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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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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得知容彻的身份后,她也曾担心过‘门当户对’这个问题。就算是寻常的人家,也要讲究‘朱门对朱门,木门对木门’,更遑论是权势滔天的皇室宗亲了。
好在现在这些担忧都不再是最大的阻碍……
程安玖晕乎乎的道了声好,两人又腻腻歪歪的说了一会儿话,这才领着包裹下车赶回家。
因为年节的关系,村道上嬉闹的孩子比往常多了许多,道旁有扫成堆的积雪,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头组织提议打雪仗,只见一群小毛孩抡着袖子,扒拉着村道边上的残雪团雪球,个个小手冻得通红,却丝毫不减热情。
程安玖笑着从村道上穿过去,白色的雪球从她面门呼啸而过,惊得那失手的小孩张大了嘴。
程安玖轻轻松松的躲开了,雪球擦着她的肩膀飞过,砸在道旁的槐树干上,粉碎成渣。
“哇,她好厉害……”有小孩惊呼道,看着程安玖的目光写满崇拜。
“我认得她,她是文哥儿武哥儿的娘,是捕快呢!”
“原来她就是文哥儿武哥儿的娘亲啊,我娘说就是她抓了那个坏人张新的……”
“文哥儿武哥儿的娘真好看……”
小屁孩们开始指着程安玖品头论足。
程安玖失笑,她大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是文哥儿武哥儿的’娘‘而被一群小毛孩熟知。柔声劝诫了小屁孩们要注意安全,不要将雪球团太大,以免伤了人之后,她便径直推门进了自家院子。
程安玖还在狐疑既然这群孩子都知道她的两个儿子,怎不见文哥儿武哥儿出来玩的时候,却见院里头,俩包子正在认认真真地习着大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礼单
院子里夕阳未褪,橘红的霞光似锦缎般柔柔的披拂在俩包子身上,将他们小小的身影定格在斑驳的院墙上,画面安谧而静好。
听到院门响起,文哥儿武哥儿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稚嫩白皙的小脸如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乍现波澜:“娘,您回来啦……”
“回来了,在习字么?让娘瞧瞧你们的字有没有进步!”程安玖笑着走过去,弯下腰来看俩儿子正在写的大字,“呀,在写自个儿的名字呢,不错……”
“娘,您不公平!”武哥儿撅着小嘴撒娇道:“您给大哥取一个文字,给我却取一个武字。”
程安玖愕然,一脸不解的问武哥儿:“难道你不喜欢程武这个名字么?”
就是不喜欢那也没办法呀孩子,这名字是你们‘亲娘’给取的,跟她无关啊……再说,她真心觉得一文一武,没什么不好的,容易记不说,叫起来也是朗朗上口啊!
“不是!”武哥儿摇摇头,小眼神颇为幽怨的看着大哥矮几上的大字,那个‘文’字,一点一横一撇一捺,可比他的‘武’字简单不要太多……
为什么不是他叫文哥儿呢?
“娘,武哥儿是嫌弃武字笔画多呢!”文哥儿跟弟弟是双生子,从小心意相通,弟弟的小心思,他不用猜也知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程安玖哭笑不得。
她摸了摸武哥儿的小脑袋,认真看了看小包子写的‘武’字,的确没有文哥儿写的‘文’字结构紧凑工整,但也并不算太差,毕竟才四五岁的小孩子,以后慢慢进步就是了。
“写得很好呢!”程安玖夸了夸武哥儿,笑着说:“习字可不单单只学自己的名字,将来你们还要学到笔画更加复杂的汉字,到时候总不能说因为觉得难写就不学了吧?至于字写得好不好看,这个在于勤习勤练,勤能补拙的道理,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有!”俩包子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一脸受教的小模样。
程安玖觉得很安慰,也很开心,比起现代那些‘能把天捅破’的熊孩子,她的文哥儿武哥儿简直就是‘小天使’一般的存在,让她觉得温暖又贴心。
“既然武哥儿刚刚觉得不公平,那一会儿这一张写完后,换武哥儿练习哥哥的名字,文哥儿也练习弟弟的名字,这样你们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能写对方的名字,可好?”程安玖笑眯眯的询问道。
武哥儿眼睛一亮,紧忙应道:“好,就按娘说的办!”
