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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美颜盛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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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汉子果然爱喝酒,许安乐惊叹的望着鲁参军将杯中酒再次饮尽。但瞧他模样,脸不红气不喘,烈酒下肚像灌白开水一样。
两人互相敬了酒,气氛热络了几分后,由袁知州挑头,话题引到了云先生他们一路见闻,以及他率弟子在水源县为幼儿、少年接种疫苗之事。
提起天花来,在座之人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云先生一直淡淡的,惊天动地的事儿,从他口中提出来也不过三言两语。桂圆深得他的真传,纵然多了几句,也少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味道。
幸而还有巧舌如簧的秦归在,他将筷子一放,眉飞色舞的讲起了跟随师父一起防治天花的经历。
说到关键处,秦归声调抑扬顿挫,情绪充满感染力,大家跟着屏住了呼吸,好似亲身前往了紧张万分的疫病现场。
待秦归讲完之后,袁知州和鲁参军对云先生敬意更胜一筹。
“这天花蔓延比战祸还要凶险,云先生和两位高徒,果真是义薄云天让人佩服!”
鲁参军再次对云先生师徒三人进行褒奖,袁知州点头应道:“参军说的不错,瀚海兄与两位内侄,可歌可敬。”
秦归和桂圆饮了两杯薄酒,被鲁参军和袁知州轮番一夸,面上红云几乎要飞出去了。
许安乐脑海中回放着她得天花的日子,只觉得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若她那时没得天花,就不会被扔到野人沟中,也不会遇到云先生以及齐光,更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能让人料到的是生活,猝不及防的才是命运。
也许是一时感慨太过,许安乐拎着酒壶,悄悄给自己斟了一杯黄酒。
黄酒相比白酒要绵软一些,许安乐尝了一口,只觉香气浓郁、甘甜味美,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搞定啦,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呢
第43章 043 微醺,情醉
宾客尽欢; 酒酣耳热,空气中飘着微醺的气息,云先生喝酒; 脸也有些红了,话比刚开场时多了不少。
许安乐一杯黄酒接着一杯的喝; 起初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后劲儿上来了; 面色绯红眼眸微湿; 头也有些昏沉了。
她拿筷子夹菜时,手腕抖了下扑了个空,遂不满的咬着盈润的薄唇,将筷子放了下来。
都说饮酒微醺最好,许安乐昏昏沉沉的,只觉屋内陈设飘忽不定; 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她强撑了会儿; 还是扶着额头道:“有些热; 我出去吹吹风。”
许安乐声音不大,面上笑容浅浅的; 脸颊像面团子似的鼓着; 拉开了椅子人就往外面去了。
秦归看了她一眼; 脚在桌子动了一下,到底没追出去。
鲁参军还有袁知州、云先生谈的正痛快,也没怎么留心许安乐离席之事。
仆人时不时的撤下了凉掉的菜换上热的,熬了几个时辰的羹汤; 味道鲜美诱人。
齐光在坐了会儿,见许安乐没回来,起身便要出门,袁知州喝的有点多,举杯道:“公子,不饮一杯无?”
他不以为忤,顺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笑到:“诸位慢用,我先出去一趟。”
齐光言行举止清贵潇洒,容貌又生得俊美非凡,无论到了何地,都很容易成为视线焦点。
庭院中,月色朦朦胧胧的,许安乐先在廊柱下站了会儿,后来又觉月亮极美,于是走到庭院里,找了个石凳坐下来,抬头专注的望着月亮。
她坐的地方有树挡着,齐光走下台阶,才瞧见了许安乐的背影。
月光下,她的背影有些寥落,衣裳上洒满了银色的光辉,影子微微斜着。
齐光放轻了脚步,悄然走到许安乐身边,神色温柔的望着她的侧脸。
她手托着下巴,眼神有些迷离,手指轻轻晃着,口中还在呢喃着:“月光光,亮堂堂,开开后门枇杷黄……”
“安乐。”
齐光一声唤,惊的许安乐差点从石凳上掉下去,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肩膀。
许安乐歪着脑袋回头望齐光,迷蒙的眼神像是盛着无数星子一样,她笑嘻嘻的将胳膊往回抽:“齐光光啊,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能碰我。”
她喝醉的样子,像极了娇憨的小奶猫,齐光掀起袍子,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手臂依然托着她。
“安乐,你醉了,以后不要喝酒。”
听到齐光说自己醉了,许安乐皱起了眉头,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我没醉,黄酒哪里会醉人。齐光啊,我有事请云先生帮忙,又怕他不答应。要是云先生答应了,我心里又惭愧不安。”
微醺的许安乐比往日更加话唠了,齐光一点儿也不嫌弃,反而觉得她更可爱了。
“什么事儿?”
