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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公主要谋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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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如茵看了看窗外,腊月……似乎还很遥远。
“沈姑娘。”他唤她。
“恩?”沈如茵转头看他。
他抬起头,像是在看远处,不知想到哪里,神情分外温柔。
“姑娘觉得我做菜如何?”
沈如茵不知他在买什么关子,老老实实答:“很好啊,比周冶做得还好。”
他眼睛回转到她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沈如茵几乎要以为他的眼睛已经复明。
“丁怀初可能会一辈子都是个瞎子,不知沈姑娘会不会嫌弃?”
呼吸停滞了一下,她诧异地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道:“一月前,我叫姑娘不必如此待我,那时你如何作答,可还记得?”
沈如茵喉头微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他。
“姑娘说那是你一人的事,丁某却不以为然。”他放下手,缓缓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独自承担的恩情。”
“你……究竟想说什么?”沈如茵垂头看他那双骨骼分明的手,一个月前,这双手上还是血迹斑驳的模样,如今伤痕都已淡了。
“丁某也从来不是一个知恩不报之人,如果姑娘尚未改变心意,宁某愿意为姑娘做一辈子饭。”
沈如茵呆呆地看他,这个带过兵打过仗,曾经高高在上万民敬仰的三皇子,如今在说,要为她做一辈子饭。
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甚至……很是恐惧,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忘了要截住他接下来的话。
“只是宁某虽年长姑娘四岁,却仍未到及冠的年纪,还望姑娘,再等我一等。”
屋外起了风,将窗户吹得啪啪地响。
空白的大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正在梦里,不然,命运怎会如此捉弄她?
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因为他这一句话,忽然变得十分可笑。
“不必了。”她忍住将出的泪水,抑制着想要逃跑的冲动,重复道:“不必了。”
宁扶清只沉默了一瞬,便松开她的手腕,淡淡一笑道:“如此,便罢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答应,也没有再说一句坚持的话,只是仿若事不关己一般说了句“罢了”。
但沈如茵知道,自己的“不必”,已将他伤得很了。
他那样骄傲又别扭的一个人,何曾这样明白地坦露心迹。更何况,此刻他眼疾未愈,身后又已什么都没有,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对她作如此承诺,他何曾允许自己在这般落魄狼狈的时候去向别人承诺。
那一句“不必”,也不知会让他想到哪里。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嫌弃他失明?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嫌弃他身无长物?又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未曾相信他的心意?
她怎会不信呢,若只是为了报恩,他断然不会说出今天这番话。他必定会像书中对待姜含雨那般,默默守护,却也从不说一句真心话。
可就是这样的真心,叫她的处境愈发难堪。
周冶,你问的情何以堪,终究还是来了。
来得这样快。
宁扶清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得好似他什么也未曾说过。
大概觉得自己回答得马虎,他又开口解释道:“丁某原本只是想报恩,既然姑娘已经改变了心意,如此便罢了,姑娘也不必介怀。”
良久无言,她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不稳道:“你好好吃饭。”
说罢,她跑出门外,留下一串慌张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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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小心更成了两章真是蠢死我了!!!没有存稿了!所以明天断一天,这一章是明天的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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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把恼羞成怒那段删掉了。
是我没写好。
其实女主还是一个挺自觉的人,也很怂很弱鸡很自卑,所以大概不会有那种恼羞成怒的想法。
第25章 苏安
刚一出门; 便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她抬起头,看见周冶面若寒冰的脸。
周冶没有说话; 拳头上青筋暴起,僵硬地转过身去。
她捏紧身侧衣裙,脸色通红,眼前有些发黑; 只觉得若是现在就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跟着周冶回到她的房间; 一只脚方踏过门槛便被一股强劲扯了进去。
周冶将她扣在门上,钳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时,她还恍惚在想:周冶何时力气这样大了?
“让我猜一猜你现在想做什么。”他冷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想逃跑?还是; 想死?”
泪水沿着他的手指染湿袖口,沈如茵张了张口; 半天只能发出一个“我”字。
拇指伸向耳后,将她的头抬得更高。
“好,好,好……”他大抵是气得无语伦次,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最后终于笑出声来; “你若是懦弱成这般模样; 那便去死。”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哭得厉害,说起话来微微颤抖。
“你哭什么?你觉得很委屈?你有什么资格委屈?”
“我没有……我、我错了……”
沉默良久,他松开手指; 转身背对着她。
“你若是敢死,我便立刻带着杜白苍叶离开,让那个瞎子在此处自生自灭。”
房门被一脚踢开,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自己惹的祸事便自己收拾,摆出那一副娇弱的模样,是想叫谁可怜?”
