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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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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秀王妃与陈氏宿怨如此之深么?
  太后这个时间,应该在佛堂诵经。秀王妃自然没有见着。
  从太后所住的永福宫出来,弯弯曲曲走了半天,才到宫门口,却见一个身着一品诰妇命服的妇人带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急步走来,定睛一看,不是陈氏是谁?
  陈氏感觉到有人瞧她,望过去,一时怔住,再一转念,太后健在,秀王妃进宫也是人之常情,便向她点了点头。
  秀王妃微微颌首,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擦肩而过。

  ☆、第163章 撕打

  陈氏是昨天下午递的晋见贴子。
  翁贵妃笑对身边的宫女道:“陈夫人莫不是也为了叶三郎而来?”
  宫女笑道:“这个叶三郎,可真有本事,既得陛下宠信,又得丽蓉郡主倾心,也不知道谁家闺女有福,嫁了他。”
  翁贵妃叹道:“如果不是被丽蓉抢了先,我还真希望有这样一个女婿呢。”
  宫女不明白,睁大眼睛看她。
  翁贵妃便道:“前几年京城中可曾有人提起过卢国公府?就算有,也不过说太祖天恩浩荡,赐了那么大一座底邸给叶家。卢国公可是一年见不上陛下一面的。现在怎么样?陛下走到哪,都把叶三郎带在身边,谁不瞧在眼里?”
  皇帝看重谁,宠信谁,谁便风光无限,这个道理,勋贵人家怎么不懂?身在深宫中的宫女更是感同身受。她恍然大悟,道:“难怪娘娘待陈夫人与往年不同。”
  以前,陈氏十次递贴子,能有一两次得见便不错了,哪能像现在,次次能进宫呢。
  翁贵妃笑了笑,吃了一口茶。
  陈氏由宫女引着进去拜见。
  秀王妃刚从紫宸宫离开,又不是什么机密,宫女并没有特别隐藏,陈氏放低姿态一问,那宫女便说了。
  陈氏把手攥得紧紧的。
  行礼毕,翁贵妃赐坐。陈氏便道:“臣妇在宫门口遇到秀王妃。”
  这样的开头,倒省了许多功夫。翁贵妃笑道:“是啊。她来求本宫为你家三郎做媒呢。女方是柳慎柳大人家的千金,小名叫小闲的。”
  一句话说完,见陈氏一张脸胀得通红,眼中如欲喷火,不由奇道:“怎么了?”
  陈氏想杀了秀王妃!这个妇人,好生恶毒。丽蓉嫁不成三郎,就想把一个丫鬟塞给他。堂堂卢国公府,怎么可能娶一个丫鬟为妻?不对,就算那贱婢现在已经不是丫鬟,曾经做过丫鬟,那也万万不行。
  陈氏胸中燃起熊熊怒火,再也顾不得眼前是一位皇妃,匆匆起身告辞道:“臣妇还有事,待日后再来赔罪。”
  翁贵妃惯会察颜观色,微笑颌首,道:“本宫也要去永福宫向太后请安,你且先回去吧。”吩咐宫女送陈氏出宫。
  陈氏急步出了宫门,上了自家马车,吩咐车夫:“去秀王府。”
  秀王妃来到上房,丽蓉已等在那儿,眼睛肿得像核桃,道:“娘亲可是去找小闲为我出气?我一大早去找过她了。”
  “傻孩子,要找小闲也不是现在。”秀王妃叹了口气,道:“她原是丫鬟,你不知她与叶启有私情情有可原,不用自责,也不必迁怒于她。”
  若是以前,丽蓉进门后把小闲纳为妾侍,再拿捏她也就是了。叶启心爱之人又如何,丽蓉占着大妇名份,整治得小闲生不如死易如反掌。现在却是大大不同,小闲已是官宦人家之女,嫁给谁,都只能做大妇。
  秀王妃接过丽蓉递来的茶,吃了一口,道:“为娘进宫,为叶启那小子请翁贵妃做媒,求娶小闲。”
  丽蓉大吃一惊,失声道:“娘亲!”
  小闲可是她的情敌,娘亲不说好好收拾她,还为她出面,这是什么情况?
  秀王妃把茶吃了,放下茶碗,让丽蓉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温声道:“陈氏一向爱面子,你是郡主之身,她都瞧不上眼,若是嫡长子娶了小闲,面子一下子丢光了。娘亲这是为你报仇呢,以后只要那小闲一露面,自然有人宣扬她的丫鬟身份,以此羞辱她,连带着打卢国公府的脸。你的气,可不就出了。”
  丽蓉的泪就像珍珠,一滴滴往下掉,道:“那三郎呢?”