若是往日,许安乐大约不会这么容易将心底事儿说出来。
但酒意上来后,她的心门好像开了一条缝,各种事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收都收不住了。
许安乐抿唇望着齐光,将他眉眼描了一遍,然后感叹道:“你长的可真漂亮呀,一定有很多小姑娘想要嫁给你。”
说完这话,她话峰又毫无衔接的转到了正事儿上去:“燕儿家要把她嫁给一个酗酒打老婆的鳏夫,那人有三个孩子呢,长的又黑又胖心也不好。”
怕齐光不知道燕儿是谁,许安乐特地将袖子捋了起来:“燕儿人可好了,你看我的沙袋就是她帮我做的。她签了卖身契在程府,我怕他们家不愿放人。”
沙袋做的很精致,齐光头一次知道,原来许安乐还在小臂上系了沙袋。
“为什么在小臂上绑沙袋,不嫌重么?商队里那个与你关系好的燕儿,我记得的,罗家就是城里卖丝绸那家。”
齐光淡淡的说着,许安乐用力将胳膊抽了出来,拍手道:“对的,就是那个燕儿,你记性可真好。唉,都怪程老爷想纳燕儿为妾,你们男人啊,有一个夫人还不够,为什么总想着多纳几个。”
说到这里时,许安乐瞪着眼,磨着一排白白的牙齿,然后梦似的说道:“沙袋啊,我手腕力气小,写字练功夫都不行,绑上来攒劲儿呢。”
齐光笑了一下,认真答道:“我不纳妾,只娶一个就够了。以后沙袋不要系这么紧,手腕都勒红了。”
“哈哈,真的么,你要说到做到,我就——”
许安乐本想说嫁给你,但转念一想这样太不矜持了,于是道:“我就给你发一朵小红花。”
她醉态酣然,齐光怕她吹了风着凉后头疼,主动道:“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燕儿的事,我来帮你。”
“唉,你帮我,我也觉得惭愧呀。只会麻烦别人,什么时候,我也能帮你和云先生呢。”
“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起来吧。”
齐光扶着许安乐的胳膊,她稳稳的站了起来,骄傲道:“我可没醉,站的直着呢。那个,天的确晚了,我与云先生告辞之后,这就回家。”
“云先生那边我去说,先送你回去吧。”
许安乐吹了风之后,困乏的厉害,也就没拒绝,在齐光的护送下,连灯笼都没带,一路回了家。
敲开许安乐新居的大门,齐光一路将她送到了房间里,瞧着丫鬟服侍她洗漱,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云先生那边宴席还没散,齐光提了一句许安乐有些醉,先送她回去了,秦归握着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头浮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察觉到秦归的目光,齐光朝他微微一笑,刹那间光华流转,让人自惭形秽。
他能看的出来,秦归喜欢安乐,虽然他总是用话呛她。
虽然云先生师徒三人有恩于他,但感情是不能让的,齐光对安乐的心,亦是不能让的。
他毫不避讳的让秦归知道,他喜欢安乐,日后要将她娶过门。
晚宴一直到亥时才结束,秦归和桂圆老老实实的陪客到最后,鲁参军千杯不醉着实令人敬佩。
两个多时辰下来,云先生与袁知州畅叙旧情,也与鲁参军成了朋友。
临送别前,云先生特让两个弟子,送了鲁参军一起治跌打损伤的上品药,让他好生感激。
鲁参军在军中做事,士兵们操练时免不了受伤,出自天隐门的跌打损伤药自然是极好的。
回程时,齐光和鲁参军还是同乘一辆车,袁知州待二人车驾离开之后,又与云先生说了两句话这才离开。
两人本是知交好友,袁知州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避讳。
“瀚海兄,齐公子非常人,京城之行你二人大约要结伴同行。你有恩于他,凡是也莫要拘束,随心便好。”
听到齐公子非常人,秦归眼睛眨了下,左脚往外移了些,心头又浮上了许安乐的笑容。
他果然非常人,既然非常人,又何苦去招惹许安乐那个蠢丫头。
“我这人向来随性,雁卿当知我。”
“哈哈,知知知。”
袁知州伸手拍了拍云先生的肩膀,目光移到了秦归和桂圆二人身上:“两位贤侄,叔父多话,你二人莫要心烦。这岐州地界,知州府能为你们撑起一片天来,但驻军在此,你们日后见了鲁参军,亦要恭敬对待。”
“桂圆多谢袁叔提点。”
“秦归谢过袁叔提点。”
两人恭敬道了谢,袁知州爽朗一笑,这才登了马车。
待马车离开之后,云先生带着两个弟子入了门,没再叮嘱什么,只是挥手让他们歇息去了。
仁心堂今日开张,齐光特地带鲁参军前来,既不是为了求医,那边是为了给他们增添几分倚仗了。
其实以云先生的眼光来看,齐光怕是不止托付鲁参军照顾仁心堂,庇护安乐才是他的最主要目地。
云先生将安乐视为后辈,自然乐见其成。
马车中,齐光与鲁参军也在随意聊着。
“公子,您打算何日出发,是否需要末将派人护送?”
