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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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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里还带着哭音儿,想来是边哭边反驳。
  小闲一声叹息,狐狸精的美称,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却不知大清早的,两人怎么会吵起来。
  “都闭嘴,回去。”叶启的声音跟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叶标大叫:“你还我娘亲。”
  可是很快,两个仆妇便抬了叶标出来,往锦绣轩方向走。
  叶标瞥见小闲站在路边,挣扎着要下来,却哪里挣扎得开那两个力大无穷的仆妇,只好扯着嗓子大叫:“小闲不要怕,我来救你。”
  到现在为止,他还认为小闲受叶启胁迫,不得已才与叶启相好。
  叫喊声越来越远,一行人转个弯,看不到身影,叫喊声依然远远传来。
  小闲心中五味杂陈,实是不知说什么好。
  “卢国公府混乱如此,是不是如了你的意?”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冒出来。
  小闲飞快转身,看清眼前的人,吃了一惊。不过一个月多月没见,锦香便如老了十岁。她怨毒地盯着小闲,道:“如你意了吧?”
  “锦香姐姐……”小闲苦笑,在这样怨毒的目光下,什么话都懒得说了。
  锦香得知乐氏前来接小闲,又听丫鬟们各种羡慕妒忌恨,怎么这么好的事没有落在自已身上,喉头一甜,生生把到嗓子眼的一口血咽了下去。
  这一天一晚,于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几年在叶启身边侍候的点点滴滴,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
  她的郎君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太善良了,轻易受小闲那个贱人所骗。
  想起小闲初进启闲轩时人畜无害的模样,她便心如刀割。当时就该该找个由头把这个贱人打杀了,怎么能留她在院子里魅惑郎君呢。
  又恨又悔中,她在院前青石板路旁一株槐树后候了一夜,等待小闲的到来。
  “夫人……”就在小闲开口想问陈氏的病情时,锦香突然扑了过来。
  小闲下意识退了一步,初升的阳光下,亮光一闪。
  小闲大骇,蹬蹬蹬连退三步。她已看清,锦香手中握着一柄短刀。
  锦香若是像平时一样走近前,小闲断然不会警觉,但她面部狰狞,小闲吓了一跳,退了一步。这一步,为她争取到活命的时间。
  “来人啊。”小闲转身就跑,边跑边喊。
  锦香在后紧追不舍。
  从上房跑出来的丫鬟站在台阶上,青石板路旁,看两人一追一逃,不停惊呼,却没有人上前夺下锦香手里的刀子。
  这里是后院,若没有召唤,随从小厮断然不敢进来。丫鬟们与小闲交情不错,却还没有到以命相帮的地步,自然不会以身涉险。有的为小闲捏了一把汗,有的暗暗为锦香加油,惊呼声起伏不停。
  叶启守在母亲身边,突然听院门口娇呼声不断,问候在旁边的明月:“出什么事?”
  明月出来一看,唬得魂都没了,跌跌撞撞跑进来道:“锦香……锦香追杀小闲……”
  “小闲”两个字刚出口,眼前一袭靓蓝色的道袍一闪即逝,床边的毡毯上已空无一人。
  锦香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没有进食,又在寒风中站了一夜,体力精神都不济,哪里跑得过小闲。
  一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刀子就在身后,饶是小闲活了两辈子,也吓得手脚酸软,不停对自己说:“跑快一点!跑快一点!”可是脚像灌了铅,哪里跑得动。
  她不停回头看,台阶上站满了人,她嗓子都喊破了,却没有人过来制止锦香。
  难道我平时人缘差到这地步?这一刻,小闲深深地怀疑自己。
  就在这时,台阶上的人被人推得东倒西歪,一条靓蓝色的身影两下起伏,掌缘如刀拍在锦香颈后。锦香的身子软软倒了下去,刀子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闲一口气松了,再也支撑不住,向后便倒。
  叶启抢上一步,把小闲捞在怀里。见她双眼紧闭,气若游丝,不由心中大痛,一弯腰,捞起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一挨粗壮仆妇松手,叶标马上赶了过来,这时来到院门口,刚好碰到叶启打横抱着小闲走来。

  ☆、第136章 变故

  “住手!”叶标大喝一声。
  十岁的叶标,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在古代,已经是半大的小伙子了。叶标出身豪门,自小身边围绕着许多女孩子,耳闻目染的,男女情事一知半解。加上有叶德这个好榜样,不早熟那是不可能的。
  眼见叶启横抱小闲,而小闲小脸苍白,并没有挣扎,自然以为叶启当众对小闲猥琐。他如何能忍?
