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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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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慎叹道:“你这样忙里忙外的,为父实是心痛。”
女儿就该娇养,哪能小小年轻便管理后宅呢。
小闲心中一动,道:“父亲可有续弦的想法?若想续弦,请了官媒过来便是。”
柳慎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又佯装生气,瞪眼道:“这说的什么话,为父一把年纪了,续什么弦呢。”
小闲笑道:“父亲正当壮年,再娶一门亲,有个伴儿,后宅又有人打理,有何不可?”
她说的是心里话。与其他现在整天盯着自己,不如娶门亲,有了精神寄托。
柳慎只是摇头,道:“这话以后不要再提。”
小闲出了堂屋,袖袖忙跟上,在去厨房路上把顺发的话禀了,道:“姐姐可认出了张夫人?她怎么认出姐姐呢?”
早上见到张夫人时小闲也吓了一跳,又一想,卢国公府丫鬟下人那么多,她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就算觉得面熟又如何,毕竟身份地位差别极大。却没想到张氏不仅认出自己,还即时着人通知陈氏。
“一定是陈夫人以前跟她说过什么。”小闲道:“或者魏国公府有与郎君年龄相近的娘子,张夫人有意亲上加亲。”
要不然无法解释她的行为。
袖袖急道:“那怎么办?”
魏国公府可是一等一的勋贵人家,身份地位比卢国公府有过而无不及。魏国公陈历深得皇帝信任,乃是西方北大营的统帅,可不是叶德空有爵位,没有实权可比。
小闲心中一动,停住脚步,道:“一定如此。”
袖袖睁大眼睛看她。
小闲冷笑道:“没想到他倒是香馍馍,是个人都要抢到碗里。”
袖袖道:“姐姐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妹妹,我回来了。”身后一个带笑的声音道:“给妹妹买了烧鸡,今晚加餐。”
小闲回身含笑道谢,道:“哥哥回来了,快请洗手上坐,这就可以用膳了。”
柳洵高高兴兴把手里的烧鸡交给袖袖,道:“这就去。”
小闲待柳洵走远,道:“顺发呢?”
袖袖道:“还在候消息。”
小闲点了点头,吩咐袖袖传饭,自己去了后院。
“郎君说非你不娶,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顺发心有余悸地道:“张夫人就在一旁劝,郎君却不松口。”
小闲道:“现在郎君在哪里?”
不会给关起来吧?
顺发道:“夫人禁了他的足,要不是国公爷回来,郎君哪能窥到机会让我带口信来呢。郎君让你不用担心,他有办法。”
小闲沉声道:“你去告诉他,让他一切小心。怕是夫人不会甘心。”
陈氏想娶的儿媳妇是丹阳公主,连郡主都觉得配不上叶启,怎么会准她进门?这事儿,本就是无解。
顺发也知道事情紧急,道:“我这就去。”
小闲叮嘱他路上小心,送他到角门。角门儿打开,叶启一身靓蓝色缺骻圆领袍站在门边,手伸着,却是要敲门。
两下里一碰面,都怔了。还是小闲先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被禁足么?
叶启笑了笑,道:“来看看你。”
小闲还待再问,袖袖跑来道:“姐姐,阿郎找你呢。咦,郎君怎么在这儿?”
☆、第161章 糟心
菜已摆好,柳慎父子等小闲一起吃饭呢。
小闲哪有心情,扒了两口饭,便说饱了。
柳慎以为她病了,严肃地问柳洵:“你妹妹回来时可还好?”
“好着呢。”柳洵想了想,道:“还让我回学堂上学。”
柳慎哪里放心,放下筷子,赶到后院,无奈前后院的角门儿锁上了,只好拍门,道:“若是病了,让你哥哥请大夫去。”
叶启还在屋里呢。小闲快步出来,道:“我没事。害父亲担心,是我的不是。父亲快请回去吧。”
柳慎哪里肯,仔细打量小闲的脸色,道:“可别在曲池上吹了风,着了凉,还是让你哥哥去请大夫来瞧瞧吧。”
明明是糟心事太多,哪里是着了凉呢。小闲不好挑破,强笑道:“下午点心吃多了,肚子饱得很,晚饭便吃不下了。并不是着凉,跟去曲池没有关系的。”
烛光下,小闲眉尖微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柳慎更是担心,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跟为父说的?待为父去请了钱大娘过来。”
妻子不在,女儿有些话难以启齿也是有的。
小闲哭笑不得,道:“真的没有。”
柳洵也赶了过来,劝道:“妹妹只吃两口饭,菜也不吃,肉也不吃,父亲不知有多担心呢。妹妹若是没事,怎么不吃饭?”
