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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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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眼神微微晦暗了下。
  他将饼塞给弟弟,按住要推回来的手,道:“我去跟他们再要些。”
  弟弟捏着并,看他往柳福儿跟前去。
  柳福儿和司空八郎几乎也在同时望去。
  小郎走到近前道:“你护我们去剑南,作为回报,我可保你们在一生衣食无忧。”
  柳福儿挑眉。
  司空八郎笑道:“你自己尚且上顿不知下顿,却来许我们衣食,真真可笑之极。”
  司空八郎很清楚柳福儿此时并未到极限。
  那么之前主仆的作为,目的为何就清楚了。
  此时鱼已咬钩,自然要松松紧紧,加些迂回才好收线。
  听得司空八郎毫不掩饰的嘲讽,小郎嘴唇用力一抿,脖子和额际青筋微迸。
  柳福儿搁了胡饼,淡声道:“你既有此说,定是有所依仗。说来听听,若能去信,倒也不妨带上你。”
  小郎看她一眼,道:“我姓王,行三,家在长武。因战乱,父兄母亲都已故去,只有我与小弟两人得以生还。”
  柳福儿抬眼盯着他。
  “我外祖家尚有薄资,只要你送我们过去,他定会答谢你等。”
  柳福儿将胡饼从树枝上取下,顺手把树枝扔进火里,道:“小郎君,求人办事,首要的便是坦诚。你这样,我们可没法帮你。”
  她淡笑着看了看他的鞋子。
  王三郎也低下头,片刻醒悟,若是平民,只这双鞋便是违律了。
  火苗舔舐着枝条,很快将其点燃,也照得周围更加通亮。
  柳福儿看了眼天色,有些懒散,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赤槿急忙收拾地面,并打算把火堆移位,好让柳福儿能躺在干爽的地方。


第三百三十二章 官家子?那为何流落?

  三人很快就地歇了。
  王三郎没想到他们这般,一时呆住。
  他转头看弟弟,却见他正懵懂的看自己。
  他心弦一颤,只得道:“家父在长武为官,只是大军来犯,父兄为护城而亡,母亲体弱,惊吓之余,只来得及安排我兄弟出城,便阖然离世。”
  柳福儿睁开眼,目色淡淡,“你父为何官职?外祖家又在剑南哪里?”
  “家父乃是一县之主,外祖家在成州,”他看了眼鞋面,道:“任长史。”
  柳福儿缓缓从地上起身,道:“这么说你是官家之后。”
  王三郎点头,胸脯微微起伏,复又落定。
  柳福儿笑道:“既然如此,往东不远便处驿站,不如我送你兄弟过去,我们会护你待到家人来接,作为回报,你带我等去剑南便好。”
  王三郎眨巴几下眼,一时蒙住。
  “王郎君不愿意?”
  柳福儿笑着理了理衣摆,道:“为何?”
  王三郎不吭气了。
  柳福儿笑了笑,道:“想来是没有把握吧,怕外祖家不愿接纳?”
  王三郎眼睛一亮,正要点头,就听柳福儿道:“都是骨血同胞,又不是缺衣少食的人家,不过多双筷子的事,为何这般?”
  他抿紧了嘴。
  柳福儿道:“自然是因为你身上的另一半血液。”
  “他们怕因此而受到连累。”
  “你说是吧,汪三郎,”柳福儿微微的笑。
  “你,你怎知……”
  百般遮掩的事情被蓦然道破,化汪为王的汪三郎有一瞬的慌乱,手下意识的摆出防备状态。
  “三郎君不必慌张,”见他这把,柳福儿反倒放心了。
  她拉住蓄势以待的司空八郎,道:“我们只是偶然路过,天亮便各分东西,你姓甚名谁,与我们无干。”
  汪三郎缓步退到弟弟身边,想想又道:“我家人早已与汪家决裂,你便是拿了我兄弟,汪家也不会领情,保不齐还会枉送了性命。”
  “是是,”柳福儿无谓的道:“不劳三郎君再三警告,其中利害我们一早知晓。”
  汪三郎看了眼弟弟,将他尚未吃完的胡饼拿过来收好,拉着弟弟消失在了夜色里。
  周围变得一片沉寂,司空八郎重新坐定了,道:“福娘,就这么放他们走?”
