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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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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这是何等的残忍?
赵东祥这反骨的混账,就是将他五马分尸也不为过,眼下他就这样死了,还真如高宏远所言,死得干净又痛快!
不甘和愤怒再一次袭上了何太太心头。
“程捕头……”何太太哑声喊道,看到现场唯一的女性程安玖,她的情绪变得有些软懦,泪意忍不住上涌。
程安玖迈步走向她,握住她微凉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背脊。
原本她和容彻是打算将硫磺末的线索告诉何太太的,可现在,赵东祥死了,可谓是死无对证,他们暂时拿高宏远无可奈何,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徒添她的心结和烦恼罢了,是而她决定缄口不提。
“周大人一定会给何太太你一个交代的,且宽心!”程安玖安慰道。
“能有什么交代?”何太太冷笑,神色悲苦:“人死了就是死了,还能对条死尸做什么?”
秦昊看了何太太一眼,而后垂眸叹了一口气。
他能理解何太太此时此刻的心情。
倒是高宏远,闻言又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上前关怀道:“何太太,其实赵东祥就这样死了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您亲眼看到了他的下场,也算是对高老板的在天之灵有个祭慰。”
高宏远的话让何太太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她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痕,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是,高老板说的是。只是小妇人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赵东祥这厮为何要害了我家老爷,他死了,这缘由就永远成了一个谜,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小妇人心中,让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嘿,这就不清楚了!”高宏远干笑了一声,察觉容彻深邃而悠远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自己,讪讪收了起来笑意,继而拱手说道:“容公子还要忙着检验赵东祥的那具尸体呢吧?在下就不拦着你们在此说话了,得空了再请各位喝茶,告辞!”
“高老板好走!”容彻微微一笑,眼神沉冽的看着他说道。
高宏远点点头,带着身边的随从迈大步走下石阶,径直上了自家的马车。
待高宏远上车离开后,程安玖这才询问何太太:“您是在衙门内偶遇高老板的吧?”
何太太道是,挺秀的鼻翼微微翕动,说道:“前些日子倒是小妇人误会了高老板,赵东祥认罪当天,高老板也从牢里放了出来,他当即就命人送了厚厚的帛金到小妇人下榻处,翌日又亲自登门慰问,言语谈吐彬彬有礼,端的是君子之风。相比之下,那个程贵……哼!”
何太太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嘲讽道:“我家老爷在他客栈内蒙难,就算他不是真凶,也有逃避不了的责任,可出事之后,他连影子都不曾出现,慰问就更没有了,可见其人品之不堪……”
程安玖毕竟是程贵的女儿,秦昊担心何太太当面这么说她的亲生父亲,会令她感到尴尬,不由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不想,程安玖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的起伏,只是面含抚慰的笑意,安静的聆听着何太太倾吐内心的不满。
待何太太骂够了停下来,程安玖才开口表明立场:“程贵的做法的确欠妥。”
“可不是?多大的人了,还是在生意场上打滚过的,半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何太太喋喋地数落程贵的不是,而后她猛然想起了程安玖与程贵的关系,脸色顿时僵住,尴尬得无以复加。
她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秦昊却开口了:“何太太,这有可能是程老爷一时疏忽了,某听说程老爷从牢里出去的当天,就因偶感风寒病倒了。”
何太太听了秦昊的解释后,就更不好意思了,啊啊了两声后,脸涨得通红,拉着程安玖的手嗫喏着说道:“原……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是我误会了程老爷了!程捕头你见谅啊!”
