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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个科学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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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父皇!”李景楠一脸慌乱,他伸出小手去轻抚皇帝的胸口。
皇帝的咳嗽声慢慢平复。
“父皇无需忧心,儿臣这就去将那兵器寻来,绝不叫辽人发现兵器!”
皇帝闻言,却是惨然一笑。
“我儿纯孝,朕心欣慰……只是此事却不容易,只怕一旦传开,朕便成为天下人笑柄。朕不怕成为笑柄,朕只怕成为千古罪人,景楠我儿,你且谨记我的口谕——蟠龙山藏有国之利器,若不能得之,必毁之!决不能叫这利器落进辽人手里!”
“是,儿臣谨遵谕旨!……”
接着,虚弱的皇帝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话,李景楠一边掉泪一边点头。
华轻雪瞧着这场景,心里头颇不好受,她知道皇帝这是在交代遗言,小景楠心里一定也知道……
床上的皇帝说完话,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眼皮子也沉沉的往下落。
李景楠还在床边哭着,悲伤而凝重的气氛充斥着四周,华轻雪的心情也变得沉甸甸的。
可是忽然!皇帝的一双眼睛倏地睁开!
他直直看向华轻雪,眼中精光射来!瞳孔随之放大!
华轻雪被皇帝吓了一跳!只觉得那双眼睛要将自己看穿!心中无比骇然!
哗!——
华轻雪睁开眼,她看见窗户缝外透过来的朦胧曙光,心情一松,慢慢坐起来。
身边的李景楠睡得正香,华轻雪不想吵醒他,她觉得这个岁数的孩子睡眠很重要,既长个子,也长脑子。
华轻雪起身将火炉子拨得旺了些,又往里面添了碳,而后端起木盆里的衣裳轻手轻脚走出去。
昨天夜里下了半宿雪,现下院子里已经落了厚厚一层,映射着早上的日头,亮晃晃的刺眼。
华轻雪的心情因为晴日而松快了不少,天气好了,衣服也能干得快些。
红肿的手已经崩裂了几条口子,痒得厉害,一碰又极疼。
华轻雪无暇顾及,她一边晾衣服,一边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作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若说对自己的身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李景楠发现她的时候,她昏倒在山路上,身上只穿着一条半袖的裙子,单薄得不像话。
穿成这样,在寒冬腊月跑进深山老林里,显然是送死。
可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进山,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山。
这一个月以来,她养好了身体,也断断续续忆起了不少事情,只是大部分都是隐隐约约的轮廓,不够清晰。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以前呆过的那个地方,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至少在那里,当她解释一个简单的化学反应原理时,不会被人当做胡言乱语。
也许等自己回忆得再多一些……
再多一些……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
今天天气好,华轻雪不用浪费时间去烘烤衣服,她打算出去碰碰运气。
在不知道何时才会有人来营救他们之前,她得想办法养活自己,还有那个八岁的太子殿下。
华轻雪晾完了全部衣裳,在屋里简单煮了一锅粥,然后跟李景楠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坐吃山空显然不行,衣食住行每样都需要钱,尤其现在天寒地冻最容易生病,看病抓药更需要钱。
总之,摆在他们眼前的现实就是:钱、钱、钱!
