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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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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牢房出来后,容彻和程安玖便向王成志告辞。王成志千恩万谢,还提出来请他们二人用晚膳,容彻婉拒了,却不想回到客栈的时候,候青烃也备了丰盛的晚餐,等候着他们。
“二位救了舍妹,破了客栈的命案,解了青城镇的危急,在下感念在心,备上区区一桌粗茶淡饭,聊表谢意,还请二位不要推辞。”候青烃语气诚挚的说道。
程安玖没有矫情推却,正所谓礼尚往来,候青烃不愿意欠他们人情,而他们这一日为了案子,也未能好好的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客套寒暄之后,便招呼白虎一块儿坐下来,美美的饱食了一顿。
“耽误了一天工夫,明日我们得早些启程赶路!”程安玖对容彻说道。
容彻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点头说:“我都听你的!”
程安玖顺势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眯起了眼睛,唇角勾起一道唯美的弧度,那句‘我都听你的’,让她很受用,幸福感像湖面漾开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游走到四肢百骸。
翌日一早,程安玖洗漱完毕整理好行装,正要与容彻白虎一道下楼用早膳后立马启程赶路,没曾想在楼道口迎面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担任按察副使一职的镇北王世子周允承。
周允承的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黑色的暗纹锦袍上面沾染着尘土与露水混合后的浅色尘垢,因为是黑色的光面缎料,肉眼看着,十分明显。再看他那张冷峻的容颜,严肃中透着一股难掩的疲倦,大略是星夜赶路所致。
对上程安玖的视线后,他暗沉的眼眸瞬时一亮,绷着的脸也稍有松动,只是目光一错时,落在了她与容彻十指相扣的双手上,登时又沉了下来。
“玖娘,容公子……”周允承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他们,并未尊称容彻为王爷。他虽然站的地方比二人低,但气势上却未有半分矮人一头的感觉,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手书的内容事关我们三个人,你们撇了在下先行,似乎不大合适吧?”
不等容彻开口,程安玖便抢先一步回答:“周公子不是有任务在身么?怎么,难道公子的按察副使可以随时随地撂担子?”
周允承心口一闷,脸色微微有些青白。
她难道不清楚他担任这个按察副使是为了谁?
想到此前自己放下颜面自尊苦苦哀求她仍不为所动的模样,周允承没有再费唇舌多作解释。他改变主意了,既然自己心有不甘不愿放手,那就全力争取到底,他与程安玖还有两个儿子,这就是他握在手里的最大筹码。
至于公开文哥儿武哥儿的身份后,他所要承受的指责和社会舆论,他也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玖娘无需担心!”周允承缓了一口气,俊脸漾开一抹淡淡浅笑,接着问:“你们这是要下楼用膳吧?那正巧,我也饿了,一起!”
程安玖抿了抿唇,转头看了容彻一眼。
容彻淡然自若的应了声好,拉着程安玖的手下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喊了小二近前来,点了几道程安玖喜欢的早点,又要了一壶花茶。
至于白虎和其他几个护卫以及周允承随行的人,则自觉找了另一张桌子坐下用膳,只是目光不时的往程安玖这一桌扫一眼,随时关注主子们的动向,毕竟他们的职责,便是护卫主子的安全。
周允承坐下来后,主动给程安玖添茶水,还不时往她碗里夹东西,至于一旁的容彻,他视若无睹。
程安玖有些不自在,她闹不明白周允承忽然之间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无视自己不虞的脸色,一个劲儿的献殷勤。
“周公子不用客气了,你自己吃吧。”程安玖喝了一口花茶,不咸不淡的说道。
周允承似乎并不以为意,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控制的很好,微微一笑,吸了一口气说道:“玖娘你太瘦了些,要多吃点。过去这三年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两个孩子,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没有担负起该尽的责任,这让我很内疚。好在上苍垂怜,让我清醒了过来……玖娘,以后文哥儿武哥儿也会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有爹有娘,有一个完整的家,他们也会像其他孩子一般,快乐的成长!”
程安玖受不了了,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周允承这厮大清早是来给她添堵来的吗?
