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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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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陈氏两次晕倒,叶德不敢去莳花馆鬼混,只在几个小妾房里厮混。听说儿子在陈氏院里长跪不起,带着一身酒气,匆匆赶来。
  “快起来。”叶德一把把叶启扯起来,道:“你母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氏是遇强则强,跟她对着干,那是要遭殃的。二十年夫妻做下来,叶德深有体会,向儿子传授机宜道:“你顺着你母亲的意思来,准没错,何必把自己搞到如此狼狈?”
  不过是一个女子,妻子也好,妾侍也罢,有什么要紧呢。
  叶启看了父亲一眼,道:“父亲用膳了没有?若是没有,我们一起吧。”
  叶德一拉,他便顺水推舟起身了,跪下,不过是做做姿态,表表孝心。他可没有指望一跪下,母亲便同意他与小闲的婚事。
  “夫人,三郎君与国公爷一同去前院了。”江嬷嬷很是意外,夫人没有原谅他,怎么就走了呢。
  陈氏斜倚在榻上吃点心,随着江嬷嬷的话声,一块吃了一半的绿豆糕被扔过来。
  “去,看看两人做什么。”陈氏脸黑如锅底。丈夫不仅帮不上忙,还上紧着拆台,真是岂有此理。
  叶德的书房里,父子两人对坐小酌。
  “你瞧瞧你闹成什么样了。”叶德呷了一口酒,道:“不过是一个女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把她纳为妾也就是了,用得着闹成这样吗?”
  对他来说,只要是女子,便不是什么大事。
  叶启笑了笑,夹一筷下酒菜吃了,道:“父亲可同意这门婚事?”
  叶德瞪着丹凤眼看了叶启半天,道:“为父同不同意,都不能影响你母亲的决定。你母亲心大得很,最近往贵妃娘娘那里跑得勤,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说一门好亲。如今她可是连丽蓉郡主都瞧不上,更不用说你看中的那个丫鬟。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不过是一个丫鬟,纳为妾侍算抬举她了,还想着八台大轿抬进门,成为卢国公府的大妇?真是异想天开。叶德把面前一盏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
  叶启为他满了盏,道:“父亲与娘亲二十年夫妻,可能举案齐眉,幸福美满?”
  叶德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这门亲事,是他的父亲老卢国公定下的。当初,在媒人掇合下,春日游曲池,他与陈氏相识。刚开始还好,觉得她挺漂亮的。可是当他看到她在船中朝一个仆役大发脾气时,他就萌生退意。无奈,父亲看中陈氏主持中馈的能力,非说她出身魏国公府,差不了。
  他娶了个河东狮回来,有何幸福可言?
  “儿不愿重走父亲的老路。”叶启说得斩钉截铁。
  叶德笑声倏歇,讪讪看着儿子。儿子比自己有勇气哪,人若是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争取,又怎么能幸福得?
  叶德一盏接一盏喝个不停,直到叶启夺下他手里的酒盏,扶他进内室的匡床躺下,为他盖上被子,吩咐平素跟的小厮好生侍候。
  叶启快步走在回启闲轩的路上,三四个时辰过去,不知小闲急成什么样呢。
  启闲轩门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照出一条长长的人影。
  “大冷的天,怎么不回房里?”叶启把在院门口来回踱步的小闲拥进怀里,心疼地道。
  小丫鬟传来消息,叶启在上房罚跪,小闲的心一下子抽紧了。想做两个垫毛料可以绑在膝盖上的小包包,又想着她此时不宜过去,叶启也不会接受她的好意。
  数遍府中,竟没有一人地位比陈氏高,没有一人能镇得住她。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闲再也坐不住了。
  点灯时分,小丫鬟跑来禀道:“国公爷把郎君救走了。”
  小闲才松了口气。叶德在小闲印象中,也就是个老纨绔。要不是他整天混吃等死,叶启何必小小年纪便撑起门庭?没想到他有勇气在陈氏的yin威下把叶启拉走。
  袖袖一直在陪在小闲身边,待报讯的小丫鬟离开,忧心忡忡道:“国公爷不会带郎君去莳花馆吧?”
  虽说此时已经禁宵,但国公爷自然有特权夜间在城里自由行走,他可别带坏郎君。
  小闲笑了,道:“郎君主意大着呢,谁能带坏他?”