文哥儿也点点头,笑着说:“听娘的。”
这样,小家伙们都平衡了,乐滋滋的又坐回去提笔写起了大字。
程安玖露出满意的笑容,将装着月亮纱襦裙的包裹送进了里屋,转身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赵妈妈提着潲水桶从后院过来。
“玖娘回来了?怎么样,柳家那姑娘可平安回来了?”赵妈妈昨晚已经从周舟嘴里知道了柳小蝶的事情,且今日一早程安玖就随着周舟他们去跟查这起绑架事故,出于关心和好奇,是故有此一问。
程安玖耸了耸肩,简单的将柳耀宗的态度以及今日跟查的结果告诉了赵妈妈,末了她无奈的笑了笑,道:“就算我们是公门捕快,也不能强行要求柳耀宗必须报官将这件事情交由衙门处理。按柳耀宗的说法,他总归是柳小蝶的父亲,不会害了自个儿亲闺女,我们这些外人还能再多说什么呢?”
赵妈妈点头说:“可不正是这个理儿么?罢了玖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柳家姑娘这件事儿,你们已经尽力而为了,结果如何,就看老天是怎么安排的了。”
程安玖道了声是,在廊下的凉棚架上取下一块腊肉,准备张罗晚膳去了。
辽东府这边,容彻和程安玖的感情从确认关系后便日趋稳定,彼此生命中多了一份甜蜜而诱人的悸动!而文哥儿武哥儿的启蒙大计,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最难得的是俩孩子丝毫不排斥容彻这个未来‘后爹’,这让一干子吃瓜观众们(赵妈妈,冯勇周舟和范霖)看在眼里,喜上心头,暗自念叨着这顿喜酒怕是不远了。
然而此时,远在金陵城的周允承却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太后和皇帝感念镇北王父子这些年戍边劳苦,想要留他们在金陵多住些时日,皇恩浩荡,镇北王自不敢推却,只得安心在镇北王府住下。
借着除夕,来王府送节礼混脸熟的朝臣权贵不在少数,镇北王手握大夏朝三分之一的兵权,本就容易招上头那位猜忌忌惮,且他也无意与搅扰朝局纷争,每日里迎来送往皆是态度寡淡,渐渐的,大家也都识趣,便不再往他跟前凑。
只是镇北王的大腿抱不得,不还有镇北王世子么?
年前皇帝就曾在朝会上有意无意的提及世子大病初愈,北境苦寒,不利于休养,要将世子留在朝廷任职一事,朝臣们背地里都在揣测太后和皇帝会将周允承安置在什么位置上。
这不,年节金陵城权贵圈子的各种酒宴,有好些官家公子便刻意与他结交,其中倒也有一两个与周允承志趣相投的。
周允承虽然不耐烦应付这些场合,但年后若圣上真的决定留他在金陵任职,总免不了人事交际。想清楚之后,周允承便也释然了,至少忙碌应酬会减轻他内心对程安玖母子的思之如狂。
初八这天,周允承随同父亲镇北王去了趟京郊军营巡视,随同他们入京的三千戍边士兵目前都在那里扎营安置。
镇北王治军甚严,士兵操练每日必行。
年节军营休息的那几日,军中长官自发组织了几场兵丁对阵切磋,强将手下无弱兵,几场下来,从北境而来的士兵无论是体能还是格斗武力值,都要比京城护卫军强大几倍,这样两厢比对,更显镇北王治军有道,铁血手腕。
期间,这事儿也不知怎就传到了太后和皇帝耳里,皇帝为此还下了一道圣旨表彰镇北王军风威凛。
伴随着镇北王父子在金陵城的人气一路走高,世子周允承的名字也渐渐在权归内眷里传开来,有些大胆的闺阁小姐,还在私下里讨论过周允承的容貌和文治武略,言语之间不乏欣赏倾慕之意。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只说周允承从军营回府后,王府二门的小厮便将一封礼单送到了他跟前。
回京之后,不乏有上门送礼之人,但但凡上门送礼,礼单皆是管事直接送到父亲手里,极少有单独给他送礼的情况。周允承微一迟疑,打开一看方知这送礼的,竟是上次救他出雾枫林的毓兰教执事章则。
