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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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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哭喊叫救命,挣扎着,扑向人群后的桂宝。
桂宝低下头,退开两步,只当没看见。
小闲冷眼旁观,待人群散后,对脸色阴晴不定的锦香道:“锦香姐姐真认为是我做的吗?”
小闲的屋子一切井井有条,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枕头被掀开,如果说,信儿不是知情人,谁又是知情人?
“一问便知。”锦香丢下一句,转身便走。
小闲在她背后道:“姐姐还须提防有人杀人灭口。”
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小丫鬟,真正的幕后主使要干掉她,实在是易如反掌。
锦香脚步一顿,复又加快脚步,去了。
翠烟正向叶启禀报:“……锦香姐姐很生气呢。小闲也真是的,怎么能藏郎君的中衣?”
“别胡说。”叶启瞅了她一眼,道:“这话以后不许再说。小闲不是这样的人。唤锦香。”
翠烟干活是一把好手,回话就有点缺根弦了。叶启一向不怎么跟翠烟说话,今天她趁机凑上来,很不习惯哪。
翠烟悻悻去找锦香,心里那个高兴,如桂宝所说,一箭双那啥,一下子把小闲和锦香打倒不说,还让她们自相残杀,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天下了。
锦香没空。
柴房里,信儿被锦香头上的簪子扎得鬼哭狼嚎,只是叫喊饶命。
锦香冷冷道:“饶你不难,快说,谁主使你的。”
秋天的夜风很冷,吹在小闲脸上,凉嗖嗖的。小闲眼望黑漆漆的天空,只是想,桂宝这么做,动机又是什么呢?
就算再低调,再与人为善,还是有被栽赃陷害的一天,难得非要逼得她先发制人,先栽赃害人吗?她做不到,两世为人,良心依然存在,做不到呵。
“会没事的。”剪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小闲身边,柔声道:“锦香姐姐会问个水落石出。”
到底还是怀疑了她,因为她跟小闲走得近,又有师生之实,所以审问信儿时,把她支开。剪秋心里不好受,还是过来安慰小闲。
“我知道。”小闲依然望着没有月亮的天空,道:“真相总会大白。”
“那你……”剪秋不明白,既然看得开,为什么要在这里吹风。京城的秋天,太阳落山后,气温骤降,夜风又大,可冷得很。
小闲微微一笑,道:“走吧。”
翠烟跟到起居室,告知锦香动私刑,然后得意地看叶启,希望叶启能开口为信儿说一句话。只要他说一句此事作罢,信儿的小命便能救下来了。当然,信儿能不能活,她并不太关心,重要的是别让桂宝暴露在人前。她依仗桂宝的地方还多着呢。
可是她等来的只有叶启另一句话:“你下去吧。”
叶启淋浴换了道袍后,去了书房。
翠烟一人在廊下发呆。
“唉呀,你怎么在这儿,快来,我有话跟你说。”桂宝心急火燎找到翠烟,把她拉走了。
这是翠烟自打进这院子后第一次近距离打量叶启,以前不过是点头的交情。
大家都说三郎君长得好看,真是名不虚传哪。可是,他正眼没看自己一眼,好看又有什么用?翠烟还没绕出来。
“就要露馅啦,你快去绊住锦香,要不然信儿一定会把我们抖出来的。”桂宝急道。
翠烟一怔,可不是。她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埋怨道:“我就说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你偏不信,你看看,这可怎么好。”
搞阴谋诡计本来就不是她的擅长,反正只要耐心等下去,等到锦香被叶启收了房,她就成了这院子里最大最有权力的丫鬟了,急什么呢。
翠烟不知道的是,露馅的是桂宝,并不是她。
信儿并没有坚持多久,不过收了人家两贯钱,实在犯不着把命搭上。
“锦香。”翠烟边拍门边喊:“郎君去了书房了,我得了空,来帮你,可问出来了?”
