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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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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府的时光,比起入宫之后,可说是澹台素最受宠爱之时,那时的她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即便是那个病歪歪的女人,因为没有人能像她一样,既给赵乾永身心,又给赵乾永兵马。
  “现在的永寿公主,是王府的一个婢女,曾因为妄想爬上那时还是亲王的皇上的床,被皇后处罚过不止一次。”
  “本宫曾亲口问过皇后,皇后也亲口告诉本宫,不过是两人生得很像。”
  “那么,贵妃娘娘可曾见过永寿公主?”
  “本宫要是见过,还问皇后做什么!”澹台素急躁起来,要是现在的赵步光,不是赵乾永的亲妹,那么,赵乾永为什么还要去长乐宫……
  “或许奴婢的话不可信,但至少还有一个人,见过永寿公主。”春如坚定地望向澹台素。
  “谁?”
  “太后娘娘。”春如目光一瞬不瞬,“此次刺杀事件,让贵妃在宫中颜面扫地,可奴婢看,贵妃不仅没有恨对人,反而信任起那无耻之徒。”
  澹台素不耐烦地以食指敲击桌面,节奏越来越快,眉间睡意已完全褪去,整个人无比清醒。
  “从前在王府,姑姑没少代替王妃向本宫传话,虽说不上训斥,但也都不是什么好话,劝本宫要安分守己。今晚之事,姑姑说皇后并不知情,既然如此,姑姑何不明日让皇后也知道知道。现在凤印不在本宫手上,就算告诉本宫,本宫也不能做什么。”
  “皇后不知奴婢今夜到此,但对永寿的身份,娘娘却早已经知情。”
  “她知道?”澹台素几乎是急切地反问。
  “陛下与皇后毕竟是结发夫妻。”
  “是啊。”澹台素撇开眼睛,深切的落寞笼罩她的肩头。
  “皇后不能揭发此事,娘娘自然也不能揭发此事。”
  如果赵步光真的不是真的永寿公主,那么被她劝服的事不仅不值得感激,反而是别有用心的狡猾,澹台素感觉受到了虚情假意的侮辱。
  “奴婢有个一石三鸟之计,娘娘不如先听听,至于要怎么做,奴婢卑微之人,怎敢提出任何要求。”春如起身退开,双手扑在地上,向澹台素恭敬地磕了个头。
  ☆☆☆
  离赵步光偷溜去找赵乾德又过去了七日,给赵乾德的钱袋和香囊都绣好了,赵步光问太医要了个宁神的方子,凑齐各种干花,真正做成已过去了半个月,借着给朱羽送行,赵步光出了宫。
  赵乾永派了十数名侍卫跟着她,但赵乾泱的府中也有不少暗卫,他们只跟到睿王府就潜伏在四周。
  桌上摆放着新炼成的解药,赵乾泱瘦长的手指按在上面。
  “宫里很快会有一次宴会,是动手的好时机。”
  “皇叔太高看小的了,中秋家宴众目睽睽,要是动了手,恐怕会留下不少蛛丝马迹,恐怕不仅无法让皇叔满意,还会自毁。虽说皇叔的大计和小的关系不大,咱们小老百姓,有一口吃的,就心满意足了。但小的还是很惜命的。”赵步光嬉皮笑脸地说,并不急着去拿解药。
  “会有人配合你,只要你能顺着形势,将罪责推到贵妃身上即可。”赵乾泱将盒子推到赵步光面前,“本王脑子还没坏,这事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办。”
  赵步光眉头一皱:“什么罪责?”
  赵乾泱竖起食指贴在唇间嘘了一声,眯着眼摇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步光狐疑地收起药盒,最近赵乾泱给的药已超过她的需求量了,这也算赏金的一种形式。
  从赵乾泱屋里出来,赵步光始终心有惴惴,见到赵乾德后,将香囊和钱袋都给了他,本想亲手为他系上,但心里有事,一时竟忘了。赵乾德已自己佩戴上,他很喜欢,显得很是高兴。赵步光却只是看着他戴上,没怎么说话。
  “怎么了?”赵乾德看出她闷闷不乐,开口问。
  “没怎么。”赵步光嘟着嘴,懒懒躺倒在榻上,她神色沉郁地盯着挑高的屋顶,左手不停抻着右手的手指。
  身后安静了一阵,赵步光在榻上滚来滚去,忽然她坐起身,转头看向赵乾德,拉了拉他的手,“我们去骑马吧!”话一出口几乎立刻就后悔了,又松开赵乾德,“算了,你不能随便露面,要是被见过你的人认出来就完了。”
  赵乾德却走出了门外,赵步光听见他对人吩咐,让人去备马。
作者有话要说:  奴婢再也不在晚上空腹喝咖啡了……难受得快吐QAQ
请小主们赶紧享用今日的更新吧

  ☆、九十

  
  下人去备马,赵步光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上翘。
  赵乾德坐到她身边,捡起个橘子剥开,喂给赵步光。
  “我说,你就这么出去?”
