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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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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后来几次去他们家送东西,都碰到了钟氏的侄儿。钟氏解释说她侄儿从家乡过来金陵参加科举的,已经来了一年时间,借住在他们家,草民就想,此前我家二弟在世,在家住着还行,现在二弟已经辞世,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男住在家里头,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像什么话?草民那会儿也没想太深,就事论事的说对弟妹的名誉不好,可我那二弟妹登时就不高兴了,还说什么清者自清,还说我那二弟已经走了,她将来若是有看对眼的,也不可能为我二弟守一辈子寡。”
这话再一次让八卦的围观者们喧哗起来,纷纷附和着骂那钟氏水性杨花。
曹有达拍了拍惊堂木,喊了声肃静,人群便又恢复了宁静。
胡汉山抬起头来看了曹大人一眼,见他并没有拦着自己说下去的意思,便接着道:“我二弟才走不到一月,钟氏居然就敢说这种话,还有她的那个侄儿,虽说是个读书人,可看着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大人,草民回家后将二弟死前的那段时间的行为举止好好地回忆了一遍,还真发现了不妥的地方。我那二弟死前两日曾找过草民喝酒,他是个老实人,嘴笨不会说好听话,可那天居然跟草民说了好些,说他没什么大出息,将来家里的几个孩子,要仰仗草民和草民的长子多拉拔些,父母也在草民家住着,让草民多费心照顾着点,现在想起来,有点儿像是在交代后事,又或者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想要跟钟氏摊牌……草民那天晚上就做梦了,梦里二弟告诉草民,说他死的冤枉,虽然他没有告诉草民究竟是谁害死了他,可二弟他为人老实巴交,从未与人交恶,若不是那钟氏红杏出墙,与那丧良心的侄儿合谋害了我二弟,草民实在不知道他因何冤死!”
“虽然你言之凿凿,但本府也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此案既然牵扯到钟氏以及她娘家远房侄儿,那便传他们二人来公堂当面对质!”曹有达说罢,转头吩咐元师爷着人去办。
元师爷点了点头,从堂侧退了出去,安排衙差前往胡汉明家传唤钟氏二人。
等待的当口,曹有达又细致地问了胡汉山给胡汉明入殓时尸体的情况。
胡汉山仔细地回忆着当初的细节,啊了一声,身子似弹簧般跃起,道:“大人,草民记起来了,当初给我二弟换上寿衣的阿文曾在我跟前抱怨过,说他那天穿的衣裳,沾染到了尸体上淌出来的血水,都留下了印子了,那东西很难洗干净,回去得让他娘耳提面命的唠叨好几日。草民当时忙着张罗落葬诸事,就听了一耳朵,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事情有异。”
程安玖沉黑平静的眸底微微闪动,胡汉明既然是溺死,那么尸体在搬动过程中,从五官溢出来的只会是溺液,绝不可能是血水。如果她没有猜错,胡汉明多半是死于中毒。
曹有达担任京兆尹,见识自然匪浅,一听胡汉山如此形容,心头也存了怀疑,点头道:“既是这个阿文发现尸体的异样,那就一并传来公堂问话!”
元师爷得令,问过了胡汉山阿文的住处后,派了两个衙差,即刻去传人上堂回话。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堂审
阿文的住所离京兆尹衙门更近一些,不多时,胡汉山口中提及的阿文,便随同两名衙差进了公堂。
公堂内凛然威压的气氛让阿文一路保持着低头含胸的姿态,走到胡汉山身边的时候,他才偷偷地瞅了跪了一地的胡家人一眼,唇瓣微微翕动,却什么也不敢说,紧跟着跪了下去。
“草……草民何文叩见大人!”何文伏地叩拜。
“何文是么?”曹有达盯着他,“抬起头来回本府的问题。”
“是!”何文恭恭敬敬的道是,努力压下紧张的心绪,抬起头来望了曹青天一眼。
曹有达笑着安抚他,让他不必紧张,语气和缓的对他说:“胡汉山说你给胡汉明换寿衣入殓的时候,发现胡汉明五官流出了血水?此事是真是假,你当着本府的面,交待个清楚明白!”