  他娶了别人,自己怎么办?
  “傻孩子,”秀王妃叹气,道:“陈氏已经向翁贵妃求娶丹阳了。难道你想姐妹易嫁?你乃堂堂郡主,怎堪被人如此羞辱?”
  如若不是恨陈氏踩高踏低,她又怎么肯出此下策。
  丽蓉还是不甘心,正待对母亲表白自己爱叶启之心,廊下侍候的丫鬟急急进来,道:“陈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陈氏已闯了进来,横眉怒目喝道:“宸娘!”随着话声,挥掌便打。
  都是大家闺秀出身,什么时候动过手了?秀王妃完全没提防,被陈氏一巴掌扇在头上,发髻也歪了,人也懵了。
  丽蓉傻了,屋里服侍的宫女也呆了,一时间静悄悄的。
  当陈氏顺势抓住秀王妃的发髻,剧烈的疼痛传来,人的本能让她挣扎反抗,一头把陈氏顶得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带得秀王妃也向前扑。
  两位贵妇当着一屋子*女像两个泼妇般扭打起来,互相扯头发衣领。
  丽蓉吓得直哭。
  廊下服侍的内侍冲了进来,一见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马上上前制止陈氏,道:“夫人请自重。”
  陈氏手腕被那瘦瘦小小的内侍钳住,半身酸麻,再也出不了力气。
  宫女们忙上前搀扶秀王妃。
  陈氏带来的丫鬟随后也冲进来,见陈氏头上的步摇簪子掉了一地,发髻歪了,衣衫不整,不由望向秀王妃。秀王妃披头散发,一枝簪子在发间摇摇欲坠,身边同样金光灿灿一堆首饰头面。
  明月用力扶起陈氏,哭道:“这是怎么了?”
  “我们走。”陈氏带着人如来时一样呼啸而去。
  在马车上,明月帮陈氏梳头整理衣衫,待她心情稍微平复,才道:“那秀王妃好狠的心,把夫人的脖子都勒红了。”
  陈氏死扯人家的头发,还不许人家扯她的衣领么?
  陈氏倒不在乎脖子上的红痕,恨恨道:“贱人居然请翁贵妃出面保媒,要把小闲那个贱婢嫁到卢国公府。”
  明月张口结舌:“啊……”
  实在说,她没觉得小闲成为少夫人有什么不好,只是陈氏的脾气她一向深知,这话是万万不敢说的。
  “贵妃娘娘答应了没有?”她陪着小心道。
  陈氏哼了一声,道:“翁贵妃倒不蠢,没有应承。”
  说话间,马车驶进卢国公府角门。陈氏一下车,便吩咐道:“去看看三郎可在启闲轩,让他过来一趟。”
  自有小丫鬟飞跑而去,明月明芳一左一右扶着陈氏进了东厢房,吩咐小丫鬟打水来给她梳洗,换了衣裳,上了茶,才屏声静气退下。
  陈氏越想越气,想让卢国公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门都没有!
  “去,把国公爷找来。”陈氏厉声道。
  卢国公府面临生死时刻,这混蛋无论如何也该站在她这一边才是。
  一大早发生的这些事,叶启自是全不知情。大舅母张氏一直想把表妹许配给他,魏国公府没有皇室高贵,母亲推脱时,想必用他与小闲做了借口。所以大舅母在画舫上见到小闲才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叶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前是一个小泥炉,炉上的紫砂提梁壶上冒出白烟,水咕噜咕噜地响。
  顺发垂手站在屋角,看看紫砂提梁壶,看看叶启,心里暗暗叹气,郎君练完弓箭回来一直坐到现在,连姿势也没变过,到底想搞哪样?
  门外的说话声很轻,顺发还是听到了,再次看了看叶启。
  “夫人找我?”叶启得到门外剪秋的禀报,唇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又有什么事呢,天天这么折腾。
  小丫鬟大气不敢出,跟在叶启身后去了上房。
  陈氏一言不发就那么盯着叶启看,叶启拉过一个大迎枕,往那儿一靠,半闭着眼,任由母亲看去。
  半晌,陈氏道:“为娘一定会为你求娶丹阳公主为妻,就算再等几年,为娘也一定会等。”
  叶启睨了她一眼,道:“说完啦?说完我回去了,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办呢。”
  什么态度?屋里的丫鬟们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陈氏差点吐血,道:“以后不许跟丽蓉那小贱婢来往,兄妹相称也不行。”
  叶启瞟了明月一眼,意示询问。
  明月苦笑道:“夫人不如把今早的事告诉郎君吧?”
