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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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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柳福儿而言,几家鼎力最好,若一家独大,欲望使然,定会取而代之,到时才是彻底的生灵涂炭。
“侯泰素有领军之能,有他在应该能撑些时候吧?”
司空八郎交友不少,闲谈时也曾听人提及。
柳福儿摇头,道:“他再有才也只是一人,江南实在富庶,却又兵力不足。”
“这就等于把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上好羊肉摆在饥肠辘辘的众人跟前,偏偏主人只是一五岁孩童。”
她道:“你说会不会有人去抢?”
说到军政之事,孟氏便和司空十娘以及管静等人出去。
司空八郎沉吟了会儿,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柳福儿笑了笑,道:“吴大人倒是个敢于决断的,我想能帮还是尽量帮一下吧。”
司空八郎看她。
柳福儿笑道:“毕竟徐家还有个看我不顺眼的,我怎能让她太舒坦?”
司空八郎摇头。
柳福儿轻笑,道:“所以大兄以后可要时刻记得,惹谁也不能惹娘子。”
司空八郎抽了下嘴角。
心说哪家娘子有她生猛,要么就是修闭口佛,忍得心口流血也不肯吐半个字,要么就奔人家老窝,抄了老底不说,还要让人再过不舒坦。
楼船一路疾行,以最快的速度进了江陵地界。
才要过卡,就见有人从城墙上疾步下来。
来人行速不慢,只眨眼便来到搭板上。
看清来人面容,司空八郎立时漾出了笑容。
“二郎,好久不见。”
梁二拱手,跨过搭板。
落了脚,眼睛便往她后面看。
司空八郎笑道:“康儿在上面,福娘在帮着穿衣裳呢。”
梁二呵笑去到二楼。
屋里,柳福儿一边逗梁康叫娘,一边给他套袍子。
梁二立在门边,听着一个字正腔圆道娘,一个坚持叫羊的对话,不由笑了起来。
司空八郎侧头,示意管静和润娘等人出来。
柳福儿察觉动静,抬眼。
见梁二来,她笑着起身。
梁二阔步过来,抱了抱她,道:“可还顺利。”
柳福儿点头,将信交与他。
梁二看完,嘴角下撇,道:“这些酸丁。”
柳福儿笑道:“他也有他的难处,能这样表明立场,并留下文字为凭,已经是极限。”
梁二很是不以为然,道:“马家多行不义,死了也是活该,他好歹还是唐朝的大员,如此行事才是正理。”
柳福儿摇头。
要照他这么说,他们夺城,杀朝廷命官还有理了?
柳福儿抱了抱他。
明了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维护她而已。
她道:“宣州冯节度使也有意上书,为我正名。”
梁二道:“我已传书与封世叔,并附上马家作恶证据,世叔说会从旁帮忙。”
柳福儿点头。
如此已争取三方大员,若山南也能拿下,加上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便是不抬出梁家名头,唐皇也会顾忌。
柳福儿不求富贵,只要表面相安无事便好。
至于其他,他们一个在极西,一个在版图正中,中间距离浩浩几百里山岭,他便是气死,又能如何?
“羊,”梁康用力摇手,示意柳福儿继续。
柳福儿笑眯眯的转身。
没等动作,梁二便一把把人捞起。
一张带着细碎胡茬的大脸凑到他跟前。
“儿子,叫阿耶。”
梁康瞪着黑葡萄样的眼睛看他一瞬,忽的张开小手,嫌弃的bia在他口鼻之间,并扭了小脑袋,朝柳福儿叫“羊。”
被精心养护了大半年,梁康的身子骨已经与寻常孩童相差不多。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
梁二不防,被他拍得鼻梁一酸,五官都纠结一处。
他略微用力的顶了顶,道:“小子,你还挺厉害。”
梁康转脸,诧异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继续靠来的胡子拉碴。
索性两只手全上,并绷着脸,一脸认真。
梁二也跟着杠上,与他较力。
柳福儿瞧着两父子这般,不由咯咯的笑。
忽的脚底微微一颤,梁二松了力道,道:“今天暂且饶了你小子。”
他放开梁康,出了门去。
柳福儿抱着梁康紧跟。
此时,司空八郎等人皆已来到甲板,见两人过来,便准备下船。
第三百零九章 气运爆棚才是正理
回到郡守府里,梁二带着柳福儿和司空八郎等人去到后院。
沿着水光粼粼的岸边小径,众人来到正房门前,还没进去,看到里面的游廊屋舍,柳福儿露出笑意,
梁二侧头问:“喜欢吗?”
