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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色生香_雨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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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朝奇今日全程黑着脸,新人拜堂后就以身体抱恙为由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未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坐在新房中,罗魅头上的盖头早已被揭掉,对于陌生的坏境,她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里没一丝胆怯,只不过有些惊讶的是房间的变化。
  她只来过一次蔚卿王府,记得上次也是这间房,但这次房里家具全都换成了崭新的,加上红绸喜帐皆是充满喜庆的味道,似乎比上次要顺眼很多。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罗魅也不露生,只不过目光大多数停留在最前面的一对丫鬟身上。
  同样的着装打扮,同样毕恭毕敬的神色,甚至连脸都一摸一样……
  “你们俩是孪生姐妹?”许是无聊至极,她突然开口问道。
  两丫鬟立马站出来恭敬的回道——
  “奴婢慧心见过王妃。”
  “奴婢慧意见过王妃。”
  罗魅来回盯着她俩,“抬起头来。”
  两丫鬟恭敬的抬起头。
  罗魅盯着她俩的脸,还是没看出有何不同,“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如何区分?”
  叫慧心的丫鬟回道,“回王妃,奴婢是慧意的姐姐,奴婢和慧意虽然长得一摸一样,但奴婢手心有痣而慧意没有。”
  罗魅唇角暗抽,多看她俩片刻,就有种有双影的感觉。
  “退下吧。”
  “是,王妃。”两丫鬟又毕恭毕敬的站回队形中。
  外头有多热闹罗魅心里还是有数的,先前在喜堂拜天地的时候她虽然蒙着盖头,但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今日来的人很多很多。联系到南宫司痕的身份,她倒是并不意外。
  只是此刻坐在房里那是真无聊,而且肚子还饿。见过别的人成亲,但她没想到成亲也能这么苦,天不亮就起床了,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虽然都是别人在忙,但她却是一直饿着肚子。
  而且据说今日都不能随便吃东西……
  就在她有些反感这时代的繁礼时,突然感觉到屁股下有东西……清冷的眸光微闪,她突然朝屋里的丫鬟婆子开口,“你们先出去在门外候着,我想一个人安静的等王爷回来。”
  众人一听,恭敬的行礼退下,“是,王妃。”
  房间里很快就剩她一人,罗魅转过身,一把掀开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被,果然,床上撒了不少花生、枣子……
  没有片刻犹豫,她捡了一颗枣子就往嘴里塞……至于那些皮啊壳啊核啊,她也没乱扔,继续留在床上,最后用被子盖上。
------题外话------
  公众章节,大婚过程做了删减,大家自行脑补哈。咱们从洞房开始……哈哈
  

☆、44、南宫司痕的猥琐心思

  南宫司痕没等到天黑就回了新房,主要还是迫不及待,当然,不是迫不及待的要回房‘办事’,而是实在不放心刚娶回来的女人。
  跨进房门,见罗魅端坐在床边,他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那些在外候着的丫鬟婆子也跟着南宫司痕进了新房,一时间,房里又挤满了人。好在后面的仪式不多,喝了合卺酒后,还不等她出声,南宫司痕就先一步开口让所有人都退下。
  红烛摇曳的新房里,因为他的回来,气氛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罗魅一直盯着他,难得认真打量他。
  平日里见惯了他一身黑袍冷酷威风,今日一身艳红,衬托得他身量更加挺拔健硕,连那张冰块脸似乎都有了温度。浓眉如墨,鼻翼如峰,深眸薄唇,每一处五官都分外立体,犹如精雕细描而成。眼前的他依然有着冷酷威风的气息,但却多了一丝无法形容的妖冶感。
  她在打量他的同时,南宫司痕坐到她身侧,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没有了那些不男不女的装扮,今日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幽幽冷冷的气息被红艳的喜服衬托着,仿佛冬日里盛开的血梅,冷傲又不失娇艳。玉脂般无瑕的脸蛋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哪怕她并不娇羞,可也多了一丝妩媚。
  他自认为自己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但这一刻还是移不开双眼,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心尖微微悸动,抬起手指腹迷恋般描绘起她的五官。划过她翘挺的秀鼻,他眸光落在她轻抿的红唇上,越发深邃灼热,下一瞬他低头毫不客气的覆上了她诱人的唇瓣——
  罗魅微微皱眉,抓住他的手腕,对他不打招呼的举止有些不满。他的吻何止霸道,简直就是急不可耐。他明知道她来着月事,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怎么,他还想浴血奋战不成?