  陈氏瞪了明月一眼,道:“还不去看看国公爷回来了没有。”
  这一大早的便跑出去鬼混,他是活腻味了。
  明月不敢再说,低头出了东厢房。
  叶启随后告退回启闲轩,吩咐剪秋:“找个借口去明月那儿套套口风,今早发生什么事了?快点回来禀报。”
  剪秋忙丢下做了一半的针线,来到上房。走近东厢房的庑廊,便传来茶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廊下侍候的人一个个头快垂到胸头了。
  剪秋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在前引路的守门仆妇吓得掉头就跑,连眼前还有一个大活人都顾不上了。
  虽然心里害怕,好奇心还是驱使剪秋伸长脖子往东厢房的方向张望。
  丫鬟们都在廊下侍候,像两道屏风把房门围住,虽然换了湘妃竹帘,屋里还是什么也瞧不见。
  明月一转头,瞧见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剪秋,心里打了个突,忙放轻脚步走过来,低声道:“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剪秋一把拉住她,道:“天气渐渐暖和,我想做件春裳,来问问你可有新式的花样子。”
  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花样子。明月能混到陈氏身边第一人的位置,自然不是吃素的,她似笑非笑睇着剪秋,道:“是不是三郎君让你过来的?这会儿国公爷在屋里呢,没得闲,你下午再来吧。”
  原来夫人对国公爷发脾气呢。剪秋不敢再说,道了谢,一溜烟跑了。

  ☆、第164章 偶遇

  秀王妃请翁贵妃做媒,为叶启求娶柳氏女,不到一个半天便传遍京城勋贵人家。
  不要说勋贵们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勋贵家的千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才请得动秀王妃出面呢?一时间,很多人开始打听小闲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怎样的家世人品。
  这些,小闲自然不知。
  她抽空去了位于东市的几家店铺。东市北与皇宫毗邻,西临着名***平康坊,乃是达官贵人聚居的场所,所卖货物价值极高。
  每天午时一刻,开市的钟声响起,各家店铺御下门板,开门营业。早就等在东市大门外的百姓们一涌而入,顺着四通八达的青石板路,慢慢逛着。
  小闲带了袖袖青柳走在人群中。
  前面一家珠宝店,两个满头珠翠的妇人带了婢女刚刚离开。婢女手里捧了几个红漆雕花匣子,看样子收获不少。
  小闲走了进去,一个眉清目秀的伙计迎了上来,满面堆笑道:“娘子想买些什么?请随小的来。”
  店里还有几个带婢女挑首饰的妇人。
  小闲随那伙计来到摆放金钗的货柜前,只见或金镶玉,或金镶珍珠,各式各样的金钗晃得人眼张不开。
  伙计取出两枝钗子,却是赤金的,钗头镶着一块翠绿玉,道:“这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小娘子戴最合适了。”
  小闲笑问了价钱,又看了几款别的,就在伙计以为她会挑中他卖力推荐那一款时,袖袖凑过去道:“这是东家。”
  “啊?”伙计一怔,道:“请稍待。”
  很快,胖胖的掌柜从里间出来,把小闲迎了进去。
  “东家,这是最近三个月的帐,你请看看。”胖掌柜姓赵,早得了嘱咐,验过凭证后,马上把帐册奉上来。
  这是东市最有名的珠宝店,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小闲才看了一页帐,脸上已变了色,这可是金蛋哪,有这么一家店,不要说吃喝不愁,就是置田置地也不在话下。
  叶启怎么弄到手的?