他说这些话让她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周公子担心多了,玖娘食量可不小,只是不长肉而已!”容彻深隽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笑意,“至于文哥儿武哥儿,你说得对,他们以后会有个完整的家,他们会跟其他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
周允承脸部的肌肉因容彻的话不由自己的抽搐了一下。
程安玖看着这二人明面争锋暗自较劲的模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还有一路呢,让人怎么过……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保持距离
有了周允承同行,这一路真是热闹不少。
程安玖第一次长时间接触周允承这个人,发现这人不仅爱计较,心眼儿还特别的小。
首先,他提出来让程安玖自乘一辆马车,理由是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三人的感情纠葛短时间内无法料理清楚,还得由圣上出面定夺,那在此之前,三人最好都保持距离,任由她与容彻共乘一架马车,是坚决不能接受的。
为此,他们不得不再耽误了半天功夫,费时费力又费钱地淘弄来一架宽敞舒适又减震的马车。
当然这笔钱,周允承掏了,谁让他事多呢?
不用跟容彻挤一个车厢,自然少了许多风花雪夜的事儿,但胜在自在舒适。程安玖一路吃睡,丝毫不受舟车劳顿之苦,待到了金陵的时候,摸着自己嫩滑的面颊,似乎还比之前的丰腴了些。
金陵是天子之都,王气蒸蔚,雄浑威严。程安玖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了‘冠盖满京华’的意味。
这里的人,衣着华丽,谈吐讲究,并非‘穷乡僻壤’的辽东府所能及,但程安玖还是更喜欢辽东府的民风,淳朴、彪悍,率性又恣意,完全无需事事规言矩步,小心翼翼。
周允承回到了金陵,自然是回镇北王府住,而容彻的封地在辽东府,金陵早已经没有了辰王府邸,吃住是眼下急需解决的一个问题,好在白虎这人机灵,老早就飞鸽传书给宣武,让他物色好一个别院,在一行人抵达金陵之前,就已经置办好了。
一路同行的三个人,终于要在城内朱雀大街主干道上分道扬镳了。
周允承暗沉的眸底闪了闪,原本紧抿着的唇几次翕动,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容彻和程安玖的马车慢慢地驶远,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是想邀请程安玖和容彻一道回府居住的,但答案是能预见的,也就没有了开口的必要。
待人走远后,他才放下了车窗的幕帘,打道回府。
金陵城寸土寸金,宣武费了一番功夫,才从牙行里挑了一处三进的院子买了下来。院子格局很不错,前庭后院泾渭分明,景致怡人,很对容彻的胃口,唯一不好的一点,那就是离京兆尹衙门太近,才隔一条街,只要那边动静大一点儿,站在院子里就能听到。
程安玖休息了一晚上,次日精神甚好,正在院子里伸展拳脚,忽的就听一阵擂鼓声传来,好似声声击在心房,让她的心跟着抑制不住的一阵狂跳。
然而也只是一瞬的功夫,毕竟她自己就是捕快出身,很快就明白那是衙门外的鸣冤鼓声。
“宣武,咱们这里离衙门很近?”正巧见宣武捧着洗漱用品从容彻的屋里出来,程安玖就问了他一句。
宣武有些不好意思,这宅子是他选的,他当时定下来的时候,还真是忘了考虑京兆尹衙门就在隔壁街的这个问题。
“是,就在隔壁街。哎,是属下欠缺考虑,不然,就得另选别处,没得搅扰了公子和姑娘您的清净!”宣武低下头说道。
程安玖虽然是第一次来京都,可她不是土包子,自然清楚要在天子之都置办一处宅院有多么的不容易。容彻虽说是亲王之身,可他这个亲王身份实在尴尬,不然堂堂亲王回京,怎么会连最基本的亲王仪仗都没有,还得自己找落脚的住处……
所幸容彻不是真正的辰王,不然,光朝廷给他的这份委屈和轻视,就够让人气愤的!
