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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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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程安玖开口,容彻便接着说:“周允承很快就会来辽东府了,快得话,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这一次,他还是以副使的身份莅临。”
“副使?”程安玖皱起了眉头,心里思考着周允承的用意,蓦地,她睁大了眼睛,“他是针对我而来?”
容彻点了点头,周允承的意图很明显。
程安玖闻言,眸色沉沉道,“他倒是了解我,知道明面上说服不了我,就寻了这样的眉目,拿公事说事,这样我若是不从,那就是违抗命令!”难怪上次高府尹会对她说那样的话,敢情她已经是被内定的名额了。
可是,她并不想离开辽东府!诚然新设立的侦查机构对她而言是个机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可那是相对以前的她而言。若是她此时此刻没有家庭负累,只孑然一身,那她不必周允承这么费劲周章也会自己全力去争取。可现在她有了文哥儿武哥儿,有了容彻,说她不思进取也好,颓废也罢,她是不复以前的雄心壮志,只想过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
为什么他就不愿意放手,非得如此逼她呢……
“玖娘,你倒是误会了周允承的用意!”容彻似笑非笑的说:“他的本意应该只是希望从公事上慢慢渗透进你的生活里,拉近与你的距离,毕竟,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
程安玖闻言露出一脸颓然之色,将脸埋进掌心里。
容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底尽是宠溺之色。他正要开口安抚程安玖两句,却见她抬起头来,黑嗔嗔的瞳孔里锁着自己的倒影,樱唇弯弯的勾起一道弧度,吐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容彻,要不你现在就娶了我吧。”
要不你现在就娶了我吧!
这话让容彻动容了,若是可以,他早就想这么办了。
从没有那么一刻,他是如此厌恶辰王这个身份所加诸给他的责任和枷锁。
容彻捧起程安玖的脸,深深的吻住了她,灵舌一遍又一遍的描着她的唇瓣,辗转缠绵,不知疲倦。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彻才恋恋不舍的移开,因动情而迷离的眼眸湿漉漉的,一瞬不瞬的看着脸颊嫣红的程安玖,低声道:“玖娘,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的身份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周允承何尝不是?比起我这个不受待见的闲散王爷,周允承可是朝中砥柱,是陛下所倚重的国之栋梁,他的亲事,更由不得他自己做主。陛下现在为了留他在金陵任职,可以暂时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他太认真,就是触了龙之逆鳞,拂了陛下的颜面,镇北王定也不会让他胡来。”
“可若是他要回文哥儿武哥儿呢?”程安玖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了。
“有什么证据证明文哥儿武哥儿就是他的孩子?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敢贸然公开这个秘密。”容彻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里,越发低沉动听:“我了解过,周允承当年回辽东府是为了祭拜他的外祖母,而他却在孝期让原主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后果所要面临的指责和批判,他承担不起。”
程安玖瞪直了眼,她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继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如此便好!”转念一想,又问:“亦琛,我想辞去捕快的职务,你觉得如何?”
容彻露出一丝讶色,而后恍然一笑:“好,若是要请辞,那便要快些行动才好,得赶在周允承抵达辽东府之前。”
“嗯,明日一早,我就去向高府尹请辞!”程安玖笑着说,一面站起来抬头看了眼屋外的夜色,“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留下来么?”容彻捏了捏她的柔夷,目光暧昧,语气调侃。
程安玖想起刚刚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面容又是一阵滚烫,却故作镇定的扬起下巴,“我才想起来你还没求婚呢,我巴巴倒贴太掉价了!”
容彻哈哈一笑,忍俊不禁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玖娘,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求婚礼!”
程安玖其实并不讲究这些,但容彻这么说,还是让少不经事的她好一阵心花怒放,厚着脸皮笑盈盈的回道:“好,我等着!”
难得二人世界,容彻并未带白虎或暗卫,自己送程安玖回家。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到了,进去吧!”容彻说道。
程安玖在大门前站定,摆手娇声道:“我要看着你走。”
容彻拿她没办法,搂着她的腰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低声道:“好,晚安,好梦!”