何文咽了咽口水,也没有再看胡家人,语气坚定的回答:“回大人的话,草民的确在给胡二哥换寿衣的时候发现胡二哥的嘴角和耳朵里有淡褐色的血水流出来,当时草民还有些狐疑,按理说胡二哥是溺亡,要流也该是流溺液才是。但当时所有人对胡二哥的死因都没有怀疑,草民也不敢多嘴胡说,只好对胡大哥说尸体流出了血水,将草民的衣裳都弄脏了,草民回去要挨我阿娘的骂。草民寻思着这么说了,要是胡大哥察觉有异,定会找个仵作来验尸,可胡大哥那会儿什么也没有说,草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原来竟是如此!
胡汉山看向何文,眼眶通红。都怪自己太蠢,反应太慢,阿文他是个外人,不敢直接了当的挑开了说也是正常,要怪就怪自己当时不以为意,错过了替弟弟伸冤的最佳时机。
曹有达点了点头,让何文起身,退至公堂一边。而这个时候,案件死者胡汉明的遗孀钟氏和其侄儿,也由衙差带着进了公堂。
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围观的百姓目光紧追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指点议论着。
“瞧瞧,丈夫死了才一个月吧,脸上就开始涂脂抹粉了,打扮得这么妖,是要作给谁看呢?”
“还有那个侄儿,一看面相,就是个奸猾的,肯定是这二人联手害死了胡汉明……”
“啧啧,要是这些事情坐实了,那还真是现实版的西门庆与潘金莲啊!”
程安玖听到人群里有人这么议论,不由挑了挑眉头。
现实版西门庆与潘金莲?这不是她和容彻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里的故事么?
正狐疑间,边上一个八卦的妇人笑嘻嘻的插了话:“说不定他们就是看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这节话本才学着做的呢!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程安玖眸光闪了闪,心想这约莫又是那个穿越同仁的手笔吧,把《水浒传》里的故事,编成话本传出来了,指不定还是人家来到异世的谋生手段。程安玖将之抛诸脑后,注意力再一次放回到堂审之上。
“民妇胡钟氏叩见大人!”
“学生东守安见过大人!”
一跪一站。
钟氏的远房侄儿已经是举人老爷,上了公堂可不必下跪拜礼。
程安玖扫了二人一眼,胡汉明的妻子钟氏跟一般的内宅妇人不大一样,一般妇人平素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陡然见了大阵仗,就会紧张慌乱,但钟氏没有,从她进公堂的那会儿到现在,她的头从未低下来过,略有些尖削的下巴微微扬起,微挑的眼角自带妖娆。
从面向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曹有达对钟氏的第一印象也有些不妙,脸色沉沉拍了下惊堂木,喝道:“钟氏,胡汉山状告你涉嫌谋害胡汉明性命,你认不认罪?”
傻子才会认罪!
钟氏作惊慌之态,呜一声就哭了起来,喊道:“大人冤枉,这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小妇人与我们当家的感情一贯和睦,连口角都极少,怎么会对他做这等恶毒之事?大人明鉴,这事关系到小妇人的声誉和名节,可不能单凭胡汉山一人红口白牙的胡乱喷粪,再者,守安侄儿只是借助在小妇人家中,我们二人循规蹈矩,向来是本本分分清清白白的,断不能接受如此侮辱!”
这是不打自招的节奏?
程安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曹有达刚刚可并未问她是否与东守安联手谋害胡汉明性命,钟氏自己跳出来与东守安撇清关系,要说没鬼才是奇怪,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堂内不乏聪明之人,自然也听出了钟氏话中的漏洞,从程安玖站着的角度望过去,正好看到了东守安不留痕迹的瞪了钟氏一眼,那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十分狰狞。
曹有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是你自己说出口,本府也就顺着你的话头往下问。你说你与侄儿东守安本分清白,那为何街坊邻里多次撞到你与他行为暧……昧?是否胡汉明撞破你二人之丑事,你们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先下手为强,杀害了他?”
钟氏一愣,随即哭着反驳那是人云亦云,侄儿东守安借助在他们家,胡汉明是同意的,再说东守安是读书人,守礼节,怎么会对她这个当姑奶奶的人行不轨之事?难道大好的前程不要了么?这分明就是诬陷,是欲加之罪!
