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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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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
所有人眼里都打着问号。难道小闲与周十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不对啊,若是两人有私情,断不至于认为兄妹。
陈氏一气儿把茶吃了,努力定了定心神,吩咐道:“唤小闲过来。”又对乐氏道:“还请容我问清楚。”
乐氏自然应允。
丫鬟不顾奴婢的身份,私自与勋贵结拜,身为主母的她竟然一点不知情,确是失责。陈氏心里有气,脸色便沉了下来,道:“三郎呢,一并请过来吧。”
院里一枝红杏已然出墙,却不知他知是不知。这个丫鬟,断然是容不得了。
乐氏见陈氏脸色铁青,只当没看见,微笑吃茶。
这两天,她越想越觉得这事有必要做全套,才能交好叶启。想叶启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小闲身份低微,想给她个好出身,既然如此,断然没有捂着的道理。只有把小闲接过来,与府里嫡出的娘子一样对待,以后小闲出阁,花轿也从郑国公府走,才能卖叶启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她也确实喜欢小闲。
与周信周川商量后,今儿她便来要人了。
从郑国公府回来后,小闲明白,开点心铺子的想法不太现实。无论是叶启,还是周川,都不会让她抛头露面去当老板娘。思来想去,还是保持原状留在卢国公府最好,现在有了这层关系,算是有了性命保障,陈氏或汪嬷嬷再不能把她活活打死啦。
这才安心没两天,上房来了丫鬟,神色古怪地唤她过去。
“姐姐,可是有什么事?”小闲和那个叫春桃的丫鬟并肩走着,装作若无其实问道。
春桃上下瞅了小闲两眼,道:“你心可真大,居然敢与周十四郎君结拜为义妹,现在郑国公夫人来要人了。”
小闲心里一硌登,瞬间明白想再留在卢国公府是不可能了。
“姐姐先走两步,我回去换件衣裳。”小闲停步道。
春桃怜悯地道:“府里戒备森严,你是跑不掉的,还是快走吧。”
小闲苦笑,见一个三等丫鬟服饰的丫鬟迎面走来,便向她招了招手,道:“你去启闲轩禀报三郎君,就说郑国公夫人来了,我现在也去上房。”
那丫鬟摸不着头脑道:“郑国公夫人来了,与你何干?”
又不是自家夫人,哪里管得到你?
小闲顿足道:“快去。”又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镯子递给她。
那丫鬟倒有眼色,知道小闲深得叶启信赖,若是交好她,好处可不止一只镯子,推辞不接道:“哪里敢受姐姐的礼,我这就禀报去。”
小闲急道:“要快。”
看那丫鬟提裙袂飞跑而去,这才稍稍放心。
大概平时春桃在上府不受待见,没人愿与她说话,这时逮着小闲,一路说个不停:“……你也真是的,自己府里的郎君不能勾搭,便去勾搭周十四,现在人家娘亲找上门,夫人怎能丢这么大的人?我看啊,这次连神仙也保不住你了……”
小闲白了她一眼,走得飞快。她情愿面对暴怒的陈氏,也不愿听春桃叨唠。什么都不知道,却自以为是地教训人,难怪年龄不小了,还是个三等丫鬟。
春桃被小闲远远甩在后面,话也说不上了,只好叹气,道:“你自己急着送死,可怪不得旁人。”
叶启这些天没什么事是不出门的,一直赖在启闲轩守着小闲,不管小闲做什么,他都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
屋子里的丫鬟若是还看不出这两人有情愫,那真是瞎子了。书宁恨得牙痒痒的,只是拿小闲没办法,生怕锦香知道后会气得吐血,连她也不敢告诉。
叶启早下了严令,谁要传出去,马上卖去青楼,没得商量。谁敢多嘴?
陈氏唤小闲过去,叶启并没有多想,直到那个传话的丫鬟与明芳的到来,叶启细问之下,才知乐氏自作主张,把事态扩大。
本来还以为他们不会真的来接小闲过去呢。叶启唇边浮起一抹笑,换了衣裳便去上房了。
陈氏一见小闲,怒火万丈,马上喝令平素行刑的仆妇:“给我掌嘴。”
乐氏笑道:“这是我家十四娘子,谁敢动手?”