  赵掌柜道:“原先的东家犯了事,三郎君才盘下的。”
  小闲吁了口气,没有仗势欺人强抢就好。
  赵掌柜陪着小心看小闲的脸色,道:“小老儿没见过三郎君,是一位叫顺发的小哥儿与小老儿接触,说三郎君把小店送予娘子,手续俱全,一切由娘子做主。小老儿等了好些天,可算等到娘子了。”
  赵掌柜说着激动起来。
  文书手续确实是全的。
  小闲好言抚慰几句,吃了一碗茶,才离开。
  转了个弯,一家三开门面的绸缎庄门口围满了人。小闲望了一眼牌匾上三个楷书大字:花慕容,不由笑靥如花。
  青柳上前道:“让一让。”
  有人瞪了她一眼,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小婢,不仅不让,反而脚步错动,那能窥见前面的一点空缝都给堵死了。
  青柳哪里是好惹的,手腕微一用力,按在那人肩头,那人只觉半力身子酸麻,被青柳轻轻一推,便让开了。
  如此这般,青柳在前面开路,小闲袖袖紧跟其后,不一会儿三人挤进店里。
  眼前一条灿若云霞的裙子,一边是彩色的,一边又是灰色的,临近裙边处,却是黑色。这么多色彩聚于一条裙上,偏偏没有违和感。
  小闲在心里赞叹的当儿,袖袖已道:“好美的裙子,怎么织出来的啊,好多种红色。”
  小闲吃了一惊,她看到的是彩色,灰色,黑色啊,哪里是好多种红色了?
  旁边一个衣光宝气的妇人嫌弃地道:“没看清楚不要乱说话。”
  看清楚什么?小闲刚要走近两步好好看看,一旁的掌柜笑道:“小娘子不知,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百鸟裙。乃是采集百鸟的羽毛织就而成,裙子上又织有一百种鸟的图案。客官请走近一步看看颜色可相同。”
  小闲果然上前一步,裙子的色泽又变了,却是绚丽多彩,红黄白蓝紫皆有。
  不过一步的距离,差别便这么大。小闲三人瞠目结舌。
  掌柜姓张,是一个头项微秃的五十余岁老汉,一张圆脸笑得像弥勒佛,道:“这条裙子不同的人看,是不同的颜色,这还是在屋里,若是走在大太阳底下……”
  话没说完,嗡嗡声一片。
  原先站在前排上胆容长脸少女向身边的婢女使个眼色,婢女大声道:“这条裙子,我家娘子要了。”
  先前嫌弃袖袖的妇人道:“这条裙子是我先看中的。你有没有家教啊,先来后到懂不懂?”
  言辞间极不客气。
  那少女自是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起来。一时间,唇枪舌剑,加上两人带来的婢女加入战团,围观党们不停起哄。声浪远远传了出去,又引来更多的人,花慕容门前人山人海。
  “战火”一起,小闲便悄悄退后两步,站在旁边观战。
  待声势大时,张掌柜笑道:“这样的裙子,需顶顶出色的织娘织三年而成。还需有花色品种合适的羽毛才成。最少三年内,这样的裙子普天之下只有一件,也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本店原是没有打算转手的……”
  “我出五千两。”妇人截口道。
  五千两!可以买一百亩上好的良田了。无数人咋舌。
  “六千两。”少女清脆的声音让不少人的心怦怦乱跳。
  张掌柜为难道:“小老儿得请示一下东家,这裙子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
  妇人一只胖胖的手掌拍在裙子旁边的柜台上,厉声道:“一万两!”
  全场寂静,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响儿。
  少女显然没料妇人如此大出血,不禁张大了樱桃小口合不拢。
  张掌柜怔了有一息,道:“这个……”
  妇人大声道:“贵店东家是哪位,可否请出来一见?”
  一万两银子买一条裙子,只有傻瓜才不卖。
  “卖了吧。卖了吧。”围观党们开始起哄。
  小闲笑吟吟地看着张掌柜,不知他在此等情景下会做何决定?
  张掌柜为难地揪着自己稀稀疏疏的胡子,道:“小老儿可是担了偌大的责任。”
  妇人吩咐身边的婢女:“把名贴留下。”又对张掌柜道:“我身上只带两千两银票,先做定金,现派人去取银两。”
  也就是说,这条裙子她要定了。
  送到面前的是两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张掌柜“纠结”了半天,才伸手接了,道:“既是魏国公府上的夫人,小店自是要给面子的。夫人这边请用茶。”
  那妇人面有得色,随张掌柜进了里间,待随从回府取银。自有伙计把那条裙子细心包装好,放在那妇人身边。
  魏国公府!小闲吃了一惊,这妇人不是张氏,却不知是魏国公府的哪位,有如此大手笔?
