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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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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步光放下车帘,疲累地靠着车厢,早知道就不去骑马了,她的眸色沉沉,想起方才在赵乾德手腕上看见的割伤,难道赵乾德曾经割腕自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和自己在一起时,她丝毫看不出赵乾德有自杀的倾向,他设想的未来那么多那么好,怎么可能想自杀呢?
  晚上,没睡下一会儿,赵步光又坐了起来,她拥着薄被坐在床上,只觉得心中滞闷,起身推开窗户。
  天上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放眼望去只有隐约而稀疏的宫灯。
  晚风裹挟着初秋的寒意让人心生孤寂,那沉沉的黑暗之中,灯光显得微不足道,似乎随时能被黑暗吞噬。
  赵步光无意识地抚摸墨玉手镯,半晌之后,也不知因为风凉还是旁的,她回到榻上坐下,神智却清醒非常没有一丝睡意。
  要是赵乾德和赵乾泱私下有什么交易而她不知道……
  这念头刚一生出来,就被赵步光摇头否认,赵乾德一心为她打算,就算和赵乾泱交易了什么,也一定是为她好。但如果赵乾德为了她而自损,这也绝不是她想看见的。白日里赵乾泱示意她可以让赵乾德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合作,难道赵乾泱已经发觉,她和朱羽之间并无私情,对朱羽失去信任。如果是这样,那形势对赵乾永就非常不妙。
  赵步光想得头疼,倒出茶来,凉茶入肺,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到床上,她翻来覆去,直至小衣都被汗湿,才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赵步光没有向赵乾永禀奏,直接换了宫人的衣服。  
  “公主这样偷偷溜出去,要是出了事,长乐宫上下的宫人都活不成了,公主,你……”
  “不会有事,有事本宫担着,要是皇兄要你们的脑袋,就让他一起摘了我的脑袋。”赵步光把梳子递给翠微,“梳得要像公公们,姑姑肯配合我,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和姑姑商量,要是姑姑不肯,那将来什么事我也不会告诉姑姑,但还是会去做。”赵步光静了静,握着梳子的手没有放下。
  最后翠微叹了口气,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急道:“那就请公主早点回来。”
  于是赵步光拿着自己的手谕,打扮成出宫采办的宫人随两名太监出了宫。一出宫门她就摸出钱袋。
  “你们俩去吃茶、吃酒,随便你们吃什么,两个时辰后,回这里集合。”
  宫侍们拿了钱自就去了。赵步光几乎一夜没睡好,按了按发疼的额角,她走向睿王府,那姜庶一早就在门房等候,听见下人通传,忙迎了出来。
  “请、快请,让你见识见识小爷出神入化的医术。”
  赵步光急着见赵乾德,姜庶腿短在后面一摇一晃地跟着,不停气喘吁吁地叫:“哎,等等小爷!”
  刚步入院中,遥遥就看见赵乾德站在窗边,他背对着窗户,一身天青的袍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那挺拔的身形就像从未倒下过,赵步光积攒了一夜的疑问忽然都烟消云散,她忽然无比庆幸,只要他还好好活着,就什么都好。
  姜庶紧赶慢赶追了上来,拽住赵步光的袖子:“那边,他等了你一个时辰了,早饭也没用。”
  “让人把早饭端进屋里。”赵步光下令道,提步要走,又转过身来咬着唇看了姜庶半天,姜庶被看得圆脸发红,正要开口,听见赵步光充满感激的声音:“谢谢,谢谢你了姜庶。”
  望着被推开的门,姜庶挠了挠后脑勺,“哎,说谢也不知道给小爷些金子,真是……”他憨憨地乐了会儿,才想起要吩咐早饭,赶紧叫人去。
  

  ☆、九十二

  
  赵乾德在窗户边站着,看见赵步光进来,就说:“我有事告诉你。”
  本来赵步光憋了一肚子的话,看见赵乾德仍旧一脸病容,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她一屁股在桌边坐下,指了指对面,“你过来。”
  赵乾德走过来坐下,赵步光扬起下巴,“说吧,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会每月按时吃药。”
  赵步光一头雾水,眉毛微微皱起,“好,我答应你,那药也不是我说不吃就能不吃的,疼起来我可受不了。”
  赵乾德微微一笑。
  “还笑!昨天吓死我了!”想起赵乾德口鼻带血的样子赵步光仍旧惊魂难定,当时她还以为赵乾德是中毒之后七窍流血要挂了,一路都在试探他的鼻息,马上颠簸厉害,有时不能立刻摸到赵乾德的呼吸,她就觉得头晕目眩要从马上摔下去了。
  “以后我会小心。”赵乾德握住赵步光的手,这时丫鬟们纷纷端来碗碟,赵步光不好意思地抽手,赵乾德却不放手。
  姜庶进门就开始用力咳嗽。
  “哎,我说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小两口还是注意些行吗?不知道睿王府的婢女们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呀!”