小闲轻轻叹了口气,道:“让父亲哥哥担心,是我的不是。这就吃饭去。”
叶启在东厢房,把他们父子兄妹的对话一一听在耳中,见柳慎出自肺腑地关心小闲,满意地颌了颌首。
待他们出了后院,袖袖歉意地道:“阿郎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把姐姐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叶启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
只要柳慎善待小闲,就算是提拔他也没什么。叶启盘算着六部中有什么职位适合柳慎,若是不动声色升一级,便是从四品了。
袖袖取了点心,放在叶启面前的几案上,道:“郎君将就吃点。”
叶启早上吃一碗粥就两样小菜,中午没用午膳下了画舫,回府又被母亲一顿吵,到现在还真有些饿了,拈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道:“可是日常花费不够?”
要不然怎么做绿豆糕呢。
袖袖苦笑,道:“阿郎为官清正,又没别的进帐,日子自然过得拮据。姐姐想贴补些儿,又怕阿郎起疑,总是不敢拿太多出来。”
小闲姐姐现在穿的衣裳,还是乐夫人送来的呢。这个倒不用告诉郎君。
叶启皱了皱眉,道:“柳大郎也不做点营生,只是一味读书?”
早知这样,就不该把小闲送回来,没的让她受委屈。这过的什么日子,连日常吃的点心都没了保障。
袖袖道:“大郎君不是要读书么?明年要下场呢。”
“读死书吧?都二十了连个秀才也没考中。”叶启鄙视。
中个秀才哪有那么容易,要不然怎么会有七老八十的童生呢。只是这话,袖袖是不敢说的。以前她没能在叶启跟前侍候,能远远见叶启一面就不错了。现在还是有小闲壮胆,在叶启面前说话才不磕巴。
“家里连几亩田都没有吗?”叶启扭头问闷头大吃绿豆糕的顺发。
顺发差点被噎着,又不是他家无余财,问他干什么呀。
喝了两口水,把绿豆糕咽下去,顺发顺了顺气儿,道:“柳大人是有名的清官,只靠俸禄生活,人情往来也不多……”
话没说完,瞥见叶启眉头皱了皱,顺发便住了口。
叶启道:“还说不是死读书。柳大人也真是的,日子过得紧巴巴,连人情往来都拿不出钱,真不知道他当官为的是什么。”
顺发笑道:“为的是天下百姓啊。当年弹劾汤阁老时,他老人家在奏折里这么说的。”
叶启撇嘴。汤氏是河东大族,从前朝绵延至今,族中有人打理庶务,也有汤有望这样能力出众的读书种子。汤有望出仕为官之前,河东的水田便有半数是汤家的。他再奢侈,那也是家中庶务的产出,可没有收受贿赂的行为。
柳慎出身寒门,又是死脑筋,哪里懂得这些。只是他是小闲的父亲,倒不便直言说他的不是。
郎君是赚钱的好手,哪个赚钱的产业里没有郎君的手笔?一文铜钱他能生出两文来,他瞧不上柳慎那也是应该的。顺发笑道:“他这性子,只是苦了小闲。”
难道让小闲一个姑娘家,抛头露脸去做赚钱的营生?
叶启摸了摸下巴,道:“不如带那柳大郎做些生意,贴补家用?”
顺发双手连摇,道:“恐怕不成。柳大郎一心读圣贤书,希望明年下场,能顺利考中秀才。”
叶启又撇了撇嘴。
顺发也觉得很为难,学着叶启摸了摸下巴,眼睛瞄到面前几案上的点心,劝道:“小闲亲手做的呢,郎君不妨多吃一些。”
叶启又吃了两块老婆饼,拭了拭嘴,不再吃了。心中只是想,到底要给柳慎找个什么营生好,难不成送他几亩上好的水田,让他收租过日子?
