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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公主要谋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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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孩子此时瑟瑟噤声,只敢偷偷偏头与沈颜恨恨对视,仿佛在说:“走着瞧!”
  沈颜的目光轻飘飘撇过,回头抱紧苍叶的脖子。
  苍叶转身大跨步离开,在沈颜耳边道:“回去教你习武。”
  “好!”沈颜显然很是兴奋,忽而又想到什么,郑重道,“方才的事,伯伯不要告诉娘亲……”
  苍叶没有回答,半晌,他问道:“他们欺负你多久了,为何从来不告诉我?”
  沈颜一梗脖子,“这是我的事,怎能请您帮忙!”
  “你这孩子……”苍叶无奈叹气,“就是因为这个性子,他们才老欺负你。”
  “才不是!”沈颜撇撇嘴,“他们就是嫉妒我聪明!”
  闻言苍叶失笑,“好好好,沈小神童。”
  两人一路嬉笑,回到菜园子,沈颜从苍叶怀中跳下来,欢喜地朝沈如茵房间奔去。
  他奔到门前猛然刹脚,平顺呼吸方才举起手,不轻不重地敲门三声。门内没有回音,他等了一会儿,轻巧地推门进去,看见沈如茵趴在案上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走到沈如茵面前,便见她面上挂着两行泪水,眉毛皱起,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沈颜知道,娘亲一定是又梦见爹爹了。
  他掸了掸自己的袖口,轻缓地拭去她的眼泪,随后小心翼翼地在她背上拍着,口中念念有词:“娘亲乖,娘亲不哭……”
  说着,他低下头在沈如茵眼睛前吹了吹。
  “娘亲放心,”他直起身子,认真而坚定道,“颜儿会认真念书,认真习武,就算爹爹永远都不回来,颜儿也能保护好娘亲的。”
  他伸出手,按住沈如茵的眉头,缓缓地将那处抚平,又折回床边扯出一条毯子为她披上。
  苍叶静静地站在门前,沉默地看着屋内两人。
  待沈颜走出房间关上门,他拉住沈颜递来的小手,轻声问道:“不如我与姑娘商量商量,明日你便不去学堂了?”
  “不,我要去。”沈颜固执地昂首,“我不想当一个只会逃跑的懦夫。”
  他摇了摇苍叶的大手,“苍叶伯伯,你现在就教我习武好不好?”
  苍叶看着他,有些犹豫。
  沈如茵本意不想让他这样小就习武,觉得太辛苦。可这孩子也不知像谁,从小便极有主见,他决定的事情轻易还没有人能劝得住。
  两人眼神对决良久,最终以苍叶败北结束。
  沈如茵醒来时,见到的便是沈颜呈弓步姿势静立在院中的场景。苍叶手持一根木条,时而调整沈颜的姿势。
  她心下一惊,连忙大声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沈颜被她突然出声吓得栽倒在地,发现是她之后麻利地滚起来,低着头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
  沈如茵不悦地看向苍叶,责道:“我不是说过等他大些再习武么?”
  苍叶开口正欲解释,被沈颜截住:“是我非要学的!”
  沈如茵面色缓和了些,柔声道:“你不觉得累么?”
  “我不累!”沈颜冲上去抱住她撒娇,“颜儿也想早日像苍叶伯伯那样飞檐走壁!”
  沈如茵拍拍他的头,“那你学罢。”
  沈颜没想到自家娘亲会这样轻易便答应,当下抬头惊喜道:“真的?”
  “你想学便学。”沈如茵低头捧着他的小脸,伸出食指点了点他鼻尖,“但是既然选择要学,便要一路学到底,切不可半途而废。这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日后可不能后悔。”
  沈颜庄严地点点头。
  沈如茵最见不得他装得小大人的样子,当即笑开,将他往苍叶身边一送,“既然要学,就要认认真真拜师,从今往后得改口叫苍叶伯伯师父了!”
  苍叶连忙摆手,“姑娘,使不得!”
  扑通一声,沈如茵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沈颜已经重重朝苍叶跪了下去,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沈如茵被他逗得捂嘴笑出声,“你这孩子,都是跟谁学的!”
