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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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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彻,你刚刚说的那个案子……”程安玖紧盯着他,“我好似也曾听说过,那个被认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凶手,是叫廖启荣吧?”
容彻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应道:“是,那是一起轰动全国的案件,你……应该是听说过的!”
他直面的承认以及言语中对自己身份的肯定,让程安玖的心潮激荡。
原来,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的,在遥远的陌生的异时空里,还有一个跟她来自相同的世界的……老乡!
莫名的,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容彻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程安玖的背后,是日落西沉的远山,整片安阳坊的屋舍都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映衬着她白皙柔美的双颊,明净澄澈的眉目,就像是一幅清幽静美的油画。
有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在他心腔里无声的蔓延。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程安玖抿着唇询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容彻如实回答。
“直觉……”程安玖笑了笑,点点头:“是,我对你,亦是如此!”
而后,出于坦诚和礼貌的考虑,程安玖朝容彻伸出了手,用现代式的礼仪正式介绍自己:“程安玖,江城清水局刑警……”
程安玖……程安玖……
江城清水局刑警……江城清水局刑警……
程安玖的声音似复读机反复在耳边回旋,容彻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他的心房。
他微蹙着眉头,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疑惑,看着她,久久不发一语。
他不敢想象,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竟真的是她!
“怎么,你听说过我?”程安玖的手悬在半空,容彻的失神让她有点儿尴尬,只好开口为自己化解。
容彻的气息慢慢有些急,眼前程安玖的容貌与记忆深处那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不断地交织、替换、重叠着……他撇过头,漂亮的眼睑覆盖下来,错开她的视线,也遮住了自己眸底的清黑湿润。
容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震惊、喜悦、还有丝丝入扣的心痛。
她会出现在这里,说明她也出了事……
二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让白虎一头雾水。
发现什么?听说什么?
怎么今天阿玖姑娘和公子俩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了?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白虎从车辕上探出半个脑袋,目光错愕的在程安玖和容彻之间流转,不明觉厉。
程安玖倒是想趁机了解容彻多一些,只是察觉到白虎的眼神,知道容彻的身份多半跟自己一样,没有暴露,便忍住了好奇八卦的心思,开口道:“我们有空再细谈,你今日也累了半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容彻颔首,放下了车窗幕帘。
他需要时间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看着容彻马车的走远后,程安玖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原来,这句话,竟是真的。
此刻的喜悦,冲淡了她心头因赵东祥案而产生的烦躁和愁绪。
车厢内。
容彻微阖着双眸,修长的身姿看似闲适的倚躺在软榻上,沉肃而冷峻的面容,成功地伪装着他此刻翻涌难平的心潮。
他想象过许多遍试探的画面,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实里呈现出来的这般自然流畅、这般水到渠成……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某个转折的瞬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他难以想象,他一直思念,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人,就在眼前。
这个认知,让他倏然间激动得无以复加。
从此后,他可以不再纠结禁锢自己的所有情感,全心全意的去对她好了……
想到自己前世里渴求却未能牢牢抓住的缘分,容彻不由得,像个愣头青那般紧张起来。
他霍的从软榻上弹坐起来,心里寻思着:他该怎么告诉她,他又该怎样让她接受自己?
容彻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够冷静,他像是吃了兴奋剂那般,根本停不下来!他惯有的冷静气度,通通见了鬼似的,消失不见了……
“白虎,去城郊!”容彻吩咐道。
白虎愣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道了声是,驾着马车直接出了城门。
漫无目的的城郊林径兜了一个时辰后,容彻才稳住如野马脱缰般不受控制的情绪。
不管过去如何,将来才是最重要的。过去是他单方面的爱慕,程安玖由始至终都不曾感受,甚至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
白法医,只不过是她生命中一个来不及有交集的过客,仅此而已!
容彻觉得,追顾彼此的过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要打动她,让她接受自己,就得从头开始,从现在开始。
想明白之后,他嘱咐白虎回城。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旧属
马车回到迎客来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
头顶,月色沁凉,冬意湛湛。
容彻迈步走上石阶,从客栈的大堂上穿梭而过。
在楼道口,容彻迎面碰到了一个人,是高宏远。
高宏远站在最后一级阶梯上,一袭宝蓝色的暗纹直缀,高大又清爽的样子,修长的眸子里噙着浅浅笑意,开口打了招呼:“原来容公子也住在迎客来啊!”
“高老板!”容彻微扬起下巴,他的身形修长又挺拔,高宏远的高高在上,对他而言毫无压迫感。
“久闻容公子大名了,听说何老板这个案子,也多亏了你,若非容公子尸检技术高超,从何老板那具焦尸上找到了蛛丝马迹,这个案子要告破,只怕不易。”高宏远盯着容彻说道,薄薄的嘴唇,忽的勾起一丝讥讽的笑:“程老板能就此洗脱嫌疑,他合该好好谢谢你!”
