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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甜喜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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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还不明白,母亲怎么会不懂人情,对她说起佛语,敢情这后面有人在捣鼓。
  屠嬷嬷见裴咏宁脸上神情变化,又附在她耳边说:“娘子,前几天,伯府已经走了一批人,若是再将她们赶走,以后谁还愿意为伯府尽心效力?娘子小,这些人情世故,总要会点变通……”
  裴咏宁勾了勾嘴角。
  吓唬她,软的不行,来威吓?
  “屠嬷嬷,这是说我不懂变通人情了?”
  屠嬷嬷一听,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她的声音那么小,她听不出来她在劝她?
  “哎呦呦,我的小娘子呦,您怎么会这么想?您是老奴看着长大,奴婢哪能这么说您呢?……”
  说着屠嬷嬷赶紧跪了下来,给她请罪!
  裴咏宁侧过身,背对着她。
  她是母亲身边的人,不管她当面说她什么,她多少都要顾及母亲。
  裴咏宁忍了忍,命道:“屠嬷嬷,母亲身边缺人伺候,你回去好生伺候吧,如今的我,说小也不小了,伯府上下该好好整顿一番,你回去且和母亲实话实说,母亲若是动怒,我自会给她磕头认错!”
  屠嬷嬷见裴咏宁眼中的坚毅,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也灰了心。
  她暗自咬牙,不敢再多说,生怕裴咏宁眼中强硬的坚毅,一转脸,就变成肃杀,到时连累自己,可不妙。
  她回头,狠狠的瞪了眼那两个嬷嬷,扭身福了礼,便退了出去。
  屠嬷嬷走后,梁嬷嬷和黄嬷嬷像是失了主心骨,半软的身子相互搀扶着。
  裴咏宁如今连主母的话也不听了,眼下这两个婆子,怕是真的会被赶出伯府。
  梁黄两嬷嬷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两人是谁的腿先软了,一个踉跄,两人一并跪了下来。
  娘子连主母的话,都能违背,而她们两个婢子在她眼里算什么?
  梁嬷嬷吓得嘴巴抖着,“娘,娘子……”
  裴咏宁朝着方氏伸手,“姨娘,你带的银两拿来?”
  方氏想劝,看了看裴咏宁的眼神,刚张开的嘴,又轻合上:“娘子……”
  “嗯……?”
  方氏被她身上散发的气势,所压服。
  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交在裴咏宁手里。
  裴咏宁闲太多,只捏了一锭银子,来到地上的两人跟前,“两位嬷嬷,伯府家小门窄,容不了两位,还请谋好的去处。”
  说着将手中的银子和卖身契,塞到黄嬷嬷手中。
  黄嬷嬷又惊又恼,她尽心尽力为伯府效忠多年,竟然被一个未及笄的娘子赶出府。
  齐天的大辱,她岂能接受?
  她抖着唇问:“娘子,你凭什么要赶我们走,凭什么?”
  黄嬷嬷质问的声音,引起了不小的议论,裴咏宁是主子,她敢反问主子为什么……
  自古哪有奴才问主子的?
  这一刻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身份在伯府,只不过是奴婢!
  裴咏宁抬了抬下巴,示意三草将人送出门。
  梁嬷嬷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一切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娘子不是在吓唬她们。
  她恍然明白,惊得脸上死灰白,连忙跪着爬到裴咏宁的腿边,撕心裂肺的哭求:“娘子,娘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裴咏宁往边上挪挪脚,不想被她扯动。
  梁嬷嬷追上,连爬着抱住裴咏宁,央求:“娘子啊,不要让奴婢离开,奴婢一家老小都在府里,娘子若是让奴婢离开,奴婢能去哪里?娘子……”
  黄嬷嬷见梁嬷嬷哭求,也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两人预判的范围。
  不该是这个结果,她们从来不会是这个结果……
  眼前身材弱小,一向毫无心思的娘子,她真的有这个权利将她们赶出去!
  黄嬷嬷咋然间恍惚过来,惶恐的爬到裴咏宁脚边,紧紧的抱着她的腿,“娘子,娘子……奴婢也知错了,奴婢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诋毁主子……求娘子开恩,求娘子开恩呐!”
  说着两个嬷嬷,咚咚的磕头认错!