  两人体格有着明显的差异,被他单臂锁在怀中,她就跟被困在坚硬的墙壁之中般,半点挣扎都使不出,只能被迫的承受他有些疯狂的索吻。
  直到她快要窒息,南宫司痕才将她放开,尝了香甜的他心情大好,眸光里灼热的气息都含着笑意,深深的凝视着她微怒的摸样。
  “饿了么?”
  “不饿。”罗魅低下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饿?”南宫司痕蹙眉,据他所知她应该一整日都没吃东西,怎会不饿?似是不信她的话,他手掌开始摸她的肚子,这一摸,还真是让他惊讶。她肚子居然鼓鼓的……
  “乖宝……”抱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感受着喜服下的玲珑优美,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他难免心猿意马。
  “……”罗魅唇角抽了抽。始终觉得他唤这两字时很肉麻,就跟唤某种宠物似的。
  “累吗?要不要早些歇息?”南宫司痕伏在她耳边突然提议。
  “不累。”罗魅想都没想的回了他两字。床上都成垃圾库了,还怎么睡?
  “嗯?”南宫司痕抬起眸光似不信的睨了她一眼,的确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倦容。垂下眼眸他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黠色,摸到她腰间就要替她宽衣解带。
  “做何?”罗魅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她是真不困!再说了,就算要睡觉也得先让人把床上的花生壳枣子核清理干净吧……
  “怕你被勒得难受,为夫替你宽件衣裳。”南宫司痕单手搂着她,另一手已经拉开她腰带,神色正经又体贴。
  “……”罗魅恶寒。不得不佩服这人,每一次都能把‘不要脸’说得正经八百、理所当然。
  胸前一凉,她脸瞬间黑成了碳色,猛的推开他,双臂环胸的瞪着他,“做何?难道多等几日都不行?”
  南宫司痕长臂一伸,将她捞回身前,懒理会她一般,霸道的将她身上的衣物褪去,只给她留了一条亵裤和胸前的两块小布。
  而那两块巴掌大的小布让他眸光发亮,眼都不眨。他若没看错,她身上那两块小布就是他上次在客栈见过的……只不过这次颜色不同而已。
  原来这东西是穿在身上的!
  那另一块奇形怪状的……
  南宫司痕眸光移下,盯着她腰腹的位置。
  罗魅瞪着他,都想口吐白沫了,顺着他目光,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裤头,然后往床里挪。
  他神色虽不猥琐,但眸光炙热难挡,就跟她身上有罕见的宝物似的吸引着他关注。这不要脸的家伙,到底要做何?
  南宫司痕才没管她心里怎么骂自己的,突然伸手将床幔放下,而他则是脱了长靴上床,长臂一伸,不顾她反抗将她再度捞回怀中。
  “南宫司痕,你变态是不是?”罗魅磨着牙就差咬他了。都说了她来月事了,他居然还想那个!
  “为夫就看看而已。”南宫司痕贴着她耳朵低沉而沙哑的解释,似是安抚她的不满。大婚之日要不了她身子他可以等,反正来日方长,晚几日也无妨。但要他什么都不做,那真的不可能!
  吃不了,难道看看还不行么?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罗魅第一次强烈反对。他之前要对她如何她都没反对过,但今天怎么都不行。就算他不懂,但她绝对不会拿自己带血的身子跟开玩笑。
  南宫司痕不满的回瞪着她,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是不甘心,将她双手拉开反剪在身后,单手扣住她两只细小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把她亵裤往下一扯——
  “南宫司痕,你变态!”罗魅扭着身子,躲无可躲,窘迫之下突然张嘴咬在他肩膀上。咬死这个变态的!
  南宫司痕抽着唇角垂眸斜睨着她发怒的摸样,对于她贝齿带来的疼痛压根就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上。
  她上上下下也并未全露,那点稀少的布料虽然挡住了重点,可正是因为如此,更加让他血脉喷张,眸光火热如炬,只觉得莫名的口干舌燥,喉结滚了又滚。这女人,表面看着朴素静雅,没想到却是妖精的化身!
