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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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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茶眼睁睁地看着年偲偲成了一个红色小点,再逐渐地消失。
  她想喊一句都来不及。
  容茶无奈,只能跟着尉迟璟,一同逛花市。
  路过一处卖花灯的摊前,尉迟璟指了一处白兔子样的花灯,询问她:“你喜欢这只花灯吗?”
  容茶是喜欢的。
  方才,她路过摊前,一眼就瞧上了这只花灯。白兔花灯由雪白的薄纱制成,眼睛处被染了色。内里的灯芯一被点燃,两只兔子眼就变得红红的,煞是可爱。
  但她觉得一个人提了盏花灯,确实不像回事,便没有买下。
  即使喜欢,她也不会当着尉迟璟的面说出,而是拘谨地答道:“妾身……妾身不喜欢。”
  尉迟璟却立时停在摊前,利索地买下了花灯。
  摊主点了花灯内的灯芯后,尉迟璟才将灯交到容茶的手里。
  容茶讷讷地接过,心口处跳了跳。
  她愈发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便加快步子,掉过头,“殿下,妾身还有要事在身,陪不了殿下了。”
  “等一等。”尉迟璟抬手,攥住她的手臂。
  却见尉迟璟带她去了邻近的一处小巷里。小巷虽处在花市旁边,但巷内的房子年久失修,墙面上布满苔藓,鲜少有人踏足。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容茶匆忙的脚步被打断,又被带来黑黢黢的巷子里,自然有些担忧。
  尉迟璟从容笑道:“你不是说想要孤还你和东晋一个清白吗?不想听孤同你仔细说说宁贵妃的事?”
  容茶的目光一定,错愕地抬眸望他。
  尉迟璟道:“前几天,孤的人擒获一批信使。经过几番审问和调查后,孤可以确定他们是东晋的人。”
  容茶见事情与东晋有关,蹙了眉,“信使?”
  尉迟璟眸里的笑意更甚,“没错,派人向大理寺抖出宁贵妃乃西宁细作一事的人,其实是你很熟悉的人。”
  容茶却被他的笑和话惊到。
  原来事情扯来扯去,东晋还是没有逃脱干系。她心里有些不安,她的双唇翕动,想问那人是谁,可到底,又被自己会失望。
  “是你七哥,范溪。”尉迟璟道:“因为范溪让人将证据拿出来,宁贵妃才会那么轻易就暴露了。”
  轻飘飘的话语还是落入容茶的耳里,却是震得她的心微颤。
  容茶的眼里添了几分惧意。
  如果她不在西晋,七哥的做法并没有问题。可她尚是东晋的太子妃。七哥应该清楚,若是宁贵妃知道身份败露,必会狗急跳墙,对她下手,很可能让她蒙难。
  七哥不至于将她推入火坑。
  “不会。”容茶定定地看着尉迟璟,眼神无比肯定,“我相信七哥对我不会那么狠心,其中应当也有什么曲折。”
  她在东晋皇室待过一段时间,可以感觉得出来,东晋皇室上下,的确对她这个公主很好。若非当时情况急迫,东晋皇帝也不会让她来和亲。
  虽然东晋皇帝的做法伤了她的心,但东晋皇后和七哥都是反对让她和亲一事的。东晋皇后哭了很多个日夜,七哥也天天去跟东晋皇帝求情。
  有时候,人对人真心实意的好,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孤也不相信。”尉迟璟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两下,“你去忙你的吧,孤也还有事。”
  太子同她说完这些就走了?容茶诧异。
  她可以相信,太子今晚出来,还真是办事的。
  “殿下记得当心身体,事情办完了,就早些回宫吧,免得在外头受了凉。”她如往日那般,温柔地提醒一声,看起来像一个尽职的太子妃。
  尉迟璟已是走开两步,听到绵软的话语时,又回头,多看了她一眼。
  容茶今天穿着雪白的狐皮斗篷,一张莹白的小脸被笼在一圈柔软的狐狸毛里,耳朵尖泛着微微的红意,许是被寒风吹的。
  白兔花灯亮着,昏黄的灯火映着她的脸,衬得那双眼睛清亮有神。而在朦胧的光束中,她的眼里竟是多了些许媚意。
  尉迟璟心道,她可不是什么小兔子,而是只小狐狸。
  不是狐狸,为何连续几日,都勾得他心神不宁。
  这几日,尉迟璟并没有去找过容茶,但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的一颦一笑。
  他觉得自己当猫时,在她身边待久了,居然都不争气地去想自己最厌恶的女人了。
  尉迟璟心猿意马,在容茶即将要走时,又走回去,一把将人按到冰冷的墙壁上。
  他俯下身子,薄唇覆到她的左耳上,轻轻地擦了一下。
  他想尝尝看,狐狸的耳朵会是什么味道。