“何太太不必放在心上,不知者不罪!”程安玖安慰她。
何太太刚刚也是为了宣泄心头的一口闷气,现在话讲清楚了,郁结也就散了,适才又听高宏远说容彻他们一行人是来检验尸体的,也不敢再耽误他们忙正事,便让开身子道:“三位有正经事要忙活,小妇人就不打搅了,我家老爷这个案子能告破,多亏了三位费力侦察,小妇人铭感五内。”
程安玖忙扶起欠身施礼的何太太,她心底沉沉的,对何太太的这份谢意,受之有愧。
秦昊陪笑说了几句场面话,一行人就与何太太及她的长子作辞,走进了衙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自杀心理
赵东祥在案子审结之前自尽,是周县令管辖安置不当的责任,因为此事,不仅何太太这个受害者家属不能理解颇有微词,就连顶头上司也将他狠狠训了一顿,骂得狗血淋头。
周县令受了一肚子的气,唯有将火泄向监管牢房的人。
程安玖和容彻、秦昊三人甫一进牢房大门,就听到一阵阵鬼哭狼嚎,原是当晚负责看守监房的牢头和狱卒们在受刑。十几个人除了外衣,一水的白色xie衣裤,并排趴在邢凳上,由刘师爷亲自监看行刑。
板子高高的举起,又整齐划一的落下,打在厚实的tun部上,发出啪啪的脆响,而后就是受刑者们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秦昊忍不住笑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类似的场面,他可是看过不少。随后,他回头看程安玖和容彻,二人眉目专注的看着行刑,却又是一脸的淡漠。
这表情,还真是出奇的相似!秦昊默默在心中腹诽。
刘师爷看到了一行人的身影,小声嘱咐身边的衙差替他盯着点,快步迎了上来。
“容公子你们来了!”刘师爷含笑道:“大人已经吩咐过了,赵东祥的尸体不得乱动,须得等容公子您检验过了,才能运回停尸庄。”
容彻点了点头,让刘师爷前面带路,提着勘查箱径直走向羁押赵东祥所在的牢房。
“阿玖,我们也去看看!”秦昊招呼着程安玖跟上。
赵东祥的牢房在走道的尽头处,偏僻潮湿且阴暗,饶是此刻外面阳光明媚,可大牢内部的走道,还是一片阴黑,唯有拐角处靠顶的位置,开了扇两尺宽的铁窗。
外面的光线透过铁窗照进来,形成一道道昏黄的光柱,肉眼可见光柱内飞扬起舞的尘埃。
一行人才靠近监牢,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浓重的血腥气。
刘师爷推开了牢门,牢房内赵东祥陈尸的模样展露人前。
血腥又狰狞……
他侧转身子,回头对容彻道:“尸体还是发现时的原状,衙门的仵作老许循例来看过一眼,只确认了死因,其他的不曾翻动,但那厮老眼昏花的,尸检技术自是无法与容公子你的相较……”
容彻的面色始终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刘师爷的恭维而有所起伏。
他在牢房门口放下了勘察箱,取出了里面的及肘鹿皮手套戴上,半蹲着身子,专注地盯着地上的某些痕迹。许是因为眉眼专注,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冽,更显得眉目雅致,俊美利落。
“阿彻,有什么发现么?”秦昊见状开口询问。
“有!”容彻拨开了牢门附近铺在地上的干草,露出了夯实的灰褐色泥石板。
地板上有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看样子应该是用利器划出来的。
程安玖也凑上前,蹲下身子。
因光线幽暗的缘故,她与容彻二人并肩半蹲的身影被投射在牢房的墙体上,黑漆漆的剪影,首颈交缠,好似缱绻拥抱成一团的恋人。
“秦捕头,取盏灯过来。”程安玖回头说道。
秦昊应了声好,从过道上取了一盏纸糊的壁灯,提在二人头顶上方照明。
橙黄色的光影清晰地将地上的划痕照了出来,程安玖仔细端详了片刻,发现最开始的每一道划痕都有明显的断开的痕迹,而后慢慢又有了些变化。
“这些痕迹是代表着什么吗?”秦昊低声询问。
程安玖摇头,拍了拍指尖上沾染的泥沙,站起来说道:“没有特殊的含义,但断断续续的划痕却足以呈现赵东祥矛盾而挣扎的心境。”
“所以,这些是他在自杀前……留下来的?”秦昊反问。
“是。”程安玖点头,“若是容彻接下来的尸检也验证了赵东祥是自杀身亡的话,那地上留下来的这些划痕,就是佐证。”
“哦?”刘师爷听得有些迷糊,端着谦虚的态度请教道:“程捕头能否细说一下呢?”
