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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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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都走得极轻,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堂中央的一众女子,约莫是太投入的缘故,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潜入。

    站在台角的时候,周允承这才看清楚堂中的情况。

    他平静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诧。此时礼堂中间竟然铺着一条烧红的炭火路,那传教的圣女赤足站在炭火路的尽头,而方才与她对话的女子,则泪流满面的站在炭火路的另一端。

    “适才,你们圣女竟是要求那姑娘赤足走过那条炭火路?”周允承惊疑万分的问章则。

    章则却是一脸平静,点头回道:“是,这是圣女教导她们克服心理障碍的一门功课,留下来的这些信徒,多多少少有些厌世的倾向,圣女想了很多办法引导她们,希望她们能战胜自己的心魔,走出来,重迎新生。”

    周允承对此说法将信将疑,他凝着那烧得通红的火炭路,无法想象那些娇弱的女子要赤足走在上面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这‘圣女’想的这个办法,莫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掌舵人

    滚烫的热浪伴随着木炭’哔啵‘的碎响迎面袭来,那女信徒的眼底俱是惊恐之色。

    她使劲儿摇了摇头,咬着牙泪流满面,始终不敢踏出那一脚。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么?”圣女清润的嗓音在她前方响起。

    一众女信徒的视线瞬时都在圣女身上聚焦,她们看到圣女摊开双手,面色清冷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往前迈步,一只雪白的脚掌已然踏上了烧得透红的炭火路上。

    众人惊呼出声,而圣女却似毫无知觉,容色不改,从容的一步一步往那流泪却步的女信徒走去。

    看到这一幕,周允承也有些吃惊。

    一旁的章则却满脸平静,小声道:“世子爷是担心炭火路会灼伤皮肤吧?呵呵,放心,没事的!”却不说为何会没事。

    周允承看了章则一眼,嘴角弯了弯,想来那炭火路是有什么机巧,只是章则不方便说而已。

    如此,再看那圣女走完一条炭火路,也没有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此时,圣女赤足站在炭火路的终点,她伸手在那女信徒头顶摸了摸,漆黑如墨的眼眸如星光熠熠闪动,充满悲悯之色。

    “恐惧是魔鬼,尝试着踏出一步,或许结果并非你料想那般不堪。”圣女谆谆善诱,“你连死亡都不惧怕,这世间还有什么其他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能束缚得了你?”

    那女信徒摇了摇头,已经泣不成声。

    “死再简单不过了,自寻短见是最懦弱的行为,你以为死了就是解脱,死了就能上西天极乐?错,懦弱者是没有资格去极乐世界的,死了也只能下地狱受刀山油锅煎熬之苦。如此,还不如好好的活着,有尊严的活着,用余生修来世。”圣女修长的指尖滑过女信徒的眉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做了个点化的动作,随后垂下双臂,拉住了那信徒的手,柔柔道:“来,随我一起走。”

    女信徒紧握着圣女的手,抬脚哆嗦着踏上炭火路。

    她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脚下的路,更不敢去感受脚底的炙痛和灼热。

    她脑中不停回旋着自己身上曾经承受的那些屈辱的画面,眼泪如同失了控制的闸门,倾泻而出,啪嗒啪嗒跌落在火炭上,发出嘶嘶的微响。

    这些,一直都是她极力逃避害怕面对的事实,如今,她将之从内心深处,从记忆深处通通挖了出来。

    圣女说的对,已经病变了的伤口,如若不狠下心肠撕开伤疤挖出腐肉,怎能好得起来?

    她连死都不怕,怎么能没有面对的勇气?

    这身子脏了,也不过是脏了皮囊,她不该如此自苦自虐,真正该千刀万剐,该下地狱的人,是那些畜生……

    短短的一段炭火路,女信徒内心几经起伏百转千回,好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完了那一条让她害怕却步的炭火路。她几乎不敢置信,伸手掩住张大的嘴,泪再一次涌出来。

    这一次,是吃惊的,是高兴的,是为重获新生的喜悦而落泪。

    “圣女,我做到了!”她哽咽难言。

    圣女明明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模样,却一副历劫考验看破一切的先人姿态,露出慈悲的微笑,点点头,道:“是,你做到了,只要你有心,你愿意,任何事都不是难事!”