  容茶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受了惊,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入鼻的是墙上的青苔味,以及男人身上的雪松味。
  她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心跳得厉害,脑子迷迷糊糊的。
  不知几时,尉迟璟已是离开,她面对是一整面的墙。
  周围的一切都是冷的,只有耳尖的热量似是无法散去。
  容茶摸摸耳朵,再一抬首,只见苍穹中,是相继绽放的上元烟火。烟火炸开一朵又一朵绚烂的花,迷花了人的眼。
  烟火也迷花了她的眼。
  她下意识地留意带各色面具的行人,仿佛那张朱红色的凶兽面具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恍恍惚惚中,容茶已是来到驿馆。
  乘风所说的神医,已是一把年纪了,白发虬髯,就是看起来不像个大夫,倒像个老道。
  他的医术也很让容茶忧心。
  神医随意给猫看了两眼,就笃定道:“姑娘,你的猫没有事。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可以醒过来。”
  “今晚?”容茶分外吃惊,“大夫,你确定?”
  她怎么感觉,这位神医什么都没做。
  “没错,老夫看动物的病症一向很准,从没有失手过。”神医捋了捋长及胸口处的白须,信心满满道。
  “但是,姑娘,老夫得先跟你说一声。这只猫的身体太差,每天苏醒的时间可能也就只有一两个时辰。要是过了时辰后,猫重新睡过去了,你也不要惊讶,这都是正常的。”
  容茶听着这番云里雾里的话,讪讪地笑了笑。
  “这样啊,那谢谢大夫了。”
  她心里嘀咕道,没想到,狗太子的人找来的神医,也是这般不靠谱。看起来居然像个江湖骗子?
  容茶失落地步出医馆。
  她没注意到,怀里的猫轻轻动了动猫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每天都在蹲更的Deli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二苏不忆旧局 10瓶;春喜 1瓶;


第33章 秘密
  尉迟璟以前是从不信寄魂托生一说的。
  可自从有过一回变猫的经历后,他不得不信。
  一想起当猫时,旁听到的宁贵妃一事,尉迟璟颇有些心动。
  他深思熟虑了一番,认为既然可以利用好当猫的优势,那又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让人寻来一名术士,尝尝没有办法回到猫身上,却不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终于,在术士的帮助下,他只需要入眠,就能来到猫的身体里。每天变猫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除了那名术士之外,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容茶见到的那名神医,其实就是他所寻来的术士。
  重新当猫以后,尉迟璟本以为自己会有些不习惯,没想到,躺在充满了温香的怀抱里,他竟然感到舒适惬意。
  他还以为范容茶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猫醒了。
  哪知,范容茶围观杂技艺人耍猴、舞剑、胸口碎大石,看得不亦乐乎,还当他是死猫,交给春晓照看。
  罢了罢了。
  正事要紧。
  那个糟心的女人就先不管了。
  此刻,再次成为猫的尉迟璟已经偷偷溜出来,来到街边的湘风馆内,藏身在一面屏风后。
  他知道大皇子会来到湘风馆,所以,他与容茶分别后,便先回了东宫,选择在这个时间入眠。
  湘风馆的一处雅间内,大皇子负手而立。他的前面,是一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山水画。清隽的背影若笔挺的修竹,似乎融入画中的诗意。
  与尉迟璟以往印象里的大哥不同,今日的大皇子,眼里缺了温润的光,几道与他气质不合的凌厉锋芒自眸底乍现,像极了一把出鞘的利剑。
  大皇子保持静站的姿势,盯着山水画,良久,都不曾动过眼皮。
  直到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一名女子戴着长及足踝的幂篱,进入了医馆。
  “大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一声“大皇子”喊得缠绵婉转,添了点刻意的媚。
  大皇子依然背对着她,在满室的烛火中,落下一道剪影。
  “大殿下真是够绝情,这么长时间没见,都不愿意搭理我一下。”女子娇嗔一句,一双柔荑已是挑开幂篱。
  幂篱下,竟是章昭训的脸。
  章昭训风情万种地过去,从后环抱住大皇子,主动地将脸贴到大皇子的后背上,诉说自己的思念。
