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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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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院外已经彻底安静,负责差事的嬷嬷已经把人全部带走。
  院里的丫鬟正在那里清扫。
  田二娘频频望向门口。
  她嫁来徐家之前,便被家人告知徐家兄弟的关系,并被告诫切勿行查他错。
  所以嫁来之后,她为了顾及徐九的感受,对崔十一和宋氏皆敬而远之。
  一晃这么久,妯娌间就只剩下那点面子情,又哪里有话可说。
  崔十一则是孤清自傲,人家瞧不上她,她也不会上赶着倒贴。
  何况她已与柳福儿说了好半天的话,正是疲乏得紧,更是懒得应对。
  田二娘很是尴尬的坐了片刻,便提出告辞。
  崔十一只软软的说了声弟妹好走,便再无他话。
  田二娘干干的笑了声,急忙忙出门。
  丫鬟送了田二娘出门。
  屋里陷入一片短暂的宁静。
  崔十一软软的靠回大迎枕里,才要吐气,忽然感觉不对。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想要下来。
  奈何她气力实在不足,根本没办法下去。
  “娘子,”丫鬟送了人回来,正看到她要往地上爬,唬得声都变了调。
  她急忙奔到近前,拦下崔十一。
  崔十一细细的喘,指了不远的窗棂,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
  丫鬟怕崔十一再动,赶忙过去。
  张望片刻,道:“没有啊。”
  “不可能,”崔十一肯定的道:“适才我听到有人走动了。”
  丫鬟重又仔细的看了半晌,确实没看到半个人影。
  崔十一软软的捶了下床榻,有些懊恼。
  也不知偷听那人到底听了什么,可千万别听到她与柳福儿的谈话才好。
  后罩房里,马颖用力的扯着头上的丫髻
  小丫鬟心惊的看着她后背,强迫自己忽略她面上的狂风暴雨。
  半晌,马颖终于处置妥当,她转了头,冷声道:“你是瞎了还是残了,不知道过来帮忙?”
  小丫鬟赶忙商洽,帮她把头脸重新收拾齐整。
  马颖转着脑袋,端量片刻,确定与平常无异,便示意她下去。
  屋里很快归于平静。
  马颖这时才敢放纵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的手不停的哆嗦,同时又很是庆幸。
  亏得徐九没有答应帮她报仇。
  也幸亏她长了个心眼,事先喂饱的门房,这才有了这次偷听。
  不然,她怕是死到临头,也不知到底是死在谁手。
  还有她的儿子
  那时她怀胎十月,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儿子。
  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他。
  马颖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努力想回复昔日的淡定和聪敏。
  但显然,这次的事情,给她的冲击死在太大。
  她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
  但她清楚一点,崔十一是绝不能留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 监视

  正院里,柳福儿正与宁氏商量,想请崔十一去江陵做客。
  宁氏对于崔十一的去留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柳福儿因此而欠下的人情。
  她故作姿态的沉吟片刻,才为难的道:“四郎才刚过世不久,若她与你过去,只怕世人会心生嘀咕,进而对徐家生出什么揣测。”
  “你也知道,”她笑了笑,道:“我徐家如今可是半点风浪都经不得了。”
  柳福儿点头,表示理解。
  而后道:“夫人所虑,我也曾考量。”
  “只是夫人有所不知,我江陵有一佛寺,最是灵验。”
  “十一娘的病症,夫人应当也知晓一二。”
  “我之拙见,三分因伤心过度,七分是失女之痛。”
  “若她亲自前往,潜心祈求,没准还真能有所斩获。”
  “真的?”
  宁氏一直也挂心此事,听柳福儿说得信誓旦旦,她也动心了。
  柳福儿点头,意味深长的道:“佛祖慈悲,只要心存善念,自然心想事成。”
  宁氏定定看柳福儿。
  柳福儿浅笑回望。
  片刻,宁氏面容和缓,微微点头,道:“柳城主所言极是,如此,崔氏便有劳你费心了。”
  “夫人客气,”柳福儿笑道:“我此番前来,多有叨扰,回报一二本就应该。”
  宁氏明了柳福儿表达的意思,露出一丝真切的笑。
  柳福儿起身,道:“江陵事务繁琐,实在不能耽搁许久,家中亲眷时有催促,过两日我便要启程回返了。”
  宁氏点头,送柳福儿出门。
  回来后,便命桑麻去只会崔氏,让她立时准备前往江陵。
  桑麻卡顿了下,小意看宁氏,道:“崔氏病体沉厄,怕不能长途跋涉吧?”