  平日赵乾德在睿王府上,都是最寻常的样子,如同大秦街上随意一个富家子弟,宽袍广袖,玉冠束发。
  赵乾德低头看了一眼,没发觉什么不妥。
  “这样容易被人发现!要是让人认出你来,可就不好了。皇上……”赵步光本要说皇上怕会有刺客,给她派了一箩筐侍卫跟着,被侍卫发现就不好了,话到了舌尖又改口道,“皇上派了不少侍卫私下跟着我,他倒真把自己当哥哥了,这些侍卫中难保没有人认识你,还是小心为上。”
  “你说怎么办?”
  赵步光嘿嘿笑伸手在赵乾德高挺的鼻梁上方凹陷的弧度里戳了一下,“你等我!”
  没一会儿,赵步光端着女人的妆奁进来了,还有假胡子假头发。
  “皇叔爱听戏,他养了不少伶人,怎么你来了这么久,他都没有让自家养的戏班子给你唱一出吗?”
  “我夜里睡得早。”
  “怎么不跟着皇叔去听风楼?那里的姑娘那叫一个绝!身若软柳,眉若远山,千万别动,我还是头一回给人画眉毛,待会儿画歪了就不好看了!”因是头一回给别人画眉毛,赵步光举手投足都透着兴奋,左边抹了两下,微微皱着眉,右边又抹了两下,好像觉得左边不够浓,又往左边抹。
  赵乾德却一丝没发出怀疑的声音,由得她捣鼓。
  画完眉毛赵步光给赵乾德贴上大胡子,往两鬓贴了些假毛,两手拈着那些刺刺的毛往外顺造型。
  “缺了点什么……”赵步光捏着下巴端详赵乾德的脸,忽然灵光一闪,笑道:“你再等我一会儿!”她端着托盘飞快跑出去,再回来两手乌黑。
  “这是?”赵乾德看着她的手。
  “锅底灰呀,易容必备,你今天的身份是个猎户,专门带本宫打猎的!”说话间赵步光手按到赵乾德的脸上,打着圈儿替他抹匀。
  赵乾德安静坐着,等她抹完了,叫下人端水进来。
  丫鬟们一看赵乾德的脸,都哭笑不得,个个憋着笑。
  赵步光眼一瞪,“笑什么!不许笑!”
  丫鬟们捧水来,赵乾德挽起赵步光的袖子,抠出些香气怡人的脂膏搓出泡沫,给赵步光洗手,连手指缝里也洗得干干净净。
  他用帕子包着她的手,印干水之后,又给她涂润手的脂膏。
  “行了,我自己来吧。”赵步光一边抹匀手,一边歪着头侧眼看赵乾德,“你就不好奇我把你弄成了什么样子啊?”
  赵乾德这才吩咐丫鬟去取来镜子。
  赵步光笑眯眯地在旁站着,要不是等着看赵乾德的反应,她早就憋不住了,现在的赵乾德活脱脱就是个张飞。
  赵乾德对着镜子看了半晌,神色如常,起身吩咐丫鬟:“取一套护院的衣服来。”
  赵步光不笑了,“你真要这么出去?”
  “不容易被人认出来。”赵乾德说。
  “是不容易……”赵步光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虽然是她自己画的,可也太丑了,赵乾德却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取笑,大方自然地就打算这么出去,赵步光有点懊悔自己没给他化个完美的妆。
  等换上护院武袍,配上赵乾德的大黑脸,拆了头发梳得乱七八糟,赵步光简直怀疑赵乾泱还能不能认出赵乾德。
  出了睿王府,西行三十里,就是睿王的马场,已是入秋的时节,满地枯草,踩上去柔软厚实。
  赵步光甩着马鞭,伸了个懒腰,放眼眺望,这座马场三面环山,一面傍水。赵步光忍不住叹道:“睿王真是个会享受的,千金庄、马场,养了一院子的伶人歌舞伎,过的真是神仙日子。”她斜眼看向赵乾德,“没有几个男人不想像睿王那样吧?你想不想?”
