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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夫人不好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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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方姚平时以温风化雨的口吻细细引导,李言蹊还能听进去。但是说这话的是他的宿敌,而且方姚刚被睿王害的人事不省。

李言蹊眉头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无视,“这是我的事,不劳齐大人费心。”

他走回塌边,小心翼翼将方姚抱起,昏睡中她的手臂垂落下去,齐苇杭不由自主的伸手要将她手抬起,李言蹊却抱着她往后一躲,右手从她腋下上臂,换到将她的整个身子,连同垂落的手臂固定。

“告辞。”李言蹊冷冷甩出二字,抱着她大步离开。

王宇处理完外界的事情,见过自家公子,彼时齐苇杭正站在窗边,极目远眺,目光顺着长街直到他们消失的街角。

“公子,此事您打算怎么办?虽然是个好机会,但若是将睿王打压的紧了,只怕是事与愿违。已经是强弩之末,是否有必要步步紧逼?”

齐苇杭眸光从远处收回,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纳,将胸中浊气排出。

“有人会咽不下这口气的。就让他在皇上心中先埋下一颗种子,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

到了李家时,天已黑了下来,平静的李府也因这变故乱做一团。李言蹊将府中一应事物交给余叔处理,自己抱着方姚回了卧房。

虽则有关皇贵太妃祭礼的仪程还有众多细节需要相商,此刻他脑中却只有方姚一人之安危,没有见她醒来,他总归是不安心。

李言蹊用浸湿的软巾替她擦拭了一遍仍沾有血迹的下巴和素白脖颈,将她被沾污的外衣换下,而后替她盖好被子。

她呼吸平稳,面容安详,在迷药的作用下,比平时睡得更沉。

握着她指尖微微发凉的左手,李言蹊心中一阵后怕,今日面见皇上,对于呈报的种种祭礼细节皇上几乎全盘接受,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探讨修改,他才得以提前出宫。

若是今日稍晚了一时半会儿,她会不会已经被睿王悄悄带走了。

一贯行事低调,贤雅敬人的睿王,卸下了假面之后竟是这等荒唐之人!

对了,年前自己被贬的时候,正是因为自己上了一道折子,弹劾睿王不敬东宫,残害东宫属官,又加上自己与老师的关系,便被打上了太子。党的标识,被贬离京。

那时他春风得意,原来早就露出不容下属对他有争议之声的苗头了。

“阿姚,难不成是我害了你吗?”李言蹊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件事可以作为睿王紧盯李家的理由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那道折子根本就没有到睿王的眼皮底下,睿王直属直接将他莫须有的罪名拎出,作为睿王的拦路石处理掉了。

叫过了阿锦,耐着性子问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终于知道她是如何认识了睿王,又为何要去赴约。

只是他不明白,明知他可能不怀好意,为何她还要单独前去。何不等他回来一起解决。

“阿锦,那是幅什么画,你可知道在哪里?”

阿锦抬头看见他阴沉欲雨的脸色,想了想那画实不知被夫人放在哪里,便道:“不知。可能是夫人一起带着出门了吧。”

对方微微颔首,转头看了看睡得安宁的她,将她的手紧紧一握,而后甩袖走出了寝室。

亲王之尊又如何。地位卑微又如何。他万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平白遭受这种欺辱。

他只上过一道弹劾睿王的奏折,便使得他险些身陷囹圄,然而这一次,他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向前,捍卫心中的正义。。。 。。。和她。

挥洒泼墨。片刻即成一封表奏,李言蹊将奏折摊平,等待墨迹全部晾干。

然而就这档口,余叔快步的走了来。

“老爷,老爷。”余叔面上也是挂着慌张,“京兆府尹大人带了许多捕快来家,势头怕是不好。”

“京兆府?”他的礼部与京兆府往来较少,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史大人带着捕快亲自到访。

心里想着具体为何,他已经迎出去了,京兆府尹史宁凡却不等他行礼客套,直接让人看住了李家众人。

“史大人,您这是作何?这是我的私宅,您想要做什么?”李言蹊语气严厉了些,尽管对方官职比他高,但无缘无故的闯入他家中,他是绝不能容忍的。

史宁凡四十来岁,本就长得魁梧,面色威严,此时在昏黑的夜中不苟言笑,更是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大人,本府今日收到清和庄店主的举发,李府之人手持前朝遗宝——唐寅所绘的桃花扇去店内鉴定,确认是真品无疑。而几日前,睿王殿下刚刚丢了先皇赐予的这把宝扇,在本府备案。”