    随后,她再一次看向围观的信徒,伸出骨节修长的柔夷,“你们看到了,阻止你们的,困住你们的,其实都是你们自己的心魔,炭火路上走一遭,意在涅槃重生,还有谁来试上一试?”

    “我……”

    “我……”

    其他女信徒们争相要随圣女走炭火路,场面顿时又热络了起来。

    周允承朝章则点了点头,悄然从台角下来,退出了教堂。

    “你们创办的这个毓兰教,颇有意义!”周允承评价道。

    章则听周允承这般肯定他们,很高兴,只是他读书不多,嘴巴也钝,想了半晌,嘿嘿说道:“佛偈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是积功德。我们毓兰教创教圣女说这世道女子艰难,又是弱势群体,没有社会地位,更需要关爱。”

    “你们圣女心有大爱!”周允承称赞道。

    章则毫不谦逊,含笑道是。

    就在他们走出院子的时候,毓兰教的总执事聂风行闻风赶来参见周允承。

    聂风行是个身形颀长器宇轩昂的男子,他气度不凡,谈吐不俗。

    短暂的相处后,周允承内心对他有了评价:是个见闻颇广学富五车但个性张扬的男人。

    同时,他也瞧出来,这毓兰教的真正掌舵者,并非那个传教圣女,而是这总执事聂风行无疑了。

    然而,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做这样一份事业,周允承觉得难以想象。

    周允承在聂风行院里小坐了闲聊一会儿,谢过了章则一行人的相助之情后,便打算告辞。

    章则和聂风行也不敢虚留他,相送周允承主仆往外走。

    而此时,毓兰阁的门外,门子正与一对中年夫妇吵嚷着什么,那中年汉子意欲强闯毓兰阁,门子把着门不放,双方僵持不下便吵嚷了起来。

    章则见聂风行皱起了眉头,快步上前,拿出执事的架子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章执事……”其中一个门子抽身回来,解释道:“外头来了一对夫妇,说是清柔姑娘的舅舅舅娘,要进教会找人,小的跟他们说清柔姑娘不在教会,年前就走了,他们不信,非说咱们将人藏起来了,想要硬闯进来。”

    清柔姑娘是何许人,章则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回头看了眼聂风行,张了张嘴,道:“执事,是清柔姑娘的舅舅和舅娘。”

    聂风行没有说话,眸底神色复杂。

    “清柔姑娘的事,还是得跟他们说清楚才是。”章则提醒他。

    聂风行点点头,吩咐下去:“将他们二位请进来吧,让圣女跟他们好好解释解释。”

    这是人家教会内部的事情,周允承自然不会多问,含笑对聂风行道:“多谢贵教招待,聂执事不必相送了,告辞!”

    聂风行因为清柔舅舅上门一事心神有些恍惚,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拱手还礼:“招待不周,世子爷勿怪。”

    送走了周允承之后,聂风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吩咐章则将人安抚好,许些物质,赶紧打发走。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下落不明

    清柔的舅舅和舅母很快就被打发出来了,对于毓兰教圣女的说法,他们并不相信。

    清柔在辽东府已经没有亲人,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辽东府去?

    清柔的舅母刘氏抹着眼泪问丈夫:“当家的,你说清柔到底去哪儿了呢?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们说清柔是自己走的,我可不信。”

    清柔的舅舅袁泷黑着脸没有说话,他心头既有担心,也有气愤。

    他当初就跟清柔说这个什么毓兰教是邪教,劝她不要被人蒙蔽受哄骗,可那丫头个性倔强,认准的事情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任他怎么劝说都听不进去,后面索性还搬到了教会去住,连他这个舅舅家也少回了。

    原本袁泷怄气不想再管这个外甥女的,可清柔到底是自己姐姐留下来的一点儿骨血,且这丫头命苦,之前就遇人不淑,受了不少罪,真要不管不顾,他是做不到的。然而一连一个多月看不到人影,连团年饭都不回家吃的清柔再一次惹恼了她这个舅舅,直接就来毓兰阁找人了。