  赵乾德往马厩走,虽然他走在前面,却留意着赵步光的速度,她快时他就走快几步,她放慢脚步四处闲荡时,他就也放慢步子,让她跟上来再提速。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想不想?”赵步光急跑了几步,和赵乾德并肩而行。
  “不想。”
  赵步光的嘴角往上翘。
  “我每年的俸禄不过二百两银,要是养那么多人,不如都用来养你。”
  赵步光笑了没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赵乾泱差不多要养近两百号人,两百号人的口粮用来养她,赵步光站住脚,猛地叫道:“我是猪吗?能吃那么多?”
  赵乾德竟还认真想了一想,认真地看着赵步光,请求道:“那你就少吃一点,这样我才不用去找外水,要是我找外水去,朝廷治我个贪污之罪,就要饿死你了。”
  赵步光||气得牙根痒痒,冲上去就是一拳砸在赵乾德腰上,抓着他的肩膀,上身前倾推着赵乾德往马厩走。
  赵乾德被推得往前急走了两步,脸色忍得发青,直至走到了马厩旁,他才掩住口鼻咳嗽了两声。
  赵步光从马童手里接过缰绳,她挑了一匹只比人高一点的温顺母马。
  赵乾德握着的手掌舒展开,在黑色的武袍上擦了擦,他选的是一匹大黑马,高大威猛,有漂亮的鬃毛。
  起初两人说说笑笑,绕着湖边走了会儿,赵乾德始终随在赵步光身边,他骑的是一匹可以日行千里的好马,马儿不大耐烦地时不时甩一下脖子。
  赵步光的小母马则专为女眷驯养,赵乾泱养了那么多女人,听马场下人说,他也没少带女人们来骑马。
  “我想换一匹。”赵步光冲赵乾德喊,接着拨转马头,母马跑得不快,赵乾德轻易就追上了她。
  马童犹豫地看着赵乾德,话是对赵步光说的:“王爷平日喜欢看人赛马,给女眷骑的马都是专门驯养的,很是温顺。但王爷自己骑的马和赛马用的马,都是烈性马,王爷平时也会自己下场和人比试。要找出一匹温驯的大马却很不易……”
  赵步光指了指赵乾德的马:“那它呢?”
  “也是赛马用的,不过这位大人显然对驭马很熟悉。小姐所骑之马是从东夷引进,很受女眷欢迎的。”
  “那你帮我找一匹和他所骑马匹差不多高度和脾气的。”
  马童请示地看着赵乾德。
  “再牵一匹来。”
  马童这才去牵马。
  赵步光撇着嘴,“你和睿王混熟了,他们都肯听你的。”
  “我听你的。”
  赵步光咬唇撇开眼,小声嘀咕,“该你听我的。”
  赵乾德抬起头,他的面部清癯了不少,不过被赵步光的“化妆”一盖,反而看不出他失血惨白的脸色和病态。
  摇头摆尾的高头大马牵到赵步光跟前,赵乾德抱她上马,微喘了口气,将马缰递到她手上,没有立刻松手,反而连马缰一并握住了赵步光的手,小心叮嘱:“脚不要离开马蹬,也不要用力夹马肚子,要是马跑得太快,抓紧缰绳伏低抱住马脖子。”
  赵步光点头“嗯”了一声,几乎迫不及待地拍了下马臀,这匹马比适才的母马高很多,看上去马童矮了一截。
  大马撒开四蹄,刚跑起来时,赵步光因为心中害怕,反射性抱紧马脖子,身后传来赵乾德的声音:“不用紧张,皇叔平时也常骑这一匹,它的脾气很温顺,你可以摸一摸它的鬃毛。”
  马鬃又长又扎手,赵步光摸了摸心里果然放松不少,身体也渐渐坐正起来,抖开缰绳,策马冲前。
  赵乾德驱策马儿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赵步光放松下来之后,加快速度,伏低身体,催促马儿跑快一些。风声掩盖住赵乾德的声音,不远处是一片火红的槭树林,随着马儿的步子,红叶近在眼前。
  赵步光高兴地大叫一声,马鞭指着树林,转头去找赵乾德:“我们去那儿!”赵步光冲着赵乾德大喊。
  看见赵乾德就在十数米开外,赵步光一点都不担心他会不追上来。
  鲜红的槭树林随着接近它的真貌,渐渐褪去红云般的柔软,变换成脉络分明的叶片。赵步光一低头,冲进树林。
  一直紧紧追随赵步光的赵乾德却在树林边缘勒马,他的呼吸一阵紧似一阵,眼前金星直跳,勉强支撑起身体,望见赵步光的背影,笑声不停传来。
  赵乾德握住的缰绳已全被他手心的汗湿透,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规律的呼吸和猛跳的心脏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他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叫住赵步光。只要歇一会儿就会好。赵乾德暗暗想,视线里的赵步光却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眼睛紧紧闭上,用力摇头,再睁开眼,不停眨眼。
  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终于渐渐慢下来,赵乾德这才松开缰绳,从怀中摸出药瓶来,他的手直发抖,喂了三次才如愿吞下药丸。
  身体的异状很快平息下去,赵乾德很快打马追上去,赵步光已经下了马,在火烧一样的树林里随意地四处看看。
  听见赵乾德的脚步声,赵步光扭头向他招手:“过来!”