  少间,两人见磕头不好使,黄嬷嬷跪直身子,腾出双手,“啪啪啪”的扇着自己的脸。
  梁嬷嬷也放声嚎啕着,啪啪啪的打着脸。
  两人的脸上,顿时巴掌印交错着,没一会儿,脸上的红肿了。
  两人边打边喊着:“娘子,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裴咏宁被两人搅的头发晕,扶额厉声的喊道:“三草,零草,让人将两位嬷嬷送出去,都聋了吗?!”
  三草和零草听到主子的呵斥,连忙点头奔到两个嬷嬷身边。
  “两位嬷嬷,别让咱们为难,请吧!”
  黄嬷嬷见哭求无用,裴咏宁依然背过了身子。
  她收了哭声和手上的动作,暗暗戳了戳梁嬷嬷,朝她递了个眼色。
  梁嬷嬷接收到眼色后,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顺从的被三草带了出去。
  裴咏宁听到她们突然不哭了,眉眼一挑。
  她深深的望着两人的背影,她们说哭就哭,说停就停,毫无歇斯底的反抗……
  有点奇怪!
  少间,她思量罢,转身吩咐道:“姨娘,这两个空缺先搁置下来,过段时间我去乡下,到时再找人顶替!爹爹若问起,全推到我身上就好!”
  方氏被一连串的惩治,惊得哑口无言,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娘子第一次管家,就碰到这两个嬷嬷。
  看着娘子雷厉风行的做法,让人措手不及。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两个嬷嬷不像是容易屈服的人。

  ☆、第74章,这次多谢你

  她活了大半辈子,对府上的人还是有些了解。
  不过,她们不屈服能怎么办呢?
  一边是娘子,一边是主母和老爷,能将这两人赶走固然是好事。
  伯府上下以后重新改正,风气自然就会慢慢转好。
  但,老爷和主母没发话,她们只怕会不甘心,定会再会生事。
  毕竟,黄嬷嬷是张春家的,张春是伯府的管事。
  张春定会将此事告知老爷,若是娘子赶她们走的,依着老爷对娘子的疼爱,倒不会责怪。
  可换成是她,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准还会让她禁足。
  想到这里,方氏也缓了口气,这事她不敢管,但,娘子既然出面,这事就不如交给娘子,好歹娘子和老爷两边都不得罪。
  ……
  三草将两人送到二门外,便回来了。
  梁嬷嬷见黄嬷嬷走的快,小碎步也跑了起来。
  扭着肥胖的腰,凑到黄嬷嬷跟前。
  “我说,黄婆子,你刚戳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好主意,使咱们继续留在伯府?”
  黄嬷嬷脚步缓了下来,斜瞪了眼她,狠狠的啐了口,“我呸,……哼,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敢管我的事,在这伯府,还没轮到她说话的份,当真吃了她雄心豹子胆了。
  “在后宅,哪个人敢这么对待老娘,我都哭求她了,她还仗着主子的身份,赶我出府,等我回去,到我家那口子哭闹一通,他准会去老爷跟前为我说叨,到时老爷知道了,定会说娘子是一时之气,老爷一发话,保准让她请咱们回府!”
  梁嬷嬷贼贼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这心眼子会留有一手,不然怎么会轻易就离开那院子,没想到你在这儿使点子呢?
  “……不过,若真是如此,到时你可要帮我也带上,你可知,昨个老爷和大爷他们从朱家捞回来多少银子和珠宝,咱们不能让一个外人挡了财路?”
  在她们眼里,裴咏宁她始终要嫁人的,在裴家,就是外人。
  黄嬷嬷冷眼一挑,“那是当然,谁敢挡咱们的财路,咱们就让她不好过!”
  梁嬷嬷瞧着黄嬷嬷的眼神,眼中放着阴寒的精光,连忙低声劝着:“我说黄婆子,你可不能坏了规矩,咱们这些是小财,万不能动了谋害主子的歪念!”
  黄嬷嬷冷冷一笑:“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她是咱们老爷的掌上明珠,再怎么与咱们不对付,我也不会存了害她的心,瞎想什么……?”
