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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色生香_雨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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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刚毅的脸黑得跟抹了墨汁似的,抬手怒指着她,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罗淮秀,我们是奉命前来宣旨的,速把你女儿罗魅叫出来接旨!”
罗淮秀瞬间沉了脸,又惊又不置信。接旨?!皇上的圣旨?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沉着脸复说了一遍,“罗淮秀,速将你女儿罗魅叫出来接旨!”
罗淮秀回过神,瞪向他,比他脸色更难看,“我女儿没在!”
“她去何处了?”
“飞了!”
“你!”中年男人脸色更黑。许是看出罗淮秀是故意不给他们好脸,他接着沉声道,“无妨,你替她接旨也可!”
罗淮秀僵着身子,目光冷了又冷。不是她怕他们,而是她好奇,到底这些人来宣什么样的旨意?有什么事值得皇上劳师动众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宣旨?
沉默片刻,她还是走出了大门,在中年男子的马前停下并冷着脸跪了下去,管他什么旨,先听了再翻脸也不迟。
中年男子见她总算配合了,也没迟疑,从怀中抽出一卷黄帛,双手摊开,气势如虹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榆峰县有一女,姓罗名魅,已过碧玉年华,品貌出众、恭谨端敏,朕闻之甚悦。今蔚卿王南宫司痕,已过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罗魅待字闺中,朕特将汝许配蔚卿王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令罗魅速回京中,择良辰完婚。钦此——”
什么?!
罗淮秀没等他话落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14、王爷,您最好远避罗氏
对她过激的反应,中年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嫌刺激她不够一般随即将圣旨合上递向她,并沉声道,“罗淮秀,接旨吧。皇上传了口谕,让你母女二人接旨后即刻随我等回京。你且速去准备!”
罗淮秀一把从他手中抓过圣旨,摊开仔细的看了一遍,心里岂止火大,险些都快把心肺烧爆了。
她敢保证皇上没见过她家乖宝,这圣旨绝对是蔚卿王搞得鬼!
好个色胚,在她这里欲对她家乖宝起色心不说,被她吓跑之后居然用这种小人手段,这是想正大光明玷污她乖宝?
混账东西,去死好了!
她家乖宝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他!
先不说那混账东西人品如何,就凭他的家世,她乖宝也不会嫁他为妻。官宦之家多舛多险恶,看得上你的时候你就是个人,翻脸的时候你连狗都不如。她的原身所经历的种种就是一个例子。其次,她的乖宝没有受过一日约束,别说乖宝会受人、受礼数制约,就算她愿意,她这个做娘的也不愿意!
紧紧抓着明黄色的玉帛,她满面怒容的往酒楼里跑,跨进门槛时,她突然转身气势决然的瞪着外面一众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没我的允许你们谁也别想进我的酒楼,如若不然,我定会放火与你们同归于尽!”
威胁的话一完,她头也不回的直往楼上跑。
守在门口的伙计们见状,赶忙把大门关上,一个个面面相视,都有些摸不着自家掌柜的火气。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掌柜的咋就跟要吃人似的?换别的人接到这道圣旨,恐怕已经兴奋得晕过去了。
而门外,一众人除了面面相视,且一个个脸色都极为难看。
特别是为首的中年男人,面色铁青,眸光阴鸷如鹰,是有听蔚卿王说过罗淮秀这个女人脾气暴躁,没想到这女人不仅性情暴躁,而且还狂傲无礼。他们千里迢迢为了这桩喜事奔波,不仅不受她恩待,反而还遭她狂言威胁。
如此蛮不讲理的女人,难怪当初要遭薛家休弃!
当初薛家休妻一事虽然人尽皆知,但由于他那些年在外征战所以并未有机会同薛家多来往,只是回京之后听人说过。想当初,他同其他人一样对这位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多有怜悯,都觉得薛朝奇做人太无情无义了。
如今细看这罗氏的德性,他还真想收回那些怜悯之心。
“安将军,您看?”一旁有人低声问道。
“去驿馆!”安一蒙冷着脸掉转马头,扬起马鞭傲然离去。
“驾——”其他人纷纷扬鞭跟了上去。他们这次除了奉皇命而来外,还受了蔚卿王所托,就是料到这对母女不会随他们回京,所以蔚卿王托付他们,不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带她们回京……所以他们也不急,先给那对母女一些时间打点这里的一切。
……
罗魅从医馆回到酒楼,看着桌上刺眼的圣旨,出奇的冷静。
罗淮秀骂完这个骂那个,等该骂的人骂完后,她这才发现女儿太过冷静了。于是不满的问道,“乖宝,你咋就不吭声呢?你娘我现在都想杀人解气了,你好歹表个态啊!”
