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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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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梁二对梁大的依赖和信任,柳福儿只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她合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接下来的时间里,也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安逸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长兄的小心思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因着柳福儿的一席话,周小六神经紧绷,连觉也没能睡个囫囵的。
  正午的阳光透窗而入,照在身上软融融的,好似身上蒙了蹭轻薄暖和的绒毯。
  周小六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打架,终于他实在熬不住了,裹着毛毡子,窝在靠窗的小榻上。
  就在他将要睡过去时,兵士来报:“周都尉,鸽房里有人截留传信,私用信鸽传递。”
  周小六一下子睁开眼,道:“信呢?”
  兵士探手,露出指节大小的竹筒。
  周小六轻轻一搓,将上面的蜡封捏开,一目十行之后,道:“人呢?”
  兵士道:“已经盯住了。”
  周小六扯了毛毡起身道:“鸽子是给谁的?”
  “是给中郎将的。”
  兵士声音又弱又低。
  “谁,我没听清,”周小六抬头道。
  兵士重复一遍,脑袋怯怯低下。
  周小六用力喘了几口气,打发了兵士,去小院寻柳福儿。
  听说字条去处,柳福儿反应平淡。
  司空八郎看完字条,他怒声道:“梁大这是想干什么?亏得二郎如此信任他。”
  柳福儿轻吹药碗,才喝一点就皱巴着脸。
  司空八郎转脸,见柳福儿悠哉模样,便道:“小妹,契丹人正集结几个部落的兵力过来,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呀。”
  柳福儿喝了口甜浆,缓过来些,道:“参军不是说了,必要时求援。”
  周小六抿着嘴,不语。
  若没有鸽房这事,他接到指令,兴许就做了。
  可是现在,一想到中郎将是越过了他这般,再去求援,他只觉得膈应。
  柳福儿微笑,道:“咱们兵力少,没必要死撑。”
  周小六皱眉,很不情愿。
  柳福儿道:“梁帅麾下善战之人不少,也未必非要中郎将不可。”
  “可是那样就会分兵,参军并没有查证契丹人的具体动向,万一他们是去武州呢,”周小六迟疑。
  “武州在妫州和檀州之间,又有梁帅镇守,契丹人又不是活腻歪了,怎会过去那边被人包抄?”
  周小六迟疑了下。
  柳福儿笑道:“你若不放心,就让人从城北传出风去,就说军中粮草不足,中郎将去幽州押运了。”
  周小六眼睛一亮。
  柳福儿笑道:“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你就放心吧,”周小六兴冲冲走了。
  司空八郎等周小六彻底走远,才叹气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柳福儿笑了笑,道:“这也正常,如今是诸侯争雄的时代。梁帅位高权重,以后成就谁又能估计?梁大所为,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多争些筹码。”
  “毕竟他是长兄,不好被弟弟比下。”
  司空八郎听柳福儿说得如此冷静,不由侧目。
  柳福儿淡淡一下,道:“难道大兄不是这么以为吗?”
  司空八郎点头,道:“你不气吗?”
  他道:“他算计的可是二郎啊。”
  小妹不是对他青睐有加吗?
  柳福儿微笑,避而不答:“不叫他参军了?”
  司空八郎赧然的呵呵。
  柳福儿端起碗,将凉得差不多的药喝了,叫住准备离开的司空八郎,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能跟你说。”
  司空八郎转过身。
  柳福儿示意他坐定了,才道:“其实,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未婚妻。”
  司空八郎眼睛蓦地瞪大,嘴巴微微张合几下。
  柳福儿略带讨好的笑道:“那时我想说来的,后来说到别的,再之后我就忘了。”
  她道:“大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司空八郎脑子快速倒带,忆起说这事时,他正跟小妹普及内宅的黑暗,想来是他太过危言耸听,把她吓着了。
  司空八郎揉揉脸颊,扯了点笑,道:“不会。”
  是他没掌握好分寸,才会这样。
  柳福儿道:“不过你说得对,内宅深深深几许,我的性格只怕不太适合。”
  司空八郎傻眼。
  柳福儿道:“所以我只想当下,至于以后,”她笑了笑,“我没想好到底如何。”
  或许觉得不合适,就分开。
  天下这么大,总能有她容身的地方。
  “小妹,”司空八郎正色道:“你与二郎既有婚约,那便等于是他家的人。你便是再想,又有何用?”
  “怎的没用?”
