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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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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免尸毒的邪浊侵扰人体健康,容彻给了宋夫人母子准备了含在舌底的生姜片以及熏过了苍术用以遮掩口鼻的面巾。

    程安玖看到他如此周到的举动,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

    正巧容彻也看过来,二人目光交触,相视一笑。

    推门进去停尸房后,宋康瑟瑟缩缩的躲在母亲身后,避开目光不敢看停尸台上的尸体。

    尸臭有了姜片和面巾,多少还能忍,但面目全非的尸体,他实在没有胆量看,他害怕做恶梦!

    宋夫人遮着面巾,虽然看不清楚表情,但从她眸底的神色不难看出来,她在强制隐忍着翻涌的情绪。

    其实在进来的那一刹那,她就好似有着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她觉得上面躺着的那具冰冷发臭的尸体,就是她的丈夫宋大业。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毫不犹豫的放开了儿子的手,快步走向高榻,掀开了白色的裹尸布。

    程安玖本想开口提醒她一句,毕竟尸体经过了巨人观之后又高度腐败,一般正常的人看了,定是会害怕不已的。

    然而宋夫人的反应却没有如程安玖预料的那般,被吓得面如土色。相反的,她很镇定、很认真地仔细打量着尸体,泪浸湿了面巾。

    “大业……”她呜咽着喊了宋老爷的名字。

    “宋夫人!”程安玖走近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发现她的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

    宋康踌躇着不敢上前来,可当听到母亲喊父亲的名字时,他还是怔了怔,跟着哭喊道:“爹……”

    “宋夫人,你能认得出来么?”容彻温声询问道。

    宋夫人哽咽着点了点头,应道:“夫妻十七载,那种彼此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不会有错的……”

    程安玖下意识的望了容彻一眼,显然,她并无法理解宋夫人的这种感受,这种能将对方的独一无二的感觉镌刻到骨子里的那种熟悉,她不曾体会过。

    然而容彻眸底的情绪却也彰示了他此时此刻的感受,他对于宋夫人的说法,很是认同!

    “保险起见,咱们还是验证一下是为妥当!”容彻对宋夫人道。

    宋夫人点了点头,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招手对宋康道:“康儿,你过来!”

    “娘……”宋康眸子里满是惊惧。

    “逆子,枉你爹那般疼你,如今你竟是连近前来见他最后一面都不敢!”宋夫人厉声喝道,胸口因情绪的高涨而上下起伏。

    宋康最怕的人,便是她的母亲宋夫人。宋大业是商人,他虽然疼孩子,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内宅和几个孩子都是宋夫人在打理照顾,而宋康身为长子,将来是要接他父亲的生意的,宋夫人对于他寄予厚望,要求便严苛些。

    只不过许是性格使然,宋康天生懦弱胆小,赁凭宋夫人如何严苛悉心教导,改变都不是特别大,反倒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着自个儿的母亲。

    “娘,我……我……”宋康半晌也吐不出一句清晰的话来,而后他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狠下心来,闭了闭眼,快步走到停尸台边,颤声道:“我验!”

    宋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知道他敢走过来,已经是心里承受的极限了,倒也没有勉强他一定要看着丈夫的尸体。

    宋夫人握住了儿子的手,将他的袖子捋起来,对容彻道:“开始吧!”

    容彻点头道好,掀开尸体的袍子,将此前缝合的丝线拆开,露出来锯断的耻骨。

    “这是怎么回事?”宋夫人惊声喊道。

    她这一喊,宋康也吓了一跳,急忙抽回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是这样的宋夫人,尸体解剖过,锯开耻骨是为了确认尸体的年龄,实属无奈之举。”容彻认真解释道。

    宋夫人开始无法接受,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尸体不全,无法通过六道轮回。可换位思考,若非通过解剖,说不准自己至今仍然不知道老爷他已经遭人谋害,这样他无法入土为安,魂魄无归,也是要魂飞魄散的……

    罢了,都是命啊!

