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人家勿恼!”程安玖和气一笑,紧接着掏出怀中的令牌,向三人出示,一面道:“在下是州府衙门的捕快程安玖,正在调查城中富贾宋大业的死因。衙门怀疑,凶手曾经送到宋府给宋夫人的那份匿名信,来自令郎之手,这才寻了过来,希望老人家和令郎,能够配合衙门取证调查!”
程安玖直接将话挑明了,并且将写信之人点了出来,为的就是让廖宏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衙门已经调查到他身上,也已经确认他就是那个代笔者,以免他再生出什么砌词狡辩的心理,多费唇舌解释。
果然,程安玖这么一说后,廖家一家三口,脸色全然变了。
廖母一脸担忧的看着儿子,而廖父显然已经被儿子所为气倒,快步走到儿子跟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骂道:“逆子,你身为读书人,竟然做出这等助纣为虐的事情来!”
廖父为人正直,又是火爆的脾气,一听程安玖这么说,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廖宏捂着高肿的脸颊哭道:“爹,儿子根本就不知情,那封信根本就没有提及杀人什么的,那人也只是让儿子写宋老爷与外头的女人私奔,让宋夫人不要再找他,仅此而已,儿子真的不知道事情竟是这般严重啊!”
廖宏一股脑儿的吐出来这一席话,让程安玖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现在已经完全能确认,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当日帮凶手代笔写信的人了。
廖父虽然气愤,可廖宏说到底也是自个儿的孩子,为人父母哪能不担心呢?
他转头看着程安玖拱手恳求道:“程姑娘,阿宏他的性子老朽知道,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断然是不敢做的,给宋家代写的那封信是出于什么目的,阿宏也定是不知情的,还望你们调查清楚!”
“老人家请放心,我们知道信的内容,也知道令郎在其中担任怎样的角色。如今请令郎回衙门是协助调查,只要他说的都是实话,想来大人也不会留难的。”程安玖安慰道。
廖母已经哭了,她拉着儿子的手,生怕这一放开,人就要被带走。
廖宏一颗心好似没有着落似的,死死地握紧了母亲的手。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进过衙门啊,出了这样的事情,将来还怎么下场子考试,还谈什么出仕当官呢?
他悔不当初,可心里却也极力的告诉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内情,怎么能怪他呢?
廖父听程安玖如此说,明白的点了点头,对儿子道:“为父这就陪你一块去衙门,你只管实话实说就好。”
廖母红着眼睛看着丈夫,急切的喊了声:“阿宏他爹……”
廖父没有理会老妻,斜睨了儿子一眼,背着手走出篱笆竹门,丢下语重心长的六个字:“君子得坦荡荡!”
文师爷派出去的几个捕快一无所获的回衙,而程安玖,却直接了当的将写信的执笔人带了回来。
这在班房里,引起了不小的一阵骚动。
高府尹还没有下衙,听到文师爷的汇报后,露出深邃的笑意,点头道:“阿玖这姑娘,本府没有看错她啊!”
“是啊,大人您可要亲自过去问问那书生?”文师爷问道。
高府尹摆手,应道:“交给阿玖去办吧。”
文师爷便笑着道是,而后他又听高府尹问道:“秦昊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
文师爷摇头,安慰道:“高淳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茫茫人海的,少不得费些功夫!”
高府尹听罢,淡淡的嗯了声,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审讯室那厢,廖宏倒是十分配合,如实的将当时的情况交代了出来。
拿到口供之后,程安玖没有自专,而是在第一时间呈交给了高府尹。
廖宏该如何安置,是暂时关押听审,还是先将人放回去,她需要问过上司的意见,毕竟此时此刻,不是在警队那会儿,由她全盘指挥,说一不二!
