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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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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摇头叹口气,出去给许安报信。
  
  许安听闻高姝画已死,且是上吊,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秤砣,递给狱卒:“劳烦大哥,将这吊在牢犯脚上。”
  
  那狱卒眉心一跳,民间传言,秤砣吊脚,那可是会让魂魄永不超生的,这得是多大的仇啊?但是他收钱办事,也不敢说什么,便将那秤砣接过,按照许安的吩咐做了。
  
  事情看着全部办完,许安离开了大牢。
  
  萧朗玉先去的明义云水楼,到了之后,那边的人告诉他,项竹刚才已经回了府,萧朗玉这又紧着去项府找他。
  
  等他见到项竹时,他已经给自己灌下去了大半坛子酒。
  
  坐在池边,整个人趴倒在桌上。萧朗玉上前将人拉起来:“谦修,谦修!”
  
  项竹迷迷糊糊的睁眼,伸手勾住萧朗玉肩膀,半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项竹看着他颓然的笑笑,端起酒碗递给他:“绍礼,你来了……今日大喜,陪我喝一杯。”
  
  紧绷了半年的一根心弦,在这一刻彻底断裂,仇已经报了,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除了麻痹自己,别无他法。
  
  萧朗玉夺过酒碗,放回桌上,急着问他:“高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项竹醉眼迷离的看着他笑笑,没有再说话,自己复又斟酒一碗,仰头一饮而尽。
  
  萧朗玉看他这样,估计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本想着赶紧回去跟沈欢说一声,让她拿主意看告不告诉项竹实话,但是眼下项竹这幅样子,他委实有点儿不放心,得,等他酒醒了,直接带他去萧府吧。
  
  正在这时,许安从外头回来。进了院儿,先跟萧朗玉见了礼,然后俯身对项竹道:“三爷,高姝画悬梁自尽,秤砣也吊上去了。”
  
  项竹点点头,接着喝酒。
  
  萧朗玉闻言,整个人惊住了,他看向项竹:“秤砣吊脚,永不超生,这么狠?”
  
  项竹笑笑:“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很……我不想欢儿在阴间,还被她打扰。”
  
  不用问了,看来都是他干的,萧朗玉笑笑,意味深长道:“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想着,萧朗玉斟酒一碗:“来,我陪你。”
  
  又喝了几碗,项竹便醉睡了过去,萧朗玉把他扶回屋,想着等他醒来,就带他去萧府,告诉他真相。看着项竹睡下后,许安引了他去客卧休息。
  
  项竹睡了许久,一直到天蒙蒙黑时,方才醒来,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时,耳边传来小姑娘软软的声音,语气中隐含责备:“义父,你怎么又喝醉了?”
  
  项竹蓦然惊醒,转头看向塌边,只见,沈欢又变回了七八岁的模样,手里握着沾了水的棉巾,边给他擦额头,边嘟着嘴,万分不快的看着他。
  
  项竹翻身坐起,一把握住沈欢肩头,不断地打量眼前的小姑娘,面上满是惊异不解:“你怎么又变回小时候了?”
  
  小姑娘看着他,微微歪头:“变回小时候,就能一直在你身边啊。”
  
  项竹闻言,泪水顷刻间溢满眼眶,将人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一遍遍的摸她发髻,用脸颊蹭她头顶,泪水都沾在了她的发上。
  
  过了许久,项竹在她耳边问她:“欢儿,你恨不恨我?”
  
  只听小姑娘在她耳边嗯了一声,然后紧接着,他的脖颈处,传来一阵生疼!
  
  不用想,定是她又咬他!咬吧,只要她能原谅他,只要不离开他!
  
  小姑娘下口特别狠,项竹一直忍着疼,过了许久,小姑娘方才松了口。
  
  项竹将她小小的身子抱起来,手摸着她的侧脸,脸颊贴着她的额头,一遍遍的确认,眼前的欢儿是不是真的。
  
  体温、眼神、声音,以及脖颈处传来的生疼,无不清楚的告诉他,都是真的!小姑娘真的回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欢儿又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变回了小时候,但无论如何,她回来了,不管什么缘故,回来就好!只要她还在,什么缘故都无所谓!
  