  柳福儿点头,道:“他说到父兄时,眼里有伤心,但更多的是痛恨,我猜该是跟汪奂有关。”
  小插曲过后,柳福儿重又准备歇了。
  司空八郎外行两步,负责警戒。
  夜色微明,邓乙背着个大大的包袱找来。
  见到三人,他将包袱卸下,露出一个两尺宽窄的铁盒,用力晃了晃,才打开盖子,道:“夫人,我以为,唯有用此物方可将虫子困住。”
  “可这太小了,”柳福儿探头去看。
  早前抓来的幼虫正在里面蠕动,大约是饿极了,此时的它们正在互相噬咬着。
  柳福儿厌恶的别开眼。
  邓乙立刻将盖子合拢,道:“我已与里正和铁匠说好,过两天便会打出个更大的来,估计装下千余只还是不成问题的。”
  能装一千就能装两千,只要有人力,数目并不是问题。
  柳福儿道:“它们从几时开始吞噬的。”
  邓乙回想了下,道:“亥初时,还不曾。”
  也就是说,若是捉到虫子,要想不最后就剩一个,最多就只能饿它们一天。
  柳福儿盘算了下路程,咧了咧嘴。
  如此还要分出些人来猎取喂这些东西的食物。
  这样时间也就更加紧张了。
  她问:“车都尉几时能来?”
  邓乙算了算,道:“最快三天。”
  柳福儿叹气,道:“你留下,想办法把成虫皆装与盒中,猎些食物,以免他们自相残杀。”
  “夫人,”邓乙道:“回来时,我已得到消息,汪贼以派大军自水路压境,不日将会抵达此地,夫人不留这里,要去何处?”
  柳福儿看他一眼,道:“一个只几百人的集上都知晓他的行踪,你猜魏节度使知不知?”
  邓乙瞪眼。
  这里已经算是山南地界,这等消息里正岂敢不立刻上报?
  柳福儿道:“车都尉定然已经跟魏节度使商议妥当,有一府的兵将再此,想来定会无虞。”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防他另辟蹊径,从别处绕道去剑南。”
  她站起来,神情肃而凛。
  “我会在沿途留下标记,待你与车都尉汇合,速来追我。”
  邓乙急忙拱手,恭敬称是。
  赤槿急忙收拾了东西,立于柳福儿身后。
  司空八郎则将邓乙买来的胡饼拿走大半。
  三人在根本没有路的林间行走。
  三人皆极少走山路,即便想要加快速度,却也有心无力。
  如此,一天下来,三人累得不轻,路程却没走多少。
  夜半,柳福儿忽然惊醒。
  她睁开眼,见篝火已经熄灭,只有些许的火星时隐时现。
  远处隐约有些细微的动静,像是风在吹拂落叶,又像是野兽行走时的声响。
  柳福儿缓缓握住身边的木棍。
  两步开外,一声细微的锵声传来。
  那是司空八郎歇息的方位。
  知道司空八郎同样发觉异样,柳福儿心里微安,同时身体往左侧歪去。
  她记得赤槿早前点完火之后,火折子就放在那边。
  声音渐渐来到近前,以柳福儿感觉,大抵是在自己半丈之外。
  忽然的,司空八郎箭步窜来,柳福儿只觉一股风刮过,便听到利刃碰在坚硬物什上的动静,同时还有一声低低的闷哼。
  “别,是我,”来人声音颤颤。
  知道是人,而非野兽,柳福儿心头一松。
  分辨出来人是谁,她伸手去摸火折子。
  微红的火光点燃枯叶。
  细微的火苗,将周围照得亮了些。
  汪三郎捂着手背,血从指缝蜿蜒留下。
  司空八郎收回匕首,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跟来?”
  汪三郎看了眼他,有去看柳福儿,道:“我想跟着你们。”
  柳福儿挑眉,道:“我为何要带你?”
  汪三郎道:“早上我偷偷回去,听到你们说话了,你若是不带我,我便跑去报信,让你们竹篮打水。”


第三百三十三章 计划一变再变

  “那你去吧,”柳福儿呵笑。
  早上时,他们说的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便是汪奂知晓了也无妨。
  汪三郎瘪了下嘴,道:“你们要打仗,就需粮草,你带着我,我外祖是户部侍郎,他可以帮你们想办法。”
  关于政事,他多少听父兄提过两句。
  柳福儿点头,道:“这个条件倒还不错。”
  赤槿蹲在篝火边,细微的火苗在她的呵护下,渐渐壮大。
  明亮的火光将周围照亮,也照亮汪三郎的面容。
  眼见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暗喜,柳福儿笑了。
  “只是那是梁郎君和魏节度使要关心的,我一妇人,关心那作甚?”