高宏宇的表现,毫无疑问的袒露了他的自大和不甘。
原本,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何灿实死于一场意外,而程贵,将在舆论的渲染下,背负上疑凶的恶名,被彻底消除角逐北境供粮的资格。
是容彻的出现,让案情的发展,偏离了它原先设定好的轨道,让预定的结果,大打折扣,这让高宏远感到郁闷之余,还有难以消除的愤怒。
容彻几乎能肯定,他们在此见面,不是偶遇。
他微微一笑,清冽的黑眸迎着高宏远的视线,一字一句道:“高老板实在是谬赞了,在下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高老板应该听说过,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有句话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高宏远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容彻的眼神以及淡定而清冷的语气,叫他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
只不过,他很快就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他在想,若是他们有证据,那就尽管拿出来好了,嘴皮子上耍功夫,谁不会?
“容公子说得是!”高宏远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而后转移了话题,说道:“在下在大堂那边设了酒席宴客,容公子可赏脸,过去喝一杯?”
“多谢高老板厚意,在下就不过去那边叨扰了!”容彻不咸不淡的应付一句,抬步,迈上阶梯。
二人擦身的当口,容彻倏地又问了一句:“不知道高老板家,除了米业这一条生意,可有经营其他?例如……硫磺?”
高宏远一怔,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刚要开口,便听容彻朗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高老板不必紧张,在下只是随意问问。”
高宏远心头震荡,他不知道容彻还知道些什么。
目送容彻上了楼之后,高宏远脸色阴沉,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大堂。
容彻回厢房泡了个澡出来,白虎已经将晚膳备好,送了上来。
“公子,高宏远在大堂设宴宴请的,都是锦州府商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周县令也在其中呢!”白虎一面摆着膳食,一面说道。
容彻拿起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评价。
白虎见自家主子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便没有再多说,安静的侯在一旁,等到容彻用完了,方过来收拾好,将碗盏撤下去。
打开厢房房门的当口,有个年轻的华服男子,站在门槛外,和颜悦色的看着白虎。
“这是我们东家给容公子的帖子,请小哥代为收下!”言津含笑对白虎说。
白虎扫了帖子一眼,干净的蓝色底,上面有银色的烫字,庄重又不落俗套。
“你们东家是……”白虎目光迟疑的盯着言津。
“请小哥转交给容公子,公子看了后,就知道了!”言津拱手说罢,转身离去。
白虎不清楚这人的来头,但还是即刻将帖子送进了厢房,交给容彻过目。
容彻看了一遍帖子的内容,眸底的疑惑渐渐变得清明而锐利,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人名……………连城!
来大夏朝的这三年时间,容彻并未真正接触过连城。然而他脑中有原主残留的记忆,所以知道连城,究竟是何许人。
原主辰王是一个拥有一半外族血统的皇子,他的生母,是楼月国的娜莎公主。而连城,是娜莎公主陪嫁侍婢樱奈的儿子,从小跟辰王一起长大,除了他的容貌身形与大夏百姓明显有异之外,他的口音,甚至是见识,都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大夏人。
辰王的身份算得上高贵,且是高宗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可因为他的血统问题,注定他一辈子都与皇储江山无缘。然而,辰王是个极有野心和抱负的人,他不愿意认命,他费尽一切心机手段,培养自己的势力,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太子、还有燕王扳倒。
连城是他情报组织的首脑,是他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
太子和燕王相继落马,连城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可忽视。只不过,命运之神最终还是未能眷顾辰王,他在皇子夺嫡之战中淌血走过,却未能迎接最后的胜利。
大夏朝的朝臣,还有天下万千子民,都不愿意承认他,不肯匍匐跪倒在他的脚下。
他处心积虑的谋划,他用鲜血铸就的皇权之路,都如同蚁穴溃堤,瞬间崩塌了。
那场夺嫡之战,他与太子和燕王一样,都是一败涂地。可笑的是他不是败给了任何一个对手,而是败给了自己的身份,败给了自己无法更改的血统,败给了天下人。
辰王很绝望,他将所有苦心经营起来的各方势力都驱散了,包括他曾经最为倚重的心腹连城,都被他无情的驱逐。辰王彻底的放弃了自己,他用酒精麻醉自己,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从此一蹶不振。
容彻以为,辰王他之所以将那些他曾经信任的心腹离开,是出于对他们的珍惜和保护。
跟着一个被天下人背弃的主子,是注定不会有未来的,他们还极有可能在仁宗即位后,被铲除……
容彻盯着帖子许久,不明白连城怎会知道他在荣成县,而他给自己递帖子,又是何故?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消息
北境乌月城。
从军营训练回来的周允承在七喜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完毕,直接上了炕。
许是他真的太累了,结实的身板甫一挨着炕席,就陷入了深深的梦境里。
梦里,阳光很明媚,将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斑斓的融光。他懒洋洋的坐在湖堤的草地上,一只手握着钓鱼竿,另外一条修长的臂膀揽着个身段娉婷的少女,女子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着微微浅笑的侧颜洋溢在阳光里,白皙又柔美,仿佛一块流转着静美光泽的璞玉。
两人亲昵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女子熟悉的面庞上有嫣红的霞光涌现,而后,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扭开头,骂了一声:“没个正形!”
