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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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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折磨下,慢慢死去,残忍至极。

    有好几个护卫就是受不住这种痛苦折磨,手起刀落,自我了结了性命。而另外几名,虽然意志坚强,可最后亦是逃不过必死的命运。

    周允承亲眼看着他的随行护卫们,一个一个离他而去,而他,只有接受却毫无挽留的能力。

    算起来,他们已经在雾枫林转了好几天了,这林子雾障重重,就像个迷宫,尽管带着指南针,可他们依然频频鬼打墙,一直绕不出去,而随身带着的干粮和水,也已经告罄。

    他们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极大挑战。

    一处潮湿阴暗的山洞里,仅存的几个人围着篝火而坐。

    周允承背靠着岩壁,离篝火堆有一小段距离。

    他身上那袭面料讲究做工精致的锦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然而火光照耀下的身影,依然高大挺拔,容颜英俊沉毅。

    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身上流的是军人的血液,他爱他麾下的兵士,亦同样珍视着身边这些护卫们的性命。作为军人,就算死,也应该是死于战场马革裹尸,而不是因为他一个错误的选择,他的偏听偏信不明不白的牺牲。

    周允承很难受,很自责,除此之外,他的内心还有难言的苦涩。

    他的二弟,费尽心机给他安排了一个这样窝囊的死局,而他浑然不觉毫无防备的入套……

    不仅如此,大胡死前还披露了一个真相,三年前战场上射中自己的那一支无名冷箭,是王妃越氏刻意安排。想到自己昏迷不醒三年来所错失的种种,想到心爱的女人程安玖苦等三年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遭受的冷眼嘲笑和委屈,周允承就心痛莫名。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面色也变得沉寂如死水。

    他要活着走出去,活着出去才能好好跟越氏,跟他的好二弟算算总账。

    那边篝火堆旁,七喜和另外三名护卫正在烤着几只麻雀,有油脂淌下滴落在柴火上,发出嘶嘶的滋响,诱人的肉香慢慢在山洞里散开。

    “要是有调料就好了!”七喜抬手将飘浮的香味儿往自个儿跟前扇了扇,用力吸了口气。

    坐他边上的护卫成深瞥了七喜一眼,有点无语。

    这厮以为这是在郊游么?还调料……

    “快好了吧?我给世子爷送过去!”七喜舔了舔嘴唇问道。

    “都熟了。”成深说完,用削好的竹签叉了一只烤好的麻雀递给七喜,随着他伸手的动作,灰褐色的袖口往上缩起半寸,露出了袖管内皮肉溃烂的手腕。

    七喜恍若未见,接过后,立马送到周允承跟前,咧嘴一笑:”世子爷,麻雀烤好了,成护卫手艺还不错,闻着味道可香了。”

    周允承抬眸看了七喜一眼。

    如今的七喜,脸上的皮肤因为蜕皮剥落而变得面目全非,就像斑驳掉漆的木偶,肤色深浅不一,看上去……有些滑稽,然而他的笑容却依然阳光,不屈不挠,充满了感染力。

    周允承敛容回眸,伸手接过了七喜送来的烤麻雀,哑声道:“剩下你们分了吧。”

    七喜明白主子的心意,也没有客气,笑着道是,转身就跟成深几个分食烤麻雀去了。

    “明日咱们试着从西面那条山道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七喜一面咬着香喷喷的烤麻雀,一面对三名护卫说。

    三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如今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找到出路,将世子安全护送出雾枫林。

    夜色渐深了。

    七喜将麻雀连同骨头一起啃得一点儿不剩后,立马起身过来帮周允承铺好干草。

    而成深几个,则挪到山洞口附近,靠着岩壁轮流守夜。

    后半夜的时候,成深半阖着的眸子倏然睁开,他身形一个灵动的跃起,抱在怀里的刀亦随之出鞘,神色警觉的盯着洞口。

    因为最近几日在雾枫林转,他们并没有遇到其他人,所以成深并没有怀疑这林子里还有意图不轨的二爷党存在,更多的是对这林子里野兽的提防。

    明晃晃的刀锋在暗夜里泛着森冷的幽芒,洞口外传来纷乱的脚步踏响。

    “谁?”成深握紧了刀柄厉喝。

    经此一番动静,山洞内其余熟睡的四人也当即清醒了过来。

    七喜揉着惺忪的睡眼护在周允承身前,而另外两名护卫,也纷纷抽出佩刀,对着黑洞洞的出口严阵以待。

    “我等无意搅扰,同是过路人,好汉放下刀剑,放下刀剑!”随着话音,一个堆满了笑容的壮年男子从黑暗中出现,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借着洞内微弱火光的掩映,众人看清楚了男子的模样。

