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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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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摩擦,后来他遇到了臻娘,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朱清柔。臻娘因为身世可怜,性格温柔和顺而受到白鹤亭的怜惜。或许连白鹤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温柔小意的臻娘,而是将她当成了另一面的朱清柔。”
“白……白鹤亭将死者臻娘当成朱清柔?”高府尹觉得难以相信。
白鹤亭这人是脑子有毛病么?朱清柔既然是他的心上人,且二人已经定下婚约,不日就要成亲,若无意外,二人定是要恩恩爱爱过一辈子的,他背着朱清柔恋上的别的女子,还是打着将那女子当成了旧爱的旗号,换谁听了都不信啊!
高府尹虽然年纪不小,可他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初他娶家里那婆娘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怎样性子的人,但既然下定决心要跟她过一辈子,不管她是好是丑,总归都是她就成了,哪还能挑三拣四,只要她好的一面,不好的就不接受呢?
高府尹耷拉着的眼皮子抖了抖,心想按阿玖的解释,那白鹤亭在朱清柔身上感受不到温柔小意,就从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找,还将那可怜的臻娘当成是朱清柔的影子,这人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吧,还真是病得不轻……
程安玖大略能从高府尹的面部表情了解到他的想法,知道他对自己的解释持怀疑的态度,只好耐心将白鹤亭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转变仔细分析了一遍,末了,她对高府尹道:“属下以为,白鹤亭其实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这些事情。后来,他亲眼看着朱清柔杀害了臻娘,又被她囚禁凌虐,身心受到了极大地打击和伤害,他对于血腥暴力的朱清柔充满了恐惧,又因为她杀害了他所喜欢的臻娘而心生怨恨,但他心中始终还留有几分情谊,所以在刘清开口询问凶手信息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后面他在属下的引导下,将朱清柔杀人抛尸囚禁于他的这一事实供认不讳,他甚至还推测朱清柔有帮凶,其帮凶还是毓兰教的人。属下看得出来,白鹤亭是想要为臻娘和自己讨公道的,只是后面属下点破了臻娘与朱清柔极其相似以至于让袁泷夫妇错认,他才似有触动,情绪过激呕血昏了过去。属下以为,他正是如属下推测的那般,明白自己最爱的人始终是朱清柔,而可怜的臻娘仅仅是朱清柔的一个替身而已。”
“所以,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肯指证朱清柔,也是因为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他舍不得朱清柔被定罪杀头?”高府尹矍铄的眸子闪了闪,接过了程安玖的话头道。
程安玖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那要让他再改变主意,只怕是难了……”高府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语气郁闷。
程安玖明白高府尹的担忧,白鹤亭对于这起案子的侦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他的证供和指证,要将朱清柔入罪,有些难度。程安玖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跟白鹤亭再谈谈‘人生理想’,但目前案子凶嫌朱清柔在逃,如若衙门不采取缉捕行动,让人逃遁出辽东府,再想抓捕她归案,就更艰难了。天南海北的,在信息便捷的互联网时代,都难免有些漏网之鱼逍遥法外,更遑论这个通讯闭塞又落后的冷兵器时代了。
程安玖主动将这项任务背了下来,表示会想办法做通白鹤亭的思想工作。而高府尹也不是固守成规之人,应下之后当即就命文师爷传令下去,将朱清柔画像张贴于各个琴楼之上,全城搜捕在逃嫌犯朱清柔。
后面秦昊将袁泷夫妇带回了衙门盘问,但夫妻俩咬紧牙关,半个字也不肯透露,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没见过,不知道,不清楚。
高府尹听了秦昊的禀报后,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讪笑,摆了摆手,嘱咐秦昊将人放了。
“大人,属下在各个坊门口也加设了路障安排了人手排查,朱清柔只要还在辽东府,定然不能从咱眼皮子底下飞出去。”秦昊神色肃然拱手说道。
德康坊的一处小宅院里,朱清柔听完了执事章则给聂风行的回禀后,垂下了眼眸,卸下了伪装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凄婉的浅笑,哑声低喃道:“聂大哥,你不必再为我伤神了,现在整个辽东府城都布下了天罗地网,我是没办法逃出去的。”
“清柔,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聂风行转过头来,原本清冷而犀利的眸光在看到朱清柔的那一瞬变得柔软无比,“你相信我!”
