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当妈-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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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势掀开自己的衣物，看着那隐秘处上，刚刚脱了结疤的粉红色的众多疤痕，一股子的心伤蔓延……

　　　　再忍不住心里的悲戚，她环住自己，暗自啜泣着，强忍着不发出丝毫的悲鸣。

　　　　半夜里，狄烨磊是被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给痛醒的。

　　　　同时，也闻到了一股怪怪的、难闻的味道。

　　　　好容易睁开眼，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丝丝的手，晃了晃沉重的头努力回想，就连怎么回到家里的记忆都没有了。

　　　　唯恐自己身上的酒味熏着了柳丝丝，他急忙起身去梳洗一番，这才发现了衣衫上的污渍。

　　　　迷惑不已！

　　　　真是怪事了，这污渍是怎么沾染上的？他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摇摇头，换上干净衣衫，这才一身清爽的回了屋。

　　　　回屋的时候，发现柳丝丝似乎也刚刚醒了，正一脸迷茫的望着周围。

　　　　“烨磊！”她轻唤着。

　　　　“丝丝，昨儿是腊月二十一，钦天监选择吉日通知了衙门停止办公封印。百官开始休假。趁着昨儿封印之日，县令大人玩笑着让我宴请同僚。我推辞不过，便邀请同僚去了一品香酒楼喝酒欢聚畅饮。这许多人一起灌我喝酒，要不是张鹏帮着我挡酒，我恐怕连爬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喝得伶仃大醉，完全是趴在马背上睡着了，被枣红马驼回家时，我们怎么也无法把你弄回屋，还好二姐前来帮忙才把你弄进了屋子里，又请了桂花姐帮忙。你看你，一个人喝醉累得全家人不安。误事又伤身，何苦来着？”

　　　　柳丝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并没有将自己险些动了胎气的事情告诉他。

　　　　反正此刻自己也没事了，何必说了徒增烦恼？

　　　　“是是是，还是丝丝你教训得对。为夫的一定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狄烨磊一脸痞子样儿的笑着，爬上铺随意将她搂在怀里：“再睡一会儿吧！你看你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没事儿的，她们都说，怀孕了都是这样的。”

　　　　柳丝丝靠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细细得拨弄着他那突起的喉结，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

　　　　“对了烨磊，以前……窦氏怀轩儿和英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孕吐呀？”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她来了？”

　　　　狄烨磊神色有些不虞，这才想起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窦氏的记忆早已在他的心中淡去，就连她的音容笑貌也记不清楚了。

　　　　“快嘛！你快说嘛，我想听。”

　　　　如果是过去的柳丝丝，她绝对不会问这般问题来膈应自己的。

　　　　因为这问题的答案无论是什么，最后觉得不舒服的，肯定都是自己，自己又何苦自找罪受，和一位逝者过意不去？

　　　　“你还真想听啊？”

　　　　狄烨磊好笑的刮了一把她的小鼻头，如愿的看见柳丝丝皱起小鼻子。

　　　　“别闹啦！人家真的想听嘛！快点呀！”

　　　　柳丝丝催促着他。

　　　　“会娶窦氏当初也是凑巧吧。”

　　　　狄烨磊想了想：“我年少时力气大饭量大，小时候常常吃不饱饭。那一次是冬季，地面凝结着一层冰。我挑水不小心，踩到冰上把水桶摔成了碎片。她罚我不许吃饭。连续两天又冷又饿，我委实是饿极，就把目光对准张鹏家的鸡窝。当时天气太冷，这鸡又不下蛋，我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两眼昏花中，我就直接拧了鸡脖子喝了鸡血……”

　　　　狄烨磊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这和窦氏有何关系？”柳丝丝好奇。

　　　　“等我终于缓和过来，一抬头就看见张鹏站在我面前。他并没责怪我杀死了他家的鸡，反而端了一碗热饭给我吃。那时，他也才十多岁，还没有和桂花姐成亲。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张鹏问我：‘你想不想学打猎？你要是学会打猎，以后都不用担心自己饿肚子了。’也就是这句话，让我毅然决然走上了打猎的谋生。”

　　　　柳丝丝静静的听着，轻轻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由于我肚子饿，或许我天生就是做猎人的料，我第一次上山就猎得一只兔子。我家没有猎狗，就凭着双腿和兔子赛跑，最后硬生生将兔子给逮到，成了我的腹中餐。那是我记忆中，吃得最饱的一顿饭，一整只兔子，我一个人就将它吃完了。”