她并不傻,现在只要一提书房,锦香一定跳起来,或者顾不上审问信儿,不顾叶启在书房,一气儿去找小闲的麻烦也有可能。
可是,屋里寂静无声。
“锦香——”翠烟拔高声音喊:“快开门。”
一刻钟后,门开了,书宁站在门口,似笑非笑道:“翠烟姐姐好有空,还是请回吧。”
翠烟伸长脖子往里张望,道:“可问出什么了?我过来帮忙。”
“不用。”书宁说着迈出门槛,顺手把门带上,走了。
“这……”翠烟很尴尬。
躲在不远处偷窥的桂宝大急,不停向翠烟打手势,可惜翠烟没转身,没瞧见。
没办法,看看周围没人,桂宝只好跑出来把翠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傻啊,应该把锦香引开,我们才好下手。”
什么帮忙,难道你能当着锦香的面跟信儿说,只要你别招,我再给你两贯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翠烟哦了一声,如梦初醒。欲重新拍门,却听脚步声响,有人朝这边走来。到得近处才看清,书宁和喜儿一前一后来了。
门重新打开,喜儿留在柴房,锦香和书宁走了,灯光摇曳,瞧不清锦香的脸色。
“完了完了。”桂宝快哭出声来:“信儿一定招了。”
信儿确实招了,锦香的心情已经平复。说来奇怪,只要这事不是小闲做的,锦香没有被出卖的感觉,那谁做的便无所谓了。不管谁做的,目的何在,她只要下死手把人收拾了就成。
说到底,还是被背叛被出卖的感觉让她怒火中烧。
双儿来叫小闲时,小闲在书房里煎茶。
“进步很快。”叶启尝了一口,勉强满意。
小闲微微一笑,道:“可惜我不会画画,无法在茶面上点茶。”
没有画画基础,无法在茶面上画出楼台亭阁,煎茶看起来便不那么赏心悦目了。
叶启淡淡一笑,道:“你很有写字的天赋,又天天练字,已算不错。”
这个不错,是从丫鬟的角度说的。若是娘子,如叶馨,自小便请了老师,琴棋书画全方面发展了。
小闲确实喜欢练字,思念父母时,练练字便能忘记悲伤,孤独时练练字便能心境平静。可是对画画,一来没有老师教导,二来她的兴趣也不大,反正她从没碰过。
小闲打趣道:“跟郎君相比怎样?”
叶启的字是公认的好,轮值时,皇帝开朝会,还让他做记录呢,可见真的好。
叶启认真想了一会儿,道:“不相仲伯。”
小闲一怔,没想到叶启会有这么高的评价。就小闲看来,自己的字还不够好,还需要继续练。
“就女子来说,却是好得很了。”叶启接着道。
小闲瞧他不像开玩笑,不像打趣,不由怔怔看他。
叶启笑了,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道:“不信?赶明儿问四娘要一张字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叶馨的字,其实说不上好。
小闲应了,却很不解。要对比,总得找字写得好的吧?
两人说着话,门外双儿道:“小闲姐姐,锦香姐姐请你过去。”
叶启笑道:“问出结果了,快去吧。”
小闲疑惑,道:“郎君怎么不怀疑我?”
他就那么笃定中衣不是自己偷的?
叶启轻轻笑出了声,道:“你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小闲很想问,叶启却低下头看起了书,只好轻手轻脚走出来,带上门,隔绝外面的冷气。
“可问出来了?”小闲一见锦香,开门见山道。
锦香笑,道:“你什么时候结下的仇人,要这样整你?”
☆、第84章 不认
桂宝的担心成了现实,锦香和小闲连袂找她谈话,不,审讯。
桂宝一口咬定信儿胡说八道,又是放声大哭又是满地打滚,说信儿得了失心疯,陷害她。
锦香对小闲道:“会不会真的是信儿为了脱身胡乱攀咬?”
怎么可能,信儿不攀咬别人,偏偏攀咬她?小闲反问:“你信吗?”
锦香信,深宅大院里这种事,屡见不鲜。
小闲见她动摇,道:“如果信儿胡乱攀咬,那么幕后主使是谁?动机呢?”