平时行刑的仆妇看看陈氏,再看看乐氏,手足无措。
陈氏拍着几案喝道:“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京城中哪个府第的丫鬟敢去勾搭外客,还做出兄妹情谊的事来?卢国公府的脸面都让这个贱婢丢光了。
仆妇挪了挪脚,立即便有乐氏带来的丫鬟婆子上前拦在小闲面前,道:“虽是认的干亲,却与亲生无异。我家娘子,怎能任由人欺负。”
谁欺负谁还两说呢。陈氏气得发晕,道:“你不管束你家十四,跑到我这里胡闹,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认一个丫鬟为义女,这事也就她做得出来。
乐氏淡定笑而不语。
“去,持三郎的拜贴,请周十四过来叙话。我倒想看看他做出如此丑事,有何话说。”陈氏咬牙道。
汪嬷嬷答应了转身要去安排,叶启已掀帘进来,道:“不用了。”
他行了礼,站起身道:“娘亲,是儿子托伯母认小闲为义女的,与十四无关。”
陈氏只觉两眼金星乱冒,十指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几案的案几上,才能稳住身子,嘶声道:“你要乐夫人认这贱婢为义女,何为何来?”
叶启道:“儿子想娶小闲为妻,无奈小闲出身低微,只好脱了她的奴籍,可是这样依然不够。周十四自告奋勇认小闲为义妹,这样小闲也就配得起我卢国公府……”
咣当一声,陈氏把面前的几案推翻在地,厉声道:“不配!她永远不配!”
原来自己这个混帐儿子看中这个贱婢,难怪啊难怪!想起锦香先前的话,陈氏悔恨不已,手指小闲,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娘亲!”
“夫人……”
陈氏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眼看卢国公府乱成一锅粥,乐氏歉意朝叶启笑笑,带着丫鬟婆子告辞了。本来想拍马屁,最后弄巧成拙,她得赶快回府与丈夫儿子商量个对策,千万不能得罪叶启才要紧。
叶启抱着人事不知的母亲,哪里有空去理会乐氏,只道:“小闲,送送夫人。”
走出上房,乐氏握住小闲的手,苦笑道:“是我疏忽大意,没先与你们商量,把事情搞成这样。”
这事,迟早瞒不过去的。小闲叹气,道:“义母为我着想,是我太不争气了。”
乐氏拍拍小闲的手背,道:“你要小心,我让十四过来,若有不测,也好送你回府。”
小闲心里一暖,道:“那倒不用,三郎会护我周全的。”
乐氏点点头,道:“他果真是个男子汉,有担当。”
小闲往回走时,刚好遇到叶德满身酒气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走来,一边走一边问老李:“好好儿的,夫人为什么会晕倒?可曾去请太医?”
老李费力搀扶着他,道:“已着人去请,想来此时也该在回府的路上了。”
小闲避在一旁,老李的目光无意间在她面上一转,认出了她,脸色骤变,喝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第134章 比较
小闲勉强笑了一下,此情此景,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叶德醉眼朦胧,哪里站得稳,老李一分神,他整个人便向前扑去,带得老李一同摔倒。
小闲只好去喊人,很快,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赶来,把两人扶起来。
叶德是个老帅哥,身材高才,却不胖肥,老李也太逊了。小闲瞧向老李的目光,便有些鄙视。
老李精瘦精瘦,手跟麻骨似的,哪里有力气扶住叶德。见了小闲轻蔑的眼神,更是恼怒,狠狠瞪了小闲一眼,便命侍卫把叶德搀扶去上房。
陈氏躺在华丽的匡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
叶德见了她这副模样,酒也吓醒了,攥住叶启的胳膊问:“你母亲亲这是怎么了?”
