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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美颜盛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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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燕儿这次不太一样,她也不敢肯定,若许安乐托人给她赎身,夫人会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压下她的体己钱。
  但燕儿心里也有主意,若是带不出来,她以后要多接些绣活,一定不能让安乐又出力还出钱。
  许安乐见燕儿应了下来,心情松快了许多,再度露出了笑意:“燕儿姐姐想通就好,这一辈子长着呢。不求大富大贵,但也不能被人拖到泥潭里。”
  嫁人二字,这几天一直梗在燕儿喉咙里,这一刻好像突然下去了。她重重的朝许安乐点了点头,坚定的回到:“我会的,安乐,回府后我也会找机会跟夫人提一句,总要试一下,对不对?”
  她红肿的眼眸,此刻亮晶晶的,盛放着小心翼翼的希望。
  许安乐松开燕儿的手,张开手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燕儿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儿用力的抱了回去,深呼吸之后说:“我出来有一会儿,也该回府了,亲事定在下月初。安乐,你说的对,一辈子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了。”
  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姑娘都能有这番见识,燕儿有些羞愧,纵然夫人生了她的气,她也不该完全放弃自己。
  “燕儿姐姐这样想的就对了,我送你出门。家里忙着打扫,也没茶水点心,怠慢姐姐了。”
  许安乐这话一出,燕儿嗔道:“傻丫头,说的燕儿姐好像馋猫一样。你点拨我的话,比金山银山都稀罕呢。”
  燕儿没读过书,只能用金山银山来形容许安乐的话,透着真诚和感激。
  许安乐将燕儿一路送到门口,燕儿走了几步,回头朝她招招手,这才又回头快步朝巷子那头走去。
  她来时,身形摇摆步履飘忽,走的时候,往日矫健利落的精气神儿又回来了。
  许安乐看着燕儿的背影,心里是高兴的,目送她出了巷子后,她这才迈过门槛儿关上了门。
  院子里,请来的雇工还在忙碌着,太阳已经有些偏了。
  “大家累了一天,待会儿都休息一下,待会儿柱子去酒楼订上一桌饭菜送过来。”
  许安乐说着话,朝柱子招了招手,他小跑着就奔了过来:“这钱你拿着,到时候直接付账。”
  她给了柱子一小角碎银子,拿来顶一桌不错的饭菜是绰绰有余了。
  许安乐不是周扒皮,大家干活这么卖力,她真心实意的想要犒赏一下大家。
  “谢谢小姐!”
  大家齐声道了谢,许安乐撩了下鬓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以后别叫什么小姐,叫我东家就行了。希望日后大家多多努力,一起帮我将铺子开起来呢。”
  称呼这事儿,东家有要求,大家顺口也就换过来了。
  他们给许安乐干活,不管叫小姐还是东家,都是要靠她发工钱讨生活的。
  这些人不蠢,东家出的钱很丰厚,待人又和气,隐约又有一些官家背景,没人会不开眼的欺负小主子的。
  便是不谈官家背景,陪小主子一起将他们挑回来的人,也是他们惹不起的。
  柱子接了银钱,利索的冲了出去,没多久就订好饭菜回来了,接下来只等着酒楼那边做好送过来。
  许安乐上了二楼,将齐光送来的百宝箱用布包住了,一路抱下楼,放到了她的闺房中。
  虽是闺房,但许安乐房间布置都很简约,帷帐选了天青色的,床铺也选的清淡的颜色,没用鹅黄嫩粉之类的颜色。
  许安乐坐在床上,将百宝箱打开,四样首饰流光溢彩,让人爱不释手。
  她将一对镶着宝石的绞丝银镯子,戴在了手腕上,大小刚刚合适,剩下两间则放到了架子床下的抽屉里。
  应下燕儿的事,许安乐也在心里打算了。
  仁心堂即将开张,云先生和秦归、桂圆他们正忙着,这个时候去打扰不太好。
  所以许安乐打算等仁心堂正式开张之后,再请云先生帮这个忙。