柳福儿点头,道:“费了不少功夫吧?”
梁二笑道:“也没多少,年时闲着没事,就和几个工匠修葺了下。”
柳福儿笑望他不语。
郡守府的正院是府里最大的院落。
梁二只留了屋舍框架和廊柱,其他繁复又华丽的装饰都已全部去处,细微之处还有镂雕。
短短月余,他不但忙着征兵练兵,还弄这些,想来花费不少心力。
柳福儿侧目,见司空八郎等人皆往前去。
便借着衣袖遮掩,轻轻拉了下他手,低声道谢。
明了梁二是见自己宁可在前院挤着,而已不肯来这边,知晓自己心里的膈应,才在自己出门之时特地修葺了。
梁二咧嘴,大手一翻,将她小手紧握掌中。
柳福儿动了动,感觉他的力道有些大,未免旁人觉察,便不敢再动。
两人隐晦的携着手,进了院子。
才要进门,就听孙礼来禀,谢大来访。
柳福儿忙挣扎着把手抽出,又佯作无事的转头,道:“快请进来。”
孙礼垂着头,快速退出。
没多会儿,谢大阔步进来。
柳福儿笑着招了招手,道:“我给你带了些物什,正好可以带去山南那边。”
谢大笑了笑,朝梁二点了点头,手一伸递来一封信,道:“这是才刚接到的。”
“哪儿来的?”
柳福儿说着话抬头,却没有梁二快。
梁二拿过来,展开没有看,反而递来柳福儿跟前。
柳福扫了眼,是一御史关于梁帅纵子侵占城池的弹劾奏疏。
柳福儿抖了抖信纸,呵笑。
徐家一早已表明立场,定然不会出尔反尔。
至于其他人,没有触犯自身利益,谁也犯不着吃饱了撑的来得罪人。
能干这事的也唯有陈氏的娘家。
看来马家小郎所在的地方可以确定了。
“他们动作倒是快。”
柳福儿随后收了信,示意谢大郎入内,落座之后道:“你直接用我的那艘楼船去山南,货舱里都是我置办的上好青瓷和织锦,”她道:“专门给你打点的。”
谢大点头,十分自然。
柳福儿挑眉,道:“你早想到了?”
谢大笑道:“早前没想到,后来有商贾拿楼船说事,我细一问,便猜到你会如此。”
柳福儿瞪他,强调道:“我是先有这想法,后上的船。”
特地和顺便还是很有差距的。
谢大笑意转浓,起身拱手,道:“城主体恤下属之心拳拳,是我领会错了。”
司空八郎转眼,看看默契非常的两人,再看没有半点危机的梁二,摇头。
谢大又道:“府衙里的事务我已移交与全四郎,你若有事便可寻他。”
柳福儿点头,看了眼梁二。
想来他便是过来帮忙查验细作的高手。
谢大起身,准备告辞。
“你等一下,”柳福儿拦下他。
孟氏见几人还要谈很久,便与孙礼道:“烦请小郎带我们去住处。”
孙礼赶忙施礼,道:“孟夫人唤我孙二便是。”
他抬手,恭敬几人出门。
孟氏朝司空八郎示意一眼,带着管静等人先行离开。
柳福儿示意谢大落座,将自己与冯成和吴节度使达成协议一事讲了,又道:“这两天他们的奏报便会抵达剑南,你且不用急,慢慢行去就是。”
谢大点头,道:“我本也打算先去山南,再从那里转去剑南。”
柳福儿道:“魏堰好大喜功,你可与他说,我愿以此地实验,若成,唐皇封赏之时,功劳簿上少不得他一份。”
谢大笑着点头。
柳福儿起身道:“你且稍坐,我写封信你帮我捎去管家。”
她抬眼,梁二忙指向侧间。
柳福儿朝他一笑,提步过去,没多会儿她重又回来,将手里的信件递过去。
谢大收好,起身离开。
柳福儿笑了笑,忽的上前两步,与他并肩往门外去。
谢大看她,道:“还有事?‘
柳福儿点头,道:“去了剑南不必急着回来,四处转转也不错。”
“再有,若魏堰和朱宕开条件,要与我封官,你想办法帮我推了。”
谢大挑眉,问:“这是为何?”
