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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振兴的可行性报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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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一开始有人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可后来的身体抽搐，面色青黑，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地的症状，更像是中毒，就连忙去京兆尹衙门去报案。
京兆尹的衙役全体出动，经过统计发现这次疑似食物中毒事件的受害人全都是国子监的学子和夫子。
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合，很明显有人针对国子监投毒，于是这起重大案件的文书卷宗就从京兆尹府被移交到了刑部手上。
☆、19。第十八章
周屺此刻苍白着脸躺倒在许府的客房休息，许大人没有作陪，因为他也躺倒在了主卧。
那日周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后，吓了许大人一跳，连忙请家丁把他扶到软塌上，许如意听到声响后，默默地掏出那瓶九华玉露丸，倒了一粒出来，强塞进少年的嘴里。
许如意轻轻吁出一口气，就看见许大人脸色苍白，冷汗连连，血条已经空了一大半，显然是在强撑。
一时间许府手忙脚乱的，许夫人把吃完药好多了的两人扶去歇息，叹了一口气，“如意，刚刚真是多谢你了。你救了攸之、芳菲和周家小公子的恩情，我等没齿难忘。”
许如意正沉思事情的诡异发展，听到这话，摇摇头，说道，“夫人先不必谢我，我疑心这是有人故意下毒谋害。”
许夫人眼神忧虑，微微颔首，“我也疑心是小人作祟，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中毒的。莫非是元夕灯会的时候，那时候人多，偷偷下个药也不容易被抓住。”
许如意颦眉，开始一点一点的捋线索，“今日我与小姑姑在元夕节吃了不少东西，可是许大人并未出去过，这不符合情理。”
许夫人皱着眉头，“攸之休沐回来的时候，转道在灯会那里买了一些小点心，他也尝过，这才回来的。”
许如意追问道，“那些点心可还在？夫人可有用过？”
许夫人摇摇头，“我刚刚吃过了一碗元宵，所以并没有动过那些点心。所以，我才疑心是不是你们都在外头吃了不好的东西。”
外头门房来报，“回禀夫人，淳于医女来了。”
许夫人闻言，惊喜的站起来，“快请她进来。”
淳于医女一进来，就直截了当的问道，“许夫人，病人呢？”
许夫人亲自引着淳于医女先去了客房，一边走一边向她说明周家小公子和许攸的发病症状。
当淳于医女听到许如意用丸药救回了三人之后，淳于医女总算给了许如意一个目光，看上去对九华玉露丸很感兴趣。
淳于医女挨个给周屺、许攸和许芳菲把脉之后，摇摇头，和许夫人去庭院里说话，“许夫人，刚刚我把脉的时候，能看得出来这三人的五脏六腑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们是中毒了，还是一味毒性很霸道的药。真是奇怪，照你的说法，应该是他们在接触有毒物质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毒发。可是，这样霸道的□□效果应该是见血封喉才对。我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我一人之力破解不了这个谜团，我待会要去寻国子监的荀子予和沈若水，一起参详。”
淳于医女看着忧心忡忡的许夫人，又接着说道，“夫人不必忧心，我刚刚先后两次把脉，发现这三人的身体都在自己好转，应当就是许姑娘的九华玉露丸起效了，我过一会儿再去把次脉，想必那个时候三位都应当无恙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
许如意在一旁也连连点头，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魂淡下的毒，她要是不能把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她名字倒着写。
许夫人忧虑的摇摇头，看见三人服过药以后面色好看了许多，长吁了一口气。刚刚快把她给急死了，虽然吃了那什么药，效果挺显著的，可是到底是要大夫说了以后，柳霏霏觉得她这心里才能觉着踏实。
淳于医女快步走向许芳菲的房间，许如意正在陪着她说话，看见淳于医女进来之后，站起身行了一礼，“不知道淳于医女还有何事？莫非是小姑姑的身体还有不妥的地方？”
