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1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要求
面对着众人质疑的目光,程安玖一脸蒙圈。
她什么也不知道啊,她是穿的,芯换过,原主的记忆她又是一点也没有继承到,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曲折的缘由?文哥儿武哥儿居然不是原主的亲生儿子,而是原主姐姐程安素和周允承所生?那为何赵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为何周允承几次三番上门纠缠的时候,她不提醒着自己呢?
程安玖心底五味杂陈,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在得知自己跟周允承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的那一刻,她是如释重负的,仿佛心口压抑已久的巨石被挪开了,内心从未有过的敞亮。然而短暂的欣喜后,她就开始慌乱了,文哥儿武哥儿既然不是她所亲生,那么她仅仅作为俩孩子的姨母,就更加没有立场和身份把着孩子不放了啊!
她还能用什么理由和借口拦着俩孩子认祖归宗呢?
程安玖回眸望向俩小包子,小兄弟俩也正看着她,两双湿黑清润的眼眸含着一包泪,有些无助的,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仿佛无声的质问:娘,这是真的吗?我们不是您亲生的孩儿吗?
程安玖顿时红了眼眶,她想要开口对俩儿子说些什么,可不知道为何,嗓子眼像被堵住了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仁宗还在等着程安玖表态呢,可一看她迷茫的神色,英挺的俊眉不由得一蹙。
“陛下,玖娘在半年前头部曾受过重创,醒来后,一度失忆。”容彻紧忙出列替程安玖解释,“玖娘的记忆一直没能恢复,她忘记了过去所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所以……”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俩孩子的亲生母亲?”仁宗似笑非笑的接过话茬,“既然她失忆忘了,那其他人没有失忆吧?怎么不提醒着她?”
听了这话的赵妈妈身子晃了晃,她一直以为玖娘的失忆只是短暂性的,后面看她生活当差都如常,并无任何异样之处,她以为玖娘都好了啊,怎么……怎么这孩子竟是从未恢复呢?
冤孽啊!
“陛下,都是民妇的错,玖娘她为了撑掌门庭,以一介弱质女流之身入衙门当差,干那些大老爷们才干得起的差事,成日里水里来火里去的冲锋陷阵,为了抓贼被打破了头,那会儿前面一个大夫直接就说人没用了,好在后面人挺了下来,只是醒来后不记得许多事儿。民妇以为玖娘失忆只是暂时的,养好了就能恢复,却不曾想,这孩子一直就没好过来,还自个儿承受着不透露给民妇知道,呜呜……民妇不知道这孩子误会了自己啊,陛下,不知者不罪啊,她就跟周世子一样,是忘事了,不怪她,请陛下明鉴,若您一定要治罪,就请治民妇的罪,民妇绝无怨言!”赵妈妈声泪俱下的磕着头。
仁宗犀利的眼眸扫视着众人,他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不同的反应,而这些自然流露出来的情绪他瞧着都挺自然,心底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这里头的误会,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既然是误会,那就好办了,解开了就是!
