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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美颜盛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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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麻子和王老汉话都不多,风呼呼的吹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灼热,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没半点儿力气。
小寒山野人沟是白河村人心目中的禁地,虽然占地很广,但很少有人进去。
山里总有些神神鬼鬼的传说,但凡闯入野人沟的村民,不但会遇上鬼打墙,回来时总免不了病上一场。
久而久之,野人沟就成禁地了。
刘麻子和王老汉,一路换替着背麻袋,到山上时才点亮了火把。
他们埋头奔向野人沟,到幽深的沟坎时停了脚步。
(女主有点儿惨……但会否极泰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求收藏……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求收藏~~~
第6章 006 绝处逢生否?
“就这儿了。”
“就这儿。”
麻袋被人放下,许安乐闷哼了一声,听到有人说到:“还有气儿。”
“有气儿扔下去也没气儿了,快弄完走吧。”
许安乐心道不妙,只觉身子腾空而起,两人一人抬脚一人抬头,将她扔到了野人沟里。
身子腾空而起,许安乐的惊叫了一声,接着一路往下坠。
明明也就几个呼吸的光景,她却觉得像坠了半辈子一样,直挺挺的砸到了地上。
野人沟是石崖似的沟,沟底里倒全是花草树木,许安乐在麻袋里是看不见的。
她只觉整个人砰的一下砸到了地上,五脏六腑移了位,瞬间晕了过去。
野人沟上,刘麻子举着火把探着身子照了下,满脸的坑坑洼洼看起来有些狰狞。
火光照不到沟底,黑黝黝一片。
“走吧,活不了。”
王老汉咂咂嘴,驼着背朝山下走,刘麻子又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
许安乐再次醒来时,天亮了,她人还在麻袋里捆着,阳光透了进来,她腿就像断了一样疼着。
断了片儿的许安乐回忆了一下昨夜的情形,脑海里一片空白,恍惚觉得,她的腿可能是真断了。
得了天花,被人扔到荒郊野岭,如今又断了腿,许安乐觉得她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眼看着不行了,她总能顽强的睁开眼。
她胃里空的难受,滴水未进又逢出天花,如今加上摔断了左腿,整个人在麻袋里窝着,有种等死的错觉。
认命么,就这样默默等死,许安乐脸贴着冰凉的草席,剧烈的疼痛一波波的袭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光景,许安乐努力将手指钻出了草席,在麻袋上缓缓划着。
她手指所到之处,细小电流滋滋作响,结实的麻袋就这样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许安乐像丧尸一样,从麻袋里钻了出来,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求生的意志,逼着她努力攒力气,她手上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沦落到了这个境地,许安乐还有心情苦中作乐,感慨她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看都不敢看自己了。
许安乐坐了一会儿,身子没力气,又躺了回去,歪着头打量周围。
野人沟是白河村人人闻之色变的禁地,但许安乐瞧着,这里也没那么可怕。草木茂密,零星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儿,鸟儿叫声婉转,不远处还有小溪淌过。
单从景色上看,野人沟和旁处也没什么区别。
许安乐生活的年代天花病毒早已绝迹,但天花的可怕,历史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天花具有极强的传染性,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大量的死亡,能在天花中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许安乐回忆原主的经历,完全不知她这天花是从哪儿染上的。
身子越弱的人抵抗力越差,要不是钱氏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许安乐兴许也不会得天花。