小闲不敢露出异样,像往常一样吃了一小碗饭,放下筷子告了罪,才离开。
柳慎看着光洁没有一粒米粒的空碗,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坚持下女儿便吃了一碗饭,可见女儿是要关心的。
一进入后院,袖袖不用吩咐,马上把角门锁上。
小闲急步进了东厢房,见叶启懒散地倚在凭几上,不知在想什么。
“可饿了?我下厨给你熬粥吧?”小闲在叶启对面坐下,扫了眼几案上的点心道。
点心可没怎么动哦,难道自己手艺退步,做得不好吃?
叶启笑道:“不用。吃了几块点心垫垫肚。”
顺发在旁边煮水,道:“小闲吃煎茶还是清茶?”
小闲道:“自然是清茶。”又问叶启:“到底怎么说?”
叶启不愿让小闲担心,淡淡道:“没什么,我向娘亲承认非你不娶,娘亲一时无法接受而已。待她冷静下来便好了。”
“你在禁足,如何能出府?”小闲很是担心。
叶启晒然一笑,道:“你以为什么地方能禁得住我?”
那倒是。小闲垂眸沉思半晌,猛抬头,发现叶启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笑,不禁脸一红,道:“我脸上又没长花,瞧什么呢。”
烛光下,小闲白哲的肌肤如绚丽的朝霞,长长的眼睫毛投下两道剪影,小巧的鼻子微微嗡动,紧紧抿成一线的粉红色唇瓣让人忍不住要亲上一亲。他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顺发更是把头埋在胸前,恨不得当自己是透明的。
“你在想什么呢?”叶启的声音柔得滴出水来。
小闲蹙眉,叶启便觉心猛地一抽,只听她轻声道:“我们隔空喊话,丽蓉郡主全瞧在眼里,我怕她察觉我们之间……”
这时代男女大防并没有明朝那么严重,但男女有别却也是必须遵守的规则。两人私相授受,传出去,可怎么好?
叶启哦了一声,道:“现在不妨事了。”
不妨事?小闲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是陈氏,现在陈氏已清楚他们不仅没有分手,更有白头之约,丽蓉如何想,确实不重要。小闲与她并不是朋友,并没有从此不再来往的忱惜。
“可是……”小闲想到她对叶启的深情,欲言又止。
叶启道:“在发觉对你有情之前,我已经跟她说清楚,此生只当她是妹妹。我待她,如三皇子。”
也就是说,叶启不亏欠她什么。
小闲稍微心安,道:“你有什么比较出色的朋友,帮她介绍一个呗。”
叶启应了,道:“我会帮她留意的。”
静谧中突然传来拍门声,顺发和袖袖都吓了一跳。
一更鼓已敲响,难道父亲还有话说不成?小闲对袖袖道:“你去看看。”
袖袖定了定神,步伐沉稳走了出去。
“钱大娘?这么晚了,你老怎么还没歇息呀?”袖袖明显夸张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叶启问小闲:“谁?”
饶是他的情报工作做得到位,也不知从哪冒出位钱大娘来。这半夜三更的,想干什么?
钱大娘的声音并不响,听不清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袖袖走了进来,道:“说是要做件春裳,问姐姐有没有好看点的花样子。我让她明天再来。”
不过是想来探听些什么罢了。
叶启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柳大人怎么住这样的地方?”
小闲笑道:“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官,吃穿用度当然比不上卢国公府。钱大娘并无恶意,大概见我早上坐了郑国公府的马车出去,所以过来问问。以她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已属不易。”
叶启道:“我在安业坊有座院子,倒还安静,不如你搬到那儿住去。”
小闲白了她一眼,道:“有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叶启越发觉得小闲现在的环境不好。
小闲劝道:“天色不早,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夫人得知你出府,又闹起来。”
叶启只是不动身。
小闲说了几次,直到二更鼓响时,实在捱不过,只能郁闷地告辞。因为再呆下去,会影响小闲歇息。
小闲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没想到刚用过早饭,丽蓉便寻来了。
☆、第162章 保媒
柳慎还没上衙。身为五品官的他,是不用天还没亮起床,赶去上朝的。他正要让小书童去角门儿问一声,看看小闲起来了没有,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群丫鬟婆婆子簇拥一个满头珠翠,衣着高贵的少女昂首闯了进来。
“你们……”他话还没说完,一群女子已向后院赶去。
前院站满了一身劲装的侍卫。
柳慎气结,这可是他的家。
梳洗完毕准备过来请安的柳洵跨出房间便被院子中的动静惊着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柳慎已瞠目大喝:“谁敢私闯官员府邸?!”