桂宝有没有动机?锦香认为没有。
平时桂宝人缘极好,见了人都是一副笑脸,见了锦香,离得三丈远,便恭谨地站在一旁,垂手侧身行礼,甜甜地道:“锦香姐姐好,锦香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这么一个人,既然她说冤枉,说她没有做过,锦香自然是信的。
“我再去问问信儿。”小闲的问题,锦香答不上来,想了半天,只好这么说。
“不用。”小闲道:“让她们当面对质好了。”又喊剪秋:“一起去吧,人多些,防止桂宝狗急跳墙,动粗伤害信儿。”
锦香不悦道:“怎么这样说话。”
当着她的面,桂宝怎么会动粗呢。
锦香却没注意到听说去和信儿对质,桂宝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小闲注意到了,所以叫上剪秋。书宁刚好跟剪秋在一起,便一块儿来了。
信儿脸上被金簪扎了无数个孔,锦香扎得深了,孔里流出细细的血丝,一张脸又红又肿。此时,她蜷缩在屋角,默默地流泪。
桂宝说此事万无一失,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牵连到她,全是骗人的,呜呜呜。
“哭什么哭。”喜儿喝道:“早跟你说没事别乱来,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喜儿跟信儿同时进府,一直看不惯信儿的行径。信儿不是羡慕人家的新衣裳漂亮,就是羡慕人家的头面好看,最妒忌的人,就是小闲了,能天天吃好吃的。这下好了,羡慕来羡慕去,把自己羡慕进柴房。
信儿爬了过来,抱住喜儿双腿,哭道:“姐姐放了我吧,只要姐姐放了我,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姐姐的大恩。”
只要能逃出柴房,便有了活命的机会,最不济,逃出府,到亲戚家避过风头,再找一家主顾便是。
喜儿一把推开她,怒道:“你自己作死,别把我拉上。”
放了你,我岂不是得替你去死?
锦香管理才能还是有的,喜儿看不起信儿,要不是冲着这一点,她也不会命令喜儿在这儿当临时看守。
信儿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锦香当先迈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灯光又亮了,信儿抬起泪眼一望,马上爬了过来,连连磕头,哭道:“锦香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柴房狭小,里面又堆了半屋子的柴草和炭,几人一进门,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这事是桂宝干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干?”锦香的声音自头顶飘下来。
信儿只是喊饶命,别的一概不理,锦香连问几声,得不到回答,气得踹了她一脚。
小闲道:“好好回话,若能戴罪立功,我向郎君和锦香姐姐求情,饶你不死。”
这话不是威胁,而是开恩。勋贵们府里打死奴婢,基本是奴婢不告,官府不究,死了也是白死。哪个奴婢敢把勋贵主家告上衙门?那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能被打死的奴婢,大多在府里没有后台没有人脉,属于绝户,死了也是白死。
信儿是河间府人氏,被卖到卢国公府,父母家人还在河间府呢。
信儿这才看清小闲站在锦香身旁,逐一望过去,发现桂宝也来了,有些怯,可一想到小闲愿为她求情,自此她就算是小闲的人了,胆气又壮起来。院子里谁不知道,小闲是郎君跟前的大红人,唯一一个能跟郎君一起在书房看书的人呢。
桂宝却不乐意了,先打个哈哈,道:“小闲这是暗示什么呢?”
论身份地位,她得尊小闲一声姐姐,可是小闲年龄实在小,于是自上到下都叫名字。
小闲转头看她,道:“你现在是嫌疑犯,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喝令剪秋和书宁:“绑了,和信儿对质。”
两人答应一声,解下桂宝的腰带,把她双手双脚捆了个结结实实,拉到信儿对面,和信儿跪在一起。
锦香道:“何必这样。”
用得着把桂宝当犯人吗?当着桂宝的面问信儿两句也就是了。
信儿已经悔青了肠子,银钱再好,也得有命花啊。一见桂宝就在身边,马上道:“小闲姐姐,她给我两贯钱,让我偷偷收了郎君的中衣,趁你不在房里,藏在你枕头底下。是她指使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小闲一吩咐绑,桂宝就知要坏事,无奈剪秋和书宁手快,她还来不及向锦香求情,已经被绑了。这时只好用比信儿更大的声音道:“没有的事,我与小闲情如姐妹,怎么可能栽赃陷害小闲?都是这小妮子眼红小闲能天天吃好吃的,时时有新衣穿,才害小闲的。”
信儿急了,道:“桂宝给我的两贯钱,我还没花,就放在我床下的木箱里。”
虽然她很想买一大堆好吃的一次吃个够,不是不能随意出府么,跟小厮们又不熟,又找不到相托的人,所以钱还在。
这就简单了,剪秋亲自去,很快从信儿的床下找到两贯钱,提了过来。
小闲问痛哭不止的桂宝:“你有什么话说?”