  一想又要麻烦云先生,许安乐手指揪着碧青的床单,面上露出一丝愁容来。
  云先生虽然有点儿神医的小脾气,但心软,她求上一求,他大约不会拒绝帮燕儿这么一次。
  但许安乐自个儿有些羞愧啊,云先生与她无亲无故,待她已经够好了,她却要为了旁人的事情麻烦他。
  但若是不求云先生,许安乐又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燕儿葬送一生幸福。
  她只能下定决定,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回报云先生,绝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
  想到这儿,许安乐将抽屉拉开,取出了她先前备好的贺礼。
  仁心堂就要开张了,许安乐大半个月前就在为贺礼费神。知州身份尊贵,送来了个两个牌匾,她不好送一样的。
  送药书和药材,许安乐是个门外汉,也送不到紧要地方去。
  针织女红,许安乐笨手笨脚的更是抓瞎,在费了好一番心思之后,她打算送一点儿她在行的——编了数字的木牌以及现代化账本。
  这个年代还没有罗马数字,无论记账还是编号,用的都是比较繁琐的文字。
  许安乐有心为秦归和桂圆减少一些工作量,打算将这一套计数、算账方法教给两人,也能为他们省些时间。
  木牌做的很精致,上面数字刻的纷纷朗朗,就是许安乐做的账本儿,看起来粗糙了些,毕竟她的毛笔字不如拿签字笔写的精细。
  想到签字笔,许安乐叹了口气,这是想都别想了,她日后抽出时间,将铅笔造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东家,饭菜送来了,请您用饭了。”
  柱子声音欢快的响起,许安乐嗯了一声,将东西收拾好,这才出了房门。
  大家原以东家会让人分了饭菜,与他们分开坐,谁承想她让人搬出了大桌子,与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半点儿架子也没买的吃了起来。
  遇到这样和气的东家,大家心里都在暗暗高兴着,想着日后干活要更用心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章啦……


  第41章 041 袁知州与鲁参军

  仁心堂开张在即; 许安乐的贺礼提早了一天送去。
  云先生依然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收下她贺礼时,面上不见高兴; 也不见不满。
  但许安乐能感觉出,云先生其实还是很满意她有这份儿心的; 话比平时多了几句。
  长辈的心思其实不难猜,只要将尊敬放心中; 时刻留着心; 该做事儿时不推诿不搪塞,就不会惹长辈厌烦。
  许安乐是将云先生当做长辈敬着的,平时花心思做一些点心,和灵巧小玩意儿,也不忘给云先生送去。
  投桃报李,她这般懂事; 云先生也愈发将她当做子侄辈照顾着了。
  桂圆认真学着许安乐她送去的木牌还有账本; 秦归则大惊小怪的; 对这些东西出自她手表示怀疑。
  秦归就是这个脾气,许安乐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她一边替帮忙着药堂; 一面和桂圆解释罗马数字的应用方法。
  待到开张的正日子; 爆竹噼里啪啦的响着,穿着夹袄还有棉靴的小孩子们,捂着耳朵,又是叫又是跳的; 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
  牌匾上的红绸,由秦归和桂圆两人亲自揭开,这是云先生的意思。
  天隐门的弟子,不是经不起风浪的娇贵花朵,两个弟子虽脾性不同,但这些年随着他辛勤学习,医术上造诣还是不错的。
  冬日的阳光,一点儿也不刺眼,照的人暖洋洋的,红绸在秦归和桂圆脸上映出了灿灿霞光,他们眼神中透着稍许激动。
  是该激动的,揭开红绸,牌匾上仁心堂三字,意味着师兄弟两人,日后要独当一面,正式开始行医救人的日子了。
  许安乐带着家中雇工,原本是过来帮忙,但看着热热闹闹的劲儿,他们也插不上什么手。
  知州大人派人将写着【妙手回春】和【华佗在世】的匾额,派人敲锣打鼓的送了过来。
  围在仁心堂附近看热闹的百姓,瞧见穿着皂青色衣裳踩着白底靴子的衙役,扛着两个牌匾锣鼓喧天的来到仁心堂门前时,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官家,官家来人了。”
  “毛头,往后退,再闹官家把你抓走!”