    头上戴着兜帽,身高约莫只有六尺三四,面庞圆实饱满,乍一看还以为尚未成年,只是他的声线以及微笑时眼角堆叠的纹路,显然已是浸润过岁月风霜的人。

    成深手上的刀并未就此放下,而是顺势搁到了男子脖子上,用冷酷的语气问道:“说,你们是谁?”

    “都跟你们说了,我们也是过路人,难不成这雾枫林你们来得,我们就来不得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子。

    此时明明是他们处于弱势,可女子的语气丝毫不见怯弱,反而带着几丝傲然。

    周允承眯着眼睛望向她,而女子的眸光也恰好落在他身上,清黑透亮的瞳仁里,有一抹戏谑飞快的一闪而过。

    “这是染上毒瘴了。”女子在看到周允承手背上的溃烂后立即下了判断,随后,她的视线又在七喜和其他三名护卫身上扫了一圈,唇角一勾,笑道:“你们身上这些湿毒,若是没有解药,毒发七日内,必定殒命。然此时此刻你们尚如此警觉防备,莫不是还怕被谋财害命?”

    在场的人自然都能听出女子话中之意的嘲讽。

    被成深刀架脖子的矮个男子闻言哈哈大笑,又担心自己笑的幅度太大,被刀口误伤,紧忙用一只手握紧了刀锋,又提醒成深手下留神。

    七喜愤然瞪了女子一眼,转头看周允承,喊了声:“爷……”

    周允承扬起手,示意七喜噤声,又用目光暗示成深等人收回刀剑。

    在周允承看来,此女能一眼就看出他们患上了毒瘴,且又是踏夜而来,应该并非第一次穿行雾枫林。眼下他不想去深究这一行人的身份和目的,他只是不想错过一个可以走出这个迷宫的机会,如果有这一行人当向导的话。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帝都

    帝都镇北王府。

    浓浓的暮色从雕花窗棂透进来,金陵城苍茫而灯火辉煌。

    书房内凭窗而立的镇北王,衣冠楚楚,却眸色沉沉。

    世子周允承至今尚未抵京,且消息全无,行踪不明,让他这当父亲的人颇为挂心。

    然而让镇北王感到的愤怒的是,今日朝会,居然有不识时务的御史参奏镇北王世子公然违抗圣命,将陛下的诏令视若无物,借口拖延迟迟不上京,意图不明,居心叵测。

    当然,这个满口喷粪的御史当即就让镇北王一脚踹翻在殿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镇北王久不在朝堂,并不清楚这名御史是受谁指使泼洒脏水恶意诋毁,他也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但他不能容忍这种无的放矢的中伤。这些整日里只会卖弄嘴皮子耍弄阴谋诡计的文人何曾想到,他们此时此刻所享受到的安逸和富贵,却是戍边千千万万将士们用鲜血和汗水在前线打拼牺牲换来的……

    那一刻镇北王也不顾得自己的行为是否会被那些御史们无限放大添油加醋,惹来小皇帝的猜疑,只知道他的嫡长子周允承在三年前与鞑靼对战那一役,中箭坠马,为此命悬一线昏迷三年。

    整整三年的忧心和期待,终得上苍庇佑醒来,却又要被那口放厥词的御史大夫扣上这么大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仁宗当即处置了那名御史,且皇太后也在朝会散了之后亲自召见安抚他,但镇北王知道,皇帝和太后依然忌惮着手握一方兵马的他,不然也不会在话里话外提出要将周允承留在朝廷任用的决定。

    明面上是看重信任,但实际上焉知不是提防?