  欲望之火就这么被点燃,让他刹那间忘了她这几日的不便,霸道的将她压在喜被上——
  但很快,床幔里并没有传来暧昧的声音,而是传来南宫司痕发怒的声音,“该死的,这谁弄的?”
  怕她光着身子着凉,他掀开被子想给她捂一捂,结果却发现喜被下狼藉一片。
  罗魅脸伏在他颈项中,突然轻道,“都是我吃的。”
  闻言,南宫司痕俊脸上的怒气僵住,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说她不饿,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女人,原来也有调皮的一面!
  方才内心的邪恶因为这一床的凌乱突然消失殆尽。拿起床尾的喜服又替她穿戴起来,然后唤了人进房。
  “王爷,您有何吩咐?”进来的是那对孪生姐妹。
  “收拾干净!”南宫司痕冷声下令,随即抱着罗魅走到一旁的软榻上。
  “……”两丫鬟抬头一看,顿时被床上凌乱的一幕吓了一跳。两人偷偷的相视一眼,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偷笑。他们王妃可真逗,居然把洒在床上的花生枣子全吃了。
  被安置在软榻上,罗魅一直没抬头,倒不是因为偷吃心虚,而是衣裳不整,哪怕他给她重新穿上外衫,那也是歪歪扭扭的。
  倒是南宫司痕心情极好,甚至还贴着她耳朵问道,“还想吃么?我让人多送些进来。”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图吉利的,寓意早生贵子,他巴不得她多吃些……
  罗魅撇了他一眼,懒搭理他。
  两丫鬟手脚迅速,很快将新床收拾干净,然后默默的退出了新房。
  经过刚才那冲动的一刻,南宫司痕没敢再乱来了。只是见她一直不出声,他有些不满,“想何事?”
  “想我娘了。”罗魅没说谎,尽管人在他这里,可心还是在罗淮秀身上。想到什么,她抬起头突然问道,“是不是成亲后就不能随便回家了?”
  南宫司痕脸色微沉,她眼中对罗淮秀的想念很深,深到让他心里极不是滋味。但他也清楚,如果此刻他答复肯定,别说往后没好日子,估计今晚她都得离开蔚卿王府回她娘那里。
  忍着心里酸溜溜的味道,他僵硬的扬唇,“想何时去看她都行,只不过不能随便在她那里留宿。如今你身份不同往日,你若时不时留宿在娘家,外人只会猜疑你失了为夫的宠爱。”
  罗魅‘嗯’了一声,“我知道该如何做,你放心就可,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两个人什么事都做不了,除了说话。而罗魅原本话不多,可今晚的气氛却逼着她开口,不想先前的‘激情’再来一次。
  “听说蔚卿王府里还有位老侧妃,是你爹的侧室,对吗?”之前她从未问过他家中的情况,倒不是因为她不关心,只是觉得没必要。
  母亲跟她提过,也告诉过她没必要理会其他人。那个叫丁侧妃的女人只是个侧室,论身份并无资格管她。虽说她是晚辈,但却是正儿八经的嫡妻。娘还说,谁敢在她面前造次,不用手软和客气,弄死就成。
  “嗯。”提起丁氏母子,南宫司痕眸光微沉,“不用理会他们。”
  “你不喜欢他们。”罗魅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会喜欢一个同你娘争宠的女人?”南宫司痕不答反问。
  

☆、44、死了人

  “……”罗魅沉默。是的,她不喜欢同母亲争宠的女人,甚至是憎恨这样的女人。从他手心里抽出手,就在南宫司痕不满之际,她突然覆在他手背上,对他挤出一抹罕见的浅笑,“既然都不喜欢,那就不提了。”
  “嗯。”南宫司痕又反手将她柔胰握在手心中,低下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皇上准了我三日婚假,除了陪你回门外,该如何打发剩余两日?”
  罗魅摇头,“我没特别的爱好,你安排就是。”
  “那我们去郊外泛舟游玩?”
  “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他们离京城太远,也就意味着离母亲太远,她不放心。
  “那去围场狩猎?”
  “太累,我不想动。”她‘大姨妈’还没走呢。
  “那去后山赏景?”
  “天冷,不想去吹风。”
  见她都拒绝了,南宫司痕浓眉微蹙,“那你有何好的提议?”