齐光手平放在膝盖上,眸光淡然语气温和的开口:“有劳鲁参军了,五日后,我便与云先生一道上路。岐州这边,仁心堂还有安乐,还要托鲁参军多照顾了。”
鲁参军哈哈一笑,痛快道:“云先生师徒三人心怀大义,末将十分佩服。许姑娘钟灵毓秀,与家中小女年龄相差不多,我自会当做子侄爱护。”
“多谢鲁参军。”
得了鲁参军的承诺之后,齐光未在多言。
君子重诺,军人更重诺,鲁参军既然应承了下来,就一定不会敷衍他的。
还有五天就要离开了,齐光在宴会第二天,就派裴玉前往知州府,与袁知州谈了程府燕儿之事。
袁知州对此非常惊讶,齐光与裴玉的身份,他是知晓的。燕儿区区一个商户奴婢,能让裴玉亲自上门,着实不一般。
当得知要替燕儿赎身的是许安乐后,袁知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公子派心腹过来,为的还是心上人。
之前公子也曾让他关照过许安乐,酒席上,他并不避讳对许安乐的情意。
但袁知州考虑到两人身份差别,总以为齐光对许安乐的爱护只是出于宠爱。如今看来,她在公子心目中的地位,怕是比他想象中要高。
举手之劳,袁知州断无推辞道理。待裴玉走后,他便派人经办此事,甚至无需派有官衔在身人出面。
程府那边,知州派人上门,先是受惊,闻得对方只是要赎买一个奴婢,急急忙忙就将燕儿的卖身契交了出去。
至于赎买的银钱,程府原本不想拿,但抵不过知州府来人坚持,最后还是拿到了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是个假作者,周一才更新……
第44章 044 承情
虽然知州府来人没有以权势相压; 程老爷及夫人仍有些诚惶诚恐,不知知州大人究竟如何知道他们府上有一个叫燕儿的婢女,还特地派人为她赎身。
程夫人更是战战兢兢; 他们之前欲将燕儿配给家中田庄管事,日子都定好了。
倘若知州大人真对燕儿另眼相待; 他们岂不是间接得罪了大人。
自古民不与官斗,程家根基在岐州; 往日虽和袁知州攀不上什么交情; 但也未曾得罪过。
故而,将燕儿的卖身契交还之后,程老爷与夫人商议许久,决定等燕儿整好行李之后,与她话别时好好吩咐上几句。
知州那边派来的人,见程家人紧张; 与燕儿说了几句话后便自行离开了。
大人只交待他们替燕儿赎身; 未曾交待他们将人亲自送过去; 这位燕儿姑娘也是知情识趣儿的,亲口说了出府后要亲自寻许小姐道谢。
能在袁知州身边做事儿的人; 都不是傻的; 这些人也明白事儿里; 燕儿其实没什么要紧的,最重要的还是那位许小姐。
他们虽晓得这位小姐与仁心堂关系不错,知州大人与仁心堂两位大夫的师傅又是知交好友。
但区区一件小事能找到袁知州这里,还让知州大人上心; 怕许小姐身份没那么简单。
好奇归好奇,但也没人敢去打扰许小姐清净。
自从上次与许安乐见面,受她鼓励之后,燕儿一直想着找机会再求求夫人,免去这桩糟心的婚事,她愿意为自己赎身,或者到庄子铺子上做事儿。
燕儿鼓足了勇气,也想好了如何找人替自己说和。
但她如何也想不到,不到五天的功夫,许安乐便真的托人将这事儿办好了。
不用嫁人了,也不用在程家做事儿了,安乐先前承诺过,可以让她到铺子里做事儿。
燕儿想到这里,身子轻飘飘的,面上全是红光,连鼻梁上零星的小雀斑都比往日都更可爱了。
她手脚勤快,好好干活,将赎身银子成倍的赚出来,还给安乐之后,她就是自由身了。
一想到这辈子能有机会过自己的日子,燕儿收拾包袱的动作更加轻快了。
知州大人府里过来了人,程家上下待燕儿也客气了许多,即使只有程老爷和夫人知道来人的底细,但他们的态度就是底下人的态度。
程夫人特地吩咐了,燕儿的东西谁都不能碰,让她将平日穿的衣裳攒的首饰和体己钱,都让她好生收拾着带走。