  柳福儿笑:“我如今就是一孤女,没背景没依靠,你怎知梁家不想另聘他人?我总得提前未雨绸缪吧。”
  “若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梁帅,定会信守诺言。”
  柳福儿闭了闭眼,放弃争辩。
  司空八郎道:“你莫忘了,我可是司空家的郎君,你是我小妹,司空家不就是你的靠山。”
  柳福儿笑而不语。
  她相信司空八郎所说是发自肺腑。
  但是,就如他说,他是司空家的郎君,司空家又搬去了汴州。
  身在梁家管辖内,一旦梁家的谁与她发生激烈冲突,即便他站在自己这边,但司空家的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司空八郎见柳福儿这般,心里郁郁,同时按下决心,回去就跟阿耶说,把这事正是敲定了。
  入夜,城门关闭。
  周边村镇的农户商贩们三三两两的出去,有人嘴碎,说起昨晚临回去时瞧见大军出城,后面还拉着好些辆车,八成是去拉粮去了。
  人群里,有人耳朵一动,悄悄靠过去听了大概,而后有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没等天亮,消息便传至契丹大军当******卫军帐的兵士只听得大将军朗笑几声,便跨步而出。
  “狼崽子们,丰收的时候到了,都给我打起精神。”
  兵士们急忙的收拾东西,耶律齐喝道:“留一小队收拾东西,慢慢跟来,其他的随我即刻奔袭。”
  兵士们即刻整队。
  谋士闻讯,急忙来劝道:“将军,此事尚需查探,不若先缓缓行之,待探子回报,再做打算也不迟。”
  “等那时就完了,”耶律齐瞪眼,扯过兵士递来的缰绳,道:“石军师就随小队缓行,我先去打个前阵。”
  他抬手一鞭,抽的骏马撒蹄狂奔。
  自小长在马背上的兵士们急忙夹着马腹追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石军师转头。
  身后只余寥寥几个年老兵士在收拾物什。
  石军师揪着胡子叹气。
  明明此行是要去攻城的,将军这样,他该如何跟可汗和几位单于交代呀。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战将起

  密云附近的山坳里,百余名日夜兼程过来的兵士气喘吁吁歪躺着。
  负责此次行动的队正放飞了信鸽,便吩咐就近的伙长,道:“去看看,那车有没有藏好。”
  伙长答应着蹒跚起身,依次看了圈,回来禀告道:“放心吧,都藏好了。”
  对正点头,略微提高几分音量,道:“以十人为单位,两个时辰轮班换岗,其他人隐蔽休息。”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队正也往下挪了几分。
  有伙长递来半块胡饼,队正笑着接过,顺手咬了一大口。
  漫天晚霞斜照,队正望了眼被夕阳温暖着的同袍,笑道:“也不知城里现在如何了?”
  跟前,一伙长接话,“定然没事。都尉不是说了嘛,那些狗奴一听有粮,跑得比狗都快。咱们都尉,再加上咱们,两下一合,还不把那些狗奴杀个片甲不留。”
  队正撸了下他脑袋,笑骂道:“你小子,马屁倒是拍得山响。”
  伙长呵呵的笑,递上水囊。
  檀州城里,周小六接到梁帅发来的书信,他急忙忙去找柳福儿,道:“大郎,梁帅派人来了。”
  柳福儿喝过了药,正用甜浆甜嘴,闻言便道:“谁来?”
  “周将军,”周小六道。
  “就是号称飞骑将军的那位?”
  正准备收碗的司空八郎接口。
  “正是,”周小六将字条递过去,道:“大抵入夜,周将军就会到了。”
  柳福儿看了眼转暗的天色,道:“你赶紧派人去迎,请飞骑将军暂时在城外东北方驻扎,待到契丹人去抢粮,就由他包抄后路。”
  周小六赶忙出去。
  柳福儿也没了睡意,便拉着司空八郎,道:“大兄,给我讲讲飞骑将军吧。”
  司空八郎搁了碗,道:“你且躺好,我细细与你道来。”
  柳福儿腿一缩,便进了被子。
  司空八郎将床帐挡好,又灭了两盏灯,才低声道:“这位周将军出身寒微,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都是靠一次次军功积累起来的。”
  “据说他最擅急攻,有一次,他一个冲锋就把敌阵冲散,他调教出来的兵士也很厉害,几下就把敌军收拾得清洁溜溜。”
  “那他跟梁帅的关系如何?”