曹有达没想到钟氏嘴皮子功夫倒是挺利索的,刚刚还真是有些小瞧了她。
他转头问东守安,有何话要说。
“大人,都说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学生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的事绝不可能承认。姑奶奶说的是,学生如今已经是举人,此番春闱放榜,学生若是榜上有名,有的是大好前程,学生怎会做这等自掘坟墓之事?大人明察秋毫,为学生做主,还学生一个公道!”东守安义正言辞拱手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钟氏你便将胡汉明死亡前后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告诉本府,本府自有决断!”曹有达道。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公堂巧辩
钟氏显然是有备而来,在曹有达发问后,有条不紊的讲述了死者胡汉明死亡前后的细节经过。
钟氏说胡汉明死亡当天傍晚干完了木工活回家后,她就张罗着给丈夫做了晚饭,丈夫每天都是干体力活,没有点儿肉人肯定扛不住,她就给胡汉明剁了猪肉揉了面,蒸了一盖帘的猪肉大包子,还炒了两个青菜,又让八岁的大小子从地窖里抱了一陶罐自家酿的酒出来。
胡汉明吃饭的时候,钟氏和自家两个儿子也陪着一起吃,胡汉明吃饭就酒的话,一顿饭没有吃个半个时辰下不了炕,钟氏和俩儿子先吃饱了就回房歇着去了。后面过了半个时辰,钟氏出来看丈夫吃完了躺在炕上折腾,人看着有些不舒服,她还帮着给他按摩身子揉脑仁,等收拾着碗筷回厨房洗漱完毕回来时,发现丈夫并不在炕上了,她以为人回了屋,就跟着回了房间,却没有看到胡汉明的身影,跑到院外看才发现,胡汉明正在院里头的水缸沿上趴着呢!
“这死鬼平时就喜欢趴在缸沿上撩水喝,八成是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头扎水缸里起不来了……”钟氏抹着眼泪哭道:“我当时就紧忙去拉拔他上来,可我一个人根本拉不动,喊了大小子来帮忙,也没有把人拖出来,这才急急忙忙的去了隔壁拍门呼救。”
可怜她才刚刚三十岁,只身带着俩半大的小子,这苦日子可怎么熬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胡汉明是怎么死的?”曹有达一脸严肃的问钟氏。
钟氏一愣,抬起一张泪眼迷蒙的脸,反问道:“大人,我家男人就是喝醉酒了扎水缸里溺死的,难道不是?”
曹有达冷笑。
“当时发现意外,为何不请仵作验尸,反而草草就入殓下葬?”
“大人,当时就小妇人一家四口在家中,守安侄儿当天会友去了,小妇人早早就关了门下了钥,家里没有外人,我男人不是意外溺死,难道还会有其他死因不成?”钟氏凤眼圆睁的看着曹有达。
曹有达心里对钟氏这个女人的巧言令色又多了一层认识。此女心理素质极好,临危不乱,还甚是能言善辩,挺会做戏!
“那本府问你,既然胡汉明是溺亡,为何入殓当天尸体五官会有血水流出?”
“血水?”钟氏表现得很吃惊,“怎么可能?那当时何文兄弟为何不说呢?小妇人当真是不知情啊!”
“你会不知情?”胡汉山看钟氏这会儿还在演戏,气不过站起身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二弟报梦给我,说他死的冤枉,你又说当晚只你一家四口在家,那不是你暗中下的毒手又是何人?钟氏毒妇,我二弟哪点儿亏待了你,让你这样黑了心肝烂了脾肺狠下杀手?”
“大伯你可慎言!”钟氏不甘示弱厉声瞪着胡汉山道:“报梦一说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大人是那种糊涂之人么?你这样胡乱编排乱报案,玷污的是大人的清名,要是信了你那滑稽的梦境,那以后大夏朝也不必有什么刑法律令了。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觉着是我没有伺候好汉明而迁怒于我,可你不能拿这样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这样让我和我们家两个半大小子将人怎么抬起头来做人?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呐!”