当他这个朝廷命官是摆设么?
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瘦长,侍卫头领模样的人上前拱了拱手,道:“我家娘子年少任性,柳大人原谅则个。”
柳慎哼了一声,还知道这是柳家府邸,是他柳慎的家么?
说话间,角门儿打开,探出青柳的脸,然后柳家父子便叫青柳叫了一声“郡主”,道:“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丽蓉怒气冲冲,推向青柳肩头。青柳不敢运气相抗,顺势退开一步,道:“待我禀报我家娘子。”转身奔向东厢房。
小闲在袖袖服侍下穿好衣服,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呵欠。一听丽蓉来了,心里咯登一下,迎了出来。
丽蓉横眉怒目,道:“你们都出去。”
袖袖青柳看小闲没有阻止,低头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敢情你把三郎勾引了,还装没事人一个,看我笑话是吧!”丽蓉的口水直喷到小闲脸上去。
如果不是昨天她亲眼所见,怎么知道一向冷面冷心的叶启有如此活泼的一面?回府一说,母亲便起了疑心,特地派人去卢国公府打探。
秀王妃与陈氏这两年走动得勤,贴身的丫鬟嬷嬷自然也相熟,有几个关系还不错。只是叶启与小闲的事到底与卢国公府名声不雅,哪个不是人精,怎么会不知道轻重,又怎么会跟秀王府的人说?
可是现在小闲已经离开,此事已成旧事,加上秀王妃派去的人刻意奉承,那一起吃酒的纪嬷嬷酒到酣处,话匣子打开,倒是无话不说。
秀王妃母女才知,原来一直以来,叶启的心都在小闲这个小丫鬟身上。
照丽蓉的脾气,即时便要来找小闲理论,还是秀王妃不许,道:“你堂堂郡主,与一个小丫鬟争风吃醋,传出去成何体统。”
她一晚上气得睡不着,待天亮,不管不顾,带了人冲了过来。
小闲深知这事解释不得,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由叹了口气,道:“郡主请坐。”
丽蓉不坐,恨恨道:“亏我昨日还向你打听三郎的心意。我真是瞎了眼!”
小闲自顾自坐下,道:“三郎是个人,成年人,有自己的主意。你自小跟他认识,可曾左右过他的意志?卢国公府美貌的丫鬟何其多,像我这样的,不知有多少。郡主开口闭口说我勾引三郎,三郎岂是能勾引的?”
你一直想勾引,只是人家不理睬你罢了。小闲腹诽。
丽蓉咬牙道:“卢国公府的丫鬟那么多,为什么是你?”
小闲笑,道:“我现在是官家小姐,可不是什么丫鬟。”
对,怎么把这茬忘了。丽蓉怒道:“你别太得意了。不管你是什么,想嫁进卢国公府,也是做梦。”
小闲笑了笑,不说话。
丽蓉瞪了她一眼,走了。
一群人如潮水般很快走得干干净净。
廊下的青柳和袖袖抢了进来,一左一右围住小闲,道:“她可曾伤害娘子?”