  叶启哪里去理他,吩咐围观党们:“快取参汤让小闲压压惊。”
  丫鬟们乱乱应了,哄的一声便散了。
  叶标又惊又怒,抢上来张开双臂拦在叶启身,两眼通红,道:“放下她。”
  叶启看着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的弟弟,平静地道:“她受了惊吓,需要休息。”
  叶标如何肯信。年前两人为小闲闹到陈氏面前,叶标已认定小闲受哥哥胁迫,才不敢跟自己走的。此时更认定小闲一定遭了哥哥毒手。不过一个丫鬟,原本算不得什么,但是一旦把这事跟自己的面子扯在一起,那性质便变了。
  何况,陈氏一向偏袒他,叶启又让着他,不知不觉把他惯得无法无天。
  “放手。”他冲上去抬腿便踢。
  在明月的惊呼声中,叶启侧身避开。
  “管妈妈何在?”叶启道。
  平时负责行刑杖打犯事丫鬟婆子的粗壮仆妇管氏应声而出,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粗壮的仆妇。
  “带十郎回锦绣轩,夫人没有理事之前,不许出锦绣轩一步。”
  这就是软禁了。
  管妈妈应了一声,在叶标的怒骂声中,如老鹰捉小鸡般挟了他两只手臂,面无表情道:“十郎君累了,回去歇息吧。”
  叶标骂不绝口,被几个仆妇带走了。
  明月惊恐地看着叶启,道:“三郎君……”
  夫人病成这样,国公爷又是个不靠谱的,府里自然是三郎君说了算。他现在连同胞兄弟都不放过,是要干什么?
  叶启温声道:“你回去守着夫人,若是夫人醒来,过来禀报一声。”
  明月连连点头,决定看紧夫人的饮食,就算是一水一汤,也要用银针试过没有毒才能送进夫人嘴里。
  小闲靠在叶启怀里,由他喂了一碗参汤,慢慢回过神,想起刚才的可怕场景,伸手抱住叶启的脖子。
  叶启轻拍她的后背,道:“没事了。”
  “嗯。”小闲离开他的怀抱,道:“夫人没事吧?不如我离府到外面租房,省得她心烦。这样一再晕倒,很损身体的。”
  叶启摇了摇头,道:“不用。她只不过一时转不过弯来,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回启闲轩去,不用理她。”
  恐怕不只锦香,还有许多人也想置她于死地。小闲明白,现在只有启闲轩是安全的。
  唤了剪秋和袖袖侍候小闲回去,叶启重新到陈氏卧榻前。
  明月道:“夫人刚才醒过来一次,没有说话,又很快沉沉睡去了。”
  想是看到明月在身边,才放心安睡。
  叶启不再守在匡床前,而是吩咐把几案抬到外间,一个人静静坐着。
  薄太医又来把脉,道:“脉像沉稳,只要不受刺激,将养几天便好。”
  叶启暗叹一声,送薄太医出府。倒是叶德听说陈氏没有大碍,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
  陈氏这一觉,直睡到天黑。睁开眼,见床边只有明月,吁了口气,道:“那个逆子呢?”
  明月想起早上的一幕,犹自心有余悸,道:“三郎君在外间。四郎君、七郎君以及几位娘子都来过,除了九娘子陪伴三郎君在外间等待夫人醒来,其余几位都回去了。”
  陈氏脸一沉,道:“让他滚回去。”
  “夫人,三郎君一连两天两夜衣不解带服侍夫人。”明月想着措辞,道:“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她先还担心叶启会对陈氏下毒手,发现叶启不再碰吃食,连药也不碰,才放心。也是,三郎君一向孝顺,怎么会对夫人不利?她很为自己的荒唐念头羞愧,此时不免替叶启说好话。
  陈氏冷哼一声,道:“累死活该。”
  以往叶启让她感到多荣耀,现在就让她有多恼火。纳那个贱人为妾也就罢了,他竟然异想天开,想娶她为妻,除非自己死了,要不然这事休提。
  叶启听到内室有人说话,便缓步过来,离床约摸一丈站住,道:“娘亲醒来了,我这就吩咐传膳。”
  一天下来,只是喂些汤汤水水,想必这时饿得很了。
  陈氏别过脸去,道:“你若非要和那贱人勾搭在一起,我情愿饿死。”
  叶启叹气,道:“娘亲可知,她差点让锦香刺死?”