“人对死亡都有与生俱来的恐惧感,特别是选择自杀的人,其在自尽之前,心理会处于一种比较抑郁的状态,通常是渴望与焦虑相交织,既希望自己能得到救赎,又不得不面对现状的糟糕。”程安玖眯着眼睛,脑中想象着赵东祥不得不赴死的心态,想象着他每一次举臂,内心所蕴含的激烈斗争……
“你们看前面这些划痕,断断续续,正好反映了他挣扎的心态,到后来,划痕渐渐变得利索、深刻,虽然他还是有些恐惧,可从他承认所有的罪行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相比起等待死亡的日子,相比起身首异处的痛苦,自尽反而是一种超然的解脱,所以,赵东祥到后面的心理活动并不是特别的剧烈,反而有了一种看破生死的轻松感。”
刘师爷没有想到程安玖竟能单凭一些毫无章法的划痕推测出疑凶赵东祥死亡前所经历的心境,他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认为她的解释合情合理,恰如其分。
“程捕头真是真知灼见!”刘师爷恭维道。
程安玖笑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旁秦昊接了话头:“那可不?刘师爷是不知道,阿玖可是我们州府衙门的一颗明珠,对凶犯的心理分析啊,很有一手。我们辽东府境内有很多案子都是靠她的分析破案的,要不然这一次我们高大人让某来协助周大人查何灿实这个案子,某也不会向周大人推荐阿玖。”
“原来如此啊!”刘师爷面上的恭维换成了实诚的钦佩,拱手对程安玖道:“老夫真是失敬了!”
程安玖回头瞪了秦昊一眼,失笑道:“刘师爷可别听秦捕头的,他这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刘师爷和秦昊闻言相视一笑。
在三人说话的当口,容彻已经将赵东祥的尸体检验完毕了。
他脱下及肘鹿皮手套,声音平和而温淡:“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夜丑时中,尸体已经呈现出尸僵状态,因他是割脉自杀过量失血,尸斑并不明显,只有下肢有少量沉淀。”
容彻说完,又扫了一眼地上斑驳不一的划痕,开口:“玖娘刚刚的解读完全无误,赵东祥双腕皆有不同程度的割伤,前面有几道出现结痂的现象,有生活反应,属于死前伤痕。地上的划痕和手腕上自杀未遂的伤痕,都能完整的呈现他死前纠结的心态。”
“既然容公子也确认赵东祥是自杀而非他杀,那周大人就可放心了,老夫这就回衙门,将详情禀报给大人!”刘师爷说道。
容彻颔首,收拾好勘察箱,与程安玖和秦昊一道走出了牢房。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恶心恶心你
出了牢房门口,秦昊问程安玖:“阿玖,如无意外,咱们后日就能启程回辽东府了,你看看是一起走呢还是要多留些时日?”
“一起走吧,我母亲迁坟的事宜已经完毕,况且这趟出来,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家里全靠冯勇夫妇照看着,是该回去了。”程安玖说道。
秦昊点点头,应道:“那好,咱们后日一早一块儿上路。何灿实的案子也没有其他要跟进的了,某先回去将卷宗整理一下,回去也好给高大人一个交代。你们得空可以四下里逛逛,估计范霖他们几个都在等着你回去派土仪呢!”