  汪三郎嘴巴微张,再度发懵。
  是啊,他忘了,她又不带兵,那人可是称她为夫人的。
  柳福儿微笑摆手,道:“这两人跟我关系都不大,你需得拿出打动我的条件。”
  汪三郎扭着眉头,搜肠刮肚了好一阵儿,也没想出法子。
  但他又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便道:“我小弟还在外面,我不放心他在外太久。我能让他过来,再想吗?”
  柳福儿点头。
  汪三郎咧嘴一笑,快步转去林中,片刻带着汪四郎过来。
  奔波一天,汪四郎明显疲乏许多,一张小脸泛着淡淡的青灰。
  柳福儿朝他招手,道:“过来这边坐。”
  汪四郎仰头看兄长。
  汪三郎心里一动,轻轻推了推他。
  汪四郎挪步来到柳福儿跟前,抱着两个小手见礼。
  柳福儿微笑点头,拉了拉他小手,感觉有些湿凉,便让赤槿把早前留下来的烤肉重新热了,夹在微软的胡饼里,递给他。
  汪四郎很是乖巧的道谢,拿着胡饼,咽着唾沫也要拿给兄长。
  柳福儿拉住他,道:“你三兄在思考问题,不方便吃。”
  汪四郎眨巴眨巴眼,去看汪三郎。
  柳福儿微笑同看。
  汪三郎只得笑道:“你吃吧,我正在想事,吃东西就会打断思路了。”
  肚子传来一声细微的咕噜。
  汪三郎不由赧然。
  柳福儿弯起唇角,示意赤槿给他送去胡饼。
  赤槿将并烤热了拿去。
  汪三郎拱手谢过,却没有接。
  他上前两步,道:“夫人,我熟知长武、寿县以及周围地形,若夫人归属的大人有意,我愿为马前卒,为大人收复失地。”
  他说完,便紧张的盯着柳福儿。
  柳福儿笑了笑,示意他吃东西。
  汪三郎心头一松,拿过赤槿递来的胡饼,大口吃了起来。
  火堆边,汪四郎见状咧了嘴一笑,也跟着大嚼起来。
  柳福儿招手,示意汪三郎过来。
  待到两人吃饱喝足,她道:“你们此番是怎么过来的?”
  汪三郎默了默道:“便是从你们要去的方向过来的。”
  “从凤州?”
  柳福儿微惊。
  汪三郎点头,道:“阿耶不同意大伯……他作乱,想要告示外祖,不想被他知晓,不但截了书信,还制造意外杀我父兄。”
  “阿娘察觉不妙,忙与家仆带我和小弟离开,却还是慢了,为护我二人,阿娘和家仆皆已亡故。”
  汪三郎只寥寥几句便低下头,几滴晶莹的泪花倏地落下,打湿他膝头。
  汪四郎也跟着抽涕,眼泪如水流,哗啦啦的冲刷着他浑画的小脸。
  柳福儿抽出帕子递给他,看了眼汪三郎。
  好吧,算他厉害,温情牌打得不错。
  她道:“那追赶你的那些……”
  “都死了,”汪三郎道:“山路难行,稍有不慎,便会跌落。”
  柳福儿抿了抿嘴。
  她并不关心追杀之人的死活,只是若真是如此,那她的计划就得再变了。
  她看了眼天色,道:“明天可能要走一天,你们都赶紧睡去。”
  汪三郎牵着汪四郎去边上躺下。
  司空八郎与赤槿也重新安歇。
  柳福儿摸出地图,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汪三郎微眯着眼,看柳福儿眉头越锁越紧,便坐起身道:“我走的那条路仅有家仆几个才知,那些人都已经丧命,没有人再知晓的。”
  柳福儿看他一眼,道:“派出的人皆没有消息,便是不知你们走得那边,汪奂也会对这条路多加提防。”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背脊挺直,努力掩饰心里的情绪。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他们兄弟去集上,最好挂些彩,让佯攻而来的那些人发现,如此汪奂才会放下大半警惕,进而大举进发。
  只是……
  柳福儿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小一团。
  心头有些软。
  这么小的孩子,她又怎么忍心。
  她道:“你从那边过来,应该知道那边地形,你且画来与我。”
  汪三郎过来近前,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曾经的路途,才捡了个棍子画起来。
  柳福儿拨弄了下篝火,摊开地图,依照他所画一一对照。
  “那些人在哪儿身亡的?”