  “是吗?”陈氏大喜,不知哪来的力气,不用人扶,自己一挺腰,坐了起来,道:“可刺死了没有?”
  明月看看苦笑的叶启再看看目露凶光的夫人,手足无措。
  “锦香呢?我要重重奖赏她。”陈氏拥被道。
  明月回道:“她手持凶器行凶,被汪嬷嬷关在柴房。”
  锦香被叶启用掌缘斩在颈部,立时晕了过去,汪嬷嬷赶来后,马上吩咐拖去柴房,待陈氏醒来处置。
  “母亲,这人是断然容不得了。”叶启坐下道。
  陈氏冷笑一声,吩咐明月:“去,传我命令,唤锦香吃饱饭过来。”
  这是要放了她?明月惊疑不定。夫人这是受刺激过甚,疯了么?手持凶器追杀府里的人,怎么还容得她,早就该活活打死扔乱葬岗去。
  陈氏横了明月一眼,道:“怎么,你想奉那个贱人为夫人,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这话说得重了,明月不敢再迟疑,马上出去派人。
  叶启并没有阻止,小闲已经对锦香有了防备,就算此时放了她,又如何?
  “娘亲,你好了吗?”叶欢见母亲说完话,便爬上母亲的床,抱着她的脖子,道:“你快好起来吧。”
  陈氏心里一暖,紧紧抱着叶欢,眼角滴下两滴泪,还是女儿贴心哪。
  锦香目光呆滞坐在冰凉的地上,有时候脑子里浮现叶启温和的笑脸,有时候又回想起追杀小闲的场面,说不清什么滋味。
  眼看窗外渐渐黑了下来,柴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她闭上了眼睛。
  郎君是不会来救自己了,如果能再见他一面,就是死也甘心哪。
  灯火照在她的脸上,她依然闭眼一动不动。
  桃花不知她是死是活,用脚踢了踢她,道:“喂,你死了没有?要是没有,快点起来,夫人唤你呢。”
  至于让锦香吃饭,她哪来的闲功夫,很快就要死的人了,吃不吃无所谓吧。
  “夫人?”锦香猛地瞪大眼睛,道:“夫人让我过去?”
  不是立即杖毙吗?锦香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桃花,拔腿就跑。
  “喂,喂……”桃花叫唤了两声,见锦香往夫人卧室的方向跑,便没再喊。
  锦香一气儿跑到陈氏床边,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道“求夫人让奴婢见三郎君一面,奴婢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夫人大恩。”
  陈氏叹气,道:“你这样蓬头垢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见了有什么用?呶,三郎就在你身左。”
  锦香霍然转头。可不是,叶启坐在左侧的毡毯上,慢慢吃着茶,却没有看她。
  “郎君!郎君!”锦香跪行过去,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虽然往时和善可亲的郎君此时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能见到他,真是太好了,只要能见他一面,就是死,她也甘心。
  “三郎,”陈氏道:“你也不小了,到了娶妻纳妾的年纪啦。锦香自小服侍你,品性不错,我想把她收房。你看可好?”
  收房!纳妾!幸福来得太突然,锦香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叶启淡淡道:“儿子只想娶小闲,别的女子一个没瞧在眼里。”
  陈氏呵呵笑了两声,道:“待我死了,你再娶吧。”
  叶欢不知死是什么意思,见母亲不高兴,抱着她的脖颈,道:“娘亲,我养的兔子又生了一窝啦。”
  陈氏摸摸她软软的头发,没说话。
  叶邵、叶丰过来,得知陈氏没有大碍,都做出欢喜的样子。
  叶邵道:“娘亲安康,可比什么都好。王姨娘一早去佛堂诵经,为娘亲祈福呢。”
  他是王氏亲生,却不能叫王氏娘亲,只能认大娘陈氏为母。天知道陈氏晕倒,王氏有多开心,所以才要去佛前诵经拜谢佛祖。府里生下孩子并且养大的妾侍,只有她一人,其中的惊险和艰辛非外人所能想像。
  从昨天开始,她便去佛堂诵经祈求佛祖把陈氏收了去,好让她后半生无忧。
  只是这话,断然不能让陈氏知晓。
  在陈氏看来,小妾为自己诵经祈求平安,是该的。她只淡淡道:“天气寒冷,让王氏把手炉带上。”
  叶邵心里暗恨,含笑应是,道:“儿子待会儿送手炉过去。”
  陈氏不再理会两个庶子,对叶启道:“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叶启确实疲倦,又担心小闲,道:“儿子先告退,明儿一早再来探望母亲。”
  陈氏指了指晕迷不醒的锦香道:“带她回去,明晚便圆房吧。”
  叶邵马上瞪圆了眼睛,三哥可以纳妾了?