  “宁氏睨她道:“我倒不知,你竟如此关心她的安危。”
  “小的多嘴,”宁氏声音很是平淡,但桑麻能在她近前服侍,自是了解她的。
  她很清楚,宁氏这般便是已经动怒了。
  她匍匐在地,以她最恳切的姿态道:“四郎君过世,崔氏一边缠绵病榻,外界早有风言风语,小的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她崔氏又不是小孩子,她自己都愿意,我们又哪里能拦得住?”
  宁氏冷声道:“至于你所说的风言风语,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乱嚼舌根。”
  桑麻头低得越发的低,大气也不敢出。
  宁氏等了片刻,眼睛微眯。
  看来这些日子她还真是太过放纵底下的人了。
  就连桑麻也开始满嘴胡吣了。
  宁氏在心里暗自警醒,同时命人传来王管事,严令他彻查府邸,一旦查到哪个敢胡说八道,一律清出徐家。
  王管事接了令,暗自欣喜宁氏放权的同时,又生了诧异。
  因为他根本就不曾听到有什么不利于徐家的传言。
  不过既然是夫人吩咐,那也不妨碍他拿着几毛当令箭。
  王管事接了令出去,便立刻加派人手,将外院一干门房全部查了个遍。
  接着宁氏又叫来管着内院的嬷嬷和媳妇子来,同样命令她们严查。
  桑麻垂着头,不论心里想着什么,面上都是老实得跟个鹌鹑一般。
  做完这些,宁氏转去里间,倒在软榻上歇着。
  桑麻安分的服侍她假寐,才蹑手蹑脚的出去。
  帘子起了又缓缓落下。
  宁氏淡声吩咐:“去看看。”
  她并没有指谁,立在门口的丫鬟便很机灵的跟了出去。
  没多会儿,桑麻便回到正院,并去茶水间给宁氏熬羹。
  一直紧跟着她的丫鬟回来回禀道:“她去了宁丰院,没多会儿,宁丰院便有人进出,看样子像是在收拾东西。”
  宁氏微微点头,示意丫鬟出去。
  没多久,桑麻端着甜羹走进来。
  淡淡的甜香随着她走动弥漫整间屋子。
  宁氏最喜这味道,不由睁开眼。
  桑麻垂着头,半跪在脚踏上,小心的将托盘摆上小几,并仔细的将羹搅得凉一些。
  宁氏瞟眼看着,身体却动也没动。
  桑麻便明了,她这是在等着自己的意思,待到羹的温度适口,便搁了调羹,膝行着过去。
  宁氏随着她的力道缓缓起来。
  桑麻扶着她坐定,才端着羹到近前,作势要喂。
  宁氏接了过来,舀了半勺,放在嘴里。
  咀嚼两下之后,她将甜羹抿下,而后道:“有些淡了。”
  桑麻低声道是,并言下次多放些霜糖。
  宁氏喝了两口,便搁了碗,目光淡淡的看她。
  桑麻便一直跪着,垂着眼,不言不语。
  便是额际冒汗,面色泛白也还是半声不吭。
  见她这般,宁氏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叫了桑麻起身,立去一旁。
  门边,早前盯梢的小丫鬟一直偷眼瞄着。
  当看到这一幕时,她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夜幕很快拉开。
  宁氏上了年纪,加上今天又与柳福儿交锋,没等平常时辰,便要歇了。
  桑麻周到的扶着她歇了,又反复查了当晚的值夜,方退去外面。
  院子里,所有的灯烛都随着宁氏的安歇而次第灭了。
  桑麻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如从前一般的盥洗躺下。
  待到夜半,她忽然翻身而起,如一只幽灵悄无声息的来到后面的一个角门旁。
  她先是蹑手蹑脚的来到两步开外的值房。
  屋里传来时高时低的呼噜声。
  她听了片刻,确定屋里的婆子睡得正熟,才推开并没有闩的大门。
  值房的屋子十分的窄小,除开一张窄仄的榻外,就有两尺左右的空隙,且还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得满满。
  屋里光线很暗,只有月光透过厚厚的窗纸,映照进来的一点朦胧微光。
  根本不足以照亮。
  桑麻立在那里片刻,最终折返。
  屋里,婆子翻了个身,没出两息,呼噜声再次响起。
  桑麻无声无息的折返回屋里,重又上了床榻。
  两步外,明显小了几分的床上,有人道:“桑麻姐姐,我想去方便。”
  桑麻心里咯噔一下,佯作平静的闭上眼道:“那就去。”
  那人显然不太甘心,又道:“你陪我好不好?”