洗衣裳的活计肯定做不长久,她要出去试试找些别的活做。
李景楠听了,皱起小脸,“可是你的口音很奇怪啊……”
他担心华轻雪引起辽人的怀疑。
华轻雪耸耸肩,“总比你出去强,你出去只能装哑巴。”
李景楠一口纯正的大齐官话,一听就知道他是从盛京里来的。
华轻雪这么一说,李景楠倒也不好反对了。
他耷拉下脑袋,语气闷闷的:“那你去吧……”
小家伙似乎还有些别扭。
华轻雪早已习惯他的傲娇性子,笑着说道:“我会早些回来的。”
她模仿这里的女人,勉强给自己挽了发,包了块头巾,一身灰旧衣裳就像再普通不过的村妇。
借着木盆里的水映出倒影,华轻雪确信自己的模样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这才出了家门。
到了街上,华轻雪直接往丰乐楼去。
之前因为洗衣裳,她认识了丰乐楼的厨子严大娘,严大娘听说华轻雪会算账,便热情的告诉她,说最近铺子里正想招个会算账的帮工。
华轻雪今天来,就是特意来见掌柜的。
眼下不是用饭的时间,酒楼里没什么人,掌柜正在案台边算着账。
华轻雪走过去,轻声问:“您好,听说这里最近在招帮工……”
“不招了。”掌柜头也没抬,直接回绝。
华轻雪愣了愣,“不招了?……掌柜,我会写字算账,您如果不信可以考考我的。”
掌柜却叹了口气,摆摆手,“小姑娘,不是我不信你,我实在是为姑娘好,这帮工的活,你是做不了的。”
华轻雪越发不解。
为她好?这是从何说起……
掌柜不再理她,眼神瞥向外面,摇头叹道:“唉……如今这世道……”
华轻雪也看向外面,只见两个巡街的辽兵正强拉着一个女孩,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苦苦哀求。
那女孩不过十二三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惊恐,连尖叫声也发不出来。她脸上带着分外明显的巴掌印,像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任辽兵拖拽着前行。
白发老头与辽兵拉扯,被其中一人推倒,这时街边走出来一个年轻壮汉,他扶起摔倒的老头,却被辽兵从背后一刀捅穿了肚子!
血溅了老头一脸,辽兵拔刀的时候,一些白白红红的东西从那男子的身体里掉出来——
老头立时吓得痉挛,两个辽兵嘻嘻哈哈在街上叫骂了一阵,见街上再无人敢出声,才拖着女孩耀武扬威的离开。
整条街道,安静得像个坟地。
华轻雪屏着呼吸看完了整个过程……
她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得太厉害。
她清楚自己看见了什么!她也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整个脑袋都是木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一下!
她的认知,放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什么法则,什么人权,这些统统都是笑话!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让她出现在这里?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
一只拿着帕子的手伸了过来,华轻雪怔怔的看过去。
掌柜将帕子塞进她手里,“别哭了,快回去吧,以后也少出门,我会让荣升去取衣裳的。”
她哭了么?
华轻雪抹了一把脸,果然湿了一片,她想冲掌柜感谢的笑,却笑不出来,她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第四章 为生计发愁
——任丘城。
任丘,地属莫州七城之一。每个州的城镇数目都不一定,像莫州这样拥有七个城州,算是中等规模了。
听李景楠说,大齐一共有一百三十二个州府,先皇在位时,曾割让十二州府,而后一年前辽兵再次进犯,边境陆续失陷,齐兵节节败退,最终当今皇帝将边境的秦、渭、原、熙、河、莫六个州府割让给了辽国。因此,如今的大齐只有一百一十四个州。
狮子一旦张开了它的嘴,就不会轻易停下。
华轻雪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大齐皇帝牺牲这六个州的利益,只能获得短暂的和平。
如果这里的百姓可以无视辽兵对任丘城的高压监控,可以无视内心深处的屈辱感,华轻雪觉得他们的日子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这些仅仅是如果而已……
街上亲眼看见的那一幕惨状,带给华轻雪极大的冲击。
人命的轻贱使她心头沉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性格绵软却也积极乐观,然而一直生活在这样朝不保夕的环境下,也不禁尝出绝望的滋味……
这一天,华轻雪很晚才回去。
她不在家这段时间,李景楠一直很焦虑。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如果失去其中一个,剩下的那个该怎样活下去。
当华轻雪敲门时,李景楠几乎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开门。
李景楠得意的说:“我今天把院子里的雪扫了,我还热了粥。”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讨好。
华轻雪的脸绷得紧紧的,她转身关上门,不由分说的喝道:“你怎么问也没问一句就开门了?!我走之前怎么叮嘱你的?!”