草丛里虫子爬来爬去,许安乐瞧见一只长了一身腿,寸把长的蜈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那蜈蚣对许安乐没兴趣,从她身上翻山越岭似的爬了过去。
“……”
许安乐心情悲伤的跌宕起伏,想到她要是死了曝尸荒野,最后还是得喂了这些蛇虫。
转念一想,许安乐又觉得山里豺狼虎豹多,兴许虫蚁只能吃些残骸。
但她不想死啊,就算面前摆了无数条死路,许安乐还是想找出一条生路来。
她皱着眉头,将手往腿上摸索过去,断的应该是左边小腿骨头,许安乐松了口气。
小腿断了,她还能想办法折腾起来,要是大腿骨断了,她大约只能在地上爬着了。
天晴的晃眼睛,许安乐被太阳晒着,又冒起虚汗来。
也不知是不是晒的厉害,以毒攻毒了,或者是吐的太厉害,胃里东西吐干净了。
许安乐不再像先前那样反胃了,肚子空落落的,有点儿渴也有点儿饿。
她也许不会死那么快了,能吃能喝就意味着不会马上死,多活一天就赚一天,许安乐不知从哪儿挣扎出的气力,撑着地硬生生站了起来。
晌午的阳光正辣,许安乐晃晃悠悠的走着,更觉得自己像丧尸了。
她唇角发干,顺着溪水方向走去,人能抗饿但不喝水可是真要命的,许安乐小腿疼的脑门儿直冒冷汗。
俗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她在这荒郊野外没大夫也没治跌打损伤的药,侥幸活下来恐怕也要残了。
但做一个小瘸子,总比丢了命强,许安乐龇牙咧嘴的拖着腿朝小溪方向走去。
统共十几米的路,许安乐走的跟万里长征似的,好不容易到了溪边,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清亮亮的溪水映着许安乐全是痘疮的脸,她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掬了一捧水,近乎贪婪的喝了下去。
清凉甘甜的溪水下肚,许安乐嗓子总算不冒烟儿了。
水里一两寸长的小鱼儿游来游去,许安乐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也只能看着。
白河村的人将野人沟视为禁地,许安乐瞧着,也没见得这里有多荒凉,也许所谓禁地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许安乐是一个乐观的人,歇息过后,她在溪边捡了一根从上游冲下来的成人大拇指粗细的树枝当拐杖。
手持拐杖,许安乐拖着残废中的小腿,往沟里走去,想找点儿吃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上也有这么一点好,只要不挑剔,总不会饿死人的。
她掉下来的地方,类似于峡谷,两岸大约宽三四丈,中间夹着一条一米宽的小溪。
许安乐一瘸一拐的出了峡谷,眼前豁然开朗,桃树杏树灿若云霞,蜂忙蝶舞一派繁荣景象。
这里竟有如此好看的景色,许安乐看痴了,片刻后她又苦了脸。
如今是农历三四月光景,还不到结山果的时候,这一片花好看归好看,她总不能抱着花啃吧。
许安乐的腿疼的厉害,她将身子大部分重量靠在拐杖上,迈进了花林中。
兴许越过了花林,能遇到山里中的人家也说不定,虽然许安乐知道她这是痴人说梦。
有哪个猎户会住在人人谈之色变的野人沟,嫌命不够长,还是生活太平静。
许安乐走了几步后,突然发现眼前景色不太对了,明明她只走了七八步,但放眼望去,桃花杏花一望无际,来时路竟是半点看不见了。
微风拂过,花瓣扑簌簌落下,许安乐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出了一身。
鬼打墙?白日撞鬼了她?各种离奇念头在许安乐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滚着,她扶着木杖,试着往回走,然而无论怎么走都是无边无际的花林。
湛蓝的天空上,鸟儿展翅飞过,白云变幻莫测,许安乐靠在树上,失神的望着无边无际的花林。
她折腾这么久,最后还是陷入了死局,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太阳晒的许安乐脸皮发烫,她靠在树上又累又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又有人闯进来了,桂圆你看,那人是不是得了天花。”
人声响起,许安乐睁开眼睛,天已黄昏,不远处两个穿着素蓝短打的少年,正面带惊悚的瞧着她。
有人,许安乐心中大喜,心中暗道天无绝人之路:“两位小哥儿,请问,能不能讨些吃的。”
天花在古代是绝症,又具有强烈的传染性,许安乐不想连累旁人,只想讨些吃的。
两少年谨慎的望着她,他们身后的背着竹篓,手中还持着花枝,像是出来采/花的。
“两位小哥儿,还请帮个忙,只要远远放着就好了。”
平生头一次乞食,许安乐脸上火辣辣的,但求生的意志,迫使她张口。
活着比什么重要,脸皮只要足够厚,还能多丢几次的。
被叫做桂圆少年脸方方的,眼睛狭长,木木的回了句:“回去禀报师尊。”
他说了话,先前少年点点头,两人掉头离开了——离开了!