  桑麻皱眉,很是不耐烦的道:“谁叫你不早说,我才刚去过。”
  邻床安静了一瞬,很快传来窸窣声。
  那人下了床,摩挲着点着灯烛出去。
 
第五百六十七章 商议

  桑麻一骨碌从床上起来,眯着眼盯着那点渐渐远去的亮光。
  半晌,巧月提了灯进来。
  她提着风灯来到床边,看似无意的一晃。
  冬日里,帷幔照比夏日厚些。
  巧月看不清帐里情形,只能影绰的看到有人在里躺着。
  她不甘心的撇了下嘴,低头把风灯熄了。
  屋里骤然一黑。
  巧月两眼也跟着一摸黑。
  她张着手,凭着记忆,摸索上床。
  床榻咯吱吱的响着,她也随着着声响拉被,躺下。
  因此,她并不知晓,在她爬上去的瞬间,桑麻撩开床帐,两只眼睛如狼一般的紧盯着她背影。
  一夜无话,待到天色微明,桑麻从床上起身。
  她没有惊动巧月,洗漱都是蹑手蹑脚的。
  巧月却不用她来唤,在她倒水回来之时,已经起身。
  见到桑麻,她咧嘴露出甜笑,道:“桑麻姐姐,你起的好早啊。”
  桑麻扯了下嘴角,垂下眼做自己的事。
  那巧月面皮也是个厚,碰了个软钉子,没有半点在意,反而还道:“桑麻姐姐,我托了人从外面带来些细牙粉,我分你一点吧。”
  “不必,这东西很是金贵,你自己留着用吧,”桑麻语调淡淡的拒绝,擦了下手,便出了门。
  巧月本就是那么一说,见她走了便撇了下嘴,小声嘀咕算你识趣。
  巧月拿了盆子,倒水洗漱。
  门边,桑麻松开门把,嘴角冷冷一勾,快步进了正房。
  宁氏才刚起身,正蹙着眉柔压额际。
  桑麻走去她生回收,很是自然的接手。
  宁氏闭着眼,微垂着头。
  半晌,她轻吐了口气,道:“总算好些了。”
  桑麻收了收,往后退了半步。
  宁氏笑着转脸,道:“亏得你有心,学了这手,不然可要受些罪了。”
  桑麻浅浅的笑,神情很是谦逊的道:“身为奴仆,自是要为主子分忧。”
  “这也不过是小人的本分。”
  宁氏嘴角微微一勾,没再言语。
  门外,巧月撩了帘子进来。
  宁氏走到妆镜便,端量片刻,道:“你说我今天梳个什么发髻好呢?”