淳于医女摇了摇头，她素来是个直截了当的性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来是想问许姑娘一些事情的。不知道许姑娘这样的奇药可还有，又是何人给的，配方为何，这样的药丸可能够大批量制作。”
淳于医女显然对九华玉露丸的神奇功效极为推崇，她素来冷淡的神情破功了，双眼发出狂热的光芒，“生死人、肉白骨。若是这种药丸能大面积推广，当是万民之福。”
【许如意：三三，九华玉露丸的配方卖吗？】
【系统：卖！卖！卖！只要5000积分。但是，一一，我要负责任的先告诉你一声，有些药材是只有那个世界独有的，没有那些药材的话，即使用了替代品，九华玉露丸的药效也会大打折扣。】
许如意垂下眼睑，想了想，还是说道，“此药是我师父所配，药方我可以写给你。”
【许如意：我买！即使是低配版的九华玉露丸也能救很多人了，更何况我相信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三三，你把药方里独有药材的功用标出来，能寻到替代品就好。】
【系统：叮——交易完成，扣除晋江积分5000点，九华玉露丸配方已放进系统背包，请宿主查收。】
许如意又先给淳于盈打了一剂预防针，“但是，九华玉露丸所需的有些药材很是稀奇，是我师父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如果用替代品的话，九华玉露丸的功效可能会很微弱。”
淳于医女闻言眼睛一亮，拉住许如意的手，“有药方就好，即使是寻不到药材，我也有自信将它改良出来。真希望哪日能得见你师父，同他讨教医学一道的问题。”
许如意颔首一笑，“我师父避居山林，但是有缘自会相逢。”
淳于盈显然对这句话很是受用，许如意借用了一下许芳菲闺房内的纸笔，比对着系统投影出来的药方，“唰唰唰”的抄写了一份递给淳于盈。
许如意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些稀有药材，我把它在药方中的功用和其本身的药效写了出来，希望能对淳于医女有所帮助。”
淳于医女向许如意行了一个大礼，“君之高义，我淳于盈铭记于心。”
与此同时，皇宫内，冷寒纱正在大发雷霆。
冷寒纱从另一个暗线那里知道易丽尔竟然杀了一个国子监的送饭仆妇，气恼的一挥手摔碎了一盏茶盏，手指直直的指向易丽尔，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多此一举去杀人的。”
易丽尔跪在她面前，一脸愤愤地说道，“所有的人都是竹食盒，就那个谢家出来的女夫子挑剔，用了密封性很好的檀木食盒。奴婢没有法子，只好在那天支开了那个送饭的仆妇一会儿，把食盒盖子掀起来，撒了主子给的圣药进去。谁料，那仆妇回来得早，奴婢盖上食盒的时候，被这个仆妇给看见了。虽说当时奴婢拿话搪塞了过去，可是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秘密。为了防止别人从她口里知道些消息，奴婢就先下手为强了。主子，奴婢、奴婢也是为了主子的安全着想啊。”
易丽尔理直气壮的跪在那里诉说着自己的忠心，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把冷寒纱气得个倒仰。冷寒纱转过身去，高鼻梁、立体深刻的异域风情的美人脸扭曲在一起，听到易丽尔还在那里毫无自觉的哭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人、终究是与她不齐心。
易丽尔看见冷寒纱半晌不说话，心里有些慌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请罪。她磕着头，哭道，“奴婢这也是第一次没经验，下次、下次……”
冷寒纱眼神一利，一甩袖，“闭嘴！没有下次了！”
她现在很生气，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武功高有什么用，一点成算都没有。挑在元元夕将近的时候下药，还动用了圣药，而不是一剂吃下去就没事要命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在初期以为是元宵节灯会的胡吃海塞造成的肚子疼，好让人把首尾除干净。
这种圣药是一包粉末，药效与众不同，直接吸入人体没事，一定要与饭菜混合，才能形成一种特殊的物质，也就是现代人说的酶，这种酶在六个时辰后与酒同饮，哪怕是酒酿圆子中的一点点酒味，也足以让圣药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而且，如果不是过量饮酒的话，在发作的一开始很像是吃坏肚子的隐隐腹痛，到了第二天，才有严重的症状，就像个活死人，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整个人会呈现出面色青黑，手脚麻痹的症状，同时还要忍受巨大的痛楚。整整到了第七天，才会活活痛死，这是北夷的巫蛊师在做了无数**实验后，才研制出的一种圣药。冷寒纱拿到手里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她自信绝对不会又医者能解开这种毒。