史宁凡招了招手,一人从其身后越出,穿着平民素衣,指着李言蹊道:“大人,正是此人。”

“你可看清楚了,那是礼部饲祭司李员外,是朝廷命官。万不能看错的。”史宁凡厉声吓了吓那店主,那人浑身一哆嗦,口气仍是十分坚定。

“没错,就是这位大人持着扇子来做鉴定的,如此重要的东西,草民怎会看错。断是他没错的。”

“胡言乱语,本官何曾见过什么桃花扇?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李言蹊心中早已有火气,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诬陷,更是大怒。“你为何这般陷害本官,可是睿王指使你来的?”

话还未完,又来一人,那人换了白日的素装,换了招摇的团龙亲王服,贵气立显。

“本王只是为了寻扇,请李大人协助调查而已,何如李大人所说。”语气阴森,隐隐透着戾气。

他眉目稍动,京兆府的人已经将李言蹊包围了起来。“李大人,人证已在,就算是有辩词,也只好跟本王到京兆府去说了。”






第53章 五十三章
京兆府中,因着李言蹊有品阶在身,又只是嫌疑人,还没有实证,因而单独为他辟出了一间房作为休息之所。

睿王与史宁凡强行将他拿入了京兆府,又不理会他吵着立即开审的建议,硬是关了他一晚,于第二日正午,才有人来将他引出。

李言蹊被强行从家里带走,心中十分不忿。一夜未睡,双目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疲累。不过眼神犀利,对来人都是怒目相向。

并不是想象中的会审,堂上竟是只有睿王一人而已。他大咧咧坐在案后,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惊堂木,余光瞥到有人进来,“啪”的一声将其重重扣在桌上。

“李大人,睡得可好?”慵懒的语气,完全不像丢了宝扇该有的样子。

李言蹊破天荒的没有向他这个亲王行礼,负手站定,转目看向一旁,“睿王殿下,既然抓了下官来审,怎么此时又不肯开审了呢。下官是否偷了您的什么桃花扇,你我心知肚明。此时既然没有旁人在场,睿王殿下尽可放心说,您有什么目的了吧。”

睿王轻轻一笑,走下来,似是不经意间露出被他打过的一侧脸颊。说来也怪,昨日被打的地方今日居然泛起了青色,看上去竟是十分严重了。

“说什么?说是本王指使别人诬陷你偷盗了我的宝扇,本王便是承认了,你又能如何?”睿王施施然站在他身前,目光扫过他傲然仰着的脸,竟是笑了起来。

“你这幅样子,倒真让本王想解释一番。不过想来说了你也不会懂。”

这话竟像是侮辱李言蹊太笨了,不免让他怒气更盛。“睿王殿下说的对,我这个做臣子的是猜不透您的心思,不过作为天子之臣,并不想猜殿下您的心思。”

李言蹊也算能言者,若说句句扎心,也是少有人能及的。只这一句,就戳到了睿王的最痛处。

睿王将眼底怒色敛尽,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堂上慢慢踱步。悠闲的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

“睿王殿下。。。 。。。”

“别急着问什么,李大人,扇子的事确实与你无关,只不过借扇之人躺在床上昏睡,拿不来,只好将你捉了来。”睿王打断他话。

“什么,扇子怎会和阿姚扯上关系?”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方姚都没有告诉你,那本王也不必跟你讲。”睿王再不开口了,也不顾李言蹊的继续发问,随意在就近的椅上坐下,然则面上不时露出少许焦虑,又不是那样怡然自得。

“哼!”对方露出如鹰一般犀利眼神,压抑着熊熊怒火,恨不能立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却又对他使不出办法。

睿王有意无意的看向滴漏,正当中午,还不知这日头何时将下,时间如何挨过。

“你猜方姚醒过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谁?”他突然起了玩儿心,故而又出言。

李言蹊一想到她,自是十分担心,哑着声音低沉道:“殿下何意!为何突然提及家妻。”