然而,到了一行人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关于俩孩子的归属问题,也没有确切的落实下来。
程安玖在短暂的失神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文哥儿武哥儿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孩儿,是原主的亦或者是原主姐姐的,在她心底,俩孩子的位置从未变过。现在既然真相揭开,孩子是程安素与周允承所生,而她的‘姐姐’程安素年幼产子,是为了给周允承生子而丢了性命的,他们老周家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一个女人为了你未婚先孕,受尽白眼嘲笑,身心精神上都受尽了屈辱和摧残,最后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难道不该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程安玖不知道程安素在竭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武哥儿,生命在指尖一点一点流逝的那一刻,她有没有后悔过?但这一刻,她将自己切切实实的代入到了妹妹,代入到了亲人的角色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苦命的姐姐,替文哥儿武哥儿的亲生母亲,讨一个公道。
要儿子可以,给程安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以世子夫人的位分追封程安素,娶她进门,公开孩子的身世,让他们得以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
然而,程安玖的要求,迟迟得不到镇北王的回应。从私心里,镇北王是不愿意的,如果程安素尚在人世,他不必多说,也会同意让儿子纳她进门,世子夫人的位置不可能,当个姨娘还是能够的。程安玖的要求在他看来,实属过分无理取闹了,他坚决不能同意。
至于在得知错认爱人,且心爱女子已经不在人世的这个消息后,周允承就仿佛遽然失了魂魄般,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纷纷扰扰,再与他无关了。
他脑中不断地闪现过那张与程安玖如出一辙的面孔,那些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如同雪片般纷沓而至,渐渐的,他的眸子赤红一片,抱着脑袋,跪坐了下去。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仁宗的预料,他准备好的‘结案陈词’没能适时的派上用场。他原还想着问一问俩孩子的意思,可文哥儿武哥儿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蜷缩在赵妈妈的怀里不敢动弹。涉及镇北王的家务事,仁宗没有再参与干预,恰逢高德忠进来禀报都察司少掌司迟夫晏求见,仁宗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借着处理政务的由头,打发双方暂且退下。
出了宫门的时候,文哥儿武哥儿兄弟俩终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二人紧紧揪着程安玖的手,两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写着惊慌无措和受伤。
“娘,你不要不要文哥儿(武哥儿),娘,你不要不要我们……”
程安玖的心随着俩包子越来越大的哭声被撕成了碎片。她也跟着掉泪,一手搂着一个儿子,哭得不能自己。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往严重了办
夜幕低垂,月上中天。
京兆尹衙门内的秘密审讯室,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橘黄色的烛光映照着简单的桌椅,灰白的墙壁,冷硬又严肃。
越卫庭一袭锦缎常服,微佝偻着腰背,背对着门口站在铁窗下,透出几分沧桑落寞的忧郁气息。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的转过身子来,一张刻画着岁月痕迹的脸略显苍白,定定望着曹有达,嘴唇哆嗦着,却没有开口说话。
他没料到自己会栽在曹有达手里,然而,事已至此,他除了绞尽脑汁的想着寻补之计,暂无话可说。
“越大人,秘密庄子的事情,失踪的孤儿,您……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曹有达似笑非笑的问道。
越卫庭冷哼了一声,耷拉着眼睑,不打算回话。
曹有达将一份整理好的口供送到了越卫庭面前,低声说:“这是前些日子从您那秘密庄子逃出来的男童平安所作之供词,越大人,请您过目。”
听到这话的越卫庭眉头一挑,目光如箭射向曹有达:“平安?他没死?!呵,如此看来,今晚之事,是你故意设局陷害本官的……”
“唉……”曹有达皱起了眉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越大人何出此言啊,这怎能说是本府设局陷害您呢?本官可从来不知道越大人您还有这等癖好啊,只是苦了那些孩子们,那都是咱们大夏朝将来的希望啊。因陛下对于此事十分之重视,本官也只能竭尽所能查个清楚明白,哪知道,这就……”
曹有达顿了顿,微笑着说:“今晚就委屈越大人您几位先在京兆尹衙门委屈一晚了,待明日本官进宫请示陛下的意思了,再由陛下定夺!”
待曹有达离开后,越卫庭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此事已经惊动了陛下,且是由陛下授意追查下来的,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越卫庭首先想到的是政治上的因素,皇帝年纪渐大,早不是前几年刚登基的时候,那个战战兢兢事事受人牵制的小帝王了,朝中党派互相制衡拿捏,仁宗如今可是运用得得心应手。
越卫庭这些年借势在朝廷结党营私,早已经被仁宗视若眼中钉,只是苦于没有合理的借口和理由将他打压下去,如今他疏于防范自跌一个跟头将把柄递上,仁宗自然要牢牢的握住,只盼着能将之一网扫除……
翌日一早,曹有达赶在早朝前进宫觐见仁宗,将昨晚行动的细节和结果,一一禀报上听。
仁宗绷着脸略作沉吟,再次开口的时候,神色坚定地吩咐道:“将证据整理完善,一会儿早朝,当着百官之面,直诉罪状!”