平日和燕儿交好的丫鬟婆子们,一边为她高兴,另一边也羡慕着她。
程家家大业大,家里奴仆除了老人,多数都是签了死契的。也就是说,她们日后嫁什么人做什么差事,全在老爷和夫人的一念之间。
燕儿之前嫁给庄上小管事儿,若不是那人酗酒打老婆,底下还有三个孩子,其实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要是轮到她们,指不定要配个哪个小厮的。
不过若小厮人品端正,知根知底儿的,其实也比嫁给醉汉强。
如今燕儿有了新造化,有人愿意替她赎身让她出府去,大家都为她高兴着。
“燕儿姐,你以后还在岐州城么?我们会想你的,日后要是当上少奶奶了,过上好日子了,可别忘了我们。”
明红一边替燕儿叠衣裳,一边笑着打趣儿。
“你这丫头,什么少奶奶、好日子的,也不臊得慌,我这次出去要替行商途中认识的一位姑娘做事儿。”
想到许安乐,燕儿神情柔和了许多,眼神里全是感激。
明红嘻嘻一笑,刘婶儿替燕儿收拾好了鞋袜,苦口婆心的叮嘱到:“程府吃穿用度都比外面好,你到了府外要照顾好自己。刘婶儿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在外面的住处你也知道,有难处了尽管找我去。”
“多谢刘婶儿,我省得了,只要您别烦我。”
一屋子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时不时传来活泼的欢笑声。
燕儿整完东西之后,临行前和程老爷和夫人话别。她心中忐忑,怕贸然请人赎身的事儿,惹主子们不高兴,但两人态度极好,好到燕儿受宠若惊。
不仅态度好的燕儿吃惊,程夫人还送了她一副上好的银配珍珠的头面,又赠了她一支玉簪子。
除此之外,程老爷还要赏燕儿十两银子。
如此盛情,让燕儿既感动又不安,向两位前主子再三道了谢,坚决推辞了这份厚赏。
她泪汪汪的将程夫人并程老爷往日待她的好,一桩桩的说了出来,说的是泪眼婆娑动情不已。
程夫人听燕儿这样说,心里想起她往日的贴心顺意来,也有几分后悔了。
她不是什么恶人,从未苛待过底下人,每逢年节时,都会到岐州寺庙中供奉,灾年时也会施粥给穷苦百姓。
在程府上下或者外面百姓眼里,程夫人是个好人。
正因为她不坏,所以之前因着怨气将燕儿配给底下庄子里的鳏夫时,她心中隐约也有些不自在。
但事儿已经办了,程夫人想着那鳏夫虽然年纪大些丑了些还有三个孩子,至少家底是丰厚的,燕儿嫁过去也有人伺候,就打算错打错来了。
如今有一位来头不知的许姑娘托人给燕儿赎身,主仆俩将话说开,程夫人心里后悔,眼圈也跟着红了。
燕儿到底没全收下那些赏赐,只留了一根玉簪当做念想,临行前结结实实给程老爷和夫人磕了三个头。
话别之后,程夫人特地命府中马夫,驾着马车将燕儿送到许安乐那边。
这事儿燕儿没反对,她东西实在太多了,府里不派马车她也要雇人。先前她已经辞了老爷夫人的赏赐,若是连送一程都拒了,怕他们心中会介怀。
马车吱呀吱呀的在青石板路上碾压着,外面一片暖晴,风也不像前阵子那般刺骨了。
燕儿抱着包袱,唇角一直往上咧着,眼睛里全是畅快。
路上行人不算多,马车跑的飞快,但燕儿总觉得速度慢了些,她一颗心先飞到了许安乐那儿。
终于到了地方,燕儿跟马夫打了声招呼,提着裙子下了马车,飞快的跑去敲了门。
那头许安乐前夜里喝了些黄酒,半夜里酒劲儿上来了,还吐了一次,折腾着收拾干净,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后,许安乐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喝完酒之后的事儿才恍恍惚惚的浮了上来。
