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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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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启又对红着脸当自己不存在的剪秋道:“你去唤青柳过来。”
剪秋先去唤书宁进来侍候,再去唤青柳。
袖袖被书宁和绿草拉回自己屋,哪里呆得住,待两人一走,又溜回来在廊下候着。见剪秋叫书宁进来,便跟了进来。一进门,扑到床边,道:“少夫人,你可好些了?”
对叶启与小闲的亲昵完全视而不见,一双红红的眼睛只看着小闲的脸,哪怕小闲有一丝假装,也瞒不过她。
小闲点了点头,道:“好些了。”
热巾敷腿,又有叶启按摩,血气上行,已比刚才好多了。
“奴婢去倒水,少夫人半天没喝水了吧?肚子饿不饿?”袖袖急得团团转,道:“是不是午膳还没吃?”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午饭,不要说叶启,书宁的脸色也变了。
说起这个,小闲不免有些得意,把故意吃鸡腿咀嚼得很大声说了,轻笑出声,完全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样子。
书宁犹豫再三,还是劝道:“以后夫人来请,郎君若是不在,少夫人不如不去。”
找借口拖延,直到郎君回来为止,总之以不受伤为第一。
叶启赞成,道:“对。”对书宁道:“以后上房来人,你便推了。”
这个艰巨的任务算是交给她了,书宁见叶启没有不高兴,也便应了下来。
“传膳吧,只吃鸡腿怎么成呢。再说,我也饿了。”叶启道。
小闲这时才想起来,叶启急匆匆从宫里赶回来,还饿着肚子呢。
江妈妈听说小闲了挨,特地卖力做几个小闲爱吃的菜,如鲫鱼汤,开水白菜之类,亲自带了小丫鬟端来。一进门便喊得地动三摇:“哎呀,我的天,夫人心可真狠。”
“别胡说。”小闲斥道:“传令下去,这话别再说了,就在启闲轩也不要说。”
传到外面去,没的让人有机可趁,最不济也是让人看笑话。过门三天便与婆婆撕破脸,好光彩么?
江妈妈应了,道:“听说楚国公府上也是婆媳不和,这个没什么稀奇,少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还说没什么稀奇,要真没稀奇,你怎么这会儿拿来说?楚国公夫人与小儿媳不和,是个人都知道,早成了京都的八卦,婆媳各出绝招,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也不知有几成是真的。小闲可不愿自己步她们后尘。她翻了个白眼,道:“再说,掌嘴。”
江妈妈马屁拍在马腿上,只好低了头退了出去。
食案就垫了毡毯摆在匡床上,小闲挣扎着要起来,叶启不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道:“我喂你。”
丫鬟们都红了脸。
小闲道:“你们下去吧。”
袖袖刚走到门口,青柳来了。小妮子当着人的脸要强,死捱着不吭声,背了人却仆倒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剪秋拍了半天门,她才顶着两只核桃眼来开门。
剪秋自然是知道她跟着挨了罚的,不免好言开解,所以直到此时才过来。行了礼,低着头只是看自已裙袂,头也不敢抬。
“以后把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教教少夫人。”叶启道:“挑些没有禁忌的吧。”
习武之人有些不传之秘也是常事,叶启只求小闲不受伤,又不是要小闲当武林高手,并没有多为难她。
青柳应了,憋了半天,道:“奴婢有负郎君和乐夫人所托,请郎君责罚。”
“这丫头,”叶启失笑,道:“你也累了,好生歇着去吧,明天再来侍候。”
她还想说什么,被袖袖拉走了。
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叶启试了试温度,含了一口鲫鱼汤,噙住了小闲的唇,把汤喂进去。
小闲红了脸,轻声道:“大白天的。”
叶启轻笑一声,拿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道:“你刚才的样子,可心疼死我了,你也不帮我揉揉。”一副求安慰的样儿。
小闲呸了一口,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帘外一个丫鬟道:“见过三郎君,见过少夫人。王姨娘打发奴婢过来,问少夫人可好些儿了,姨娘那里有上好的药酒,可要拿些过来擦擦?”
她倒是消息灵通。
叶启蹙了蹙眉,道:“不用。你去谢过王姨娘,就说少夫人已经好了。”
那丫鬟行礼告辞,绿草送了出去。
小闲便低声把早上在上房遇到王氏的事儿说了,道:“她以前也是这样儿么?”