　　　　狄烨磊的话语中带着一连串的得意。

　　　　“还记得那是我第三次上山打猎。我照例学着张鹏查看陷阱里的猎物，却意外救下了掉落进陷阱里的窦氏。当时我也没在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和我指腹为婚的乔氏病逝后，窦氏便托人让我上门提亲。这才有了后来之事。”

　　　　“那姐姐她嫁过来，你们的感情很要好吧？”

　　　　柳丝丝自己也没有发觉，这句话问得要多酸有多酸。

第355章　过小年

“怎么可能？嗳！说来窦氏真的是苦了一辈子。”

　　　　狄烨磊叹了口气，抬起手抹了一把脸。

　　　　“爹娘让我上山打猎，我就见天的上山，把窦氏一人丢在家里。直到后来窦氏小产没了性命……我才知道在家得她吃了多少苦。我那时年少，也太不懂事……”

　　　　看着伤感的狄烨磊，柳丝丝不由得一阵叹息！

　　　　“你也别难过，她人虽然不在了，不过肯定还盼着你好的。以后我们好好待轩儿和英儿，把他们抚养成人就好了。”说话间，她调皮的在他的脸上一阵抹。

　　　　他顺势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边细细的吻着。

　　　　“我明白！在窦氏身故后的几年里，我不断揾心自问，原来自己错过了多少？也弄明白了很多。”

　　　　“弄明白了啥？”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忽闪忽闪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然是弄明白，媳妇儿娶回来不是做摆设的，而是要拿来疼的，拿来宠的，要好好的对待她，不能让她受了委屈。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得出生……”

　　　　“会的！一定会的！”

　　　　柳丝丝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的坚定。

　　　　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他心中一辈子的隐痛！如今这一刻，在这个小女人的怀里，他的伤口却奇迹般的被抚平了。

　　　　“是的！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的！一定……”

　　　　怎么再度睡着的，柳丝丝也不清楚了。

　　　　她是在一阵的甜香味儿中醒过来的，狄烨磊正忙着做糖，柳枝儿则在一旁打下手。

　　　　此刻的他正将蒸煮好的糯米，倒在竹篾里晾凉，然后加入事先发了芽并切碎的大麦芽里混合发酵，之后再压榨就可以得到麦芽糖了。

　　　　“丝丝，丝丝你醒了？汤药熬好了再那边放着，你去端过来喝吧。”

　　　　柳丝丝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就听见柳枝儿说话，忙应了一声。

　　　　看清楚了二人在做的麦芽糖，柳丝丝想了想：“上次做的冬瓜糖也没有了。这马上就过年了，不如再去买一个冬瓜来做吧。我看见村外陈家种植有，不如去买一个来做？”

　　　　狄烨磊想了想：“已经吃完了吗？这冬瓜糖是得再做一些。不但能存放，而且这以后待客自己吃都可以用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再做些糕点出来自己吃。我最近嘴馋，特别想吃各种的吃食。”

　　　　柳丝丝最近的口味特别怪，原本想吃的东西，一到了嘴里又不想吃了，又想着吃另外的吃食，周而复始。

　　　　“好，我去买冬瓜，你们就先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狄烨磊说话间，就解了围裙出了厨房。

　　　　柳丝丝想了想，笑着对二姐说道：“二姐，趁着现在锅里空着，我们来做些糕点吧，看看韭黄长出来没有，我们再做些韭菜盒子，我今儿特别想吃。”

　　　　柳枝儿噗哧一下就笑了起来：“看你的样子，可真是够馋嘴的，这一胎保准一举得男。那可就万事大吉了！”

　　　　“女儿更好，女儿以后像英儿这样的贴心，多好！”

　　　　柳丝丝侧耳倾听着英儿和几个孩子在院子外面疯玩的笑闹声，不由得笑出了声。

　　　　柳枝儿却不以为然：“你这是目光短浅。你不想想看，女儿再好也是要嫁人的。就像你我这般，一旦嫁了人，想要见到娘家人都难……”

　　　　说着话，柳枝儿又神色一暗，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柳丝丝急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握紧：“二姐，等过了年，丝丝就陪着你回一趟娘家，可好？”

