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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个科学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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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楠的头发生得很好,又黑又密,长度只到上臂,洗起来并不算麻烦,只是没有所谓的香胰子,到底不方便,所以用过淘米水之后,要一遍一遍的冲洗,为的就是去除淘米水那一股味儿。
华轻雪拿着葫芦水瓢,往李景楠的脑袋瓜子上一瓢一瓢冲着热水。
不知怎么,她脑袋里浮现些许零碎的记忆片段——
在记忆里,她看见年少时期的自己,坐在课堂里问老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古代人一辈子不剪头发,那头发该多长啊?吉尼斯世界纪录里面最长的头发有六米多,如果古代人真的一辈子不剪头发,哇!岂止六米啊!他们不觉得脑袋沉吗?”
整个班哄堂大笑,老师也笑,然后告诉她,古代人是理发的,而且,最早汉朝时就有专业的理发师了,等到了宋明时期,理发行业已经变得很成熟了,不但可以理发,还能替人盘头盘鬓。
至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句话,意思是损毁伤残自己的身体才是不孝的表现,要注意这里的“不敢毁伤”,修发、美发是为了保养护理自己的头发,不存在“毁伤”一说。
老师还说,在古代垂髫小儿是可以剃发剪发的,譬如整个脑袋剃光,只在中间留一撮头发,或者把垂发扎成两结,在头顶把头发扎成髻,形状如角,因而也用“总角”来代指人的幼童阶段,等到十二岁左右才会开始蓄发。
华轻雪握着手里长长的湿发,用温热的水继续冲洗着。
显然,李景楠已经早早开始蓄发了。
华轻雪心里暗自猜想,也许是因为他出生在皇家,要维护皇室威仪?
说起来,李景楠不但蓄发早,启蒙也十分早,寻常人家的孩子八岁启蒙,官家子弟早一些五六岁也是有的,可是李景楠四岁就启蒙了。
这样一想,华轻雪不免又有些为他心疼了……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被李景楠扯了一下裙摆,“喂!你刚才笑什么呢?”
华轻雪瞪眼,“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笑?”
她刚才想到李景楠梳“总角”发型会是什么模样,稍微笑了笑,可没有发出声音啊。
“你一笑,我头上的水都要抖三抖!专心点好吗?”小景楠埋怨道。
华轻雪一时无语。
小屁孩干嘛要这么聪明啊……
她搁下葫芦瓢,拿了干布帮李景楠擦头发。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华轻雪没多想,以为是荣升来取衣服了,便把干布扔给李景楠,自己朝院门走去。
一打开门,竟是两个身穿士兵服饰的壮汉!
华轻雪当时就怔在门口!
——李景楠的身份被发现了?
——或者是自己惹了什么祸事?
——现在让李景楠藏起来来得及吗?
——可如果不是奔着李景楠来的,这样做岂不是惹人怀疑?
只一瞬间,华轻雪已经在心里天人交战了数十个来回!
其中一个辽兵却已经发了话:“你是华娘子吗?”
华轻雪正懵着,半天没反应,那辽兵神色显然不耐,华轻雪立即使劲的点点头,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
这辽兵刚刚被发派到这里,离开自己家乡自有一股怨气,他惯常在任丘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寻乐子,华轻雪的害怕显然取悦了他,他笑道:“我还以为会是个老妇,不料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一面说着,一面将华轻雪的手抓在手里揉搓。
一阵刺痛让华轻雪回了神!
她的手肿的跟馒头似的,方才给李景楠洗头发都不敢使大力气,哪里受得住对方这样揉搓?!
那辽兵没有摸到滑腻香软的触感,低头一看,只见华轻雪的手红肿不堪,脓疮开裂,顿时失了兴致,极为嫌弃的将华轻雪的手甩开。
另一个辽兵对于同伴很不满,他开口说了一串话,又提起一团东西扔到对方怀里。
这人说的不是汉话,华轻雪一句没听懂,不过她马上听到摸她小手的辽兵粗声粗气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还能办砸了差事不成?!”
他说完话,将怀里的东西举到华轻雪眼前,问:“听说你能洗净血渍,我问你,这样的也能洗吗?”