“我哪有两贯钱?小闲你试想,我不过是一个三等丫鬟,每个月的例银又要买胭脂水粉,又要拿些回家,四季衣裳虽说由府里针线房做了送来,但冬天寒冷,总须多加两件,也是要钱的啊。”桂宝也急了,这罪名若是落实,活不过今晚的就是自己了。
两贯钱,也就是二两银子,两千个铜钱,以现在的物价,不算少了。要说桂宝有,小闲不大信,所以她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你是说,你也是受人指使?”小闲道。
此言一出,大家都呆住了。桂宝是吓呆,锦香等人是发呆。
怎么单凭这句话,就断定桂宝背后有人呢?锦香差点叫出声来:“不是我指使的。”
剪秋上前,一巴掌扇在桂宝脸上,道:“快说,要不说,马上禀明郎君,杖毙了你。”
桂宝相信,只要小闲跟叶启一说,叶启肯定不会保自己,到那时,想把自己怎么样,全由小闲说了算。谁摊上这事,都不可能大度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简单在脑中衡量一下,桂宝没有悬念,没有犹豫,马上招了:“是翠烟姐姐让我找个人陷害小闲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被逼的。”
死道友,莫死贫道,再说以翠烟的地位,死不了吧。
翠烟!小闲很吃惊,她一向和翠烟的关系不错,打从心里欣赏她的勤劳苦干,有活干活,没活找活干,怎么她会莫名其妙找人坑自己?
说到底,还是锦香反应快,一听翠烟的名号,马上联想到她的动机:“通过陷害小闲,断我臂膀吗?”
小闲许多次站出来帮自己,遭翠烟妒忌了吧。
小闲很快平复心情,道:“重新找个房间把桂宝关了,派人守着。”
院子里空房间还有两间,只是一向没人打扫,要多脏有多脏。当然,这时候也没人在意,直接抬了桂宝扔进去,把门锁住,派粗使仆妇在门口守着就是了。
翠烟已经歇下了,睁着眼盘算怎么引起叶启的注意。她是大姑娘了,女孩子情窦早开,只是她一向神经粗大条,晚上细细打量了叶启后,不觉动了心。嫁个长得帅的,总好过嫁个丑的,何况叶启知书达理,风度翩翩。
还没想出个头绪,门被撞开了。锦香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你们想干什么?”翠烟对撞开门的两个扫地仆妇大喝,真是瞎了她们的狗眼,敢惹到她头上来了。
仆妇不敢言语,弯腰退了下去。
锦香随后趾高气扬进来,身后跟着微蹙眉的小闲。能拍门,为什么要撞门,能好好说话,为什么要气势汹汹呢。
翠烟气极,道:“锦香,赶明儿我去夫人跟前告你。”
要不是此时天色已晚,夫人早就歇下,她一定此时告去,就算夫人再偏心,也不会纵容锦香如此无法无天。
锦香笑得很奸诈,道:“我奉郎君命令,绑你去问话。”
开玩笑,这么大的事,能不禀明郎君就动手嘛。郎君断断容不得她在这里胡搞瞎搞,把好好的院子搞得乌烟障气的。
翠烟一时脑子没转过弯,道:“郎君绑我做什么?一定是你胡说八道。别以为你侍候郎君的时间长了些,就可以蒙蔽主子,胡乱来。”
这两人,说了半天,就说不到点子上。小闲道:“翠烟姐姐还请穿上衣服,郎君有几句话问你。”
“真的是郎君唤我?”翠烟大奇。
锦香一向对她不感冒,所以轮夜的事没安排她,她也不以为意。她从没在叶启安歇时进过东厢房,叶启也不会半夜三更找她。
小闲道:“是,快换了衣裳挽了头发走吧。”
锦香瞪眼道:“跟她客气什么。”
不是客气,而是要让叶启看到一个衣裳齐整的翠烟,以免他动了侧隐之心,她们这些人也好减了殴打她的嫌疑。
☆、第85章 挑开
叶启刚刚躺下,得到锦香禀报,从床上坐了起来,值夜的丫鬟书琴忙取了外袍给叶启披上,又煎了茶来。
翠烟长发披在肩上,衣裳倒是齐整,跪在床边,道:“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断然不会认的,还请郎君明察。”
叶启见她一脸倔强,双唇紧紧抿着,便笑了,道:“今日这事,容易断得很,谁得益,谁便是主使。”
锦香和翠烟都怔了,郎君不用审问,便能断案,比包龙图还包龙图?
