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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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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位尚宫为其求情,被罚俸一年,赵乾永明令再有求情者,割其耳削其鼻,一时之间宫中众人纷纷自危,再不敢对赵乾永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
昏睡两日之后,赵步光就醒了过来,小腿已经上了药,只不过身边的侍女都不熟悉,其中有一名宫人她隐约觉得面善,分辨了半天,才想起是赵乾永身边的近侍。
原来回宫之后,她一直住在承元殿西侧寝宫之中,承元殿是散朝之后,皇帝召见大臣之所,也是皇帝的寝宫。
赵乾永下朝回来,正见两个宫人跪在地上为赵步光穿鞋。
赵乾永眉头一皱:“腿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走动。”
宫人们即刻起身退开,赵步光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低身去穿鞋,但床有点高,她够不到。
赵乾永捡起她的鞋,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膝上,再为她穿鞋。
“你想出去?太医让你卧床半个月,即使只伤到了一条腿,行走起来也会不便。”赵乾永虽给赵步光穿好了鞋,却没有放开她的腿,不让她下地的意思很明显。
“那你找几个人,送我回长乐宫,你这里太大,我住着不习惯。”承元殿里的宫人们安静得可怕,没有主子吩咐,无人敢交谈。而长乐宫的宫人熟悉赵步光的性子之后,无事时也会玩闹追逐,比这里有人味。
赵乾永沉默看了赵步光一会儿,才吩咐王祥福去备辇,无奈地说:“朕送你回去长乐宫,但会找几个人看着你,暂时不要乱跑。”
赵步光“哦”了声,摸了摸脖子发现脖子也包了起来,她印象里只有很小的一道伤口,暗道赵乾永真是大惊小怪。
“刺客呢?”
“死了。”
赵步光记得看见刺客的最后一幕,对她的死并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又想起朱羽来,依照计划,今日她要和朱羽私奔的,刚找急忙慌提了一个字,赵乾永抚着她的伤处,将她的腿放回床边,淡淡道:“等你伤好了再说。”
“会不会错过最好的机会?”赵乾永不是说过赵乾泱被北狄局势逼迫,现在正是最有可能狗急跳墙的时候。
“你不用理会,朕认为什么时候是恰当的时机,再依计划行事。”
轿辇已在承元殿侧门等待,宫人准备好木架,要抬赵步光上去。赵乾永弯腰打横抱起她来,大步往门外走去,阳光兜头洒下,暴晒的夏日,不过从寝殿走到门口,赵乾永就出了一脑门的汗。
赵步光胡乱举袖替他擦了擦,在四名宫人的合力帮忙之下,赵步光登上辇,坐在赵乾永的身边。皇帝的轿辇比宫中其他轿辇都要宽阔,别说两个人,赵步光觉得坐上三四个人都足够。
赵乾永时不时问她累不累,观察她的面色,见她精神确实很好,虽脸色煞白,说话却神气活现,渐渐放心下来。
下去时赵乾永仍抱着赵步光,拒绝宫人接手,一路将她抱进长乐宫。
一干等着问候赵步光的嫔妃都在正殿坐着,听见通禀出门来跪了一地,但看见皇帝抱着永寿公主,嫔妃皆是一愕,继而纷纷低头行礼。每个嫔妃都没有再抬头,但她们都知道,皇帝自昨日起的一举一动,都在彰示他对永寿公主的宠爱,先帝在时,因为疼宠永寿,将前朝宠妃的宫殿赐给她居住,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长乐宫。现在新的天子也如此,今天是没有人能见到永寿公主了,嫔妃们纷纷散去,从各自的眼睛里看见了艳羡。
这个女人的命好到让人不羡慕都不行,有尊贵的出身,有天子的疼宠,刺客因为伤到了她,被戮千遍,至今还悬挂在训诫碑前的木架上,每日历三遍鞭尸酷刑警示宫中众人。
赵步光不能下床,过去的乐子都不能玩了,且游湖惹出了祸事,她也很愁,恐怕将来到出嫁之前,都不能游湖了。
赵乾永很忙,命人将奏疏都搬到了长乐宫中处理,长乐宫很大,藏书的偏殿设为赵乾永召见大臣的地方。
四日后,闻人皎夫妇进宫给闻人欢请安,也是定国公小女嫁给闻人皎之后,第一次进宫拜见皇后,闻人欢留胥珑陪她说话,闻人皎独自到长乐宫看望赵步光。
这才过去一个多月,闻人皎俨然已有了成人的沧桑,赵步光让宫人捧茶上点心,因为不便下床,只点点头算行礼。
“我已决定回羽林卫任职,只不过姐夫尚未同意。”
赵步光皱起眉,“皇嫂说你已在兵部任职,呆在羽林卫最多只能做到统领,统管皇宫禁卫,再要往上走却不能了,既然恩科得了武举第三,就该好好做官,就算你想当个侍卫,你妻子也这么想,父亲也这么想吗?”