章则已经将打探到的事情禀报完毕,这会儿见主家与朱清柔有话要说,便识趣的从一边退了出去,将空间让给二人。
朱清柔眼眶泛红,但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回道:“聂大哥,我是个杀人犯,双手沾满了血腥,我身上背负的罪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天大地大,再没有我朱清柔的容身之处,与其像只过街老鼠东躲西藏苟且偷生,倒不如来个痛快的,手起刀落,一命还一命,让我彻底得到解脱。我本就是罪有应得,聂大哥你就不要管我了,要是到头来还连累了你,叫我如何能心安?”
聂风行听不得朱清柔说这些自弃的话,他聂风行想要护下一个人,还从没有护不住的。
他叹了一口气,一个箭步上前去,一把将朱清柔搂紧了怀里,沉声说道:“别说这些傻话,清柔,你是杀人犯,但我聂风行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记住了,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轻易地带走,也没有谁能伤害你一分。辽东府城内是被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有张良计,我亦自有过墙梯,你且安心就是。”
朱清柔不知道聂风行口中的过墙梯是什么,直到第二日章则引着一个人神神秘秘的进院来,在她脸上糊了一张看不出任何破绽的人皮面具,将她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她才晓得,那真是一把过硬的过墙梯。顶着江湖百晓生千面郎君出手的人皮面具,她可以将心放回肚子里,光明正大的从辽东府衙门捕役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城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撤下
辽东府衙门连同地方县衙门一连数日高强度的地毯式搜捕,几乎将辽东府彻底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将凶嫌朱清柔缉捕归案,这个女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又好似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高府尹甚至开始怀疑,白鹤亭那日向程安玖指证控诉朱清柔的供词,究竟是否属实?
然而这种想法高府尹自己很快就否定了,他相信程安玖看人的眼光,那丫头眼神毒着呢,白鹤亭若是扯谎骗她,定能被她一眼识破。
眼看着以秦昊为首的下属们这些天一直领队在外,挨冻吃土却一无所获,高府尹心里明白,朱清柔怕是已经逃出辽东府了。
一个小小女子居然有本事躲过层层排查,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城去,此女果真不简单!
“大人,秦捕头此前不是收过一封匿名信么?那信上说朱清柔此女与那毓兰教的总执事聂风行有些情感牵扯,后来阿玖盘问白鹤亭时,那厮不也说了,朱清柔杀人抛尸这事里头,少不得有那毓兰教的掺和。最近咱们府城戒备森严,那女子若是没有帮手打掩护,想要顺利出城几不可能。”文师爷在高府尹身边提醒了一句。
高府尹认同的点了点头,应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这个毓兰教来历不明底细不清,背后不知道是什么势力。短短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能在金陵站稳了脚步扎下了根基,还到各州府城张扬的传教,不是个简单的。好在断头女尸案查到现在,案情基本已经明朗化,就算白鹤亭不肯再开口指证朱清柔,咱们也能从利益冲突这点上进击突破,朱清柔有杀人动机和作案时间,想要将她入罪并无多大难度。你将卷宗调出来整理清楚再送来给本府过目,今日便将卷宗资料快马送到刑部,是否出通缉令追捕朱清柔,刑部自有定夺。”
文师爷利索的道了声是,即刻下去忙碌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文师爷带着整理好的卷宗资料进书房给高府尹过目,并将适才收到的消息告知上峰:“大人,京城按察使大人的仪仗队,后天一早就能抵达辽东府。”
高府尹摸了摸胡子颔首,此前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就一直留意着按察使一行人的行程,时间跟他预估的差不多,若是前几日天气不那么恶劣,兴许能早个一两天到。