正文 第二十八章卫平
根据廖宏的口供显示,找他写信的人,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长脸,络腮胡,眉眼狭长,左眼眼眶下面,有块指腹大小的黑斑,右边耳朵的耳廓上,有颗小小的肉痣,总体感觉有些凶。
程安玖见高府尹看着供纸半晌没有说话,便开口说道:“大人,我觉得若是按照廖宏给的这份口供做出来的凶手画像,多半是找不到其人的,凶手有很明显的伪装自己的痕迹。”
高府尹抬起头来,含着笑容的眸底光彩熠熠,认同道:“正是如此,本府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份口供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人的外表可以伪装,但身形高度,大致的年龄,却还是能看出来的。”
“大人说的是!”程安玖微微一笑,续道:“加上此前对凶手的画像刻画,排查的范围应该能再缩小一些了!”
“嗯!”高府尹点头,说道:“证据和线索,都是一点一点儿发掘拼凑出来的,急也急不得。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待明日看看是否有新的消息传来,再商议吧!”
程安玖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便恭敬的道了声是,临走出书房前,想到还在审讯室内关着的廖宏以及在衙门偏厅等待儿子的廖父,转身折了回来,拱手请示道:“大人,对于廖宏的处置,您作何安排?”
“暂时先放他回去吧,不要打草惊蛇,等案子开堂审问了,再一并处理!”高府尹说道。
程安玖也认为这样处置甚好,从书房出来后,径直去了审讯室将廖宏带出来,交给了在偏厅等待的廖父。
儿子能现在就放出来,廖父深感意外,眼眶当即就泛红了。
“案子还未正式开堂审理之前,廖宏不得私自离开辽东府一步,将来他的口供会呈堂,有需要还会传唤他上堂指证做供,希望你们可以配合衙门的工作!”程安玖温和的对父子俩说道。
廖宏面色青白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最后却是廖父做出了承诺:“程姑娘放心,老朽一定看管好犬子,在案子结束前,廖宏绝不会踏出辽东府一步!”
程安玖心中钦佩老人家的大义,点头道:“多谢谅解!”
“哪里话?”廖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与程安玖拱手道别后,扯着儿子的手臂迈着沉重的步伐往衙门外走。
送走了父子二人,程安玖方觉得疲倦袭上了心头,在外奔波了半日,又累又饿。
此刻已经酉时末,衙门里的同僚除了守夜轮值的以外,已经走了大半。
程安玖将佩刀放到班房里归拢好,准备下衙回家。
从后衙出来的时候,她一愣,容彻不该早走了么?怎么马车还等在这里?
正在程安玖狐疑间,坐在车辕上的白虎探头往回望,笑道:“阿玖姑娘,快上车吧!”
程安玖快步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白虎挠了挠头,没有说话,挑起车厢的竹帘,扬手请程安玖上车。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残留着一抹专属于容彻的淡淡的兰草幽香。
“你家公子回去了?”程安玖跪坐在车厢口问白虎。
“是,申末公子要下衙的时候路过班房,听班房里的兄弟说阿玖姑娘你出去查案了,担心你回得晚,就让白虎折回来接你。”白虎说道,见程安玖已经坐稳,便曳动缰绳,驱车跑出了巷道。
若说程安玖心里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州府占地广阔,而程安玖的家离衙门有段不小的距离,平时走路的话,至少也要半个多时辰,有马车代步,省时又省力。
“白虎,你们家就住你跟容彻两个人么?”程安玖闭着眼睛托腮问道。
白虎对于程安玖的话感到奇怪,心想阿玖姑娘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们家公子跟阿玖姑娘认识也有三年了吧?容家的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的。
然而白虎转念一想,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心底升起来一股同情。
想来这是上次的创伤后遗症呢,哎,跟公子一样,都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除了白虎和公子以外,家里还有两个负责做饭的婆子,还有几个负责守院的小厮。”白虎回道。
程安玖有些吃惊的睁开眼睛。
这容彻家里能请得起做饭的婆子和护院,看来家境是不错的啊!
那他怎么会想到要来衙门当仵作呢?这可是世人眼中比贩夫走卒还低下的贱民啊!
程安玖越发觉得容彻这个人不简单,他身上好似藏着一个谜,让人看不透,充满了勾人探知的欲望!
