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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姝-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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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姝喜欢的小姑娘,相中的是自家的毛孩儿,虽说许茂竹才是原主正正经经有血缘关系的堂哥,但在她心里,显然还是自家的小孩儿更亲近。
    那帮孩子懂得恩义,把许薇姝当师父般尊重。
    什么叫师父,可不是后世那种略显浅薄的师生关系,那是比父母儿女还要根深蒂固的情感。
    世上不孝子女数不胜数,欺师灭祖的却没几个。
    一个人教养弟子,传下去的是自己的理念,自己存在于世寻求的道。
    真正钟爱的弟子,那绝对比儿女更亲密,也比儿女更能代表自己。
    哪怕许薇姝来自后世,可在这样的环境下沉浸多年,在她心里,弟子的重要性也同样不比儿女差到哪儿去。
    洞箫山出身的一帮孩子,如今也差不多算是她嫡传的弟子,其中毛孩儿和阿生就是重要紧的两个!
    和毛孩儿比,许茂竹算什么。
    向一茹既然不行,那就再找其他的。
    许薇姝进来也想给自己找点儿事儿,省得午夜梦回,总胡思乱想睡不踏实。
    只是秀女太多,看起来还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反正许薇姝看了半天,觉得秀女大部分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有些容貌不怎么样,但表现得也是往端庄贤淑方面凑。
    她甚至觉得,也许秀女们在家的时候,也和科举的书生一样,手里拿着通关秘籍,遇见什么情况,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万一碰见哪个娘娘。就该怎么回话!
    许薇姝私下里跟玉荷抱怨:“我记得当年考女官也没这样!”
    就昨天一天,许薇姝见的女孩子们,连说话的口气都只是分成几类。
    玉荷也笑:“哪次选秀不都是如此?那些皇爷们,也不想要特别有个性的妻妾。”
    许薇姝吐出口气不说话。
    其实,不能怪女孩儿们没个性,她们生在大殷朝,身上缠着一重又一重的束缚。她们从出生到长大。受到的都是同一种教育。
    说白了,她们想攀高枝,想进了皇爷们的后院。那是本能的反应,为了家族,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能有好日子过。皇爷们要什么,她们就得变成样子。
    可以是解语花。也可以是才女,别管什么样,总要放低了身段,先矮一头才是。
    女儿生来就矮了一头。柔顺惯了,大部分都没力气脱开桎梏,去想一想自己想要的东西。
    许薇姝见到这些千篇一律。至少表现出来千篇一律的女孩子,简直再正常不过。
    对此。她忽然觉得无能为力,一时间也少了几分兴致,看了看,挑了个七品知县的女儿。
    姓郭,叫郭彩梅。
    这女孩子别的不说,至少敢说话,面对贵人也能不卑不亢,教养嬷嬷们道她性子有些硬,怕是得不了贵人的青睐。
    许茂竹现下还真就缺少一个能够担得起事的妻子,许家到了如今的地步,养不起豪门贵女,也不会有贵女下嫁。
    仔细一打听,郭彩梅跟着父亲读书识字,自幼管家,是长姐,下面有一弟,一妹。
    两个弟妹的教养都很好,尤其是弟弟,读书读得不错,小小年纪就颇有才名,难得回家也乐意帮着家里干活,一点儿都不娇贵。
    郭彩梅在一双弟妹面前也颇有威仪。
    许薇姝不大应该管人家竹哥儿的事儿,自然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提。
    她还想着,要不要让两个人见一面,若是彼此印象不错自然最好,要是感觉不行,她也不会强求。
    和方容一商量,方容根本没当回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郭彩梅就被刷下去了,然后许茂竹自己找了官媒,登门求亲,也就数日的工夫,两个人的婚事定下。
    许薇姝:“……”
    方容失笑:“这点儿事儿有什么好愁的,不就是一门婚事,两个人凑在一处,自然能相处好。”
    许薇姝叹了口气。
    这家伙当初也是先看中了自己,才来求亲,还是大手笔地求亲,如今对待别人的终身大事,却如此轻忽。
