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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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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多耽搁,紧忙出府去请魏神医去了。
冯妈妈骤闻此事,却是愣了愣,一脸不敢置信。
这已经被大夫们断为“活死人”、昏迷了整整三年的世子爷,竟然醒过来了?
还就在王妃生辰的这一天?!
冯妈妈不敢想象,一会儿王妃知道了这事儿,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翠芳园内,戏已经开始了,王妃正坐在正中央的几案边上,一张白皙雍容的脸笑意晏晏,很是自得。
冯妈妈凛了凛神,轻声走至她身边,附在王妃耳边道:“王妃,前院刘福来报,世子爷刚醒过来了!”
“什么?”王妃脸色骤变,耳膜处还嗡嗡回响着冯妈妈的话。
她说世子爷……刚醒过来了?
那个本成了活死人的人,竟突然醒过来了?!
老天爷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王妃浑身都在哆嗦,手上端着的甜白釉绘鸟画茶盏一晃,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泼了一身不提,还把她最注重保养的那双手给烫出了两个白色的水泡。
茶盏砸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冯妈妈惊呼一声,醒过神来,忙掏出帕子替王妃清洁。可因此时王妃怒气上涌,冯妈妈的脸颊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当即就浮起了鲜红的五指印。
“老奴该死,王妃息怒!”冯妈妈匍匐跪倒在王妃脚下。
这番动静自然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不知道王妃怎么会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竟然当众掌刮了她最为信任的冯妈妈。不知内情的她们自然不敢上前,只是无措的站在原处,望着首席案几这边的动静。
王妃乍闻这个消息,哪还有看戏的心思,当即就挥袖离开了翠芳园。
冯妈妈忙不迭的起身跟上,主仆回了主院换了衣裳上了药膏后,就直接去了外院世子爷起居的武安院。
武安院此时灯火通明,堂屋廊下站着的是镇北王的几个儿子,正探头望着屋内,不时小声交流几句。
“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王妃拾阶上了长廊,开口问道。
站在这里的,除却为首那个身穿紫色锦服的男子是王妃所出,其他的,都是侧妃或者妾室所生的庶子。
紫衣男子回头,俊朗的面容浮现淡淡笑意,紧忙上前扶住王妃的手,应道:“母亲,我们也是刚刚听到大哥醒过来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看看,父王和魏神医正在里面,没有父王的吩咐,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敢贸然进去,就怕打搅了大哥……”
紫衣男子身后的几个兄弟,也恭敬的喊了声母亲,旁的话却是不敢多说,唯唯站在一旁。
王妃嗯了声,挑眉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对自己眨了眨眼,她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道:“你们都在外头候着吧,你们大哥这才刚醒过来,也受不得喧扰,缓缓再说,我进去看看!”
“是!”儿子们齐声应和。
王妃便在碧竹的搀扶下进入室内,一只脚刚要跨进内厢的槅门,就听里头响起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怎么回事?
周允承竟不认得自己的父亲,还忘了自己是谁了?
王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迈步进去,换上一副初闻消息喜极而泣的慈母模样道:“天可怜见儿,世子爷终于醒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她是谁?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镇北王世子周允承昏迷三年后醒来的消息,就传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王府上下都在小声议论着此事,有人欢喜唏嘘,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冷眼旁观。
周允承是镇北王与先王妃所出的嫡长子,从年幼时便跟在镇北王身边出入军营穿梭战场,是个兼具实力和声望的不可多得的战将,也是镇北王府未来的继承人。
三年前,周允承从荣成县祭奠亡故八年的外祖母归来,北境突起狼烟,鞑靼大举进犯,而镇北王又抱病在床,他临危授命挂帅出战,抗击鞑靼大军。
这一战历经半年,最后虽然是大夏朝胜了,可双方皆损失惨重,鞑靼主帅耶律齐被斩杀于阵前,而周允承也在战场上受了暗箭袭击,坠马昏迷,被所有大夫断为“活死人”,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时候王府内院的女人们就在想,周允承成了活死人,这世子之位,多半也要易主。
周允宪是王爷和继王妃越氏所生的嫡子,这世子之位成为周允宪的囊中之物,那是妥妥的。可没有想到,王爷一直不松口,王妃就是着急也没有用。她原想着等年关将近,王爷入京叙职,再托在朝为官的叔父帮忙进言,王爷也不得不为了王府的继承考虑,将宪哥儿请封为世子,可周允承忽然醒过来,打乱了她的部署。
这真真是气煞她也!