  想着,项竹抱紧了怀中的人!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的天,彻底暗了下来,怀中的小姑娘,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项竹低头看看,见小姑娘在他怀里睡着了。唇角漫过一丝宠溺的笑意,她小时候就是这般,总在他怀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项竹抱起她,转身将她小心的放在了榻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看着小姑娘安静的睡颜,项竹觉得依旧在梦中……
  
  他俯身亲亲小姑娘的额头,从塌边起身。点起灯,走到铜镜前,只见自己脖颈处,刚被小姑娘咬的地方,居然破了皮,还渗着丝丝鲜红的血液。他自己取出药箱,贴了个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绍礼应该还在客卧,正好出去让厨房备饭,喊了他一起来吃。
  
  萧朗玉喝得不多,早就醒了,这会儿在院里呆着,准备着等项竹出来,带他去萧府见沈欢。
  
  不消片刻,项竹的房门开启,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见萧朗玉等在廊下,笑道:“你已经起了?我这就叫厨房备饭,等下一起吃。”
  
  萧朗玉忙道:“不急不急,去我家吃吧……有事儿跟你说……”
  
  话未说完,萧朗玉便瞥见了项竹脖颈处贴的膏药,不解道:“你脖子怎么了?”
  
  项竹伸手摸摸,露出一丝笑意:“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欢儿咬的。”
  
  “什么?”萧朗玉闻言,不由蹙眉,听得是一头雾水。他看着项竹脸上的神情,隐隐觉出不对来。
  
  萧朗玉伸手,一把撕开他脖子上的膏药,但见他脖颈处光滑的皮肤上,什么也没有!
  
  萧朗玉手里捏着膏药,狐疑的看着项竹。项竹蹙眉骂道:“你干嘛?”然后从他手里拿回膏药,复又贴回去,本就破了皮,他这一扯,更疼了!
  
  萧朗玉想了想,顺着他的话问道:“方才没瞧仔细,咬的严重吗?”
  
  项竹无奈的笑笑:“还好,就是破皮,出了点儿血。”
  
  萧朗玉闻言,心彻底落进冰窟窿里,方才他分明瞧的真切,他的脖子上,当真什么也没有。
  
  萧朗玉接着问道:“欢欢呢?”
  
  项竹答道:“刚睡着了,在卧房里。你别去吵她,我现在就去厨房叫他们备饭,你吃过再走。我先不陪你了,你自己坐坐,以后,欢儿过口的饭食,我都得仔细盯下来。”
  
  说罢,项竹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项竹的背影,萧朗玉转身跑进了他的房间,一路拐进卧室,但见他的榻上,被子是拉开的,但是被子里空无一人。
  
  一时间,萧朗玉心底的凉意更甚,项竹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听他说话,做事,似乎一切正常。
  
  萧朗玉惊得不轻,胸膛起伏不定,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回去问问素娥嬷嬷再说。
  
  想着,萧朗玉从项竹房里退出来,喊来许安,认真的嘱咐道:“许安,看好你们三爷,最好寸步不离!”
  
  许安见萧朗玉这般慎重的吩咐,连忙应下。萧朗玉拍拍许安肩头,疾步离去。
  
  萧府,沈欢萧朗玉吴瑕等人,聚在素娥房中,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素娥听完萧朗玉所说的情况,最后得出了结论:“是癔症。”
  
  沈欢闻言,手不由扣紧了椅子上上的扶手,一颗心紧紧揪在了一起:“什么是癔症?”
  