  罗魅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决定就好。”
  南宫司痕额头都黑了,险些吐血,“……”
  看着他似乎要翻脸的样子,罗魅轻微抖了抖肩膀,不是她挑剔,是他说的那些她真没兴趣。想到什么,她突然问道,“我们不用进宫吗?”
  南宫司痕将她揽到怀中,“我早已向皇上说明你身子虚弱,他也准了你晚些时日再进宫参拜。”
  罗魅冷叹,“早晚都推不掉的。”
  南宫司痕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用担心进宫会失礼,过两日我让慧心慧意教你一些宫中的规矩,到时照做就是。”
  这些事罗魅一直没提,没想到他都替自己打算好了。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她心里对他的印象又有了些改观。除开他霸道的性子外,这男人心思缜密,而且做事干脆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或许正是这一点,她才没对他过多排斥。
  “南宫司痕……”她突然唤道。
  “嗯?”南宫司痕突然拉长了脸,有些不悦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下,“从今日起我是你夫君,再如此无礼别怨我对你不客气!”
  “……”罗魅嘴角微抽,让她叫‘夫君’,她可没他那么肉麻。抿了抿红唇,她再次开口,“王爷。”
  “嗯。”尽管还是有些不满,但南宫司痕也没逼她一定要如何唤他。
  “薛朝奇想接回我娘,还想让我认祖归宗,你有何看法?”
  “哼!”南宫司痕突然冷哼,深眸中全是不屑,“他还真看得起自己!”
  他敢说,依照他这个岳母大人的性子,哪怕回了薛家,不出三日,薛家之人必定伤亡惨重,说不定还会一把火直接将太史府烧了。
  罗魅一瞬不瞬的研究着他俊脸上的表情,“你同薛朝奇同朝为官,为何还要针对他?”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薛朝奇没好感,那天晚上母亲恶整薛朝奇,他表现得尤为明显,不是故意要站在她们这边,而是发自内心的对薛朝奇厌恶。
  难得今晚她话多,南宫司痕的心情很是愉悦。捏了捏她滑腻的脸蛋,轻道,“他是太子那边的人,我自然对他无好感。”
  罗魅眨眼,嗅出一些味道,“你同太子关系不好?”
  南宫司痕眸中多了一丝冷肃,“我并非皇子,但皇上却对我极为器重,甚至风头也压了太子一头,你若是太子会如何作想?”
  罗魅沉默。对这些事她从来没接触过,也没想过他身边的事会如此复杂。
  看着她轻蹙的秀眉,南宫司痕突然在她耳边低笑,“你放心,纵然我与太子有再多不合,他也动弹我不得。至于薛朝奇的心思,你们母女俩不必在意,有本王在,薛朝奇不敢强迫你们半分。”
  罗魅牵了牵嘴角。他说的话虽然狂傲,甚至有那么些目中无人,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的底气足了很多。薛家如果有自知之明就不要来招惹他们母女,否则,就别怪她们母女心肠歹毒……
  新房里,红烛摇曳,烛光温暖一室。虽说今晚过得平静,但已经让南宫司痕喜出望外了。同罗魅相识也有一段时日,甚至也同室相处过,可没有哪一日像今夜这般,他甚至想都没想过罗魅也有侃侃而谈的时候。
  有些话题尽管她表现依然冷漠平静,但至少她有说有听。他们的洞房之夜,虽然没有缠绵悱恻,但一夜畅聊却是别具温馨……
  ……
  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罗魅都没什么印象,反正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暖阳高照了。而她身旁,某个男人早已醒来,她一睁眼就同他深邃的眸光对视上。
  “早。”她淡淡的开口。
  “……”南宫司痕抽了一下唇角。这是在给他请安?
  困在他怀中,罗魅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试图离他远些。这男人早上的反应都很强烈,她是怎么都适应不了。
  “几点钟了?”她随口问道,想转移他注意力。但问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说话方式有误,于是重新问道,“什么时辰了?”
  南宫司痕眸光微敛,“快午时了。”
  罗魅赶紧推他,“快起吧,我饿了。”
  南宫司痕沉了沉脸,他能说自己也饿了吗?而且‘饿’了许久许久……
  就在两人准备起床时,突然墨白冷肃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外,“王爷,您起了吗?”