“本府知道了,明日安排几个人再将驿馆里里外外洒扫一遍,你亲自去瞧瞧,该添置什么用具物什,你看着办!”高府尹嘱咐道。
文师爷紧忙应下。
辽东府靠北,百年前这里乃是一块不毛之地,太宗立朝之后,辖境治所在乌月城,由镇北王管治镇守。辽河以东设府,辖辽阳和海城县。辽东府也是近二十年才渐渐繁盛起来,民风奔放彪悍,与素有鱼米之乡的江南相较,实属苦寒之地。近些年,少有官员下放到此,驿馆便一直空置着,前不久朝廷有文书下来,高府尹才命人将驿馆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熏香通风祛霉味。
至于府城内外,高府尹前两日就已经传令给城卫司,今日一早便有差役开始净街清道,主干道两侧的槐树干,也缠上了红艳艳的绸带,整座府城看起来焕然一新,风貌勃然。
文师爷退下后,高府尹又传了秦昊进来,让他将各坊门的路障都撤了,只保留夜间街道巡逻的安保队。
“大人,都撤了?”秦昊不解,这朱清柔还没有抓到呢,说不定人就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等着他们将路障撤掉,好伺机逃出府城去。
高府尹自然知道秦昊的担忧,只是这段时间全城布防都没能将朱清柔搜捕出来,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加上朝廷钦派的按察使下来辽东府巡察,总不能因为一个案子搅得满城风雨,百姓人心惶惶。
高府尹想到自己今年八月份便要荣退,在退休前还摊上这么一个让人不省心的案子,也是颇为郁闷。
等秦昊到班房里传达了高府尹的指示后,当值的捕快们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几天倒春寒,入夜后气候湿冷阴寒冷直透骨髓,要不是我家婆娘给我特意缝了两对护膝,我这膝盖可就要冻坏了。”张桂龇牙咧嘴的拍了拍膝盖抱怨了两句。
“嗨,你有嫂子给你缝护膝呢,我们这些打光棍的,可都得生生扛着,张桂你就知足吧!”刘清笑着打趣道。
“就是,就是,说到底还是成了亲的好啊,回家不必自己洗衣做饭就有热菜热饭热炕头……”一个年轻的小捕快附和了一句。
“你小子这是思春了吧?哈哈,那还不简单,赶明儿叫你娘寻个媒婆给你说门亲,免得你成日里眼巴巴的羡慕咱们。”张桂挑了挑眉调侃一句。
小捕快忙说:“说亲哪有那么简单?”心里默默地补充一句:也得人家姑娘看得上我啊!
“哪就难了?”张桂反驳道,“你看看人家周舟,昨个儿就过奠雁之礼了,听说亲事就定在了三月初八,够速度吧?”
周舟即将大婚的事儿可是最近衙门捕快们私下里除了那断头女尸案之外谈论得最多的话题。有的人羡慕周舟终于心愿得偿,即将抱得美人归,有的则是偷偷嘲笑他,认为周舟没骨气,居然愿意娶一个被绑架又被退了婚的不贞不洁的女子为妇。只是不管私下里怎么说,大面上大家都是喜上眉梢和颜悦色的与他道了喜,嚷嚷着到时要去家里讨杯喜酒喝。
周舟倒也心宽,在他看来,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自己觉得幸福就可以了,还能管得了长在别人身上的嘴巴背后怎么嘲笑自己?
交了班之后,周舟与冯勇范霖一起出了班房。
“周舟,等我和范霖回家吃了晚饭后,就上你家去,帮着你一块打家具!”冯勇笑着对周舟说。
昨日周舟已经过了奠雁之礼,他和柳小蝶的亲事算是订下来了,三月初八这个日子还是程贵请了一尘大师看的,说是近几个月来难得的好日子,柳耀宗夫妇和周母一听便都想赶在那一日里给俩孩子将婚事办了,这样一来,时间便有些赶,周家要置办的好些大件儿都还没有开始打,冯勇便主动提出来上门帮忙。
“不用了勇哥,我娘早上已经找了村子里的几个木匠,他们做惯了这一行,手工好速度快,承诺了三月初八前都能打好。”周舟知道冯勇和范霖几个最近查朱清柔的案子成日里在外奔波劳苦,怎敢再请他们帮忙自己打家具?倒是自己,为了私事,接连好几日告假,半分辛苦也没有帮他们分担,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请了木匠,那我和范霖也不敢在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了,我们俩的手艺,也仅仅是凑合!”冯勇笑着道。
范霖打了一个呵欠,谦虚道:“勇哥的手艺是凑合,我那是完全拿不出手,就算过去帮忙,也只能给你们俩打下手,刨刨木头。”
“你小子倒是实诚!”周舟嗔了一句,想起来半晌没见着程安玖,忙问道:“阿玖去哪儿了?午后便没见着人影。”
“阿彻回来了,你说她能去哪儿?”范霖托着下巴反问一句。
周舟恍然,咧嘴笑道:“难怪呢!阿彻这一来一回,走了快一个月吧?”