    宋夫人想着,等案子完结后,她一定要请得道高僧,给丈夫好好的作一场法事超度,希望他来世能重新为人,投个好人家。

    “开始吧!”宋夫人淌下一行泪说道,再一次转头抓住了儿子的手,掰正他的手掌,平摊着让容彻取血。

    耻骨虽然被锯断了,但骨膜并没有受到严重破坏。

    程安玖取了一盏烛台上前帮着照明,而容彻则从容不迫的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事先消过毒的匕首,握紧了宋康的手,在他中指的指腹处利索的划开一道小口。

    宋康鬼叫一声,差点儿蹦了起来,被宋夫人死死的按住了肩膀。

    容彻面无表情的看了宋康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力挤着他的手指,看着殷红刺目的血滴,落在骨头上。

    所有人的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那滴鲜红的血滴上。

    程安玖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要见证这神奇的时刻。

    血滴以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缓缓沁入了骨头里,转瞬就被吸附干净了。

    “进去了,这尸体,真的是宋老爷的!”程安玖掩住心头的激动,抬眸对宋夫人说道。

    宋夫人再一次哭泣了起来,这一次,她完全没有控制住情绪,放声哀嚎。

    宋康也捂着被雪白棉帕包住的手指,哭喊道:“爹,爹啊……”

    程安玖很能理解这种悲痛,特别是意外的死亡,对受害者家属的内心创伤影响更大。

    她低声安慰了宋夫人许久,可她依然哭得停不下来,最后容彻朝她摇了摇头。

    有时候,哭出来,让所有的悲伤情绪有个宣泄排解的出口,对受害者来说更好,总比压抑在心底长年累月的折磨强。

    约莫两刻钟后,宋夫人才缓缓抬起头来,对容彻和程安玖,道了声谢谢。

    她擦干眼泪,紧接着说道:“小妇人不能让我家老爷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请衙门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小妇人做主,还我家老爷一个公道。”

    “宋夫人放心,这是必然的,衙门现在已经在对凶手进行侦破调查了,一有什么进展,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程安玖承诺道。

    “多谢!”宋夫人颔首,身子疲软地靠在停尸台边上。

 正文 第二十五章写信的人

    “尸体暂时得停放在停尸庄内,等案子结束后,衙门会通知宋府前来敛尸。”容彻对宋夫人说道。

    宋夫人表示理解,在程安玖的劝说下,拉着儿子深一步浅一步的退出了停尸房。

    李老头早在容彻的嘱咐下准备好了消毒的酒醋和火盆,一行人清洁完毕后,跟着容彻跨过了火盆,这才往庄外走。

    “宋夫人,此前你说你曾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还留着么?”程安玖带着几分期许看着宋夫人问道,心里有些担心她当时一时气愤,把信给撕了。

    宋夫人有些恍神,待程安玖再问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应道:“留着,那时候也是我昏了头,才会被怒气蒙蔽,信以为真。”

    “留着便好,能否将信给在下,这或许对案子的调查有帮助!”程安玖松了一口气。

    “好,一会儿小妇人回府,就命人送去衙门!”宋夫人哑声道。

    程安玖道好,想到疑凶对宋夫人的举动一清二楚,说不准就是她身边的人,遂问道:“宋老爷去高淳县办事的行程,除了你府上的人知道以外,还有谁?”

    “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么?”宋夫人不解。

    “有,在下怀疑是熟人作案,宋夫人你想,宋老爷在辽东府钱庄里的存银都被提走了,而且为了防止衙门查宋老爷的失踪案,他特意给宋夫人你送了一封匿名信混淆视听,这足以说明,你的一言一行,他都清楚了然。”程安玖解释道。

    宋夫人听完程安玖这一解释,才恍然大悟,神色惊惧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小妇人才刚报案,第二日就收到了那封匿名信,现在想想,可不是太巧合了么?”