  丫鬟们手脚麻利将饭菜摆上桌,不发出半点声响地退出门外。
  赵步光不满地看了一眼坐在侧边的姜庶,“你来干什么?”
  “吃早饭呀。”姜庶大摇大摆取过一双碗筷,眼珠子落在桌面上,笑道,“没看有三双碗筷吗?”
  赵乾德松开赵步光的手,盛上一碗粥递给她,又盛了自己的,最后把勺子放在其中放在桌边上。
  手短的姜庶站在凳子上依然够不着,看一眼赵步光,让她帮忙不如宰了自己痛快,又看一眼赵乾德,他还没忘赵乾德是怎么逼迫自己为他所用的,算了。姜庶垂头丧气地拿起了鸡蛋。
  用过饭,赵步光见赵乾德食欲尚好,才真的放下心来,但凡能吃能睡,身体便不会有大问题。下人撤去碗盘,被赵步光下令离开院子,姜庶仍旧袖手在屋里杵着。
  “姜大夫,你怎么还不走?”
  “因为你男人要说的话,恰好和区区不才在下有点相干。”姜庶掸了掸袍子,要抬起头才能看见赵乾德的脸,他倨傲地说:“可以说了!”
  赵步光看了赵乾德一眼,见他不避讳姜庶,约略猜到他要说的事情可能与姜庶有关,掩上门窗才问赵乾德:“究竟什么事神神秘秘的,睿王逼你替他做事了吗?”
  “不算逼迫,他把姜庶给了我,这也确实是我需要的。”
  赵步光神色古怪的看了一圈两人,姜庶眯着眼睛靠在桌上好像睡着了,赵乾德没说到底睿王想让他做什么,不过不外乎是用大皇子的身份,在赵乾永真要下台的时候,顶上去名正言顺。
  “姜庶是孙天阴的药人,他很熟悉孙天阴培育药人的办法,之前,我取来你的血,他分解检验了你的血液,对孙天阴用了哪些毒培育成你所中之毒已经有数。正在改进药方,你的解药以后都要拜托姜庶,姜庶希望以后我能带他离开中安,我也已经答应了。”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姜庶看了一眼赵乾德,没说什么。
  “那你昨日出血是怎么回事?你身体又不好了吗?”赵步光忙问。
  “不是,因为……”赵乾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为难的决定,“因为你所中之毒要彻底根除,需要一味药引。”
  赵步光眼皮一跳,“什么药引?”
  “人血。”赵乾德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翻来覆去看,好像她的手特别好看,“不是一般的人血,需要以克制你体内毒||药的药物进行补养,养出来的人血,才能作为药引使用,虽然要花一些时间,但这么做,可以根除你中的毒,将来皇叔将不能再用这个逼迫你为他做事。”
  赵步光想起什么,急切地翻过赵乾德的手腕,一道道深刻的伤口横在他的手腕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些伤,一股酸楚涌上鼻端,低哑的声音说:“谁让你自作主张替我解毒了?这是我自愿的,睿王用毒胁迫我,我也只能让他胁迫,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信任我,否则失去对我的挟制,一旦我做出什么违逆他的事情来,他反而会毫无顾忌地杀了我。”赵步光声音压得很低,但克制不住重重的鼻音,她抽了抽鼻子,嘴唇动了动,“要多久,要多久才能彻底根除?”