  大皇子却抬起手,侧过身,将人推开。
  “你来找我何事?”他转过身,寒了脸,颇为不悦,显然是不欢迎她的到来。
  “大殿下明日就要成亲了。”章昭训趔趄倒退,眸里含了些湿意。
  待稳住身子后,她感慨一声,怅惘道:“你娶了皇子妃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我自然要珍惜今晚的机会。”
  “你以为我不成亲,我就会常见你么?”大皇子冷笑,“章月敏,你不要天真了,我们频繁相会,只会引起太子的怀疑。”
  章昭训委屈地努嘴,“大殿下好狠的心,我为了你,待在太子身边几年,甚至为了你守身如玉,只给你一人生过孩子。你却是这般待我。我记得,你以前明明待我很好……”
  说到此处,章昭训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骤亮,一个猜测已是脱口而出,“你不想见我,难不成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
  大皇子不言语,静静地看她自言自语,眼里平添寒光。
  章昭训眸光流转,添了分惧意,但还是试探道:“大殿下莫不是对范容茶动了情?”
  大皇子垂下眼帘,避开她的眼神,放话道:“你尽管在太子身边待着,少管我的事。”
  他的转移话题,在章昭训眼里,几乎已经算是默认了。
  出于嫉妒与不甘,章昭训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追问道:“她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不会对你有好印象?大殿下,宁贵妃是西宁细作一事,是你让人透露给东晋的。你前脚怂恿东晋那边把证据放给西晋大理寺,后脚就让宁贵妃得知她已经暴露的事,不就是想逼得宁贵妃狗急跳墙么?你在那么做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危。”
  大皇子并没有否认他所做的这些事,只冷喝一声:“住口。”
  章昭训的妒火被燃起,无法轻易平息。
  她不依不饶地扬起下巴,目视大皇子,一字一句道:“就连你当初在殿前为范容茶求情,也不过是夹带了私心。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事后查清真相,在扳倒宁贵妃和九皇子的同时,让范容茶对你心存感激,心甘情愿地帮你解决了太子。大殿下,你这一手温柔刀真是厉害。”
  章昭训绕着大皇子走了一圈,笑了笑,“只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太子居然忽然醒了,坏了你的整盘计划。”
  话未说毕,大皇子抬起手掌,一把掐住章昭训的脖颈。
  他的眸里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情,只有彻骨的冰寒。
  大皇子贴着章昭训的耳畔,句句如刀:“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地待在东宫,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贸然行动。若是太子知道你是我的人。连少康都免不了遭殃。”
  章昭训被掐得面色涨红,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心下一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原来……大殿下还知道少康是你儿子。”
  大皇子的容色略有松动,手下的劲道也是松了些许。
  他甩开章昭训,别过头,沉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以后不要再擅自来见我了。”
  “大殿下保重。”章昭训眼里盛满泪光,倒退着,出了雅间。
  而她那句“大殿下莫不是对范容茶动了情”,却是令大皇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雅间的窗虚掩着,他轻轻一推,便见看到街上的景致。
  上元节的夜晚,花市里过分热闹。天上的烟花绚丽,极尽繁华。
  他看到容茶行走在这片繁华里,手里捧着一盏白兔花灯,来到一处贩卖上元小食的摊前,坐了下来。
  她似乎也不嫌弃这类民间小食,拉着春晓,愉快地尝了起来。
  大皇子呼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眸里添了些许柔意。
  思忖片刻,他终究是走出雅间,步入花市内。
  尉迟璟跟了大皇子一路,猫眼里闪烁着的精光,亮得骇人。
  他最近在调查宁贵妃,最终将目标定在这位看起来像闲云野鹤的大哥身上。