　　　　“好……不，不好！我不回去，我这样子怎么回……”

　　　　柳枝儿用力缩回手，身子一转，就缩到灶膛前默默的添加着柴火。

　　　　柳丝丝眼底的光线一暗，她又何尝不明白柳枝儿的心思呢！

　　　　默默走到灶台前开始打鸡蛋，调和，准备做韭菜盒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各自做着手上的事儿。

　　　　等到狄烨磊抗着一只硕大的冬瓜回来的时候，韭菜盒子已经做好了。

　　　　“哟！怎么这么大的冬瓜，怕是有100来斤吧！”

　　　　柳丝丝被这冬瓜的个头惊到了！

　　　　“足足有130斤呢！我挑了一个个头最大的！我想着反正要吃，不如就买一个大些的，多做一点儿，我们家里的人数可不少。”

　　　　狄烨磊放下冬瓜抹了一把汗，随即开始将冬瓜切段刨皮。

　　　　柳丝丝也将锅里加了半锅水，准备煮冬瓜。

　　　　“也好！今年肯定是一个热闹年。趁着人多热闹，我们就多做些派得上用场的吃食，也省得银钱再去街上买了。街上的糖怡可不便宜。”

　　　　柳丝丝随即说着，试图缓解屋里的沉闷。

　　　　“可不是，街上画糖蝴蝶的可是要3文钱画一个呢，那又能用几多的麦芽糖？”

　　　　旁边的柳枝儿也急忙笑着答道，她也明白柳丝丝的意思。

　　　　柳枝儿所说的画糖蝴蝶，是街边小孩子们过年过节时最喜欢的其中一种吃食。小贩多数挑了一副扁担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一旁的锅里熬着糖稀，另制一平整的石板，一旦有小孩出钱转动那转盘，得到了什么图案，小贩就会拿起勺子在加热的石板上绘制出精美的图案。

　　　　小孩子用为数不多的2到5文铜钱，就可以得到一个麦芽糖做的糖蝴蝶、糖小猴、糖金鱼、糖小鹿……

　　　　不但好看，还分外的香甜，几乎一到过年这些小贩就可以赚一个盆满钵满。

　　　　“可不是嘛。我们家小孩可不少，多做些也好。等过些日子我再多弄些，我们这个大年可就像模像样的了。”

　　　　柳丝丝高兴不已的憧憬着。

　　　　说说笑笑的几个人，转眼间就到了农历二十三。

　　　　这天天还没有亮，狄烨磊就带着一家子人上了小镇。昨儿狄成早早就送了信来，最近图书行里忙得团团转，还需要人手帮忙。

　　　　柳丝丝想了想，这可是小年，图书行里的对联，春联一类的物品肯定好卖，便早早过来帮忙打下手了。

第356章　烨磊的号召力，丝丝出手

没有想到一家人刚刚一到图书行的门口，就被人山人海拥堵住图书行门口的众人惊住了！

　　　　喧闹声响彻耳畔，众人奋力往图书行内挤着，顿时让狄烨磊蹙起眉头。

　　　　“丝丝，前面人太多了，我们从后门进去。”

　　　　柳丝丝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走！我们走这边。”

　　　　柳丝丝领着众人绕道图书行的背后，狠命得敲了老半天的门，才有人前来应门。

　　　　出来的是瘦猴，满头大汗的他一看见是柳丝丝等人来了，忍不住松了口大气：“您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人，我们可顶不住了。”

　　　　“怎么了？完全忙不过来了吗？”

　　　　柳丝丝一边说一边进了图书行里。

　　　　图书行里的人多，买卖纸张的人拥堵在里面。而拥堵在图书行大门的人就更多了！

　　　　坐在柜台收银的是狄成，而前来帮忙的南天纵则坐在大门外，为众多前来买春联的人们写春联。

　　　　当真是一团乱！

　　　　柳丝丝一看这般状况不行，当即就出主意。

　　　　“立刻把多余的两扇门掩上，一边留下两扇门，左边一道门进，右边一道门出。烨磊，你去镇住门口拥堵的众人，让大家安静下来。瘦猴，你去出口这边站着，看着有没有夹带没有付钱的物品离开，二姐，你和我站在前面进的一道门，帮忙喊人就好。狄成你继续收银子，至于中间堵得这么厉害的地方……就留给南大哥写春联吧！”