小闲塌下肩膀,换个舒服的姿势,道:“打水进来侍候我洗面吧。”
一大早的便来闹腾,她也是醉了。
一群人倏忽而来倏忽而去,柳慎一肚火没处发,干瞪眼。还是柳洵道:“快去瞧瞧妹妹,可别那什么郡主伤害了妹妹。”
“这些勋贵人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慎恨恨道,抢先赶到后院。
小闲露出一张笑脸,道:“父亲哥哥担心了,丽蓉郡主没把我怎么样。”
柳慎两条浓眉皱成川字型,道:“这些权贵人家惯会以势压人,你以后别跟她们来往。”
瞧这气势,根本没把人放眼里啊。
小闲点头,道:“好。”
两人本来就不是朋友,以后更不会有任何交情。
同一时间,秀王妃盛装上车,马车驶向御街。昨晚她递了请见的贴子,翁贵妃准了。
昨晚皇帝没有歇在紫宸宫,又不用在太后那儿立规矩,皇后无子,又不受皇帝敬重,一向是被忽略的。宫女禀报秀王妃晋见时,贵妃才懒懒起身,坐在镂空鎏金铜镜前由年老的宫女梳头。
“这么早?不是说了辰时正进宫么?”翁贵妃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宫女看了沙漏,回道:“才卯时三刻。”
翁贵妃便蹙了蹙眉,过五息才道:“请她进来吧。”
好歹是妯娌,总不好让她在外面等着,于秀王脸上不好看。
宫女自去请秀王妃在花厅用茶,又问她用膳没有,上了点心。
秀王妃哪里有胃口,一早上吃了半碗奶酪,到此时早就消化完了。
“娘娘还没用膳吧?我等娘娘一起用。”
宫女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去回翁贵妃:“秀王妃气色不大好呢。”
翁贵妃心情也不好,皇帝最近迷上张美人,好些天没歇在紫宸宫了,再这样下去,她不失宠便没天理了。
“你可问出什么?”她语气里便有些不耐烦。
宫女摇了摇头,道:“没有。”
翁贵妃边想着心事,边由着宫女梳了个如意高寰髻,吃了一碗奶,才扶着小宫女的手,来到花厅。
秀王妃已等了小半个时辰。
“一早起来有些不爽利,起得迟了些。”翁贵妃笑着示意站起来的秀王妃坐,道:“让你久等了。”
不过是个小妾,要搁在官宦人家,哪里有在她面前坐的地儿。秀王妃腹诽着,笑道:“是我来得早了,没扰了娘娘歇息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高卧不起,太后也真是宽容。
翁贵妃道:“没有没有。不知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一大早的,不去太后跟前尽孝,跑我这里做什么。翁贵妃尽量克制自己,别露出不快来。
秀王妃瞄了跟前服侍的宫女一眼。翁贵妃便明白了,挥了挥手,宫女都退了出去。
秀王妃吃了一口茶,道:“我是为卢国公府的三郎来的呢。你也知道,丽蓉那丫头一颗心都在叶三郎身上,叶三郎倒是得陛下看重,只是卢国公那人,我看着太不像样。因此上,很不赞成这门亲事。”
翁贵妃含笑听着。陈氏前些天才进宫为叶启求娶丹阳公主。她还真觉得叶启不错,只是他与丽蓉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丹阳与丽蓉又是堂姐妹,为着这个,也不能让丹阳受人非议。她犹豫不决,太后倒是一言而决,说丹阳还少,要再留几年。
现在秀王妃又为着叶启而来,这次,又想干什么呢?
“……丽蓉这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了,怎么劝也不听。我想着,不如釜底抽薪,为叶三郎保一门亲事。这样,丽蓉也好死心。”秀王妃继续道。
“哦?”翁贵妃扬了扬眉,笑道:“这事,王妃应该跟陈夫人说才对啊。”
秀王妃笑道:“陈夫人那人,一向踩高踏低,女方门户却有些低。只是忠烈之后,父亲所作所为,着实让人敬佩,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催成这门亲。所以,我想着,若是娘娘肯做这个大媒,陈夫人脸上一定大有光彩,亲事也就能成了。”
说了半天,是想让自己当媒人?翁贵妃讶异,道:“却不知女方是谁?”
秀王妃道:“就是铮铮铁汉柳慎的独生女儿,小名小闲。”
“柳慎的女儿?”翁贵妃更是吃惊,道:“那柳大人最是见不得权贵,怎么肯把女儿嫁到卢国公府?王妃莫不是看走眼了吧?”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陷阱,秀王妃若是变着法儿要把她绕进去,说不得,她只好在皇帝跟前吹吹枕边风了。
秀王妃笑道:“一边是深受陛下信任的少年才俊,一边是不畏强权的忠烈之女,可以说得上男才女貌。这么一门亲事,想必陛下也是喜闻乐见的。”
翁贵妃暗哼一声,道:“陛下日理万机,自家儿女的婚事都顾不过来,哪里有空去理会别人家的婚事?这事,还须问过男女双方才好。”
想拿皇帝压我,门都没有。翁贵妃心里冷笑。
秀王妃目的达到,再说几句闲话,便告辞了:“去瞧瞧太后。也不知太后礼佛好了没有。”
从头到尾,翁贵妃都没有吩咐摆膳。待秀王妃出了紫宸宫的宫门,便吩咐身边得力的太监:“去查查卢国公府与秀王府最近怎么回事。”
难道秀王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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