    不过人家许茂竹半点儿都不介意,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春日到了,御花园里百花盛开。
    宫里的娘娘们照例开始办起赏花宴。
    作为每年都有的节目,许薇姝到还是头一回作为主子正正经经地参加。
    往年她可是幕后工作者,赏花宴用的酒水吃食,还有名贵的鲜花,那才是她的任务。
    如今不理会杂事,享受下太孙妃的奢侈生活,感觉到也还行,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熬。
    许薇姝在赏花宴上比较受欢迎,皇后不到,萧贵妃总把她叫到身边说话。
    今年正好是选秀的日子,还时不时喊两个秀女过来展示一下才艺。
    许薇姝一连好几日,欣赏到不同流俗的歌舞,琴艺,甚至连电视里曾经出现过的一边跳舞一边作画,也有两个秀女秀一秀。
    可惜,即便秀女们随意抓住一个,也颇有才气,但她还是不喜欢,也没改变看法。
    她们歌舞,弹琴,就算本身是真有能力,依旧带着一种功利的心态,弹出来的曲子,大部分都是为了迎合上位者的喜好,许薇姝也就看个热闹,可一对比,就会发现看这个的感觉,和当初考女官时,看到那些秀女们展示才艺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寻常人大约也分辨不出,可她就是不想体会,也阻止不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
    “瞧,你看看那边的毛家嫡女如何?”萧贵妃面上带着一丝无奈,低声道,“姝娘也知道,太孙现在身份不同,身边没几个伺候的人可不行。要我说,你不如主动些,选个能拿捏得住的,省得万岁爷回过神,再给他指一个身份高贵的侧妃。”
    萧贵妃显得不太乐意说这些,但皇后病着,她管后宫。这些话总要说一说。
    “咱们这一届秀女。论家世,毛家算是不上不下,毕竟是商户之家。上不得台面。”
    许薇姝也不恼,视线落在正给宫妃们抚琴助兴的身上,笑道:“娘娘哪的话,我到巴不得万岁爷想着太孙。再给他挑个好的,东宫这么多事儿。我到真有些忙不过来。”
    却没接话茬,也没提愿不愿意让毛菁娘进门。
    她前几日就发现了,毛家在造势,给菁娘身上添加了不少光彩。说她贤惠大方,温柔善良,更重要的是。毛家的当家毛正清透露出一点儿口风,他给出的嫁妆里。竟然有遍及全大殷朝的三十家粮食铺子,五十家绸缎庄,还有其它零零碎碎的生意,那是毛家的商铺,可不是一般的小铺子,如此大的手笔,怕是无论哪家的正室嫡妻也比不上。
    连东宫这边,也到处传扬毛菁娘的好处。
    许薇姝只是有些奇怪,这事儿查出来是太子妃做的,只是太子妃如此又能有什么好处?
    毛家的女儿给了方容,对方容来说,不算坏事儿吧。
    她不知道始末,也就无从插手,只是和方容一商量,他就笑得很是奇怪。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太子妃的手段还有些稚嫩,毛家到是还像一样心大。”方容摇头,拉着自家媳妇的手,让她一块儿倒在床上,小声道,“放心,我可不想要一个和毛家有牵扯的女人进家门。”
    他一提起毛家,就不自觉带出几分厌恶。
    说起来,天底下会跟丈夫谈论一个,好像要当自家丈夫小妾的妻子的,恐怕寥寥无几。
    在外人看来,许薇姝大约也是一朵奇葩。
    结果没两日。
    毛菁娘果然进了东宫。
    可惜,不是给方容,而是太子把人给要走了,还是亲自去和万岁爷要的人。
    她是小选出身,进了东宫伺候太子,一开始也就一个侍妾的位份。
    毛菁娘悄没声地就进了东宫的门。
    许薇姝作为晚辈,不能管公爹房里的事儿,但她这会儿管家,到是吩咐下面给收拾屋子摆设,又让厨房做了一桌酒席。
    给毛菁娘住的房子,和寻常侍妾也没什么不同,很狭小的两居室,她住一间,再分配一个宫女进去。
    许薇姝多少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非珍馐不用的千金,在这种房子里,住得惯住不惯!
    一晃眼的工夫,春日过去,选秀的结果总算是出来,许薇姝把这一群秀女送出宫门,算是功德圆满。
    皇室子孙们家家户户添美人,可许薇姝实在没想到,最出风头的,竟然真是毛菁娘。
    她一到东宫,就得了太子的独宠,东宫那些各具特色的美人们,一时间都成了透明人。
    而且毛菁娘会做人,在宫里的名声居然还挺好,宫人都说她为人端庄大方。
    许薇姝听了眨了眨眼,也没说什么,玉荷却觉得别扭的很,私底下不免唠叨:“端庄大方?一个侍妾要那么端方干什么?”