“嗯,好梦!”程安玖甜甜一笑,看着容彻转身离开,直至他的背影变得模糊,慢慢地融进了夜色里,方准备推门进屋。
然而,她的手将将要碰上门扉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从黑暗中蹿了出来,冷酷的气息伴着铺天盖地的怒意席卷而来,从头到脚将她牢牢的笼罩住。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伏击程安玖的男人
程安玖本能的感到一阵危险,她迅速的旋身规避,不盈一握的腰肢如同折弯的柳枝往后仰,修长的右腿随着动作幅度运力往上踢踏。如无意外,这一脚的方向正中身后之人的头部,而她奋力而出的力量,足以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然而,程安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人的武艺。
黑暗中,那人灼亮的目光幽幽一闪,似有讶色,随即退后两步,躲过了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后,又迅速的掠上前,趁着程安玖喘息的功夫,出手钳住了她的双臂,将她逼至屋檐下的墙根一角,禁锢于墙体与两臂之间的方寸之距。
程安玖挣扎了两息,却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无法动弹,只依稀感觉到那人钳着自己肩胛的掌心带着厚实的老茧和丝丝缕缕的寒意,隔着衣物沁入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她放弃了挣扎,同时抬起了头。
尽管夜色深沉,月光朦胧昏暗,可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程安玖还是看清楚了对面之人的身形面容。
程安玖不得不承认,周允承有一张年轻而俊美的脸。眉色乌黑而均匀,眼眸修长,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着,一袭挺括的黑色锦袍显得他越发的身高腿长、冷峻肃杀。
在自己打量他当口,周允承也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双眼深邃漂亮,睫毛浓密乌黑,只是漆黑的瞳仁里好似蕴藏着冰冷的光泽,没有丝毫温度,锐利清透,直射心扉。
“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程安玖绷着脸,声音冷冽。
周允承的瞳仁瞬时微不可察的一阵收缩,想到她方才对容彻的笑靥如花,再与此时此刻的疾言厉色相比,他的眸底浮起一抹痛色。
“程安玖!”周允承的声音带着一股刻意压制的怒意,低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伏击在此就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
“你什么意思?”程安玖不解的瞪着他。
周允承怒极反笑。
什么意思?
她居然问他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星夜赶路只为了早一刻见到她的真心和诚意,她一点也看不到么?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他了么?
强忍着心头的抽痛和升腾而起的委屈和怒火,他还是耐着性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温柔和缓:“难道我在信中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么?玖娘,我从未食言,若非那人处心积虑的一支冷箭,我不会负伤坠马,整整昏迷了三年,让你们母子独自承担所有的非议和苦楚。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是因为我心中有愧,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可是玖娘,如果惩罚的最终结果是让我失去你们,我真的无法承受,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残忍?”
程安玖面对着周允承的控诉,内心亦是委屈到了极点。
她好想好想跟周允承摊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原主与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情事,其实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虽然她穿了过来,占了原主的身子,可她的灵魂还是她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连带她的感情也全盘接收了啊!
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极其残忍的啊……
“你的遭遇,我也很难过。”程安玖张了张嘴,最终吐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周允承的神色有片刻的恍惚,他的心好像停留在荒原里,空荡荡的,无处着落。他听出来程安玖话中的语气,并无多少感情,而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事实。
失忆之后,他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目之所及,皆是陌生,唯有她……唯有她是一直留在他记忆中的爱人,就算伤病缠身,亦不敢相忘。
周允承很清楚自己爱她,不能失去她。如今的他看似拥有了一切,可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孤独,他不知道,没有了她的生命里,还会不会有阳光……
“玖娘,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好好地补偿你和孩子……”周允承放下了自己作为王世子的威严,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卑微的、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安玖。
程安玖神色一僵,别过头,不去看周允承的眼睛。
她很同情他,但爱情与同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她的态度一定要坚定,不能因此而心软,不能含混不清拖泥带水伤害了他也伤害了容彻。
微一沉吟后,程安玖开口道:“四年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是物是人非。现在站在你跟前的程安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个程安玖了。生活会磨去一个人菱角,会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如今的我是个怎样的人,你全然了解么?我还是那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放过彼此,各自重新开始,这不是很好么?”
“你说什么?”周允承抬起乌黑的眉,几不敢信这话是程安玖所说,哑然失笑道:“放过彼此?各自重新开始?所以你是不打算原谅我,不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了吗?你是想迫不及待的丢开我,转投辰王的怀抱了吗?”