“可不是?回头他要是听说你都要成亲了,他估计也等不住了,巴巴地求着阿玖赶紧嫁给他!”范霖像个长舌妇般,的吧嘚吧一路说个不停,惹得冯勇和范霖哈哈大笑。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高宏远一案结果
容庄里,容彻和程安玖吃完了一顿浪漫又温馨的烛光晚餐后,相携着起身,顺着院外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消食散步。
院中四面回廊已升起了绢纱灯笼,黄橙橙的光晕填满了每一个角落,假山花草在光影下影影绰绰,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素纱。
容彻牵着程安玖的手,感受着她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清隽的面容上漾开一抹窝心安定的浅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时日他可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他修长的大手将程安玖的小手包裹的更紧了些,程安玖却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反手握住了他的,轻轻的摩挲着,带着毫不掩饰的眷恋。
程安玖的这一举动,让容彻心下欢喜,见院中下人都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容彻迫不及待的将程安玖紧紧的拥入了怀中,脸埋进了她的肩窝,一面低低地诉说着相思情意。
程安玖双手亦紧紧的圈着他的蜂腰,柔声呢喃一遍遍轻唤着他的名字。而容彻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了半天的情感,将程安玖抵在回廊的墙壁上,双手捧起她的脸,吻得心爱的人儿娇喘连连。
片刻后,他的唇才慢慢的移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而程安玖,也带着一丝恍惚望向他。
夜色清冷而幽寂,而他俊美如神祗的容颜,只为她而凝望。
空气中有股躁动的气息在悄然弥漫着,发酵着,程安玖的心突突直跳,之前强烈的思念仿佛已被他方才那绵长而缱绻的吻填满,他的唇,他的触碰,仿佛一块磁铁石般,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得到更多……
程安玖白皙秀美的双颊浮起了两团嫣红,在头顶橘红色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妩媚瑰丽之色。
她望着容彻沉吟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双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贴上了他性感的唇瓣。
程安玖只是本能的想要亲近他,可她这个举动,好似给了某人极大的鼓励。
容彻深情的回应着程安玖,内心因压抑而渴望,手便不由自主地在程安玖纤美的曲线上游离起来。他的心底涌起了一股陌生的冲动,好似一颗火种,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他的大手从纤腰往下滑,停留在程安玖紧致挺翘的臀部上,那弹润的手感,好极了。
而依偎在容彻身前的程安玖,却忍不住微微战栗,容彻摸着的那个位置,让她有些尴尬,又有些害羞。
一声声轻盈的叹息从二人口中溢出,程安玖羞红了脸,将脸蛋埋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里。
若不是残留的理智还在,容彻真想一把将程安玖扛回屋里去,把她给办了。
“暂时先饶了你,等着我们新婚夜,看我怎么收拾你!”容彻俯首在程安玖耳边咬牙,手恋恋不舍的从她襟口处退出来。
程安玖的莹润的耳垂瞬间涌上了血色,她抬头,娇怒的哼了一声,故作镇定道:“谁怕谁?”