是夜,王妃回到了主院,才刚卸下环钗,冯妈妈就贴在门上禀报道:“二爷来了!”
二爷就是王妃的儿子,周允宪。
王妃知道儿子这是来打探情况来了,心里有些恼儿子沉不住气,嘴上却不忍,便让冯妈妈将人引了进来。
“母亲,大哥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周允宪刚进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妃瞥了儿子一眼,神色严肃道:“适才你不是听到了么?他虽然清醒了过来,可却也不顶用了,连自己是谁,老子是谁都不认得。”
“母亲,魏神医怎么说的?大哥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万一他要是想起来了,咱们此前做的……”
王妃一记凌厉的眼刀打断了周允宪说一半的话,他脸色有些难看,青白交加,显然十分担心忐忑。
“瞧你这点儿出息!”王妃恨铁不成钢地吐了一口气。
儿子天生性子懦弱,就是她再厉害再多智又有什么用?她能帮他一辈子么,将来的路,还得靠他自己去走……
原本计划是万无一失的,那一箭是在混乱中射出,谁也查不到是谁下的手,可周允承却是个命大的,竟然中箭坠马都没有死……
王妃此刻暗恨自己太过于妇人之仁优柔寡断,没有在周允承昏迷的这三年里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他,才会造成如今这般进退维谷的局面。
只是眼下事已至此,他们也只好静观其变,切不能自乱了阵脚。
王妃将儿子招至跟前,贴着周允宪的耳朵细细嘱咐了一圈,这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柔声道:“有母亲在,你不必担忧,去吧!”
周允宪这才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郑重点了点头,起身施礼离开。
月上中天,整个镇北王府笼在昏暗中,宁静而安谧。
而武安院内,昏迷了三年后醒来的世子周允承,却十分迷茫地坐在廊下,望着头顶四角一方的苍穹,静静发呆。
卧榻三年,不见天日,因此他棱角分明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深邃的眼窝微微凹陷了下去,显得眼睛特别的大且黑,茫然的眼神有种婴儿般的干净和纯粹。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可他们都喊自己世子爷,那么,他的身份,就是这镇北王府的世子周允承无疑了。
可他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又怎么会昏迷了三年,这当中,究竟发生什么?
周允承很想认真的去想,可脑中却茫然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记忆,都被人强行抽去,不复存在。
他痛苦的低下头,用手敲击自己的脑袋。
而后,他脑中倏地闪过一个模糊是面孔,快得稍纵即逝,来不及捕捉。
是谁? 她是谁?
八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
辽东府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彩灯,整个坊间星火点点,华光璀璨。
赵妈妈在院子里摆起了一张大方桌,用一个大瓷碗装了大米,再用红色的纸将整个碗面封住,摆在大方桌的正前方,暂作祭月的香案。
大方桌上还摆放着果品糕点月饼,是拜月的祭品。
文哥儿和武哥儿两个小屁孩提着母亲为他们做的动物小花灯,高兴地从屋里跑出来。
“妈妈你看,我的小猪灯多可爱!”武哥儿十分得瑟的举高自己手中的q版小猪灯笼向赵妈妈炫耀。
赵妈妈笑着点点头,称赞道:“你娘的手真巧,这小猪灯做的,可比外头的花灯有意思!”
“妈妈,我这小猴子也好看极了,您瞧!”文哥儿也很自豪的展示母亲为他做的灯笼。
“是,都好看!”赵妈妈笑道。
“我娘还给三牛做了个牛灯呢,不知道他点了没有,妈妈,我们去三牛家看看可好?”武哥儿仰着小脸询问。
赵妈妈太了解小孩子的心思了,心想这是迫不及待要出去炫耀了呢。想到这村子一贯太平,而且文哥儿和武哥儿这俩孩子也懂事,不会乱跑,就点点头,由着他们去了。
程安玖从净房里洗了澡出来,找不着俩儿子,这才听赵妈妈说出去秀花灯去了。
她了然一笑,心道这俩小包子,还真是爱炫,就跟她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跟着赵妈妈点香拜月后,程安玖这才从屋里搬出来一只小木桌,摆上茶炉和茶具,准备烹茶。
她寻思着,晚上范霖他们几个一定会过来,便先煮茶待客。
水刚烧开,范霖和周舟就先到了。
“不早不晚,来得刚刚好!”范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毫不客气的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周舟先与赵妈妈打了招呼,这才坐下,对程安玖道:“勇哥陪媳妇逛灯市去了,就咱几个赏月了!”