闻人皎神色复杂地望向赵步光,他满腔的话,到了唇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坐到床边,想摸摸赵步光的腿,最终在锦被上抠紧了手指。
“我已经决定好了,他们想不想我管不着。”
“要是为了我,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赵步光说,“连皇兄都查不出的事,宫中这么多羽林卫,个个武艺高强,不会因为多了你一个,这件事就不发生,何况它已经发生了。我现在安然无恙,为了这事耽误前程,不是明智之举。”
闻人皎握紧拳头,痛苦地低吼:“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明智之举?事事照着我姐的意思去办,就是明智之举了吗?!”
这段日子,闻人皎原本俊秀的脸孔一夜之间似乎有了男人的棱角,婚姻和失恋的痛楚将他磨砺拖出了美好的少年时期。
赵步光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明智,什么是脑子发热,用不着我告诉你。”
闻人皎手越攥越紧,指甲掐入掌心,他苦涩地笑了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一直以来,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都觉得只是一时兴起吗?”
赵步光头痛地遮住眼睛,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什么都说清楚了吗?你再来我这里发疯,以后我会下令让长乐宫的侍卫不许你进来。”
闻人皎心口激剧起伏,猛然扼住赵步光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逼她只能看着自己。
“因为朱羽吗?”
一丝愣怔从赵步光脸上闪过,她忽然明白过来,除夕夜她失落难过,他没有敢质疑什么,因为即使闻人皎要娶胥珑了,他也觉得内疚,觉得是他辜负了她。但现在朱羽求娶赵步光被赵乾永斥责重罚的事闹了几个月,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将两人的感情来了个大起底,最早,当然要追溯到赵步光和亲失败,领兵送亲的不就是朱羽?
赵步光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半晌,她笑了笑,“你都已经定亲成亲了,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别人?”赵步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她神情坚毅,像看一个笑话似的看着闻人皎。
“你喜欢别人……你喜欢的是朱羽?”闻人皎逼问道。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赵步光的眼前,闻人皎小心翼翼讨她欢心,带着她四处游玩,在凤栖宫扮丑耍宝,带她骑射,许诺要成为一品大员,向赵乾永请旨娶她。当时赵步光以为这一世命运给她的是一份纯净无暇、没有一丝利益纠缠、也没有复杂的人心掺杂的感情。毕竟闻人皎还年少,他的一切她都可以慢慢引导他,让他成长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再娶她。
闻人皎回去准备恩科考试,本是他入仕的第一步,甚至赵步光想过如果他入宦场,她也不会退缩,会成为他的助力,但至少,他要有走到她身边的资格。所以她给了他机会,收下他的心意,好好珍藏。因为知道少年人的感情有多珍贵,所以她从来没有轻视过他,只想安静等待时间去验证。
而闻人皎还在追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朱羽的?”他的呼吸很是粗重,心口不住起伏。
赵步光没吭声。
闻人皎抓住她的肩,摇晃她,逼问道:“是我送你平安符的时候?”
赵步光摇头。
“是我陪你去找国师大人的时候?”
赵步光想挣脱他,闻人皎比她印象里有力高大得多,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还是我送你桂花酒的时候?画丹青的时候?闵姐姐走的那天晚上?”闻人皎眼眶发红,激动间将床上玉枕扫落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宫人们听见响动,朝月和翠微拉住闻人皎,一面急道:“去请陛下!”
“去啊!去让姐夫治罪于我,将我也放逐边塞更好!要不然割耳削鼻!”闻人皎浑身发抖,扭头吼道,他觉得齿冷,瞪着赵步光,“姐夫这么护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长姐都告诉我了……你根本不是……可我没有想过配不配,我从没有想过,但你不该骗我,你喜欢别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像玩儿傻子一般玩弄我,很好玩吗?我不过想要一个机会,保护你,你为什么避着我,你是不敢面对我,对不对?!”