    “所以,宋夫人你好好想想,知道宋老爷行踪的,都有哪些人?特别是身边熟悉的!”程安玖再次提醒宋夫人。

    这一时半会儿的,宋夫人头脑昏沉,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扶着太阳穴对程安玖说道:“我现在心里头乱的很,容小妇人回去再好好想。”

    程安玖也知道她情绪刚刚平复,不能逼得太紧,便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着急,与容彻一道送她母子二人上了马车后,才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容彻一眼,说道:“咱们也回衙门吧!”

    容彻颔首,与程安玖一起上了马车,赶回州府衙门。

    车厢内,程安玖兀自倒了一杯热茶汤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瞥到矮几下方的木质漆盒,想到上次乘坐的时候并未发现,应该是新添上来的,便好奇的问了一句:“里头装的什么宝贝?”

    “不是什么宝贝,是一张毯子,收在箱子里不易脏。”容彻微笑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就像一道温和的水流,潺潺抚动人心。

    程安玖眉眼一挑,想起了那晚从高淳县赶夜路回家,容彻给她披在身上的隔日幕帘。

    心里好似有根弦莫名的颤动了一下。

    程安玖在想,他该不会是为了自己才准备的这个毯子的吧?

    而后,她转念又笑自己自以为是,兴许是天气渐凉了,准备个毯子在车厢里,也是有备无患,毕竟一旦有案子,他早出晚归的出堪解剖,也不容易的,疲倦的时候在车里眯一会儿,至少得有个保暖的毯子才不至于着凉了。

    于是程安玖就把这个念头抛开去,笑意自然的对容彻道:“天冷,是得备个放在车里,你睡觉的时候盖着,才不会容易染风寒!”

    容彻凝视程安玖的黑瞳微微流转,笑着道是。

    二人随意聊着,不知不觉就抵达了衙门后门。

    程安玖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径直去了班房。

    午后,宋夫人命管家送来了那封匿名信。

    信被文师爷送进了高府尹的书房。

    高府尹仔细翻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大人,阿玖他们几个不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熟人么?咱们要不要跟宋夫人说一声,让她收集下身边人的字帖,对比下字迹呢?”文师爷提议道。

    高府尹坐任辽东府的知府多年,处理过无数案件,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听文师爷如此建议,他当即就笑了,清瓘的面容上皱纹深邃,摇头道:“你以为凶手是个傻的?”

    文师爷就一愣,好似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凶手能布这个局,足以说明他的心思深沉缜密,他能够不通过宋夫人就得到了宋大业在钱庄里的全部存银,说明他很了解他们夫妻,知道他们夫妻的一些习惯。这份匿名信八成不是凶手自己写的,字迹比较容易辨认,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个大的把柄?”高府尹说道。

    “是啊,是卑职糊涂了!”文师爷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有了这张纸,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坏处!”高府尹用两根手指捏着信纸,认真道:“纸质粗糙泛黄,属于最末等的,但从信中的字迹不难看出,写信之人文笔工整,不是一般寻常百姓,至少有些笔墨功底。你派几个人去查一查,咱们辽东府大大小小摆摊代人写信的地方也就那些地方,总能摸出些线索来!”

    文师爷眼睛一亮,笑着拱手道:“大人英明,卑职这就让人去办!”

    班房那边,程安玖知道了高府尹的安排后,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开始让宋夫人把信送过来,本也没有想着能从笔迹上寻得凶手的期望,毕竟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也知道凶手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写这封信。

    不过凶手让别人代写,也就存在多一个让人知道他秘密的风险。

    程安玖以为,凶手要让代他写信的人闭上嘴,就必须要付出高额的封口费。据她了解,在东市上帮人写一封信,收费是一文钱,一天下来,能写二三十封信,就算生意顶好的了,特别是这一行的竞争,也并不小,而且大多数是穷酸读书人。所以,当代凶手写信的那个人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封口费之后,他就有足够的钱支持自己读书,应该不会再把时间浪费掉,特别是秋闱将近,学子们摩拳擦掌的,不就是等着下场子的那一天么……