  汪三郎指了最高的地方,道:“这儿。”
  他道:“这里最为陡峭,路也十分窄仄,仅能两人并行。”
  碎发轻拂,搔动脸颊。
  柳福儿挠了一下,随意把头发扯开,反复对照,她指了其中一处问,“这里如何?”
  “这里平缓一些,路也更宽,两车齐过绝没有问题。”
  柳福儿点了点头,蹙眉沉思了会儿,又指一处道:“那这里呢?”
  汪三郎回想了下。
  两兄弟埋葬母亲忠仆,踉跄行来时的路途,道:“还算平坦吧。”
  听得他这么说,柳福儿微勾嘴角。
  此时天际已微微发亮,几许微熹透过枝叶,照了进来。
  柳福儿扬声道:“醒醒,收拾一下,该动身了。”
  司空八郎和赤槿听得动静,便坐起身来。
  汪四郎昨天跟着汪三郎跑了一整天外带半宿,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根本不能让他解乏。
  众人都拾掇完了,他还在睡着。
  汪三郎过去将他推醒,低声道:“快起来,该吃早饭了。”
  “什么?”
  大约是这几天饥饿的感受太深了,听到这话,汪四郎睁开了眼。
  汪三郎心里一阵发酸,扶着他起来道:“快洗漱下,大家都等你吃早饭呢。”
  汪四郎转眼,见大家都看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你倒是防啊!

  凤翔与凤州交界的山池县境内。
  一片黑压压的军队沉默而快速的行着。
  前方探察的哨探从远处疾驰而来。
  待到近前,他翻身下马,道:“禀大人,前方四十里便是维山山脚,周围并无异动。”
  汪奂勒着马缰,神情淡淡点头,道:“再探。”
  哨探领命,翻身上马,重又往来路奔去。
  位于汪奂半步的汪大郎上前道:“阿耶,二郎在东边阵势不小,这曹达八成还在梦里呢。”
  汪奂浅浅扯了下嘴角,道:“全军整军,全速前进。”
  汪大郎得令,策马去后面并旗手传令。
  随着两边小旗的舞动,浩浩队伍顷刻加快了速度。
  半日的行程竟只两个时辰不到便已赶至。
  立在维山脚下,汪奂仰头看崇峻的高山。
  半晌他侧头问:“派去的人还没回信?”
  汪大郎微微倾身,道:“最后一次来信便是进山之前发来的。”
  汪奂吸了口气,道:“罢了,左右已至此,也无谓再多几个敌人。”
  哨探疾驰而来,回禀前方一切正常。
  汪奂看了眼天色,命众人整军。
  第二天天才将亮,大军开拔往山中进发。
  行到半山腰,山路渐渐变窄。
  大军从十六人成排逐渐减为四人。
  汪奂无奈,只得命大军驻扎,哨探出动。
  再三探过,确定未有埋伏,大军这才前行。
  只是这一次,大军的速度缓慢如龟爬。
  从半山到山脊,足足用了一天多的工夫。
  仰望左侧陡峭如斧劈的山峰,俯视右边深不见底的山崖,立在仅能两人环抱通过的小路之上的汪奂不敢妄动。
  他再次命大军驻扎,且命哨探攀爬上去,仔细勘察。
  一番查探归来,确定并没有埋伏。
  汪奂松了口气,命粮草皆由马匹人力背抱着前行。
  因着一早就打算从这儿通过,将士们皆精简装备,笨重的投石机等物,皆不曾带来。
  抛下拉着粮草的车子,倒也损失不大。
  兵士们提着心,小心翼翼的通过窄仄的山路。
  待到来到宽阔的平地,大家皆松了口气。
  汪奂依然保持警惕,他连派两拨哨探再次往前探路。
  大军借着这时间整军歇息。
  没多久,哨探再来报,前面依然还是一片坦途。
  再往前可就没有险路了,出了这山,就是成州地界。
  那里有河道可直通山南,汪二郎正带兵前往。
  到时两边夹击,以魏堰的兵力和能耐,山南便是他的囊中物。
  成功眼看在即,汪奂面上非但没有兴奋,反而迟疑起来。
  他此番过来,并没有太过掩藏踪迹。
  即便有二郎遮掩,他也行军神速,可到底快不过信鸽儿。
  这一路行来,不说该有的阻拦,便是半个兵士也不见,且这山里也不曾设伏。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曹达亦对唐皇不满,有心借自己的手自立?