  素娥微叹一声,缓缓解释道:“癔症,同疯病不同。得此症的人,行动思维一切正常,只是会见到旁人见不到的东西,且身体感受一切都会像真的一样。”
  
  素娥顿一顿,接着说道:“昔年见过一个得癔症的人。是个盗墓贼,有一次他下墓时,不知见到了什么。出来后就得了癔症,说一直有个虫子在啃他胳膊上的肉。可是旁人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他自己,日夜哀嚎,疼痛难忍……”
  
  说到此,素娥看向沈欢:“我寻思着,项三爷之前一直有报仇这件事吊着精神,所以没事,但是报完仇,精神支柱崩塌,便引出了癔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小天使傲娇哟哟哟、〃八月柒秋叶初凉…、巨型大宝贝、云小朵、非鱼浇灌的营养液,爱你们,么么啾(*  ̄3)(ε ̄ *)
谢谢亲爱的可人砸的地雷,谢谢亲爱的包养!啄木鸟式亲吻,么么么么么!嘿嘿~mua! (*╯3╰)



83、83 。。。
  素娥说的话; 一字一句,清晰的落进沈欢耳中; 即便房内地笼烧的暖热; 可沈欢手脚依旧渐渐冰冷……
  
  她痴痴的望着自己的衣摆; 泪水‘滴答’落下; 打在腿面上,渗成一小片水渍。
  
  原是她错怪了他……
  
  可她只是想证明他是不是爱自己;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强烈的自责,在沈欢心里浓郁的腾起; 将她的心死死的揪住; 泪水更多的落下,沈欢伸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萧朗玉见了,自然知道沈欢现在的心情; 想着,他出言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 谦修之前的态度; 别说是你,就连我瞧着都像是不在乎你的样子……”谁知道他这么能忍,生生把自己憋出了癔症,可又能有什么法子,也是脾性使然啊。
  
  此时此刻,沈欢心里满是项竹,她擦了擦泪水; 要紧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真相!”
  
  谁知她尚迈出两步,便被素娥拦住:“慢着!”
  
  沈欢驻足,不解的看向素娥。素娥叹口气,无奈道:“沈姑娘,如今在项三爷的世界里,你是存在的。你现在这般过去,对他而言,无疑就是看到了两个你,这对他的病情更不利。”
  
  沈欢闻言,只觉双腿发软,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刚刚止下的泪水,再度肆虐而下,可她却依旧惦记着项竹,连忙问素娥:“嬷嬷,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素娥指尖轻叩着桌面,想了片刻,对三人道:“项三爷的癔症刚发,现下在他心里,对眼前看到的东西,还有所怀疑,是治疗的最佳时机。绝对不能拖,日子一长,他会对自己所见的一切深信不疑,到那时就不好治了。”
  
  说罢,素娥从走到桌后,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后,她吹干墨迹,拿着那页纸,来到萧朗玉面前,递给他:“这是镇定安神的药,派人去抓了,想法子哄项三爷喝下。”
  
  萧朗玉接过方子,收好,接着问道:“只喝这药就成吗?”
  
  素娥摇摇头:“心病还得心药医,这药只能起辅助作用。我私心想着,项三爷是因报完仇,支柱倒了,才引出癔症……不如,想法子将他拉回报仇的状态里去,大概能有用。”
  
  萧朗玉顺着素娥的话想一想,露出一个笑容,对众人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等我消息。”
  
  说罢,萧朗玉拿着药房出了门,沈欢疲累的合目,吴瑕适时的将她揽到自己怀中,无声的安慰着她。
  
  萧朗玉去药铺抓了几副药,直接去了项府。他到修竹院时,已过了亥时,项竹正准备换衣服沐浴。
  
  忽听许安来报,说萧朗玉来了,项竹不由微愣,这么晚了,他怎么过来了?想着,对许安道:“请进来。”复又将刚解开的腰封重新系好。
  
  萧朗玉进门前,将药交给许安:“去把这熬了,记得熬浓一点儿。”
  
  许安在萧朗玉走后,也注意到他家三爷不对劲,一直对着无人处说话,还笑。现下萧朗玉让他去熬药,他忙不迭的就去了。
  
  萧朗玉走进屋,在椅子上坐下,对项竹笑笑:“和夫人吵架了,没地儿去,来找你聊聊。”
  
  项竹闻言失笑,就说怎么这么晚来了,原是被夫人赶了出来。想着,他挨着萧朗玉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说说,因为什么吵架了?”
  
  因为什么?他顺口编的瞎话,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萧朗玉尴尬的笑笑,糊弄道:“女人嘛,偶尔闹一闹。对了,欢欢呢?”
  