翌日清晨,程安玖上衙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赶了一夜夜路的秦捕头。
秦捕头是骑马回来的,黑色的连帽斗篷上沾满了秋霜寒露,鬓角有些湿润,散落下来的几缕墨发就像是海草,耷拉着贴在额头上。
“秦捕头!”程安玖站在后衙的石阶上等着他。
秦捕头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迎下来的衙役,笑着跟程安玖点了点头,道:“来的挺早!”
程安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行人出去查案,就她早早地从高淳县回来了,在那边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你赶路回来,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程安玖问道。
“是,咱们进去再说!”秦捕头说道,迈大步跨过了门槛。
高府尹还未上衙,秦捕头就先回后衙的净房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的时候,班房里就有兄弟给他沏好了一盏热茶送了上来。
秦捕头抿了一口热茶汤,这才抬眸对围上来听案情的程安玖和几个兄弟说道:“许莲莲找到了,取了口供,死者是她新婚两月的丈夫,叫卫平,高淳县唐围村人,与案发的那个周口村毗邻。许莲莲称卫平是做木工活儿的,手艺不错,就是家里穷,拿不出钱来让他开个木艺坊,平素里就是靠走街串巷上门收揽木工活讨生活。上月失踪前的几日,卫平回家的时候给过许莲莲三吊钱,说是揽了活挣来的,许莲莲还很高兴,可没有想到过了几日,丈夫再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了。她在家等了七八日,还未见丈夫归家,心里担心,就去了附近的衙所报了案。不过小地方的衙所,做事总是拖拖拉拉的,若不是我查到许莲莲那儿去,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遇害!”
正文 第二十九章卸磨杀驴
程安玖听完了秦捕头的话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死者卫平竟然是个擅长木工活的?
那是不是说之前她所做的那个男性凶手画像错了?现场那个如同捕兽笼大小的木笼子,根本就不是凶手所为,而是凶手雇卫平事先去小土坯房里打造好,用来关押宋大业的?
程安玖想,若是证实木笼子是卫平所造,那凶手画像就必须要重新刻画了。
“不知道周舟和范霖那边有没有查到关于那个寡妇的相关消息……”程安玖低声喃喃自语,随后她恍然想起一个问题,抬头问秦捕头道:“凶手拿到宋大业在钱庄的钱根后,是回到咱们辽东府的钱庄取的钱还是在高淳县的钱庄取走的?”
“在高淳县!”秦捕头说道:“在高淳县的第二日,我便去了趟县衙门,安排了两个捕快去高淳县的钱庄调查,根据掌柜的回忆,上个月,也就是宋大业失踪案那段时间,有个女子拿着钱根将账上的存银全部取走了,拿的一半是现银,一半是银票。”
“他们是否能辨认该女子的模样?”程安玖问道。
秦捕头颔首,应道:“根据掌柜的描述,与周口村村长口中的那个妖艳寡妇应该同属一人。”
程安玖咬了咬下唇,心道如今这案子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妖艳的女人了,希望范霖和周舟,能有所获。
约莫半个时辰后,高府尹上衙,秦捕头便起身去了书房,将这几日在高淳县的调查情况汇报上去。
程安玖一个人左右无事,便取了纸笔,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班房的长几边上,打算捋清楚思绪,把凶手的画像重新塑造出来。
所谓的画像,并非单纯的指凶手的外貌,而是从凶手作案的手法以及在尸体上残留的痕迹去推敲他的性格特点以及作案时的心理,换句话而言,就是分析凶手的犯罪心理。
程安玖在脑中认真地梳理了一遍案件的情节。
从两具尸体上看,凶手对待两个身份悬殊的死者,处理手法存在着很大的差别。
卫平的尸体显示,他曾经被凶手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血性,残忍至极的一刀割断了喉咙,当场毙命。卫平虽然帮凶手造了木笼子,可最开始的时候,凶手应该是没有打算杀他灭口的,从许莲莲的口供可以得知,卫平在做完木笼后曾经送了三吊钱回家给她。那么,卫平最后被杀,其实是出于一种偶然,他是被凶手临时起意,拿来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凶手之所以选择如此血腥残酷的手段对他,主要还是为了威慑宋大业。