程安玖笑着道是,其实上次她和赵妈妈去了趟东市买了不少,都是准备要带回去送人的,只是后来六福客栈着火,她带着俩儿子和赵妈妈逃生,就没顾得上那些身外之物。
“一会儿从程宅出来,就去东市上采购!”她说道。
“哦?阿玖你这是要去探程老爷?”秦昊多嘴问了一句,而后自顾笑着道:“到底是俩父女,是该去看看的。”
程安玖知道秦昊误会了,程贵偶感风寒的事情,她也是今早听他提起才知道,然而她也没有多作解释,在门口闲聊了几句,就各自散去。
容彻左右无事,便主动当起了柴可夫斯基,再者他也想通过日常的接触进一步加强加深自己在程安玖心中的印象,他对待爱情的态度向来理性且执着,在确认了程安玖就是他前世的爱人后,容彻就再无其他顾忌,一心只想要将她追到手。
容彻不敢冒进,他怕自己态度上转变得太快,反而会吓到了她,是而他选择了徐徐图之的战略手段。
二人没有再提赵东祥的案子,就目前这种情况而言,再深谈下去只会徒增烦扰,他们暂时对高宏远束手无策,且除了案子,他们还需要生活……
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很快就到了程宅的大门口。
守门的小厮是新来不久的,并不认识程安玖,问了来客的名号后,就闪身进去通报。
片刻后,程鹏随同小厮一块儿迎了出来。他对这个二姐没有什么印象,以前母亲柳氏带着他们刚进府的时候,他还很小,且母亲从不让他和姐姐程依依接触林氏和她的两个女儿,再后来,二姐就随林氏离开了程家,彼此更是极少见面,是而,二姐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一个陌生的代名词,他只是觉得程安玖长得跟大姐很是相像,然而大姐眉目间的神韵比她多了抹温婉,却少了几分英气。
程鹏含着腼腆的笑意与程安玖打了招呼,极不自然的喊了声:“二姐……”
程安玖上次在衙门外见过程鹏,认得他,因便笑着点点头,道:“我是来给程老爷送私章的,不知道现在可方便?”
程安玖话音方落,程鹏身后忽的传来一道尖锐拔高的女声:“私章?”
就算未见其人,程安玖也听得出来,这是柳氏的声音无疑,尽管她的音色因为震惊、意外、不可置信而变了调。
“老爷的私章从不离身,他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柳氏面带怒色出现在程安玖跟前质问道。
她刚刚伺候程贵喝下汤药,就听门房的小厮禀报说有个叫程安玖的姑娘来访,柳氏担心程安玖借着这次参与查案为程贵洗脱嫌疑邀功,继而缠上他们,回来分他们程家的家业。
上次不过是让人打砸了一些破烂家私家具,她就敢狮子大开口的索要一千两银子,又让老爷重新置办了新的送过去,这次她若自恃有功,还不趁火打劫?
柳氏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是才匆匆追了出来,可没曾想,竟听到程安玖说来给老爷送私章。
她震惊之余,还有愤怒,心腔内好似有团火喷薄欲出,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碍眼的小蹄子燎个外焦里嫩。
“这是我与程老爷之间的私事,好像没有必要向程太太你交代吧?”程安玖眸光疏淡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道。
程安玖的态度让柳氏气得吐血,却又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程安玖身后还有一尊冷面神护着。
听说那男人是个仵作,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晦气得很,怪不得被他那双眼睛盯着,浑身发冷,显然是阴气太重的缘故。
柳氏是个妇道人家,她比程贵更加迷信,忌讳的东西也更多。
“娘……”程鹏拉了拉柳氏的衣袖,他觉得母亲有些小题大作了,爹的私章怎么会在二姐手里,回头问问就知道了,何必在这个当口剑拔弩张的,闹得彼此尴尬呢?
“二姐是来看爹的!”程鹏小声的解释了一句,试图化解矛盾。
“谁是你二姐?”柳氏不满儿子为外人说话,黛眉怒竖的喝道:“人家一口一个程老爷,压根儿就没把你爹当成父亲,更没有将你这个挂名弟弟放在眼里,鹏哥儿,你可别傻兮兮的乱认亲戚了!”
程鹏被柳氏吼得面红耳赤,他一贯不善言辞,一时呐呐不知该如何辩驳。
程安玖知道自己对柳氏而言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而事实上,若不是为了还程贵私章,她也不会登这个门。
柳氏说的不错,她心底是没有将程贵当成一个父亲,因为据她所知,这些年来,程贵压根儿就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是他自己选择抛妻弃女的,有什么资格责怪他人?