  果然,不久消息传来,两人去书房喝酒了。袖袖拍着小小的胸脯舒了口气,萌态把小闲逗乐了。
  小闲吩咐小丫鬟去前院候着,只要叶启从书房出来,马上飞奔来报,自己去厨房为叶启做些好吃的。
  当顺发提了灯笼,陪伴叶启从书房出来,小丫鬟马上飞奔回启闲轩。
  小闲得到禀报,马上迎了出来,袖袖一直陪在她身边,门口风大,这会儿入内为小闲取斗蓬去了。
  半天的心疼、担心、忐忑不安,让小闲在叶启温暖的怀抱里低声缀泣起来。
  真丢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小闲暗暗鄙视自己,泪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叶启一颗心疼得直抽抽,用力把小闲紧紧搂在胸里,不停道:“我没事,我没事。”
  把她吓坏了吧?自己不该丢下她,无论如何,都不该丢下她。叶启自责不已。
  “这儿冷,我们进屋。”小闲脸上带着泪,唇边含笑,牵了叶启的手,柔声道。
  叶启抬手帮她拭泪,凝视她道:“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哭泣了。”
  小闲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只觉双脚腾空,却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不禁一声低呼,搂紧他的脖子。
  袖袖取了斗蓬迈出门槛,刚好见到眼前一幕,小脸一红,避到一旁。
  “瞧把手冻的,这么冰。”
  暖暖的起居室里,叶启把小闲放在榻上,跪坐一旁,为她搓手。
  小闲道:“膝盖可疼?我瞧瞧。”
  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跪了那么久,一定很疼吧。
  叶启笑道:“不疼,小时候顽皮,娘亲常常罚跪,早就习惯啦。”卷起纨裤,让小闲瞧。
  小时候常常罚跪!小闲轻轻抚摸叶启红肿的膝盖,泪水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叶启捧起小闲的脸,亲吻她的泪,喃喃道:“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两人在室里柔情蜜意,哪里知道斜对面的廊下,站着一个梳妇人髻的十六七岁少女,盯着起居室窗棂透出的灯光,咬碎了银牙。
  锦香重回启闲轩,原以为有了姨娘的名份,平日里对她恭敬奉承的丫鬟们会上紧着来讨好拍马屁。毕竟有陈氏撑腰,什么都不是的小闲,在她面前,也只有被她指使得团团转的份。
  没想到,丫鬟们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就算她命令她们站住,她们也跑得飞快。
  而仆妇们的风言风语和嘲弄的眼神,却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她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书宁把一件半旧的斗蓬披在锦香肩头,涩声道:“夜寒露重,姐姐小心着凉。”
  “郎君回来了!”锦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往昔,每天晚上,她都会在院门口等候郎君回来,迎接郎君回来。现在,郎君回来了,她清清楚楚看着他怀抱那个贱婢,一脸关切地踏进门槛,在平时坐卧的起居室里,与那婢贱卿卿我我。
  如万箭穿心般,只这一眼,便把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再无完好了。
  书宁不知说什么好,两行泪无声流了下来。别人不知,她却是明白的,锦香九岁第一次在上房遇见三郎君,自此一颗芳心便系在他身上。天可怜见,夫人果然拔了她来侍候三郎君,几年来,她天天做着能有一天与三郎君同卧锦榻的美梦。没想到,梦醒时分,现实如此残酷。
  纵然她肯与别的女子分享,别的女子也不愿她近郎君身边。
  隔着宽阔的院落,听不见对面廓下丫鬟们说什么,只见江妈妈带两个丫鬟,提了两个食盒掀帘进去。
  锦香突然大步走去。
  “姐姐。”书宁大惊,低声道:“你要去哪里?”
  锦香充耳不闻,转过庑廊,走过一间间耳房,已经能看到在起居室廊下的灯笼照耀下,剪秋和书琴的脸。
  她们都在,因为郎君在里面,还有那个贱婢。
  锦香右手按住心口,身子摇晃了一下。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书宁忙扶住她。

  ☆、第141章 一击

  从角门儿绕到起居室后窗,捅破一点窗户纸,张着一只眼睛往里望,便见叶启与小闲对坐用餐,食案上两荤两素,四个菜。
  “贱婢,竟敢与郎君平起平坐!”锦香一拳重重擂在窗棂上。
  叶启与小闲同时侧头望去。很快,剪秋带了人,把锦香和书宁拿住。
  小闲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五花大绑,不停扭动身子,努力想挣扎开绳子,恨不得扑过来咬她一口的锦香,脸沉如水,声如寒冰,道:“郎君一向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躲在暗处暗箭伤他?”