  巧月嘴巴张了张,想说自己最拿手,也最有风韵的坠马髻最好。
  桑麻道:“夫人头发细密,油润光亮,若是坠马髻,漂亮是顶漂亮的,只是不等过午便会松散开来。”
  宁氏点头。
  不止松散,还很不端庄。
  桑麻道:“不如攒个简单的追云髻,既大方又得体,还素净雅致。”
  宁氏再度点头,又道:“你来弄。”
  桑麻应声,淡淡瞟了眼巧月,上了前去。
  巧月暗自紧握着手指,心里暗自恼恨,却不敢言语半句。
  桑麻手脚麻利,很快便将发髻梳好。
  宁氏左右看了看,满意道:“巧月,桑麻这手艺半点也不输你嘛。”
  “桑麻姐姐聪慧,哪里是我能比的,”巧月强笑着。
  宁氏笑道:“桑麻脑子灵,你手脚麻利,你们两个各有各的长处。”
  这也算是变相安抚。
  巧月笑着道谢,并讨巧道:“夫人这话可美死巧月了,以后不吃蜜,心里也甜。”
  宁氏被她这不知是夸还是贬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她摇了摇头,道:“你这脑袋瓜要是有你手的半分灵巧,也就够用了。”
  巧月眨巴了下眼,心里嘀咕自己又哪儿错了。
  桑麻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去了外面。
  巧月偷眼看了看外面,往宁氏跟前凑了凑道:“夫人,她昨晚出去了,说是如厕,可是时间有些久呢。”
  宁氏皱了下眉头。
  她得用的就那么两个,既然桑麻已经通传去宁丰院,就没必要再紧迫盯梢。
  “这事就此为止,不由不得再提。”
  巧月见宁氏表情不善,这才后知后觉的明了自己做错了。
  她低应了声,老实的站去后面。
  宁氏看她一眼,微微摇头。
  吃过早饭,宁氏与平日一样,料理完府务,便小憩一会儿。
  桑麻服侍她歇了,便与巧月道:“夫人头有些疼,待会儿起来,定然还会不是,我去拿些草药过来煎了。”
  巧月本想争功,但听要煎,立时顿住。
  她笑得灿烂,连连点头,并道:“姐姐放心,我定寸步不离的守着。”
  桑麻带头,出了月洞门。
  转过两道游廊,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她闪身去了惯常传递消息的地方。
  立了片,便有人来到近前,道:“怎么了?”
  桑麻低声道:“崔十一知晓主子与马氏的事,不能让她活着出徐家。”
  那人惊讶挑眉,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桑麻摇头,猜度道:“应该是徐四死后。”
  那人有些埋怨,道:“怎滴不早说?”
  桑麻瞪他道:“夫人这些日子管得多严,你不会不知晓吧?”
  “便是来这儿,我也是冒了险的。”
  那人急忙往周围看了看,低声道:“小声些,别被人听到。”
  桑麻狠剜他一眼,转头就走。
  那人忙拉住她,道:“崔氏在内院,我不好进。”
  他从袖中拿出一小小的油纸包,道:“把这个弄去她房里,一刻钟便可。”
  “不行,”山南赶忙一转胳膊,把手抽了出来,道:“早前那事夫人已经起疑,我费了多少才把自己摘出来?若再有毒杀,她保不齐真会怀疑到我身上。”
  她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那人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看着桑麻走了。
  远处似乎有声响传来,那里急忙往那处看了眼,见有人正往这边走来。
  他不敢耽搁,急忙忙的闪入树荫之下,悄然溜走。
  宁丰院里,丫鬟们正在将物什装箱。
  崔十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就要见到自己的女儿,心情就是一阵激动。
  这两日,她很是配合着吃药吃饭,务求让自己身体好些,可以在不太麻烦柳福儿的情况下,抵达江陵。
  院子里,丫鬟们见两个陪嫁的丫鬟将崔十一的物什全部装箱。
  大有就是一去再不回返的架势时,大家的心里都各有盘算。
  徐家的家生子,自然不愿随崔十一走的。
  但要留下,就意味着要被塞去前院或者庄子上。
  这些丫鬟都是做惯了内院活计的,自然不愿去别处受苦。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中招

  院里的异样浮动,陪嫁的两个丫鬟都很愤然。
  早前,崔十一生出死志之时,已把大批财帛散与他们。
  那些钱已足够她们嫁人或者养家糊口。
  如今娘子有了起色,她们非但不说高兴,反而还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实在让人心寒。
  入夜时,两丫鬟守在床边,忍不住与崔十一嘀咕。
  崔十一心里正高兴着,听了这事,只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咱们是即将要走了,他们却还要留在这儿,早些寻好门路,也好摊派上好差事。”
  “至于银钱,”崔十一笑了笑,道:“大家主仆一场,不论他们如何,我已是仁至义尽。”
  两丫鬟对望两眼,摇了摇头。
  夜渐渐深了,主仆三人各归各处歇了。
  接着,游廊与侧间的灯也都跟着熄了。
  整间院落渐渐陷入沉寂。
  后罩房里,一个消瘦的身影蹑手蹑脚的从屋里出来……
  而在前院的外墙,还有一人灵巧的翻身而入。
  来人身手很是灵活,沿着游廊,一溜小跑便奔到了正房的屋檐之下。
  他侧耳倾听片刻,确定里面几道呼吸声,而后弄破窗纸,探了根竹筒入内。
  一阵缥缈青烟随着他吐气,缓缓进了屋内。
  床榻上,崔十一不适的翻了下身。
  来人听了片刻,见没有了动静,便沿着来路折返。
  后罩房与前院相连的穿堂。
  那消瘦些的人正蹑手蹑脚的往里行着。
  屋里,崔十一来回的翻了两边身,还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低唤翠枝。
  碧云睡得很沉,但她对崔十一的声音很是敏感。
  声音才一过耳,她便迷糊的起身道:“娘子怎么了?”