    她就是觉得,毛菁娘一来,东宫那些白痴宫人竟然拿她和自家主子比,实在不像话,她只是个侍妾之流,太子的侍妾,那也是侍妾,自家娘娘那可是太孙妃。
    许薇姝到不会生气,只是奇怪而已。
    晚上抓住方容便不免探问:“毛菁娘进咱们东宫是做什么的?美人计?”
    方容皱眉:“我也很意外,总觉得不妥。”
    想了半天,他苦笑道:“没有人真能无所不知,掌控所有的局面。”
    他的确不知道毛菁娘这一枚棋子为什么下到了太子身边,不过也没担心,毕竟,他从来没有把区区一个女子放在眼里过。
    许薇姝想不出来,也就不去操心,作为晚辈,再怎么样也管不到父亲的房里去,何况那个父亲还是太子。
    就是这么一点儿疏忽……
    “娘娘,娘娘,太子御前失仪,万岁爷大怒,太孙已经赶过去了,皇后也在,您快点儿去看看吧。L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失态

太子和皇帝闹别扭,太孙去还算说得过,她一个女人,还是孙媳妇去干什么?看笑话不成!
    许薇姝第一个反应,想让下面的人都闭嘴收声,全当不知道。
    无论是因为什么闹起来,闹大了都不好,传出皇帝和太子不和的传言,那简直要朝野动荡的,万岁爷暴怒过去,说不得也要下封口令。
    问题是皇后也在。
    许薇姝皱了皱眉,还是让玉荷帮忙穿戴整齐,也没坐车,直接让人撑了伞就向紫宸殿走去。
    一进紫宸殿,许薇姝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万宝泉守在大门口不稀奇,那是万岁爷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的老太监,在紫宸殿,他就代表皇帝。
    但郑峰郑公公也在,就有些不对劲。
    许薇姝做过女官,知道万岁爷身边的郑公公也是老人,从小就跟着万岁,跟了三十多年,深得陛下信任,不过,他轻易不在人前显露,时常为那位主子处理一些不宜声张的事务。
    有传闻说,他是夜行人出身,说白了是卧底,当年跟着齐王时,也是齐王的心腹。
    杂念一闪,许薇姝面不改色,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万宝泉就进去传话。
    没一会儿,大嬷嬷出来道:“太孙妃娘娘来了?皇后娘娘在呢,您赶紧过去。”
    皇后就在后殿。
    许薇姝一过去,就见她脸色灰败,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衰退了下去,如果真按照面相看,她就属于死气汇聚中庭,寿数将尽。回天乏术。
    “姝娘来了?”
    皇后叹了口气,就让身边的宫女给看座。
    许薇姝连忙趋上前行礼,才小心地在绣墩上坐下,仔细一看,皇后的神色恍惚,手里的茶水冰凉,也不知正想些什么。
    她心里有点儿难受。虽然和皇后不熟悉。但皇后在宫里人缘很好,为人公正大方,很得女官们喜欢。
    且皇后待她也算不错。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就是当初她是英国公府的千金时,皇后也没怠慢。
    如今她还不到衰老的年岁,却命不久矣。
    皇后拉着许薇姝的手。低声道:“你公爹糊涂了,万岁请孙神医给他看病呢。一会儿你过去照顾你婆婆。”
    许薇姝轻轻颔首。
    就这么几句话,她就听出来,太子病倒,这病有些不对。太子妃怕也不大好。
    没一会儿,前面就有小太监来请,皇后才领着许薇姝出了殿门。走去御书房后面。
    这算是前朝,时常有大臣出没。按说除了皇后,后宫女子不该来,不过许薇姝是太孙妃,也在例外之列了。
    御书房后面是无卷斋,平日里万岁爷累了便去那歇息,这会儿外面站了七八个御医。
    都是年岁过百的老御医。
    许薇姝扫了一眼,黄御医这在,这位去年就退休,出宫养老去了,这次居然也被召进宫来,想必是事儿不小。
    还没进门,隐约就听见万岁的咆哮声:“你说说你,你像什么样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即便咆哮,他显然也带着些隐忍,没有让外人介入。
    皇后脚步一顿,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许薇姝也想往后面缩。
    皇帝听见动静,停了停,高声道:“皇后来了?进来吧,我有些话要说。”
    皇后叹了口气,扶着许薇姝的手,一起进去。
    许薇姝进门也不敢抬头,只随着皇后行了礼,就老老实实地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方容跪在门口,脸上潮红,显得有点儿病态。
    躺在软榻上,睁着眼,目光无神,直愣愣地看着帐子上挂的蝙蝠结,也不知想什么。
    还有太子妃也在,同样跪在软榻前面,神思不属。
    皇帝看了看坐在一边,闭目低声念经的孙神医,才回头冲着皇后道:“太子病了,你让人把西配殿的抱夏收拾好,让他住进去,好修身养性,调养身体。”
    皇后怔了怔。
    许薇姝也吓了一跳。
    西配殿算是皇家人自己的小道观,皇帝有时候会去静坐片刻,也会召见道家的高人坐而论道。
    可那地方也有好些年没有人呆过,让太子住进去算什么事儿?
