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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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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她一定会为我掩饰。”薛太后微微眯起眼睛。
“你利用了她。”
“是。”薛太后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已有浅浅皱纹的眼角,“她不是大家族出来的姑娘,对情爱看得很简单,以为喜欢就是喜欢,再无别的杂质,以为朋友就是朋友,绝不会为了利益出卖彼此。”
一股寒意浸透赵步光全身。
“先帝有了四个皇子时,我爹让朝臣上书,奏请先帝立后。树大招风,其他嫔妃都将我视作眼中钉,碍于我的家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恰有宦官向先帝密奏,说明粹宫的丹青多了不少,先帝这才留意到‘挽云居士’一说。但凡知晓我的闺中小字,就会很容易联想到这画者与我有关,但先帝不知道。于是,所有上位者都会有的通病发作,他无法忍受静儿会瞒着他与别人私通,只要有这种可能,就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那一阵,他几乎夜夜临幸明粹宫,朝中立后呼声极高,众臣以为先帝会撇开静儿的身世不论,立她为后。连我的父亲也着了急,派人传书与我,让我尽快想办法除去静儿。”薛太后粗声喘息,搭在桌面上的手攥成拳头,冷硬的青筋冒出在惨白的手背上。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发芽,就很难拔除。先帝终于忍不住,召我去问话。只要我巧言遮掩一句,就可以轻松打消先帝的怀疑。父亲的再三催促、情人的性命、步步为营经营起来的地位、唾手可得的后位。”薛太后自嘲地嗤笑了一声,“我没有选择。”
“那段青梅竹马的故事,在我的捏造下,轻而易举套到静儿的头上。而我什么都形容得如同雾里看花,极尽捕风捉影之能事,好像种种迹象表明,挽云居士确有其人。”薛太后忽然放声大笑,笑得眼角都带了泪水,“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不清楚不了解她的秉性,倒来相信了我说的话。”
屋里霎时寂静,赵步光没有说话,半晌才伸出手,搭在薛太后背上。
薛太后的脸庞痛苦抽搐,强抑住激动的情绪,拿开赵步光的手。
“直到先帝驾崩之时,他依旧没有找出他宠爱的女人的奸夫,他折磨她,也折磨自己,死时四十五岁。”薛太后以手帕印去眼角泪痕,妆容干干净净,就像从未流下过眼泪。
“可是……”赵步光仍觉得其中有疑点,低声说,“王公公为什么要谎称那是您画的……”
“他没有谎称。”薛太后冷哼一声,“要面子的先帝,找不出宠妃的奸夫,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他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爱错了人。甚至幽禁了静儿之后,他也没有公开宣布她的罪行,连妃位都保留着。王祥福当年地位还不如现在,他知道一些内情,却不是知道得最详尽的人。”
知道得最详尽的,怕是薛太后自己了。赵步光心中暗暗叹息,皱着眉,胸中滞闷,一时间无话可说。
薛太后也没有说话,她仍旧陷在回忆之中,神色夹杂着隐隐的痛苦。
不知过去了多久,赵步光才开口问:“那母后,您能告诉永寿,当年的静贵妃,现在仍活着吗?”
薛太后眼珠动了动,但没有看赵步光,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冷冷的阳光劈头盖脸兜住她细瘦的身形。
赵步光以为她不会回答,往前走了两步,想抓住她再问问清楚。
薛太后蓦然站住脚,用低哑的声音说:“她当然活着,否则本宫也不必与你说这么多。”幽幽地叹了口气,“本宫欠了她的,自会还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章。。。奴婢没有话说【
☆、一一七
夜里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赵步光,她起身找水喝,知道这晚是朝月在值夜,走到屏风后面,拉着朝月到自己榻上睡。
朝月困倦的鼻音说:“公主又睡不着吗?”