  叶启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第137章 安排

  启闲轩一改往日的宁静,丫鬟们三三两两做一堆说得热闹,仆妇们更是脑洞大开,各种奇思怪论层出不穷。
  “我竟没发现小闲什么时候与郎君好上。”书琴脸上带着笑,神色间有些失落。
  “你自己迟钝而已,我是早就瞧出来了。”久受排挤的翠烟,难得能出一口气。
  老天有眼啊,自从她来到启闲轩,可是一直对小闲客客气气的。这是到了收获的季节啦,小闲一定会投桃报李,对她另眼相看的。
  你天天在后园种树,能瞧出什么来了。书琴翻了翻白眼,果断去找别的丫鬟感慨了。
  “……我就说嘛,小闲看着不声不响的,可是个能人呢,连郎君都能搞到手。”一个仆妇色迷迷笑道。
  旁边两个仆妇心领神会地笑了。三郎君那么俊俏,谁不想着能亲近?她们身份低微,可是午夜梦回之时,也会大着胆子想上一想的。
  “我早就看出不对劲啦,书房只有小闲能进去,别人可进不去。郎君只要在院里,又常常在书房。”不远处一个仆妇望着紧闭的书房门,意有所指。
  另一个仆妇马上接嘴道:“可不是,孤男寡女的,谁知道做些什么呢。”
  自从消息传出来,她们就抓心挠肝,妒忌得想拿头去撞墙。
  也有人找借口,故意绕一圈,打小闲房门前过,就为了看小闲在房里做什么。
  房门紧闭,小闲随意坐在毡毯上,背靠大迎枕,脸色有些苍白。
  剪秋陪在一旁,得知锦香拿刀追杀小闲,她差点吓晕过去,好半天喘不过气。这会儿还喃喃道:“没看出来,锦香心这么狠。”
  锦香自然不是善人,这几年,只要打扮妖娆些的,哪一个不是遭了她的毒手,死得无比凄惨?但是,命令别人动手,跟自己亲自动手,完全不是两回事啊。
  小闲反过来安慰她:“大概她太爱郎君了吧。好在现在没事了,你别再想这个。”
  其实是因为自私吧。事已至此,小闲不想再提她了。
  袖袖板着小脸沉默半晌,突然发狠道:“早知道,先把她干掉,先下手为强。”
  袖袖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小闲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袖袖发现小闲看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在侍候小闲之前,她只是启闲轩里被仆妇们呼来喝去的小屁孩。自从拨去侍候小闲之后,有人欺负她,小闲一定会为她出头。随着小闲在院里的地位越来越高,许多往日以欺负她为乐的人,开始拍她的马屁,看她的脸色。她无意间随口吩咐一句,便有人屁颠屁颠把事办成。
  她虽然小,却知道,只能依靠小闲这株大树而活。
  小闲道:“千万不能学她,一条道走到黑才是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主因。”
  袖袖应了。
  小闲站起来,道:“走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指不定现在院子里人心浮动,总得安抚一下。
  小闲一出现,花丛后、树后、假山后、柱后、门后,唰唰探出无数脑袋,以及无数双眼睛。
  “吩咐下去,都过来,我有话说。”小闲道。
  剪秋答应一声,自去安排。
  “现在就以少夫人的身份向我们训话了?真不要脸!”书宁愤愤道。
  这两天,她的心像油煎似的,要偷偷去看锦香,又不知道锦香在哪里。在她想来,一定是活不成了,一定被小闲这个狐狸精害死了。
  绿草奇怪地道:“书宁姐姐,你怎么知道?”