    思前想后,程安玖决定自己出去查一查。

    与高府尹嘱咐的不同的是,她要查的是,不再做这一行的那个人。

 正文 第二十六章诈

    程安玖换了一身常服,径直去了东市。

    适才在班房的时候,她已经打听到了辽东府代人写信的摊位都在什么地方了。

    东市长街的街尾有七八个摊位,还有就是城南承安庙的门外也有几个代人写信的,都是比较有标识性的地方。

    此时已是傍晚,午市已歇,夜市未起,正是东市一天中人流最为寥落的时间段。

    程安玖在街口问了摆摊小贩具体的位置后,便抄小径绕到后街去。

    中秋临近,后街的一些小贩已经开始摆起了花灯,只是尚未入夜,花灯没有点燃,少了一些视觉上的效果。

    看程安玖走过,小贩们都吆喝着客人过来看看。

    程安玖就扫了一眼,心里寻思着等有空了,也给俩包子做花灯玩,自己动手做的,总比外头买的要更有意义些。

    打定主意后,程安玖直接往后面代人写信的摊位走去。

    “这位姑娘?要写信么?”其中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远远便扬声跟程安玖打了招呼。

    程安玖抬眸望了过去,发现他这一喊出口,其他摊位上的人都不满了,神色各异的瞪着他。

    那喊人的书生也好似浑不在意那些目光,笑着再次问程安玖道:“姑娘,在下这儿写一封信是一文钱,不拘篇幅长短!”

    程安玖心里倒是不反感这样的人的,毕竟一样的环境,你要在竞争中求生存,就要学会放低身段去争取。

    她信步走过去,在竹子做的高椅上坐下来,直接掏出五文钱放在桌几上。

    书生一看,便问道:“姑娘是要写五封信么?”

    “我不写信,我向你打听点儿事!”程安玖微笑道。

    书生就有些不解,可像他这样只能沦落到代人写信的穷酸书生却也不舍得白白舍掉眼前那五文钱。

    虽说读书人最为崇尚的是高风亮节,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艰辛生活,他深有体会,连饭都不饱了,还谈什么风骨和气节?

    “不知道姑娘,要打听什么?”书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什么个人隐私,就是想要问问你,你们这平时摆摊的,都互相认识的吧?”程安玖放轻了语气,就像是与人闲聊时那般随意。

    “这个自然,我们几个都在这儿替人写信,日日相对,自然都是互相认识的。”书生含笑道。

    “我想打听的就是,上个月中旬过后,你们这儿有没有人突然不出来摆摊的?”程安玖问道,目光炯炯凝着书生。

    书生被程安玖那灼亮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错开脸,微一沉吟后才回道:“没有,我们这里就八个摊位,大家都艰难,能挣一文是一文,怎么舍得不出来呢?”

    程安玖神色平静的点点头,她在想东市毕竟是人多复杂的地方,凶手也有可能出于谨慎的心理,选择了别处。

    她道了谢,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往长街的出口走。

    书生愣愣地看着人走远了,这才赶紧将桌几上的五文钱收起来。

    他想,要是多遇上几个这样的客人,那可是比写信要好赚得多了。

    然而他这念头才刚刚浮起,几个身穿衙门公服的捕快,就快步走了过来。

    程安玖从东市离开后,就雇了辆驴车,直奔城南的承安庙。

    城南,顾名思义,就是在辽东府的南面,与东市有段不小的距离,好在程安玖舍得花钱雇车,这才将将在人家要收摊前,赶到了。

    程安玖吐了一口气从车上跳下来,径直就往一个正在收摊的老人家跟前一坐。

    老人家看起来斯斯文文,也像个读书人,他手上的动作一滞,本来耷拉着的眼皮子挑了起来,看着程安玖问道:“姑娘这是要……”

    “这位大叔,我不写信,我就是向您打听个事儿!”程安玖说道,同样摸出五文钱放在桌上。

    老人家不急不躁的问道:“不知道姑娘要打听些什么?”