赵步光已经很久没有好睡过,从翠微走后,她就难得有一晚能睡得踏实,她总是做梦,梦见现代的自己一事无成,古代的自己吉凶未卜。
有一次甚至梦见亲眼看见赵乾德的娘在清凉殿中遭受的一切。加上白天听薛太后讲了那么多关于静贵妃的事,她更睡不着了。
只是爱错了一个人,谁年轻时候不因为不懂事瞎上几回,可放在现代,瞎眼的代价只是分几次手,吃几次烫得满嘴泡的火锅,买几身光鲜亮丽的衣服,颓废几天,又能重新做人,重新去爱。
而静贵妃却因为这个,付出了一生,到现在还不能获得自由。她早早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信任,想到两人都在中安城中,赵乾德一直挂心他的母亲,却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到现在也找不到她,赵步光就觉得胸腔里酸涩得想落泪。
也许,她只是心疼赵乾德。
“嗯,有点睡不着,估计再躺会儿就睡着了。”赵步光拍拍朝月的肩,被窝里多了个人的体温,她稍觉得寒冷的雨夜没有那么可怕了。
澹台素抄写的心经日日送来,赵步光随手丢在一边,自从和她敞开心扉(?)谈过一次之后,薛太后就免了赵步光的请安。
起初赵步光还想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看薛太后确实没找她麻烦,又觉得反正她也不会懂,干脆不想了。
前朝为着到底要不要派人去和北狄和亲,派谁去的事吵个不停,大臣们成天混得像乌眼鸡,恨不得把政见对立的对手都撕了。
赵乾永也焦头烂额,到长乐宫吐槽的次数越来越多。
赵步光倒是无所谓的,只要不把赵乾德“嫁”出去和亲,随便哪个赵乾永的哥哥弟弟去都没事,赵步光甚至向赵乾永建议,可以把那个暮云公主纳进后宫。
“这样你的后宫就既有北方血统,又有东方血统,将来生的小混血不知道会多可爱。”
赵乾永手指屈起就想砸她脑门,赵步光忙低头躲过,把铃兰抱到别处去了,低声嘟囔:“血缘隔得越远生的孩子越机灵不知道吗?”
好在赵乾永压根没听见,不然又会想揍她。
一天午后阳光明媚,赵步光让宫人在院中支起一张睡榻,打算晒着太阳睡睡午觉。宫人禀报说顾安之来了时,她刚坐到榻上,忽然想起来,铃兰是剧毒之物,顾安之说好午后就来拿。
在花厅见了顾安之,宫人把铃兰捧给他,赵步光问:“上次和老师说请顾大人来宫中相见一事,老师转告顾大人了吗?”
因为二皇子被害一事,一度顾安之都被传去询问,小皇子被毒害,总要有毒||药才行,顾安之是和赵步光过从最密的医师,第一个受到怀疑。赵步光被关押在浣濯局的日子里,顾安之除了应讯,很少出门。他什么都没做,并不紧张,反倒赢来一段得以安宁在家的日子,为顾霖幕调养身体。
顾霖幕是心病,但随着时日推移,那事情对他的影响就会越小,就像杀了人的人,时隔二三十年之后,全不会像刚杀了人一样提心吊胆。
“提过几次,要是公主想见师傅,随时都可召入宫中。”
赵步光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三日后是老师来教本宫的日子,带顾大人一起到长乐宫用个饭可好?”
顾安之欣然答应。
第二天一早,赵步光换了大秦寻常女子的衣服,去找赵乾德。她刻意等了快一个月,没有在薛太后单独见她的次日马上去告诉赵乾德他母亲的下落。
她也可以写信给赵乾德,但薛太后都能获悉她在调查旧事,这让赵步光多了几分警惕,可能她还是把宫里人想得太简单。索性趁着晚秋气爽,大大方方和赵乾永请旨出宫去玩,赵乾永压着朱羽的请示尚没回复,好在北狄荣膺王的三个儿子打了起来,内讧一时不能平息,反给大秦争取了些时间,赵乾永一面叮嘱朱羽加强驻防,一面让他与暮云公主接触,前朝让他焦头烂额,根本管不到赵步光要上哪里去玩,她提出要去睿王府,赵乾永只是多看了她两眼,派了四名侍卫贴身保护,叮嘱她小心,就没再说什么。
廊檐下不知名的翠绿藤蔓垂下,风吹时绿浪此起彼伏,草木幽香渗透进屋子里。
“太后……真的这么说?”赵乾德听完赵步光的话,不慎打翻茶杯,滚烫的茶汤泼在他的膝上。
赵步光忙蹲身去看,“怎么不小心……”
赵乾德浑不在意,激动地拉起赵步光,握住她的腰,抬头看站在面前的赵步光,“你确定太后说的都是真的?她会不会骗你?我娘真的就在朱塔寺……”赵乾德眉峰紧蹙,额上青筋突出,双腮时不时轻微鼓动,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步光,眼珠都不敢多动一下。
赵步光腰被握得发疼,拨开他的手,“痛。”
赵乾德忙松手,张了张嘴,似乎又不知从何说起,豁然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又转回来,抓住了赵步光的手。
“我们去朱塔寺。”赵乾德坚定地说。
赵步光含笑看他被茶汤打湿的衣袍,眉毛懒洋洋地上挑,“好呀,那你就穿这身脏兮兮的衣袍,去见你娘吧。”
低头看了眼衣料上黄黄绿绿的茶渍,赵乾德才觉不妥,让赵步光在屋里等他。
赵乾德换完衣服出来,面容已恢复平静,要是他刚听见静贵妃消息时,赵步光劝他,他也许听不进去,这时赵步光认为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了:“今天不是去看静贵妃的好时机。”
赵乾德耐心听她说。
“朱塔寺是皇家重地,有司千在那里,赵乾永对他很是忌惮,还有有数不清的重兵把守。而且,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薛太后为什么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往事,朱塔寺会不会也有她的人,按说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中安,如果这时候去朱塔寺,被人发现告诉皇上或者太后,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赵乾德沉默了一瞬,方道:“有没有可能,她发觉你在查她之后,认为你构不成威胁,告诉你也无妨,以免你做出更大动作,闹出丑闻。薛太后都告诉了你些什么?”