叶标兄弟以及叶馨姐妹都围在床边,他们已经听贴身丫鬟说了三哥的荒唐事,不约而同都不理睬叶启了。
叶启又是请太医,又是灌参汤,哪里有空理他们。
叶馨不待叶启答父亲的话,抢着道:“娘亲被小闲那个贱婢气成这样了。”
叶标大声分辩道:“明明是三哥惹娘亲生气。”
小闲最是乖巧温顺,哪里会惹母亲生气呢,分明是三哥强要霸占小闲,才惹得母亲不高兴。是他不孝,把母亲气成这样的。
叶德一头雾水。
小闲认郑国公夫妇为义父义母的奇事,后院早就传开了,丫鬟们羡慕妒忌恨,各种不堪的传言也在后院流传。叶德刚从莳花馆来,反而不知情。
“父亲,是儿子不孝。”叶启脸沉似水,缓缓道:“娘亲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待太医用针之后便会醒来。”
“明明是你害死娘亲。”叶标眼中喷出怒火,恨不得咬下叶启身上一块肉来,指着叶启大声道:“你还我娘亲来。”
叶德探探陈氏鼻息,还有呼吸,便道:“瞎嚷嚷什么,你母亲亲还好好的。”
叶邵叶丰因是庶出,不敢吭声,只是跽坐在床边的毡毯上。
叶馨却爬起来,一把拍掉叶标几乎指到叶启鼻子上的手,道:“你有种,就去把那个狐狸精杀了。只会拿自己兄长出气,算什么男子汉。”
叶标受姐姐一激,胀红脸道:“什么狐狸精,她是被迫的。”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丫鬟,在叶启yin威之下,哪能自己做主。
“才不是,她就是狐狸精,迷惑你,又迷惑三哥,连周十四郎也迷惑。这样的女子,就该浸猪笼。”叶馨越说越是气愤,想起打猎时三哥不理自己,对她却体贴入微,血便往上冲,喝令在廊下侍候的雅琴:“把她绑了,乱棍打死。”
“你敢!”叶标红着眼睛喝道。他不敢对姐姐无礼,恶狠狠对雅琴道:“你若打死她,我就打死你。”
在他杀人般的目光下,雅琴吓得倒退两步,腿一软,坐倒在地。
“别吵了,都下去。”叶德被儿女吵得心烦。
儿女们不敢违拗,低声应是,退了出去。远远的,还传来叶标和叶馨的吵闹声。
叶启一直坐在床边,喂陈氏喝水。一勺水,有大半从她口里流出来。刚才喂参汤时也是如此,可是叶启并没有放弃,他做得很认真,很专注。
叶德静静地看着叶启,长叹一声。
几个儿子,只有长子成器啊。
陈氏惯常看的是薄太医,他人品出众,医术又高。宫里有品级的嫔妃很多人也由他请平安脉,若是嫔妃有了身孕,更是除了他不敢相信别人。
他年纪已大,却精神健旺。顺发慌慌张张到太医局,本想拉了他就走,没料到他进宫给翁贵妃把脉。好在宫里谁能传消息,顺发心里有数。
薄太医听说陈氏晕了过去,不敢在翁贵妃宫里多耽搁,收拾医箱马上出宫。
叶发一见白胡子飘飘的薄太医从宫门出来,马上拉了就跑。
“慢点慢点,再这样拉,我的老命就没了。”薄太医一路小跑,嘴上不停,
顺发哪里去理他,拉他到了马前,一把抱上马,自己跳上马背,两腿一夹,骏马嘶鸣一声,奔驰出了御街。
闹市上纵马狂奔,那是杀头的大罪。可是一想到陈氏因为小闲的事被气晕过去,顺发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路引来无数人咒骂,又把薄太医吓个半死,风驰电掣赶到卢国公府门口。顺发把浑身瘫软的薄太医扛到肩上,便往府里跑。
“真是该死,怎么能这样对待太医?”叶德训斥顺发两句,又给薄太医赔罪:“小厮不懂事,万望勿怪。”
薄太医只是苦笑,吃了一碗茶压惊,便给陈氏把脉施针。
陈氏悠悠醒来,第一眼便瞧见叶启那张沉静的脸,想给他一巴掌,又发现手在他掌中。
“娘亲醒来了。”叶启声音嘶哑,展开笑颜道:“可要吃粥?”