叶启冷笑,道:“估摸着是听到风声,所以跳出来争那个位子吧。”
做得也太明显了,难道当他是死人不成?
☆、第201章 劝说
叶馨已被汪嬷嬷连哄带骗,由雅琴带着丫鬟们扶回去了。
陈氏越骂越生气,让人把叶德找来。
叶德面前几案上放着那份写好的奏折,纠结得不行。一听陈氏有请,不由挠头,道:“告诉夫人,本国公爷有事,马上要出府一趟。”
陈氏听说叶德要出府,生怕他一不小心神经搭错线,不顾劝阻,直奔皇宫而去,忙喊汪嬷嬷:“你去,非把他叫来不可。”
汪嬷嬷一直看不惯她对叶德呼来喝去,暗中也不知劝了多少次,这时听她那骄横的语气,先应了,又劝道:“国公爷到底是一家之主,夫人还须尊重他些儿。”
陈氏嗤笑几声,道:“就凭他?”
当初若不是她赌气,又怎么会嫁给他?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想想他窝囊成这样,再看看秀王,不仅人前风度翩翩,人后更是把秀王妃宠上了天。当年若不是秀王妃第三者插足,她何至于落到今日这地步?
不期然间,她又恨起秀王妃来。
汪嬷嬷见她不听,只好作罢,来到外书房,行礼道:“见过国公爷。夫人刚与三郎君有些口角,很是伤心,还请国公爷能够移尊步过去一趟,劝上一劝。”
语气恭敬,话又说得客气。
被儿子气了,找丈夫诉诉苦,乃是人之常情。叶德也不好推辞,一边道:“三郎怎么惹夫人生气了?”一边把奏折收起放好,由着青松给他整理衣衫,往上房而来。
一路上,汪嬷嬷择要紧的,客观又不失公允的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好好儿的,整治媳妇做什么?”叶德听得直皱眉。
汪嬷嬷不敢接声。
叶德一到起居室外,便听陈氏在屋里大骂秀王妃:“真是狐媚子,跟那贱婢一模一样的狐媚子。”
然后是明月劝解的声音:“夫人消消气,你没歇午呢,歇一会儿吧,奴婢给你梳头,重新打了水进来洗脸上妆可好?”
说到后来,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陈氏刚要说什么,外面一片声道:“见过国公爷。”只好合上嘴巴,不再说了。
明芳挑起帘子,叶德一眼瞧见她披头散发,泪痕残妆把一张人到中年的脸,弄得花花绿绿,犹如碎了的瓷片,真是惨不忍睹。这么丑的女人,当初他怎么会看上眼呢?叶德懊悔不已。
“见过国公爷,”明月行礼道:“国公爷请坐。”
也不管陈氏愿不愿意,直接吩咐小丫鬟端了水来,侍候陈氏梳洗,又取了铜镜来,细细为她敷粉。
叶德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窗外一簇簇的合欢花开得正好,家里却总是闹腾个不停。他只觉得心塞,脸色便不好看起来。
陈氏重新梳妆后好看多了,只是身上的衣衫还是皱巴巴的。
明月带了人退下去,只吩咐小丫鬟摆了茶具。
“你为什么总是挑事呢?”叶德的眉头皱成“川”字型,道:“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就不能都消停些儿吗?”
陈氏一怔,随即尖声道:“你这是指摘我的不是了?难道我教训一下新媳妇还不行?你要这么说,我可要给她立规矩了。”
叶德道:“她不过是出身低了些儿,人还是温顺和气的,要不然三郎也不会单单瞧上她。人都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高嫁到我们家,并没什么错。你这是何苦。”
三郎那小子是个好欺负的么?她怎么不去打听打听,满京城出海的商队是他说了算的,就没人敢跟他争,全都看他的脸色行事。若他没有两把刷子,不是个狠角儿,那些人能低头服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儿老婆就是看不透呢。
“没错?难道我们家这样的门楣,就该娶个丫鬟出身的女人?”陈氏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叶德叹气:“亲家柳大郎风评不错的,不会辱没了你。大家都说他铁骨铮铮,士林中人多有敬佩他的。你就别揪着小闲的过往不放,不过是被汤若望所害,不得已而为之。”
谁还没有个过去呢,往上推一百多年,你家老祖宗不也是打铁出身吗?这话叶德在心中转了又转,到底没敢直白地说出来,要不然陈氏非跟他拼命不可。
陈氏气得脸都变了型,道:“照你说,就这样算了?”