  “少则一两年,再多也不会超过五年,我说小娘子,你哭什么,这是你情郎自愿的,可不是我逼他的……”反而是他逼的我。姜庶一看赵乾德沉下脸,不敢多说,缩回最远的座位上假装啥也没看见地把玩茶杯。
  要是一两个月就算了,这么长时间,要取用多少血才能彻底解毒。赵步光反手擦了下鼻涕,一方干净手帕递到她的眼前,她下手挺重地把自己鼻子都揩红了,才皱着脸,皱着眉,“这次是你多事了,反正不是要命的东西,要是睿王知道解了毒,会以为我另有二心……”
  “那就不让他知道。”赵乾德打断她的话,指腹印去她眼角的泪,赵步光抬眼看他,他心里一跳,眉毛微扬,“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等将来解了毒再说,姜庶的医术……”
  “小爷的医术那是杠杠的,哎,我说小娘子,就算不信你的情郎,也要信小爷的。每个月这么疼着不难受呀,真没见过这么怪的事儿,能驱除病痛的反而不愿意了,你看你的药引子说啥了?当初老子当药人的时候要不是孙天阴把老子装在瓮里泡着,拘住了老子的手脚,老子还不把他的药庐砸个乱七八糟……”
  “药人?”赵步光忽然想到什么,瞪住赵乾德,“你这是做药人吗?”
  姜庶紧紧捂住嘴。
  “不是,只是养一点药血给你做解药,况且,一次也用不了多少血。”
  “是不多是不多,大半碗而已,孙天阴给老子放血都是一缸一缸的放,要不是老子命大……”
  “闭嘴!”赵步光和赵乾德不约而同对姜庶吼道。
  “……”姜庶再度紧紧捂住了嘴,眼珠左右乱转:老子不说了不成吗!
  赵步光憋得眼睛发红,慢慢喝完一杯茶,茶杯刚放下,赵乾德就替她满上,赵步光怨责地看了他一眼,又喝了两杯,这才稍微平复下情绪。
  “姜庶。”
  姜庶也看出来了,赵乾德很听赵步光的话,便恬着脸笑道:“小娘子说话。”
  “再叫本宫小娘子,本宫找几个人把你拿麻袋一勒,打得屎尿横流,丢出城外去。”
  本来在现代比这粗鄙多了的谭小真都说过,却忽然感到脸皮发热,咳嗽了一声,偷瞥到赵乾德脸上并无什么特别的神情,没有因为赵步光说的话而惊诧。
  姜庶“哎哟”了一声,端正坐好,叫道:“是是是,公主大人。”
  “依我之见,先不要养药血了,从前孙天阴配的药很好,几乎不会痛了。现在换的新药,抑制疼痛的功效不如从前,我觉得,还是以前那种好。”赵步光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现在不是做实验的时候,大哥身子吃不住。何况,我隐隐觉得,今年可能过不了一个太平年。”
  看姜庶那么怕赵乾德,说话也不避着他,赵步光相信赵乾德的判断,索性将宫中局势都说了,“现在只有一位妃子有孩子,而且这妃子,是睿王派去的,连安胎药都是睿王让我给她的。昨日,睿王还交代我,要挑唆皇上与贵妃之间的关系,而且,他似乎胸有成竹,我只需要顺水推舟而已。”
  “薛太后的母族中有一位姑父,与东夷人有血盟之谊,与其说是大秦与东夷是盟友,其实说不上,两国之间既没有君臣之分,也没有签下任何协定允诺互不侵犯。只是东夷路遥,要通过水路作战,大秦士兵水上战斗能力较弱,至今没有过战争。”
  赵步光点了点头,“皇上说北狄内乱,睿王也许会借机造事,东夷贵族勉强算是支持皇上的,如果皇上亏待了贵妃,也许会削弱皇上势力。”
  “这位贵妃早年闻名东夷,不仅因为艳名,也是因为要是得到她,就能得到她父兄的三十万水军。”
  这么一看,赵步光有点理解澹台素在宫里的飞扬跋扈了,她实在没有委屈自己的理由。
  “那你怎么不求娶她算了。”赵步光有意捉弄赵乾德。
  赵乾德认真道:“没有这三十万水军,父皇对我尚且不放心,要是娶了她,恐怕这时我已经进了棺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赵乾德看了她一眼,“我只愿意做一朵牡丹的花下鬼。”
  姜庶猛地拍桌而起,“够了!等死了再讨论要做什么鬼,管你们做什么鬼,老子可不想当鬼,老子身上的毒还没解……”
  “你身上有什么毒?”姜庶看着身强体壮,虽说不好看,但总归没病,而且赵步光对药人一无所知,虽说睿王和赵乾德一听姜庶是药人都动了别的心思,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身上有百毒……虽然老子也不清楚都是什么毒,要是清楚老子就自己解啦!”一丝阴狠浮现在姜庶的绿豆眼中,他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老子要把孙天阴在老子身上放的东西,都让他一条一条吃下去。”
  看姜庶陡然失控的神情,赵步光不再问他身上的毒,对赵乾德说,“如果能很快拔除我身上的毒还好,既然需要时间,那就不急在现在,否则你没有自保之力,更不要谈我们一起离开中安,还有你的母妃,等重阳之前,我会去找一下国师大人。”
  “国师?”