  南宫司痕面色一沉,冷眼瞪向房门,“何事?”
  “王爷,酒楼出事了,还死了人。”
  ……
  今日的酒楼,特别安静,做活的人一个都没有,就罗淮秀一个人坐在底楼大堂中央。
  罗魅一进酒楼就发现不对劲,酒楼本来就在装修,乱糟糟的也算正常,可今日的乱让她一看就大为愤怒。
  头阵子装修好的墙面居然被毁得不堪入目!
  母亲开店,向来讲究,之所以她们家的生意好,很大部分都是装修的功劳。小到一杯一碗,大到格局布置,不仅讲究雅致,还加了很多现代元素。母亲要亲自监督酒楼装修,其目的就在于此。那些木匠瓦匠哪见过现代化的构造,全是母亲画出来再亲自指导他们做。
  如今,不仅装修好的墙面被毁,甚至还被人泼了散发着恶臭的黑狗血,这一幕,何止是愤怒能形容的,一向面不改色的罗魅胸口起伏着,浑身都凝聚着杀意。
  “娘,是谁做的?”她站在罗淮秀身前,眯着眼怒视着周围的一切。
  “乖宝……”罗淮秀起身抱着她,尽管她没把怒气发出来,可颤抖的身子依然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昨晚都还好好的,今早我一来就成这样了。”
  “值夜的人呢?他在哪?”罗魅磨着牙问道。
  “唉!”罗淮秀叹气,“死了,我已经让人将尸体抬去官府了。”
  “……”罗魅目光紧敛。
  南宫司痕站在她们母女身侧,看着被毁坏且泼了黑血的墙壁,同样目光死沉凌厉。他扭头朝门口的墨白瞪去,俊脸上犹如覆着寒霜,“墨白,把知府叫来!”
  罗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南宫司痕眸光一沉,快一步将她手腕抓住,“去哪?”
  罗魅头也没回,身子绷的僵直,冷声道,“我要杀了薛朝奇这王八蛋!”
  南宫司痕将她拉近,单手搂上她纤腰,垂眸盯着她染着杀气的脸,低沉道,“不一定是他做的。”
  罗魅抬头瞪他,“不是他也是薛家的人,他们如此欺负人,难道我该放过他们?”
  她冷漠的眸光不带一丝温度,甚至有着与人玉石俱焚的坚决,这是南宫司痕第一次看到她盛怒的摸样,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与其说他生气,倒不如说他心疼。
  “此事不必你出面,我自会替你们母女揪出作恶之人,到时是杀是剐你再做决定。”
  “不需要!”罗魅想都没想的拒绝。
  “可是不打算听话?”南宫司痕拧紧浓眉,俊脸上冷气更深。
  

☆、45、她们母女说话,何时轮到他插嘴了?

  “乖宝。”罗淮秀突然出声,许是有女婿为她出头,所以情绪稳定了许多,“这事就交给王爷去做吧。”
  “娘……”罗魅回头,不甘心的看着她。
  “这一次我们就听王爷的。”罗淮秀打断她要出口的话,并解释道,“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薛家的人所为,我们没凭没据官府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管是谁,只要被我找出来,老娘不止要杀他人,还要扒了他祖坟!”
  刚开始,她看到现场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薛朝奇,就算不是他都应该是他府里的人。但逐渐冷静下来后,她突然不那么认为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罗淮秀现在的身份是蔚卿王的丈母娘,薛家的人就算要弄死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除非他们脑子长歪了。更何况,上次薛朝奇还来讨好她,欲接她回薛家、还打算认回女儿。他们现在巴结她都来不及,毁她酒楼装修还杀她酒楼里值夜的人,这对他们薛家有何好处?
  好处虽有,但只能一时泄恨。相反的,对他们薛家的影响反而更为巨大。得罪她等同于蔚卿王,谁让她是蔚卿王新上任的丈母娘呢。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薛家对她不好,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她,除非他们薛家不想要脸了。
  虽然对薛家的怀疑不能全消,但这事十有八九不是薛朝奇和薛太夫人所为。
  罗魅没再说话,但大堂里凌乱的一处处依然刺激着她。而她始终想不出除了薛家的人外还有谁如此阴险恶毒。
  酒楼还未开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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