  说起沈欢,项竹唇角满上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抿一口茶,放下茶盏:“在西厢。我刚陪她睡着,才回来的,怎么了?”
  
  萧朗玉摇摇头:“没怎么,问问。”
  
  就这般,萧朗玉和项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等到许安将药端了进来。
  
  许安将药放下,便出了门。
  
  项竹看着桌上冒着热气,浓浓的一碗药,一头雾水,看向萧朗玉:“怎么?你病了?”
  
  萧朗玉笑笑:“没有,给你买的。你不是被欢欢咬出血了嘛?这药治疗跌打损伤,你赶紧喝了。”
  
  项竹闻言,委实无奈:“一点儿小伤,用不着。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擦破点儿皮,你还要给我送个药?”
  
  借口是早就准备好的,萧朗玉尴尬的笑笑,接着道:“这不跟夫人闹别扭了嘛,得在你这儿借宿几日。这药,全当是我的谢礼,你赶紧喝了,别放凉了。”
  
  项竹笑骂萧朗玉:“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着,项竹未做多想,端过药,试了试温度,便一口闷下去,药很苦,他不由蹙眉,喝完药,紧着倒了一杯茶漱口。
  
  见他乖乖的喝了,萧朗玉总算松了口气,又拉着他聊天。东扯西扯的聊了半晌,一直聊到项竹开始用袖子遮住嘴打哈欠。
  
  萧朗玉见了,露出一个笑意,约莫是安神药的劲儿上来了。
  
  可以,是时候了。
  
  项竹打完哈欠,声音有些疲累,有些歉意的对萧朗玉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了,今晚这么早就困了,我让许安带你去客卧。”
  
  萧朗玉点点头,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项竹说道:“谦修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说完你再休息。”
  
  项竹问道:“什么事?”
  
  萧朗玉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高姝画没死……她被人救了下来,现在已经放出大狱,回府了。”
  
  项竹闻言,眸色一寒,宛如一把利剑:“怎么会没死?”
  
  他眉心紧锁,小臂担在桌沿上,眼睛一直看着手中把玩儿的杯子。过了片刻,他‘哒’的一声将杯子放回桌上:“看来,我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
  
  萧朗玉故意激将他,含了不解且厌恶的神色,将音量拔高,一拍桌子,蹙眉骂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至高家、至高姝画于死地?在我眼里,你从不这般咄咄逼人!谦修,你变了……”
  
  面对来自多年挚友的这般质问与不理解,一股怒火,烧上项竹心头。他猛然站起身,伸手指着高家的方向,厉声反驳道:“她害死了欢儿!倘若有人害死吴瑕!你是否还会说得如此轻巧?”
  
  萧朗玉瞅准机会,紧着反问:“既然她害死了欢儿!那么现在,睡在西厢的是谁?”
  
  项竹闻言,整个人愣住,呼吸一瞬间静止,他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了好半晌……
  
  渐渐地,他双眸蕴上一层水雾,他蓦然转身,拉开门朝西厢跑去。萧朗玉紧着跟了上去。
  
  项竹一把推开西厢的门,直直去了沈欢的卧室……
  
  可是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睡榻。
  
  怎么会没有人?怎么会没有人?方才明明瞧着她睡下的?
  
  “欢儿!欢儿!”项竹俯身在她榻上,细细摸遍了每一个角落,一遍遍的唤她的名字……
  
  可是哪里都是空的,哪里,都是空的……
  
  渐渐地,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一早就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早已长大成。人的她,怎么会又变回小女孩……
  
  他颓然的跪倒在沈欢塌边,手里紧紧攥着榻上蚕丝的被面,腕上的筋脉,根根绷起……
  
  萧朗玉放轻脚步,来到他的身后,试探着唤他:“谦修……”
  
  项竹没有回头,忍着哽咽,低声问他:“高姝画到底有没有死?”
  