睿王轻轻一笑,“我不过是觉得,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心思念的齐大人在侧守护,应是十分欢喜的吧。若我是女子,也希望日日陪伴自己的是心上之人啊。”

李言蹊一听这话瞬间气急,“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今日退了朝,齐侍郎就不顾京兆府尹的看守,想办法进了你李府。”睿王瞥眼看了他一眼,故意站的离他近了几分。“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赶他去的。我不过是助他一助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某便是得罪了殿下,你冲我来就是,为何要将她卷进来!”他双拳紧握,看着睿王脸上那块淤青,越发觉得刺眼。

“你?”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涨红的对方,不在意道:“本王还不至于为了你一个员外郎,这样大费周章。李员外,你便安心等着吧,本王不会关你太久的,最晚两天你便能摆脱嫌疑回家了。”

特意咬重了“家”字,无疑又让他气闷几分,因为昨日便动手打了睿王一次,此时他竟更有几分动手的冲动。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格之事。反倒是睿王,见他气消,竟有失望之状,摇摇头。

门吏就在此时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语气稍有颤抖。“王爷,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他面皮一抖,眉头微蹙,却又在顷刻间舒展开。这个消息来的比他预想的快了些,他以为会等到明日。

“准备进宫。”他吩咐下去,转而对李言蹊道:“看来,李大人马上就能回家了。”爽朗一笑,带人离开。

李言蹊越发觉得不对劲,自昨日见他之时就感到睿王行事与他素日脾性完全不符,全然失了亲王应有之持重。

他也猜到皇上突然的召见应与此事有关,大行成宇皇贵太妃的祭礼这就到了,皇上怎么会不管他。

所以,睿王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绝对瞒不住的一件事,败了自己的声誉不说,更会失了圣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厢睿王已然出发入宫了,不多时到了宫门口,他一下车仆从才发现他身上竟带了酒气。

“王爷!”作为睿王身边为数不多的幕僚,封子直不明白王爷又要做什么。为何突然喝了不少酒。

睿王酒量不错,不过在人前并未喝醉失态过,此时脚步有些踉跄,不顾属下的阻拦,验符进了宫。

皇上在日常处理政务的南书房等他,自然不是专等他一人,因而他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埋头看折子。

“臣弟参见皇上。”

案后的人缓缓放下折子,眉头紧蹙,双目冰寒,一见他红面微醺,脸颊带伤的模样,眼神不禁一滞。

“起来!”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语气更冷,“喝酒了?还跟人打架了。你便是用这幅样子来面圣的吗!”

睿王醉眼迷离,悠悠道:“臣弟不知皇上会突然召见,闲着没事便喝了些母妃亲酿的云石饮,着实不是有意无状。还请皇兄赎罪。”

皇帝在手中折上批注了几字,有意无意的询问,“你倒是清闲,连夜把朝廷亲封的员外郎关入大狱,可真有本事!就是朕,要定人罪状也不得这么自由。”

“皇上明鉴,臣弟冤枉啊。是那李言蹊偷了父皇赐的桃花折扇,臣弟一时着急就报官拿人了,也是怕他把扇子转移出去。”

似是心中无比沉痛一般,睿王声线稍抖,语气凝滞。“父皇赏赐的东西不多,臣弟自是无比珍视,这才做出了出格的举动,还请皇兄赎罪啊。”

皇帝脸色一变,阴着脸呵斥道:“你这话拿去骗别人也就罢了,还来诓朕?且不说他有没有机会偷到那扇子,就算他真的偷了,哪里敢去什么庄子验证真伪!你做的那些事以为朕都不知道吗,强抢官员之妻为妃,你倒是真想得出来。不顾皇家颜面做出这种事,何曾还记得你的身份!”

这句话极重,睿王吓得酒也醒了,重新跪倒在地,“皇兄。。。 。。。臣弟,臣弟。。。 。。。”

“你以为朕方才看的是什么折子?都是弹劾你的奏折!朕今日才知,连京兆府都成了你的了!”皇帝愤愤走下堂阶,随手一扯,六七个长折散落在地,睿王偷偷抬头瞥了一眼,真真都是如此,语句无不激烈。