罗魅站在桌边,眸光忽沉忽冷,片刻之后,她抬眸看向罗淮秀,突然道,“娘,我们去京城吧。”
罗淮秀呼啦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不置信的瞪眼怒道,“去京城?去京城做何?难不成你还想嫁给那个流氓家伙?罗魅,我告诉你,你可别跟我说你喜欢上了姓南宫的?要是真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心,你嫁谁都可以,唯独京城里的人不许嫁!”
怕女儿听不进去似的,她还绕过桌子站到女儿身前,头一回用着无比严厉的口吻对女儿说话,“罗魅,不是娘要干涉你婚姻大事,你要知道我们母女这对身体之所以会死,那全是京城里的人造成的!你对他们没印象那是因为你的身体没经历过,可我不同,我这身体清清楚楚的记着他们的狠心和无情。薛家的老太婆你也见过了,你可知道,她就是你这身体的奶奶!暂且不说南宫那混小子会如何待你,就凭薛家在京城的地位,我也不会让你去京城受苦受罪受委屈!”
罗魅低着头没敢直视她,安静的听她说完,随后低声道,“娘,蔚卿王偷了我的玉佛,我想去京城拿回来,没别的意思。”
“什么?!”罗淮秀一听,赶忙伸手在她脖子上摸索起来,这一摸,气得她牙齿都在打颤,“那个混账居然敢偷你的东西?!可恶!老娘非宰了他!你等着,我这就收拾东西去京城,拼了命我也要把他剁成肉酱——”
话还没说完,她人已经冲了出去。
不是她小气舍不得那块玉佛,而是忍受不了那个偷女儿玉佛的人!
玉佛不贵但意义大,他南宫司痕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随便偷盗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他这行为简直是不要脸!
圣旨算什么,皇上赐婚又如何,只要她罗淮秀不愿意嫁女儿,哪怕杀了她她也不会同意!大不了远走高飞去别的地方,天大地大,她就不信没有她们母女容身之地!
罗魅也没阻拦她,只是在看着桌上加盖了玉玺的圣旨,她眸光沉了又沉。
如此遥远的距离,她们母女还得受人摆布,要说她忍得下这口气,肯定是假的!
与其逃避,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她倒要看看南宫司痕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
罗淮秀是铁了心要去京城。一晚上就把要带的东西全都整理好了,天刚亮的时候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镖局,委托他们把她值钱的东西护送去京城。
至于独味酒楼,她从镖局回去就把消息告诉了伙计们,暂时关门两月。
从昨日听到圣旨后,伙计们心里就有了准备,这独味酒楼怕是开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罗淮秀一晚上就想通了。拿着两个月的工钱,伙计们既感动又不舍,一个个都说只要她们在京城落了脚,他们会想尽办法去京城再帮她们母女俩做事。
要离开了,罗淮秀也是百般心酸,但去京之心已定,她是忍着泪同伙计们道别。
罗魅一早就去了医馆,同样是去辞别的。
他们师父又去外乡帮人看病了,听说她要去京城,云清惊讶得不行,拦着她直问,“魅儿,为何突然要去京城?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和罗姨在榆峰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要离开?”
看着他眼中的不舍,罗魅低下头轻道,“师兄,我娘在京城的故人出了些事,娘听说以后才临时起意的。”
云清皱眉问道,“那你们何时回来?”