当然，冷寒纱觉得最美妙的就是，等仵作来了，检验出来的死因也只会是食物相克造成的中毒。燕朝刑部那些烦人的苍蝇们也只会认为是中毒的人在元夕节一时贪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绝不会联想到北夷的□□。
她自诩做的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只要把小布包挂在必经之路的松柏树上，一切就万事大吉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决定交给易丽尔去做的原因。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能被那个蠢女人给搞砸。
谢家大小姐的食盒与众不同，不用竹食盒，非要用重的要命的密封性檀木食盒，是她有病。可是那又如何，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何必纠结于一人中毒与否？！
可是！那个蠢货，竟然不知道一击不中、就此收手的道理。暴露自己，支开仆妇，掀开食盒盖子下毒的时候，还被抓个正着，真是气煞我也！白瞎了她的那张聪明脸蛋。
冷寒纱在心里不住的咒骂，当然，这些咒骂她不会说出来，易丽尔的武功还是她要依仗的，毕竟能够在皇宫内外神出鬼没还不被发现的高手，她身边除了胡特尔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冷寒纱收敛了眼神中的轻蔑鄙夷的神色，温声抚慰道，“易丽尔，谢家小姐的食盒你本不必动它的。为了这一个人，把你的安危置于危险之下，这是我不想看见的。你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易丽尔，保护好自己，我需要着你，北夷的大业也需要着你。”
冷寒纱看着感动的无以复加的易丽尔，又对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宽和的说道，“现在去休息吧，我的女勇士。”
易丽尔一走，冷寒纱就重新板起了脸，收回了虚伪的笑容，“胡特尔，给那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蠢货收尾。”
“是！”
“慢着。胡特尔，你记住，要是收不了尾，那就把一切脏水都往西岐国那里泼。必要时，易丽尔也可以舍弃掉。”
“是！”
胡特尔听命行事去了，冷寒纱继续在华美的宫殿里走来走去，在心里破口大骂。想到生气时，又摔碎了几套瓷器。
☆、20。第十九章
许大人和许夫人这几日常常早出晚归，又吩咐门房白日里也要紧闭大门，实在是外面的形势不容乐观，无数双眼睛盯着许府，就像是饿急了的野狼盯着一块香喷喷的烤肉。
国子监虽固然有许多寒门子弟，然而世家大族和本朝功臣之后也不在少数，更遑论国子监的教书先生大都名望过人。
此刻，这些牵扯了整个朝堂的官宦子弟和本身就是受世人景仰的大家此刻全都不省人事，这无疑将让这个本就内忧外患的王朝更加被动。
中毒者的师生亲朋和门生故旧自然无比着急，相比之下，国子监唯二无事的周屺、许芳菲和许如意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许芳菲那时候当众晕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有心人一打听便知。
许家突然出现的姑娘身怀奇药的消息传遍了燕京城，据流言所传，此药之奇，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引来上门求药人络绎不绝。
在这种时候，许如意这几日只好闭门不出，和许芳菲两个人一起跟在淳于医女身后一起帮她配药。
许如意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抵挡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无非是让异世界版的九华玉露丸能够尽快制造出来，让事态不再恶化下去。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燕京城因为这次的大规模中毒案件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那日的白衣少年周屺这几日也常往许家来，他倒是从祖父那里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也不愿意说出来让两个女孩子平白为此担忧。故而，来了之后，周屺也只是和她们一起帮淳于盈试着用各种草药代替那几味寻不到的稀有药材。