  有百姓窃窃私语着,神情又是激动,又是惊惧,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脑袋却极力往前伸着。
  衙役们是来送牌匾的,也没耍什么威风,面上挂着和和气气的笑。
  他们将牌匾举起来,响亮的唱出上面的字后,便扛到了正堂中,搭把手挂到了墙上。
  挂完牌匾后,衙役们向云先生问了好,秦归和桂圆塞的小红包,他们也没推,接在手里又道了贺。
  衙役们来去如风,知州大人送的匾额在墙上一挂,仁心堂在岐州一下子火了。
  开张时挑的吉时是在巳时二刻,但一直到申时,陆续有人过来送贺礼。
  云先生不喜应酬,让秦归和桂圆两人负责,两人也乖巧,但凡先前没有来往过的人家,多是婉拒了贺礼,送上了药堂做的中药香囊。
  香囊做的精巧,因着天冷蚊虫少,里面放的药材都是安神的。
  仁心堂拒了贺礼,前来替主家送礼的下人们,为难的候在一旁。
  有人等了一会儿,见仁心堂几乎将贺礼全拒了,这才带着香囊回去了。
  还有人不信邪,一直等到黄昏,仁心堂前人少了些,再次送上了贺礼——秦归和桂圆仍是拒了。
  他们开药堂,为的是救死扶伤,不是与当地豪富应酬往来。
  知州大人的匾额,是他们在岐州立足的后盾,但秦归和桂圆真正倚仗的,还是跟随师父学的医术。
  天隐门三字,对门中弟子有着特殊的意义。每一个进了天隐门的人,都会以弘扬发展医道为己任。
  相比起救死扶伤,不断改进和探索医术,是一项更加艰巨和宏伟的任务。
  天隐门在杏林之中拥有着超然地位,不仅仅是因为每一个正式出师的弟子都医术高强,更因为他们有着更加远大令人钦佩的信念。
  秦归和桂圆敬佩他们的师父,敬佩师叔伯们,也立志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仁心堂开张之日,百姓只顾着看热闹,真正看病的人不多,倒是各府前来送贺礼的人,贺礼送不出去,转头又来买了一些药。
  药堂开门做生意,有客人来买药,自是不能拒绝的。不过秦归和桂圆会详细问病人症状,倘若来人答不出,这药便不卖了。
  他们开药堂,目地是救人不是害人,病人情况不明时,自然不能乱开药。
  天擦黑的时候,药堂关门了,伙计们都回去歇着了,许安乐换了身衣裳,提着灯前往仁心堂后宅正门。
  今日仁心堂开张,云先生置办了家宴,饭菜是请了岐州凤喜楼的大厨过来做的。
  许安乐与云先生师徒关系最为亲厚,特地来早了些,看能否帮上忙。
  “小村姑,怎么又换衣裳了,越来越爱美了。”
  许安乐灯笼还没放下,秦归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叉着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云先生,我来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她扬声问了之后,这才回眸白了秦归一眼:“就你眼神儿好使,我换身衣裳都盯着。有这闲工夫,多去看两本医书。”
  许安乐抢白秦归的话,平实又在理,也没什么逾矩的。
  但秦归望了她一眼,不算白皙的脸浮出了可疑的红云,怕被许安乐看出来,他匆匆朝大厅走去,半声都没吱一下。
  “桂圆和秦归都办妥当了,你等着开宴便是。”
  云先生穿着湖蓝宽袖直领对襟褙子,从大厅内走了出来,神态平和清正,长髯随风飘起,自带仙风道骨之感。
  许安乐眼尖的发现,云先生衣襟、袖口还有裙摆处,都镶着暗金回纹宽边,简朴不失别致。
  与往日相比,云先生今日穿的正式了些。
  许安乐见云先生朝门外走去,主动又提起地上灯笼,走到他身边照亮了前方的路。
  秦归刚到了大厅,回头一瞧,见师父出门迎客了,急忙扯了扯正在摆新鲜瓜果的桂圆衣角:“呆子,要迎客了,我们快快跟上。”
  桂圆将瓜果摆好,嗯了一声,随秦归一道出了门。
  云先生不耐烦繁文缛节,行事不过是兴之至也,兴起出门迎故友,也没刻意嘱咐两个弟子跟着。
  桂圆和秦归出了门,一左一右站在云先生身后,许安乐就站在离秦归不远的地方。
  天上有月亮,门上悬着灯笼,许安乐手中风灯,光芒就显得有些暗了。
  秦归用余光打量着许安乐,她头发梳的光洁整洁,用乌木簪子挽起,露出一张青嫩如芙蓉的脸颊来。
  她右手提着灯笼,露出一小截皓腕,镶着宝石的绞丝银镯滑了出来。
  瞧见那个镯子,秦归在心里算了一下,眉心处堆起了一个小小的褶子。
  许安乐手里统共就那么点银子,买田地山林置办宅子商铺都是正事儿,但拿来买这样贵重的首饰,未免太过奢侈了些。
  秦归算了算他的私房钱,心下想着,若是她银钱不趁手了,他就勉为其难的赠她一些。
  许安乐哪里知道秦归在想什么,只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偏过脸刚好对上了秦归的眼神。