沈如茵怔怔地看着房门上的那个脚印,六神无主地想:周冶不管我了。
但是他原本就不必管自己。
很早之前,他就有过警告。
是我自作孽。
可我如今要怎么办?
若是去请罪坦白,却叫宁扶清情何以堪?明明是我一个人犯的错事,如今又怎能让他与我一起承担?
可若是用别的法子……不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吗?
天气愈发冷了起来,苍叶取回前些日子订做的氅衣,遇见倚在院中石桌旁的周冶。
他面上一惊,忙将手中的大氅为他披上。
“外面风大,先生怎坐在这里?”
周冶的身子纹丝不动,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三殿下的眼睛该好了。”
“三殿下的眼睛?”正在系带子的苍叶一愣,“杜白已是尽心尽力,应当会好的。”
周冶瞟他一眼,淡淡道了声“恩”,又问道:“近日来老大那边可有消息?”
“除了半月前寄来的那一封,再没有了。”
“半月前——”周冶沉吟,“姜含雨与蝶衣……”他轻笑一声,“倒是很令人期待。”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呼唤。
“周先生!”杜白突然冲过来,一只手按着石桌喘了两口气道:“三殿下不见了!”
他声音太大,被在房中反省的沈如茵听见。她猛地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扶住门框,“你说什么?”
杜白扬起另一只手,“他留了字条。”
周冶接过一看,那上面只留了凌厉而遒劲的六个字:小芜儿,来苏安。
“他果然知道了。”周冶将那张纸拍在桌上,缓缓握拳。
宁扶清,原来你会这样做。
果真伟大,叫我好生佩服。
此时沈如茵也已看见那六个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原来他知道了。
是从什么时候?从听见她的声音开始,还是在知道她的生辰那时?
不……不是,都不是。
她紧咬下唇,指甲陷进肉里。
他不可能在知道的情况下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他一定是刚刚才确定。
“我方才去马厩瞧过……他那样的身子,如何能骑得马!”杜白捶了一下桌子,气得连自称都变了。
“他的眼睛好了?”
周冶一句话出口,让沈如茵立刻转头看向杜白。
杜白挠了挠头,“若是心中看开,或者又受什么打击,突然复明,也不奇怪……”
“打击?”周冶闻言看向沈如茵,阴森森笑道,“或许还真是。”
沈如茵脑子乱得很。
一时羞愧难言,一时担心他的身体。
若不是因为自己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会强撑着离开。
“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就出发。”周冶站起身来,疾声道。
杜白与苍叶答应一声,双双忙碌起来。
见周冶也是要走的模样,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周冶,我……”
“现在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他的性命重要?”他目不斜视,冷冷回应,余光也未给她半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强忍住哽咽,“他这样做,是不是怕我难堪?”
“他不仅怕你难堪,他还在告诉你,有那见不得人的心思的不止你一个,他和你一同承担。”
周冶轻蔑地一笑,继续道:“如何,你的兄长这般伟大,你更喜欢他了?”
“周冶!你明知道,他不可能……”
“所以我才说他伟大。”
“……”
“周冶,”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我如何挽回,都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你气我,嘲讽我,都是我应得的。我想了很久,还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向你保证,往后再不会有半分那样的心思,你……”
“好。”
“什么?”她诧异地将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
“再不会有半分那样的心思——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闭上眼睛,松了周冶的衣袖,“我一定。”
石桌上的那张纸被风卷上半空,初冬的寒意涌了上来。
沈如茵独自站在院中,双手交握于胸前,轻轻道:“芜媛,对不起。”
谢之竹还未归,但他们已等不及,只得给他留下一匹马和字条,待他看到后再前来追赶。
经过一月有余的轻松日子,他们再一次踏上奔波的路途。
苍叶将马车驾得前所未有的快,但无论如何也不及宁扶清那一骑的速度。
沈如茵手中还捏着那张纸,将“苏安”两字摸得几乎变了色。
苏安位于京城以南大约三百公里的位置,雨水丰沛、土地肥沃,是一个十分富庶的地方,直属于天子管辖,与四大家族没有半分关系。
这样的地方,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沈如茵并非第一次看见这个地名。
“苏安”两个字在书中出现过多次,只因为它是华阳阁所在之地。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也正因为如此,冷静下来的周冶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
“身为皇子,落魄时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居然是苏安。这个地方可比南疆更让当今皇上害怕。”
南疆是明处,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与这里的关系非同一般。
但华阳阁是暗处,没有人知道它屹立至今,底下究竟藏了多少力量。
“看来,我们这位三皇子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安分。我虽早料到他不会毫无根基,却也没想到他身后的那棵树,竟大得要遮天。” 周冶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如茵,“他如今选择苏安而非南疆,想必是和你有一样的心思。”
若是去南疆,他还有可能只是想要老老实实遵从先帝的旨意。
而选择苏安……便已经是违抗皇命、意图谋逆的行为了。
沈如茵也从来没想过宁扶清竟然会和华阳阁有关系,但现在再看,却又觉得这本是理所当然。
华阳阁的体制成熟健全,不像是普通人能够支撑起来的。而它一向主张推翻政权,这又与其他四个皇子的身世相左。
只有宁扶清有这样的理由和能力。
原来真的是她自不量力,做了多余的事情。
即便没有自己,他依然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不过——
“他之所以选择苏安,是因为英雄帮罢。”难得有自己的想法,沈如茵有些紧张地对周冶道,“皇、皇兄他,现如今还没有任何理由做那样的事。”
“皇兄”两个字出口艰难,更像无言的嘲讽。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他以前,与五皇子很要好。”
周冶含笑看她,“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叛?”