  剪秋手拿两具弓,几枝箭,丢在两人脚边。
  书宁大惊,嘶声道:“冤枉,我们冤枉,我们……”
  书琴手拿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去了,她便呜呜咽咽地嘶鸣着。
  锦香激愤欲狂,不顾一切向小闲扑去,恨声道:“你敢!”
  剪秋恨她拿刀追杀小闲,脱下鞋子,剥下袜子,团成一团,对绿草绿窗道:“拿住她。”
  锦香疾声大呼:“郎君,郎君,你忍心看贱人糟贱我么?”
  起居室里寂静无声,唯有风从树梢刮过,沙沙地响。
  锦香拼命挣扎,绿草绿窗好几次抓住她的胳膊,又被她挣开,直到翠烟冲过来,帮忙把她的头按住,剪秋才得以把脏袜子塞进她嘴里。
  虽说女孩子的袜子一天换洗一次,但从早上穿到现在,多少也有些味道。何况锦香曾是启闲轩的大丫鬟,一直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喉间咯咯作声,似是要呕。
  “把她们关到柴房,着人看守,明早回明夫人,再做处置。”小闲道。
  剪秋等人自然遵从,当下分派人手,把柴房守得死死的。
  小闲回起居室,重新坐在叶启对面。叶启已经快吃完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小闲笑。
  小闲摸摸脸颊,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绣花。”
  叶启放下筷子,笑道:“瞧不出来,还真杀伐果断,让人刮目相看。”
  自打小闲留下锦香,瞧出小闲太善良的,可不仅仅只有乐氏一人。
  锦香执迷不悟,最不愿意她留下的就是叶启了。瓜田李下之嫌不说,她还有可能在他们之间制造误会。最让叶启无法接受的是,她分分钟有可能对小闲造成伤害。
  陈氏准她做姨娘,把她打发过来,目的就是借她的刀,杀小闲。
  所以,汪嬷嬷送她来,叶启坚决送她回去。
  没想到小闲留下她,原来是为了书宁。
  书宁表面上看,循规蹈矩。可她却是锦香的铁杆,若不除掉她,到底留下后患。偏偏她从不犯错,一时半会的,哪里找得到机会呢。若是让她跟锦香在一起,那就不同了。没有机会,锦香会为小闲制造机会。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子,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小闲被叶启说破,并不否认,笑道:“让你担心了。”
  叶启敛了笑,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道:“可不是,害得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再次亮出刀子。”
  听他说得夸张,小闲先还笑,慢慢的郑重起来,道:“是我不对,我早该跟你分说明白的。你还记得素心和慧中被夫人责罚吗?摊戏上有关我们的流言,就是书宁散布出去的。驱摊大会上,几次把我推得跌进你怀里的,也是她。”
  这件事,叶启却不知,讶然道:“原然如此啊。这么说,我还该谢她才是。”
  小闲白了他一眼,道:“她就在柴房,你要怎么谢她呀?”
  叶启做沉思状,道:“照她犯下的错,自然应该活活杖毙。如今看在曾经立下大功的份上,饶她不死,找人牙子发卖出去吧。”
  小闲失笑,横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
  自从小闲知道书宁故意把她推向叶启的怀抱,便有除掉她的心思了。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她怎么能放心得了呢。
  只是活活打死这么残忍的事,小闲是做不来的。原先的打算,就是找个由头,发卖了她。拨她去侍候锦香后,小闲便派了两个心腹丫鬟暗中监视她。要不然,锦香弄出声响,哪能这么快被拿住,又怎么会这么快安了罪名呢。
  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出乎小闲意料的是,没想到这么快,连一天时间都不用,锦香便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
  意图射杀主子,搁在哪个府邸,都是不可能留下了。
  危险解除,启闲轩里再没有人能伤害到小闲,让叶启很是愉快。
  移过毡垫坐到小闲身边,叶启给小闲布菜,道:“你借用我的名头,可要怎么谢我?”