    后来门子还把这门不让他们进,一问清柔,还说人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教会,去哪儿了也不清楚,袁泷是急脾气,登时就吼了起来,骂他们毓兰教是邪教,藏起了他的外甥女不让回家。

    后面有个执事出面,他们总算能进毓兰阁内,也看到了教会里头的情况,心有惊诧,毕竟教会内的景象,跟他们所猜测的腐朽相差甚远,可那什么圣女的解释,袁泷以为皆是搪塞之词。

    清柔就算是负气出走,也该回舅舅家才是,她并非无家可归之人,从接她来金陵的那一刻开始,袁泷就对清柔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是一家人,舅舅的家就是她的家。

    再说清柔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也曾有过孩子,完全能明白为人父母的心,定不会连只言片语都不留下就玩失踪。

    “等衙门开印了,咱们就去报官吧,清柔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见了……”袁泷沉沉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正月初九,轮到程安玖回衙门当值。

    她起早张罗好一家人的早膳,给文哥儿武哥儿兄弟俩找出来两套夹着薄棉的束袖短打,交代赵妈妈一会儿送兄弟俩去容庄。

    这阵子俩小子迷上了箭术,每天上午过去容庄磨着白虎和秦雀教导,下午回家用午膳,洗漱一番后,就在屋里支起炕桌习大字。俩儿子上进,当母亲的,自是全力支持的,只是今日她要回衙门当值,不能亲自送孩子去,只得将衣物吃食准备好,也好放心上衙。

    她简单用过了早膳,换好了公服就出门了。

    容彻原本要送她,只是程安玖不想一直搞特殊,再说周舟今日跟她一块儿排班,俩人结伴一起走,也权当锻炼身体。

    这个时辰,周舟应该会在村口等着她,可程安玖走到那儿却没有看到周舟的身影。

    这小子难道是起晚了?

    程安玖在原地跺了跺脚,双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一边等着周舟。

    约莫过了半刻钟,周舟小跑着赶过来了,大冷天的,额头上居然还有汗,可见是真走得急了。

    “你小子学我家文哥儿武哥儿赖炕呢?”程安玖笑着打趣,挺翘的鼻头冻得微红。

    周舟满脸歉意地解释:“阿玖,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没冻坏吧?哎,刚刚是小……小蝶的婢女阿珠去家里找我。”

    小蝶?

    程安玖清黑的眸子一转:“柳小蝶?哦,是了,她回来了么?”

    周舟眸光一暗,皱着眉头摇头说:“阿珠说小蝶还没有回家,柳耀宗夫妻都急疯了,遣她来问问我现在报官还来不来得及?”

    程安玖嘴角抽了抽。

    来不来得及,这个真不好说。

    “既然柳家现在要报官,那就让他们按报官的程序走吧。”程安玖说罢,招呼周舟上衙,只是路上看不过他情绪低落的模样,少不得耐下性子,开导几句。

    并非程安玖冷漠,有时候的确是救人如救火,晚一秒都不成,可柳小蝶这件事情上,他们已经尽了努力,柳耀宗不信任他们,不愿意配合,到头来让匪徒摆了一道,赎金取走了,人至今还下落不明,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

    眼下他们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只能尝试着从柳耀宗那儿抽丝剥茧找些线索出来,看能不能找到柳小蝶的下落,至于人现在是生是死,真的不好判断,只希望那些匪徒只是单纯求财,不要惹上命案官司才好。

    柳家那边,柳耀宗夫妇为了柳小蝶的事儿急得满嘴燎泡,然祸不单行,初九这天一早,他们的准女婿韩起上门拜访丈人丈母娘来了。

    一番寒暄后,韩起提出来能不能让小蝶出来见见他,柳耀宗以大夏朝俗例,男女婚前不好相见为由拒绝了韩起的要求,然韩起这人嘴巴甜,说话行事惯会讨巧,软磨硬泡下,柳耀宗见小蝶被绑的事儿终是瞒不住了,这才苦着脸坦言相告。

    韩起惊得半天没有合拢嘴,最后听柳耀宗说已经过去三天了居然还没报官,愤然而起。

    这得多么愚昧无知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女儿的名声,还能比性命更重要么?