程安玖表示理解,当捕快的,一旦有任务就得整天在外跑,难得沐休,陪陪爱人逛街吃饭,那是应该的。
程安玖前世就比较宅,除了出门运动,假日多半是躲在家里睡觉,或者研究美食,对于热闹喧腾人流密集的地方,她一贯敬谢不敏,挤着就觉得累。
喝了两巡茶之后,容彻也带着几捆烟花炮竹过来,说是送给文哥儿和武哥儿的中秋礼物,晚些时候跟孩子们一起放烟花。
程安玖笑着道谢,替儿子收了礼物,又切了月饼送上来。
“中秋佳节得吃块月饼应应景!”程安玖说道。
范霖他们几个虽然不喜欢吃甜的,可还是听话的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就着热茶汤喝,味道竟还不错。
正文 第三十九章放烟花
金秋送爽,皓月当空,琼华如练似凝霜铺满了整个庭院。
有清透的月光投射在程安玖的脸上,她的面容白净细腻,眸底的碎芒似潋滟的湖光莹莹照人,衬得眉目越发清幽如画。
容彻不经意滑过她面庞的目光有刹那的凝滞,而后神色自若的对程安就道:“这个时候尚早,河堤边上的人应该不多,我们不如带文哥儿和武哥儿去那儿放烟花,如何?”
程安玖还未及开口应答,范霖就嘴快的抢先说道:“好主意!只是俩小家伙上哪儿去了,要去就得快,晚些时候,咱们要放也寻不着地儿,都让沈大少那厮给霸占了,年年如此,也不知道他咋就放不腻!”
沈大少是镇上聚宾茶楼的少东家,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每年中秋夜,他都会花大钱将整个河道围上一圈炮竹,炮竹过后,又组织了家里的家丁沿河堤一路放烟花,吸引了镇上许多百姓们前去观看,这几年来的中秋夜,他们总是要闹上大半夜才肯罢休的。
周舟听范霖这么说,就好笑的摇了摇头,嗔道:“沈大少怎么会腻呢?他老子有钱,不会不舍得几个炮竹烟花钱,再者,你没看到他享受的是那种被人追捧着的感觉么?每到中秋夜,咱镇上得多少孩子盼着念着沈大少的烟火盛宴呢?”
程安玖深觉周舟分析的深有道理,这人一旦有了钱,除了追求一些物质上的享受以外,他们还会寻求一些精神上的满足,以图名利双收!
正说话的时候,文哥儿和武哥儿就带着三牛回来了。
“娘,我们回来了!”俩小包子甫一进院门,就异口同声的喊道。
而后他们进了院中,发现院子里容叔叔他们也在,便乖巧的上前主动打了招呼。
“去哪儿玩了啊?刚刚你容叔叔还在念叨着要带你们俩去河堤放烟花呢!”程安玖笑眯眯的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小脑袋。
文哥儿和武哥儿一听到放烟花,清黑的眸底立马涌现出一抹精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文哥儿向来稳重,只是咧嘴笑了笑,难掩惊喜的看着容彻问道:“容叔叔,这是真的吗?”
“当然!”容彻微微一笑。
武哥儿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头扑进容彻的怀抱,就差扭着身子在他身上打滚了,嘴里嗷嗷的叫了几声,抓着容彻的衣襟道:“容叔叔,你真是太好了!”
周舟哈哈大笑,目光在程安玖和容彻二人身上来回扫了扫,越发觉得阿玖和阿彻真是天设地造的的一双壁人,更难得是两个孩子还那么的喜欢阿彻,而阿彻也惯来是个有耐心的,他们要是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很幸福的。
而后,周舟又偷偷的瞥了一眼身侧的范霖,发现范霖也看着武哥儿那小家伙缠人的模样跟着傻笑,完全没有眼红吃醋的表现,心下稍安,寻思着这厮那日所言,左不过戏言,难为自己还真为此事上了心了,真是!