好个钟氏,真是牙尖嘴利,倒打一耙!还给他冠上了一个信梦境这等无稽之谈就是昏官的帽子……
曹有达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程安玖眉梢不觉又往上挑了挑,看胡汉山一个大老爷们被钟氏怼得哑口无言的模样,也忍不住了。贱人如此嚣张,那就她来帮着灭一灭她的气焰!
程安玖站出来一步开口帮声:“大人,既然两方各执一词,这样吵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商榷一下,开棺验尸吧!”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观众们一阵哗然,紧接着便有人开口附和:“就是啊,开棺验尸,看看胡老二究竟是不是被毒死的。”
曹有达看了程安玖一眼,微微一笑点点头。
倒不是因为认得她,而是因为他心里也是如此打算,只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罢了。既然有人先一步提了出来,那他便接了下来,顺着话题对堂上一行人道:“刚刚那位姑娘所言,正是本府之意。如你们双方皆无异议,那就由本府衙受理开棺验尸,给你们双方一个公道真相,如何?”
钟氏的脸色有些发白,只是强撑着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至于胡汉山及其亲属,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虽说重新扒坟开棺是对死者不敬,可既是二弟报梦委托自己给他查明真相还他公道,想必他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才是。胡汉山这么安慰自己后,当即便拱手问道:“大人,草民斗胆问一问,何时可以上山验尸?”
曹有达招来元师爷,二人小声交谈了几句后,曹有达点了点头,拍了下惊堂木,宣布道:“今日府衙仵作出堪不在,尸检就定在明日上午辰时,今日便先到此处,明日查验尸身详情后再审,退堂!”
一锤定音后,随着衙役一声‘威武’的吟唱,结束了本案的第一场堂审。
看热闹的人陆续离开了公堂,而钟氏这会儿却愤愤瞪着胡汉山一行人,目龇欲裂。
胡汉山扶着老母,迎着钟氏那阴毒的目光冷笑道:“贱人,你就等着下地狱吧,且让你再逍遥片刻!”
“呸,走着瞧!”钟氏碎了一口,脚在地上一跺,像只骄傲的公鸡,昂着脑袋大步走出了公堂。
而她那侄儿东守安,明显比钟氏要识时务些,寻思着情况不大妙,便假意上前,一副读书人的谦谦之态,“胡大叔,你们真的是误会我和姑奶奶了,学生真的没做过任何越距之事,造成如今这样的误会,学生真的很抱歉,也很无奈。姑奶奶曾说,为母则刚,浩哥儿和涛哥儿骤然失了父亲,姑奶奶担心他们俩受欺负,才不得不当护雏的母鹰,学生不希望你们因此误会她,俩孩子失去了父亲,要是再失去你们这些亲人,就更无依无靠了……”
程安玖原本是要走出公堂了,听到东守安说这话,脚步一顿,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现在试图那拿孩子走感情线么?只可惜……
只可惜失去了血脉至亲的胡家人不买他的账!
“我们永远都是浩哥儿和涛哥儿的亲人,他们不会无依无靠。至于你和钟氏的事,现在也不必跟我们多少什么,等尸检出来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胡汉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东守安见胡家人铁了心要扒坟开棺验尸,知道再多说也没有办法扭转他们的心意,便沉着脸,拂袖离去。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碰面
程安玖和宣武一块儿走出了京兆尹衙门后,宣武主动问她可还要去西市。
看热闹耽误了半天,此时已经临近晌午,程安玖抬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看了眼头顶灿烂的旭日,回道:“去,不过不是去西市逛街市,咱们直接去东市肉菜市场采买些食材,容彻不知道午膳回不回来用,但准备着总是好的。”
宣武见程安玖如此关心着自个儿的主子,很是高兴,笑着应了声是,掉转马头拉着程安玖循着长街往东市的方向走。
而此时,从皇宫内院出来的容彻,在麟德宫门口正巧碰到了准备进宫的玉婧郡主以淳。
以淳看到容彻的那一刹那,有短暂的惊愕,随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狂喜。
她顾不上自己郡主的身份,更不顾上自己一贯以来傲娇如孔雀的形象,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容彻的手臂,娇喘着惊呼一声:“表哥,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容彻扶稳了她,清隽的面容上笑意浅浅:“昨日才刚到,我是奉召进京。”
“奉召?”以淳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陛下召见你?那不该啊,怎么我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亲王仪仗回京……”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儿,以淳不觉红了眼眶,她替容彻感到委屈。皇帝既然召见表哥,却让他这般寒酸地进京,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啊……
想到曾经几可问鼎的七皇子殿下是多么骄傲又耀眼的人物,如今居然要受这等侮辱,以淳只觉得难受得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太过分了!”她咬着下唇,瞪大眼睛道:“我去找陛下问问,如果陛下是日理万机忘了,那他身边的那些大臣,通通都要惩处,居然没一个人提醒陛下做的不对之处……”
容彻紧忙拦住了她。
“以淳,怎么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天真?”容彻无奈的笑了笑,“陛下的不是岂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质问的?况且陛下也没有错,他传给我的是手谕,并非明旨。至于什么亲王仪仗排场大小,这都是些虚的,还没有轻车简从来的舒服!”