    “贤侄啊,你这是要去哪儿?”柳太太见韩起拂袖出了堂屋,紧忙过来拉住了他。

    韩起铁青着脸回答:“小蝶下落不明,小侄安能坐得住?这事儿必须尽快报官,我这就去州府衙门击鼓去。”

    柳耀宗见韩起也同意报官,且他一脸关切丝毫没有因为小蝶被绑而流露出一分嫌弃,心头稍安,便整了整衣衫,嘱咐妻子将匪徒前两日送来的信笺一并取出来,他要与韩起一道过去。

    柳太太不敢耽误,紧忙回房将匪徒送来的信一份不落的送了出来,又吩咐管事备马套车,直接送老爷和韩起去州府衙门。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笺纸上的味道

    程安玖和周舟上衙前先去了趟高府尹的府邸,将正月初六圣母诞辰当天,柳小蝶被绑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的事情预先告知高府尹,毕竟柳耀宗报官后,详情如何也得禀呈高府尹,由他落实调度。

    高府尹没有想到圣母诞辰当天居然还发生了这样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而无奈的是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却拖延至今,错过了最好的营救受害者的时间。

    程安玖于刑狱案件有独到的见解,是刑侦调查领域的后起之秀,高府尹完全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全盘接手这个案件的侦破,嘱咐几句后,让她便宜行事。

    柳耀宗和韩起来得倒是挺快,程安玖和周舟刚到班房,就听戍守在衙门口的衙差进来禀报,有人击鼓报案了。

    程安玖让衙差直接将人领到班房,一行人见了面之后,周舟和韩起的面色都不甚好看。

    看着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程安玖莫名觉得有些喜感。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更何况这二人的龃龉还不浅。

    只不过眼下个人恩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关心的那个人,此刻还下落不明,急需等待他们的救援。

    “高大人呢?”柳耀宗四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高府尹的身影,不免有些焦急。

    程安玖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柳老爷莫急,衙门开印的时间是元月十六,如非十万火急之事,大人暂不会来衙门处理公务。但柳姑娘的事情在上衙之前我和周舟已经禀报了大人,今日恰好轮到我们俩当值,大人便将案子交由我们处理了。”

    韩起听了程安玖这话,有些不乐意了,抢在柳耀宗之前开口质问:“什么意思?什么又叫做‘如非十万火急之事’?在下未过门的妻子被绑架了,至今音讯全无下落不明,这一个弄不好,就是人命大案,难道这不是顶要紧的大事?”

    而后,韩起的目光落在程安玖和周舟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毫不遮掩眼中的轻视和对他们办案能力的质疑。

    “高府尹就是这般当辽东府百姓的父母官的么?连案件情况的轻重都未曾了解,就随意打发两个捕快全权处理此事……”韩起冷笑着睨了周舟一眼,“周捕快的能力在下并非没有见识过,身上的几招花架势连我们府上的几个护院都打不过,也就能在小毛贼那里逞逞威风,至于脑筋,只怕也是个拎不清的,不然也不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周舟脸色铁青,龇牙怒瞪着韩起,看他的眼光就像要杀人。

    他知道这个男人自视高人一等,瞧不起他,恨不得将他贬入尘埃踩在脚底。对于这样一个出身不低却人格低贱的人,他原是不想予以计较,可让他无法容忍的是,韩起为了针对他而无故中伤高大人和阿玖。

    周舟的腮帮子绷得紧紧的,后槽牙磨得咯咯响,正要回击韩起,却听身边程安玖冷冷一笑,开口道:“高大人怎么当辽东府的父母官,自不必韩公子你来教。大人为官四十余年,为百姓担风雨谋福祉,勤政爱民有口皆碑,韩公子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在下还是奉劝你慎言,诋毁侮辱朝廷命官的罪名,怕不是你能吃罪得起的。再说,柳小蝶这个案子,你们不是刚刚才来报案么?衙门受理办案后,也要根据程序走,至于韩公子你所言‘弄不好就是人命大案’的说法,那是你自己的臆测。”

    程安玖说到此处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瞥了眼韩起,“至于在下和周舟的办案能力,若是韩公子你实在瞧不上,大可以换别的同僚来办,我们也不是那种上赶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自讨没趣的人,大过年的,谁不想清闲清闲啊!”