  若是说意图射杀小闲,最多也就训斥一顿了事。以两人目前的身份,锦香是姨娘,想处置一个丫鬟,无论是陈氏还是汪嬷嬷,都不会阻拦。因此,真正让锦香和书宁无法翻身的,是她们拿着弓箭,躲在暗处,准备射向叶启。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锦香情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害叶启。
  可是小闲一口咬定锦香和书宁这么做,而叶启默认,又是当场拿住。当然,剪秋等人都知道所谓的现场,不过是她们布置的。
  这又如何?只要有了借口,能让陈氏保不住锦香,事情就成了。
  小闲一手策划了这一切,自然明白叶启在说什么,笑道:“你要我怎么谢你?”
  话一出口,便知道上当了,忙改口道:“不如我做两个你爱吃的菜谢你,可好?”
  叶启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凑到小闲耳边,道:“这么大的人情,两个菜哪行。”
  小闲坐开一些儿,道:“鼻息喷到我脸上啦,痒痒的。”
  叶启又贴上来,在小闲耳边说了一句话。
  小闲一怔,道:“不行。”
  叶启坐直身子,很无赖地道:“好吧,明天娘亲问起,我就说没有这回事。”
  “你……”小闲横了叶启一眼,别过脸去。
  叶启嘻嘻地笑,央求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小闲没吭声。
  叶启道:“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许反悔。”
  小闲故意道:“一定反悔,你能拿我怎么样?”
  叶启只是看着小闲笑。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来的叶德把账房唤来,问:“夫人可曾说过什么?”
  帐房忍着笑,装出垂头丧气的样子,道:“夫人昨晚派人传话,以后国公爷支一百两银子以上,须经夫人同意。”
  叶德仰身往匡床上倒去,叹道:“又是这招,就不能换点别的?”
  每次惹陈氏不快,总知会帐房,限制他支银子。男人没有经济大权,怎么行呢。或许昨晚受儿子刺激了,这一次,他不想再低声下气去求老婆,吩咐小厮青松:“请三郎君过来。”
  叶启在练武场练箭,只应了一句:“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青松不敢催,一溜小跑回来禀报。
  叶德等不及,梳洗了赶过来,站在场边看儿子箭箭中红心,鼓掌道:“三郎箭术越发进步了。”
  叶启无奈,只好收箭行礼:“父亲可要为儿子示范?”
  勋贵人家的子弟,哪一个不是自小读四书五经,练骑射?叶德年轻时候也是京城中一株名草,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箭术虽然一般,那也是上得马身能骑,拉弓能射。只是十多年混迹欢场,现在已经拉不得弓,射不得箭了。
  叶德上前,一把挽了叶启的手臂,道:“且回书房,为父有话说。”
  回到前院的书房,叶德殷勤煮水煎茶,道:“可用过早膳了没有?若没有,让厨房备几个菜,我们父子小酌两杯。”
  叶启笑道:“父亲有话且说,儿子还须练武呢。”
  “这么辛苦所为何来?”叶德叹息,道:“可别苦了自己。”
  想自己十五岁时,妾侍已纳了三个,通房丫鬟更是有了好几个。十六岁成了亲,自此便逍遥脂粉丛中,不知不觉已人到上年,真是年华易过哪。
  叶启应了一声是,让小厮们退出去。
  叶德把门关了,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听说,你在建州有一个船厂,造的好大船只,可是真的?”
  叶启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谨慎道:“那是三皇子的,只是他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借了儿子的名字。”
  叶德哦了一声,道:“那商队出海,赚得好大的利钱,可有你一股?”