  四目相对,秦归唰的一下将脸移了过去,许安乐被他弄的没头没脑,提着灯笼眺望着巷口的方向。
  寒风冷彻,许安乐站了小片刻的光景,手里像握着冰块,身上都快没热气儿了。
  云先生挺拔如松,不疾不徐的等着,极有高人风范。
  许安乐暗戳戳的盼着人快点儿来,当车轮滚动声响起时,她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今夜来客中,有为师故友袁知州,尔等只当家宴,不用太过小心。”
  云先生发了话,许安乐三人腰板儿瞬间挺的更直了。怪不得云先生要亲自出门相迎,原来知州大人亲自到访了。
  来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水儿的青骢华盖,一个车身略宽些,另一个则略窄些。
  马车在离许安乐他们大约四五丈的地方停下,第一辆马车中,裴玉先跳了下来,稳住身形后探身挑起了帘子。
  许安乐心弦震了下,疾风吹过,她手里灯笼左右晃了晃。
  马车中,齐光明亮俊秀的容颜,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当他下车之后,许安乐才借着朦胧月光,瞧见了他清秀的轮廓。
  齐光下车之后,马车中又跳下来一个中年人,眉目不甚分明,行动时干脆利落虎虎生风。
  第一辆马车上人下来之后,第二辆马车上的人,也从后面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素净的暗红锦袍,头上戴着四方巾,身形略显富态,走路时不慌不忙四平八稳。
  许安乐揣摩着,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应该是知州大人了,这一身通派的官气错不了。
  但许安乐又发现,那人下车之后,与齐光等人寒暄了两句,然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没有越过齐光的意思。
  在古代处处都有讲究,走路的前后位置,宴会上的座次,以及乘车时的先后都刻着等级的烙印。
  许安乐一时不太明白,为何那位疑似知州的大人,要走在齐光后面。
  “有劳云先生久等了。”
  齐光带着裴玉,还有随他一道前来的中年人,向云先生拱手行了一礼。
  那中年人走近之后,许安乐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他生的额角宽阔、天庭饱满,燕颔虎颈很是威严。
  齐光与那人站在一起,一个似秀竹一个似青松,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清雅无双。
  “云先生,这位是鲁参军,对您仰慕已久,特来拜会。”
  许安乐眼神在齐光身上飘了一下,思绪又转到了鲁参军身上,这称呼听起来像个官名,便不知是什么官了。
  “鲁某见过云先生!恭贺仁心堂开张大吉。”
  鲁参军声音洪亮,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带着一股遮不住的草莽气。
  云先生微微颔首,略见生疏的回到:“多谢参军美言。”
  袁知州待齐光和鲁参军问好行礼之后,往前迈了一步,豪气笑道:“瀚海兄,愚弟忙于俗务来晚了一步,还请见谅。”
  许安乐头一次听到云先生的字,没想到如此大气磅礴,便默默记了下来。
  “愚弟恭贺仁心堂顺利开张,恭祝瀚海兄两位佳徒,早日名扬天下。”
  “那瀚海便替劣徒借雁卿吉言。”
  秦归和桂圆乖巧的向袁知州行了礼,对方爽朗一笑:“不必多礼,此行太过匆忙,贺礼日后再奉上。”
  “这位便是聪慧过人的许小娘子吧?瞧着便让人喜欢,瀚海兄果真识人有方。”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许安乐腼腆一笑,提着灯笼微微欠身:“安乐愧不敢当,祝袁大人万事安康。”
  “哈哈,叫什么袁大人,日后跟着秦归和桂圆叫声叔叔便是。”
  袁知州身为一方父母官,如此平易近人没摆半点儿架子,说话还如此大气,让许安乐很是惊讶。
  与云先生寒暄过后,袁知州和鲁参军又互相恭维了几句,众人这才一起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


  第42章 042 三杯两盏淡酒

  许安乐提着灯笼; 走的相对靠前一些,秦归和桂圆跟在云先生右侧,齐光在左; 袁知州和鲁参军并肩走着。
  月光将众人的影子拉的极长,风被院墙隔着; 没那么冷了。
  从齐光下马车到现在,许安乐和他还没说上一句话; 袁知州和鲁参军与他交谈时; 似乎隐约带着几分敬意。
  参军是什么官衔,许安乐不太明白,但一州之长在她眼中绝对算的上大官了。
  一个落魄公侯子弟,真的能让袁知州和鲁参军都对他另眼相待么?