  萧朗玉见他这样,估计是已经醒了过来,叹口气,方才解释道:“死了……谦修,你发了癔症,我不得不用这个法子唤你醒来……”
  
  项竹闻言愣住,癔症?也就是说,他之前看到的欢儿,都是假的,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象?可是……可是明明那么真实。
  
  项竹的唇边,漫上一丝凄凉的笑意,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背靠在沈欢塌边,望着房间里每一处她用过的东西。
  
  压在心底整整半年的痛,在这一刻,彻底冲破心房,泪水再也不受他的控制,如决堤而下的山洪,化作千军万马侵袭而来……
  
  泪水沾湿他的脸颊,他不断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叫醒我……为什么……”如果是癔症,让他一直病下去就是了,至少他还能看到她,触碰到她,现如今,往后的日子,他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萧朗玉看着自己的兄弟这般,心里头又心疼又无奈,真想直接告诉他沈欢没死,但他委实不敢再突然刺激他。
  
  只能上前在项竹面前蹲下,试着引导他:“假的终归是假的,你不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活一辈子。”
  
  项竹颓然的笑笑,看向萧朗玉的眸中隐有羡慕,但随即又化作空洞无物:“你有亲人,有妻子,有孩子,可我只有欢儿……原以为是我收养了她,其实是她收养了我……没有她,我的世界竟然崩塌的这么彻底,荒芜凋敝,寸草不生!对她的爱,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深入骨髓,腐至心魂……”
  
  这么多年下来,他和欢儿之间,早已是连心连骨,揭皮削肉都无法剥开的依赖! 
  
  萧朗玉闻言,一时间叹慨万分,这半年来,沈欢的每一份伤心和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前后两世的苦守,那种难受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
  
  这些话,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偏要等到现在才开口!欢欢白伤心那么久,他自己也白心痛这么久!
  
  想到此,萧朗玉伸出双手,按住项竹的肩头,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深长道:“谦修啊……你可真能沉得住的气!”
  
  萧朗玉顺势将项竹一把从地上拉起来:“走!跟我去我家!”
  
  项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下拽,拒绝跟他走:“我只想呆在这儿,哪儿也不想去……绍礼,你别折腾我了……”
  
  萧朗玉看向他:“你走不走?”
  
  项竹不耐烦的摇摇头,萧朗玉笑笑:“不走是吧?”得,省得费口舌,想着,手攀上项竹脖子后,用力一捏。
  
  项竹脖子一痛,震惊的看着萧朗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一黑,不甘心的合上了双眼。
  
  好在萧朗玉是习武之人,不然以项竹这个头,当真不是一般人扛得动的。于是,项竹就这般被萧朗玉扛出项府,放进了马车里。
  
  沈欢一直没睡,自打知晓项竹得了癔症,她既是自责,又是后悔,恨不得飞到项竹身边照看他。若非她当时伤心过头,又兼险些丧命,又怎会任性到用这种法子试探他?
  
  想着,沈欢心疼的眼泪,一直不住的往下落。
  
  忽地,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沈欢心头一惊,忙抬头去看,但见萧朗玉扛着项竹,直接进了她的房间。项竹虽然瘦,但是个头高,扛在身上也是死沉死沉的。
  
  萧朗玉顾不上问沈欢话,见屋里灯亮着,就直接进来了,扛了项竹就往卧室里走。
  
  沈欢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变故,紧着跟了进去。
  
  将项竹扔在榻上,萧朗玉站直身子,两手叉腰,长长吁出一口气。
  
  沈欢来到塌边,榻上项竹静静的躺着,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这半年来,她一直远远的望着他,许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
  
  他不仅瘦了,眼下的乌青也很明显。可见这些时日,他一点儿也不好过……
  
  沈欢在项竹身边落座,小心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她努力忍下泪意,握住项竹的手,看向萧朗玉:“他怎么样了?”
  
  萧朗玉示意她安心:“别担心,素娥嬷嬷方子、还有法子都很管用,而且他癔症出现才几个时辰,正是满心里怀疑的时候,已经拉了回来。”
  
  沈欢闻言,露出个会心的笑容,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地。方才她还在担心,他若一直不好可怎么办?所幸……所幸……
  
  沈欢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萧朗玉行了个礼,这段时间,她和项竹的事,也把萧朗玉折腾的够呛:“萧叔父,真的很谢谢你!”
  
  萧朗玉摆摆手,示意无事:“我早就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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