  赵步光点了点头,却没法说明司千为什么有神力,至少她不认为那日在司千的禅房里,她能看见谭小真在现代的近况是个偶然。
  “总之,我不赞成你现在为我养什么药引,昨日那种情形,要是发生在无人时,要是要了你的命……”
  “无妨。”
  赵步光没让赵乾德把话说完,她摇了摇头,“如果你死了,我的毒也不能解,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将来离开了中安,安定下来,再解毒不迟。”
  “可是你所中之毒不是不会弄死……”姜庶话没说完就被赵乾德按住了脑袋,他头皮生疼,一时不敢再乱嚎。
  赵步光没听清姜庶说的话,只道是他又在乱开玩笑,唇角弯翘起来,站起身恭敬对姜庶作揖,“虽说你这人有点不靠谱,但既然现在你是他的了,”她向赵乾德努嘴,“就尽心照看好他,只要他答应了你的事情,就绝不会食言。”
  赵乾德没再提及养药血,赵步光看他已经没事,陪着说了会话,掐着时间赶回和宫侍分手的地方。
  赵乾德远远顶着帷帽,和姜庶一起坐着在酒肆喝兑了水的酒,让老板弄了一碟子炒白果。
  姜庶一边吃一边问他:“咱们这药就不做了?”
  “做。”
  “啊?”姜庶愣了愣,转而笑了起来,一拍大腿,“小爷就知道,天下男人都是表里不一,还以为你小子是个怪胎呢!”
  赵乾德没说话,看着赵步光钻进马车,马车驶出一段,她从车窗探出半个头来,挥了挥手。
  “别看了,都走了,养血期间,酒也别喝了,你现在可金贵着,只有小爷让你吃的东西,才准吃!”姜庶端过白果大嚼,把赵乾德面前摆的酒碗拿过来倒酒。
作者有话要说:  本宫感觉又恢复了战斗力,晚上能干掉两碗干饭!

  ☆、九十三

  
  “公、公主,快到宫门了。”同行的小太监递给赵步光腰牌,她接过来随手挂上,神情有些怔怔的,显然在想什么事情。
  宫门查看过腰牌,就放了马车进去,拴马卸车的时候,小太监收回腰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甩了甩袖子,“公主,快走吧。”
  那是个尖下巴的小太监,脸皮子浅,说话时脸红彤彤的。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赵步光收拾起复杂的心绪,和俩太监排成一列,边往长乐宫走边和他们聊天。
  原来这两个太监是一对兄弟,高高瘦瘦的叫得财,容易脸红的叫望喜,九岁进的宫,现刚才十七,到长乐宫服侍之前是专搞洒扫的。
  “太监什么时候能出宫啊?”
  “听说是三十,奴才也不大清楚,不过也可以不出宫。”望喜比划着说,“要是出宫了,也讨不到媳妇,不如留在宫里,表现得好,也许尚宫会安排宫女对食……”
  话没说完,望喜后脑勺就挨了得财一巴掌,“成天想那些不着边的,咱们当下人,只想着怎么服侍好主子!”得财谨慎地示意弟弟低头,望喜撇着嘴,但还是低下头去。
  原来大秦的宫女是二十五岁出宫,太监也能在三十岁出宫,不过也可以选择留下。得财不让望喜多说话,好在赵步光也没再想问别的,她知道这些从小在老太监们手底下摸爬滚打出来的公公们,早已学会怎么应对主子,什么话说什么话不说,即使多说几句,对方也未必会敞开心扉,倒不如少说。
  “今日谢谢你们俩了,该有的赏本宫绝不亏待,要有下次,你们俩还愿意帮忙吗?”  
  一听有赏钱,得财来了精神,拉扯望喜的袖子。
  兄弟二人忙点头答应下次还给赵步光打掩护。
  向长乐宫侍卫出示过腰牌,赵步光低着头,屏息凝气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侍卫们已经听不见他们说话了,才笑摇摇手,“赶紧回去吧。”
  那得财二人正要走时,殿内忽然涌出一群宫侍来,王祥福匆匆跑下台阶,喝道:“拿下这两个奴才。”
  得财吓得脸色发白,双膝一软,望向赵步光:“公主,公主……您可得救咱们弟兄……公主!”