  围观党们见百鸟裙的事尘埃落地,哄的一声抢起店里的成衣来。速度之快,付款之豪爽,让小闲再次目瞪口呆。
  这条百鸟裙自是让花慕容的档次提高不少,衬得店里其他成衣的品格也高了起来。
  一条披帛售价八百两,那个胖胖的妇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便让随身的婢女取出银票。那件粉红色交领窄袖衫,居然卖出一千二百两的高价。
  袖袖摸了摸怀里的钱袋,腿肚子直打哆嗦,里面只有十几两碎银子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原本她以为已经带了很多钱,没想到还不及人家一个零头。
  伙计们收钱收到手软,一时倒无人理会小闲。
  待店内的货品被哄抢一空,围观党们聚在门口静等妇人的随从送钱来时,店里的小闲主
  婢便显得突兀了。
  伙计们开始从店后的库房搬货物过来补充,小闲站在那里便有些碍手碍脚。
  袖袖轻轻扯了扯小闲的衣袖,道:“我们到店外候着吧。”
  她也想看那位夫人是否能从府里取出银子,一万两呢,可不是小数目。
  小闲微微摇头。
  一个约十六七岁的伙计含笑过来,道:“娘子请稍待,小店很快补齐货物。”又问小闲:“可要到里间吃茶?”
  小闲微笑颌首,在围观党们的议论声中昂步走进摆设矮榻几案,明显是贵宾室的里间。
  妇人倨傲地睨了小闲一眼,冷哼了一声。
  小闲笑道:“逛了半天,有些渴了,讨碗茶吃。”
  “有有有,娘子请稍待。”张掌柜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在分茶时,却分了小闲一碗。
  “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小闲主动和妇人搭讪。
  妇人不理,她可看得真真的,眼前的小姑娘站了半天,可没买一丁点东西。她最瞧不起这种人了,光看不买啊。
  小闲笑道:“不知魏国公府张夫人与夫人如何称呼?我还是前几天见过她一面,不知她近来可好?”
  妇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道:“你见过张夫人?”
  “是,”小闲脸上依然带笑,神情却淡淡的,道:“前些日子卢国公乐夫邀请我一同游曲池,张夫人也在座,却不知夫人为何没去?”
  张氏游曲池的事,妇人自然知道。小闲这么一说,她便信了,笑道:“在下是张夫人的妯娌,娘家姓王。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原来是张氏的妯娌,陈氏的二嫂,却不知她哪来的大手笔,一出手便是一万两。
  小闲笑道:“在下姓柳。”
  王氏啊了一声,指着小闲道:“你……你就是……”
  好在她反应快,把狐狸精三个字吞回肚里。她便上上下下打量起小闲来。
  张掌柜露出释然的神情,语气恭敬地道:“小娘子请吃茶。”
  原来是东家到了。

  ☆、第165章 解决

  在围观党好奇的议论声中,回府取钱的随从沮丧地回来了。
  “帐房上只支了四千两,李先生说,再多却是不能了。”随从越说声音越低。
  李先生是帐房,魏国公府的帐房。陈历身为嫡长子,世袭魏国公之职。但是府里的庶务并没有分开,几兄弟依靠每年的分红过日子。也就是说,他们分房不分家。
  帐上的银钱,由住在魏国公府前院,深受陈历敬重的帐房李先生掌管着,只有每年的年末才发放分红。
  能支四千两,已是不易。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王氏如何收场?只见她柳眉倒竖,厉声训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连几千两银子也支不出来?”
  围观党中有人冷笑:“好大的口气。”
  几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能在花慕容购物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也没见谁有这么大的口气。再说,大家可都是拿银票支付,没有谁拿不出钱来的。
  王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大声斥责那个随从:“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我养你们做什么……”
  那随从平日在王氏跟前也是个有脸面的,这时当众被她如此训斥,头垂得低低的,脸红似关公。
  小闲向张掌柜使个眼色,张掌柜微微颌首,当先推开里墙上一扇小门,向里走去。那门隐在多宝格旁,又跟多宝格同色,一般人还真没注意。
  小闲没想到里面还有一间屋子,举步时,青柳也跟着站起来。她不放心,紧紧跟随。
  小心些总没错。小闲默许她跟着。
  把小门儿关上,张掌柜拱了拱手,道:“小老儿见过东家。”
  小闲笑了笑,把凭证拿给他看,道:“你刚才做得很好。”
  不过是几句话,便把一条裙子卖到一万两的高价,这样的人才确实难得,不知叶启从哪儿请来的。
  张掌柜细细验了凭证,还给小闲,谦逊道:“不敢当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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