曹有达一听仁宗的语气,已然明白了,越卫庭,这次怕是翻不了身了。
在早朝的时候,仁宗就越卫庭数名在朝官员娈童一案大发雷霆,其中又有曹有达于上朝前从慈安堂堂主口中撬出来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原来慈安堂这个伪善机构,其实是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经由慈安堂中转出金陵的少儿,已经有三批,其中有孤儿出身的,也有被人牙子拐走的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而给他们提供便利之门的人,则是对于娈童有特殊癖好的越卫庭。
此事扯开后震惊朝野,仁宗原就想着要将事态往严重了办,却不曾想,越卫庭居然自己作死,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将之撸职下狱。娈童案随后移交刑部进一步审查,而仁宗也在下朝前顺带提了提辰王上折请封平民女子程氏为妃一事,予以准奏。
因着皇帝适才雷霆大怒,百官皆是战战兢兢,在此当口,即便有言官认为辰王娶平民女子为妃实为不妥,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强出头惹皇帝不高兴,更何况仁宗金口玉言,绝无更改。如此,容彻和程安玖的亲事,总算是板上钉钉的定了下来,至于容彻自请贬为庶人一事,仁宗觉得还差个契机,一个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契机,一个不会让自己担上毫无容人之量的契机。
下朝后,曹有达寻了个空当找到了迟夫晏,就陈桂兰一案,与迟夫晏展开了探讨。
迟夫晏甫一听完,便皱着眉头对曹有达说:“伏尸现场听起来倒是相似,但不排除乃是模仿作案!”
“迟大人下衙署后,咱们一块儿喝一杯?”曹有达提出邀请。
迟夫晏对于案件细节也感兴趣,遂笑着应下来。
二人要讨论案子,也不大适合去酒楼食肆,以防止案件信息走漏。于是,曹有达便命元师爷张罗好一桌子酒菜,在京兆尹衙门内宴请迟夫晏。
迟夫晏踩着点抵达,二人也不着急吃饭,在书房里仔细研究完三个案子的卷宗后,发表自己的见解:“曹大人,陈桂兰这一宗命案,是模仿作案。”
“哦?何以见得?”曹有达虚心请教道。
“有句话叫‘画皮难画骨’,陈桂兰那案子,模仿作案的痕迹虽然浓重,可凶手却是疏忽了最重要的细节。陈桂兰的尸检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前面两个案件,受害者在死亡前遭受过侵犯,但陈桂兰却没有。一般连环凶杀案,凶手行凶的手法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样彰显不出来他的与众不同之处。”迟夫晏眯着眼睛微笑道。
曹有达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未曾细心留意过这一点,初始衙门仵作老夏尸检后告诉他桂兰并未曾受侮辱的时候,他还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会儿他的想法是,还好,桂兰没有被玷污,那丫头爱臭讲究,爱干净……
现在经由迟夫晏点破,曹有达迷茫的眸光再一次因为心头坚定的方向而聚焦。桂兰从未与人结怨,她的死,十成十与毓兰教有关,而毓兰教,的确有混淆视听扰乱他调查方向的动机。
曹有达恨得牙痒痒,正当他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破之法时,一个正处于歇斯底里崩溃情绪的女子,于午夜时分,闯进了京兆尹衙门。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反戈
曹有达是在榻上被唤醒的,陈氏坐在他身侧,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柔声说叶捕头有急事要禀报。
赶到衙门里的时候,曹有达看到了正处于癫狂状态的姬幽。
是的,传说中那个高贵得犹如神祗般俯视众生的圣女,此刻就像一个神智失常的疯妇,发髻凌乱、衣裳松散、眼神涣散,又哭又笑,那张年轻却苍白的面容上还有一个明显的五指掌印,走近借着灯光看,还能看到那印记透出斑驳的青紫,可见这一掌的力度有多重。
曹有达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种!
姬幽看到了曹有达的身影后,停止了动作,原本无神的泪眼在橙黄色的光影下映射出犀利且怨毒的精光。她嘴角轻轻一扯,慢慢站直身子,隔着一小段距离对曹有达说:“我来给曹大人送一份大礼!”