罗魅抿了抿唇,“可能要两三月吧。”
云清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又露出温柔的笑容,“那你们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我倒是放心,但罗姨性急,出门在外,你要多提醒她。京城不同其他地方,你们万事都要谨慎些。”
罗魅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多谢师兄,你也多保重。师父那边就有劳师兄帮我解释了,等我回来再向他老人家赔不是。”
云清点头,“放心吧,我会同师父说明的。”
罗魅又低下了头,“师兄,那我走了。你和师父保重。”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云清眯着眼久久都没动弹,随着她越行越远,他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可就是迈不开脚步将她拦下……
……
一个月后——
南宫司痕正在书房与同僚议事,突然墨白前来敲门禀报,“启禀王爷,安将军回京了。”
南宫司痕先是一怔,随即起身朝同僚道,“你等先回去,有关丰台建造之事改日再议。”
几名同僚从椅子上起身,齐齐告辞,其中一人还忍不住向他道贺,“王爷,安将军此去榆峰县是接未过门的王妃回京,下官在此恭喜王爷心想事成。”
其他人也齐声道,“恭祝王爷早日大婚。”
南宫司痕淡淡的勾唇,“嗯。”
待几人离去,他唇角又恢复冷硬,眸光幽深、沉浮不定。依照他对罗氏的接触和了解,他压根就不信她们母女会轻易随安一蒙回京……
果然,在走出书房时,墨白冷肃的脸上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压低嗓音在他耳旁道,“王爷,罗氏母女是回京了,不过安将军有带话给您……”
南宫司痕俊脸一沉,眸光冷冷的斜睨着他,“何话?”
墨白低着头都没敢看他,“王爷,安将军说如果您公事繁忙就别去接人了,还说最好让你远避那罗氏、千万别同她正面相见。”
------题外话------
哇咔咔!终于回京了,小痕痕等着被砍吧……【邪恶的飘过~·】
☆、15、罗魅,你想亲我吗?
母女俩在京城没住处,到京之后安一蒙就将二人安置到了京城最好的一家客栈里头。
之所以带话到蔚卿王府不让南宫司痕前来,安一蒙考虑得也周详。这一路上,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罗淮秀浑身那股怨气,提到南宫司痕更是咬牙切齿。安一蒙觉得她们母女之间同南宫司痕肯定有误会,在误会没解除之前,还是先别见面,免得喜事还没办就先办了丧事。
房间里,安一蒙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大刀阔斧的坐在罗淮秀房中,在罗淮秀先发言之前从怀里摸出一叠纸,摊开放到桌上,“罗氏,这是蔚卿王托我交给你们母女二人的,望你们妥善保管。”
罗淮秀皱着眉将纸抓到自己手中,垂眸一看,眸孔不由得放大。
罗魅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不过也伸长脖子细看了起来,这一看,同样吃惊。
安一蒙所拿出来的纸不是寻常的东西,而是契纸!
除了一间房舍的地契外,还有三间铺子和一些田地。
“混账东西!”罗淮秀看过之后突然拍桌大怒。
“……”安一蒙忍不住皱起两道浓眉,目光阴鸷的瞪着她。
就在罗魅都以为她会当场撕了那些契纸时,只见罗淮秀突然将契纸胡乱的叠好、然后塞了袖中,嘴里接着怒道,“以为这点东西就能讨好我?你们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我罗淮秀走南闯北何事没见过,这点东西分明就是打发叫花子!安将军,你给他带个话,想娶我罗淮秀的女儿,没这么简单,他若觉得我们母女好欺负,让他放马过来,看我不砍死他!”
“……”安一蒙脸色极黑。一路上他见识过这女人的凶悍,现在面对她不知好歹、无理取闹,他几乎已经能镇定如常了。否则还能如何,总不能让他同一个疯女人讲道理吧?
“……”罗魅也忍不住抽起唇角。说什么‘打发叫花子’,娘倒是把东西还给人家啊!
待安一蒙离开后,她才面无表情的开口,“娘,我们也不缺这些,为何还要收下?”
罗淮秀翻了一个白眼给她,暗怪她笨,“你见过有谁嫌钱多的?我不收岂不是太便宜了那混蛋家伙?再说了,是他自己要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求着要的,我为何不收?”将袖中的契纸摸出来又看了一遍,她眼里放着精光,唇角挂着算计的笑,“我跟你说啊乖宝,这几家铺子都是当街的大铺,值不少银子呢。回头我就找人帮我把这些给卖了,换些银票,咱们娘俩后半辈子又能多买一些下人了。”
罗魅额头开始掉黑线,“娘,要是南宫司痕知道……”
罗淮秀冷哼,“知道又如何?我偷偷的卖,等把你的玉佛要回来,我们就远走高飞!”