“皇后告诉了你什么?”威严森冷的声音响起,赵乾永大步踏入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儿要顶着骄阳出去,然后不确定回来的时间,大概不会有二更……
明天再双更,么么哒。
☆、七十二
一丝惊惶闪过闻人皎的脸,他颓唐地垂下脸,宫人松开对他的钳制。闻人皎退后两步,向赵乾永下跪行礼。
“药吃了吗?”赵乾永越过闻人皎,在赵步光床前坐下。
“还没有……”赵步光木讷地摇摇头,她没有看闻人皎,却也没有看赵乾永,显得有些怔忪。
赵乾永转头吩咐侍女取药来,舀起一勺,吹凉,亲手喂给赵步光。
喝完大半碗药,赵步光嘴里发苦,眉头纠结,赵乾永喂给她一颗梅子,将剩下的小半碗药放下。
赵乾永转过身去面对闻人皎,他身体前倾,两手按在膝上,审视闻人皎。
前刻的满腔怒火,都在赵乾永那句突如其来的质问里化作惧怕,自小娇生惯养的闻人小公子,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姐夫已经是大秦天子,手持生杀大权。
而赵乾永却没再提刚才的问题,好像闻人皎听见的那声质问只是个幻觉。
“你是来看望小妹,现在已经看望过了,你可以离开。”赵乾永看了闻人皎半晌,方才说。
闻人皎面上不甘,却不得不低下头,额头刚要碰地,听见赵乾永又说:“昨日你提出要回羽林卫。”
闻人皎抬起头,认真听赵乾永说话。
“朕不答应,此事不用再提。”
闻人皎飞快看了一眼赵步光,而赵步光还呆坐着发愣,根本没有看他。
“臣领命。”这个头带着闻人皎的怒意,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兵部大有可为,不要辜负朕和皇后的期望。”赵乾永说完这一句,就命人带闻人皎出去。
窗外阳光灼热,炙烤着整片大地,殿内闷热不已,赵乾永命宫人去取冰,想起什么,让他们将冰镇的西瓜银耳汤也取两碗来。
赵步光才回过些神,问赵乾永:“今日你这么有空,没有事要忙了吗?”
赵乾永眉角扬了扬,“你的婢女说闻人皎闹事,我赶来给你解围,也不见你有半点谢意。”
从醒来后,赵步光一直有种不真切感,可能睡得太久,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也空白着,不愿意使劲想任何事情。加上闻人皎一番责骂,让她忽然意识到,那些她自以为美好的东西,在闻人皎看来竟这样不堪,落在别的人眼里,会是什么呢,落在他的妻子胥珑的眼里,落在皇后闻人欢眼里,也许更像是轻佻逗弄,是她伤害了闻人皎。
在这种纷杂的思绪里,赵步光浑然没留意赵乾永改换了自称。
“喝一点。”
在赵乾永半是命令的话声中,赵步光顺从地喝下一碗冰镇银耳,暑热才散去一些。她懒懒靠在床上,忽然又想睡了。
赵乾永看她眼睛都快眯上,索性让她躺下,和她说话,拉扯一些小时候生病的经历来,赵步光越听越奇,原来赵乾永小时候,薛太后也从不溺爱纵容,虽然他不是储君,却一直受着储君的严格要求,甚至连他同闻人家两姐弟玩得好,也是在薛太后的授意下。也许那时候赵乾永自己并不知道将来会做皇帝,薛太后却是早就知道了。
“我要睡了。”赵步光印去眼角因为困意而泛出的泪水,往被子里一缩。
赵乾永没有立刻走,看着赵步光睡着,他才起身离去,在长乐宫的偏殿内召见了朱羽。
“这个计划取消。”
朱羽在长乐宫等了足足半日,一直没有获令面见永寿公主,最后是皇帝传召。
“为什么?”皇帝的命令本不应质疑,但已到了收网时,朱羽也认为这是引诱睿王上钩、收网的最好时机,担心错过这一次北狄内乱,再要让睿王主动来拉拢他会很难。现在的情形是,睿王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像定国公这样的老世家,调查结果都无法肯定定国公与睿王私下没有任何来往。树大招风的都这样难以查实,那些不引人注意的暗棋更是不知蛰伏在何处,随时可能给赵乾永一口。
“有人要刺杀皇族,此次刺客要刺杀的,不是朕一人,而是皇家血脉。这名刺客能顺利混进宫,在瞻月台潜伏多年,宫里宫外都说不清有多少人盯着永寿,朕不想拿她冒险。”