  不过是召集她们去院子里,小闲有话说,可没有说少夫人有话说哦。
  书宁一向瞧不上绿草一根筋,这时高高昂起头颅,做不屑状。
  绿草问旁边的绿窗:“说是少夫人有话说吗?”
  绿窗扯扯她的衣袖,低声道:“别多话。”
  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不能多话,要不然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挨挨挤挤的,几十人在院子里站成两排。一个个神色古怪,望向站在台阶上的小闲。
  小闲清楚听得人群里有人道:“没有换衣裳。”
  少夫人的衣裳,跟丫鬟的衣裳,那是绝对不同的。
  小闲扫了她们一眼,道:“最近这两天,出了一点事情,大家不要多想,尽心干活总是没错。若是有谁搬弄是非,家法侍候。”
  没人吭声。
  “都散了吧。”小闲道。
  脚步错动中,没有人走。书宁越众而出,道:“听说小闲就要成为我们的少夫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啊对啊,是不是真的?”底下很多人附和。
  小闲脸一沉,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再有搬弄是非的,打十棍。”
  许多人以为,小闲这是心虚了,低下去的头中,不少人撇着嘴。她们难以遏制的妒忌心总算有一点平衡。再得郎君宠爱,最多不过是一个妾侍。越得郎君宠爱,以后死得越快,梅姨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书宁还想分辩两句,被人拉走了。
  走出老远,还能感觉到小闲看她的目光。看来,她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她突然想哭,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儿呢?
  剪秋要搀扶小闲进屋,被小闲拒绝了:“我没事。”
  这时候不能软弱,以她的性子,也做不出咄咄逼人的姿态,说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小闲暗叹一声,迈步进屋。
  “小闲姐姐,”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在门口道:“门子说,有人要见你。”
  小闲大奇。她在这里除了卢国公府的人,确切地说,除了启闲轩和上房的丫鬟,哪里认识什么人。
  门子被叫来,偷偷瞥了一眼小闲,那眼神,很是复杂。后院早闹翻了天,身为消息灵通人士,他们自然知晓内情。
  “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指名要见你。”门子说着,深深看了小闲一眼。
  不要说门子,连剪秋都表情古怪。来了一个少年,不会又是男女情事吧?
  小闲想了想,实在猜不透来的是什么人,道:“请他在门房候着,我这就过去。”
  少年一袭青衣,身披黑色披风,皮肤黑中透红,反背双手站在门口台阶上。
  小闲在剪秋陪伴下出来,两人目光相对,少年露出笑容,迎上来道:“妹妹,我找得你好苦。”
  小闲和剪秋对视一眼,一齐后退一步。
  小闲是西贝货,从不知原主有一个哥哥,剪秋却是从没听小闲提起过她有一个哥哥,自然把他当成骗子。
  少年止步,道:“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上树给你掏过鸟蛋呢。”
  “你是……”小闲努力回想小菊说过的话,小菊并没有提过自己有一个哥哥,或者她也不知道?
  少年道:“我是你的亲哥哥,柳洵。你原名柳滟,小名小闲。因为父亲获罪,才卖入卢国公府为奴。如今父亲已起复,我们一直在寻找你,好不容易才寻到这儿。”
  柳滟?小闲好生迷茫。
  叶启很快过来。这时,柳洵已被请到中堂,由小闲作陪。小闲不停询问小时候的事,柳洵以为她怀疑自己的身份。不过两年没有见面,怎会完全不认识?难道自己变化真的这么大?
  “三郎君,”柳洵出示相关文书,道:“舍妹得三郎君照拂三年,家父与在下感激不尽。还请三郎君开恩,放舍妹出府,让我们一家团圆。”
  叶启接过文书,看得很仔细。没错,是京兆尹出具的文书,上面还有鲜红的大印。
  几个月来,叶启一直在寻找小闲的家人,希望能施以援手,却一直没有眉目。没想到在这节骨眼,柳洵却自己冒了出来。
  “你且回去,待我调查清楚,再做处置。若是小闲愿意出府,我自然答应。”叶启道,并没有说明小闲现在是自由身。
  出于安全考虑,对于柳洵的身份,他希望弄明白,才能让小闲出府。
  柳洵再三致意,又留下地址,果然家在安业坊。
  待柳洵离开后,叶启唤了顺发过来,细细叮嘱一番
  顺发拍着胸脯道:“郎君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查访。”
  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离谱了,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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