  梁嬷嬷听到她的话,心里隐隐不安,她太了解黄嬷嬷这个人,得不到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挡她的财路,她才不管那人是谁。
  除了主母的话,没见她在意过谁的话。
  只是自己力量薄弱,劝她也不会听进去,只能不与她为敌,安分过自己的日子,顺带谋点小利,日子过得也舒坦,随即笑了笑,“那我等你好消息,你可不能忘了我的事,我也不想离开伯府呢?”
  “放心吧!”黄嬷嬷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说着两人去了回了下人房。
  这边裴咏宁教训完下人,便独身去了柴房。
  手放在门上,想了想,叶桓这事,还是尽早让人将他送走,免得真的传出流言蜚语。
  他是书院的教谕,若是藏在这里久了,日后被人瞧见,恐怕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她提了提气,推门而入。
  裴咏宁脚步还没踏进去,就有声音从里面传出:“伯府小娘子,好大的威风,教训下人手段强硬,真不留一丝情面!”
  不用猜也知道,这声音是谁的。
  看来是醒了!
  说起话来也有了力气。
  裴咏宁走了进去,合掩了门。
  两步走到柴房内,见床上一人单腿撑起,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面容虽有几分虚弱的白,但比昨晚来,要好看的多。
  “说话中气十足,看来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
  说着她来到他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
  叶桓见她毫不回避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倒和其他闺中娘子不同。
  听到她说伤的事,脸上微弱的笑意,收了起来,略带三分正式,道:“这次多谢你!”
  裴咏宁一怔,他竟然说谢?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躲在伯府的马车上,谁会管他死活!
  “不打算说些什么?”裴咏宁问。
  都是聪明人,这还藏着掖着,只会惹人啼笑,有为君子之风。
  叶桓略微思顿片刻,少间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玉笛。
  “这是在阁楼里拿的!”
  裴咏宁并不接过手,而是问:“这么小的笛子,肯定不是用来吹的?”
  叶桓脸色一灰,本就惨白的脸,如今灰白相间,唯有唇色微红。
  当然不是用来吹的,这么小的笛子,搁哪儿吹?
  他冷声道,“你不打算拿着细看?”
  裴咏宁寡淡的笑了笑:“和我没关系的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五大家族视为宝物?”
  叶桓依旧摇头,脸上迷人一笑,声音确是冷冰冰的:“你真的想知道?”
  裴咏宁诚心诚意的点头。
  叶桓眉眼轻蹙,似乎在探索者裴咏宁的用心。
  少间,在裴咏宁毫无功利的眼中,他没有看到其他闪躲,叶桓轻声问:“你知不知道五大家族,不是咱们南平人?”
  裴咏宁颔首,“这个,我听我爹说过。”
  叶桓四下看了眼,确定周围没人后,迎上她清灵的眼眸。
  幽暗的眼中,神秘而又无所畏惧。
  密而翘的睫毛,轻轻的眨着,仿若森林里扇着翅膀的一对精灵,相拥而飞。
  他下了床,缓步走到裴咏宁身后,故意将身子压低,脸慢慢靠近裴咏宁颈窝。
  下一刻,裴咏宁只感觉温热的气息,从耳后扑来,带着浓烈的药草味,串流过鼻尖。
  裴咏宁慌忙错开身子,站了起来。
  前世今生,还没有哪个男人敢靠她这么近。
  “你干什么?说话归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叶桓看着她面颊绯红,羞恼的微低着头,忽然想起初入书院那天。
  她从阁楼上跳下来,自己本来是可以躲开,可是却不知为何,脚却移不开。
  用脸生生的接住了她。

  ☆、第75章,玉笛

  本以为,她与别人定亲,没自己什么事。
  可命运的安排,总让他们不期而遇。
  叶桓想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或许,老天爷觉得他不该放弃,才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她救了自己的命。
  叶桓之前还有犹豫要不要向她说几句隐情,如今看到她脸上的绯红,心中一喜,倒是坦诚了。
  他直起身子,眉眼深深望着裴咏宁,少间,他沉声道:“五大家族乃西夷人,曾在滇渡之战中投降了咱们,南平才会里应外合,将西夷全军一举歼灭,后来皇上见他们诚心相投,又建奇功,这才封王封侯。”
  裴咏宁听着他的话,从羞恼中回神。
  也忘了刚刚两人之间,曾闹出的尴尬。
  她想起叶桓说的滇渡之战,那是南平扫平西夷,最大的一场战争。
  几十年前,西夷突然出战南平,其规模之大,西夷三十万人,集中全部兵力迅速向南平发起猛攻。
  南平一路节节败退,最后退到滇南,当时还是殿前指挥司的叶振海,从洪州带兵赶到,经过了长达一年的奋战,终于将西夷一举歼灭,当时就在滇南和江渡之地,俗称滇渡之战。
  怪不得五大家族突降明州,没有几年便傲视明州上下。
  原来他们是降将。
  可既然封王封侯,为什么不在京都,却来到明州呢?