但转念想,这未尝不是皇帝对容彻的一种试探。如果容彻胆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和不甘,那么,或许仁宗也不会再对这个曾经在他卧榻之处酣睡的辰王手下留情了。
程安玖撇撇头,心觉自己想多了些,压下心头蹁跹的思绪,笑着对宣武说:“没事,这里就很好,我很喜欢呢!”
这话让宣武心头好受些,微笑着点点头,端着水盆下去了。
这时,容彻已经换好了衣裳走出来。程安玖一看,微微一愣。
“玖娘,我得进宫一趟!”容彻解释道。
程安玖看他身上的装束就已经明白了。仁宗手书传召他进京,他作为奉召亲王,抵京的第一时间,便是进宫见驾,至于她这个平民女子,自然是非召不得见天颜,什么时候皇帝要见她了,自然会命人传召,自己贸贸然随着容彻进宫的话,那就是不识大体,可治大不敬之罪!
“我知道,你去吧!”程安玖笑着说。
容彻走过去,手从她后腰穿过去,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严严实实的抱住。
这是个久违的拥抱!
自打周允承这个不速之客半路杀了进来,他们就一直不得不保持距离,此时没有人打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拥抱着,二人就已经觉得甚是满足了。
容彻低头亲了亲程安玖的额角,说:“一会儿让宣武带你去街市上逛逛,想要买什么,吃什么,尽管告诉他。我会争取早点回来!”
“嗯,你快去吧,不必担心我!”程安玖从他怀里出来,催促他赶紧出门,没得让周允承抢了先,一会儿不知道又在皇帝陛下面前乱说什么。
容彻笑话她小心眼,却也没有再你侬我侬的耽误时间,带着白虎,轻车简行就进宫去了。
容彻走了后,程安玖简单的吃了早膳,就同宣武一块儿出门了。
“阿玖姑娘,属下带您去西市看看?”宣武态度恭敬又客气的征求程安玖的意见。
程安玖不喜欢太拘谨的相处方式,笑着说宣武不用太客气,又道随意逛逛就行,她没有特别需要购买的物品。
宣武挠了挠后脑勺,嘴里笑着应好,请程安玖上了马车,自个儿当个车把式,驾车绕到前街。不巧,那京兆尹衙门口围了厚厚的一堵人墙,将路面堵得水泄不通,根本就过不去。
“阿玖姑娘,过不去,要不然我们走另外一条道吧,从后面的街道出去,就是兜远点儿而已!”宣武总算是知道住在京兆尹衙门边上的诸多不便了,瞧,第一天就碰到了堵街事件,哎,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报案伸冤
相对于逛街的乐趣,京兆尹衙门此时此刻的热闹情景,更能引起程安玖的兴趣。
一方面是职业使命感使然,她想去看看京兆尹衙门办案是否与地方衙门有所不同,另一方面是京兆尹曹有达,可是文哥儿武哥儿的同门师兄,程安玖既然已经来到了金陵,指不定哪天就有碰面的机会,事先了解下这个人,总不是什么坏事。
打定主意后,程安玖就唤住了宣武,笑着说:“先不去逛街了,咱们也去衙门那边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姑娘……”您这心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啊!