“你以前,好像问过一个类似的问题……”沈如茵玩弄着手中那张纸,“其实,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皇位原本就应该是他的东西。到后来……就有了些别的想法。”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宁扶胤慌张的神情,“我总觉得现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根本不配。我一想到是他在那里,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唔——”周冶点头,“我也觉得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很不顺眼。”
“你……”
话还未问出口,便听他又道:“除了三殿下,不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我似乎都觉得不太顺眼。”
“……可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皇兄也不太顺眼?”
“有吗?”周冶无辜地眨眼,“我一向是敬佩他的。”
“……”
除了讨论正事,一路上马车中的几人话并不多。沈如茵处于羞愧沉痛的情绪里,说起话来皆带着些心虚的小心翼翼。周冶还在气头上,也懒得说什么话。杜白掂量着当下气氛,更是不敢多言。
而此刻在距他们二十公里处,有一蒙了双眼的男子驾马疾奔。
宁扶清的眼睛并未完全痊愈,只是能依稀感受到光照。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离开。
半日后,他抵达另一个小镇,一路询问,终于走到目的地。
眼前高门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玉棠楼。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日常主要是为了为情感线做铺垫,以及,让女主稍微成长一点。
说实话前二十多章她都挺白的,恩就是傻白甜的那个白。
不过我觉得这是必经之路吧,一个从小就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谁来引导的人,确实容易长歪。
虽然这个错误不可原谅,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个日常我也写得挺憋屈,估计大家也看得憋屈orz
嗨呀但是又必须过个渡!
下一章开始走剧情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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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地方提前说明一下:
1、该道歉的人都会道歉,不会因为宁扶清的离开而不了了之。我觉得无论如何,面对错误当面道歉,才是证明她成长起来的正确做法。
2、宁扶清眼睛复明其实不完全是因为他知道了沈如茵是芜媛,另一个原因是由寒毒引发的,具体的后面会解释,恩还是心理创伤这个角度。
3、这个部分我也考虑了很久。从女主的角度来说,如果直接道歉坦白,就会让男主很难堪,但是若不道歉不坦白,而是以谎圆谎,就是一错再错了。所以她适当纠结一下,我觉得合情合理。
以上~
如果各位小天使还有什么意见,也欢迎提出来,么么哒!
第26章 华阳阁主
清河镇是个小镇; 玉棠楼未在那处开设分店,是以他只能到临近的镇子来寻。
取下蒙眼睛的布条; 凭借分辨旁人脚步声,他准确地踏上阶梯。
门前小厮并不因为他的眼睛区别对待,反而热情地走上前去躬身道:“客人可需要帮助?”
宁扶清站定,伸手从胸前取出一张纸递给那小厮; 纸中央画着一朵槐花。
那小厮见此,更加恭敬地弯腰; “请您跟我来。”
将他引至楼上雅间,小厮为他添了一盏茶道:“请您在此处稍后,我这便去请分堂主。”
宁扶清淡淡点头; 坐下身来端起茶盏啜饮一口——他这半日以来未有停歇; 此时几乎已到极致。
不多时,便有一微胖的中年男子前来。
见到桌前的宁扶清; 男子震惊地退后两步,随后惊恐地跪拜下来。
“拜见阁主。”
“不必多礼。”
清冷的声音响起,男子这才从地上起身,摸了摸额头冷汗,谄笑道:“不知阁主大驾光临; 所为何事?”