  赵乾德下马时两股发颤,但他努力克制住这种随时要倒下去的感觉,甚至没有皱起眉头,轻松愉悦地走到赵步光的身前。
  她拉住他的手,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赵乾德却没太听清,他的耳朵仍然轰鸣得厉害,只看见她仰起脸,笑问他:“是不是?”
  赵乾德摸了摸她的头顶,没有力气移开手,低声说:“是。”
  忽然,欢快从赵步光脸上消失,她皱起眉,瞪大了眼睛,踮起脚摸了摸赵乾德的耳垂,那里摸上去是湿润的,她又摸了摸赵乾德的鼻子,最后停在他的嘴角。
  赵乾德压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即便赵步光神色焦急地在说话,他却已经听不见了。
  赵乾德高大的身躯倒在赵步光的肩头,他膝盖直直顶了两次,意识才离开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哈,刚从爸妈家回来自己家,前两天都在家陪伴老人,看了新白娘子传奇……
下午刚回来,所以今天就这一章,明儿咱们准时约两个么么哒【shenmagui

  ☆、九十一

  
  发觉赵乾德晕了过去,赵步光赶紧把人半抱半扶起来,费了近盏茶功夫才将他推上马背。
  赵步光满头大汗伏在马边喘气,眼神发愣地望着马鬃上凝固的血,她的手里全是刚才摸到的赵乾德的血,有那么一刻,前所未有的惊慌感让她手足无措。她耳朵里激荡的心跳渐渐平复下去,赵步光翻身上马,驱策马儿向马场边奔去。
  赵乾德紧闭着眼。
  在赵步光心里,赵乾德向来很让人安心,虽然寡言,但凡事心中有数。能装傻充愣自己烫得满手血泡瞒过赵乾泱他已经恢复神智的事实,能在宫里四下冲撞吓唬嫔妃和宫人,闹得无人质疑他已丧失神智。也能在无法隐瞒下去的时候,同睿王,甚至同皇帝,坐下来谈判,以博得一息求存之地。
  他锦衣华服、意气风发的样子早已取代当初衣衫褴褛把她扑倒在地时的野兽行径。
  马场下人即刻回府禀报,怎么吩咐下人备车,怎么上了马车,一整片记忆都十分模糊。赵步光回过神时,赵乾德侧脸安静地贴在她的腿上,她不时用手指试探他颈侧脉搏和鼻息。车子摇摇晃晃,赵步光的心也摇摇晃晃。
  到了睿王府,下人即刻去请大夫。
  赵步光兀自坐在床边发愣,谁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让开、让开,都让开,小爷的病人,你们围着干什么,把窗户打开,都出去,你们这么多人围着,病人还喘气不喘气啦,不喘气就死啦!”
  “死”字刺得赵步光眼睑一跳,站起身就要去和大夫理论,那又矮又圆的身子正拼命往床上爬。
  赵步光微微张大了嘴,是姜庶。
  姜庶骑在赵乾德的身上,翻看他的眼皮,嗅闻他的耳朵,干着一切大夫都不会干的事。
  “金针!”姜庶伸手,丫鬟忙打开他的诊疗箱。
  姜庶食指屈起,弹了弹细针,干脆利落地往赵乾德脸上扎。
  赵乾德眉心微动了一下,快得让赵步光以为是幻觉。姜庶下第二针,这一次赵步光确信了,姜庶确实有两把刷子。
  赵步光走出屋外,下人们被赶了一大半在院子里。对面门下走入两个人,赵乾泱带着个脸生的近侍,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
  “正在诊治,姜庶医术不差。”说话时赵步光目光没离开赵乾泱的脸,赵乾泱显然对姜庶的医术有几分把握。
  “他在孙天阴身边呆了十数年,就算只学到一点皮毛,也足够应对普通人的病症了。”赵乾泱眉眼带笑,“和你大哥商量出什么来了吗?”