许安乐绝望的目送他们离去,心情一路坠到了谷底。
人生不怕绝望,怕的就是眼睁睁望着希望一次次破灭,这种感觉更惨。
夜里的树林格外清冷,桃花、杏花白惨惨一片,月光水银似的照着,许安乐靠在树干上,像是一截了无生机的树桩子。
人饿到极致,昏睡就成了最好的保护机制。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求收藏求评论的打滚路过……
第7章 007 主动出击的许安乐
阳光洒在身上,许安乐睁开眼,心里默算着,她又熬过了一天。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安乐觉得她身体似乎比先前好了些,触目惊心的红疹子没再蔓延下去,先前结出的痘疮也有消退的趋势。
许安乐是见过天花病人图片的,那痘疮简直比火山口还爆炸,绝对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但现在,她的痘疮慢慢愈合,不管是否会留疤,至少代表着许安乐不会被天花夺去性命了。
这个认知,让许安乐忍不住笑出声来,能活着真的很好啊。
“桂圆,那个村姑在笑,她是不是疯了。”
“……”
两个人又来了,许安乐收住笑,认真回了句:“我没疯。”
就算不给她吃的,也不能说她疯了吧,这可是原则问题。
桂圆神情木木的望了她一眼,取下背篓,冲旁边活泼些的少年说:“摘花,别管,师尊说。”
“我有名字,我叫秦归,你是不是嫉妒我名字比你好听,所以不叫啊!!!”
炸毛的少年眉毛杀气腾腾的竖起,清秀的面颊上,细小的绒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
无论是木木的桂圆,还是活泼的秦归,他们都拥有着让许安乐羡慕的健康和活力。
两人摘了许多桃花杏花后离开了,照旧没搭理许安乐,她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花林下有草丛,许安乐渴了喝露水,饿了就嚼些草茎,她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她断掉的小腿,这两天有发炎的征兆,许安乐心里愁的很,恨不得她能一下子觉醒神医天赋——人肚子饿时容易做白日梦。
她不能坐以待毙,许安乐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个让她生或者让她死的决定。
比起平静死去,她宁愿选择惊世骇俗——或许没许安乐想象的那么夸张。
困在花林的第三天,桂圆和秦归没有出现,这让许安乐有些紧张。
如果两人不出现的话,她的计划就没展开余地了。
好在第四天,桂圆和秦归再次背着竹篓出现,一如初见时那般对许安乐不理不睬。
四天了,被困花林的第四天许安乐不但没死,还越来越精神了。
她朝两人喊了一句:“我知道预防和治疗天花的方法。”
许安乐眼神明亮,脸上痘疮密密麻麻的,看起来丑极了,但这些没她的话吓人。
秦归瞪了许安乐一眼,跳脚到:“你胡说!”
他们师尊被人奉为神医,如今对天花尚束手无策,一个小村姑怎么可能会知道治天花的法子。
秦归答话了,许安乐心下稍觉安定,她靠着树笑了笑:“我胡不胡说,你们不知道,你们师尊会明白的。天花传染性极强,小孩子和老人最易染天花,十有□□熬不过去。但若是先给小孩种了痘,发过之后就不会再得天花了。”
“种痘,种什么痘?”