  应该不会吧,这曹达可是梁帅最为忠心的铁杆。
  一旁汪大郎听到汪奂自语,便道:“阿耶,这人心都是思变的,曹达被梁帅扔在这儿也有七八年了吧。镇日的喝沙吃土,便是再忠心也扛不住啊。”
  “咱们这一路行来,曹达不可能不知,但他没有一点动作,这足以表明他的意思。”
  “阿耶不必忧虑,如今我们该考虑的是尽快寻找合适木材,好就地凿船渡河。”
  汪奂看他一眼,没有吭气。
  但汪大郎是他亲儿,怎不知这话已说到他心里去了。
  汪奂再次命人探路,得了依然没有埋伏的回禀之后,命大军进发。
  从这里往后一片开阔,骑兵几人并排在前开路,步兵在后列阵紧随。
  大军向前进发。
  风从头顶吹来,拂动藤蔓,发出簌簌声响。
  汪奂扫了一眼,见藤蔓如同活动一搬往上窜了窜。
  他顿时警觉,忙再看去。
  此时藤蔓已往上提了半尺,一个物什随之翻开,地面开出一个大大的洞口。
  汪奂忙抬手,没等喊停,便听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马匹忽然暴躁的嘶鸣着踢踏着,即便背上坐着的是它熟悉的主人也无法安抚。
  汪奂扯紧缰绳,紧盯着洞口。
  眼看着黑压压的东西从洞口爬出,如潮水向地面席卷。
  靠得最近的那匹马只在顷刻便已被黑色覆盖,骑手惊慌跳下,却也还是没能逃脱。
  剧痛让他失态的挣扎,他拍打着爬到身的甲虫,试图摆脱出来。
  奈何,他拍掉两个,却有更多的聚集过来。
  很快的他身上皆是甲虫。
  他鲜血横流的嘶吼着,向周围的人求救。
  可当此之时,谁敢上前。
  只是一瞬间,不必汪奂下令,大家都已争先恐后的奔逃。
  后面的兵士却不知情况,他们还在照着原来的速度前行。
  一方向前,另一方却要向后。
  本来还算宽敞的道路因为混乱而被堵死。
  汪大郎盯着被虫子爬过之后留下的森然白骨,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起来。
  细微的咄咄声,引得汪奂盯了他一眼。
  汪奂翻身下马,并将马一刀劈倒,道:“杀马,把马都扔在前面。”
  骑兵们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要用马来喂饱这些虫子。
  骑兵们抽出佩刀,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狠了狠心,将佩刀扎进马匹的脖子。
  鲜血如潮涌般喷薄而出。
  甲虫们如闻到腥味的苍蝇,大部分调转方向,直奔马匹,余下的少部分也在解决了齿下的食物,急忙赶去。
  骑兵们手持佩刀护卫着汪奂和汪大郎往后退。
  其后,兵士们还拥堵着,前不得进,退无可退。
  忽然的,一阵急促的鼓声从后面而来。
  “阿耶,”汪大郎紧张的握着佩刀,面色苍白。
  汪奂这时也反应过来,他这是中计了。
  他喝令全军备战,准备应敌。
  但此时兵士们人心惶惶,便是迎战也发挥不出平日的实力。
  尤其再往前便是窄仄的山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粉身碎骨。
  曹达带着兵堵在四人并行的路上,只大声吆喝,半点也没过来的意思。
  且他本人还弄了个凉榻,就摆在最前面,他歪靠在上头,舒坦的吃着果子。
  汪奂看到这一幕,久久沉默。


第三百三十五章 峰回路转,再追击

  山腰上,虫子一肉眼可见的快速消灭上千头马匹之后,重又进入觅食状态。
  这一次它们沿着路面,向上向下扩散开来。
  曾担任前锋,而今负责殿后的兵士眼见虫子来势汹汹,急忙挥舞着长枪和盾牌。
  虫子的颚齿虽然厉害,身上的甲壳却不是十分坚硬。
  兵士们也是历经操练折磨的老兵,手上力道都不弱。
  只三两下,虫子的壳便碎了。
  随着体液的流出,虫子只挣扎几下,便再没有动静。
  兵士们渐长,纷纷抄起家伙,或扎或砸,很快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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