  跟骁勇善战相比,柳福儿更关心这个。
  “他是梁帅一手提拔起来的,你说关系如何?”司空八郎道。
  柳福儿点头。
  派铁杆来帮衬,看来梁帅还挺疼小儿子的。
  这她就放心了。
  司空八郎静等片刻,见柳福儿没有说话,便蹑手蹑脚的起来。
  吹熄了灯,小心翼翼出门。
  翌日,黄昏时候,一兵士过来回禀,东北方发现敌踪,周都尉已带着人追击。
  柳福儿赶忙收拾妥当,单腿挪到门边。
  司空八郎过来,道:“你要去哪儿?”
  柳福儿道:“小六出城了,我去城楼上坐镇。”
  “你这样怎么去啊,”司空八郎拧眉。
  柳福儿道:“你去让人抬个担架来,把我送过去。”
  司空八郎也知情况危急,便去叫人,又吩咐仲六找两个最厚的披风给柳福儿套上。
  仲六十分老实的一层层的给柳福儿裹好。
  待到司空八郎回来,就只看到个立着的毛球。
  司空八郎忍着笑,唤了声义妹。
  柳福儿立刻摇摇晃晃的挣扎,好半天,才勉强露出小半张脸,道:“大兄,救我。”
  司空八郎过来,把兜帽拉高些,让柳福儿视线无碍。
  柳福儿喘了口气,道:“大兄,这个太热了,脱一件吧。”
  司空八郎摇头,道:“这几天冷得厉害,城楼上风还大,这样刚好。
  兵士抬着担架进来。
  司空八郎笑呵呵的搀着她,道:“义妹,请吧。”
  柳福儿瞪他一眼,半倚半靠的随他力道,上了担架。
  担架摇晃的上了城楼,风从围墙的豁口刮来,落在脸上刺刺的痛。
  柳福儿立刻一缩脑袋,把脸都埋下,又拉拉脖颈上的镶毛,捂严下巴。
  司空八郎打了个哆嗦,问柳福儿,“还热吗?”
  柳福儿立刻摇头。
  开玩笑,这地方撑死两三度,还狂风大作,要没这点毛皮,她分分钟就被吹成腊肉了。
  司空八郎抱着胳膊,搓了几下脚,哆嗦着声音道:“义妹,你且看着,我去去就回。”
  柳福儿艰难转头,司空八郎已头也不回的窜了下去。
  柳福儿幸灾乐祸的嘿嘿几声,蹭到城墙边,巴着墙沿看。
  适才回禀的兵士指了斜前方,道:“敌军便是从那边绕路去密云方向。”
  柳福儿看了两眼,却只一片浓重晕黄的夕阳。
  柳福儿眯了眯眼。
  记忆里,这样的天气一般会伴随着大风或者大雨。
  柳福儿吸了口气。
  若当真落雨,骑兵的优势基本废了大半。
  柳福儿摩挲着下巴,道:“城里还有多少兵士?”
  兵士莫算片刻,道:“差不多五百人。”
  柳福儿摇了摇头,道:“你们有蓑衣吗?”
  兵士一呆。
  柳福儿啧了声,道:“趁着有功夫,赶紧的去城里人家去寻,不管是借是买,务必每人一件。”
  兵士没有动弹。
  柳福儿笨拙的把兜帽弄下,冷声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吗?”
  兵士赶忙行礼,道:“都尉出城前已交代,所有事情都听郎君吩咐。”
  柳福儿没有说话,只淡淡看他。
  兵士偷睨她一眼,忙一拱手,转身直奔城下。
  司空八郎与他擦肩,上来后道:“他怎么了?”
  柳福儿淡笑,“没什么,”她道:“也不知这城里还有谁在。”
  这些兵士都不熟悉,用起来好不顺手。
  “谷林在呀,”司空八郎很自然的答。
  柳福儿眼睛一亮,侧头吩咐,“去把谷林请来。”
  立于边上的兵士立刻下去。
  片刻,谷林便跟着上来。
  尚未近前,柳福儿便闻到淡淡的药味。
  正与她平日所喝的汤药一致。
  柳福儿霎时明了,周小六留下谷林的用意。
  谷林上前,道:“大郎可是哪里不适?”