　　　　她这么一吩咐，大家都奇异的安静下来，开始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

　　　　“烨磊你嗓门大，赶紧嚎上几嗓子，然后掩上中间的门。至于公爹，就辛苦您暂时照看着三个孩子了，就呆在里间或者出去逛街都成。”

　　　　狄烨磊立即道好，走到门口就开始喊：“安静！安静大家都别吵别乱！我是县衙里的捕快，大家都听我指挥！安静！”

　　　　人高马大的粗矿汉子站在高处振臂一挥，着实很是吸引人的视线。

　　　　一听说他是县衙里的捕快，小镇上的众人对于官府里的大都怀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原本喧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他。

　　　　狄烨磊往高凳子上一站，随即指挥着众人：“要进店里买东西的，从我的左手这边进去，买了东西后到柜台结账，统一从右边出来。大家不要乱。都检查好自己的物品，可千万不要有所遗漏！”

　　　　随着他的话落，瘦猴已经将多余打开的几扇门掩上了，就留下左右两边的各自两扇门进出。

　　　　买东西的人立刻就开始行动了，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狄烨磊看了看还有很多没有动弹的人，急忙又喊道：“要是是打算来写对联的，就在中间掩上的门前排队，排成三排。大家都不要急不要慌啊！”

　　　　说完，他想了想又说着添了两句：“今年可是丰收年，官府今年也没有徭役下来，虽说有些赋税，不过比起往年，咱们不也是好过了许多！我们这些做捕快的，说着好像很好听，不过也就是给县太老爷打杂的不是？啊！大家都排队，都排队啊！”

　　　　狄烨磊的话引得众人都笑了，纷纷排起了队。

　　　　“嘿！还别说，往年年年接近年关之时都有徭役，今年怎么就没有，我这还在奇怪呢！”一汉子走到写春联的队伍里开始排队。

　　　　他旁边一位大娘不依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没有徭役不是好事吗？大家还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她的话逗乐了众人：“可不是！要是年年岁岁都没有徭役，那才是好事！”

　　　　“你想得倒美！这可是八字衙门向前开，我们不信就说在这里瞧。今年年前没有服徭役，这开春后的徭役肯定就早，没说的！”又一汉子大声说道。

　　　　狄烨磊一听，急忙接着话题大声说道：“明年那也是明年的事儿了！今年衙门已经封了印，反正我们今年可以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好年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

　　　　场中的众人都热闹起来了！

　　　　外面的次序很快就维护好了，倒是让屋子里的柳丝丝惊了一把！

　　　　真是看不出来呀！狄烨磊的号令声居然这么强！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先用自己是捕快是身份怔住众人，随后等到大家依顺了，立刻又告知大家他和众人是一起的，再引起众人的共鸣……这般做派，可比她柳丝丝强悍多了！

　　　　柳枝儿担心来往的众人会撞到柳丝丝的肚子，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浅笑着招呼着众人。

　　　　“大叔！从这里进图书行就成了。”

　　　　“这位小兄弟，从这里进。”

　　　　“这位公子！麻烦你从那边出去好吗？”

　　　　“……”

　　　　柳丝丝看见柳枝儿应付得得心应手的，加上还有瘦猴和狄成坐镇，另外还有站在高处扫视着众人的狄烨磊，她想了想，打开中间的一扇门，来到南天纵的身旁。

　　　　“南大哥，你这里怎么样？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帮着一起写？”

　　　　南天纵此刻完全是手忙脚乱的！

　　　　虽然排着三个队伍，但是谁不想早些拿到春联？尤其是这春联有是需要现想现写现卖，着实让南天纵好一通忙活。

　　　　此刻听到柳丝丝的话，就像见到了救星，急忙将一套文房四宝推了过去。

　　　　“丝丝你来得正好！你也赶快来帮着写几幅，我这里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柳丝丝也不推辞，顺从的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好！有谁想让我帮忙写得？”

　　　　她的话，顿时让周围的众人沉默了！

　　　　这年代的女子一般都是不识字的，除非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才会研读诗书。如柳丝丝这般的一个小娘子突然站出来说要写春联，也难怪没有人说话了。

　　　　柳丝丝也不在意，拿起毛笔沾上墨汁，提笔在裁剪好的红纸上写下：“上联：喜居宝地千年旺。下联：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喜迎新春。”