罗魅揉了揉眉心。见她心情因为这些契纸而变好,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母亲除了精明能干外,对钱财是看得比较重,就如她自己所说,没人会嫌钱多。罢了,只要她高兴就好,她无所谓。
……
赶了一个月路,说实在的,确实很累。天刚黑下,罗魅就回房睡下了。
许是头一次来京,她心里全是彷徨不安,躺在陌生的床上,虽然疲惫,可怎么都无法入睡。
就在她辗转反侧时,突然窗户边传来异响,虽然很轻微,但还是惊扰了她。
“谁?!”在坐起身的同时,她右手放进枕头下快速的摸了摸。
语音刚落,只见一身影已经跃入她房中,还低沉的回了一个字,“我。”
罗魅眯起了眼,看着黑暗中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高大身影,她没动,只是静等着他走近,然后右手从枕头下不着痕迹的抽出。
南宫司痕那真是一点都没客气,自然而然的在床边坐下不说,还伸手将滑落的被褥替她拉上,不仅如此,生怕她受凉般,还把拉高的被褥在她身上裹了一圈,只露出她一颗脑袋。
当罗魅反应过来时,不仅被包裹成了粽子,且动都动不了。
“累吗?”某男人难得温声说话。如果不是罗魅被他故意包裹得紧紧的、连气都喘不了,此刻的他算是罗魅从认识他后见过的最温柔的一次了。
“你不怕我喊叫?”罗魅沉着脸瞪着他黑暗中发亮的黑眸。
“不怕。”南宫司痕唇角微微上扬,似是在为什么而得意,“你娘已经被我点了穴,不会过来的。”
“你!”饶是罗魅性子再波澜不惊,此刻也忍不住挣扎抓狂,“放开我!”
“我知道你睡不着是因为想我,所以我特意前来陪你。”无视她的怒火,南宫司痕突然凑近她,在她耳旁开口。
“……”罗魅瞬间绷紧身子,除了他不要脸的话以外,他那暧昧的举动更让她浑身毛骨悚然。不是没跟人近距离接触过,只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一个男人搞暧昧。
温热的男性气息让裹在被褥中的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她突然安静下来,不再做任何反抗。跟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反抗没用,有本事他现在就放开她,看她不毒他个下半身瘫痪!
似是满意她的表现,南宫司痕收紧手臂将她连被一起抱到怀中。黑色中,她的脸比平日更冰冷,眸中全是对他的敌意和厌恶。可他视若无睹,反而愉悦的扬高唇角,罕见的在她面前露出笑意。那双黑眸少了平日里的冷傲,散发着深邃迷离的光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罗魅,你想亲我吗?”在她耳边,他低沉的嗓音磁性魅惑。
“……?!”罗魅咬牙斜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
“我想亲你。”
“……?!”罗魅瞪大眼。看着他逐渐放大的脸,她瞬间扭开头,近乎低吼道,“滚开!别恶心我!”
------题外话------
摊手~咱家小痕痕没追过女人,就是这么任性!
☆、16、南宫司痕的好奇
认识她的时间虽然短,但印象中眼前的女人一向冷漠,就算在面对别人威胁恐吓、在面对别人肆意辱骂时,她也面色从容,从未露出一丝过激。此刻,听到她充满厌恶的嗓音,南宫司痕沉了脸,眸光由笑变得冷冽,将她脸上所有的情绪一丝不漏的收入眼中。
“可是觉得本王逼迫了你,所以才对本王有成见?”
“滚——”罗魅满面怒容,一个字吼得撕心裂肺。多日的隐忍似乎在这一刻爆发,即便她对生活的态度一向无所谓,可在面对他一次比一次更为无耻的言行时,她怎么都咽不下了。
活到今日,两世为人,她是真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明明她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可他偏偏就似没长眼睛一般,自以为是主宰,自以为能掌控她们母女,甚至自以为能掌控她的人、她的婚姻。
他算老几?