叶德摊手,道:“要不然,你说呢?难不成为一个女人,跟儿子生份?”
三郎已经摆明态度维护她了,再这样下去,连儿子都成路人啦,还立规矩,当人家没防备么?
陈氏胸膛起伏半天,冷笑道:“我从不知你口才这么了得。”
这是那个只会押/ji/吃酒的窝囊废吗?怎么和人联手欺负起她来,便这么伶牙俐齿了?
叶德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她。
“如果他不休了那个女人,你不准请立他为世子。”陈氏最终从齿缝蹦出这么一句话。
叶德无奈地看她,道:“如果陛下敲打我呢?”
皇帝跟他的感情,比跟皇子们还要好。虽说天家无亲情,可他是对了皇帝脾气的,若不是担心这个,他也不会要上折子。照他原先的想法,能拖几年便拖几年,不立世子,心里上便觉得自己还年轻着,还没那么老。
陈氏却吃了一惊,道:“你是说,陛下……”
叶德道:“现在还没有,我是怕万一。”
他一向在皇帝面前局促不安。皇帝那双眼睛,像能看透人心,他心里想什么,皇帝全然知道,简直太可怕了。
陈氏道:“待陛下提起再说。总之,没有我允许,你不许上折子。”又叫了明月进来,吩咐道:“放出风声去,就说三郎若是一日不休了那贱婢,一日不能成为世子。”
不能成为世子,自然不能袭爵。
明月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氏,直到陈氏眼神犀利起来,她才打个寒战,应了一声是。
叶德没有再说,甩袖出了上房。
青松跟在他身后,只觉他的腰微微有些弯驼,跟往日那个风流倜傥的国公爷判若两人,好象这么一会儿功夫,老了十岁似的。
回到上房,他默默坐了半天,对青松道:“唤三郎来,某有话跟他说。”
☆、第202章 讨好
叶启与小闲腻歪半天,非得一口一口喂小闲吃,又非要小闲喂他吃,各种搞怪,吃了半天,菜都凉了,还没吃完。
听说叶德找,叶启不好不去,在脸颊潮红的小闲耳边道:“等我啊,我很快回来。”
小闲啐了他一口,故意赶他:“快去。”
叶启抻了抻衣角,走到门口,回头向小闲飞了个吻,小闲一颗心狂跳起来。这货在人前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儿,怎么私底下却如此轻狂?
叶启转过头,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声音也恢复清朗,问青松:“父亲今儿没出府?”
可真是难得,平时这个时候,他大多是在莳花馆。
青松恭声应“是”,道:“国公爷最近心情不大好。”
谁家后院起火,心情能好?叶启嗯了一声,当先向外书房走去。
落日的余晖洒在树梢,晚风徐徐吹来,让人胸怀为之一爽。
叶启加快脚步,快到外书房时,迎面一个身材略胖的妇人带了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手里提一个食盒,缓步走来。
“见过三郎君。”王氏屈膝行礼,笑得亲切,道:“奴做了国公爷爱吃的玉露团,三郎君若不嫌弃的话,还请一块儿用些。”
叶启淡淡道:“姨娘无须客气。”
当先进了外书房,王氏跟随在后。
两人一前一后向叶德行礼,叶德瞪眼问王氏:“你怎么来了?”
王氏眼眶便红了,语带呜咽道:“妾身好些日子没见国公爷了,想念得紧……”
叶德努力回想,好象团圆饭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往常不也如此吗?每年过年吃团圆饭,因她有子嗣,陈氏为示宽大,才让她在旁边侍候的。怎么往年都好好的,今儿就想念他到这个地步了?
“好了好了,我跟三郎有话说,你回去吧。”他不耐烦地道。
王氏从小丫鬟手里接过食盒,道:“妾记得国公爷最爱吃玉露团,今儿特地做了,请国公爷尝尝。用的是四季吉祥的模子。”
食盒打开,可不是用豆粉烤干,配龙脑、薄荷蒸入味,凝结成霜状,用四季吉祥的木模子印出来的玉露团?