三牛虽然比文哥儿武哥儿大一点儿,可小孩子的玩心是一样重的,一听大人们要带着文哥儿武哥儿去河堤放烟花,他心痒难耐,便拉了拉文哥儿的后衣襟,小声恳求道:“文哥儿,能不能跟你娘和那几个叔叔说,也带我一起去啊,沈大少他们的烟花总是要等到很晚才放,我娘肯定不会带我去看,我真的好想看啊!”
文哥儿是个慷慨的孩子,闻言点点头,应道:“放心吧,容叔叔他们可好了,一会儿你就跟着我一起去放烟花吧!”
三牛就笑得合不拢嘴,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嗯,文哥儿你最好了!”
程安玖在小家伙们激动得蹦跶起来的时候,就进了屋,把适才容彻送的那一捆烟花取了出来。
跟赵妈妈交代了一声后,四个大人就领着三个孩子,出发前往村头外的河堤口。
因是中秋佳节,家家户户门前都能挂着灯笼,一路光线充足,并不难行。
到了河堤口的时候,那儿正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放鞭炮。
文哥儿武哥儿和三牛是男孩子,倒是不惧怕鞭炮炸响的动静,却也很懂事的跟在大人们身边,没有撒欢跑开。
河堤沿岸每隔十丈的距离就挂着一盏纸糊的绢纱灯笼,橘黄色的光影投射在河面上,就像一溜点缀在夜色里的明珠。走近看,微波粼粼的河面上,还飘着一圈莲花形状的彩灯,摇摇摆摆的,就像是一只只小船。
文哥儿问周舟为什么要吧荷花灯放河里?周舟便告诉文哥儿,那是镇上今年添了新丁的人家放的还愿灯。
武哥儿是个问题宝宝,见状就仰头看着程安玖,奶声奶气的追问道:“娘,您生我和大哥的时候,也有放还愿灯下河吗?”
程安玖被问得一噎。
这事儿她不知道哇!
周舟和范霖却是下意识的看了程安玖一眼。
阿玖是……未婚先孕,做兄弟几年了,连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都从来不曾告诉过他们,这必是阿玖心里难言的痛!
再者,像文哥儿和武哥儿这两个孩子,在律法上那就属于私生子的范畴,是不得承认的,林大婶儿怎么可能会因为阿玖生了两个孩子就放荷花灯还愿呢?
周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帮阿玖解围。
倒是范霖一如既往的发挥他嘴快的本事,一脸正色的对武哥儿道:“那当然了,只不过那会儿文哥儿和武哥儿才这么一丁点儿大,肯定是没有印象的了!”
武哥儿听罢,就嘻嘻笑了,十分得瑟的问三牛道:“三牛,你娘给你放还愿灯了吗?”
三牛一怔,老实的摇摇头,应道:“我不知道,我得回去问问我娘才知道!”
大人们听了三牛憨厚的直言,都哈哈笑了。
容彻将绑着烟花的绳子解开,每隔一臂的距离就放着一个,范霖上前帮着摆,一面问道:“这是要万花齐放?”
“这样不比一个一个慢慢放,更有意思么?”容彻微一挑眉说道。
范霖认同的点点头,应道:“的确,看花火碰撞,视觉效果更佳!”
待容彻和范霖把烟花筒放好之后,周舟和程安玖也把点烟花的烟柱燃上了。
三个孩子虽然跃跃欲试,可程安玖并不放心他们自己点,毕竟还太小了,就让他们往后退了几步,朝他们比划了一个手势:看娘的!