姬幽的反戈,对于拿毓兰教毫无办法的曹有达而言,的确是一份大礼,一份让他振奋、激动得足以气血逆流的大礼!
姬幽不仅告诉了曹有达陈桂兰死亡的真相,还告诉了曹有达毓兰教的秘密。
陈桂兰的确是身份曝光后被杀的,亲手解决她的人,正是姬幽,而对姬幽下达此命令的人,是聂风行。聂风行利用姬幽对他的爱意,教唆她替自己解决一个又一个威胁。姬幽说这不是她第一次为了聂风行杀人了,她为了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可他却是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他只会在有求于她的时候才会对她别样的温柔殷勤。
姬幽说自己是真傻,她其实很清楚聂风行的心不在她身上,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爱他,疯狂且执着。所以,她愿意为了他做一切她认为值得的事情,包括杀人。她期许他是个有心的人,有一天会看到她的付出,可她到底换来了什么?聂风行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自己,只有那个堪称为破鞋的杀人犯朱清柔,而她姬幽,只是他利用来扫除障碍和背祸的棋子,如今这个棋子很快就要没了用处了,他也露出了本来面目,彻底地撕下了伪装,要跟她一拍两散了。
聂风行拿捏着她杀人的证据,以为她为了活命,必不敢如何。可惜他看错了,她姬幽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一旦抱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就算是死,也要拉着所有人来陪葬。
姬幽说聂风行虽然是大夏人,可他一直在帮着鞑靼人做事。聂风行一家当年因为涉及文字狱而被抄了满门,聂风行侥幸逃过了一劫,可他的心却从那后蒙上一层仇恨的色彩。他帮鞑靼人做事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毁了他家园,毁了他幸福的大夏朝。
毓兰教在金陵设教会据点的目的,在于摸清朝中官员的底细,她们通过传教的方式,从内宅妇人入手深入,更能掩人耳目。例如越卫庭等朝中官员,皆是通过夫人外交政策搭上关系,从而慢慢的形成某种利益关系的合作。至于到地方传教的目的,其实仔细捋着过去一年来毓兰教传教的地方便不难发现,她们所到之处,皆是通关要地。聂风行利用传教打幌,实则为研究进攻大夏领土路线做着细致的规划打算。
至于最近聂风行打着带领毓兰教众回发源地朝拜的借口准备撤离金陵,是因为他已经将一封机密地形图描绘完毕,提前离开一个是毓兰教频发事故,一个是朱清柔现在被刑部通缉,留在金陵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说到带教员朝拜发源地的目的,姬幽露出了森冷的微笑,“曹大人你知道么?那些教员真以为聂风行带她们去的地方会是天堂呢,哈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比地狱更加可怖的待遇。”
“什么?”曹有达挑起眼睑,睁大的眼眸里难掩震惊之色。“聂风行他要干什么?”
姬幽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鞑靼军营里的那群虎狼,准把她们啃得骨头都不剩……”
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曹有达从姬幽口中得知如此惊天之秘后,片刻也没敢耽误,随即诏令总捕头叶坤带队包围毓兰教,务必将教会一干人等,全部缉拿归案。
静谧的夜里倏然响起了槽切的脚步声,临近主干道大街的住户半夜被惊醒过来,他们有的小心翼翼的趴在窗边,有的贴在门板,提心吊胆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又是发生了啥事了啊?