“可公主不是真的……”朱羽话未说完,被赵乾永冷厉的目光一扫,竟一时不敢再开口。
但朱羽没有放弃晓以大义劝谏赵乾永,他说:“陛下登基之时,根基尚浅,虽然太后抢占先机,皇位得之不易,旧臣之中,仍有许多不肯臣服者,如此一来,政令即使下达,也难以畅达大秦各地。好比一个人,浑身经脉阻滞,怎能康健地生活下去?只是一个婢女……大不了好好安抚她的家人。况且,公主的身份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今日顾忌生死,明日顾忌生死,要成大事,本就要牺牲不少人的性命,臣这条命一直为圣上备着,什么时候需要了,臣即便要马革裹尸也毫无怨言。”
赵乾永紧抿着唇角,似乎不悦,却没说什么。
朱羽急了,起身道:“既然涉及到那婢女的生死,不如就问问她本人的意思。”要引睿王上钩,让其把朱羽纳入麾下作为心腹,伺机而动的计策本就是赵步光提出来的,加上朱羽和赵步光因为要行私奔之事,常常见面聊天,有时谈完了事情,赵步光还会留他用饭饮酒,他早已经摸清楚赵步光的性子,知道她不是怕兵行险着的人。
赵乾永只看了朱羽一眼,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让朱羽又坐了回去。他暗自心惊,不明白赵步光入宫以来就一直高高在上俯瞰着那婢女性命,时刻斟酌要让这颗棋子下在哪里最合适的赵乾永,为什么忽然执着起她的生命安全来了。
“朕再问问永寿的意思,明日给你答复。”赵乾永最后说。
朱羽走出长乐宫,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出宫之前,遇上闻人皎夫妇,他是骑马来的,勒住马缰,为闻人皎的马车让道。
车上有定国公府的金菊徽记,朱羽略低着头。
马车却在他面前停下,朱羽下马行礼,闻人皎讽刺地笑了笑:“如今该我向将军行礼才是,怎能让将军反过来与我行礼?”但闻人皎也并没下车,他满面病容柔弱的妻子在旁抓着他的衣袖。
没等朱羽说什么,闻人皎便命下人赶车离开。
无论朝内朝外什么形势,唯独听风楼所处的烟花柳巷夜夜纸醉金迷,才是傍晚,就已挂满了花灯,灯上才子佳人以金粉画就,半醉的文人与手握春瓶的武将手中揽着温软的美人,走进不同的房间。
“朱公子又来了。”鸨母热情地笑着赶上来招呼,朱羽随手摸出一锭十两银子;脚下不停向接待贵客的后院走去,显然对听风楼已十分熟悉。
“去,叫碎音准备好琵琶,说朱公子来了。再要两壶特级的琼浆,新鲜瓜果也备着,对了,南洲的荔枝还有吗?虽说是来看碎音的,伺候的丫鬟们也不能差了去,好生挑几个乖巧伶俐的。”
朱羽径直推开一间门,走了进去。
自从有了朱羽做恩客,碎音已许久不用再接待别的客人,朱家乃是大秦数一数二的富贾,朱羽如今既是朱家的第四子,又是虎威将军,前途不可限量。虽说近来有些小劫难,不过凭着皇上的宠信,即使屡次冒犯天威,仍好端端坐在听风楼里饮酒,就足见赵乾永对朱羽的器重和信任。
“一早知道公子要来,白日里奴家便让人将被子换了新的,熏了紫罗兰的香,下午搬出去晒太阳,好让公子睡个好觉。”碎音生得柔婉,说话也是娇滴滴的。
朱羽一坐下便就倒在席上,两个服侍的丫头一个喂他饮酒,一个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轻解他的外袍。
朱羽微眯起眼,手一指,“弹琴!”
“公子想听什么?”
半晌没听见朱羽应答,碎音眼波婉转,素手按在弦上,一曲正值良宵该听的调子就流泻出来,琴音里透着七分欢愉三分天真,朱羽惬意地闭上眼睛,随手抱过婢女的腰,婢女口婴口宁一声就扑在他身上,咯咯直笑,手滑入朱羽劲瘦的腰间。
窗外,暗影掠过,檐下金丝网上铜铃轻轻摇晃,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深夜的睿王府,赵乾泱遛完鸟,命人去给礼部尚书送五百两银子,手指狠狠戳他的鹦鹉,鹦鹉在铁杆上翻了个圈儿,吱吱喳喳胡乱叫着。
赵乾泱边走边骂:“□□大爷的!老子成日喂你吃好喝好,连朵牡丹花都不放过,那玩意儿哪儿好吃哪儿好吃哪儿好吃了?!”