第六章 一块碎银子
华轻雪这时终于缓过神来,反应比之方才自如了许多。
她赶紧接过这团东西,展开来细细查看,原来是一件普通的军袄,里面的棉花已经被掏出来了,仅剩一个外罩。
看样式,似乎要比眼前两人穿的军袄更好,不仅多了装饰的刺绣,里面的内衬竟然缀着一圈圈的貂毛。貂毛的成色应当只是下品,不少地方都凝结着大片的血渍,这样一来,内衬不但失了原本的柔软,而且触感十分粗糙。
华轻雪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们这是找她洗衣服来了!
“到底能洗不能?!”对方喝了一声。
想起这些辽兵的所作所为,华轻雪只觉得恶寒不已,她不想与这种人有半分沾染,当下便想装傻充愣,回绝了事!
华轻雪正要拒绝,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过一个弱质女流,在这里无依无靠,辽兵已经找上门来,定然早把她的情况打听清楚,她怎么敢拒绝?若是因此得罪了这些辽兵……
华轻雪不寒而栗!
她立即装出一副怕事的模样,低着头说能洗。
对方这才算满意,说:“能洗就好,像这样的衣服还有百八十件,明天会有人送来。”
华轻雪惊得不行,急忙抬起头,慌张道:“这位军爷!若是百八十件,却是万万洗不成的!”
那兵头子顿时没了好脸色,眼露凶光,怒声道:“怎的?!一件能洗,百八十就不能洗?你敢耍老子?!”
华轻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骨气什么尊严,她噗通一下跪到地上,苦苦哀求:“怎敢欺瞒军爷,原本为诸位军爷洗几件衣裳是我的福分,可是百八十件,却需要不少事物,小女子家贫窘境,洗衣裳不过糊口营生,几件尚能承受,百八十件……这……这叫我该如何是好……”
华轻雪说完,低头哭泣,那模样可怜至极。
两名辽兵也没料到,洗个衣裳居然会这么的麻烦。
他们见华轻雪跪在地上哀泣不停,又见她身后的院子简陋破旧,院子里仅站着一个稚龄小儿,正惊恐的看着他们。两人心想这女人应当是没有欺瞒,她家里贫寒是真,但是洗衣裳又需要用到什么事物?
如此半信半疑之下,那辽兵问道:“洗个衣裳能用什么事物?不过是些草木灰和皂角,你莫不是在糊弄老子?嗯?”
华轻雪垂泪回道:“寻常衣裳自然是如此,但是这样的陈旧血渍却是洗不掉的。”
嗯……经过她这么一说,两人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便说道:“你先说说,都需要些什么。”
华轻雪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经开了窍,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天雷地火!她脱口说道:“血渍若在表面,可用萝卜泥搓洗,再用白萝卜汤水沸煮,几遍清水涮洗后便能洗净,可是这血渍染在丝毛之物上……两位军爷,这丝毛之物最不耐揉搓,若是强行搓洗,恐怕血渍未除,那毛就先脱了去……”
华轻雪说到这里,悄悄去瞧那辽兵的神色,见他似乎信了大半,便再接再励:“……若要除去这上头的污渍,工序极为复杂,这过程里要用到萝卜、盐、芒硝、生石灰、硫磺、淀粉……哦,是薯粉,还需要醋……”
辽兵听得越发不耐烦,又因为指着华轻雪洗衣裳,不能将她如何,他很是烦躁,挥手打断华轻雪的话,掏出一小块碎银子丢到地上,“老子哪来那么多闲心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你自己置办去!要是你敢骗老子,老子宰了你!”
华轻雪赶紧捡了银子,一边擦泪一边朝辽兵点头作揖,“怎敢诓骗军爷,一定给军爷把衣裳洗得干干净净。”
辽兵这才满意,哼了一声,又朝华轻雪身后望了望,问:“后头那小娃是谁?”
华轻雪闻言,后背一阵发凉,她隐隐稳住自己打颤的腿,回道:“军爷,那是我妹妹,是个哑巴……”
华轻雪说完话,心里一阵心虚,唯恐被两人看出什么蹊跷,可是当着面却也不方便给李景楠打眼色,心里乱作一团!