“你个混帐小子,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话。”陈氏抽出手,没头没脑朝叶启头上身上拍下。
叶启没有躲闪,任由她拍打。
“好了好了,你身体虚弱,不宜大动肝火。”叶德说着拉叶启离开。
薄太医实不知一向剽悍的陈氏为何会被气晕,心中早存了疑问,此时哪里还会不明白。哪个勋贵府里没有几件肮脏事呢,他加快收拾银针,想快点离开。
“三郎,你陪薄太医到外间开方。”叶德向叶启使眼色。
千万不能让儿子落下不孝的罪名。这一点,叶德再糊涂也是清楚的。
“薄太医这边请。”叶启很快恢复以往的神情,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束手做请。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居然能做到片刻功夫便不动声色。薄太医心里感叹着,随叶启到外间坐下。
陈氏只是急怒攻心,并没有大碍。薄太医开了些舒肝明目的药,便告辞了。
小闲听说陈氏醒来,松了一口气。这个时代孝道大过天,若是陈氏有个三长两短,叶启一生前程尽毁,自己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剪秋坐在她对面,神色不善。
两人是好姐妹,这些事小闲从没向她透露过,直到谣言满天飞时,她才从别人口中知道此事。而她当面质问小闲时,小闲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真是岂有此理嘛。
“夫人醒过来,你也活不成了。她断然不会允许你活着离开卢国公府的。”剪秋冷冷道。
早就提醒过她啦,还是陷了进去,郎君有孝道在身,随时会牺牲她的,哪里就靠得住了。剪秋又心疼又担忧,气得胸膛要炸开了。
小闲倒没有生命走到尽头的觉悟,反而安慰剪秋道:“你别太悲观,哪里就有你想像中那么严重了呢。”
只要陈氏醒过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安然度过。
剪秋气极,指甲嵌进肉里而不自知,道:“在府里几年,再体体面面的嫁人,不好吗?你平日里总是说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不争功,不夺利,只是为了能活下去,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两年,先是书棋,接着翠烟,再后来的锦香,一个接一个,都要置小闲于死地。要不是小闲小心谨慎,哪里能活到现在?现在可好,跟郎君扯上关系,不死那是没天理了。
小闲叹了口气,取出脱籍文书给剪秋看。
剪秋这两年跟着小闲学字练字,一般文书全文通读那是没有问题的。
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揉揉眼睛又再看两遍,不敢置信地道:“你……”
律法规定,奴婢是主家的财产,跟财物没有两样,平民就不同了,那是受法律保护的百姓。
杀死奴婢,最多有个为富不仁的名声,官府不会追究。就算奴婢的家属告上官府,这官司也打不赢。事实上也没家属敢告官,死了是白死。
但是若杀死平民,那是一定会被治罪。勋贵有特权,不会以命抵命,但手尾也是相当麻烦,一般勋贵不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小闲手里这份文书能保她一命。
更何况,叶启已经给她上了户籍,相当于现代,在派出所上户口。她的小命,那是相当有保障的。
小闲点了点头。
剪秋呆了半晌,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小闲,眼泪鼻涕四流。
小闲的愿望,是能成为一个百姓,然后开一家点心铺子!说实话,每当听小闲这么说,书宁几人都嗤笑不已。没有人认为小闲有一天能成为百姓,呼吸自由空气。
可是,小闲手里这份文书,却是如此真实。
小闲回抱她,道:“郎君帮我办的。”
最重要的是,叶启没有拿这样一件文书要胁她,或是利用它要求什么。
小闲也正是通过这件事,看出叶启对她是真心的,才答应他的追求。一个对自己真心实意的男人,她怎么能错过?
“你真是好运气,遇到好人。”剪秋嚎啕大哭。
刚才为小闲喜极而泣,现在却是为自己没有遇到如此良人而伤心了。
小闲肩头的衣裳被剪秋的眼泪打湿了,看她哭个没完没了,只好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凡事皆有可能,只要心存希望,总有一天能做到的。”
这样吗?剪秋泪眼婆娑看着小闲。
袖袖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书琴,奇怪地看着两人,把一张四四方方的纸递给小闲,道:“郎君给你的。”
小闲打开一看,叶启纸上只有一行字:“不要怕,我会处理好的。”
☆、第135章 动刀
夜渐渐深了,推倒两次食案,摔坏无数杯盘碗盏后,陈氏总算冷静下来了。