她倒没喝断片,醉后的事儿记得清楚着呢,正是因为记得清楚,许安乐才更羞。
明明醉的没那么厉害,可她都跟齐光说了些什么啊,许安乐自己回忆着,她觉得她有点儿借酒撒疯了。
又是让齐光替她帮燕儿,又是给他看手腕上的沙袋,还说男人都喜欢纳妾什么的。
偏偏齐光还一本正经的回了她,说他不纳妾,只娶一个就好了。
“东家,燕儿姑娘来了。”
许安乐刚挽起袖子,打算认认字儿,听到燕儿来了,书往石桌上一拍:“快请燕儿姐姐进来。”
小厮将燕儿请了进来,她穿着半簇新的粉裙子,头上别着银簪子,走到离许安乐还有三米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许安乐吓了一跳,急忙冲了过去,扶着她的胳膊说:“燕儿姐姐这是干什么,莫折了我的寿,我年纪比你小,当不起这一跪。”
“好安乐,你当得起,若不是你,我如何能重获自由身。这一跪,你千万要受了。”
见燕儿不起来,许安乐干脆蹲在地上,惊喜的问:“你已经赎身了,这么快。”
齐光办事儿效率着实超出许安乐想象,她昨夜刚提了这事儿,不到晌午,他就将事儿办成了,人都到家里来了。
燕儿怕许安乐蹲的难受,扶着她的胳膊,一道站了起来,笑容温婉的说:“这要多谢安乐了,听说是知州府来的人说和,老爷和夫人很爽快的放了我的契书,还给了我许多赏赐,都被我给拒绝了。程府马车将我送了过来,我的东西还在上卖弄放着。”
“哈,恭喜燕儿姐姐重获自由,东西我让春柳、夏兰替你拿过来。”
“吱吱。”
石竹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头上顶着一抹灰,朝许安乐身上跳着,只可惜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跳到她腰际。
许安乐哈哈一笑,弯腰将它抱了起来,拂去了它脑袋上的灰尘。
“小家伙还是这么可爱。”
燕儿夸了一句,石竹抱着小爪子,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样。
“先将东西拿进来吧,别让人在外面空等着。”
许安乐抱着石竹带着春柳和夏兰以及燕儿出门拿东西,那边车夫见门里出来人了,急忙跳下车脸上挂着笑一起搬东西。
马车上东西搬完之后,车夫向许安乐问了好,又向燕儿道了别这才赶着车离开。
许安乐有些庆幸她做事儿喜欢赶早,几天前打算要将燕儿接过来时,已经收拾好了她的房间。
不然燕儿来的这么快,她临时让春柳她们收拾房间还需要花上大半天时间。
到了新地方,有了新屋子,燕儿心里全是高兴。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双双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燕儿将包袱打开,把她之前攒的体己全拿了出来,拉着许安乐的手说:“安乐,这是我多年来攒的体己钱。程家没多要赎身银子,但我知道,这都是你托人说项的缘故,所以日后我想着这钱要翻三番还你。”
燕儿言辞恳切的将铜钱还有碎银子往许安乐手里塞,一副非要她接下的样子。
许安乐被她弄得好生无奈,叹着气说:“燕儿姐姐,你太见外了。我说过要请你来帮忙做事儿,不是你给我钱,是我要给你工钱啊。”
她越是这样,燕儿越是坚持:“话不能这样说,你帮了我,我不能昧着良心。”
许安乐将燕儿手推了回去,笑眯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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