许如意看见淳于医女为此殚精竭虑，进度却令人愁眉不展，就还是想要借助系统的帮助。
【许如意：三三，我要用积分兑换药方中这个世界没有的药材。】
【系统：法则是不允许本世界没有的活物进入的，即使是植物也不例外，你能够兑换的只有风干后的植物。一一，你可想好了？】
【许如意：我想好了，即使不能栽种，那些风干后的植物说不定也能给予淳于医女启发。时间拖得越久，外面那些人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系统：一株植物500积分，九华玉露丸药方共有22种独有药材，共计积分一万一。请问是否兑换？】
【许如意：确认兑换。】
【系统：叮——交易完成，扣除晋江积分5000点，药材已放进系统背包，请宿主查收。叮——宿主积分不满一万，请宿主再接再厉。】
许如意眼中划过一抹忧色，苦笑了一声，看来她离十万的目标又远了一点，不知道何时才能攒够十万积分回家。
随即她又振作起来，让她放任中毒的人不管的话，她也于心不安，想必爸爸妈妈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放弃良知，成为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子。
想到这里，许如意脸上又重新恢复了神采，眼神明亮充满了希望。她快步走向淳于盈的小院，相信有了范本，淳于医女就能少走许多弯路了。
许府书房内，两位朝廷重臣奉旨而来，许家女身怀奇药的事情终于惊动了景帝陛下。
奉旨前来的张阁老和周太傅一齐看向站在下首的少女，娇俏的面容，内敛的举止，但自有一股骄傲英气的态势，心中暗暗赞许点头
不过今天实在不是他们提拔赞赏后辈的时候，两人皆奉皇命而来。
这位周太傅曾经是夏朝第一美男子，即使他的孙子也已经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时光也丝毫没有磨灭他的风华仪态，现在也是一枚美中年。
美中年微微一笑，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开口了，声音温和醇厚，如徐徐春风拂面，“许家十九娘，老夫要多谢你救了东石一命，当受老夫一拜。”
许如意在记入许氏宗族的家谱后，在同辈中排行十九，故而周太傅称她十九娘，也是以世交之家的长辈自居，表示亲近之意。
许如意可不敢仗着自己是穿越女就骄狂自大起来，让这么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跪她，夭寿啦。
话说古人怎么动不动就要跪人，之前张先生也是这样，明明是不情愿的，偏偏还要还要装模作样一番。
许如意不想废话，老娘特么容易吗？本来以为是横扫沙场，争霸天下的某点女强流，变成了书院流不说，又特么要卷进案子里了。
她行了一个学子对官员的揖礼，“太傅大人不必言谢，救人一事出自我的本心，并不是为了大人的感谢。”
张阁老当先赞许，“品行大善！”
周太傅也轻轻颔首。
许如意接着说道，“只是我没想到国子监的同学和先生们会有这么多人中毒，看起来我一定是卷进这场麻烦里了。”
【许如意：我又不是霉神附体，怎么这么倒霉！救个人还有这么多麻烦，说好的王霸之气一抖，小弟纳头便拜呢？】
张阁老和周太傅对视一眼，还是由周太傅问话，“不错，我等今日奉了圣上之命就是为了九华玉露丸。它对中毒者有奇效，老夫希望十九娘不吝药物，能救治国子监的诸位先生和同门。如此，天下人都会感激你的深明大义，想来陛下对你也会有丰厚赏赐。”
许如意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如此。
可是许如意的心里也很是为难，她的积分并不足以兑换几百份九华玉露丸。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有那么一小撮人分不到解药，他们会做些什么，心里又会想些什么？
她轻车简从来的燕京，若是有人要她回答，怎么会随身携带的百人份的药物，她该怎么回答？是说我凭空变出来的，还是我朋友给我的？
有人中毒，你却能拿出这么多解药收买人心，这么凑巧啊，呵呵。
许如意很怕到时候只能百口莫辩，她扪心自问，自己当不了也不想当甘愿割肉喂鹰的释迦牟尼。她给出药方和草药范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许如意在心里想：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更不是佛祖，我说到底只是一个虚伪的，有着一点小善心的凡人而已。