  沈颜回首看她,面上有些不满,噘嘴回道:“是杜伯伯说的,他说江湖拜师就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苍叶也不在意这拜师过程是否严谨,如芒在背地将沈颜扶起来,一面叨叨着“受不起”,一面心肝宝贝似地唤着“好徒弟”。
  “行了,”沈如茵拍拍沈颜脊背,“他既然要习武,便还得添置些衣裳。你们俩先好好练着,我叫采墨与我一同去,顺道去医馆将杜白叫回来。”
  她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地回头吩咐:“杜白那个慢性子不晓得又要磨蹭到几时,若我们回来晚了,便叫纸云先将饭备着!”


第93章 歧视
  白驹过隙; 逝者如斯,五年光阴里; 若要问沈如茵最怕什么,那便是夜长梦短之时,自黑暗中醒来却发现只剩下自己。
  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她很是害怕寂寞; 但凡有一刻听不见人声便几临崩溃。因此,她找了许多人来在菜园子同住; 除了采墨之外,她时常也会请纸云来院子中坐一坐。
  纸云是新一任玉棠楼堂主,初见时沈如茵还未曾觉得她有何特别之处; 相处得久了; 才晓得这是一位外柔内刚的女子。
  她待人时常含笑,与之相处犹如被和煦春风包裹; 叫人以为她性子柔软似水,但若有大事当前,她又能临危不惧,仿佛不论多么严酷的折磨都不能将她摧折。
  沈如茵觉得在她两世人生中,再没有谁能如这个女子一般叫她佩服了。
  纸云到菜园子来了两次; 难以恭维沈如茵的厨艺; 干脆自己操刀承担了这一家子的伙食。
  时久日长; 众人都习惯了纸云掌厨,她便在菜园子住了下来。到现在,好似做厨师才是她的主职; 什么玉棠楼堂主,反倒成了副业。好在她尚能保证两边不耽误,否则远在苏安的王起大概要气得跳脚。
  现在,家中最令人操心的,除了那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菜芽儿沈颜,便是在生活上丢三落四的苍叶。
  沈如茵每次出门都要语重心长地嘱咐许久才能放心离开,就如此刻,她三步一回首,确信没落下什么交代才终于走开。
  采墨心思多,初时总忧心沈如茵不能真心待她,便时常耍些小手段。沈如茵心知肚明但皆按下不提,所谓日久见人心,渐渐她也终于安下心来,除了设计首饰花样,再没有别的心思。
  两人走在京城宽阔的街道上,沈如茵四处张望,低声疑惑地喃喃:“奇怪,今日这街上怎么空荡荡的……”
  幸而他们时常光顾的那家成衣铺还开着,沈如茵连忙走进去说明来意,那掌柜也熟悉沈颜的身板,当下吩咐几句,自有他人忙碌。
  沈如茵与掌柜相熟,便话起了家常,问及自己一路的疑惑。
  掌柜道:“听说是南蛮和亲的公主进京,大家伙儿都跑去凑热闹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想当年南方蛮子用那下作的手段,害得我大黎死了多少百姓,最后还是皇上抄了宋家家财,这才买了药救人。如今呐……这才过去几年,却要和他们和亲,唉!”
  寥寥几句话又勾起沈如茵不愿回想的往事,她牵起嘴角露出一个似叹非叹的笑,道:“国与国之间,哪里来长久的仇恨,不过利益交换罢了。若非如此,往后兴许还会死更多百姓,掌柜不必太往心里去。”
  “哎,也是这个理!”掌柜呵呵一笑,“还是姑娘你见识广,说出来的话,和我们这些大字不识的老粗不一样!”
  沈如茵不欲多言,只含蓄地笑了笑。
  为沈颜订好了衣裳,正待要走时,她忽然又被掌柜唤住。
  只见他只见他犹豫半晌,嗫嚅道:“姑娘你……总归还是个姑娘家,外头的闲话虽不必在意,传开了却也不好听。别的倒还好,就是你家那小公子的姓氏……”
  “多谢掌柜提醒。”沈如茵打断他的话,略微低一头,侧身拉着采墨出了门。
  其实这里的民风比她原本想象的更为开放些,她孤身带着一个孩子,本也无人说闲话。只是自沈颜入了学堂,才渐渐有人胡言乱语。
  起先她也心有不满,但渐渐便放下了。毕竟不论是这里还是那个文明的二十一世纪,都总有那么几颗令人生厌的耗子屎。
  “他们都是嫉妒我儿子聪明,才妄图从别的地方来打击我们。”她恨恨地哼了一声,“谁要在意!”