“话是这么说,可表哥你就这么回来,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以淳生怕她的表哥被人看轻了去,又担心容彻的自尊心会因此而受伤。
“我不在意!”容彻笑着安慰她一句,随口问道:“以淳你这是要进宫去么?”
“嗯,进宫给太后请安!”以淳说完,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改变了主意:“表哥,你难得回来一趟,午膳咱们去迎宾楼包个厢吃饭,我给你接风洗尘。”
“你不是要进宫去么?吃饭改日也可以。”再说,玖娘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我今天进宫前也没事先给太后宫里递牌子,不妨事,走,咱们这就去用午膳,表哥你顺便跟我说说,这几个月来,在辽东府过得可好?你和……”以淳想起那女捕快程安玖的模样,表情有些泛酸,撅着嘴追问:“你和那程……程姑娘还在一个衙门做事么?”
其实她是想问容彻与程安玖,是否还是保持原来的距离?最好就是还保持着距离!
容彻知道她这么问的用意,并不想再给以淳过多的误会和遐想,直接了当告诉她:“我和玖娘,或许很快就要成亲了!这次进京,我是来求陛下赐婚的。”
以淳身子一僵,脸色骤变,眼眶登时泛红起来。
她虽然有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为何乍一听到,还是如此难过呢?
她爱了多年的人,终于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再不是她可以肖想的了……
以淳强忍着悲伤,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糯米牙,言不由衷道:“那……那真是恭喜表哥你了!只是程姑娘她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子,陛下他能同意么?”
“应该会答应的!”容彻说道。
今日他在仁宗跟前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他将亲王的玉牒和宝印都呈递给了仁宗,表明自己此前在折子中的恳求并非虚伪作态。他愿意远离政治,远离权贵圈子,只做个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老百姓,此生再无所求,只求得一可心人,从此患难与共,携手白头。
容彻的淡泊明志的言行态度,仁宗深有所感,看着容彻那清明如许的眼眸,他只觉得自己的七皇兄犹如脱胎换骨了般,变了个人!
仁宗并未在当时就应承下来,但也没有将容彻呈递给他的玉牒和宝印还给他,这是试探还是考验,容彻并不在意。仁宗还未见过周允承,他想要拒绝周允承,也要寻思一个好的理由。
临出宫前,仁宗还挽留容彻在宫里住下,只是容彻拒绝了。他说自己在宫外多年,闲散惯了,不习惯宫里头繁琐的礼节,望陛下恕他不敬之罪。
仁宗只好笑着放他出宫。
以淳不知道容彻因何如此笃定,心里百转千回,满满的都是酸涩和不甘。可在辽东府她拉下了面子,女儿家的矜持和骄傲都抛掉换来的,还是他的决然和无情,便也没有再自找羞辱,抽了抽鼻子强颜欢笑:“那午膳这顿饭,合该是表哥请我吃才是!”
容彻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回头我让白虎去接玖娘一块儿,上次你匆匆离开了辽东府,只丢给我任务让我替你送礼上门谢谢玖娘,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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