  看赵乾泱一派轻松,赵乾德这样的症状可能不是第一次了,赵步光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姜庶还没有出来,下人们也还没有进门。她走下台阶,站在含苞未放的桂花树下,想了想,才对赵乾泱坦率道:“我们去骑了马,但只是骑马,我什么都没告诉他。”
  赵乾泱晃着脑袋摸着下巴,“皇叔觉得,以我这个侄儿的心智,你最好还是告诉告诉他,没准能有什么好主意。”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帮忙。”赵步光瞪着赵乾泱,拉一个人下水不够,还要把她身边的人拉下水吗?
  “好好好,只要你能成事,使什么手段不重要。”赵乾泱状似宠溺地摸了摸赵步光的头,懒洋洋地摇摇头,“就怕你成不了事。”走进屋里探病去了。他身后跟着的近侍,赵步光想了又想确实没有见过,不知道楚九书去了哪儿,为什么没和赵乾泱在一起。
  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死气沉沉的赵乾德睁开眼,姜庶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大喜道:“你醒了?”他扶起赵乾德,从怀中摸出个药瓶子,喂给赵乾德。
  就着温水,赵乾德吞了两粒,深深吸气,缓过劲来时,才对姜庶说:“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姜庶忙摆着手,不好意思道。此时屋里的下人们都被姜庶赶走了,他坐在床边,两只短短的腿碰不到地面,在空中一晃一晃。
  “你妹子在外面,用不用我把她叫进来?”
  赵乾德坐直身,他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眼神却清亮,想了想才道:“你告诉她,我明日才会醒,让她先回宫去,要是她不肯,就让皇叔派人送她回去。”
  姜庶忙道:“她在院子里站了快半个时辰,只不过因为我说屋子里人多你喘不过气,我看要是等不到你醒来,她回去也不会安心。”
  赵乾德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看到了也不会安心。”
  要是让赵步光看见他这副面色白中带青的样子,或是让她看见他手腕上的伤痕,恐怕要解释更多,这不是个好的时机。
  姜庶垂头丧气地撅着屁股爬下床去,“好吧,病人最大,小爷去告诉她。”
  赵步光一听赵乾德今日醒不过来,眉毛深蹙,就想进屋看他。
  “哎,公主,你的药都是小爷做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把你哥交给我,我管保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姜庶猛拍胸脯。
  “就是交给你才不放心!”
  “哎——”个子矮小的姜庶还没来得及像母鸡似的伸出双臂,就被赵步光先左后右几步折返丢在身后。
  进了屋,见赵乾德果然还在昏睡,赵步光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热,气息和脉搏也平稳了下来,就是不见醒来。
  姜庶走进屋子。
  “他到底什么病?为什么还不醒?”
  姜庶转着眼珠。
  “不许说谎!”赵步光站起身,迫近姜庶,紧盯着他,仿佛在判断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他……他没醒是因为睡着了!”
  “睡着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爷给他施针驱除风邪,现在自然需要好好休息,是小爷给他吃了安眠定神的药,才让他沉睡不醒。你要将他唤醒,小爷也能再施针把他叫醒,不过影响他休息就不是小爷能管的事了。”姜庶背着手在床前走来走去,忽然转身去取桌上的诊疗箱。
  赵步光忙叫住他,“不用了不用了,那你好好治,他明日一定会醒过来吗?”
  “一定,天一亮就能醒!”
  天色已经不早,赵步光想了想,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赵乾德,摸了摸他的脸,才将他的手放进被盖里。
  姜庶在她身后踮着脚尖探看,赵步光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起身,姜庶站定在她身后,避着她的眼光。
  “时候不早了,本宫现在要回去,明日再来。”
  姜庶笑逐颜开地送赵步光出门。
  “不过要是明日本宫的哥哥还没醒来,仔细你的脑袋!”
  姜庶满嘴的“岂敢岂敢”,直至马车开动,仍然在道旁目送。
  赵步光放下车帘,疲累地靠着车厢,早知道就不去骑马了,她的眸色沉沉,想起方才在赵乾德手腕上看见的割伤,难道赵乾德曾经割腕自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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