李景楠呆住,他头一回瞧见华轻雪发火,若是以前他一定火冒三丈,但是这一刻,他忘了端架子,只小声辩解道:“……我只是一时忘了……”
华轻雪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
她吸了口气,用舒缓一些的语气说道:“我在外面买了包子,是肉馅的,今天晚上我们吃包子。”
“哦……”
李景楠接过她的包袱,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不安的回头看她。
华轻雪有些自嘲的想着,自己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呢,李景楠亲眼看见侍卫的尸体,回来后也只是大哭了一场,自己这算怎么回事?极端恐惧造成了情绪失控吗?
这样说起来,华轻雪心里不得不佩服起丰乐楼的掌柜。那位掌柜,不管心中再惶恐再痛恨再厌恶,面对来店里的辽兵,他总能摆出一副和煦的笑脸,哪怕那些人每次去都不付钱。
人为了生存下去,总要抛弃一些东西……
晚上,华轻雪和李景楠挨着热腾腾的炉子吃包子。
两人都是好久不知肉滋味,吃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大肉包子一个有巴掌那么大,华轻雪和李景楠每个人都吃了足足两个,又灌了半碗稀粥才算罢了。
大约是好久没吃得这么舒服过,华轻雪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她乐观的想着:幸亏她和李景楠两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孩子,这肉包子偶尔也是吃得起的,若是寻常成年男子,不吃四五个下肚怕是饱不了。
老天爷就是喜欢这样行事,在你苦苦捱着的时候,总不至绝境。
天无绝人之路,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醒是醒了,只是谁也不想动弹,就这么挤在被窝里说着闲话。
“你今天还洗衣服不?”李景楠挨着她问。
“今天不洗了,这寒冬腊月的,衣裳不像天热时换得勤,原本就没几件。”华轻雪惺忪着双眼慢慢说着。
这话不假,有钱人家自有丫鬟婆子洗衣裳,穷人家连件换的衣裳都没有,更不要说拿出去给外人洗。
华轻雪之所以能接到一些洗衣裳的杂活,全是仰仗严大娘照顾。
“那你今天还出门吗?”李景楠有些不安的瞧着华轻雪,他还记得华轻雪昨天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心情就不太好。
华轻雪摇摇头,“今天用不着出门,我昨天已经买好了米粮,加上严大娘送给咱们的剩菜,足够对付一阵子的了。”
李景楠的眼珠转了转,有些怅然,“……那……我们今天做些什么好呢……”
他是太子,又是皇帝的独子,课业一直都被排得满满的,早上学习四书五经,下午学习骑射武艺,晚间还要练一个时辰大字,他从来没有为日程安排发过愁。
初到任丘时,他与华轻雪光顾着为衣食住处操心,而后着急打探消息,如今戒备越来越严了,他被华轻雪拘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心里头发慌。
他想找些事情给自己做,哪怕扫院子也是好的,就怕闲下来胡思乱想,越想越惊惶……
李景楠这边闷头想着,那边的华轻雪心里也是一片怅然。
——洗衣裳不是长久之事,先不提这活计时有时无没个准,就说自己这双手,裂开的口子已经开始发炎,偶尔碰一下都火辣辣的疼,更不要说下水洗衣裳了。
原本,华轻雪想去酒楼帮掌柜的算个账,算账有单独账房,不用抛头露面,女儿家也是能做的,但是那样一来,华轻雪免不了频繁进出酒楼。
大辽的驻兵刚刚被发派到此处不久,军官还没来得急约束下面的人,这时是最容易出乱子的,且出了乱子也没人管,昨天那一幕就印证了这些……
既不能出门,又要想办法糊口,华轻雪的心情十分郁结。
就她的认知来看,当一个地方被另一方势力忽然占领,头一年通常是最乱的时候,因为原有的规则和次序被打乱了,这种摩擦一直会持续很久,短则三五年,长则数十年,直到新的规则与次序建立起来,这个地方才会真正回归平静。
而她对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窍不通,没有生存技能,还要带着一个孩子过活,其中的艰难不言而喻。
华轻雪唯有期盼,那位传说中的傅将军快来营救太子,顺便……捎上她吧。
“今天我们煮茶吧!”
华轻雪的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连带着眼睛也亮了几分,“要是好喝,咱们可以托严大娘放在酒楼卖!”