“唉,你并不是寻常妇人,怎能学那起无知妇人,来这一出?”叶德坐在一旁,不停唉声叹气。老婆闹脾气,儿子不怕,他可是心惊胆战啊。
陈氏横了他一眼,叶德打个寒战,不敢再说。
“你们母子有话好好说,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啊。指责老婆小题大做,那是取死之道。叶德决定不趟浑水,临走前还拍拍儿子肩膀,以示同情。
陈氏咬牙。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半点用处,年轻时候如此,老了依然死性不改。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贪图他卢国公的爵位,义无所顾往火坑里跳呢。
叶启起身送父亲,见父亲向他挤眉弄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吧,那贱婢,什么时候开始勾引你?”陈氏的声音冷得像冰。
叶启道:“儿子已为她脱了奴籍,她是我大周百姓,可不是什么贱婢。”
“什么?!”陈氏一惊,接着哗啦啦一声响,面前的几案再次被推倒,几案上的点心和碟子,以及热茶、碗,洒了一地。
叶启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
陈氏却明白,儿子羽翼已成,不要说小小的京兆尹,就是当朝三品以上大员,大都当他是子侄辈。可别以为人家是看在叶德以及她的面子上,完全是因为叶启太年轻,跟人家的孙子辈,曾孙辈年纪相仿,人家才托大。
那完全是高官们与他亲近的方式。
“你胆敢为她脱籍,可有问过我这个娘亲的意思?”陈氏胸膛不停起伏,只觉阵阵眩晕,若不是明月在她后背垫上大迎枕,只怕她此时已经倒下了。
叶启平静地道:“儿子查过了,小闲原是犯官之女,并不是贱民。为她脱籍虽然费了不少功夫,却也不难。”
“犯官之女?谁的女儿?”陈氏瞪大眼问。
坏了,这种犯事的官员,沾惹上可是会倒霉的。她的儿子此时前途一片光明,哪敢沾惹上这些。此时,陈氏顾不得与叶启置气,一叠声追问小闲的来历。
犯官的家眷有卖到青楼,成为官ji的;也有发卖为奴仆的;更有发到掖庭,成为宫中的杂役。这些人的命运,全然在办事官员一句话,真正的身不由已。
发卖为奴仆的,都是年幼的孩子,一般会成为勋贵以及官宦人家的奴婢小厮。
小闲进府时已经十岁,却不知为何没有卖去青楼?陈氏发誓,若是被她查出哪个混蛋官员经手此案,绝不会饶过他。
叶启脸上闪过一丝黯然,道:“儿子还在追查。”
他已经查了几个月,小闲对以前的事没有印象,连住的地方都不大清楚,调查起来难度很大。
还好,什么都没查出来。陈氏冷哼一声,道:“既是犯官之女,料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以为为她脱籍,便能娶进卢国公府,你想都不要想。”
堂堂卢国公府,怎么能为嫡长子娶一个犯官之女为儿媳,就算纳为妾侍,她也断然不会同意的。
叶启微笑道:“虽然不知她的生身父母是谁,但出身书香门第总是不错的。如今,郑国公又认她为义女,她的身份,可不低。”
陈氏大怒,丫鬟们刚抬上来的一张几案再次被她掀翻。
“把几案劈了当柴烧。”她对上来收拾的丫鬟怒道。
丫鬟们不明所以。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陈氏全然没了以往的优雅举止,一脚踹在倒翻在地的几案上。
丫鬟们忙抬了下去,走得急了,一人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一群笨蛋。”陈氏随手抓起小泥炉上的铜壶扔了过去,冒着热气的沸水洒了一地。
“娘亲,过几天郑国公府会派人过来议亲,还请娘亲应允。”叶启诚恳地道。
虽说女方向男方提亲没面子了些,但要让陈氏出面过府替叶启提亲,更是难上加难。叶启与周川商量后,决定不要面子,只要里子,先把亲事定下来再说。
丫鬟们刚抬了新的几案上来,还没放下,便听陈氏大叫一声:“休想!”然后从壁上抽出宝剑,一剑劈在几案上。
这下好了,厨房可以省些力气。
…………………………
陈氏又晕了过去。这次,薄太医施针后,对叶启道:“病人还须静养,不可大动肝火。”
叶启点了点头。
这一晚,他通宵守在母亲身边。
小闲听说陈氏又晕了过去,心里内疚,在房里坐了一夜。天蒙蒙亮时,来到上房,有几句话和叶启说。
刚到院门口,叶标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身为长子,却不孝不悌,一天之内把母亲气得晕倒两次,枉为人子。”
接着叶馨的声音响起:“你指责三哥,难道就兄友弟恭了?三哥平素对你那么好,你可曾念他一点好处?明明是那个狐狸精迷惑三哥,你为什么总是指责三哥?”
声音里还带着哭音儿,想来是边哭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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