若有官职,他们在此地便是名正言顺,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柳福儿笑了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受不受封我都占着这儿,他又赶不走我,我何必上赶着给自己卡个头箍?”
谢大看她一眼,眼仁快速滑开,内里的情绪也在一瞬遮掩起来。
送了谢大,柳福儿回来。
司空八郎道:“你从哪儿寻来的?”
“挖出来,”柳福儿笑道。
司空八郎哈了声,看梁二。
梁二便把几人当初在白马寺相识情形说与他知。
司空八郎这才知晓,原来他管着的那块铁矿,还有这来历。
他轻啧了声,道:“这样的人可不好寻,小妹运气不错。”
“我运气一向极好,”柳福儿笑。
她可是开着老太爷的后门来的,没点底牌,给点气运也是常礼。
“不然怎会与你们相识相知。”
“说得正是,”司空八郎朗声大笑。
梁二眸色柔和的望她,嘴角扬得高高。
与她相识,又何尝不是他之幸?
闲话半日,孙礼过来,道:“城主、都尉,午饭已经备妥。”
柳福儿笑着起身,让孙礼去请孟氏等人过来,他们先行去边上的花厅。
用过饭,大家各自回去歇息。
柳福儿则跟梁二去找全四。
经过全四近一个月的筛查,还真寻到三十来个细作。
以他们发出的消息来看,徐家、杜家、刘家、黄二郎都没落下,就连远在西边蜀地的朱家和也插了一脚。
柳福儿看了眼梁二。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梁二挺了挺胸脯,道:“君子坦荡荡,不屑那等鬼魅伎俩。”
柳福儿呵了声,道:“唐皇那边也已经知晓,没必要再封口,先盯着吧。”
“知道了,”全四侧头看了眼边上。
柳福儿跟着看过去,见是个瘦小的孩子。
第三百一十章 若不负我,必尽力以报
她有些诧异。
因为在刚才,她竟然没留意,那里竟然还有人在。
梁二笑道:“那是全四来时抓到的孩子,觉得还成,就留在身边。”
柳福儿看全四。
全四呲牙道:“他偷了我干粮,又没钱来还,我只好抓他干活。”
柳福儿一笑,算是默认他的说辞。
出了府衙,太阳有些西斜,梁二估摸下时辰,带柳福儿去校场。
此时下午的操练已近尾声。
两人进来之时,正看到钱老四拎着儿臂粗细的长枪,用力挥出最后一式。
枪尖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冷光,随着大力震颤快速钻去前方。
似猛然探出的锋利爪牙,直逼最为脆弱的咽喉。
柳福儿呵了声,腰杆下意识的挺起。
梁二嘴角扬起,朗声喝了声好。
钱老四转头见是两人,便收了枪。
梁二摆手,道:“加练一路。”
钱老四点头,转眼看立在场中的,年龄各异的人群。
因着练得时间不短,众人面颊带汗,领口都有微微的水意。
钱老四深吸了口气,大喝道:“你们不是见天要见城主?今天城主回城,才刚歇口气就来看你们。”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城主瞧瞧咱们的本事。”
众人转头,几千双眼睛皆落在徐步走来的两人身上。
梁都尉不用说了,每日都来校场巡视。
另一个……
长裙翻迭,削肩细腰,面容清秀,看起来像是个寻常人家的妇人。
完全不像一怒暴起,有豪气胆气杀城主夺城郡的勇士。
可若细看,她从容淡定,不急不缓,似乎这近万道目光不过是清风拂面一般。
柳福儿眉眼含笑,一步一步上到高台。
虽然没有来到最前,但已足够让大家都看到她。
钱老四震了震枪杆,脚下扎稳,用力一喝,同时往前一挺。
众人被震得回神,忙紧跟而上。
略有参差的喝声接连响起,钱老四不太满意的皱眉。