许如意一边在心里唾弃鄙夷自己虚伪的所作所为，一边却毫不犹豫的将之前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九华玉露丸确实可以解百毒，无病之人吃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但是，这一小瓶药是我临走之前师父给我保命用的。小小的一瓶，有二十粒足够我用了。之前我没舍得吃，二十粒九华玉露丸就给叔祖、芳菲和周公子用掉三粒，现在还剩十七粒。”
说罢，许如意把那个小玉瓶交给了张阁老，说道，“现在这些药的分配权就交给两位大人了。我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可挡不了外面的大风浪。”
拿到了药，张阁老和周太傅告别了许府，回皇宫复命。可是，他们两个都皱着眉头，心想，这倒是难办了，既然只有十七颗药丸，自然是不能轻易赠药的。
有不少人听说那个许家的小娘子把药上交给了陛下，通通闻风而动，各处拉关系或者是自己求见皇帝想要得到一粒九华玉露丸。
固然有人是为了自己中毒的亲人，更多的却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消息，此药可以延年益寿。
可是，九华玉露丸只有十七颗，尽管皇帝把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可是谁都不认为解药能有几百份这么多。不少人在心底绝望的想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认为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是死定了。
迁怒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的，他们心怀怨愤，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为什么我们家出事了，而你没有出事？为什么你有药不给我们？一群人的迁怒是可怕的，因为你能打死一只疯狗，碰到一群疯狗的时候，你只能逃得远远的。
这位刘御史御史，他老来得子，儿子又才智过人，此时独子生死未卜，许府却拒绝给解药，心智被痛苦所蒙蔽的刘御史率先发难。
他对儿子的担忧压过了一切，此时不怕再得罪人，转身向景帝三叩首，老泪纵横的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遣医救治，抓住恶徒，查明真相。国子监众多学子在灯市上中毒，唯有这许府毫发无伤，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更何况若非首恶，又岂有解药？臣以为，将这妖女严刑拷打，逼问出解药所在，所有难题便迎刃而解了。臣一切俱是出于公心啊！”
他恶狠狠的看着许大人，复又一拜，“陛下，臣还听闻许家独女也中毒了，就是那妖女拿出来解药为她解毒。此事有大量人证，如今许府却不肯拿出解药，还请陛下明鉴。”
许大人和许夫人自然不会对这种恶毒的指责坐视不理，一力保下许如意，朝中的张阁老和周太傅也在陛下面前为她作保劝谏。
张阁老两朝元老，分量极重，毫不客气的言道，“现在是何等时候，刘御史又为何要在此构陷朝中重臣，甚至污蔑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
景帝头疼的看着因为下面吵得跟群泼妇没啥差别的臣子们，心累啊。
那天张阁老和周太傅回来之后，景帝就开始琢磨了，那奇药有十七颗就很是难得了，可是国子监中毒的人不下百人，那些学子固然是国家未来的栋梁，牵扯颇多。但是，教书的先生更是天下学问执牛耳者，不乏各门各派的巨子，身负天下之望，又岂能轻易舍弃。
景帝已经在想若是把这十七颗解药全救治那些先生，倒是能救下大半，舆论上也能以尊师重道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透露给周太傅和张阁老的时候，就遭到了两人的反对。
周太傅在那里担忧的说道，“陛下，臣听到东石中毒的时候，心中急迫难以言说。虽然那个时候东石已经没事了，可是臣的心里依旧那么着急。更遑论那些家人和朋友仍然没有脱离危险的家属了。而且，能在国子监任教的无一不是德才兼备之人。陛下，臣恐如此行事，那些学子的家人不会因此选择轻易谅解，那些被救下的先生恐怕更是会心里不安，到时候以死明志……”
景帝闻言，默然不语，那还能怎么办呢？
最后景帝、张阁老和周太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淳于盈不是拿到九华玉露丸的配方了吗？但是，单靠淳于盈一人研究，终究是有些吃力的。而医家的人除了巨子和小猫两三只，也都是中毒了。
先给医家的少子和那位据说医毒双绝的沈家女吃两粒药，然后，让她们去配合淳于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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