    朝廷这是要将世子周允承扣在京畿当人质……

    镇北王心头浮起一丝烦躁,幽沉的眸底暗潮涌动,一只手重重的拍在窗棂上,发出砰一声闷响。

    “王爷……”副将余飞鸿的声音适时从书房门外传进来,他刚到书房门口便听到这一声拍响,故而呼唤的语调分外谨慎。

    镇北王没有回头,只是沉声开口:“进来!”

    余飞鸿道了声是,小心推门进来,行至镇北王身后一丈处站定,拱手行礼,而后就追查世子周允承行踪的情况进行了汇报。

    镇北王听罢拧紧了眉头,用惊疑的目光盯着余飞鸿,问道:“你的意思是,世子有可能是为了贪脚程闯进了雾枫林?”

    余飞鸿不敢迎视镇北王犀利如锋芒的眼神,低头回道:“是,世子是腊月中旬从辽东府出发的,按照正常官道的行程算,朝廷封印之前是绝不可能抵达京都的,但若是从雾枫林穿行过去的话,却是有可能的。末将……末将推测世子约莫是为了赶路冒险选择了穿行雾枫林这条道。”

    镇北王不语,他的唇紧紧抿着,脸色阴沉得厉害。

    作为一个半生戎马,又是经历过战场血雨腥风之人,镇北王身上原就有股浑然天成的冷凛肃杀的气质,而此时他压抑不发的情绪就像一张无形的密集的网,从头将余飞鸿笼罩其中,惊得他大气也不敢出。

    “去……”镇北王沉吟一息后开口,声音已经极为平静,但语气里却透出来不容忽视的傲然的威严和强硬:“即刻清点人马前往雾枫林搜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世子平安的给本王带回来!”

    余飞鸿不敢有任何迟疑,拱手应道:“是,末将这就下去安排!”

    夜色如水,四野茫茫,漫漫大雪将金陵城郊的群山盖得严严实实,素白冷冽。

    官道上的积雪已有半尺深,马蹄踩在上面,吱呀闷响,好似律动的节点,踏在周允承的心上。

    他收紧了缰绳,驻马立定,双眸淡淡望向远处。视线尽头,皇城庄严恢弘的轮廓隐约可见,就像一只沉睡的巨兽,与黯柔朦胧的天际连成一体。

    金陵城,已是咫尺可见!

    周允承垂下眼眸,眼中的情绪随着眼睑的低垂而尽数淹没,他薄唇紧抿,消瘦却俊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酷的好似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七喜并没有留意到主子的表情,自然也不清楚此时此刻周允承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随着主子的视线远远眺望,待看清了皇城飞扬入云霄的檐角时,不由惊呼出声:“爷……爷,咱们马上就到金陵城了,儿看到了皇城殿宇的一角了。”

    周允承没有应答,七喜的激动只换来了身后成深三名护卫们的应和。

    “早就跟你们讲了,跟我们走绝不会错。”

    说话的是三名护卫身后骑在棕色马背上的矮个中年男子,也就是雾枫林那晚误闯山洞被成深用刀架在脖子上的男人。

    这些天他们一路结伴而行,周允承已经清楚了他们三人的身份,据说是什么毓兰教的人。

    周允承在北境戍边,压根儿不清楚毓兰教是什么来头,只将之当成是江湖上三教九流中的一种,倒也不以为意,只知道他们在毓兰教中分别担任着执事、圣女侍女、还有什么圣女护卫。

    成深几个护卫他们一贯严肃不苟言笑,对这些奇怪的称谓没什么感觉,只觉得乍一听,有些标新立异。然而七喜却是个笑点极低的人,甫一听到这三人的身份,差点儿笑岔了气儿。

    圣女?他以为这是天庭上的什么仙人下凡了呢。

    圣女侍女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个性却极为傲娇,完全没有一般奴仆该有的谨小慎微,隐约倒是有一股富家小姐的跋扈。她一个眼风横过去,七喜就招架不住了,立马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敢与她直视。

    “你们经常行走江湖的就是不一样。”七喜笑着恭维。

    矮个儿男子自称是毓兰教的执事,他颇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周允承的背影,心想这次能误打误撞认识了北境来的将领,也算是一个收获。

    且不管此人官职大小如何,至少是个军方的人。此番带着他们走出了雾枫林,变相也算是救了他们的性命,执事想借机与军方这周郎将攀扯交情,为的也是替毓兰教积累些人脉。

    “城门早已经关闭,此时进城也要被拒在城外,不若就地休整待天亮再上路如何?”圣女侍女灵儿开口说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宏伟的理想