“我爱吃这东西么?”叶德问叶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喜欢过这东西,不就是甜甜香香的嘛,哄年轻女孩子最好了。
叶启自然是不予置评的。
“还热着呢,你尝尝。”王氏说着,用长了斑的手取了一个,呈到叶德面前。
她的指甲上涂了红艳艳的豆蔻汁,在斑的映衬下,特别的触目惊心。
叶德只觉得恶心,一把推开那只像老妖怪的手,别过脸去,道:“放着好了,某饿了自然会吃。”
王氏瞥了垂下眼睑当什么也没看见的叶启一眼,泪水纷纷而落,哭道:“妾老了,连做的吃食也不合国公爷的意。”
叶启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府里上上下下都说王姨娘待人和善,天天笑得一团喜气,可见都是装的,且看在谁跟前,需要一副什么样的脸孔。
叶德被她哭得心烦意乱,道:“放几案上吧。”又邀叶启:“一起用些如何?我这里有上好的茶饼,从江南来的,新鲜得很,我们一并尝尝。”
叶启应了,与叶德对坐。
王氏这才收了泪,赶着上前侍候。两人各用了两块玉露团,水也沸了,叶启接过茶饼,瓣碎了开始研茶。
叶德没好气对赖着不肯走的王氏道:“回去吧。”
王氏央求:“让妾侍候国公爷晚膳。”
叶德不耐烦起来,挥手道:“快去快去。”那手势,像赶苍蝇。
叶启做专注研茶状,像老僧入定。
王氏只是央求,非要留下来不可。叶德火了,大声道:“没看某忙着吗?”又把青松叫进来骂:“谁叫你让她进来的?以后不相干的人不可放进来,一律打出去。”
青松表情怪异,应了一声是,低声劝道:“姨娘体谅小的吧,国公爷最近事务繁忙,实是不宜打扰。”
王氏泪眼盈盈做楚楚可怜状凝视叶德,可惜身材不是弱柳扶枝,没有什么好效果。叶德只觉得恶心,干脆背边身去,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姨娘且先回去,过两天国公爷忙完了,你再过来也是一样的。”青松劝着,一边把她往外让。
王氏望向叶启,见他研茶研得忘我,不由幽幽叹了口气,道:“妾先告退。”
“去吧去吧。”叶德背对她挥手。
待她不情不愿离开,叶德忙过去把门关了,把食盒扫到地上,道:“三郎,为父如今很是难做哪。”
叶启抬眼看他。
叶德把陈氏的话转告他,道:“为父觉得这样很是不妥,可是你母亲那个人,你也知道,一向死要面子。照我看,你是不是和魏国公说一说,让魏国公劝一劝她?”
父亲一向在母亲面前没有发言权,叶启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竟会想出这一招。叶启哑然失笑,道:“好。”
“你不怪为父没用吧?”叶德讨好地笑,道:“为父其实挺佩服你媳妇的,可是……唉!”
可是他在陈氏多年积威之下,已不敢反抗了。
叶启道:“不会。儿子多谢父亲成全。娘亲想立十郎吗?”
叶德轻轻颌首。
叶启便不言语了。
青松在外禀道:“国公爷,小的进来掌灯。”
天色已黑了,两人坐在黑暗中,叶德还不自觉。青松掌了灯退下去,室内一团光亮。
叶启突然同情起父亲来,道:“父亲可恨娘亲?”
叶德半晌没有言语。
门外青松道:“国公爷,四郎君求见。”
想必王氏叫了四郎过来听听他们谈些什么吧。叶启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
叶德厌烦地道:“不见,就说某出府去了。”
青松的脚步声离开,叶德道:“前儿他也来,说了半天他功课很好,弓箭很好之类的话。不过是个庶子,再好又能怎样?还能越过你前头去不成?”
叶启应了一声“是”,提起沸水冲入茶盂,再分入茶碗。
“他的心太大了。”叶德道。
“父亲吃茶。”叶启把茶碗放在父亲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父亲到底大事不糊涂,心里对他的观感不由改观。
叶启从外书房出来,门口一个人影,见了叶启立刻迎上来,道:“三哥。”
却是叶邵。
☆、第203章 恍然
“三哥,父亲他……”叶邵脸色凝重,欲言又止。
不是说出府去了吗?怎么三郎却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他到书房做什么?