南宫司痕眸底一片寒气,眸光如刀一般剜着她愤怒的摸样。他承认,他是有些故意想激怒她,看看她冷漠的外表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可当真目睹她过激的反应后,他却倍感恼怒。
放开她,起身,他挺拔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朝房门口走去。
那一股冷冽的气息朝罗魅扑面而去,过激之后的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瞬间也清醒了许多,看着无人的房门口,她猛的跳下床,连鞋都忘了穿快速的追了出去。
她险些忘了这次来京的目的,玉佛还在他手中!
……
夜深的街道被黑夜笼罩,放眼望去,一片黑沉。天上乌云密布,今晚连星星都看不到一颗。夜风袭来,站在街口的罗魅忍不住抱紧双臂,除了没穿鞋外,她还忘了穿外衫。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走的,咬着唇四下张望了数遍,就是没看到他的影子。
初冬的季节早晚都带着寒意,不是她娇气受不了凉,而是她这身体从出生起就娇弱多病,这些年她虽然学医、也时常调理自己的身体,但底子差是不争的事实,没怎么生病那是因为平日里很注重,像现在这样穿着单薄、打着赤脚到处跑还是头一次。
“啊——嚏!”往回走的路上,她缩着脖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就在她刚要进客栈时,突然一道身影伫立在大门口。她顿时停下了脚步,眯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沉默片刻,她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摊出手,冷声道,“把玉佛还我。”
她母亲为了给玉佛开光,辛辛苦苦去求人,就凭这,她也不会让玉佛落到任何人手中。
夜色中,南宫司痕俊脸绷得很紧,那些冷飕飕的气息仿佛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黑眸里同样散发着冷冽的寒意,剜着她冷漠的脸。
无视那只小手,他冷硬的开口,“本王就如此让你不上心?”
罗魅淡淡勾唇,迎着他冰冷的眸光,似在嘲讽他的话,“王爷,恕我直言,我随我娘走南闯北的打拼,见过的人比吃过的米还多,照王爷这般说法,我岂不是得见一个爱一个?别说我心不大装不了多少人,就算能装人,也不会是王爷这般的。”
南宫司痕眸孔紧敛,突然将她伸出的手腕抓住,近乎粗暴的拽向他,沉着脸怒问道,“那你喜欢何样的?”
他那口吻不像是询问,而是像极了抓奸的丈夫,仿佛罗魅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会弄死她。
忍着手腕传来的痛意,罗魅继续冷笑,“王爷,我能问问,为何要选择我吗?”
南宫司痕突然怔住。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他一把将她推开,眸光沉冷的瞪着一点都不怕死的她,“问那么多做何?难道本王看上你还不行?”
罗魅后退了两步,依然冷笑,“行,怎么不行?王爷要看上谁都行。凭王爷这种条件,恐怕看上的女子不在少数,其实没必要为了我这么一个人大费周章搞这么多事。”
南宫司痕后牙槽都咬紧了,隐隐听到手指紧握的声音,恨不得立马掐死她,“本王还就只看上了你!”
罗魅低下头,忍不住念了一句,“真是瞎了眼!”
她声音虽小,可南宫司痕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原本冰冷的眸底突然溢出笑意,甚至连唇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朝她走过去,他再次不顾她反对将她手腕抓住,只不过这一次温柔得多,“对,本王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这女人不男不女的打扮,有眼睛的人绝对不会看得上,更别说她那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样子了。
可他就是眼瞎了……
罗魅僵硬的瞪着他,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手腕上他的力道减少了,只剩下他手掌上的温度。就在她想挣脱时,鼻子突然痒痒的——
“阿——嚏!”
而此刻,南宫司痕这才注意到她只着单薄的里衣就跑了出来,低头一看,突然震怒,“该死的,你就这么出来?!”
还不等罗魅回过神,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落到他怀中且稳稳的躺在他臂弯里。
闻着他身上冷冽的男性气息,她没好气的挣扎,“放开我!”这男人,总会把她激怒!她自以为傲的冷静从容一对上他总是溃不成军。
南宫司痕收紧手臂,沉着脸转身走进了客栈。
一路上,罗魅又接着打了好几次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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