正文 第四十章开蒙
程安玖和范霖、周舟三人手里拿着烟柱,半蹲在烟花筒旁,一副紧张蓄势待发的姿态。
“娘,您要小心点儿!”文哥儿将小手拢在嘴边朝程安玖喊道。
程安笑着点点头,侧转身子对俩儿子做了个ok的动作。
范霖喊了周舟和程安玖的名字,对他们二人打了一个手势,准备迅速划一的将烟花筒点燃,然后赶紧跑开。
范霖和周舟两人各点了三个,速度快得惊人,蹭一下就起身往后跑。
这二人跑路生风,竟把程安玖颤颤巍巍点好的一个烟花筒给吹灭了,程安玖一急,差点儿爆了一句粗口,脑门都快要冒出一层汗,就怕这年代的烟花炮竹不够保险,万一一会儿出了意外,把自个儿给炸了。
不是程安玖惜命,但意外的事情总是无法预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她好不容易点燃了两个,正要往回跑的时候,就看到一旁的容彻一席白衣笔挺,人高马大的蹲在炮筒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捏着火捻子,一个一个不慌不忙的点着。
“容彻,你快点儿!”程安玖喊了一句后,为了安全考虑,还是没有节操的丢下他跑开了。
容彻回头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微笑,而后慢步从冒着嗤嗤火星的烟花筒边上走过,弯腰点燃他们落下的几个未及点上的引线。
看有些烟花筒已经“砰”一声开始爆破,武哥儿大声朝容彻喊道:“容叔叔,危险,快跑!”
武哥儿话音刚落,就听到几声“砰砰”炸响,而后,带着火药气味儿的光柱便冲上了湛蓝如墨的天空,漫天烟火好似星光璀璨,整片河堤,都被映得荧荧灿亮。
程安玖真担心容彻会被火星子喷到,一颗心提着,瞪大眼睛望过去,就看到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好似松竹般挺拔料峭,身后喷涌而上、流光潋滟的烟花也好似沦为了背景,而他却迈着闲适无比的步履,漫步走出烟圈,好似腾云驾雾降临人间的神祗,濯濯逼人!
他真的很好看!程安玖心里如实评价道。
孩子们、周舟以及范霖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烟花上,谁也没有发现程安玖此时与容彻那在空气中交触碰撞的目光也如此刻绽放的烟花那般灼烫,好似一道看不见的电流,散发着迷离而朦胧的光与热……
四目凝视片刻,直到河堤上涌来更多观看烟花的人。
程安玖收回目光,低头笑着说道:“多谢你的烟花,让文哥儿和武哥儿这俩孩子,过了个开心的中秋节!”
“只要你们喜欢,以后咱们都这样过!”容彻清隽的眉目中,带着几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渴望和期待。
程安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随口点头道了声:“好啊,人多热闹!”
烟花很快就放完了,文哥儿和武哥儿还有三牛皆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过他们也不会不懂事的要求容叔叔再去买烟花,他们知道,镇上很多人家都放不起烟花的。
赵妈妈说过,烟花那是烧钱的玩意儿,过眼云烟,完了就什么也不剩下了,他们能亲自参与一回,已经很开心了。
“娘,我想吃月饼了!”武哥儿摸着小肚子对程安玖道。
“饿了啊?”程安玖笑笑,应道:“那就回家吧,娘给你们切月饼吃!”
八月十六这天,程安玖还在休假期,不必赶早上去衙门上工。
她帮着赵妈妈煮了猪食送到后院喂了大母猪,回来后又将庭院拾缀干净,这才搬着木头做的腰桶,捡上换下来的衣裳,从井里打了水上来,准备洗衣裳。
程安玖寻思着两个儿子已经三岁了,成日里无所事事的也不行,昨晚睡下后就盘算着,趁年前请先生启蒙前,有时间就先教教孩子认认字,到时候学起来也不费什么劲儿。
今儿起炕后,就跟俩儿子商量了这事儿,没想到文哥儿和武哥儿都十分兴奋,立马就应下了,说要跟着娘识字。
家里没有笔墨纸砚,程安玖想着忙完了家务,就上镇上的书斋去买一些回来。
赵妈妈平素若是需要买一些肉食会去东市采买,毕竟是辽东府最大的肉菜市场,肉质要比其他地方的新鲜。只买生蔬的话,便去镇上的小市场,不稍半晌,就提着菜篮子回来了。
程安玖已经将衣裳浆洗干净,正在晾着淌水。
“妈妈你回来了,那我收拾收拾就去趟书斋,给文哥儿和武哥儿买一些练字的纸笔!”程安玖道。
赵妈妈将菜从篮子里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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