“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他放下手里握着的鱼竿,侧转身子,双手握住女子线条纤美的双肩,将她扳过来,目光温柔又深情,开口道:“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周允承在此承诺,此生非卿不娶!”
他说罢,从怀里取出来一块色泽透亮的羊脂玉佩,玉佩的络子是新打的,如意同心结和着缱绻的微风缓缓旋转。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从小我就带在身上,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权当我们的定情信物!”
女子清黑明亮的瞳仁泛起湿意,整齐细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手轻轻拂过络子上的同心结,哽咽道:“你是真心的么?”
“绝无半句虚言!”他神色郑重而认真的道:“我可以发誓!”
女子伸手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相信你。”
她收下了他给的定情信物,将之当成珍宝一般,放在掌心里温柔的摩挲,半晌后,她有些窘迫的抬起头来,湿黑又清澈的眼盯着他,“我什么贵重的物事都没有带……我……我没有合适的定情信物可以给你!”
“没关系!”他笑着安抚她,取下她别在腰间的丝帕,将之叠成方胜,放在心口上,柔声道:“这个就很好!”
“这怎么成?”女子有些紧张。
她的定情信物与他给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他握住她的手,脸庞凑近她,冰凉的唇吻上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哑声道:“怎么不成?交换信物只是一种形式,最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的心意,不是么?”
女子轻轻点了点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低低问道:“你真的会回来迎娶我么?”
他伸手抚摸她如锦缎般柔软丝滑的长发,回答得坚定而干脆:“一定,我保证!”
他闭着眼睛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喃喃道:“我的整颗心都被你偷走了,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而后,梦境里画风陡然一转,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深情脉脉的一幕。
女子满脸泪痕的站在远处,他们之间好似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天堑,遥遥相望,咫尺天涯。
“周允承,你这个骗子,我恨你!”女子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空间里传来,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悔恨。
他的双眸隐隐涌起了泪意,看着她绝望又痛苦的模样,心脏最深的地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往下陷,越来越急,越来越痛……
他没有骗她,他怎么会骗她?
受伤昏迷的这三年,他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忘记了所有人,却惟独她,一颦一笑,始终深藏心中……
有温热的泪顺着眼角滑下,不知不觉中,他的枕巾已经湿了一片。
“世子爷还没有起么?”
迷迷糊糊间,有细碎模糊的说话声传进耳朵里。
周允承打了一个激灵,睁开双眼,从炕上弹坐起来,眼前的天堑,还有少女泪痕斑驳的脸,通通消失不见了。
他微喘了口气,伸手扶额,修长的指尖滑过眼角,触手一片滑腻,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珠。
心口还是痛得难以抑制,醒来的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找到她,亲口告诉她,他从未食言。
“七喜……”周允承哑声喊道。
话音方落,七喜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世子爷,您醒了?”七喜从八宝楠木雕花屏风架上取了件湛蓝色的外袍,一面伺候着周允承更衣,一面说道:“刚刚二爷过来,世子爷您还没醒,他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奴才伺候您用膳,再派人去告诉他一声。”
周允承点了点头,而后,他忽的想到周允宪找他的用意,精神一震,摆手道:“现在就去请二弟过来,他许是查到了什么消息!”
七喜知道二爷周允宪最近正帮着世子爷查画像女子的下落,而自家主子近来最为紧张在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遂紧忙应承下来,将洗漱的清水打上来之后,就自个儿跑了一趟。
周允宪很快就过来了,脸上挂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甫一见面,就拱手给周允承道了喜。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呐,大胡二人几经辛苦打探,终于找到了画像女子的下落。”周允宪将一份用竹筒装着的资料递给周允承,笑眯眯道:“二弟在此恭喜大哥了!”