　　　　这春联前世爷爷还在世时，几乎每年到了年底，他们祖孙二人都会去摆摊写春联。

　　　　脑子里的春联虽然都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不过胜在量多。

第357章　丝丝威望渐显；老夫人再找上门

她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再度写了几份。

　　　　“上联：一年四季行好运。下联：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家和万事兴。”

　　　　“一帆风顺吉星到。下联：万事如意福临门。横批：财源广进。”

　　　　“上联：惠通邻里，门迎春夏秋冬福。下联：诚待世贤，户纳东南西北财。横批：吉星高照。”

　　　　一手漂亮的簮花小楷，字正方圆的正楷，奔放的草书，四副春联三种字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她的这般信手拈来的姿态，自然要比旁边按照买家量身打造春联的南天纵要快捷恣意无数倍！

　　　　顿时就吸引了周围无数众人的目光。

　　　　随着笔落，她也不着急，随意拿起几个夹子将几幅春联随意往身后的绳索上一夹，便淡定的坐下了。

　　　　围观的众人将几幅春联一念出，顿时就惊到了一地的人。

　　　　就连原本坐在柳丝丝身旁一团忙乱的南天纵也抽空回头，吃惊的看了她一眼。

　　　　旁边一名年轻男子突然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这位就是原本甘家小姐的女夫子，后来被甘老夫人看重，收为孙女的柳家小姐！难怪文采这么好！”

　　　　他的这话立刻激起了千层浪！

　　　　难怪写得一手好字，原来是名女夫子！而且还有幸被甘家老夫人看重的人才……

　　　　众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我要两份春联！要这种字体的！”

　　　　“快给我也来五份！几种的都各要一份，好看！”

　　　　“还有我！我也要四份……”

　　　　霎那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涌向柳丝丝身前，纷纷要购买春联。

　　　　柳丝丝一脸的淡定，小样儿！

　　　　这前世就做得熟捻的工作，难不成来到这里还会怯场不成？

　　　　当下一挥手：“排队！排队，一个人一个人的来！”

　　　　众人急忙排队等候。

　　　　只是这么一坐，柳丝丝就直接坐下半天，直到中午午时都过了，她再度探身去身后抓裁剪好的红纸之时，才发现红纸已经用完了。

　　　　“诸位，红纸已经没有了，容我去后面裁剪一些再继续。”

　　　　坐得太久了，柳丝丝也觉得腰酸背痛，就连小腹处也一阵隐隐作痛，她急忙借故遁走，这才去了里间。

　　　　狄烨磊早就从高处下来了，在柳丝丝的身旁帮忙。此刻柳丝丝一进去，他立刻就跟了进来。

　　　　“你怎么样了？我看你坐下这么久也没有动，没事吧？”

　　　　屋子里没有人，看样子狄老汉是带着几个孩子逛街去了。柳丝丝也着实累了，急忙坐下来斜歪在靠椅上，摇摇头。

　　　　“没事儿，就是累着了些。今儿是小年，自然人多些。”说话间，她拿出红纸想裁剪。

　　　　“这纸张就交给我来剪，你先歇着吧。挣银子虽然要紧，不过你的身子骨更重要。”

　　　　狄烨磊一脸的不赞同，快手快脚得接过剪刀，很快裁剪起来。

　　　　柳丝丝想了想，外面的人明显已经少了大半，南天纵虽然忙，不过应该忙得过来了。

　　　　“也好！你多裁剪一些红纸，然后给南大哥送出去，在顺道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准备去吃饭，暂时就先不写了。”

　　　　“这个好！你这么一提及，我也觉着饿了。对了，要不要把你二姐也叫上？”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此刻柳枝儿明显还在前头忙着。

　　　　柳枝儿虽然不识字，但是她人长得赏心悦目，又只是简单的招呼顾客，自然容易许多。一上午下来，明显已经得心应手。此刻也在前头帮忙着照顾生意。

　　　　“自然要叫上了，我们一走，把她放在这里我哪里能放心。”柳丝丝说话间，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最近的身体委实是容易犯困。

　　　　“要不你先躺一会儿，等我裁剪好了我再叫你？”

　　　　柳丝丝自然是求之不得：“好，那我靠一会儿。”说着就闭上眼睛真的睡着了。

　　　　狄烨磊将那一叠红纸悉数裁剪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