周允承曾在朱雀大街上允诺章则会登门拜访毓兰教致谢章则一行人雾枫林内出手相助,不想回来之后诸事繁杂,倒是浑忘了这回事,如今看到章则的礼单,他内心颇有羞愧之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章则此番送礼,却也是侧面暗示提醒他莫忘相助之恩……
周允承将礼单递给小厮,命他送到管事手中清点入库,自己回院里换了身衣裳后,吩咐七喜挑几件不超规制的玉器玩件,准备去一趟毓兰阁。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毓兰阁
周允承虽然抵京不过短短时日,可毓兰教的大名,却早已经如雷贯耳。
毓兰教立教时间并不长,但因金陵权贵内眷们追捧崇信口耳相传而广为人知。
据说这毓兰教只对女子传教,而京中多数女子自从信奉毓兰教义后,大多性格有变。羞涩自卑者,变得开朗自信,懦弱寡断者,变得勇敢积极,堕落自弃者,重获阳光新生……
总而言之,毓兰教的教义,大胆前卫,闻所未闻。因其弘扬的教义并未抵触大夏律法,是而朝廷对此,也并未严禁干涉,这也是毓兰教得以在权贵内眷圈子相传受捧的主要原因。
周允承抵达毓兰阁的时候,已是晌午,这个时候,恰逢教会散会的时辰。
毓兰阁的四开漆质木门缓缓打开,迎面走出来一群衣着光鲜的妙龄女子,三两成群,行走间谈笑风生,环佩叮咚,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周允承生怕惊扰了她们,领着七喜驱马避至道旁,目不斜视。
人群里有一眼尖的姑娘还是发现了他挺拔伟岸的身影,拉住身旁同伴的手臂,惊呼道:“清莹,瞧,那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镇北王世子周允承么?”
身旁女子抬眸循着同伴的指尖望过去,马背上的周允承虽然并未着甲胄,可这男人天生就像一轮自带光辉的旭日,炽热夺目,灼人眼球,让人莫敢直视。
金陵城内最不缺的就是权贵公子哥儿了,他们亦是出身高贵的门阀大族,有些还是皇族宗亲,他们或张扬或纨绔或儒雅或英武,但聂清莹却以为,那都是流于表面的浮夸,与周允承这种久经沙场而沉淀的温润而硬朗的内蕴是比拟不了的。
“哟,怎么周世子也会来毓兰阁呢?莫不是他也要来听圣女传教不成?”一旁的以淳拧着眉头看向周允承,俏丽的小脸似笑非笑。
“以淳你可真会说笑,周世子来京城有些日子了吧?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毓兰教?毓兰教不对男子开放,你说他来这儿,会不会是为了专程见哪家的小娘子?”
说话的正是刚刚最先发现周允承的姑娘甘婷,甘婷是户部尚书家的闺女,也是以淳闺蜜党的一员。
她话音方落,聂清莹就摇头道:“胡说,你没瞧他身后随从还驾着车么,周世子多半是与毓兰教内的某位执事有些往来交情。”
“若真是如此,那只怕这交情不浅呢,居然能让这么位让人争相巴结的世子爷亲自送礼过来……”甘婷不假思索的接话。
聂清莹黛眉微蹙,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嗔道:“也就你敢说这话。”
虽然上赶着巴结周允承的人真不在少数,可谁会承认自己与他攀交是有目的的巴结呢?
甘婷这丫头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心直口快’惯了,说话常常不经脑子。
甘婷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这不是只有你们两人听到么?”
“走,怎么说也是我表兄呢,见了面总不能连声招呼也不打吧?”以淳微扬起下巴,唇角慢慢勾起,也不管甘婷和聂清莹答不答应,兀自往周允承所在的位置走去。
甘婷手挽着以淳,被她这一带,也将聂清莹一并拉了过去。
周允承原是想着等那些姑娘们都上车离开后,才过去让门子通传一声,不想,玉婧郡主领着俩姑娘迎了上来。
领头的以淳笑靥如花,尽管他们不过只有数面之缘,可她的态度却亲昵友善。
周允承翻身下了马背,礼貌的与她们打了招呼。
“世子是要去毓兰阁拜访么?”以淳笑着问:“可需要以淳引领?”