秦归瞪圆了眼睛,许安乐没回答他,只说了一句:“我要和你们师尊说。”
两人面面相觑,犹疑之后,早早的背着竹篓离开。
许安乐松了口气,她猜的没错,两人果然是有师尊的,而且还是一个大夫。
他们采摘杏花和桃花时,间或还会采些药材,这就是许安乐做出判断的依据。
但两人师尊医术高明于否,许安乐目前还不能凭空判断出来。
桂圆和秦归再次出现,这次两人没背竹篓,抬着一副滑竿过来了。
秦归脚步轻快,迈着步子恨不得跳起来,桂圆神情照样木木的,一双眼珠子像黑棋子儿一样。
他们朝她走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绝处逢生哩。许安乐的心像是被风筝带到了天上,抿着唇瞪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嘿,小村姑,你行大运了,师尊让我们把你抬回去。你要是敢撒谎,哼哼。”
秦归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朝许安乐磨磨牙。
许安乐觉得她在做梦,她用瘦成爪子的手掐了一下腰,重重的摇头:“我没撒谎”
只要不在这花林里半死不活的吊着,前面就是有洪水猛兽她也要去。
天天喝露水嚼草根,许安乐铁打的胃也遭不住了。
两人将滑竿放下,许安乐一瘸一拐的上了滑竿,不忘拿着她的木棍。
桂圆一声不吭的抬起滑竿,秦归哎呦了一声:“你可真沉啊,小村姑,看起来没几两肉。”
“我叫许安乐,不叫小村姑。”
秦归性格活泼,许安乐低声解释着,偷偷歪着脑袋观察他的神情。
“一个村姑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肯定是骗人的。”
秦归好像很在意名字好不好听,许安乐暗自记下了这一点。
滑竿晃悠悠的荡着,桂圆和秦归在花林中熟练的穿梭着,许安乐心情有些紧张。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野人沟里,两人的师尊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有没有怪癖。
困了许安乐好几天,在她眼里无边无际的花林,不到半个小时就出去了,出了花林又入了竹林。
桂圆和秦归体力极好,一路上也没喊累,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将她抬到了几间木屋处。
木屋离小溪不远,篱笆上爬着各种花草,不远处还有两间茅屋。
桂圆和秦归放下了滑竿,许安乐扶持木棍站了起来,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有房子,有人,这感觉实在太好了。
“师傅,人被我们带回来了,腿瘸着脑子不太机灵,还挺精神的,您快看她是不是骗子!”
秦归甩开手朝木屋里跑,桂圆默默走到木屋里,抬了一筐药材拿出来晒。
许安乐很想说她机灵着呢,但初来乍到,不敢说什么也不敢乱跑,只能在门外呆呆的站着。
秦归进门后不久,一个穿着深蓝长袍,头发用乌木簪挽起的中年人,从木屋里抬脚走了出来。
待人走近后,许安乐从他眼角和脖子上的细纹,瞧出了他的真实年纪恐怕要有五十多岁了。
蓝衫人精神矍铄面皮白净,眉目清肃透着仙风道骨,许安乐有些紧张。
“叫什么?”
“师尊,这小村姑说她叫许安乐,让我说一定是骗人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天花的治法呢。”
秦归在旁边叉着腰,指手画脚的嚷嚷着,眼神里全是鄙夷。
都怪桂圆信了这小村姑的话,转告给了师尊,万一她是骗子,他们两个又办蠢事了。
“小女子名叫许安乐,见过恩人。”
许安乐识相的拄着木杖,艰难的行了个半礼。
蓝衫人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捉住许安乐手腕,吓了她一跳。
“师尊,她天花还没好呢,不能碰啊。”
秦归的叫的凄厉,正在晾晒药材的桂圆抬起头,眸中露出担忧之色。
他们师尊就是太痴了,沉迷于医道之中,生死置之度外,让他们这些做弟子的牵挂担忧。
“恩人,小女子身有恶疾——”
蓝衫人仔细打量着许安乐手腕上的痘疮,抬眉问了一句:“你的天花是自己扛过来的。”
秦归一听这话,立马得意洋洋到:“我就说这小村姑是骗子,她若是懂医术,怎么不先给自己接骨。”
蓝衫人话语寥寥,但透出的来的意思却十分明了,他在怀疑许安乐。
关键时刻,许安乐反而淡定了,她抬眸望着蓝衫人口齿清晰的回到:“恩人,小女子幼时曾在山间偶遇过一个年岁逾百的老婆婆,她曾让小女子服下一枚丸药,言称此药将可助小女化解日后劫难。”
“师尊,她一定是胡诌,这山上哪有什么年岁逾百的老婆婆。”
又是秦归在打岔,蓝衫人扫了他一眼:“还不去炮制药材。”
话唠的秦归,只消师尊一句话,立马乖顺的走开了。
“小女那时年纪尚幼,奇怪的是老婆婆讲的许多话像是刻在脑海中一样。她说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女子依稀记得防治天花的法子。”
一个村姑模样打扮的女童,如此伶牙俐齿,让蓝衫人有些意外,但他为了研究防治天花的方子,在荒山之中隐居十几年。
当初临湍县闹天花时,他眼睁睁瞧着那么多人受难却无能为力,这么多年来云远鹤一直未释怀。
想到那一张张在绝望中死去的面孔,云远鹤只觉他枉为神医,盛名难副。
师门留下了许多孤本医书,他也浸淫了多年,尝试了各种方子,但却总觉得隔着些什么。
所以,只要有一线可能,云远鹤都忍不住试一下。
“什么法子。”
风吹起蓝衫人鬓发,许安乐从他话语中听出萧索意味。
(女主要崛起啦~)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男主出场倒计时中……
第8章 008 她能解决天花!