    韩起的脸色随着程安玖的话一点一点变白,他绷着脸不敢再多说什么,可心里早就骂了好几声娘。

    这女捕快这般牙尖嘴利,活似个母夜叉!

    一旁的柳耀宗着急坏了,只怕程安玖和周舟撂挑子不管他闺女这个案子,紧忙凑上前说好话:“玖娘啊,哎,你别恼,韩贤侄并无恶意,他只是太紧张小女罢了。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你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帮帮忙,帮帮忙,小蝶她能不能平安回来,老夫可就全指望你了!”

    “别!”程安玖翻了个白眼,心头压着一口气简直无力吐槽了。

    之前还一口一个程姑娘,巴不得跟她不认识才好,现在有事儿倒是认上亲戚来了,还将柳小蝶的安危问题,那么大的责任放她一人身上,她是不是得表现出‘甚感荣幸’的样子来啊?

    “柳老爷,一家人这种话委实不敢当,在下高攀不起!”程安玖似笑非笑的说:“正所谓战场无父子,公门办案,自然也无内外亲疏之别,在下自当尽力而为罢了。”

    柳耀宗也知道自己前后两种态度有多么的明显,造了个大红脸,神色尴尬的道:“拜托了!”

    程安玖也不再跟他们扯嘴皮子仗,直接步入主题,询问柳耀宗一些有关匪徒与他们联系的细节。

    柳耀宗将前前后后收到的几封信笺递了过去,一面道:“最后一封是老夫交完了赎金那天,也就是初七晚上收到的,信上说初八他们撤出府城前,会放小蝶回来,让老夫耐心等待。可我们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等来小蝶……”

    程安玖平静的看着每一封信,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倒是边上的周舟,呼吸越来越沉重,双眸瞪着那白纸黑字,恨不得瞪出个洞来。

    “阿玖,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周舟满脸期待的问程安玖。

    “很正常的敲诈勒索信啊,能看出来什么?”程安玖道。

    柳耀宗和周舟一听这话,立马垮下了脸,情绪骤然好似跌落到了冰点,只有那韩起冷笑了几声,一脸鄙夷。

    “我道你能有什么真知灼见呢,原来不也是一样靠不住。”

    “你闭嘴!”程安玖斜眼给了韩起一记眼刀,随后又拿起几张信笺,一一送到鼻尖,仔细嗅了嗅。

    “这是做什么?”柳耀宗问。

    程安玖将信笺递给周舟,说:“闻闻看,这上面是不是有味儿。”

    “闻味儿?”周舟有些疑惑,却还是照着程安玖说的做,仔细闻了闻几张信笺。

    “前面三张,都有一股淡淡的松脂味儿是不是?”程安玖问道。

    周舟也闻出了一丝异味,只是还没有想出来那味道是什么,经程安玖这么一提醒,觉得就是这个味道,立马点头说:“是,就是松脂味儿,至于最后面这张,那味道闻起来,倒像是……檀香?”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麻包袋

    “什么意思?”柳耀宗不明觉厉。

    “阿玖,你是怀疑笺纸上沾染的气味来自匪徒藏身的地方?”周舟总算反应过来了,清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隐约还有几分雀跃。

    程安玖点点头,开口说:“我也不敢非常肯定,但至少这是目前侦查的唯一线索。”

    柳耀宗并非本地人氏,在辽东府开酒楼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对府城的地理情况并不熟悉,压根就不清楚哪一围有松林。而这信笺能沾染上松脂的气味,那肯定是大型的采脂松林。

    “我知道的松林,倒有一处!”一旁的韩起突然开口。

    程安玖几个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韩起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我们韩家常年与辽东府的一些桑织户有些生意往来,为了方便交易,我祖父五年前便命人在辽东府城郊买了一处农庄,那农庄靠山,山上最外围是一大片的枫林,再往里,种植的都是松树。我曾听庄里的老人说,那一片的山头是被一个药商承包了的,种植大片的松树,是为了割树取脂炮制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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