“送我去总阁。”
那男子这时才恍然注意到宁扶清的眼睛; 但他不敢多问; 低着头答了一声是,转头吩咐小厮去准备马车。
小厮还楞在方才的“阁主”二字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抖着声音答应后一溜烟地跑走。
过了七日,宁扶清抵达苏安。
还未至城门,就能远远看见城门口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
为首者穿了一身青色衣裳,看见马车便遥遥而拜。
宁扶清放下帘子,皱了皱眉道:“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不等车夫询问,他便吩咐道:“去叫他们散了,这般声势,成何体统。”顿了顿,他又道:“留下王起一人足矣。”
车夫应了声是,心中思量:七天前阁主还完全不能视物,到今日竟然连那样远的人都能分辨清楚,果真不愧是阁主,连眼伤都比旁人痊愈得快些。
他一路小跑着到了城门口,将宁扶清的命令传达给为首那人,便见那人先是疑惑地望了望马车方向,纳闷地用四根手指在脑袋上梳了一下,嘟囔着:“这时候回来难道不是要反么?怎么还这样低调……”回身一扬手,众人立刻纷纷散去。
回到马车前,王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还未开口,便闻帘子内传来两个字:“上车”。
马车内宁扶清的脸色微微苍白,王起大惊:“殿下您……”
“受了些伤,无碍。”
王起松了一口气,眉头却依旧紧锁,“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恩。”
这个回答与意料之中的不一样,王起惊恐地瞪大眼睛——殿下居然真的要责罚他?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宁扶清冷冷瞥他一眼,“不该受罚?”
本是波澜不惊的语调,却吓得王起一身冷汗,连忙起身跪在他脚边,“属、属下失职,该罚,该罚……”
宁扶清挪了挪脚,面无表情道:“起来,你挡着我的脚了。”
“……”
王起觉得向来喜怒不形无色的殿下,似乎难得地将坏心情表现了出来。于是他决定少说话以降低存在感,免得当了炮灰。
哪知宁扶清并不打算放过他,又挪了挪脚道:“你们若是连一个莫家都敌不过,我是否该直接带着南疆众将士将四大家族一并杀个精光,也省得费脑筋?”
王起有些委屈地伸出四指挠头,“当时老阁主担心您不愿意去南疆,不许我们跟在您身边,我们也就……难以探查到您的消息……”
“你们倒是很听话。”
“……老阁主虽已让位,但他毕竟……”
“我以为,阁主之位,是我自己得来的。”
宁扶清的语气已可以用阴森两字来形容。
王起倒吸一口冷气,战战兢兢道:“是属下失言……”
“恩。”宁扶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蝶衣那边如何?这几日她应该回了总阁。”
“自您上回吩咐后,玉棠楼一直在探查英雄帮的消息,如今应当差不多了。”
“英雄帮的人我一个都不想留。”突然想到什么,他又道:“之前去过谢家的人留活口。”
王起连忙应是。
“乾枭的功夫在我之上,应当不好对付,若是不能完整带来也无妨,留口气便可。但他若死了——”
他面上寒若冰霜,“你便同他一起去见阎王。”
王起心里一个咯噔,牙齿打颤道:“属下明白……”
“再过一个时辰便有三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驾车而来,届时你派人去城门口将他们接来。”
马车逐渐停下,宁扶清方欲起身,便听王起唤他:“殿下。”
他回身坐稳,眼神示意王起继续讲。
“新皇登基不久,靖安公主便以长公主仪制葬了。不过——某天夜里,蝶衣收留了一位自称靖安公主的女子,看其服饰,应当是公主不错。属下们不知殿下您与那位公主交情如何,暂且先留了下来。”
闻言宁扶清陷入沉默,就在王起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要被责罚时,他终于开了口。
“暂且留下。”
王起大喘一口气答道:“是。”
宁扶清起身下了马车,交代道:“我乏了,明日卯时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一个时辰后,沈如茵几人也赶到。
他们未曾想到这一路以来都没能追上宁扶清,直到抵达华阳阁大门口,沈如茵还有些恍惚。
她现在,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一件做过以后,她才能重新找到正常呼吸滋味的事情。
听说宁扶清已经歇下,她心神不宁地在房里坐了大半夜,天擦亮时听见外面有动静,急忙跑出去察看。
一路走至宁扶清门前都没有遇见什么阻拦,想必是他吩咐过了。
她深吸两口气,在门上轻叩两声。
“进。”
推门进去,宁扶清正坐在主位上,似乎专等着她来。
她转身阖上门,行至正堂中央,提起裙摆缓缓跪下,双手扶地深深一拜。
“芜媛不敬兄长,特来请罚。”
她忐忑地等着那人开口,却听见他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玉棠楼那个公主是你派去的?”
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胭影,她愣愣道:“是我。”
“为何?”宁扶清神情冷漠,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因为……我原本不知道你与华阳阁……”
“你不知道?”宁扶清打断她的话,“你若是不知道,我便要叫人将你关在牢里用一用刑了。”
沈如茵不知这没头没脑的话都是为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眼前一暗,他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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