容彻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怕?那我可要就地正法了……”
程安玖吓得花容失色,论起小粉拳,挠痒痒似的在容彻胸膛上敲了几下,娇嗔道:“叫你欺负我……”
容彻任由她撒娇,他喜欢看着她对自己撒娇,喜欢她将自己当成一辈子依靠,给他机会为她遮风挡雨……
二人腻在一起又是一阵耳鬓厮磨,直到程安玖问起他高宏远的案子如何了,容彻才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堂屋里带。
“外头冷,我们回屋里说。”
进了堂屋后,容彻命白虎煮了一壶热茶送进来,这才说起高宏远一案的结果。
在容彻离开仙居府半途入住客栈的时候,林府尹便差人给他送了信,信中言明杀害高宏远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如容彻推测的那般,凶手是个人格不健全的人,一个精神疾病患者。此人叫高大山,三十来岁,正值壮年,是高宏远被抛尸那一带农田一佃户高三顺的大儿子。高大山并非先天残疾,他十八岁成亲生子,日子原来过得也是和和美美,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妻儿在一场大火中意外丧生了,他大受刺激,之后精神就不大正常,也失去了劳作的能力,成日里靠拾荒度日。那一带的村民都认得高大山,平素家里有吃剩下的剩饭剩菜,便会拿出来接济他,高大山也从未在村民跟前撒泼发疯过,偶尔情绪不对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站在河边自言自语破口大骂,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并不为意。
林府尹在信中说,凶器在抓捕高大山的时候,顺道找到了。居然是一个他随身背在背上的簸箕,要不是那簸箕上面有残留的干涸血污以及外力击打作用下折裂的痕迹,他们压根儿就想不到那簸箕居然是杀人凶器。
对比容彻所形容的圆弧形的质地轻的凶器特点,高大山背着的那个簸箕完全符合。捕头高尘风将高大山抓捕回去后,废了老大一番功夫,才从高大山嘴里问出来他杀高宏远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啊?”程安玖有些好奇,高大山和高宏远可是两个阶级身份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啊,他们一直以为高宏远是被仇家寻仇杀害,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死于精神障碍的高大山之手。
容彻抿了一口热茶汤,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高宏远此前企图收购下那一带的水稻田,有一次在村道口就遇到了正拾荒归来的高大山。高大山捡了两麻袋垃圾,一左一右费力往自个儿栖息的草棚里拉,挡着了高宏远的道儿,高宏远一脚就将蹭到他鞋履的一只麻包袋踢得老远,还辱骂高大山好狗不挡道。高大山只以为高宏远要霸占他辛苦捡来的宝贝,当即就暴起反抗,结果就酿成了那一宗血案。”
程安玖听得咋舌。
高宏远居然是这样糊里糊涂的丢掉了性命!说冤枉吧?比起他背后策划谋害何灿实嫁祸程贵的那些手段,倒也不冤枉。
老话说的好,天理昭昭,法网恢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别妄想逃过老天爷的眼睛……
比起高宏远的死,程安玖反倒有些同情起了患有精神障碍的高大山了,他才是白白搭了一条性命的人,何其无辜!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用意
放下了高宏远的案子后,容彻又问了程安玖家里的近况,文哥儿武哥儿可适应开蒙后的学习生活?
程安玖事无巨细,一一答了,连带着程贵在高府尹见证下立遗嘱分她一半家产的事儿,也告诉了容彻。
后来又说到了周舟和柳小蝶的亲事,得知俩人的大婚之日已经定下,就在下个月初三,容彻似有触动,清黑湛亮的眸底,微起波澜。
“玖娘……”容彻唤着程安玖的名字,眸色浓浓看着她,开口道:“我请封你为王妃的折子受到周允承的干涉,暂时被压了下来,虽然陛下没有表态,但我们的亲事,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
程安玖在收到周允承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得到她和容彻的亲事,只怕不会太顺利,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以原主那卑微的身份,究竟是如何与身为镇北王世子的周允承攀上牵扯的?莫不是当初周允承对原主隐瞒了自己的身世背景,不然,她难以想象原主作为一个社会底层的弱女子,会爱上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匹配的‘贵人’。毕竟这是个长幼尊卑等级森严的封建朝代,原主的‘不自量力’往往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程安玖不信她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等程安玖开口,容彻便接着说:“周允承很快就会来辽东府了,快得话,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这一次,他还是以副使的身份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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