  只听叶桓接着说道:“这个玉笛就是当年他们向外面传递消息的证据,据说,这个玉笛中,还有一个可以致五大家族于死地的秘密,但是谁也打不开,五大家族谁也不敢藏在家中,只能放在阁楼上,派人守护,不让人靠近。”
  裴咏宁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大家族这么紧张玉笛,可是现在被他盗取!
  “叶师兄,这个东西,……对你有什么用?”
  叶桓突然一笑,缓步向裴咏宁走近两步。
  裴咏宁见他逼近,她莫名的退后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她想起刚刚他凑到身前的一幕,脸上退下的热度,又重新回来。
  “我若说,对我没有用,我只是在保护他,你相信吗?”
  裴咏宁倏然抬起双眸,他保护玉笛?
  他是和五大家族一伙的?
  想起五大家族中的朱家,害的原主裴咏宁殒命,她眉眼顿时阴凉了。
  声音带了几分冷淡,问:“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叶桓摇头,“说不上一伙,只是这个东西,还没到他面世的时候,还是放在阁楼安稳。”
  裴咏宁眼中全是戒备,他们既然是同路的?
  她有些惊讶,怪不得昨晚派出去的人,没人去查李漕司家里查他,原来是这样。
  这玉笛也不是他偷的了。
  叶桓见她双眼忽明忽暗,秀丽的黛眉微微蹙起,解释道:“昨天中午,来了另一波人,我和他们交过手,从他们手中夺回的。”
  竟是这样!
  那他身上的伤也是对方造成的,她还以为是五大家族的人伤的。
  裴咏宁的脸上阴沉着,真后悔将他救活!
  叶桓看不到裴咏宁细微的表情变化。
  以为她的沉默,是在担心那波人会对伯府不利而担忧。
  “裴娘子,明州虽然还隐藏着另一股力量,既然他们敢觊觎五大家族的东西,相信五大家族也不会容许他们存在,且安心!”
  本就在后悔救了叶桓的裴咏宁听罢,脸上一惊,问:“你说什么?还有一股力量?那你躲在伯府,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要连累伯府?”
  叶桓脸色一沉,忙解释着:“以后我也会尽力保护伯府,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裴咏宁怒了。
  “你说的倒轻巧,他们在暗,伯府在明,怎么防?五大家族早就不安好心,一心想毁了伯府,如今又立了个敌人……”
  她恨恨的望着他,明知道他不是有心之过,可她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狠狠的咬着牙,管他什么身份,气冲冲的朝着他腿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嘴里怒着:“书院马车那么多,让你偏偏跑到伯府的马车上!”
  踢完后,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立在边上的三草,命令道:“三草,吩咐下去,中午谁都不准给屋里的小厮送药,让他流血而死!”
  屋里的叶桓捂着小腿,喊着疼,加之身上有伤被扯动,一脚踹的他,冒了一头的汗。
  “我是病人,下脚这么重!”
  看着裴咏宁怒气冲冲的背影,身上和腿上虽然疼着,可嘴角不知怎地勾起,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我在,你怕什么?
  凝眉间,他捂着伤口往床上走去。
  看来,这中午也不给吃的了!
  门口的三草听着命令,看着娘子的神色不对,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之后,又偷瞧了眼柴房的人。
  这好端端的进去,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出来?
  这来人是谁?
  有这个能耐,将娘子惹气,而不被赶走?
  裴咏宁气的回了自己院子。
  以后她不仅要防着朱家,还有一群暗处的人,在司机而动。
  她扶了扶额,明州的事像个旋涡,而伯府却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船只。
  被迫陷了进去!