    皇后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了,太子妃不停地哭。
    一直默默不言的太子,忽然睁开眼,冷笑地看着太子妃:“你哭什么?若是不愿意跟我,我写放妻书给你,滚出皇宫去,省得以后一辈子跟着我吃苦受罪!”
    他声音暗哑,阴测测的。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些个伺候的宫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退避三舍,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瞎子。
    皇帝瞪视过去,运了运气,咬牙切齿,胸腔一鼓一鼓,显然气得不轻。
    太子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目中一片死寂。
    皇帝深吸了口气,忍不住上前两步,恨铁不成钢地喊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你可是太子,我大殷朝的太子,怎么能去吃阿芙蓉?你应该知道,自从前朝之后,阿芙蓉就是禁药,好人吃了,都会变得不人不鬼,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做太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皇帝气成这样,周围所有的宫人都跪下来瑟瑟发抖。
    连许薇姝也感受到无边压力,扫了一眼周围,迟疑了下,还是跟着一块儿跪了下去,方容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皇后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了拉皇帝,轻声道:“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要是太子哪儿做得不对,你打他罚他就是,父子两个,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皇帝却疲惫地摇了摇头:“我真是失望,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
    “哼!”
    周围的人都心下叫苦,不知道怎么安抚帝王的怒气,太子忽然冷哼了一声,坐起身来,静静地看向窗外,“我是不合格,我是愚蠢,可这还不是父皇你逼我的?”
    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声。
    皇帝一怔,慢慢转身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有说错?”
    “我有说错,当年父皇地位不稳,所以立我为太子,制衡那些大臣,可这个太子,您立得不甘不愿,后来我兢兢业业,无一日不想做大殷朝合格的太子,可父皇您呢?您敏感多疑,我做什么都是错,我上进,你不高兴,我习武,您不高兴,您眼里只有忠王和义王,一早扶持他们来分我的权柄,您玩起平衡这一套来,玩得高高兴兴,好吧,您是皇帝,由着您高兴就是,就是您说我家韩双是逆贼之女,逼死了她,我也不能怎么样,还老老实实地去羌国做人质,在异国他乡挣扎,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多久才能返回故乡?”
    太子忽然大笑,笑得眼泪流淌,“我回国面临的是什么?不是您的疼惜,而是更深的猜忌,我一个人在羌国多年,回来却发现我的古旧,我的恩师,那些支持我的大臣们走得走,贬的贬,什么都没了,连我也一转头就成了弃子。”
    屋内一片寂静。
    连许薇姝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灭口,更别说那些个宫人,她伸手在方容手心里写字——怎么回事儿?
    如今形势大好,太子这边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怎么又闹出这等事!