  造船为了什么,何况造的是巨船?目前四海升平,并无战事。此去东南,尽是小国,既野蛮又落后,武力征服的话,没有价值。但是做生意,却是一本万利哪。
  叶启苦笑道:“父亲有话请直说。”
  大清早的,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叶德一张脸皱成了包子,道:“家有良田万顷,商铺无数,却由你母亲的人在打理。外人看着我们府,奢侈豪华,却哪里知道我的苦楚?唉,除了一个不值钱的爵位,为父是什么都没捞到啊。”
  叶启道:“父亲可是缺银子使?家里一应钱银,都是父亲的。父亲是一家之主,就是娘亲也得听从父亲的吩咐才是。”
  缺钱使你就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叶德长叹一声,道:“你母亲如河东狮,我是样样不得自由哪。”
  父母间的事,身为儿子的叶启不便插话,只应了一声是。
  叶德刚要大倒苦水,门外的小厮道:“三郎君,夫人有请。”
  叶德吓了一跳,双手乱摇,道:“千万不能说为父找你过来。”
  叶启无语。

  ☆、第142章 笃定

  陈氏心情很不好。若是以往,天刚亮,叶德便赶了过来,又是哄又是讨好,扮足小狗,咳咳咳,老狗样。现在日头已经升起来了,还不见人影。派人去找,妾侍们那里都没去呢。
  她正要把帐房找来,吩咐即日起不许他支银子,剪秋押了锦香和书宁来了。
  “拿弓箭射杀三郎?”陈氏愕然,怎么可能嘛。
  剪秋道:“回夫人,确实如此。”
  她一挥手,绿窗便把两副弓和四五支箭呈上,倒退几步站回剪秋身后。
  两副弓,都是再普通不过的。
  汪嬷嬷仔细看了,道:“夫人,没有标志。”
  没有标志,也就是说,不知主人是谁。
  陈氏望向披头散发,五花大绑,被两个仆妇押着才能站立的锦香,道:“你为何要杀三郎?”
  锦香自小在府里长大,一向听话温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锦香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汪嬷嬷过去,从她嘴里扯出臭袜子,她嚎了起来:“夫人,奴婢冤枉啊。”
  陈氏没心情处理这桩糟心事,吩咐汪嬷嬷押下去好好拷问,便着人去找叶德了。
  妾侍们过来请安,见陈氏面色不佳,一个个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些天没有侍奉汤药,会不会被她找借口卖去青/楼?
  汪嬷嬷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三柱香时间,便来回道:“老奴以为,此事还须问过三郎君,才能决断。”
  妾侍们互相看看,由叶德新纳的小妾吴氏领头,告了退。
  陈氏道:“可问出什么来?”
  汪嬷嬷道:“锦香和书宁死也不认,剪秋却有人证物证。老奴猜测,此事或与小闲有关。是不是唤小闲过来问一问,再请三郎君示下,妥当些。”
  陈氏便明白,汪嬷嬷怀疑小闲栽赃陷害。或者说,汪嬷嬷认为,陈氏若要除去小闲,可以拿此事做伐。
  “唤那个贱人过来吧。”陈氏拉着脸道,想了想,又道:“再去请三郎。”
  提到小闲,她心里很不舒服。这个贱人,害得她连着晕倒两次,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小闲依然一身丫鬟装扮,道:“郎君吃饭时,锦香和书宁躲在起居室后窗处,弯弓搭箭,隔窗对着郎君。幸好天可怜见,锦香不慎弄出轻微声响,郎君才发现此事。”
  说词与剪秋所说并无不同,应该是对好的了。
  汪嬷嬷不为所动,道:“你们且在此处,待问过三郎君再说。”又吩咐手下得力的管事:“好生看住她们。”
  小闲和剪秋站在一起,对面松了梆的锦香与书宁委顿在地,做一堆儿。汪嬷嬷竟是把四人一同对待。
  门很快锁上,门口有人道:“好生看紧了,要是出一丁儿点错,小心我剥了你们的皮。”
  剪秋在小闲耳边道:“有人看守。”
  小闲微微颌首,陈氏站在锦香一边,早在她的预料中。若说锦香拿弓箭射杀她,怕是此时被关起的是她,而不是锦香了。
  锦香坐在地上,突然脱下一只鞋,朝小闲掷来。
  小闲只见黑影一闪,连忙避开,鞋子掷到墙上,反弹回来,落在剪秋脚边。
  剪秋低声喝道:“你不想活了吗?”
  锦香连声冷笑。
  书宁恶狠狠瞪着小闲,道:“且看谁能活到最后。”
  她也看出汪嬷嬷有心偏袒她们,心里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陈氏站在她们一边,倒霉的一定是小闲。
  小闲笑了笑,道:“好,且看谁能活到最后。”
  叶启走到隔开前后院那条巷弄,袖袖哭丧着脸上前行礼,道:“小闲姐姐被夫人唤去上房了。”
  夫人一定会想法子弄死她的。袖袖一颗心早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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