叶捕头这个缉捕者也不清楚当中内情,他接到曹有达的命令后,即刻就带队出发了。然而聂风行却好似知道了他们今晚的行动般,早他们一步撤离了,人去楼空,只留给了他们满地狼藉的毓兰阁。
从皇宫回来后,文哥儿武哥儿这兄弟俩的情绪一直不高,二人年纪虽小,可他们打小早慧,比一般孩子敏感聪明,在得知自己的身世秘密后,短时间内无法做到平静的接受和面对。他们变得脆弱极了,不安充斥着他们弱小的心灵,他们害怕失去程安玖这个母亲,害怕失去依靠。
而体现他们脆弱和不安的方式,就是粘人,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粘着程安玖了,不管程安玖去哪儿,小兄弟俩都要跟着,就连晚上睡觉,他们也要跟娘挤着一张床,一左一右抱住程安玖的胳膊。程安玖稍不留意翻动身子,兄弟俩就会齐刷刷的睁开眼睛,两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受伤和无措的情绪望着她,然后再次攥进了娘的手臂,生怕娘半夜丢下他们离开了。
程安玖很清楚,文哥儿武哥儿的异常举动是创伤后遗症的表现,她心里着急,可表面上不得不表现得平静自然。她需要琢磨出一个最好的方式来引导他们积极面对和勇敢的接受。她期望她的文哥儿武哥儿亦如从前那般快乐健康的成长!
科举放榜那天一早,周允承,俩孩子的亲生父亲登门拜访了。
他憔悴了许多,英俊的面容难掩疲态,深邃的眼窝下一片青黑,那双眼睛没有从前如火焰般的热情和执着,仿佛干涸了的枯井,空洞,黯淡。
见了面的时候,他直接了当的对容彻和程安玖说:“我们好好谈一谈。”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共同守护
谈话的地方,在前厅待客的堂屋里。
文哥儿武哥儿紧跟着程安玖,时不时用防备又抗拒的目光扫一眼他们的亲生父亲。
周允承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内心更是酸楚得厉害,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他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从此后,父兼母职,他会拼尽所有,保护好他和素娘的孩子。
程安玖此前说要让俩孩子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必须给她姐姐程安素一个名分,一个世子夫人的名分。这点,其实不用程安玖道出口,周允承也预备着要这么做,只因没有人能替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父亲那边虽然还不同意,但周允承以为那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至于他的态度,很明确,争取到底,无人能够左右他的心意!
同样的,关于他和素娘所生的孩子文哥儿和武哥儿,不管程安玖是站在怎样的角度考虑,舍不舍得亦或者愿不愿意,那都不能拦着他们父子相认,只因他们的关系血浓于水,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
他平静地对程安玖说:“玖娘,迟到总比不到好,孩子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让他们失去‘父亲’,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就算这份父爱来得太迟,但至少,他不是残缺的,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如果说程安玖开始是不甘,那么在听到周允承最后那番真挚的表态后,她动容了。
是的,母爱伟大,父爱如山,这两份世界上最无私最纯粹的爱,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与之比拟的。程安玖爱文哥儿武哥儿,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带着遗憾长大。或许,直面创伤,让父爱像阳光一般一点一点地照进他们的心灵,才是对他们变得坚强勇敢的最好的治疗方式。
“你打算怎么做?”程安玖深吸了一口气后询问道。
“我想接他们回乌月城。玖娘,开始他们或许会不适应,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希望玖娘你能随着孩子一起走,陪伴他们一起渡过适应期。
但周允承没敢将心里的话完整的说透,毕竟,在真相揭开的那一刻,程安玖就只是他的小姨子,他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特别是辰王还在边上……
想到此前自己犯浑对程安玖使的那些手段和纠缠,周允承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他对不起玖娘,更对不起为了他生子而丢了性命的素娘……
程安玖抿了抿唇,转头望向容彻,清黑潋滟的眸底,波光闪动,带着问询和期盼。
容彻略作沉吟后,点了点头。
谁都没他了解程安玖,只有亲眼看着孩子一点一点的适应并且接受了周允承这个父亲,她才能放下心关起门来跟他过自己的小日子。容彻愿意陪着她一起去经历和完成这个过程。
周允承离开后,赵妈妈当着容彻面儿就哭了起来,她不能理解程安玖。不是说不舍得孩子么,怎么要答应周允承?文哥儿武哥儿将来要是去了北境乌月城,他们要再见面得多难?可怜的文哥儿武哥儿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要是摔了磕了,冷了饿了,谁照顾他们啊?
孩子上次受惊后,都不敢出门了,走哪都怕被娘抛弃,玖娘怎么能狠下心来将他们丢给周允承呢?万一他这个当爹的虐待孩子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