    他们一行人马不停蹄奔波了一日,为的就是赶在城门禁闭前抵达金陵,然而天公不做美,半路就下了场浩浩荡荡的大雪,导致他们骑行的速度迟缓而错过了进城的时辰。

    此时停下来,众人身心俱疲,灵儿的提议他们毫无异议,一时纷纷看向周允承。

    成深几个是周允承的护卫,他们对主子的吩咐言听计从马首是瞻这无可厚非,但毓兰教执事章则和圣女护卫长扬也等待他的指示,这便有些微妙了。

    只不过七喜却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世子爷自表身份是镇北王戍边军营下的一员中郎将,这身份在寻常百姓亦或者江湖人士眼中,都是英雄一般存在的人物,那什么毓兰教会的教众服从主子的命令,那也是应该的。

    自古不都有句老话吗?官字两个口,这命令什么的,自然是两个口的说了算。

    周允承端坐在马背上没有动,他的思绪蹁跹游离,满怀都是对心爱女子程安玖和俩儿子的思念,因而并不曾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

    灵儿见大家伙儿都沉默着不回答,不由拧起了黛眉,微扬起下巴斜睨了周允承一眼。

    月色清透,雪光幽暗,在他四周掩映成黯淡的光影。周允承稳稳骑坐在马背上,黑色的斗篷上落满雪花,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与这浓浓的雪夜融为一体。

    灵儿的眸色在这夜色中瞬然亮了几分,定定望着他。

    这是她看过的男人里,容貌气度唯一能与总执事聂风行相提并论的一个。

    当然,在灵儿眼中,周郎将的智慧绝无法与聂风行相较,比起聂风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通过推演知前事,通过天眼看未来的本事,周郎将简直是蠢得可以。

    特别是在不清楚如何避开毒瘴的情况下企图穿行雾枫林的这一举动,真是天真得可笑。

    此人也就是容貌堪堪与总执事一比罢了!灵儿凝着他的背影乱糟糟的想着。

    “下马歇息吧!”周允承突然开口说道,紧接着,双腿在脚蹬上轻轻一点,黑色斗篷在空中旋起一个半弧,人已经稳稳当当跃下了马背。

    这一点一落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执事章则直瞪眼。

    “将军这身手,迅捷如豹啊!”章则裹着厚实的大氅,行动笨拙的蹓下了马背,颠颠跟在周允承身后,不忘恭维。

    成深几个也一一下马,他们自觉的往官道旁的林丛去寻些枯枝败叶,准备生火取暖。

    七喜就从随行的包袱里摸出些干粮来,先给自个儿主子送了过去,再给随行的毓兰教小伙伴们分了些。

    “灵儿姑娘。”七喜将干粮送到灵儿跟前,眼睛却不看人家,语气也怯怯,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灵儿轻哼一声,接过来,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

    天气严寒,干粮放进嘴里,又冷又硬,犹如石块,用力咀嚼时,只觉得腮帮子咯得胀痛,可他们一路上抄山道风餐露宿,只能靠它填饱肚子。

    “灵儿姑娘,你们找不到人回去交差,没事吧?”七喜出于八卦的心理询问了一句。

    据七喜这些日子的了解,他们这一行人此前到辽东府是为了找一个女人,这女人的具体身份七喜也没有深问,只知道是个女教员,加入毓兰教会已经有些时日,在教内人缘极好。这次从金陵独自出行回辽东府后就失去了踪迹,是而他们几个才不得不奉命出来找寻,只是几经辗转,仍是没能寻到那女教员的下落,而他们毓兰教年前有个重要的传教活动,只能先搁置寻人的事情,赶回来参加教里的大会。

    灵儿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清柔姑娘是有自主意识的人,有手有脚的,她要是有意躲着我们不叫我们找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圣女不会责难。”

    七喜不懂灵儿口中所言的自主意识是什么,但这话连起来倒也不难理解,心想那什么‘自主意识’多半是指脑子。

    捋清楚后,他皱眉说道:“那姑娘肯定是在你们毓兰教受了欺负了吧?不然你们千里迢迢寻她,她为何要躲着你们?”