周允承快声道了声谢,再没有多余的寒暄,径直接过了漆封的竹筒,拔开活塞,取出里头卷成细轴的笺纸,抖开,迫不及待的阅读。
“程安玖……”周允承反复嚼念着这个名字,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原来她叫程安玖……”
“是的大哥,大胡说程安玖现在并不住在荣成县了,三年前,她离开了程家,去了辽东府,后来又因缘际会的当了名女捕快,在辽东州府衙门司职。”周允宪接过话头解释道。
“三年前……”周允承抬起头,清冷的目光里有抹痛意一闪而过。
是她误会他食言,所以才负气离开伤心地的么?
她是那么的娇小柔弱,怎么会入了公门,当上了女捕快这样危险的职业呢?
“大哥,听说程姑娘她是被赶出家门的……她一个姑娘家,要谋生,委实不易!”周允宪用同情的口吻说道。
周允承对周允宪查到的结果,只有五成的信任,他很难说服自己相信,梦里头那个温软柔弱似水的女子,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内,走上了一条完全与她个性不符的人生路。
他想亲自去查,亲自去看,亲自去确认,这个程安玖,究竟是不是他三年来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爱人……
看周允承久久不语,周允宪一时不明白他的心思,遂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大哥,你想什么呢?你若要确认这个程安玖究竟是否你想要找的人,我大可以让大胡将人带回来,你看如何?”
“不!”周允承摇头,眸光透过窗棂落在院里翠绿逼人的墨竹上,神色坚定道:“我要亲自去找她!”
“可是大哥,父王那里……”周允宪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周允承收回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应道:“我会自己跟父王说。”
周允宪的眉梢不经意的挑了挑,唇畔慢慢浮现笑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使力
镇北王原本就计划在年关来临之际带着伤愈醒来的世子周允承一道上京觐见皇帝,朝觐的文书已经送达帝阙,一应需要安排的事宜也将提上日程,这个时候周允承提出离开乌月城散心的请求,自然是毫无疑问地被他驳了回去。
理由很简单,一个是不能误了上京的日子,一个是周允承的身体状况和记忆尚未恢复,需要好好静养。
周允承多次欲找镇北王讲道理,可镇北王皆以军务繁忙,对他避而不见。
周允承不离开乌月城,周允宪的计划就不能实施,眼看着父王和世子的关系陷入胶着的状态,周允宪不得不暗中使了把力。
镇北王有个颇为宠爱的小妾,叫玉姒。
玉姒是江南人,长得恬美娇柔,身段窈窕似弱风摆柳,声音软糯,端的是吴侬软语,镇北王很是宝贝她,纳她入府的这两年时间,恩宠不断。然而,所有人的都不知道,玉姒私底下,其实是周允宪的人。
她是周允宪放在父亲镇北王身边的一个隐蔽的眼线,就连他的母妃越氏,都被他瞒着。
周允宪虽然早在两年前就在父王身边放着这么一枚棋子,可他却从来没有要求玉姒为他做任何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只是偶尔用来探听消息的传话筒,也正是因为如此,玉姒的身份一直都很隐秘,就连精明敏感的镇北王,也不曾发现不妥之处。
这晚镇北王回到王府外书房处理完一些公务后,管事刘福禀报说:“玉姨娘来了。”
玉姒擅长江南的汤羹茶点,常常会送些宵夜过来,镇北王又宠着她,是而刘福向里头禀报了一声后,就替她推开了门,放她进去。
镇北王抬眸瞥了玉姒一眼,将手头上的公文合上,倚在太师椅背上,抬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
“王爷累极了吧?妾身炖了高丽参红枣茶,王爷喝了能缓解疲劳,提神养气。”玉姒一面柔柔的笑道,一面将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白玉瓷盅。
参茶许是刚刚炖好出锅,瓷盅还有很高的热度,玉姒徒手端起,被烫得龇牙咧嘴,又倔强的不肯撒手扔下,勉强将瓷盅端至镇北王跟前的案桌放好,便咋咋呼呼的跳了起来,双手捏住冰冷圆润的耳垂,一面咧嘴吸气道:“好烫好烫……”
镇北王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大手环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用力将她带进怀里,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来,让本王看看!”镇北王捧起她的手,看着被烫得通红的几根手指,笑着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头,“这个笨丫头!”
玉姒委屈的撅起小嘴,轻哼一声道:“妾身的手都被烫坏了,王爷不心疼不说,还怪妾身笨……”
“谁说本王不心疼?”镇北王将玉姒的小脸转过来,她却使了小孩子脾气,故意转向另一边。
镇北王是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对于情爱的渴望,早没有了毛头小子时候的热情。且他从年轻时候就在血腥的战场上穿梭,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让人无法亲近的、冷酷又刚硬的气质,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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