鹦鹉红色的眼睑一眨一眨,挣扎着站回杆上,趾高气扬地看着赵乾泱。
赵乾泱与之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实在眼睛疼,才骂骂咧咧把鹦鹉给了下人,让他们把它挂到后院那片竹林里去,关禁闭。
喝了两口美人尖泡出的碧绿茶汤,抱着两个美婢的软腰温存片刻,赵乾泱才提起劲来,准人进来禀报。
暗卫低头跪地:“虎威将军今夜宿在听风楼,依旧点碎音的牌子,朱家也没派人出去找,想必已确知他的下落。”
“又点碎音,本王都没曲儿可听了!”赵乾泱一巴掌按在桌上,不悦地问:“他什么时辰出的宫?”
“申时末刻。”
赵乾泱食指在桌上飞快敲击,命暗卫退下,让人告诉楚九书,准备准备次日进宫探伤。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定国公家的徽记为啥是菊花……
我也不知道【
☆、七十三
听见宫人通禀睿王进宫,赵步光虽觉得懒怠不想起身,加上她腿脚不方便,起来也不过是无聊,还是让翠微给她换了身能见人的衣裳,让朝月为她挽起发髻。
一看赵步光满面病容,身子软软靠在床上,赵乾泱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目中尽是轻佻,摸了摸赵步光的脸,啧啧两声:“瘦得这下巴都戳人了。”
“谢皇叔关心,长乐宫中补药很多,下回皇叔进宫,步光就又养回去了。”赵步光心里不耐烦与赵乾泱打交道,赵乾泱像一只笑面狐狸,虽和颜悦色,却不知什么时候会飞扑上来给人一口。
“嗯。”赵乾泱煞有介事地点头,“本王也带来一些补药,记得,让宫人们煎给你服用,不然要是咱们步光有点什么事,恐怕你皇兄要把那刺客的尸骨拆了炖汤分给宫中众人食用,那可太……”赵乾泱皱起鼻子,捂住嘴虚做出个作呕的姿态。
赵步光听他话里有话,还要再问时,睿王却已经起身。他留下楚九书在长乐宫,美其名曰公主不能随处走动,留个活的话本子让她逗个乐子。何况楚九书现是个阉人,又是睿王命令,赵步光只得收下。
赵乾泱前脚出门,赵步光立刻坐直身,肃容对着楚九书,“皇叔的话什么意思?”
楚九书看着她:“皇帝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你不必紧张。”
赵步光手脚发凉,微微皱眉,问道:“既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瞒我。”
楚九书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究竟你和我还是一样的人。”他将赵步光从床上扶起,看了一眼她的伤腿,“能走吗?”
赵步光使力时腿还是疼得厉害,但她咬牙扶着床站了起来,“我可以。”
翠微端汤水进来,见赵步光要出门,给她拿了乌木雕成的手杖,刻出的形状像一株被松萝缠满的大树。赵步光拄着杖走了两步,行动虽慢,但手杖分去身体大半重力,行走时腿也没那么疼了。
楚九书为她领路,一路上沉默,不与赵步光说话,不知是否有意,行走缓慢的赵步光,也能不远不近跟着他,不至于被抛下。
正是上午刚开始热的时候,没走多一会儿,赵步光就感觉到腿疼,伤口扯裂开,血水好像在往外渗。昨夜太医换药时她看过,被扎了个对穿的伤口因为兵刃没有即刻拔出,当时也没有清洗和包扎,加上忍冬身子弱,已经红肿发炎,身体也有些低烧。
这时赵步光扶着路边石灯柱休息,觉得呼吸很热,前方的楚九书发现她掉队,眉眼里虽都是讥嘲,走近之后,却没有出言嘲笑她。
赵步光休息了会儿,才继续跟着楚九书走。
“坐辇过去省力得多,但我不想让你坐辇。”楚九书随在赵步光右侧,仅仅比她靠前半步,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现在你的皇兄宠爱你,宫里人看见你的轿辇,恐怕和看见皇帝是一样的,会退避三舍。这样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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