小闲站在屏风边,听到这话,看了叶启一眼。她一直怀疑叶启在院里安插了人手,可来来去去屋里就这么些丫鬟,她逐一排查过,并没有怀疑的对象。如果没有安插了人手,院里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他哪样不知道?只不过假装糊涂而已。
“传下去,信儿交人牙子发卖,桂宝杖十下,扣半年例银,翠烟杖十下,降为二等丫鬟。”叶启淡淡道,语气神态虽淡,说出来的话却重如泰山。
翠烟蒙了,一句没问,就降级,成为二等?
“郎君,奴婢冤枉。”翠烟扬了扬头颅,大声道。这样处置,她不服,死也不服。
叶启居高临下看她,一双眼睛似看透人间世情,道:“纵然信儿与小闲有矛盾或是妒忌小闲,以她的身份,没有人撑腰,怎么敢栽赃陷害小闲?而且看准了夫人不能容许的事情下手。桂宝再胆大包天,没有后台,怎么保证陷害小闲后能如愿以偿?”
没有翠烟在陈氏跟前进言,打点好汪嬷嬷,没有了小闲,桂宝依然只是个三等丫鬟,升不了二等。
翠烟马上反驳道:“此事或者是锦香做的。奴婢与小闲一向交好,怎么会陷害她?”
有保举资格的,可不只她一人,锦香也能。
“不是我。”锦香忙道,理由么,一时却说不上来。
小闲微笑着看叶启,静待他说下去。
叶启却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翠烟道:“锦香不会这样做。”
在这一刹那,小闲明白,锦香对他的感情,他是了解的,只是一直装糊涂而已。深爱一个人,怎么会把这个人的贴身衣服藏在另一个女孩枕头底下呢,就算是为了栽赃,也不会。
锦香如遇知音,感恩戴德道:“郎君明察。”
小闲瞅了锦香一眼,她到底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翠烟显然无法接受叶启如此偏心,满面怒容道:“郎君这样偏袒,是与锦香有私情么?”
此言一出,可以说满座皆惊。小闲诧异极了,就算你看出锦香的心思,就算你再不会说话,也不能当着绯闻男女主角的面,就这么赤果果说出来啊。
锦香哭了,大哭,然后要去上吊,哭喊:“我没脸活了。”
小闲紧紧抱住她,无奈人小力弱,抱不住,只好求助,于是书宁跑过来帮忙。
“掌嘴。”
叶启处置完翠烟,又沉下脸对锦香道:“再不消停,一并交由汪嬷嬷发卖。”
锦香不敢不消停,靠在小闲肩头低声啜泣。
仆妇把脸颊红肿的翠烟和桂宝拖去打了,小闲又让剪秋书宁扶锦香回去,顺便哄哄她。
小闲留了下来,走到叶启床边,瞅着他问:“其实你懂锦香姐姐的心思,对不对?”
那么明显,怎么会不懂呢。
叶启微微有些讶异,从没有哪个丫鬟敢对自己平视,敢这么直视自己。他微一踌躇,道:“得闲,劝锦香一劝。”
“劝她什么?”小闲道。
以叶启的能力,真对锦香有了心思,陈氏再严厉,府里的规矩再严,他也有办法的吧,不过是把贴身丫鬟变成通房丫鬟,待娶了正妻后再纳为妾侍,陈氏不会不许吧?
叶启取下肩上的外袍,丢给小闲,躺了下来,道:“劝她不要想太多。”
“你不喜欢她?”小闲依然单刀直入。
叶启翻身向里,不理小闲。
小闲皱了皱鼻子,凭什么你不自己拒绝她,却让我得罪人,搞不好,还会引起锦香的误会呢。
闹了这么一出,倒把值夜的丫鬟书琴给忘了,待小闲看到书琴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自己,才意识到坏了,私密话让她听了去。还好小闲反应快,一把拉住她,道:“好姐姐,还请嘴下留情。”
书琴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才有鬼了呢。院子里平时八卦满天飞,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哪个是省油的灯,哪个不会传八卦?再说书琴看似乎没有门派,只闷声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其余全然不管,但在假中立的小闲看来,她的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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