看到弹劾之人的名字,都是自己人,他偷偷隐去了要浮上嘴角的笑容。

“皇兄骂的是,都是臣弟糊涂,不该一时起意便不管不顾。只是京兆府,是受了臣弟威胁才和臣弟一起胡闹的,臣弟。。。”说着不断磕头认错,竟是被龙威吓到话不成句。

皇帝居高临下,无意间瞥到他脑后束发的金环,和他戴的金玉冠虽看上去也成一套,却并非如此。

那金环看上去有些旧,不过被保养的很好。

皇帝心中一动,这套冠子他记得,是幼年时睿王的母妃亲手设计命工匠打造的,一共做了两套,一套给了睿王,另一套花纹稍为复杂,昭示地位更尊贵的则是送给了他。是送他们成年再戴的。

那时他俩年幼,还未及冠,私下里抚摸过无数次,总盼着能早日戴上。兄弟二人约好了一起戴那金冠。谁料成年以后,太子成年大典之际,也是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之时,那套冠子也就被放在储物柜里,再也不曾见过了。

睿王及冠后倒是常常戴着,只是作为太子的慕宬,从未戴过。

后来,睿王游山时失足跌倒,那冠子掉入山下不见了,只留一个小金环。太子终于不见他总顶着那金冠了,心中舒爽不少,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庆太妃,那个地位仅次于太后和母妃的长辈,记忆中她总是笑语宴宴的,对每个孩子都一样。对他也是一视同仁。

他相信庆太妃教过睿王什么叫安分守己,可是他终究流着皇家的血液,不可能甘愿平凡。

作者有话要说:
(? ˙o˙)?!!!ヾ(???)?!!!!!へ(゜?、°)へ

好吧,我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词穷的人好可怜。





第54章 五十四章
可惜他二人偏偏生在帝王家。终究不能像普通兄弟那般相处。

“起来吧。”皇帝语气缓和了一些,背着手重新走到案后坐下,用手按了按额头。

这半年里,是不是对他打压的太狠了,他在京中与陪都的人几乎已被处理干净,拥有治权的州县也被换了长官。除了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已然是将能用的手段全都使上了。庆太妃也不能依例住入王府,只能在宫中为质。

他应是心灰意冷,心慌意乱,才因为一女子之故犯下让天下人都会耻笑之事。他那样沉着冷静之人,若不是心死,决计不会这样荒唐。如今他这样子哪里有一点亲王之仪。

睿王缓缓起身,同时不漏声色的将胸前的物什压回去,若皇帝没有注意到他的金冠,他还有其他法子的。

“既然你承认都是为了女色故意做下的这些事,那便想办法把摊子收拾了。”皇帝将平州来的折子暗暗压到手下,准备留中不发。

“是,臣弟知错了。”他委屈的声音一出,活像小时候犯错的时候。

“下去吧。案子的事情转到刑部去,别让外人看出是你插手,可是明白了?”

睿王大点其头,“多谢皇兄,臣弟明白了。臣弟告退。”唯唯诺诺的向南书房外退,临了却听他又唤道:“去看看你母妃吧,她的生辰快到了。”

“臣弟这幅容颜,不敢让母妃看了担心。”

“那便改日吧。”

待睿王离开,屏风之后那素衣身影才终于走出,一脸沉重的看着皇帝。“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皇帝轻轻的点首,“毕竟是骨肉兄弟,何况他现在对朕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怎会没有威胁?昨日之事已经表明京兆府对他的忠心,这样的人还不知有多少。”那人急了,一贯清亮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焦躁。