宣武腹诽完,面上却依然是恭敬的神色,应声道好,走前面给程安玖开路。
走近了人墙,程安玖从喧嚷的谈话内容中依稀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一早听到的鸣冤鼓,是城南一姓胡的汉子敲的,此人名叫胡汉山,随同他一道前来衙门鸣冤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的,还有其家中的姊妹和亲戚长辈,阵仗可谓是浩浩荡荡。
再说这胡汉山所诉之冤情,竟是一月前已经被确定为意外溺亡的弟弟胡汉明的真实死因。胡汉山跪在京兆尹衙门前陈情,说弟弟的死因一定有疑问,这段日子弟弟每晚都报梦给他,说自己死的冤。胡汉山还说弟弟的酒量向来不差,之前是太过于伤心,且没有想太深,就忽略这一点,现在想起来,弟弟的酒量不至于让他醉倒在水缸里溺死,再加上弟弟报梦说死的冤枉,胡汉山这才鼓起勇气,前来京兆尹衙门报案申冤,请求父母官曹大人替他们做主,替弟弟胡汉明彻查死因,让弟弟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人群里不少看热闹的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也开口声援,帮着胡家人求曹大人受理此案。
程安玖站在人群里,心想这报梦鸣冤的事儿听着倒是挺玄幻,但事实上她在现代的时候,还真听说过一起案子,跟胡汉明的这一桩,有些相似之处。
现代那起案子,报案人是受害者的姐姐,当时受害者失踪了近半年,家里人报案后找了很长时间,都没能寻到受害者的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了后面,受害者姐姐忽然梦到了弟弟,也就是受害者。受害者在梦中告诉了姐姐,说他已经遇害,杀人凶手是同村的佟某人,当初凶手是在何处将他杀害,死后又将他埋在了何处,事件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姐姐。姐姐醒来后,悲恸的大哭了一场,随即前往了当地派出所,将自己做梦的整个过程都告诉了民警。那会儿派出所里的所有民警都不信,还安慰受害者姐姐说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担心自己的弟弟安危太多,神经紧绷着,才会做那样的梦。
受害者姐姐坚持说不是自己想太多,梦境实在是太真切了,弟弟一定是有冤无处诉,才会报梦给她。无论民警怎么劝说,姐姐都坚持弟弟已经遇害,并且下跪恳求派出所民警出勤,领着他们前往梦境里弟弟告诉她的埋尸点,指出埋尸的具体位置,又告诉民警,得往下挖三米。结果一切正如同受害者姐姐所言,民警们拿着铁锹,在泥土上往下三米的地方,起出了受害者的尸骸。
尸体运回殡仪馆经由法医尸检,确定受害者受袭的致命伤在后脑,而这与此前姐姐告诉民警弟弟受伤的位置,又是不谋而合。再后面,民警没有花时间质疑其他,顺着姐姐梦境的指引,抓捕迫害受害者的嫌疑人归案,在民警雷霆般迅猛的审问下,嫌疑人心理防线溃败,只得老实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并且带领着民警前往案发的第一现场指认,而这一切,居然跟姐姐梦境的内容,一般无二。
受害者真的是含冤而死不能瞑目,才会给姐姐报这样的梦吗?
这样的解释让一众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的人们无所适从,觉得匪夷所思。可事实上,他们能破案,能找到凶手,全凭受害者姐姐的梦境指引。
这个案子当初还被附上了各种鬼神论传到各地,那会儿程安玖也是不信的,可现在,自己也经由了死亡、穿越、重生这样的经历后,便觉得宇宙之浩瀚,有许多未知的领域,有许多的未解之谜实属正常,人们不知道的物事,不代表不存在。受害者报给其姐姐的梦,或许是他与姐姐感情亲密,才会在死亡前用尽全部的意念传递出讯息。至于这讯息为何会在近半年后才会出现在姐姐的梦境里,科学家也没办法给出解释。
本案的胡汉明难道也像现代的那起案子一样,是因为死的冤枉,才会报梦给其兄长,让他替自己伸冤?
程安玖初来乍到,此刻也只当自己是个看热闹的群众,一时间便没有开口评论什么,只是跟其他围观的百姓那般,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着京兆尹衙门表态。
胡汉山含着哭腔再诉:“青天大老爷,求您明察秋毫,为草民二弟做主哇!草民二弟一无暗疾二无不良嗜好,正当壮年,就这样冤死了,实在是叫草民一家悲痛万分。二弟妻子钟氏有嫌疑,草民二弟尸骨未寒,就有邻里几次三番撞到那钟氏与其娘家远房侄儿眉来眼去,钟氏身为内院妇人,行为如此不检点,实在是有伤风化,草民二弟的真实死因,或许与那钟氏脱不了干系。胡大人,您是咱们金陵的父母官,草民一家有冤无处诉,只能求您做主啊……”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桃色新闻……
那钟氏不会真的勾结自己娘家的远房侄儿,合谋杀了自己丈夫吧?哎呀,若这事是真的,那果真就是应了一句老话:最毒妇人心啊!