叶启淡淡道:“父亲累了,你不要去打扰他。”
说完,倒背双后缓步走了,挺拔的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叶邵心底里一股无名火突突直往上窜。不就是生母出身高贵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闲坐在烛下看书,听到门外丫鬟们的行礼声,抬起头来。
袖袖掀起帘子,叶启含笑进来。
“晚膳想吃什么?”小闲放下书本问。
叶启在小闲身边坐了,道:“等会儿再吃吧,要不,就晚些时候吃夜宵好了。”拿过小闲手里的书,道:“看什么?”
却是一本论语,叶启不由失笑,道:“这是要考状元?”
小闲道:“闲着没事,翻着玩的。”
话没说完,叶启两只爪子已伸向她的衣襟,小闲忙拍开,喊:“袖袖,备水,请郎君沐浴。”
叶启只好讪讪地笑,道:“这么急?”
小闲不理他,坐开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叶欢来了,一进门便欢脱地道:“嫂嫂,我好想你。”
认亲时当着陈氏的面,她安静极了。小闲也不好怎么表示。这时细看,她比小闲离府时长高不少,小脸也长开了,粉妆玉雕的,笑起来右脸一个深深的酒窝。
小闲本以为陈氏不待见她,叶欢不会和她亲近,这两天一直没让人去找她来说话。
“嫂嫂,”叶欢又喊了一声,上前拉住小闲的手,道:“不欢迎我么?”
“没有没有。”小闲回过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打趣道:“灯下看美人,你这么好看,我看呆了嘛。”
叶欢便扭了扭身子,不依地道:“嫂嫂欺负人。”
“你嫂嫂怎么欺负你,说来听听,三哥帮你出气。”叶启换了家常道袍,头发湿淋淋披在肩头,漫步进来。灯光照在他白玉般的脸上,越发好看了。原来不仅是灯下看美人,也可以灯下看帅哥的。
小闲一刹那的失神全然被叶启瞧在眼里,他挑了挑眉。
小闲瞪了他一眼。
叶欢已转身迎了上去,有模有样行礼道:“见过三哥。”随即站起身,道:“三哥不是与父亲叙话么?”
这么多人知道?叶启笑道:“是不是有私房话与你嫂嫂说啊?要不要三哥避开去?”
叶欢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啊。”
还真不让他听啊?叶启意外,也没多说什么,果断转身就走。
小闲让人去厨房吩咐江妈妈做叶欢爱吃的点心,拉着她坐下,道:“有什么话和我说?”
叶欢脸上的笑容便没了,蹙了细细的眉,道:“我听四姐姐说,嫂嫂与娘亲闹得很凶,心里很不开心。可是娘亲一直反对这门亲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她辞不达意,小闲却明白了,摸了摸她的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闹成这样。”
谁不想讨得婆婆的欢心呢,可是出身门第这么考验投胎技术的活儿,她却是无能为力的。当初也不知道要穿越啊,要知道,选皇室中的公主郡主穿,兴许陈氏就不会坚不接受她了。
叶欢摇了摇头,道:“不怪嫂嫂。四姐姐在我那儿狠狠哭了一场,我看着心里难受。其实娘亲是娘亲,我们是我们,我不想掺和到里头。”
这是表态吗?
小闲摸了摸她的头。她便喊:“哎呀,嫂嫂把人家的头发弄乱啦。”
小闲问起她这三年的情况,她道:“不过是在府里的私垫上学,也跟着嬷嬷们学规矩、针线,三哥说嫂嫂的字写得好,让我好好练字,把嫂嫂比下去。”
说着捂着嘴笑,想必叶启为了鼓励她练字,拿小闲说事儿。
小闲心里暖暖的,道:“我的字没有你三哥写得好。”
“三哥是男子,字好是应该的。”叶欢说着伸出手,道:“嫂嫂写两张字给我吧,我也临募临募。”
小闲道:“好,待我写了着人给你送去。”
“好吃的点心也要,不要江妈妈做的,她做的没你那种味道。”叶欢接着提要求。
这小妮子。小闲又应了。
叶欢一扫先前的低落,笑道:“有件事悄悄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哦,三哥也不行。”见小闲点头,便凑到她耳边道:“其实四姐姐一直悄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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