被窝里的李景楠立即一脸鄙夷,“你连饭都做不好,还煮什么茶啊……”
华轻雪一点也不介意被李景楠奚落,“我又没下过厨,凡事都有头一遭嘛,再说后来我也有进步,我看你全吃光了。”
李景楠抿了抿嘴,那是他饿坏了好么?
每天都是稀粥馒头,好不容易有一顿清炒小白菜,他当然稀罕得很。
可是呢,华轻雪不知道要择菜,李景楠更不知道,整颗整颗的小白菜在锅里搅和,最后外面糊了,里面还是生的,盐也没有完全化开,有的菜叶子上还沾着盐粒,一口下去咸死人,实在吃不下去了,扔掉又舍不得,华轻雪就倒回锅里加了水,清炒小白菜变成了水煮小白菜……
他们两人总结出来,煮比炒要简单,于是后来要吃什么菜,直接扔进粥里一起煮……
这些事情,对他堂堂一国太子而言,实在太难以启齿,于是李景楠不吭声了。
华轻雪很有兴致,继续说着:“昨天回来前,严大娘给了我半截冬瓜!冬瓜那么大,反正一两顿也吃不完,正好用来做冬瓜茶……”
李景楠忍了忍,终于开口问她:“你以前做过吗?”
“不记得,但我感觉应该没问题。”华轻雪信心满满。
李景楠闻言,小包子脸上鄙夷之色更重。
一个连小白菜都炒不好的女人,他实在没办法对她所有期待!
华轻雪说做就做,翻身就要起床。
这头被窝一掀开,躺在里面的李景楠立马往后一缩——这天,越发冷了!
华轻雪披了衣裳下炕,刚走没两步,忽然停下来,转身一脸颓然的往炕上爬。
李景楠眨了眨眼,“怎么了?”
华轻雪闷闷的回道:“家里没有糖,而且只有一口锅……”
若真是煮茶来卖,至少得有个桶吧?
一口铁锅的水也就三五碗的分量,哪里够卖的?
唉!真是太穷了……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营生只能如此搁浅,华轻雪很有些沮丧,不过转念回想,却发现自己记起的事情更多了?各种制茶方子就像翻书页似的在脑海里略过,冬瓜茶、菊花茶、枸杞茶、红枣茶、龙须茶……
随随便便就记起几百种茶的制作方法,华轻雪被自己吓到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快要恢复记忆了?
她如此想着,再次试着回忆。
依然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倒是意外的记起几个菜谱……
这也太奇怪了。
华轻雪心里默默嘀咕。
不管怎么样,冬瓜茶是做不成的了。
华轻雪切下一小部分冬瓜炒了,一点油,一点盐,加了些水,炒得烂乎乎的,筷子几乎没办法夹起来,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吃得很开心。
吃完午饭之后,华轻雪蹲在一边涮锅洗碗,李景楠随手拿了扫帚开始扫院子里的积雪,太阳暖洋洋的晒在他们身上,院子里显得平静而闲暇。
第五章 她是不是奸细
做完琐碎的家务事,两人闲在院子里晒太阳。
简陋的小板凳并排挨着,两个人眼睛都是半眯着的,就这么在太阳下靠坐在一起打盹。
李景楠晒得舒服,闲来无事找华轻雪聊天——
“华轻雪。”
“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你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想。”
“你真啰嗦。”
“我是大齐太子。”
“是,大齐太子,你真啰嗦。”
“唉……”李景楠双手支着小脑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华轻雪,你怎么就不怕我呢……”
华轻雪听了,懒懒的站起来,朝李景楠的方向很是敷衍的鞠了一躬,“启禀太子殿下,民女的脑袋刚才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
李景楠笑弯了眼儿,心满意足的颔首回道:“嗯……原来如此,免礼吧。”
华轻雪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不想搭理他小人得志的面孔,走到一边端了木盆说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太子殿下,您把龙毛给洗洗吧。”
李景楠鼓着腮帮子瞪眼瞧她。
华轻雪挥手撵他,“赶紧洗头去,都快馊了。”
“香胰子都没有,我怎么洗头发?”