一时间人群炸开了锅,有的人按捺不住八卦,追问起胡家人有没有证据证明所诉内容属实啥的。
胡汉山自然没有证据,有证据的话,此时来衙门鸣冤,就会逮着那钟氏一道来了。
“没证据,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就是,到时候钟氏不承认,你们又拿不出证据,大人能将她怎么着?总不能听你们片面之词对吧?”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
在场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这时候,京兆尹衙门里出来了几个穿着公服的衙役。为首的一人沉声道:“大人有令,胡汉山等人既是有冤情要诉,进公堂回话。”
胡家人大喜过望,胡大人既是让人出来传话,这案子,他就不会不管了。
“是是……”胡汉山从地上爬起来,扶起边上的老父老母,又招呼着自家亲戚一起进衙门。
其他看热闹的群众也都紧随其后,跟着胡家人一道进去。
程安玖有些好奇,回头望了宣武一眼,宣武就解释道:“曹大人审问案子,容许百姓旁听!”
程安玖闻言,心底对曹有达这个人,又多了几分好感。从此人的行事作派上看,的确是个不错的父母官,让百姓直面地从案件的审查过程里,加深对他的印象,让百姓更清楚的看到,曹青天的为人以及为官之道。
“左右无事,不如咱们也进去看看?”程安玖笑着对宣武说。
“但凭姑娘吩咐!”宣武微笑道。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尸体的异样
进了公堂之后,程安玖见到了一身暗红色官服坐在公堂正中,悬着‘公正廉明’匾额下的曹有达。
曹有达从外形上看,应该已近不惑之年,清瘦的面相,续着一字胡,两道不甚浓密的眉毛紧蹙着,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袭上心头。
程安玖不留痕迹的瞅了他一眼,心想她的两个儿子真是占了大便宜,居然跟曹大人这样段位的人成为同门师兄弟!
曹有达此刻的心情,还真如程安玖猜测的那般,烦躁又紧张。近日金陵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几桩儿童失踪案,虽说这些失踪孩童都是慈安堂的孤儿,可到底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这些孩子要是被拐卖被残害了,那也是他这个父母官管辖不力的罪过。曹有达不想扩大影响,私下里命捕快衙差加强巡逻搜查,可是,数日过去了,依然没有收获,这些孩子目前仍下落不明。
此时又有新的案件,曹有达不得不打起精神,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命堂下之人自报家门,因何事击鼓,又有何冤情要诉。
事实上曹有达经由衙役转述经过,已经知道了大致的事情,只是上了公堂,就有公堂的规矩,该有的程序和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胡汉山只能再费一番口舌,将弟弟报梦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邻里对弟妹钟氏与远方侄儿的暧……昧之举描述了一番,声泪俱下的请曹大人受理彻查弟弟死因真相。
“报梦诉冤?”曹有达唇角微微往上挑了挑,从神态上看,不难看出来他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这可是闻所未闻!胡汉山,本府以为,这约莫是你思念亡弟太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你自己总觉得胡汉明的死因可疑,继而才会产生那样的梦境,这些,跟你的想法有牵连,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如此?!”
这话跟现代那个案件民警们对受害者姐姐所说的,如出一辙!
程安玖眯着眼睛,沉静的站在一隅里,看着事态的发展。
胡汉山紧忙摇头,回道:“大人,草民并未如此想,当时突闻弟弟溺死的噩耗,草民一家悲痛万分,而且,当时二弟的妻子钟氏也的确是哭得悲痛欲绝,草民看弟弟意外撒手人寰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还倍感难过,觉得弟妹实在是不容易,更没有往阴谋上面想。弟弟死后第二日,草民就安排入殓下葬了,也未请仵作查验过二弟尸体,这是草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草民后悔万分啊!”
胡汉山说到此处,掩面落泪,似乎觉得自己真是糊涂至极,气不过,论起拳头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接着说:“弟弟入殓下葬后,日子还得继续过,草民一家也格外的照顾二弟妹和几个侄儿,只是后面闲言碎语慢慢就多起来了,草民常常听邻里街坊在背后指点我那二弟妹,说她与她娘家的远房侄儿暧……昧不清关系匪浅,草民心里原是不信的,可后来几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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