  果不其然,他一睁开猫眼,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大皇子非但另有居心,还将章昭训安排到了东宫。
  当年,他南下时,清楚章昭训是有心人刻意献给他的美人,才假装着了她的道,将章昭训收在身边。他适当地给章昭训透露一些假消息,以便引蛇出洞。
  不曾想,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脑子的昭训,居然是他大哥的女人。
  尉迟璟一边消化着刚才所听到的事实,一边观察大皇子的去向。
  感觉大皇子是打算前去寻找容茶,他匆忙加快步伐,心切地跑回到小食摊边。
  尉迟璟来到容茶所在的桌边,用爪子扒拉着容茶的裙摆,轻轻地“喵”了几声。
  容茶听到猫叫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听了好几回,她才生疑,垂目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却见本应瘫在春晓身边的波斯猫,已是生龙活虎地在桌底下蹦跶。
  “铁柱!”容茶激动地叫了一声,双手绕过猫的前肢,将猫抱到了膝上,左看看右看看,“你终于醒了。”
  夜色中,一黄一蓝的猫眼,甚为明亮。毛茸茸的四肢在活泼地动来动去,即便知道自己受伤了,也不安分。
  这是她的铁柱无疑了!
  本来,容茶还因为尉迟璟忽然亲她的事,以及范溪或许参与了宁贵妃一事,感到烦闷。
  如今,苏醒过来的猫出现在她眼前,给了她惊喜。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淡了她心中的烦闷。
  而且,她观察了一会,发现猫除了缺点毛,其它方面看起来好似都不错。
  容茶立马放下手里的素签沙糖,紧紧地将猫捂在怀里。
  看来,她是错怪那位神医了。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尉迟璟被她捂得几近窒息。
  他没有她的闲情逸致。
  这只猫之前受过剑伤,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为了从她怀里挤出来,尉迟璟费了不小的劲道。
  尉迟璟跳下去,一口咬住容茶的裙摆,将裙摆往外扯了扯,四只小短腿往外迈,示意容茶赶紧回宫,别再逗留。
  再多做逗留,她就要被男人欺骗感情了。
  章昭训的有句话不假,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温柔刀。尉迟璟不觉得,容茶能抵挡得住大皇子手里的温柔刀。
  他真心觉得自己的太子妃眼神不太好。他甚至还生出一种想法,大皇子只要稍微用点手段,就能将她哄到手。毕竟,照目前的趋势来看,范容茶对大皇子很有好感,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反倒是逢场作戏。
  容茶当然不懂尉迟璟的暗示,疑惑地拧了眉,“你要带我去哪里吗?”
  她站起来,慢慢地跟着波斯猫走。
  却见波斯猫所去的方向那边,窝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猫。似是因为天气太冷,小白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容茶迟疑地过去,抱起小白猫,将它翻过来看了看,发现是只小母猫。
  她的脑海里顿时灵光一现,觉得自己读懂了波斯猫的暗示。
  “哦,原来你喜欢上一只小母猫了。”她蹲下来,揉了揉波斯猫的脸颊,柔柔地笑道:“可是,我们铁柱还小啊。这样吧,我把它带回去,等你们长大,再谈恋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反派的问题,我想强调一点,我不觉得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算是反派了,只不过是站在主角的对立面上,跟主角有冲突而已。相反,大皇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什么都不做,才会有点奇怪。^_^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号角 4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落星燃 10瓶;沐清桐 4瓶;春喜 1瓶;


第34章 同床
  尉迟璟无语地看着容茶。
  这种时候,就很想跟她说人话。
  再想其它办法劝她走也来不及,因为容茶已经见到大皇子。
  他当一只沉默的猫,暂时窝在她怀里观望情况。
  容茶看路边的小母猫可怜,满心欢喜地让春晓抱起来,准备带回东宫。
  转身的瞬间,她见到迎面走来的大皇子,不免好奇道:“明日就是大哥的吉日,大哥今晚不在府中筹备婚事吗?”