皇帝闭口不言,决心已下。

那人最终将到口边的话咽下去了,他本要说“为人君者,仁需有度,”可是想想他自己的身份,便作罢了。

睿王神色如常,快步走出宫,守在宫门外的封子直等人焦急不堪,见他平安走出大大松了一口气,想要出言关切。怎奈睿王直接钻入马车之中,一言不发。

幕帘一拉,睿王紧绷的神经一松,面上也露了惨淡而又掺着轻松的笑容。用荒唐的名声和一个京兆府尹,打消皇帝的疑虑,应能让其他暗处的人暂时安全一点了。

他素知自己这个皇兄太过仁慈,否则也不会险些被自己夺走太子之位。然而这种局,只能做一次。

今天这场赌局,他本就自以为有七成把握。此时胜了,一点也不欢喜。

睿王紧咬牙关,眼角带着微红,瞑目抬头,将那点薄泪压下,终于不可抑制的轻笑起来。

他春风得意时,想过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必不能留前太子存活一日。。。 。。。

“大兄。。。 。。。”寻常人家的孩子称呼长兄为大兄,慕宬是先帝的长子。

封子直隐约听见自家王爷说了什么,然而再去听时,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

雪白的原野静谧无声,只有踏地时落出的低响。第二次来到这个梦境之中,方姚还是怕极,似乎永远走不处出的地域,永远够不到的边界,仿佛要将她永远困在这里。

奔跑,不断奔跑。上一次累到失去意识,在平西的宅院中醒来。所以,这次一定可以的,一定还能走出这个地方的。。。 。。。

古朴的房间之中放置了两个满是书籍的书架,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全部涵盖,可知这房间的主人平素的喜好与博学。她没有来过这地方,却隐隐觉得场景有些熟悉。

然而,那主人却正在将书一页页的撕掉,丢在面前的火盆之中。

冷风顺着半开的房门钻了进来,让跪在火盆前的阿罗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两行泪珠,继续拨着火。

方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能任由那手将那些装帧精美的书籍撕掉,扔入火舌之中,将那俊秀文字和泛黄的旧纸全部吞噬。

烧完了一本,她开口让阿罗将自己收藏的字画全部抱来,对方有点犹豫,带着哭腔劝阻,“小姐,不能再烧了,那些是您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收集起来的。”

“拿!”方姚惊于自己竟然发出如此疾言厉色之声,然而震惊之余终于明白了,她如今,在真正的方姚的记忆之中。

这些,是曾经的方姚经历过的事情。

阿罗忍痛将整整三四十轴的画卷抱出,力气不支,一不小心松了手,那些字画便全部散落在地。

方姚似是没有半点疼惜,捡起脚边的一幅直接投入火中,纸张和漆漆木轴燃烧发出刺鼻的气味,方姚没有犹豫,又连续将三幅画全部扔了进去。

她似是等不及阿罗的行动,自己起身拿了琴案上一把黑漆长琴,作势就要扔进去。

阿罗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抱着她不忍道:“小姐,你想哭就哭吧,别这么忍者。”

方姚手一松,长琴应声落地,震断了两根琴弦,却仍没有丝毫悲哀之色,“我不想哭,丝毫不想。这些东西对我没用了,我看着烦,不如烧了干净。”

说话间,她已将自己绣的一方手帕扔如火中。

而在她身体中,却对这副身体没有丝毫控制力的方姚,也能感受到宿主心中的无奈与愤恨。

房门不掩,一人突然闯入,却是个中年男人。

“阿姚,你在做什么!”他从火中取出烧了一半的画轴,将火扑灭,几片还没完全烧尽的画上显出它原本的面貌。

男人看了残画内容,顿时更气,这画是她十六岁生日之时给她买的前朝画师名作,价值不菲。

方姚见他怒了,急了,却有些开心了。冷笑一声,幽幽道:“父亲,这些东西算什么,等我入了睿王府,什么好东西没有。让我烧了得个开心不好吗,你以后还要仰仗着我呢!”

方奎被女儿冷眼讽刺,心头一虚,却强忍着不悦道:“莫要胡说八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方姚冷哼一声,将头上戴的青玉簪子随手摘下就往火盆里投。“为了我?您为了我可真是煞费苦心。我到今天才明白您为何从小让我学习六艺骑射、各色技艺,却从不肯让我在世家大族面前显露。甚至我十六岁之后,连宴会也不大让我参加了。”

她身子晃了晃,蹭到一滚卷轴,抬脚轻轻一踢,将这个绊脚的东西踢开。而这个动作,她曾认为十分粗鲁、也对书画十分不敬。

“现在我才知道,您是想让我在睿王殿下面前,一鸣惊人啊。可是您错了啊,您应该想办法让我名声远播,这样什么睿王、英王、齐王,甚至太子殿下都会早早就知道我,便来求娶了。哪至于现在要偷偷摸摸把我往王府里送!您的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

“住口!”方奎受不了女儿的这般数落,扔掉手中半卷残轴,“为父做这些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谁不希望子女有个好前程。你一味盯着齐家那小子,以为我看不明白?”

方姚面色更冷了几分,转脸不去看他,如今才认清他啊。

“父亲说的真好。可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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