那辽兵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再纠缠,只交代了华轻雪几句,便转身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华轻雪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子口的拐角处,才松了口气,她摊开手掌,手里的那一块银子,已经被自己手心的汗水湿透了……
呼……
可算太平了……
转身看向李景楠,见他还是呆呆的样子,华轻雪走过去拍拍他,“吓傻啦?”
李景楠吐了口气,语气十分真诚,“还真是差点吓傻了我……”
反正人也走了,华轻雪心里轻松了不少,她笑道:“我也被吓得半死,瞧,我的手心全是汗,不过咱们运气好,正好遇上你披散着湿头发,他们真把你当小女孩了!没有怀疑咱们!哈哈!”
李景楠多少有些别扭,不过对着华轻雪,他觉得实在没有脸红的必要,便哼了哼,继续拿干布去擦自己的头发。
华轻雪这时却已经乐得有些发狂,她拿着银子在院子里哈哈大笑:“刚说要香胰子,这香胰子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肥皂!肥皂!……”
“不过一块碎银,至于吗……”李景楠毫不留情面的点评。
不料,华轻雪忽然扑上来!抱着李景楠的脸蛋就是狠狠吧唧一口!
李景楠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又惊又怒,吼道:“你又发什么癫症?”
华轻雪站在院子里嘻嘻哈哈,“你不是要香胰子吗?我明天就去给你弄回来,啊!对了,不但能弄出香胰子,还有甘油!”
甘油可是防冻疮的好东西!
李景楠却很不赞同,担忧的说:“你别胡来,这钱是他们给你买萝卜洗衣裳的,你可别乱花……”
华轻雪摆摆手,依旧一副乐颠颠的样子,“没事,胰子做出来就是用来洗衣裳的,再说,他们那些衣裳都是军营里的人洗过的,外表都洗的差不多了,只是内衬的血渍洗不掉,大概又不知从哪里听说我能洗掉血渍,便找上门了吧。”
华轻雪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噗嗤一笑,她鬼鬼的看着李景楠,说:“嘻嘻……我还能顺便做出泡泡水来,太子殿下,你一定没玩过泡泡水吧?……”
李景楠觉得自己的关怀之情完全被华轻雪糟蹋了,他冷哼一声,说了一句“简直不知所谓!”然后颇有气度的一甩头,进屋去了——
华轻雪这么开心,并非没有理由。
她穷了这么久,饿了这么久,冻了这么久,正发愁以后的生计,天上就掉下银子来,她不发痴才怪。
这里的物价水平和唐朝贞观年间相似,一千文铜钱通常可折算为一两银子,一斗米是五文钱,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百斗米,也就是二十石,如果按照现代米价去计算,华轻雪得到的这一两碎银,相当于四千一百三十元!
试想,一个每天一毛钱一毛钱抠着花的人,忽然得了四千块!她能不狂喜吗?
华轻雪想到了唐代,不由得呆了呆,回忆就像决堤的水流,连接着以往的认知和常识,一起冲刷了出来。
——是啊……这里不是她原来的世界,那么,这里是个什么世界?
难道她回到过去了?却也不像。
虽然物价与贞观年间相似,但是从这里百姓的穿着打扮来看,更像宋朝。
而且,这里几个对立的政治势力也与宋朝一致,譬如眼前的辽国……只是,金国呢?