  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不多时,便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娘子,屠嬷嬷身边的婢子说,主母请娘子过去说会话。”
  裴咏宁早就料到水氏不会轻易的放过此事,这边杌子还没暖热,就差人来传话。
  “和她们说,我这就来了!”
  要想整顿这个家,水氏还是要第一个说服。
  就算她不帮忙,也不要添乱就成。
  门口的零草已经候着,裴咏宁拉开门,看到她,就吩咐了句:“别跟着了,我自个去!”
  零草是了声,便退了下去。
  水氏和她同一个院子,走了个穿廊,就来到了门前。
  她吸了吸口气,若是水氏执意不肯,‘裴咏宁’裴家未来是如意还是逆风,全仰赖上苍的眷顾了。
  门口的屠嬷嬷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裴咏宁来,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打着门陇,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进!”
  裴咏宁轻步迈了进去。
  吸入鼻尖的仍是熟悉的檀香味,只是今日的檀香有点浓烈。

  ☆、第76章,命数

  檀香有安神的功效,看来屋子里的人,需要借助檀香息下心中的怒气。
  随着裴咏宁入屋,门外的屠嬷嬷从外面将门合上。
  裴咏宁往榻上寻去,只见水氏闭着眼,在熟稔着手中的佛珠。
  “母亲!”裴咏宁走近微微福礼。
  水氏温温的嗯了句,“坐吧!”
  裴咏宁见她没睁开眼,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等着她。
  随着手里的佛珠换了几圈,水氏缓缓睁开眼睛。
  指着裴咏宁手边的茶水,“喝点茶吧!”
  “是,母亲。”裴咏宁端着茶水,放在嘴边轻啄了小口,随后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率先开口问:“您是为早晨的事,叫女儿来吗?”
  水氏看了眼她,轻轻摇头:“早上的事,你既没有责罚她们,也没有辱骂她们,做的极好,并无错处。”
  裴咏宁怔怔的望着水氏。
  不知这话真假,但,修佛之人,怎么会打诳语呢?
  裴咏宁诚实的将早上的事,说了遍。
  说到最后,裴咏宁见水氏的脸色并无异样,索性她起身,跪了下来,叩头道:“母亲,女儿已经将她们二人赶出府,母亲心里若有气,宁儿在此,请母亲教训!”
  水氏下了榻子,将裴咏宁扶了起,带着三分嗔怪:“宁儿说的什么话?她们的事,我已经听屠嬷嬷说了,这些年,母亲躲在屋里,让方氏受委屈了……”
  裴咏宁听完,想起之前屠嬷嬷的脸色,原来是被母亲责怪的神色。
  水氏闲适的双眼,看了屋里的陈设,“宁儿,你想保住伯府,母亲明白……”
  她想了想,似是有难言之隐,最后像是冲破了枷锁,抬眼凝望着裴咏宁的双眼,“宁儿,你可要知道,凡事皆有定数,人是斗不过天的,母亲是怕你受到危害!”
  裴咏宁微怔,忽然想起之前和水氏的对话,那时她隐约察觉,水氏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
  虽然没有明说,可她总觉得水氏知道什么。
  今天,水氏莫名的说起这话,难道伯府注定命里衰败?
  “母亲,女儿有爹爹和兄长护着,自然无事……,只是女儿有些不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
  水氏欲言又止的转过身,双手合十的念了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裴咏宁轻轻的喊了声:“母亲?”
  水氏垂头默念着佛经,不愿回应。
  两人僵持着,一时,屋内沉默了。
  少间,水氏微侧着头,“宁儿,你还尚小,人情世故多变,且听我这半身入土的人一言!”
  裴咏宁虽不懂水氏的言外之意,可她知道,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裴咏宁困惑了。
  但,仅仅只是刹那间,裴咏宁摆正了自己的想法。
  她道:“母亲若是伯府真的如你所说,是命中的劫数注定会衰落,那我也愿与命运搏一搏,至少我不会让我身边的亲人,因为服从命运,而受到伤害,哪怕一丝希望,我也想为自己,为他们去争取!”
  水氏哑然,她缓缓闭上了眼,无奈的摇着头,仿若用无声取笑她的天真。
  裴咏宁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既然母亲,没有责怪,而是给她提醒,这是好事!
  “母亲,这里若没有其他的事,宁儿就先回去,母亲多照顾自己身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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