  大皇子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一点都不像要当新郎的人。
  他怀揣着沉甸甸的心事,步履沉重,面上的笑容亦是减淡几分。
  有过片刻的恍神后,大皇子抬起眼睫,温柔地笑道:“我一直在筹备婚事的,今晚,只不过是出来散个心罢了。”
  容茶心叹,大皇子还真闲啊,成亲的前夜还一个人出来散心。
  至于为何要散心,那是大皇子的私事。既然人家明天就要成亲了,容茶便道了声“恭喜”。
  说完,容茶想了想,觉得单说两个字,显得太敷衍,她又补上几句吉祥话,“大哥是才学出众,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君子,贺小姐人如其名,蕙质兰心,精明能干,对大哥也是一心一意,你们两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我祝你们天长地久,恩爱不相离。”
  本来这番话也没什么不对,就是很客套的场面话罢了。
  而大皇子的神情上有了些微波动,一双覆了冰雪的眸里乍现暗芒。
  他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底,蕴了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半晌,他的唇瓣翕动,“在你心里,你当真认为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容茶不明白他为什么有点激动。
  或许,他只是因为其母的身份原因,被皇帝冷待,太过于自卑了?
  但大皇子是个有家室的人,她也不好以个人立场去安慰他,平白引人误会。
  容茶郑重想了一番,用颇为得体的口吻说道:“我曾听夫君提过,大哥从小也是文武双全,样样出众。夫君既是这般评价,说明大哥定有过人之处,大哥自当不用妄自菲薄。”
  “范姑娘。”大皇子忽然喊了她一声,眼底重携了重重笑意,吐字清润,一如山间清风。
  容茶微怔,不知大皇子为何这般唤她,静待下文。
  却听大皇子又道:“你嫁到西晋以来,西晋皇室上下都对你抱有成见。你心里就没有怨吗?你难道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在西晋皇宫里争取些什么吗?”
  容茶轻颤眼睫,下眼睑上落下一片重影。
  在她印象里,大皇子无欲无求,是知道不可能,就会选择放手的那种人。
  可从大皇子的这番看来,她对大皇子的了解可能远远不够。
  容茶轻轻摇头,神态凝重几分,“我不想,因为太难太累。世事总难全,我只会选择容易获得的那一种,而不是舍易求难。”
  今晚,尉迟璟送花灯给她,亲她时,她承认自己有过瞬间的心动,然,事后想想,她便将心里那未曾萌芽的种子掩埋。她可以原谅自己的少不更事,但不会任由自己喜欢上他。
  想要得到太子的感情,太过艰难。到头来,指不定,还免不了一场心伤。何况,尉迟璟绝不会放过东晋。他们保不齐还要继续当仇人。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选择一种简单快乐的生活方式。
  她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属于西晋,也不会留在此地。
  只不过,现在太子醒了,她贸然离开,容易连累到东晋。她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大皇子本想说,如果她也想争取的话,可以同他一起。
  可听了她的答案,他收起了原有的心思。
  他有点明白,范溪为什么不愿意拉这个妹妹下水了。
  大皇子抬眼,遥望天际的烟花,眸中映了如浓墨般的色泽。
  待收回视线时,他的眼眸里,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抱歉。”他轻声致歉后,便向容茶告辞,背影逐渐湮没在人海里。
  容茶回味着大皇子说过的话,感到不解。
  为何大皇子最近总是对她抱有一股莫名的歉意?
  算了,如今,铁柱醒了,比什么都重要。
  其余的闲事,她还是少管为好。
  由于对波斯猫的思念过甚,在回东宫的路上,她忍不住多摸了几把猫毛。
  尉迟璟听了容茶和大皇子的谈话,见大皇子没有继续诱导容茶,紧绷着的心弦暂松。
  被她摸着,尉迟璟舒适地眯起猫眼,慵懒地伸展四肢,全身的猫毛变得蓬蓬松松的。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赫然觉醒,猫眼里溢出些微的不可思议。
  他居然开始享受起这个女人的抚摸,是疯了吗?
  这个时候,容茶已经回了东宫,还将猫放到了榻上,看她的架势,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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