周允承原想说不必,毕竟他们并不是特别的熟络,且他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却不想,甘婷毫不避忌地上下打量着他,又听以淳这么说,自顾自的道:“世子才回金陵不久,肯定是第一次来毓兰阁,而毓兰阁向来不对外男开放,门子肯定要进去禀报执事,这么一来二去,岂不是要让世子在此等候?有咱们带进去那就不一样了,门子知道咱们的身份,肯定不会拦着啊!”
甘婷说完,看着周匀称的眸子微微一挑,桃花眼里波光荡漾。
这样的媚眼如丝,真是能将人的魂儿都勾走了,可在周允承看来,却只剩下轻浮二字。
京城的贵女都是这般不懂自重么?
周允承星眸一暗,周身的气息仿佛涌动的风云,冷冽而凛然,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态。
甘婷的笑意顿时僵住了,以淳和聂清莹亦感受到周允承态度的转变,面露尴尬。
“多谢各位的好意!”周允承神色冷淡的说:“在下不敢耽误各位宝贵的时间。”
这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们。
以淳哂笑,透过那双如墨染就的眸子,她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疏离感。
周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不懂风情啊……
呵,不对,应该是冷酷无情才是!
以淳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容彻的影子,心底深处,一阵阵的闷痛。
“既然周世子不用咱们相帮,咱们也别出力不讨好,自讨没趣了!”以淳深吸了一口气,自作淡然笑着说道。
聂清莹垂下眸子,心里却并不恼周允承不给面子,实际上他们真的并不太熟,况且周允承拜访毓兰教,说不准是有什么私事要谈,她们在一旁岂不是变相的探人私隐么?
她微微地欠了欠身子,随同以淳和甘婷一道款款离开。
待毓兰阁门前的车马尽数离开后,周允承才牵着缰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门子一听周允承自报家门,惊讶的张大嘴,半晌才缓过神来,恭敬道:“章执事早已经跟小的们打过招呼,若周世子您大驾光临,直接迎进去便是,您请!”
“有劳!”周允承点了点头,随同门子进了毓兰阁。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毓兰阁地处金陵城中心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且内部占地之广泛,绝不亚于任何一座权贵府邸。周允承一路随着门子前行,心中早已暗暗吃惊不已,他猜想这毓兰教约莫是有很强大的关系背景,不然,想要在朱雀大街圈占这么大块地皮兴建教会据点,是决计不可能的。
然而让周允承吃惊的地方,不仅于此,随着往里走,教会内部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雕栏画栋,反倒随处可见一片片隔成棋盘格般错落有致的田园。金陵的气候不似北境天寒地冻,可冬日里的景象亦是萧条的,可教会内的田园,却是建了暖棚,透过微敞的帐篷依稀可见里头的菜品,青翠欲滴,长势可人。
“你们教会还自己耕种?”周允承掩不住好奇脱口询问。
门子笑嘻嘻的回头,“回世子爷的话,我们教会一直都是自给自足的,不仅青菜稻米,就连茶,我们也是自己种植,教会后面还有一片茶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炭火路
门子领着周允承和七喜去了教会待客的花厅。
冬日里花厅并没有多少妍丽的花品,只有几盆开着黄色花骨朵儿的水仙,一水儿的梨木雕高椅在光线反射下泛出澄亮的光泽。
门子请周允承先入座看茶,随即出了花厅,去茶园那边将执事章则请了过来。
章则正在茶棚里炒茶,一听门子说镇北王世子来访,先是一愣,随后眸底有一丝狂喜一闪而过,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物什一扔,扯下身上系着的围布,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茶棚。
章则没有想到周允承会这么快就来毓兰阁,之前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北境的戍边中郎将,后来才惊觉,他们在雾枫林救下的竟是镇北王的嫡子。今晨命人去镇北王府给他送礼,其实也并非刻意。毓兰教给金陵城中的所有权归内眷教徒都送了新年的节礼,礼物并不是特别的贵重,却是教会的一份心意。周允承这一份,是章则后来加上去的,原因无他,只是借此刷一刷存在感,能让镇北王世子记住有这么个人这么个组织而已,倒真没想要人家记住雾枫林里的相助之恩。
在金陵城混久了,章则也知道一些权贵公子的习性,换句话讲,能让你出手相助,那是瞧得起你,焉敢让人家感恩戴德投桃报李?