周允承越说越激动,以至于他钳制着程安玖肩胛的力道在不自觉中加重了许多。
程安玖疼得吸气,眸底不争气的漫起了一层晶莹的雾花。
这人的手是铁铸的么?再被他这么捏下去,保不齐她的肩胛骨就要碎掉了。
程安玖开始挣扎,疼痛让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你弄痛我了,快放开,放开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是不是移情辰王了?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周允承情绪正处于爆发的节点,浑身气血逆冲上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力气有多大,满心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程安玖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程安玖感觉自己就像他手里的一只破布娃娃,自己用尽全力的挣扎和反抗,竟不能撼动他分毫。她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出于自保,她只能对不住周允承了。
咬了咬牙,闭上眼,抬腿朝他胯下踢过去。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玖娘,我不会放手
然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程安玖自觉伤人子孙根的招数委实有损阴德,及时拐了方向,厚底翘头履靴重重的踢在了他壮实的大腿上。
周允承不知道程安玖在千钧一发之际已然改变了主意,不然凭她的身手,命中率不说十成十,也绝不会出现如此大的失误。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程安玖,英挺的长眉下,深黑的瞳仁慢慢变得赤红。
“你……”周允承的声音颤抖着,余下的话语哽在喉头说不出来,心头骤然一阵难言的抽痛,瞬间麻木一片。
一股戾气在他胸膛内直冲而上,下一刻,他竟欺身上前,一只手环过程安玖的纤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用力一带,将她紧紧地锁在怀抱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周允承的吻带着狂怒,粗暴而凶猛。
程安玖哪里会料到周允承会强吻她,猝不及防就被他吻了个严严实实。她心中懊恼自己刚刚妇人之仁,咬紧牙关不肯让他的舌头探进来,却不想此举似乎再次激怒了他,换来了他一阵毫不怜香惜玉的啃咬。
程安玖死命挣扎,却被他锁得更紧,唇瓣似乎被咬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她的口鼻。
“唔……”
程安玖吃痛的皱起了眉头,再一次用尽了全力推开他。
周允承的身形一晃后,手劲再次一收,将她的腰扣紧,唇舌依然在她的脸上肆虐。
程安玖恍惚觉得自己的老腰就要被他给折断了,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气,甫要破口咒骂,却被他一把扛上了肩头。
她的脑袋朝下倒挂着,腹部抵着他硬邦邦的肩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恶心难受。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程安玖毫不客气的抡起了拳头砸向他宽厚的后背。
她刚刚被如此羞辱,正在气头上,下手自然也没论个轻重。
然而周允承却没有吭声,任由她发泄打骂,毫无压力的驮着她一路狂奔。
跑出去一段距离后,程安玖便骂不动了也打不动了,血液逆流的感觉让她觉得眩晕乏力。枉她自以为身手还算不错,却不想在周允承跟前,完全不够看,人家一根小指头就能轻而易举的制服她,而她就跟蝼蚁一般,只有被捻死的份儿,毫无反抗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安玖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团柔软之中,她忍着眩晕的失重感飞快地从身下的柔软里爬起来,迷离的视线扫向四周,发现自己此时置身一个密闭空间里。
是马车的车厢。
车厢的空间很大,梨木打造的几榻矮柜一应俱全,她身下是一张铺着柔软缎面褥子的木榻,木榻边上放着一个小炭盆,炭盆上方搁着几片燃烧了一半的沉香木,宜人的气息扑鼻,程安玖打了个激灵,脑袋顿时清明不少。
周允承这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
程安玖来不及细思,瞅准了车厢的出口,手脚并用的挪过去。
她发誓自己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狼狈过,周允承这个人简直是瘟神,一个病得不轻的执拗狂……
程安玖心头愤愤咒骂,眼看着自己就要逃出车厢,马车忽然一阵晃动,紧接着,眼前出现了黑色锦缎长袍的一角。
她的心登时崩溃了,站起来声嘶力竭的朝他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允承上前想要拉住程安玖的手,却被她激动的一把甩开了,他的眼底有尴尬,有不甘,还有心酸的卑微和痛楚。
她竟然厌恶自己至此……
她怎么能这般绝情?
“程安玖,你是我的女人!”周允承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周允承的女人,从四年前你愿意委身于我的那一刻开始,你的身上就已烙上了专属于我的印记,这一刻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好,但我们的孩子文哥儿武哥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程安玖的脸色慢慢变得煞白,周允承有那么一刻是心疼不忍的。这些话字字诛心,原不该这样说,毕竟四年前的玖娘,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对情爱懵懂无知的少女,而他却让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婚前便将自己全然交付于他,还让她珠胎暗结,过早的经历生产育儿之苦。
论起来,他周允承才是混账无耻的那一个。可说他自私也好,无耻也罢,他所认为的爱情应该有的样子,便是非她不可,刻骨铭心,如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带着他的两个孩子,转投他人的怀抱,他一定会被压抑的心结逼疯。
“我办不到!”周允承那浮浮沉沉的目光落在程安玖身上,“让我看着你转投辰王的怀抱……玖娘,我真的办不到!”
“可我不爱你!”程安玖一脸累觉不爱的表情,“我不爱你你知道吗?我心里头装的那个人,是容彻,只有容彻!跟一个不爱你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痛苦吗?四年前与你山盟海誓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的我,跟四年前那个小姑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是我,她是她,你明白了没有?”
周允承苦笑,一颗心却砺痛得无以复加。
“玖娘,为了跟我斩断牵扯,你连以前的自己都要否定了是么?”