    现在谁都看得出,太子是宜静不宜动,他占据主导地位,合该老老实实呆着。
    反正忠王不行了,义王也触犯了皇帝的忌讳,他只要立得够稳,赢面很大,忽然闹出来,绝对是不智之举。
    方容拉了拉自家媳妇的手,没有回话。
    皇帝这会儿浑身颤抖,脸色胀红,几乎是站立不稳,方容连忙跳起来去扶他。
    皇后也凑过去给他顺气,一怒回头,瞪着太子恶狠狠地道:“还不给你父皇赔罪?真是,真是……”
    她终究不是太子的生母,也不敢说太子忤逆不孝的话。
    皇帝看了眼方容,见他脸色煞白,身形单薄,满脸的急切,心中的怒火略微减弱了些许,怒气收了收,冷声道:“万宝泉,今日之事若是有只言片语传扬出去,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万宝泉冷静地磕了个头,恶狠狠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宫人,一群宫人都闭紧嘴巴。
    皇帝才踉跄了下,举步出门,吩咐门口的御医好好给太子诊治,又吩咐下面,只道太子病重,没事儿别来打扰。
    有他这句话,恐怕所有人都见不着太子的面了。
    许薇姝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是因为什么,她看得出,皇上本来有话说,结果让太子一气,又给吞回去。
    方容还不能走,太子现在的样子,他总不能不管不顾,而且陛下刚离开,郑峰就来传信,说是万岁爷请太孙过去叙话。
    许薇姝只好一个人回东宫。
    她一出门,玉荷就凑过来扶着她慢慢走,顺便压低声音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通。
    今天万岁爷召见政事堂的几位相爷,太子和太孙作陪,太子忽然呵欠连天,坐立不安,整个人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陛下问了好几句,他都走神没听见,万岁爷一下子就怒了,大臣们刚走,就把太子骂了一顿,没成想,太子忽然发狂,竟然在万岁爷面前失态昏倒,这才叫御医过去。L

☆、第二百七十章 默契

“紫宸殿那边的小圆子他们私底下都说,太子爷是着了道,怕是染上了阿芙蓉。”
    玉荷声音极为细微,脸上也汗渍淋漓。
    这不是闹着玩的!
    阿芙蓉在前朝曾经盛极一时,连太医院也多用这种药,只因为娘娘主子们总是胸闷,精神不济,吃了阿芙蓉便浑身舒坦,心情大好,待下面也和蔼,一度被认为是神药。
    下面那些奴婢们,也乐意给主子用。
    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其实是祸害,长久食用,必然成瘾,这也就罢了,还有损寿元。
    前朝末期,几个皇帝早夭,不得不说都得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阵子有藩国竟然将此物作为贡品进贡给大内,说是能延年益寿。
    当时御医也弄不清楚药性,好些皇室中人都着了道,从幼年开始,就吸食不停,到长大了,无不依赖药性,无法戒除,到个个都一门心思玩这东西,哪里还有奋发向上的进取之心?
    到了今朝,朝廷一早下旨,集中所有的阿芙蓉,全部焚毁,若是随意滥用,不光是杀头,还要抄家灭门。
    玉荷早就听说,那东西已经很少见,至少市面上的药铺一般买不到。
    虽然本朝因着圣上也读医书,知道医理,言及那阿芙蓉虽是祸害,可善用之,也能治病救人,不可一概而论,到放松了管制,只严格控制用量,也只有官府许可的药铺,才有药卖,且买药必须遵循医嘱,实名记录。尤其是不能随意制作。
    多年过去,许薇姝是听说阿芙蓉在大殷朝渐渐绝迹,也只有边境上几个州,好像还有私底下顶风作案的。
    回到屋内,许薇姝晃晃悠悠坐下,宝琴连忙端来热水,给她泡泡脚。又往膝盖上敷了一层膏药。刚才在紫宸殿跪得时间不长,可惜那地方没个有眼力的宫人会给她用软垫。
    再让玉荷给她煮了点儿清肺热的汤水喝了,许薇姝才沉下心。这会儿也不知能做什么,干脆不闻不动,拿了针线篓子过来,随意做几个小香包玩。
    一直到深夜。方容才回来。
    宫人们不用吩咐,全都退走。只留下两个婆子守在门口,以防主子们想叫人。
    许薇姝什么都没问,扶着他坐下,走过去轻轻地给他按了按头。揉捏肩膀。
    她的力气极大,揉的比专门干这个的还要舒坦,方容略微蹙起的眉头。也舒缓开来。
    今天发生的事,一点点在脑子里回放。
    方容闭上眼。轻声道:“内府那边天翻地覆,都在查阿芙蓉的出处。”
    可这个不好查,这几年不比以前,朝廷内忧外乱众多,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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