  “这都是小事,”柳福儿道:“我怕明天天气有变,想请你带着兵士埋伏去敌军奔逃的必经之地。”


第一百二十三章 撵鸡得靠赶

  谷林皱眉,道:“周都尉走时已把能带的兵士都带走,留下的仅够守城,若我把人带走,这儿怎么办?”
  柳福儿想了想,道:“只给我留下平常查验城门的兵士便可,其他人都跟你走。”
  谷林抿了嘴,没有言语。
  柳福儿道:“你若不放心,便离得近些,若有敌来袭,我会点狼烟,唤你来援。”
  谷林定定看她。
  柳福儿勾了下嘴角,道:“此战我们必须打得漂亮,要让旁人看看,参军便是离开,他手底下的兵也不是孬种。”
  谷林眼神晃了晃。
  周小六郁闷之时曾来与他抱怨,中郎将所作所为他也是知晓的。
  身为参军死忠粉,谷林自然是气愤的,但此时天气尚好,谁知道会不会变天。
  他沉吟片刻,道:“不然我先带着人准备着,一旦天气变化,我便带人出城,你看如何?”
  “也行,”柳福儿微笑。
  对于熟人,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谷林拱手,下城楼。
  司空八郎凑过来道:“这天真的会变?”
  柳福儿勾了勾嘴角,“八九不离十。”
  司空八郎看了看周围,小声道:“义妹,你小时是不是镇日泡在书里呀?”
  怎么懂得那么多。
  柳福儿淡笑,“差不多吧。”
  司空八郎很是同情。
  义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童年大约都是关在屋里,与书为伍的。
  柳福儿神情淡淡。
  身为新新人类,谁不是埋头苦学九年,经历早考晚考中午加考,补习自习晚自习,几经挣扎才得以飞升的呢。
  夜色渐渐黑沉,兵士们已经换了一班岗。
  仲六提着食盒送饭。
  司空八郎寻了个背风的地方,支了个简单的小桌。
  仲六去下面寻了个红泥小炉,塞了火炭,将瓦罐搁在上头。
  “不错呀,”司空八郎掀开盖子,氤氲的热气立刻浮上,又转瞬消散,露出炖了好些时候的鸡汤。
  司空八郎过去,扶了柳福儿过来。
  才要落座,柳福儿忽的抬手。
  一点湿润落在她手心,接着便是两滴三滴。
  司空八郎惊奇不已,道:“下雨了。”
  柳福儿抿了嘴,道:“仲六,去告诉谷林,让他立刻出城。”
  仲六答应着急忙往下跑。
  柳福儿仰头看黑沉沉的天,轻吐口气,道:“希望这雨大些才好。”
  司空八郎也跟着看了会儿,忽的道:“二郎此时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这雨应该下不到那边吧。”
  柳福儿回正了脑袋,才想起这码事,她吩咐边上的兵士道:“你连夜赶去妫州,请中郎将尽快出兵接应。”
  兵士急忙忙走了,司空八郎小声道:“你就派这么个人去,梁大不会借口不可信,拖延不出吧?”
  柳福儿紧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不会。梁大不是个糊涂的,大局还是要顾的。”
  司空八郎轻叹一声,道:“二郎可是很尊崇他呢,若知道他这样,得多受打击。”
  柳福儿道:“中郎将所为也只有传信一事,能被人说嘴,但也可强辩成兄长关心弟弟之举。梁二神经粗着呢,没准中郎将一说,他反倒以为是爱护他之举呢。”
  司空八郎哈了声。
  这可是安插奸细,明晃晃的窥伺,正常人都知道不对啦。
  柳福儿笑,道:“不信,那就等着瞧。”
  众人极快的动作起来,柳福儿重新回到城墙之下,目送谷林一行人出城。
  仲六拿了油纸伞上来,一手一个给两人撑伞。
  柳福儿摇头拒绝,去城楼下边,搭设简陋的茅草棚里。
  雨滴簌簌的落下,柳福儿张开双手,凑近碳盆烤火。
  仲六往里添了几块炭,顺带把没吃一口的鸡汤放上。
  很快浓香的味道飘散开来。
  待到滚热,他盛出两碗。
  柳福儿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再看砂锅里还有许多,便让仲六拿出去给守城的将士们分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就在天色微明之际,瞭哨来报,远处发现敌踪。
  柳福儿忽然起身,司空八郎急忙叫来担架,把她抬上去。
  进了靠近东边的塔楼,柳福儿便赶忙趴过去看。
  开阔的平地上,几百余契丹人在往北溃逃。
  其后,身着重甲的骑兵正在步步紧追。
  只是下了一夜的雨,地面很是泥泞,骑兵频频挥鞭,却也还是慢了许多。
  柳福儿眯眼,静静的看着契丹人在泥泞里挣扎。
  显然他们也知道,若是上了平坦又略微硬实的官道,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福儿侧头问瞭哨,“谷林他们呢?”