论起枪杆,画了个大圈,横扫一百八十度。
枪杆随着他的舞动,带着呼呼的啸声。
这招柳福儿曾在攻城那天见梁二用过。
两下略一对比,梁二没有钱老四的猛力,但他速度更快,角度更刁,让人防不胜防。
众人急忙错步跟上。
这一次,大喝的声音十分整齐,且枪杆的挥舞也有大半可以保持在身体侧边,并能稳稳的站定。
柳福儿微微点头。
这些人没来这里之前,都只是寻常人。
只月余便能如此,不论是上头演习的钱老四,还是下面练习的众人,大家都不曾懈怠半分。
待到一套枪法打完,柳福儿拍掌道好。
钱老四呵笑起身,将枪杆一收,立于旁边。
场下众人也都如此。
柳福儿含笑上前,目光从一张张挂着汗珠的脸上划过。
待到看完一遍,她扬声道:“大家好,认识一下。我姓柳,家中行大,你们可以不把我当做娘子,只叫我柳大也可。”
钱老四闻言,看了眼梁二。
见他似有察觉,忙又把脸转开,继续听柳福儿说话。
“大家能在这时入我柳家军,应都是不想离开故土之人。”
她环顾一圈,见众人都灼灼望来,便道:“那在这里,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不弃我一天,我便护这片土地一天,”她猛地拔高音量,字正腔圆,“宁可倾尽所有,便是流干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让贼寇踏进这里一步。”
偌大的校场忽然的安静下来,就连呼吸声都没有。
片刻,众人举枪,一声声高喝,“柳城主、柳城主。”
柳福儿抬手。
顷刻,鸦雀无声。
柳福儿笑道:“好了,今天来就是跟大家见个面,免得大家对面相见,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那不是尴尬?”
场下有人忍不住呵笑。
才一发声,就赶忙捂住。
钱老四瞪着虎目望去。
柳福儿笑看发声方向,带着刁侃的道:“瞧,这位定然遇到过。”
她言语轻松,神情随意,话里里满是笑意。
众人这才确定她是在开玩笑。
当下也不再忍着,都笑了出来。
柳福儿笑着摆手,道:“练了这么久,饿了吧,今天加餐,大家快去吃吧。”
众人看她,又看钱老四。
钱老四瞪眼,道:“都看我作甚?看能看饱啊!”
众人哄笑,解散往厨下跑去。
柳福儿笑着与钱老四拱手,道:“辛苦四叔了。”
钱老四摆手,道:“我也不过是操练操练,就当活动筋骨了。倒是你,这么短工夫,折腾那么远,才回来又来这边,还是赶紧回去歇歇吧。”
柳福儿笑着施礼,与梁二回府。
赤槿和重槿一早就把屋里内外打点的利索无比。
柳福儿宽了衣裳,去净房泡了个热水澡,才搭着镶毛披风,懒懒出来。
本以为以梁二的性子定然会饿虎扑羊,却不想他端坐榻边,眼圈微红。
柳福儿微惊,忙道:“怎么了?”
“锟儿怕是有些不好,”梁二鼻翼煽动,极快的转开眼。
“怎么会?”
柳福儿顿了下,道:“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她道:“那孩子心重,怕是还未早前那事内疚呢。”
梁二看她不语。
柳福儿轻扯嘴角,道:“我没事,那事又不是他的错。”
梁二起身,道:‘我去把事情交代一下,早去早回。”
柳福儿点头,道:“帮我与锟儿说,让他好生将养,莫想其他。”
“我知道了,”梁二起身,迈开大步出去。
柳福儿静默了一瞬,扬声叫重槿,让她赶紧做些干胡饼和炸鱼,好让梁二路上充饥。
又命赤槿收拾几件换洗衣裳,打成包袱,一并送去府衙。
入夜,赤槿回来。
柳福儿搁了手里的册子,道:“时候不早了,熄灯歇了吧。”
赤槿低应了声,道:“要不要把小郎君抱来?”