这里不但没有金国的痕迹,华轻雪也从来没有听李景楠提及过契丹或女真,要知道,历史上的大辽是由契丹族建立,最后由女真推翻,如果这里的人没有族部概念,大概说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辽国已经早早的完成了复杂的民族融合的过程……
华轻雪心想:辽国的皇帝真是厉害……也难怪能把齐国逼到如今割地赔款这份上……
排除了穿越回到过去的可能,华轻雪觉得,只能用平行空间来解释自己的遭遇了。
她大约是遭遇了什么事,偶然间流落到了这个和古代极其相似的世界,类似于量子化学里的势能面交叉,当两个不相关的势能面发生了交叉,产生关联——时间和空间形成的两个曲面有了交点,于是当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和空间点上发生了一定概率的跃迁……
华轻雪觉得,应该是那座山的磁场引力特别强,这一次穿越,或许不是一次偶然的空间跳跃,她应该是被某种引力强行拉过来的。
唉……
解释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她还是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啊……
……
趁着太阳还没落下,外头还算暖和,华轻雪拿着钱出了门。
隐藏在巷子里的人也有了动作。
见华轻雪要出门,大胡子给秦老五使了使眼色,秦老五立马心领神会的摸进了小院子里,
而大胡子,则脚步轻敛的跟在华轻雪的后面……
第七章 初次印象
华轻雪这一路既兴奋又紧张。
她先去了丰乐楼,让酒楼的沈掌柜帮忙把这一两碎银换成铜钱。
原本这种事情应该去钱庄,只是她见进出钱庄的人都是抬箱子包匣子的,自己这一块碎银……算了,还是找掌柜帮帮忙吧。
沈掌柜办事公道,给她过了称——这块碎银其实不足一两,却也差不离,最后他给华轻雪兑了九百三十六枚铜钱。
华轻雪伸手提了提——
嚯!……得有十五六斤呢!
华轻雪高兴坏了。
大胡子在丰乐酒楼外面等了一会儿,便见华轻雪背着一个背篓,兴高采烈的走出来。
他心中了然,猜出华轻雪是找掌柜帮忙换铜钱。
她倒也聪明,还知道在背篓上面放了几个馒头,拿布半掩着,谁能想到下头装着十几斤的铜钱呢?
大胡子跟在后面一路打量。
前面的华轻雪一身灰不溜秋,裹得严实无缝,看不出腰身,因为后背负重使得整个身体微微前倾,好似随时都要摔倒一样。
大胡子觉得这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不像那些惯常做力气活的村妇。
他抿了抿嘴,心道你这女人也不怕被钱压死?
华轻雪换了钱,也不急着回去,反倒开始逛起街来。
她先去药房买了一包硫磺,然后开始在街上四处打听哪里有生石灰和芒硝卖,最后有人指点她去找老猎户,那老猎户早已不打猎了,却有一手硝皮子的好技艺,他家里头常年惯存一些石灰和芒硝。
华轻雪高高兴兴的去了,买到了石灰和芒硝,又冲去杂货铺买了糖、盐等调味料,然后紧挨着粮店买了米面油粮,这一顿狂买,铜钱已经去了一大半。
华轻雪带着几分雀跃往回家路上走,身后背篓满满当当,怀里抱着油壶,手臂上环着一兜萝卜,一袋白花花的大米由粮店的伙计帮她扛着。
大胡子跟了她一路,没有看见她与辽兵再做任何联系,心里的疑虑已经消散了不少,只是想到太子身份特殊,这女子的来历偏偏查不出来,就算不是辽人的暗钉,也有可能是西夏……
不过,太子喜欢她,只要她伤害不到太子,留着也是无妨。
大胡子如此想着,心念一动,脚下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已经朝着华轻雪飞去!——
“呀!——”华轻雪失声大叫!
她只觉得膝盖倏地一麻,自己便已经失了重心,整个人踉跄着朝地面扑倒!
我的油呀!!!
摔倒的最后一瞬间,华轻雪眨也不眨的看着从自己怀里飞出去的油壶!想到这些油马上就要全洒在路上了,她心里割肉一样的痛!
那油壶却恰恰飞到一半便停下!——
不但油壶停了,华轻雪觉得自个儿也停了,整个身体好似被一股力量往上提了一下,再抬头看,华轻雪发现眼前多了一个男人!
她不知道这男人长相,只因离得实在太近,华轻雪只能瞧见一把又粗又密的胡子,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这人,好高大啊……
华轻雪有些发懵,等男人抓着的手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这个男人另一只手里还抓着她的油壶。
华轻雪一见油壶,忍不住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整张脸都带了明媚,“……太好了,壶没摔着……”
这是他俩见面的第一句话。
事隔多年后,大胡子也忘不了华轻雪当时的样子,穿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梳着最简单的辫子,看似娇娇柔柔弱不禁风,却背着提着抱着三十来斤的东西,站在他身边说话时,声音细软,一脸明媚温婉的笑意,只可惜那眼睛却没有瞧他,只是万分灼热的盯着他手里的油壶。
她说:“太好了,壶没摔着……”
大胡子将油壶还给华轻雪,旁边的伙计赞了他一句:“这位大哥好身手!”