“恩人,无论青壮老幼,不分男女,一生只会出一次天花,熬过去这辈子就不会再出花了。”
“嗯。”
云远鹤颔首,天花非常可怕,医书记载和实际情况都表明,一个人一辈子就会出一次天花,能熬过去以后就不会再出了。
见蓝衫人耐心听自己说话,许安乐抿了抿唇继续道:“天花肆虐固然可怕,但若减弱了天花的危险性,让每个人都得一场轻微的天花,病人痊愈后,则终生不为天花所苦。”
如果是旁人,定会斥责许安乐此话异想天开,是拿着人命开玩笑。
但云远鹤师门对天花曾有过研究,也曾试想过先让普通人得一场比较轻的天花,以此避免因天花丢了性命。
然而这个度极难把握,也没有人愿意以身涉险。
云远鹤有一个师兄为了寻找克制天花的法子,疯魔的将天花病人的痘浆弄到自己身上,因此得了天花,最后却没挺过去。
但他留下了笔记,留下了取痘种痘心得,还留下了失败的原因解析。
这是一本非常珍贵的笔记,师门中其他人从此多种痘之法敬而远之,但云远鹤却觉得此法也许是解决天花的唯一途径。
想到师兄,云远鹤怅然道:“如何能保证,种痘人发作的是轻微天花,而不是严重到致命的。”
他没将她的话当做荒谬之谈,许安乐用尽洪荒之力回忆,她当初在书上看到的天花从种植人痘到牛痘的发展。
风微微吹着,许安乐短暂的沉默,落在云远鹤眼中则是她在认真的回忆和思索。
“老婆婆曾讲过种人痘的三种法子,分别是痘浆法、痘痂法、痘衣法,但婆婆说直挑挑破患儿痘疱取脓浆液,危险性太大。”
许安乐此话一说,云远鹤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他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问到:“你好生解释一下,这三法该如何操作?”
“恩人,我——我也不太清楚,痘痂法好像是将幼童出痘的疮痂取下,研碎后放入没有感染过天花孩童的鼻中。”
许安乐能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她当初也是觉得鼻子里放东西太难受,这才印象深了些。
云远鹤定定的站在那里,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师兄他——”
他笑到最后,眼角处闪出一抹晶莹来,提及师兄时情绪格外悲怆。
“恩人,其实婆婆还说种牛痘比种人痘危害性更小,但没提详细的方法。”
许安乐将自己的记性不好,推给了子虚乌有的神秘婆婆身上。
“叫我云先生。”
正在晾晒药材的桂圆和炮制药材的秦归,同时抬起了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师尊,竟然让一个山村小丫头唤他云先生,难道她先前的话不知胡诌的?
秦归恍惚了片刻后,又觉得是他多想了,兴许是这小丫头片子太会说话,师尊一时被其蒙蔽。
“云先生,有关天花,小女也只知道这些了。”
云远鹤是一个行动派,听了许安乐的话后,他立马折身回屋,再出现时手中出现了一个小瓷瓶。
许安乐眼角抽了下,云先生还真是一个行动派,胆子也是非常大的。
他大步流星走来,先是摸出一枚银针,将她的痘疮挑开,又用一枚空心针盛了起来。
许安乐只觉手腕疼了下,接下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取完痘脓之后,云先生又将许安乐愈合的疮痂刮下来了一些,放到了瓷瓶中。
最后他将目光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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