柳福儿摇头,道:“不了,这会儿他都已经睡了。”
她躺平,看着赤槿的影子落在床帐上,又随着灯熄而瞬时消失。
门扉吱呀一声,合了上去。
柳福儿闭眼,眼前晃着梁锟哭着与自己说愿意赎罪,夜夜求佛祖的模样。
第三百一十一章 稚子病弱,尤堪怜
翌日,睡得不太踏实的柳福儿才刚睁眼,就听门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她撩了床帐,低唤了声。
外面声音一顿,赤槿快步走了进来。
“娘子,你醒了。”
柳福儿已撩了帐子起身,淡淡嗯了声,道:“外面怎么了?”
赤槿拿了外裳搭在柳福儿身上道:“是个自称叫子输的说奉了全大人命来送文书。”
柳福儿点头,道:“放去书房吧。”
赤槿一顿,道:“他搬来两大箱。”
“这么多?”
柳福儿抬眼。
赤槿点头。
柳福儿摆手,示意让搬。
赤槿出去交代。
柳福儿套好衣裳,来到厅里。
见是昨天那个悄无声息的小子,她笑了笑,问:“全大人可还说了别的没有?”
子输摇头。
柳福儿道:“吃饭了吗?”
子输又摇头。
柳福儿便道:“带他去厨下吃饭,再给全大人带去一份。”
子输眼睛顿时一亮。
但片刻又黯淡下来。
他道:“多谢城主,还是不用了。”
“怎么?”
柳福儿问:“是全大人吩咐了吗?”
子输摇头,道:“我太能吃,怕把饭都吃了。”
柳福儿失笑,道:“粮食我这儿暂时还供得上,你放心大胆的吃吧。”
她看了眼赤槿。
赤槿立时上前,请子输去厨下。
柳福儿则去了书房,打开箱笼,随手拿了本册子看。
匆匆扫了几行,大抵明白,这是抚恤将士家眷的详单。
只是上面记得太密,又是繁体的,一页都没看完,她就一阵眼晕。
柳福儿搁了册子,再拿一本。
这回是粮食配给的记录。
下一本则是如今库房武器的目录。
破损完好等等一应皆记录在案。
这会儿柳福儿也大抵明白了,这两箱子八成都是账本。
她苦恼的抱着脑袋,绕着箱子转悠。
赤槿从外面过来,见她这般便道:“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头痛?”
柳福儿嗯了声,看她,“你会算学不?”
“会一点。”
柳福儿大喜,拎了本册子,道:“你来看看,可看得懂?”
赤槿翻开,看了几行,点头。
“你来,”柳福儿拎了根毛笔当尺子,蘸墨画表格,道:“你把这上面写的,填到这里面。”
她率先演示了下,看赤槿。
赤槿迟疑的点了点头,接了毛笔。
柳福儿呵呵一笑,道:“这两天你不用干别的,我你也不用管,就抄这个就行。”
赤槿看看她,再看案几边上的两个大箱子,默默的低头努力。
柳福儿出去,让人又抬了张书案来,她与赤槿对着一起摘抄。
重槿在厨下又做了波饭,眼看就过饭食,赤槿还没过来,便来问。
柳福儿当下这页正好要抄完,便道:“随便拿些胡饼来吧。”
重槿瞟了眼头不抬眼不挣的两人,回去把肉和菜夹在胡饼里拿来。
柳福儿简单擦了下手,便抱着改良版卷饼大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见赤槿还在写,她咽下口里的吃食,道:“趁着热,先把饼吃了。”
赤槿这才接了饼,用平生最快速度解决掉,重又埋头继续。
如此忙活了两天出头。
两人终于把所有的册子全都制成报表。
赤槿看了一眼昏黄的天色,轻捶着腰肢,打算去少些热水好让柳福儿沐浴。
柳福儿摆手道:“你别忙活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赤槿动了动身体,笑道:“我还是去吧,不然我便是睡也不安心。”
眼望她面带疲色的出门,柳福儿叹气。
还是能使唤的人太少啊。
柳福儿重又爬起来,翻出记录府库的表格。
看了一遍,她只能叹气着重新摊平。
财政紧张,手头拮据,还是得赶紧赚钱啊。
望着头顶的承尘,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才刚穿来时的心愿。
发家致富奔小康。
她重又爬起来,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政策法规,以及各个条条框框。
剔除不适合的,留下比较能用的,待到第二天,她一并带去府衙。
全四正埋在案头,不知做什么,见她过来,他收了收起身,道:“夫人过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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