  采墨诧异地看她一眼,随后温和地笑了笑,赞许道:“东家这般想才是对的,我们家小公子是天降神童,哪是他人几句诋毁便能影响得了的。”
  “就是!”她拉着采墨的手一甩一甩,忽而又道,“我方才见你有些咳嗽,可是受了风寒?一会儿到了医馆,记得让杜白好好给你瞧瞧。”
  采墨一怔,低头咬住下唇,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
  沈如茵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侧头偷偷扬起唇角。
  杜白那小子虽然平日里的确怂了一些,但他长得倒是倜傥,又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专能招惹一些春心初萌的小姑娘。
  采墨是个好姑娘,只是曾经出身不好,也不晓得杜白会不会嫌弃。
  想着想着,她突然十分无奈地在心中叹气——她何时成了街头巷尾最喜欢操心人家姻缘的老大娘了?
  唉,韶光一去不复返呐……
  杜白的济世堂开得稍嫌简陋,小小的铺面以一面药柜墙隔开,墙外侧是排队候诊的病人,墙内侧便是坐诊的杜白。
  柜前两个小药童忙着抓药,看见沈如茵来也不理会,放任她径直转入内侧。
  外侧人多口杂,吵吵嚷嚷也就罢了,沈如茵没想到转进内侧还能听见争吵。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声之后,有一雄浑男声怒道:“杜白,你为何不医苏安人!”
  她心中一震,连忙松开采墨快步走进去,看见杜白面无表情坐在桌前,他对面站着一名魁梧男子,眼下正气得满面通红。
  在杜白身侧,有一名身着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屋内虽吵闹,他却安然地坐在一旁看书,丝毫不被影响,唯独在看见她来时放下了书,噙着一抹笑意冲她点了点头。
  沈如茵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来得及回一个招呼。
  济世堂内除了两个药童便没有别的伙计,沈如茵担心动起手来不是对手,好脾气地劝道:“这位小哥,京城内大大小小医馆无数,您大可以去别出寻医,又何必在此处咄咄逼人呢?”
  “可我偏偏就要杜神医来治!”
  男子一语出口也觉得自己嗓门太大,假咳两声减弱声音道:“我就是不明白,都是大黎子民,为何偏偏对我们苏安人冷眼相待?听说当年苏安发了瘟疫,还是杜神医妙手回春,如今为何……”
  “小哥,”沈如茵截住他的话,“杜大夫不愿意医,自然有他的苦衷,还请您不要强人所难。况且,我们杜大夫一向心慈,他既然不肯出手,便说明您的病无甚大碍,到别处治也一样的。”
  “姑娘不必向他解释,”杜白冷冷开口,“我济世堂门前清清楚楚写着不医留朱人与苏安人,您请回罢。”


第94章 和亲
  那男子本已在沈如茵柔声细语的安抚下稳定了情绪; 此刻再听见杜白这番冷声冷语,眼瞧着就要按捺不住。
  忽然“啪”的一声响; 只见原本坐在杜白身旁的翩翩公子将书往桌上一拍,蓦地站起身来径直冲那男子走去,随后脚步不停目光不转地伸手拉住男子的手臂便往外拽去,随口道:“公子请跟我来。”
  男子不明就里地被他拽着转出去; 再后来的事,屋内几人便不知晓了。
  不过片刻; 白衣公子春风得意地复返,一面拍了拍手,一面对上沈如茵无奈的目光。
  他微微一怔; 笑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好生劝了他几句罢了。”
  沈如茵心道你就没长一张能够“好生劝人”的脸;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她也懒得多问; 便拉着他和采墨坐到一旁,以免妨碍杜白坐诊。
  她歪着头看了杜白半晌,确定他无甚异常后才转回头来问向那人:“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前几日随商队西行,带了些小玩意给小颜,便来此处等你。”
  沈如茵看着他; 心中喜忧参半。
  这些年来; 柳生已经从好看的小小少年长成了好看的翩翩公子; 他脸上褪去了年少的稚气,眉眼皆锋芒渐露,脸廓也硬朗了几分; 可他的性子依旧冷淡,除了曾救他性命的杜白,与几为他父的孟荃,便只有自己能与他说上几句话了。
  苍叶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柳生多少有些隔阂,而这两人都是不善与人交往的,因此这些年来柳生从未踏进菜园子一步。
  其实若是以柳生的性子,他大抵不怎么在意他人想法。但他依旧顾及着苍叶心中的那点芥蒂,向来避免与之接触。或许,也是因为未曾将苍叶当做普通陌生人。
  自己这一群人,每个都有些难以释怀的旧事,也每一个都伶仃寂寞,所以她更希望大家能够欢乐地相处,也能彼此给予慰藉。
  大抵时间能冲淡一切罢……
  想到此处,她重整面容,温和笑道:“此去有什么收获?”