“先用淘米水凑合啦,再不洗就要生虱子了,到时候你就是天下第一位头上生虱子的太子了。”
“……哼。”
……
闲散的说话声有一搭没一搭,没有高昂的欢笑声,却能让人感觉到午后的愉悦闲适。
斑驳的墙壁另一头,是两栋房屋之间形成的逼仄的巷子。
有两名个头高壮的男子,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他们穿着灰褐色的旧斗篷,一动也不动,像冬天里两座被冰冻住的雕塑,也像巷子里一堆不起眼的杂物。
小孩子与女人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午后清清楚楚的传过来……
秦老五抬眼看了看身边,见那位仍旧不动声色,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哥,我在这儿已经盯了两天,那女人极少出门,接触最频繁的人就是丰乐楼的一个厨子,并没有可疑之处。”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没有可疑之处,您看是不是该把太子安置安置……
身旁的男子身形较之秦老五更为高大,他将斗篷帽檐压得极低,仅露出下面半张脸,又因满脸好像刀枪林立的络腮胡子,根本看不出年龄长相,只觉得此人威武非凡,且煞气极重!
“殿下的暗卫里,只有一个人死里逃生,她一个年轻女子,来历不明,却能够安安稳稳的在辽兵眼皮子底下住了一个多月……”大胡子的声音很低,很沉,透出力量感。
秦老五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因为辽国的驻兵初到任丘城,正是一团乱的时候,她运气好混进了城,何况一个弱质女流,谁耐烦去查她?”
“你说的倒也有理,不过……你能打包票她不是辽人的探子?”
秦老五噎住,这种事他哪敢打包票?
华轻雪身上确实很多不寻常的地方,只不过,他们现在无法肯定,华轻雪身上的不寻常处是否与辽人无关。
大胡子的声音依旧冷静,“即便你真敢打包票,我却不能轻易冒险,皇帝陛下已经病危,太子偏偏身陷辽兵的地盘,万一打草惊蛇……”
秦老五不禁一哆嗦。
“难道我们一直等下去?如果她永远都不露出破绽呢?”此刻的秦老五已经将华轻雪假想成了一名敌国间谍。
大胡子轻轻摇头,“皇帝时日无多,我们等不了了,尽快找机会试她一试。”
秦老五有些茫然的看他,“……大哥,怎么试?”
大胡子正要说上一说,忽然一窒,飞快的给秦老五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来了!
是什么人?
秦老五借着巷子外堆放的杂物遮掩身影,朝外望去,只见不远处两个身穿辽兵服饰的汉子明晃晃的走过来,看那架势,显然是奔着这边来的。
“这娘们!真是辽狗的人!”秦老五一口恶气提上心头,恨不能立马冲进院子将华轻雪生生捏死!
大胡子的目光敛了敛,声音放得越发低了,“……再看看。”
怨不得他们会如此想,实在是因为太子身份特殊,这里又并非大齐的管辖范围,寻常女子谁会愿意如此照料李景楠?只怕早就把太子的行踪交代给辽国官兵,以此换来银两布帛,若是能得到辽人另眼相看,更是能得另一番际遇,又何苦像如今这样苟且偷生?
这般想来,要么李景楠是真撞上了一个纯善之人,要么,华轻雪守在太子身边是另有所图。
他们却不知道,华轻雪被李景楠所救正是她失忆之时,在这个世界里,她最熟悉的人便是李景楠,自然不会产生独善其身的想法,更何况,华轻雪的价值观与这个世界不同,让她用一个八岁稚童小儿换取富贵,这种事情她是绝不可能做出来的。
两个辽兵一直走到华轻雪的院门外才停下来,其中一人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确定自己是不是找对了地方。
这时的华轻雪和李景楠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李景楠正深深的弯着腰,把脑袋伸进水盆里,华轻雪站在他边上给他洗头发。
李景楠的头发生得很好,又黑又密,长度只到上臂,洗起来并不算麻烦,只是没有所谓的香胰子,到底不方便,所以用过淘米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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