凶手布局非常严谨,他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去完成整个犯罪过程的,所以程安玖否定了凶手是心理存在着严重障碍的人,因为在他身上,程安玖看不到任何变态的衍生犯罪手段。
再者,凶手得到了存银之后,没有用同样血腥的手段将宋大业杀害,而是任由他困在牢笼里,活活饿死。
程安玖在想,凶手之所以这么处理宋大业,应该是他潜意识里对这个熟悉的人,还有几分微弱的情谊,他还有逃避的心理,不愿自己的手上沾染着他所熟悉之人的血腥……
这个人,他对宋大业是非常熟悉的,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取得宋大业的信任,他周密计划甘愿冒着风险去进行的这个犯罪,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宋大业的钱财。他很缺钱,甚至有可能欠人大笔的钱银无法偿还继而威胁到生命安全,所以,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前世她初入刑警队的时候,带她的师父就曾经这样告诉程安玖,他说:“一个合格的优秀的刑警,犯罪心理画像分析是否精准到位是另一回事,因为警队通常有特聘的专家会处理,最为重要的一点儿,就是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当凶手站在你眼前时,你能一眼就将他认出来……”
因此,程安玖将自己所分析出来的细节一一罗列清楚后,准备起身去宋府,她要向宋夫人仔细地了解下与宋大业熟识之人的财政状况,她想,在经过一些数据分析后,她一定能把潜藏在宋家人身边的那个魔鬼,揪出来的!
然而就在程安玖刚刚走出班房之门的时候,冯勇从长廊的另一端快步走过来,喊住了她。
“阿玖,你要去哪儿?”冯勇说道:“范霖回来了!”
“回来了?在哪儿?”程安玖眼睛一亮,探头往冯勇身后看了看,却没有发现范霖的身影。
“找到那个寡妇了。”冯勇近前,面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叹了口气道:“好不容易查到了那个女人的藏身之所,寻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死了!”
“死了?”程安玖不觉拔高了声音。
“嗯!”冯勇点头,说道:“刚刚听范霖向大人汇报,他们查到,那个女人叫碧娘,此前在高淳县的怡红楼挂牌,开始挺红的,这两年年纪大了,帮衬她的恩客少了许多,老鸨渐渐对她也有了些意见,碧娘就生出了想要找个良人跳出火坑的想法。听老鸨说半年前宋大业去怡红楼喝花酒的时候,碧娘就看上了这个囊中多金的宋老爷。碧娘很有手段,宋大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答应要为她赎身,可众所周知,宋夫人是个强悍的,宋大业惧内的名声在外,是而迟迟未见有所行动。”
程安玖点头,清黑的眸底,神采幽暗沉浮,等着冯勇继续说下去。
“后来老鸨说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看中了碧娘,为她掏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赎身,碧娘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范霖和周舟在老鸨的描述下重新让画师画了碧娘的画像,几经走访打探,才找到了碧娘落脚的小院。然而他们敲门许久后无果,不得以翻墙入内,却在碧娘起居的房间,发现了她的尸体。而后,周舟留守现场,范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将案情呈报给大人,顺便带阿彻去现场验尸。”冯勇说罢,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他们走了吗?”程安玖敛容问道。
“刚出发了!”冯勇回道。
程安玖就道了声知道了,她望着长廊外璀璨似金的骄阳,沉若千钧的吐了一口气,心道这个碧娘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为虎作伥与虎谋皮的下场,竟是被卸磨杀驴吧?