  “再往前两三里就是。”
  柳福儿明了,瞭哨所说是距离契丹人两三里。
  柳福儿摸摸下巴道:“来人,把鼓搬上来,助阵。”
  瞭哨转眼看她。
  柳福儿呲牙,道:“撵鸡,总得有个动静啊。”
  瞭哨呵呵,下去通报。
  柳福儿扶着司空八郎去到一旁坐下。
  很快,兵士搬着两个打鼓上来,两个体型彪悍的兵士将重甲和外面的厚皮袄脱了,活动活动肩膀,道:“郎君,这就开始?”
  柳福儿笑着点头。
  两兵士抓起鼓槌,对望一眼便抡起来。
  鼓声划破天际,阵阵传开。
  正在追赶的骑兵望了眼隐约可见的城池,振作精神,而正逃命的契丹人霎时乱了阵脚。
  作为交战多年的老冤家,大家对各自战鼓代表的意思都很是清楚。
  这种节奏激昂的鼓点是代表大军即将冲锋。
  为首的耶律齐立时看并不遥远的城池,心里也是一片乱遭。
  此时他后有追兵,若边上再有夹击,那他小命休矣。
  他脚下微顿,生出些许颓心。
  身侧,有忠心属下拉住他道:“将军莫急,待属下助你。”
  他忽的转身奔去后面。
  耶律齐转身,只见那属下拼着被砍两刀也还是抢下一匹骏马。
  属下疾驰至耶律齐身前,翻身而落,未等说话,便已吐血到底。
  “纳罕,”耶律齐急忙喊了声。
  身后,追兵已至,耶律齐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跨马上去。
  因着没有马鞭,他便抽出佩刀,狂拍马臀。
  马匹刺痛,撒开蹄子直奔官道。
  余下众人见将军领路,也都自发的跟在身后。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就是要杀他个干干净净

  官道旁,本以为埋伏失误,不得不放弃某些安排,暴露身形的谷林眼见契丹人直奔自己这边过来,不由暗喜。
  他悄悄示意其他人准备。
  待到耶律齐带着所有人都上了官道,才扬声喝道:“动手。”
  顷刻间,所有伪装成枯草垛的梁家军皆甩掉蓑衣草棍,抄着佩刀杀了上去。
  负责拉扯绊马索的兵士也跟着顺势一扯,一马当前的耶律齐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就跟甩出去的土豆一样,咕噜噜滚进梁家军里。
  冰冷的佩刀顷刻间架在他脖颈上。
  轻轻一划,耶律齐瞠大眼睛,咯咯的吐着血沫子倒地
  余下逃得丢盔卸甲的契丹人眼见领头羊死了,登时乱了。
  谷林带着众人如饿狼入羊群,一路切瓜砍菜,待到周将军赶到,官道上已经解决战斗,正在给没断气的补刀。
  周将军下马过来,见谷林,便朗笑道:“好个小子,还真给你老子长脸。”
  谷林浅浅的笑,拱手道:“周世叔夸奖,小侄不过侥幸。”
  他道:“世叔一路劳顿,不如先入城歇息。”
  周将军点头。
  此番奔袭,是一路急行军。
  他麾下将士虽然勇武,可也是血肉之躯,需要休整。
  众人来到城下,谷林上前叫门。
  片刻,城门大开。
  柳福儿和司空八郎出城相迎。
  看到一站一坐在担架上的两人,周将军一怔。
  谷林笑吟吟的介绍道:“周世叔,这是司空郎君和柳郎君。”
  司空八郎和柳福儿都拱手行礼。
  谷林又道:“早前设伏之计便是柳郎君的主意。”
  周将军恍然,道:“可是早前烧了徐家粮船的那位?”
  “正是,”谷林点头。
  周将军上下端量包成毛球,又半残的柳福儿,心里大大惊讶。
  柳福儿不愿引起注意,便拉了拉司空八郎。
  司空八郎意会,上前寒暄着将人引入城里。
  柳福儿趁机回了自己小院,宽衣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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