华轻雪这才抬头看大胡子,只见此人蓄着一脸极为打眼的络腮胡,剑眉下眼眸狭长,幽黯如寒星的瞳仁黑的深不见底,全身上下罩着一件灰褐色大斗篷,衬着整个人越发高大威猛,且隐隐散发着闲者勿近的冷意。
华轻雪怔了怔,不禁觉得眼前此人气质极为出众,她头一次能够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万夫难敌之威风来……
这般呆了片刻,才恍然自己忘了答谢,一时有些不好意思,那白净小脸上带了些许粉色,使得整个人的颜色都变得鲜亮起来。
“谢……谢谢这位大哥。”也不知道这朝代跟人道谢应当如何说辞,华轻雪支支吾吾说了一句谢谢。
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诚意,毕竟对方可是救了自己那满满一壶油啊。
华轻雪很努力的想着措辞,接着说道:“刚才要不是这位大哥,我的油恐怕全洒了,唔……我这儿有些萝卜,大哥不如带回去吃……”
话还没说完,华轻雪就再次懊恼起来!
送什么萝卜啊?!……这大冷天谁家不存几十斤白菜萝卜?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呢!
华轻雪瞟了瞟粮店伙计肩上的米袋,她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还有什么比送这白花花的大米来得有诚意呢?
可是她前段日子一直吃的是糙米和杂粮,如今好不容易买了一袋精米,她实在舍不得……
她的内心这番一挣扎,小脸越发红了。
大胡子看着华轻雪递过来的萝卜,心情复杂,偏那个粮店伙计在旁边一个劲捉狹的笑,让他尴尬得很。
不过他也只是僵了那么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顺手把那一兜萝卜提在手里,嘴里说道:“天冷地滑,姑娘路上小心。”说罢,便转身走了。
他心里面默默的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不会武功,可保。
华轻雪看着大胡子离去的背影,身姿挺拔如松,步履轻快似箭。
她有些呆,心想:这男人虽然看起来冷冷酷酷,心肠却是不错的。
而此时此刻,秦老五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李景楠面前——
秦老五与大胡子进任丘城时,是扮作成商队的护卫,他们已经打点好了路子,等商队的路引办妥了,便可出城。
一般行商的队伍都会在一个城里呆个十天半月,如今距离出城的日子还有七八日,只要中间不出岔子,应当是能够顺利送太子回京的。
秦老五的意思是,让李景楠这两日准备一下,随时跟他们出城。至于华轻雪,这女子身份不明,还是不要带上为好。更何况,李景楠只是一个小孩,藏起来方便,那华轻雪却是个女人,行商的队伍里出现女人,这实在太惹眼了,万一连累太子不能顺利出城,更是不妥。
李景楠听完秦老五一番劝解,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初见秦老五的喜悦,一点一点降温……
“她不是奸细……”李景楠叹了一口气,“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十六说如果我再晚一刻钟,她或许就已经冻死在那山里头了……你说,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蠢的奸细?更何况,如果有心潜伏在我身边,她的主子必然会给她安排好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又怎么会这样来历不明的冒出来。”
秦老五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无奈,“殿下,咱们如果要带上她出城,风险实在太大,万一……”
李景楠挥了挥手,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声音平平,“我知道,但是她到底救了我一命,你叫傅将军来见我吧,我并不是要为难你们,我只是想当面问一问傅将军,是不是真的不能带上她。”
秦老五心里也纠结起来,听太子殿下这样一说,连他自己也觉得把一个柔弱女子丢下不管,真是不太妥当,罢罢罢,反正他也只是个传话的,万事有大哥做主,大哥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等秦老五回到行商落脚的客栈,大胡子已然回来了。
秦老五看到门边堆着许多萝卜,有些惊讶,“大哥,哪里来的萝卜?”
大胡子没回他,只淡淡了问了一句:“殿下如何说的?”
秦老五反手合上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大胡子的脸色,说道:“殿下想见你一面,还想问能不能带那个女的一起出城。”
是了,这个大胡子,便是小太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的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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