  柳生正端起茶水浅啜,闻言不悦道:“我这点小心得,方才就已经被师父刮得干净,如今到了此处,你也不让我清静么?你若真想知道,自己问师父去。”
  “坏脾气!”沈如茵佯怒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也不知谁惯得你!”
  “不是你么?”他轻笑,状似无意道,“连杀身之仇都能被你放过,我还有什么能惹得你生气?”
  沈如茵这回是真气了,咬牙切齿道:“你很想我报仇?”
  “很想。”柳生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摩挲手中茶盏,重复道,“我很想你报仇。”
  沈如茵定定地看他,突然极快地伸出手钳住他下巴,在他呆滞的目光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手不轻,柳生的脸色很快红肿起来。他怔了片刻,恍惚地抬手抚了抚自己那半张脸,蓦然笑出声来。
  沈如茵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扬了扬下巴,“你满意了?”
  他点点头,“姑且。”
  杜白正闭目把脉,一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一旁的采墨原本专心致志垂涎杜白,听见这一声脆响吃惊地看向这二人,再听见那莫名其妙的对话,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他们。
  沈如茵心想这柳生骨子里大概是个抖M,面色却不动声色义正言辞对采墨解释道:“我方才在扇蚊子,一时没注意,手重了些。”
  柳生没有出声,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采墨一眼。
  那一眼将采墨冻成了冰柱子,再没有了追问的勇气。
  天色愈发朦胧,杜白也终于收拾着准备回家。柳生留下一个包袱,便也起身告辞。
  沈如茵向杜白说明采墨的病状,叫杜白又捡了几服药,几人这才离开济世堂。
  路上沈如茵几番想开口,却又难以拿捏杜白的脸色。
  那年他去寻周冶而不得,王起以为他二人双双落难,便向沈如茵去了信。谁知过了十来日,杜白一身落魄地回了华阳阁,众人这才知道失踪的只有周冶一人。
  杜白因此恨上了苏安与留朱的人,总认为是这两地的难民害了周冶。后来他上了京,沈如茵便遵从他的意愿为他开了一个医馆。
  不过,在杜白心中,大抵他还是责怪自己更多,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些年里变得如此沉默。
  自济世堂到菜园子,最近的路本要经过城门直通宫门的那条大道,往常他们也一直走那条道,今日杜白却忽然说想去书肆瞧瞧。
  沈如茵不疑有他,几人便一同绕道。
  道路上空空如也,沈如茵忽然又想起先前从掌柜那处得来的消息,开口道:“听说今日南蛮的公主进京,为何我未曾听纸云提起?”
  杜白闻言紧张地瞟了她一眼,搪塞道:“许是她觉得此事不重要。”
  “倒也是。”沈如茵望着前路,并未看见杜白的神情,“唉,我这些年也没怎么关注这些国家大事了。”
  杜白不知想到什么,低声道:“姑娘你早该如此。”
  这句低语被沈如茵捕捉到,她原本有些不快,转念又想到若非因为自己,周冶也不会落得如今生死不明的结局。她将将聚集起的那一点薄怒,全被这浓重的愧疚击得溃不成军。
  是啊,早知今日,她当初还会一心一意要谋逆么?
  杜白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明知姑娘心中也不好受,却还这样戳她心窝,实在该死。
  他开始生硬地转开话题:“不知小公子今日课业如何?”