所以,周允承的造访,章则喜出望外。
他赶到花厅的时候,周允承已经喝了一碗茶汤。
茶汤甘醇,齿颊留香,味道不比宫里御赐的贡茶差,更难得的是这茶竟然还是毓兰教自己出产的。
周允承霎时对这个毓兰教充满了好奇。
“周世子……”章则迈步走进花厅,语气里透着激动,快步行至周允承跟前,单膝一跪,拱手参拜:“章则问世子爷安!”
“章执事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周允承伸手扶住了章则的手臂,运力于掌心,将人托了起来。
章则笑呵呵的站起来,道:“世子爷大驾光临,我毓兰阁蓬荜生辉!”
周允承俊颜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你这里可不乏贵人。”
章则嘿嘿一笑,说那不能同日而语,作为毓兰教的教徒,并没有贵贱之分,进了教会,皆是一视同仁。
然您周世子,可不是教徒……
周允承行至花厅外巡视了周围一圈,回头对章则说:“你这教会倒是叫人意外。“
“意外?”章则也跟上前,了然一笑:“世子爷是说外头的田园么?嘿,我们教会里除了油盐酱醋做不了,米面菜茶,都是自给自足。某带世子爷您四处瞧瞧?!”
周允承自然不会拒绝,与七喜一同随着章则走出了花厅。
教会内部没有什么奢华的建筑,亭台楼阁都很少见,完全可以用质朴二字来形容。但设计理念甚好,动静格局泾渭分明,出了待客的前院后通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跨过月亮门便是教会的传教点,成排的屋舍皆是黛瓦白墙,墙根围着一圈墨竹,苍翠的竹子如同一道道屏障,直指天幕。
“那儿就是我们毓兰教传教的教堂了!”章则扬手对周允承说:“某带世子爷去瞧瞧吧,里头应该还有些教徒在请教我们圣女一些问题。”
周允承点点头。
听说毓兰教不对男子传教,再加上以淳领头的这些贵女们大肆渲染圣女神姿,倒让许多想窥‘圣女’神秘面纱的权贵公子哥儿们越发心痒,私下里都在讨论毓兰教的传教圣女是怎样的倾城之色。
圣女的姿容如何,周允承并不感冒,唯一有些兴趣的就是她所倡行的那些大胆而前卫的教义。
女人不是附属品,没有女子,何来男儿?
女子也能出将入相,也能成为朝中砥柱,撑起半边天……
周允承很好奇能说出这番话的圣女,是个怎样的奇女子。
靠近那中间的堂屋时,里头的击掌声和欢呼声穿墙而出,周允承的脚步不由一顿,但他没有询问,只让七喜在教堂外等候,自己跟着章则拾阶而上,进了礼堂。
随即,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圈人墙,因为这些信徒都是女子,身形娇小,倒是能透过缝隙看到里头的一些情况。
周允承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姿容清丽的女子,着白衣,青丝半挽,松松的披在肩膀上。她面容噙着浅浅笑意,深黑的眸子带着鼓舞之色,定定看着正前方的一个女子。
即便此女子没有外界形容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但她应该便是那‘圣女’无疑。
周允承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目光移向了面对着她的那个女子。
因角度问题,他并未能看到那名女教徒的神色,只能看到一道单薄纤瘦的背影。
“别怕,来,勇敢一些,踏过来,你要相信你自己能做到。”圣女开口对面向她的信徒说。
“不行的,我做不到,圣女,我好怕……”那信徒的声音颤抖得不成音调,可见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让她如此害怕?
周允承虽然好奇,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不好靠得太前,以免冒犯了人家。
章则附在周允承耳畔耳语,随后,领着他往边上的木阶走。
这礼堂两边搭有两条直通台子的木阶,此时台上无人,他们上台子往下看,能看到场中全景,又不会冒犯了堂中的女信徒。
二人都走得极轻,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堂中央的一众女子,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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