    灵儿见七喜这么诋毁他们毓兰教,目露怒意,没好气的应了声:“圣女大爱,我们毓兰教上上下下亲如一家,怎会有欺负一说?”

    七喜没有料到这小姑娘突然又炸毛发火,他这话分明是半带着玩笑的,谁知道人家竟这么较真……

    “清柔姑娘在辽东府并无亲人故友,她一个弱质女子孤身在外,圣女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才如此费心寻她,七喜小兄弟进城后打听下我们毓兰教就会知道,我们的宣扬的教义是什么。”圣女护卫长扬开口道。

    这圣女护卫一路寡言少语,七喜与他几乎是零交流,此刻听他金口解释,七喜倒是信了八成,只是依然没将那什么毓兰教当回事。

    世人所信仰的礼教,他只听说过佛教道教,毓兰教……还真是没听说过。

    “好。”七喜点点头,而后有问了句:“你们毓兰教只对女子传教?”

    “是!”长扬回答。

    “这么奇怪!”七喜一脸不解,目光在执事章则和长扬身上来回扫动,最后还是忍不住疑惑:“那你们……不是男人?”

    饶是一路以冷傲示人的灵儿一听七喜这话,也顾不得维持形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章则跟着周允承在另一边烤火,并没有听清楚这边的谈话内容,表情依然是含笑悠然,只有长扬一脸尴尬的看着七喜。

    “这点无需置疑,如假包换!”长扬原本沉厚的声音微微拔高,对他而言,这可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

    “嘿嘿,那不能怪我误会啊,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而你们毓兰教只对女子传教,难免叫人……”七喜只说一半,剩下的一半藏着,用似笑非笑的表情代替。

    灵儿明白七喜的意有所指,冷眸如电射向他,“无知,龌龊。照你这么说,你我现在就不该坐在一处,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你应该避嫌啊。”

    “我……”七喜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完全不是这女子的对手,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得了理可是不饶人的。

    “毓兰教的传教理念是提高女子地位,让她们拥有自主自我和自信,不再视男人为唯一的依归,让女子从世俗的桎梏中得到救赎,从而获得幸福。”长扬一脸正气,神色也颇为庄重,熠熠闪动的眸底好似蕴着万丈豪情,让听着的人,极容易受到鼓舞。

    七喜张大嘴愣了半晌,他觉得长扬这话说得敞亮,但实则天方夜谭。

    女人不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么?

    所谓三从四德,千百年来都是如此规律,现在毓兰居然教倡导女人‘造反’?

    哼,迟早有一天也要被男人给灭了……

    七喜领教过灵儿小辣椒的厉害,也不明着说招她骂,嘿嘿敷衍一句:“这理想当真是宏伟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归来

    景耀四年腊月的最后一天,周允承终于赶在除夕夜前,抵达了大夏朝最繁华的都城………………金陵城。

    这不是周允承第一次上京,然而昏迷的三年时间,仿佛所有的人、事、物都被强行从脑子里抽掉一般,只余一片空白,处处透着陌生。

    当然,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周允承沉默着骑在马背上,目光呈漫射状看向远方,朱雀大街上鳞次栉比的商铺、精致奢华的宅邸在慢慢往后退去,然只有程安玖的容颜浮荡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盘旋,占据了他所有的专注力。

    不知道他们母子过得怎么样?

    新年文哥儿武哥儿可有添置新衣裳?

    家里家外就靠玖娘一个人支撑着,她……能忙得过来吗?

    周允承的心隐隐泛痛,有丝丝苦涩的感觉漫了上来。

    四年了,他错失了太多,遗憾了太多,亏欠了太多……

    以前他只将这一切归诸于命运,归诸于不可干预的意外,归诸于上天对他的考验和磨砺,然而今时今日他已知,这是一场彻头彻底的阴谋,背后的推手,让他几次徘徊于生死一线间,让他背负上不忠不义无情无义的罪名,让他曾经许诺要携手白头的女子厌恨自己,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对他生分疏离。

    周允承不能不恨。

    伴着这种情绪的升腾,他的神色冷肃面沉如水,周身亦仿佛笼上了一层冷酷的阴霾,透出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凛然和肃杀。

    落后他半个马头的七喜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种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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