    程安玖便把适才问东市那书生的话,拿出来问老人家。

    老人家一愣,略有些浑浊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担忧。

    程安玖在现代是刑警队的队长,且修读过一些微表情课程,老人家的神色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直觉认为,这个老人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会给自己什么样的答案。

    “没有!”老人家摇头,抬手掩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后说道:“这里平素摆摊的摊位有数,一直都是六个摊,日日都有人的。”

    程安玖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刚刚他的肢体语言出卖了他。

    然而程安玖并没有再多问什么,也没有拿出捕快的令牌,用身份威压一个老人。

    她神色如常的笑了笑,道了声谢谢,转身准备离开。

    “姑娘……”老人家喊道。

    程安玖停下脚步回头,就看到老人家捡起桌上那五枚铜板,追了上来,将钱递给她,说道:“老朽也没帮姑娘什么,不过是问个事儿,不必给钱的!”

    程安玖也没有勉强他收下,接过铜板收好,再次道谢。

    老人家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快步走到自己的摊位上,将笔墨纸砚收拢好放在木制的小箱子里,斜跨着背在身上,往承安庙边上的一条小径上走。

    程安玖转身倒了回来,悄声跟在老人家身后。

    他年纪看着挺大,但走路却很快,带着几分急切。

    程安玖跟着他七拐八弯地走了两刻钟,这才拐进了一条的狭窄的村道。

    老人家站在村头,扶着墙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才再次抬步往家的方向走。

    刚到家门口,一老妪就打开围着篱笆的竹门迎出来。

    老人家没有看老妻,径直从她身边擦身走过,一面厉声喝问道:“阿宏在哪儿?让他出来!”

    老妪听丈夫的语气明显不对,忙拉着人问道:“这火急火燎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老人家也不说,看着听到声响后从屋里头慢悠悠走出来的儿子问道:“上个月你突然说不想去庙门口摆摊写信了,要专心在家读书,等秋闱下场子,我以为你这是转性了,上进了,却原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躲家里呢!”

    程安玖躲在缠着爬山虎的篱笆墙外头听着老人家这话,心知这是当爹的用话诈自己儿子呢!

    还真是有意思!

 正文 第二十七章配合

    听了父亲的喝问,廖宏有些心虚的吞了吞口水,强辩道:“爹这是在什么地方听了闲话,儿子这段时间来,日日在家中潜心读书,就是为了秋闱下场子赶考做的准备,您大可以问问娘,儿子有没有偷懒!”

    廖母收到了儿子求救的眼神,紧忙上前打圆场,附和道:“是啊,阿宏他爹,这秋闱将近了,阿宏这些天除了吃饭上茅房,真是一刻也没有松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我不知道,可是今天有人上摊位上来打听了,问有没有从上个月就不去摊位上代人写信的。阿宏不就是打上个月就没去的么?他这里要真是没啥事儿发生过,人家无缘无故打听这个作甚?”廖父沉着脸说道,看着儿子的眼神,锐利又严肃。

    廖宏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想他也只是帮人写了一封信而已,官府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吧?

    这封信是写给谁的,廖宏作为代笔者,自然清楚。而且前天他听一同窗说起,原来那宋家老爷根本不是与外头的野女人跑了,而是被人杀死了。

    自打听到这个消息后,廖宏这两日来一直处在担心之中,他一面猜测着杀死宋老爷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让他写信的人?一面又担心自己为了五十两银子写了那样一封信,不知道衙门会不会以共犯之罪处置他。

    眼下听父亲说有人上摊位打听自己,他的脑海立即便浮想联翩,脸色也在不经意间褪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惨淡。

    廖父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儿。

    他瞪大眼睛看着儿子问道:“你究竟瞒着我们做了什么?”

    “没有……”廖宏急忙摆手,正要找什么借口搪塞父亲的时候,篱笆门被推开了。

    吱呀一声闷响,将一家三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程安玖迈步走了进去。

    廖父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跟着过来,面上露出一抹吃惊,紧接着皱眉问道:“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竟跟到了老朽家中来,这是要作甚?”

    “老人家勿恼!”程安玖和气一笑,紧接着掏出怀中的令牌,向三人出示,一面道:“在下是州府衙门的捕快程安玖,正在调查城中富贾宋大业的死因。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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