再说柳氏,原就是小三上位,是程安玖最看不起的一种人,眼下看她在跟前像个跳梁小丑似的防范着自个儿,程安玖决定恶心恶心她。
“哎呦,程太太这话说得可不对啊,不管我多不想承认都好,血缘这东西呢,可不是不承认就能抹去的。再者,我程安玖也不需要攀亲认戚,论起出身问题,我母亲当年才是明媒正娶,这样算的话,谁是根正苗红,谁是杂枝嫁接,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你……”柳氏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提起她不光彩的出身,她是外室扶正,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凤冠霞帔,她的儿女现在算是嫡出,可真正论起来,可不就如程安玖说的,是杂枝嫁接么?
柳氏不由得在想,外人是不是也这样看她,看她的一双儿女?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进一步了解
程安玖以前是个有点圣母病的人,这可能跟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有关,但容忍也要分清人与事,对于柳氏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程安玖没必要给她留面子,自然是哪儿痛就戳她哪儿了。
“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教养了?”柳氏怒目圆睁,一副要掐架的表情。
程安玖与她的激动正好形成了鲜明对比,唇角勾起一抹风轻云淡的微笑,慢条斯理道:“我这话拿到哪儿摆出来都是道理,怎么不能这么说?至于程太太你说的教养问题,就不劳你费心担忧了,我母亲从小就教导我循规蹈矩慎行自爱,那种破坏别人家庭当第三者的所为,我向来是不齿的。”
“小贱蹄子……”柳氏被程安玖的话刺得情绪有些失控,手臂霍然抡起,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容彻的反应很快,一把就抓住了柳氏的手腕。
刚刚他默不作声是因为这是程安玖的家务事,更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他作为外人,插手介入并不合适,但柳氏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他心爱的女人,他就再不能袖手旁观了。
“程太太,你确定自己能担得起袭击公职人员的责任么?”容彻的声音低沉而温淡,但言语之意却带着浓浓的恫吓。
柳氏抬头看他,那双幽深而漂亮的眸子始终叫她心头微凛,原本容彻这话是经不起推敲的,毕竟现在他们并非以公差之身登门,她大可以借此反驳,可容彻的眼神让她失了分寸,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柳氏一贯跋扈惯了,因为程贵的关系,她在荣成县商会的太太圈里也得人拍马敬重,什么时候产生过这种被人钳制矮人一头的感觉?
从前在她眼中低如尘埃的弃女,如今竟也能这样随意欺辱她,在气势上将自己压倒,这叫她无法接受。
柳氏恨不得将程安玖给撕了,可容彻的威胁,又让她心生怯意。
“二姐……”程鹏求救似的看向程安玖,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母亲说话,毕竟刚刚是自己的母亲先出言不逊为难的人家。
程鹏是个读书人,受过孔孟之道、仁义礼智信的熏陶,有自己的人生观和是非观,他能理解程安玖对他们的憎恨和疏淡。同时,作为一个后辈,他亦不敢随意评判自己父母的道德观,出于一般人同情弱势群体的心理,他对程安玖的言行,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反而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容人之量。
程安玖看向容彻的目光带着感激之意,而后又对他摇了摇头。
容彻会意,松开了柳氏的手腕,出于礼貌,他解释道:“在下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冒犯,还望程太太见谅!”
柳氏眼眶微红,恨恨地瞪着容彻和程安玖二人,贝齿咬着下唇,感觉受了莫大的耻辱。
“看程太太的样子,委实不大欢迎我们,程公子劳烦转告程老爷一声,就说要取私章的话,请自己来安阳坊的旧屋,我后日就要启程回辽东府,他要什么时候过来,自己看着办吧!”程安玖丢下话之后,招呼着容彻一起转身下了石阶。
程鹏应声道好,目送着二人的背影走远,回头无奈的看着柳氏道:“娘,您这是做什么?周大人不是跟咱们说得很清楚么,这次能找到线索证明爹的清白,都是二姐和那个容公子的功劳。儿子知道您介意什么,只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您何必要揪着不放耿耿于怀为难自己呢?”
“我怎么为难自己了?鹏哥儿你刚刚没有听到那死丫头怎么冷嘲暗讽咱们的么?”柳氏心头的怒气再次因为儿子程鹏的话而沸腾,这就是她心疼宝贝的儿子啊,竟然不能理解她的委屈,还帮着外人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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