  穿过草木寥落的花园便是客厅,许安乐站在门边将灯笼放下,等大家进门之后; 才跟了上去。
  风灯灭了; 米白色桐油纸被灯火熏的发黄; 绿荷叶边的颜色鲜亮依旧。
  许安乐进了门,众人已经先后落座; 秦归趁人不注意; 朝她挤眉弄眼的招了招手。
  桌上只空了一个座位; 不用秦归提醒,许安乐也知道这是她的位置。
  她的位置,刚好与齐光侧对着,只要一个抬眸; 就会碰上他的眼神——若他看她的话。
  菜依次送了上来,因着天冷,云先生没有点凉菜,热腾腾的菜飘着动人的香味和热气。
  屋里烧着炭火,喧亮的灯光照的满堂生彩,乌木坐的筷子两头裹着薄银,跟许安乐头上簪子有几分相似。
  开宴前,照例是要寒暄的,云先生和齐光言简意赅,倒像一对师徒了。
  袁知州和鲁参军似是认识的,但说起话来十分客气,先前应该只是官场上的来往。
  陈良还是老样子,人一多就像透明人儿似的坐着,偶尔给齐光布菜。
  这一桌上的风起云涌,许安乐看不懂,只能小口的用着羹汤。
  秦归和桂圆作为云先生弟子,被问了不少话,话题到许安乐这边,多数就是夸奖了。
  对于正当妙龄的小娘子,鲁参军和袁知州都注意着避讳,但他们态度极好,没有让许安乐感到受了冷落。
  许安乐正在吃菜,一双公筷挟着两块嫩嫩的鱼肉,轻轻一抖落在了她碗中。
  她抬头,秦归收回公筷,声音压的几乎让人听不见:“短胳膊,快吃吧。”
  许安乐爱吃鱼这一茬,不是什么秘密,但秦归主动给她挟菜,让她颇受惊吓。
  要不是他没什么前科,许安乐简直怀疑秦归在鱼肉上偷偷下料了。
  鲜嫩的鱼肉在青瓷碗中盛着,她微微点头,小口的避开鱼刺,将两块鱼肉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许安乐用手帕拭唇角,眸光刚好和齐光对上。
  他眸光在灯火照耀下温润如玉,映着许多东西,唯独没有许安乐的影子。
  没有她啊,明知道这只是灯光带来的错觉而已,许安乐仍然有些失望的将目光移开了。
  “鲁某敬云先生一杯,您心怀苍生,悲天悯人,让人敬佩!”
  鲁参军是个爽快人,敬人喝酒不说二话,自己先一杯干了下去,也不强迫云先生一起喝酒。
  云先生是个斯文人,许安乐鲜少见他喝酒,这次摆家宴也是以茶代酒。
  饭桌上气氛不错,袁知州为人和气擅长调节气氛,鲁参军读书不多,但为人重义气性情豪爽。
  “鲁参军客气了,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本是天职。”
  云先生话毕,饮尽了半杯清茶,神情和蔼了许多。
  齐光先前贸然带生人过来时,云先生是有些不高兴的,他办的是家宴,不是交游应酬的宴会。
  但鲁参军为人让云先生很欣赏,他是军人,有军人的热血和忠心,但无军人的粗鲁和狂放。
  “哈哈,瀚海兄果然是贵客,愚弟与鲁参军神交已久,却未能同坐一席,如今沾了瀚海兄的光,有机会与鲁参军把盏言欢。”
  袁知州掌管岐州政务民事等大小琐碎机要,鲁参军则在军中效命,两人不熟也有避嫌的缘故在内。
  别看今日,袁知州与鲁参军相谈甚欢,换个时间地点,他们依然要维持客气冷淡的态度。
  这个道理,鲁参军自然是明白的,他爽快的将酒满上,敬了袁知州一杯:“袁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劳心戮力,辛苦了,鲁某敬您一杯!”
  军中汉子果然爱喝酒,许安乐惊叹的望着鲁参军将杯中酒再次饮尽。但瞧他模样,脸不红气不喘,烈酒下肚像灌白开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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