  望喜瞪眼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脚下一软坐在地上,由两个高大的太监一左一右架起身。
  既然已经被王祥福看见,再躲也没意义了。赵步光抬头迎着王祥福,正色道:“皇兄在里面?”
  “皇上震怒……公主最好不要阻拦皇上处置这两个下人,否则迁怒怪罪下来……长乐宫的下人都逃不掉一顿打……”
  “先不要打,本宫有话对皇兄说。”赵步光拜托地看着王祥福。
  那两个太监本还小,王祥福也是心慈之人,于是点头,“要是求不得皇上宽恕,也别惹皇上生气。”他附到赵步光耳边说,“奴才看着皇上长大,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公主说几句软话,或者可以让皇上消气。”
  赵步光与王祥福对视一眼,感激道:“有劳公公。”便就跑回寝殿更衣梳妆。
  头发刚梳好,院子里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一下一下抽得人心惊肉跳。
  “殿下……”翠微面带忧色。
  赵步光拉扯两下裙子,就跑了出去。
  两个小太监分别趴在长凳上,实打实地挨板子,憋得眼中带泪却不敢叫出声,赵步光这才看见,赵乾永就站在石阶上冷眼看着。
  “皇兄!”赵步光小跑到赵乾永面前,咬牙跪地道:“昨日给朱将军送行之后,我去了睿王府上找皇叔骑马,因小皇叔不在,我就硬拉着楚九书陪我去骑马。皇兄知道的,楚九书从前在宫里日日陪我,养了两个月伤,我早就憋不住了,是我纵性非要楚九书陪我骑马的,谁知道那马烈性,将楚九书摔下马了,昨天我走的时候,他还没醒过来。我因为担心……所以……”
  “要出宫为什么不让人禀奏?”赵乾永冷冷的声音响起。
  “反正皇兄不会答应让我出宫……”
  “知道朕不会准允你还要出宫?”赵乾永话中透着明显的不悦。
  板子声不绝于耳,其中一个太监哭叫了起来,痛叫声断断续续,显是痛得厉害忍不住了才敢叫两声,声音一出又立刻憋回去。
  “皇兄!”
  赵乾永没想到赵步光会为了两个宫侍向自己服软磕头,他的右手捏起拳头,眼神沉沉注视赵步光片刻,下令道:“打完这二十板子,放了他们。”
  赵步光不知道二十板子会不会要人命,两个小太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打完之后,望喜从条凳上滚到地上。
  赵步光也顾不得给赵乾永跪了,忙招呼宫侍们把他们扶进去。
  “快去请太医!”
  “公、公主,皇上打的,不能请太医……”一个宫女胆怯地瞟着赵步光。
  赵步光回头一看,赵乾永还在台阶上立着,听见了也不下令宽赦,看上去指望不上了,赵步光想了想,让翠微去取长乐宫里备着的伤药。
  翠微面有难色:“只是两个太监,二十板子不算什么,休息个把月也就好了。”
  赵步光拉下脸。
  “是,奴婢去拿。”翠微带了两个宫女离去。
  “公主,进去吧。”王祥福走进过来,催促赵步光随赵乾永入内。
  赵步光心里有气,但也是自己惹出来的,说不好应该怪谁,暗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跟着赵乾永进殿。
  “下次要出宫,找人告诉我。”
  进殿之后,赵步光不说话,赵乾永也不说话,骤然听见这句,赵步光冷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刺客没有查清之前,你最好不要随便乱走,要是出了事,谁来担待?”
  赵步光神色古怪:“你是担心我?”
  “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赵步光忍不住苦笑,是了,赵乾永怎么会无缘无故担心她的安危呢,不过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就像赵乾泱天天折腾她,依然担心她的小命没了。
  赵步光摸了摸肩膀和上臂,没精打采道:“知道了。”
  一时间二人无话,赵步光是找不到想和赵乾永说的话,奔波半日,回宫又受到惊吓,有些疲乏,她还想去看看那两个小公公怎么样了。两手刚按在地上打算起身,赵乾永忽然抬起眼睛,他的眼神满带煞气,赵步光被盯得竟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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