“我没有否定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但我很清楚这一刻我内心的声音是什么,我所爱的那个人又是谁。”程安玖看着他道,“周世子,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
“何必呢?”周允承怅然的笑了笑,难以压抑的悲伤像潮水一般爬上了他冷峻的容颜,眼眶微湿,“那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程安玖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两人就这样,在封闭的车厢里,相对而站,久久没有开口。
车厢外,夜色已深。七喜和四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护卫在马车附近的草地上守卫着,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整个村落都陷入了沉眠。
程安玖等得心头焦虑,抬起头来看向周允承,却直直的撞进他的视线里。
那双幽深漆黑得如同夜色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她。
程安玖紧忙错开,不去看他,她受不得那样的眼神。
“玖娘,我不会放手!”周允承语气沉沉的突出这句话,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思想争斗,最终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病了
程安玖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的家,摸黑在炕上躺下后,后半夜就发起了烧。
除了上一次抓贼被伤了头休养的那个把月,这些年程安玖鲜少生病,一方面是因为她平素不敢躲懒,勤习锻炼,身体素质比起一般娇养的姑娘要健康强壮,一方面是因为她乃是这个家的主力,赵妈妈年纪渐老,一对儿子嗷嗷待哺,养家糊口的重担全系于她一人身上,她不敢生病。
然而,今晚周允承的出现以及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受了不少惊吓,发烧,只是应激障碍的正常反应。
程安玖并不知道自己病了,沉沉的陷入昏睡,却是把文哥儿武哥儿和赵妈妈给吓坏了。
赵妈妈挨着程安玖睡,搁在被子外的手不经意挨到程安玖身上,倏然打了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她在黑暗中摸了一把程安玖的额头,热度灼烫烙手,吓得慌了神,紧忙起身掌灯叫醒她,然程安玖却昏睡不醒,倒是把小兄弟俩给吵醒了。
文哥儿一看娘亲的脸红扑扑的,浑身滚烫的厉害,哭着问赵妈妈:“妈妈,我娘怎么了?我娘是不是病了啊?”
“妈妈,我和大哥去请徐爷爷来给娘瞧病好吗?娘身上都要烧起来了,三牛说他上次也是烧了起来,还好他爹及时送他去镇上瞧大夫,不然就要烧坏了脑子。”武哥儿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瘪嘴说道:“我不要娘被烧坏了脑子!”
赵妈妈刚刚打了一盆水进来,正拧着巾布放程安玖额头上给她降温。
两个孩子如此懂事,她很安慰,可现在才寅时,正是夜与日交替的时辰,外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让孩子出门的。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赵妈妈在孩子面前不愿露出担忧之色,含着浅笑安慰兄弟俩,“妈妈先给你娘用凉帕子降温,等天亮一些,再去找你们徐爷爷来给你娘看病,不碍事的,喝几付药就能好。”
“妈妈,我娘这是太累了才会生病吗?”文哥儿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是,你们娘可是州府衙门里的捕快啊,那差事,可不容易,前些日子雨夹雪,冻得厉害,咱们在家有热炕躺热汤饭吃,你娘却还要在外头奔波查案,怕就是那会儿沾染了风寒之气。”赵妈妈对哥俩说道。
“娘真是太辛苦了!”武哥儿视线落在程安玖身上,静静看了她一阵,忽的低下了小脑袋,在她升起两团高原红的脸蛋上吧唧亲上一口,低喃道:“娘,您快快醒来,等您好了后,就跟容叔叔成亲吧,成了亲,娘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咱们可以让容叔叔养家。”
武哥儿的这席话,让赵妈妈怔住了。
这小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谁教他的哟?
不过武哥儿这小家伙倒是说出了她的心声。赵妈妈心里以为,既然玖娘和容彻都心悦彼此,感情发展稳定,何不早些将亲事定下来,也省得街坊邻里背地里偷偷说玖娘的闲话。另外一点,那就是容彻家底还不错,既然容庄里能请得了护院丫鬟婆子,成亲后就算玖娘不干捕快这一行当了,容彻也能养活得了他们母子,这样,玖娘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赵妈妈打定主意,等下次容彻过来的时候,就敲打敲打他。玖娘这边是女方,不好操主动,容彻年纪也是老大不小,村里子像他这般年岁的,老早就成了亲,快的孩子都要能打酱油了,她就不信他心里不着急。
好不容易熬到卯时中,天色渐渐放亮。赵妈妈见程安玖烧是退了一些,但摸着还是滚烫,真担心烧出个好歹来,从炕柜里取了件夹棉袄子套身上,嘱咐文哥儿武哥儿兄弟俩乖乖在家看着他们娘亲,不准乱跑,自个儿出门去请徐大叔来瞧病。
大清早的,村子里清冷安静,不见炊烟,空气清新冷冽。
赵妈妈一路疾走,很快就来到了徐大叔家门口。心里寻思着徐大叔不知道起炕了没有,自己一早搅人清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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