  提起沈颜,沈如茵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起来,话也如涓涓细流连绵不绝。
  杜白见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菜园子,纸云已将饭菜摆好,而沈颜还跟着苍叶在院子内练习弓步。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小豆芽练习了整整两个半时辰方才结束,他却无一句怨言。
  沈如茵心疼地揉着他的小胳膊小腿,觉得这个孩子实在过分早慧。
  她其实并不想他如此懂事,反倒希望他能如同龄孩子一般胡闹些。这么些年,她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从来不敢在他跟前表露半分丧失爱人与亲友的痛苦,但他实在太过敏锐,也不知从何处将那些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娘亲,颜儿不累的。”似乎察觉到她心有所思,沈颜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颜儿会早日学成,这样,娘亲就不用想爹爹了。”
  沈如茵一愣,继而笑道:“娘亲想爹爹,不是因为娘亲想要得到保护,而是因为娘亲爱他。”她摸了摸小小孩童的头,“娘亲也爱颜儿,不管颜儿念书如何,习武如何,娘亲都爱颜儿。所以颜儿不必为了娘亲拼命,知道么?”
  她的话似乎在沈颜心中激起了浪花,让他突然一头撞进她怀中,闷闷地问:“那颜儿能让娘亲开心吗?”
  “能!”她一把将沈颜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下巴轻轻抵住他头顶,触及孩子柔软的细发,“只要颜儿还在身边,娘亲就开心。不论你是听话懂事还是调皮捣蛋,娘亲都很开心。”
  “那颜儿永远都不离开娘亲!”
  她眼眶微湿,正要开口,忽觉胸前一片温热,忙将沈颜拉开,便见孩子脸上泪水纵横。
  沈颜耸了耸鼻子,伸手擦干眼泪,抬眼看见她也是眼睛发红,慌张道:“我……娘、娘亲放心,颜儿以后不会再哭了,娘亲别伤心……”
  沈如茵复按他入怀,面上一时流泪一时笑,喃喃道:“我不该让你这么早懂事的……”
  除了又哭又笑的娘俩,屋内众人皆沉默得十分不寻常。
  杜白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凝结出一腔愤怒。他陡然看向纸云,目光如炬地开口:“你说!”
  沈如茵被他这一阵吼惊得差点没喘上气,疑惑地看向纸云,“什么事,说什么?”
  纸云与苍叶对视一眼,见苍叶微微颔首,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事瞒了您。”
  她顿了顿,又道:“早在半年以前,便有风声说南蛮的公主要来我朝和亲。但玉棠楼的手尚未伸及南蛮,这些消息便也是虚实不定。直到一个月前,才有了确实的消息——南蛮……与其说是来求取和亲,倒不如说是已经确定和亲了。那公主在南蛮时便定了人,听说那人是大黎的王爷,这些年来在南蛮隐姓埋名,最初做了南蛮大将军的幕僚,后来南蛮的大将军不知何故被国君斩杀,幕僚的真实身份暴露,却深得公主喜欢,国君便想要顺势将女儿许给他,这才来了京城。还听说……这位王爷,是因为当年南疆的洪水,故而流落到南蛮…… ”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夫人,阁主或许还活着。”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将沈如茵心中苦苦修补好几年的堡垒炸得稀烂,露出那颗心千疮万孔的本来面目。
  他还活着……可他怎么能还活着?
  他若是还活着,怎么能忍心丢下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忍心叫自己漫无希望地等待这些年,怎么能……怎么能娶什么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到啦!大家一定要吃粽子呀~
  小说和现实都会变好哒,一切不如意终将烟消云散,时光会将所有名为“曾经”的东西打磨成美好。
  要开心呀开心呀~么么哒~


第95章 先老
  屋内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沈如茵身上; 她低头看见沈颜关切的神色,心中豁然明朗起来。
  最艰难的日子都那样过来了; 还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无论如何,他还活着,总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她将沈颜放在地上; 自己站起身来向纸云问道:“他们何时入京?”
  “说是申时,不过许是路上耽搁; 现在还未到。”
  沈如茵淡淡点头,将沈颜的小手递给独白,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您去哪儿?”身后几人异口同声。
  沈如茵头也不回; “我要去亲眼看看; 你们吃饭,别跟着我。”
  她想要一个人去; 这是有原因的。
  乐观地想,宁扶清或许未沾染一片花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届时他们久别重逢想要腻歪腻歪,跟着几个电灯泡算是怎么回事。
  若是悲观一点,她一定又会哭得稀里哗啦; 叫别人看见; 也有些难为情——她实在不想在哭的时候还注重形象地端着。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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