  崔十一低咳几声,呼吸困难的道:“我好难受。”
  碧云一听声音不对,急忙点了灯过来。
  才走两步就觉喘不上气。
  她用力吸了两口气,便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她看了眼地上的炭盆,急忙忙冲去窗边,将窗子推开。
  新鲜的空气随之冲了进来。
  崔十一艰难的伏在床榻上,额边已开始冒汗,手脚也在渐渐的麻痹。
  碧云脚下不停,又把另外几扇窗户全都推开,而后奔来近前,道:“娘子,可好些?”
  崔十一软软的点了下头,人还伏在那里没有动。
  碧云吓得不成,忙将屋里所有的灯都点亮。
  崔十一一直维持着早前的姿势,动也不动。
  碧云半跪在床边,费力的将她翻了过来。
  崔十一便随着她的力道,歪斜的翻转着。
  碧云到底没有多少力气,一下过后,她停下来,喘了两下。
  接着她重又使力。
  崔十一仰着脸,定定的看着她,身体半分力气也没用。
  碧云低唤了声娘子,道:“你可还好?”
  崔十一眼神微晃,忽的露出些哀色。
  碧云倒抽一口凉气,看着动也不动的崔十一,嘶声唤娘子。
  崔十一便知她应该是明白了。
  一滴泪珠从她眼角倏地滑落。
  碧云定了定神,急匆匆把与她同陪嫁过来的碧珠叫来。
  碧云压低了嗓子,把崔十一情况告知与她。
  碧珠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碧云看了眼崔十一,低叹了声。
  碧珠也跟着叹气。
  明明好日子就要来了,怎滴就偏偏出了这事?
  冷风从窗歪刮了进来。
  碧珠来得急,连件外衣都没来得及披。
  她哆嗦了下,两三步就冲到窗边,想要关窗。
  余光忽然瞄见窗外有些不对。
  她叹了头出去,并道:“谁?”
  外面忽的传来一阵窸窣声,似乎是裙摆扫拖之时发出的声响。
  碧珠大惊,急忙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想要看清到底是谁。
  奈何夜色昏暗,月光不明,院外又没有光亮照明。
  她只能影绰看到来人是个娘子。
  碧云也疾奔过来,碧珠指了窗外,道:”刚才外面有人。”
  碧云却把视线定格在窗棂上。
  那里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大洞。
  这窗,早在临睡前,两人曾确认过。
  那时还是完好无埙的。
  碧珠这会儿也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奔向崔十一的床边。
  崔十一嘴巴似张非张,似乎连话也说不了了。
  碧云哀鸣一般的唤了声娘子,握着她冰冷的手,呜呜的哭。
  碧珠站起了身,道:“你在这儿守着娘子,我去外面寻人。”
  她跳起来就往外奔去。
  碧云这会儿眼里就只有崔十一,根本没听到碧珠说什么。
  没多会儿,正院便被惊动,接着便是外院。
  约莫小半个时辰,宁氏带着桑麻急匆匆赶来。
  看到崔十一动也不动躺在那儿,她心里有些惊,忙道:“怎么回事?”
  碧云呜咽道:“院里来了贼人,害了娘子。”
  “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宁氏皱眉。
  内院全是女眷,这般容易进贼,岂不是说她治府无方?
  碧云这会儿已经乱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宁氏话里的意思。
  她来到窗边,指了足有大拇指粗细的大洞,道:“这便是证据。”
  宁氏来到近前,瞄了两眼。
  说不心惊是假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承认。
  她冷了脸,道:“这事我自会派人调查,现在最重要的,是崔氏的病。”
  碧云终于后知后觉觉得明白了。
  宁氏这是不打算好好查了。
  她心里一阵悲愤。
  但她也只能忍着。
  宁氏看了两眼,见帮不上忙,便又走了。
  碧云送了她出去,回来就忍不住呜呜的哭。
  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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