正文 第三十章窒息而亡
碧娘伏尸的房间里,有一种很怪异的味道。
容彻带着白色面巾和及肘鹿皮手套进入现场的时候,就下意识的环视了周围一眼。
屋内应该点燃过味道香甜而浓烈的熏香,若只是单纯熏香的味道,还是可以忍受的,可碧娘的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尸臭,两种气息交织缠绕在一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炕上,碧娘穿着薄而透的里衣,玉体横陈,半条腿垂下炕沿,画面感本该是活色生香的,可偏偏她那张青紫肿胀的脸,让旖旎的环境气氛变得阴森诡异。
容彻面无表情的上前查看尸体。
他翻看了碧娘的眼睑,用手指按压尸体身上的尸斑,开口说道:“角膜中度浑浊,尸斑指压不褪色,尸僵开始缓解,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天以上。”
周舟沉吟一息后,上前道:“我在等你们过来的时候向这附近的几家住户了解过,据后面院落的一个婆子所言,死者碧娘与一名青年男子搬进来住的第一天,她刚好在院门口打扫,看到过一次。前天天刚亮的时候,她出门倒潲水,碰巧又看到那青年男子离开院子,身上还带着一个包袱。”
“看来这个碧娘应该是被那个男人杀死的!”范霖也开口发表意见。
容彻没有参与讨论,他的所有注意力还放在尸体的检验上。
“死者身上的首饰都被凶手搜刮走了!”容彻提了一句,抬眸看了一眼身旁听范霖周舟分析案情而陷入怔忪的白虎,提醒他将细节记录备案。
白虎敛容道是,挥笔疾书。
“啊?”范霖好似没有想到,挤上前看尸体。
容彻说道:“与宋大业的情况类似,死者的手指原先应该是戴着戒指的,却被取走了,还有她的耳洞呈张开状,有组织撕裂的痕迹,应该是被凶手很粗暴的扯下来造成的。”
范霖看到了伤口,很认同的点点头,吐槽道:“啧啧啧,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缺钱啊,竟然连女人的首饰都不放过。不是弄走了宋大业那么多存银么?怎么还会在乎这么一点儿首饰,真真是贪得无厌啊!”
“凶手应该是赌徒!”容彻难得一次如此清楚分明的对一个人盖棺定论。
因而他这话甫一出口,周舟和范霖就愣住了,而后他们的情绪明显一振,带着几分难言的激动道:“有道理!”
“赌博这东西太容易上瘾了,而且还像个无底洞,多少钱都填不满啊!”周舟感慨道。
“就是,哎,凶手处心积虑杀了那么多人弄到了银子,转眼又挥霍一空,全都交给赌坊了,最后还将主意打到女人身上,真是贱人中的渣滓……”范霖此刻又好似化身为愤青,愤愤的骂道。
而后他想到什么,又转头问周舟:“这屋子你搜查过没有?”
“自然!”周舟回道:“除了几件女人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找到。”
范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讽刺的笑了两声。
而就在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讨案情的当口,容彻已经将碧娘的衣裳褪下,开始检验她的会阴部。
“死者的会阴没有损伤,也没有精斑反应!”容彻对白虎说道。
白虎与自己的主子一样,面无表情、心无杂念的提笔记录尸检详情,倒是周舟和范霖俩大小伙听到这些字眼,脸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别看他们平素里插科打诨的没少说些荤段子,可论实战,那可别提了,除了已经成亲的冯勇,他们可都是毫无经验可谈的。
范霖偷偷瞥了容彻一眼,见他依然是一副从容自若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下不得不赞他一声:“高,实在是高!”
同样是未经人事的男子,可他这看到女人身体而脸红心不跳的境界,可是远远甩了他和周舟八条街啊……
难道他就不好奇么?范霖心里腹诽道!
“咳咳!”周舟假意清了清嗓子,装得一脸淡定,问容彻道:“那,也就是说凶手没有对死者那啥过?!”
“不!”容彻摇头,他从随行的工具箱里取出一张细小得只有尾指长短的蓝色纸条,用镊子夹着擦拭死者的口腔,取出来细看后,回道:“口腔内有精斑残留!”
周舟和范霖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了……
嘴里有那东西?
那玩意儿还能用嘴做?
还有,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阿彻怎么想到去检查碧娘的口腔呢?他不是处么?怎么感觉好似什么都懂的样子?
范霖和周舟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打击到了。
好似感受到了这二人的猜测,容彻转头,隽黑如墨的眸光从二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