赵步光只告诉了赵乾德,静贵妃的下落,对于那些皇家秘辛却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赵步光不信鬼神,可她认为那些往事算当年四人的隐私,没有必要告诉赵乾德,而且她的魂能穿越巨大的时间空间缝隙来到这里,附着在素未谋面的人身上,就说明,世间有许多事,是不能开口说明白的玄妙。要是真的为了一时八卦,弄得将来付出代价,着实也不划算。
没等赵乾德说话,赵步光补充道:“跟你娘的下落没有关系,不过我觉得,说出这些往事,让薛太后轻松了许多。那天之后,她一直没有再召见我,连晨昏定省都免了。而且……”赵步光伸出手,墨色凝重的镯子衬着她白皙细瘦的手腕,“她认出了这只镯子。第一次我见到薛太后时,她似乎意有所指说了句,觉得我长开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但看见这只镯子后,她什么都没说。赵乾永向她禀奏过我的存在,但那是在薛太后见过我之后。我想,也许,薛太后是为了偿还。”
“偿还什么?”赵乾德对薛太后的记忆不深,都是十二岁之前的一些往事,他隐隐记起常常到明粹宫找自己母妃的那个妃子,知道她身份贵重,他的母妃和宫里嫔妃都没什么来往,唯独和薛太后走得很近。他迟疑道:“薛太后对我娘很好。”
想起后来发生的事情,赵步光心里有些难受,挪开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是呀,可能是,她们的感情仍在,总之她看见这只镯子就对我网开一面了,还告诉了我你娘的下落。”
“我查了这么多年,想不到我娘就在朱塔寺里。她出家了吗?”突如其来的念头让赵乾德色变,一股慌张捉住了他,“她还会见我吗?她已经是方外之人……”
“不管她愿不愿意见你,我们都会想办法见到她,不是吗?”赵步光当然知道,能得到静贵妃自愿的相见,才是赵乾德想要的,但如果真如赵乾德所想,大不了翻墙进去就是,也不是没翻过。
“嗯。”赵乾德嘴角浮起淡笑,他的眼珠闪动着光,握住赵步光的手,“我们一起去见她。”
“不用等太久。”赵步光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示着她已经想好了相见的日子和进入朱塔寺的办法,她走到坐榻边坐下,歪着头打量换了身簇新靛蓝色锦袍的赵乾德,促狭地挤了挤眼睛,“就是可惜了这身袍子,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赵乾德脸一红,既觉得赵步光目不转睛看他时,他心里直发烫,话也不大会说了,又觉得很欢喜她能这样专注地看他。
在赵乾德自焚身亡之前,赵步光挪开了眼睛,低下脑袋,犹疑的声音传出:“就不知道你娘会不会喜欢我。”
赵乾德挨着她坐下,“我更担心她会不会喜欢我。”
赵步光失笑,“你是她亲儿子,她有什么不喜欢的。”
“你是她亲儿媳,她又有什么不喜欢?”赵乾德握着赵步光的手,一根根手指滑入赵步光手指之间的缝隙里,与她五指相扣,“这些年,我被囚清凉殿,原有的势力都被拔除干净,蛰伏的那些力量,只够自保而已,他们一直没有停止过暗中搜寻我的母亲,却没有找到过一点线索,薛太后知道我娘在朱塔寺,想必,我娘去朱塔寺之事,不是她安排的也是她参与的。”
赵步光歪着头看他,摸了摸他的下巴,“你恨薛太后吗?”
“薛太后雷霆手段,要不是她,登上皇位的可能不是二弟。”赵乾德总是云淡风轻地谈起往事,好像那不够是人生之中必经的历程,赵步光却知道,一句只够自保有多么心酸,他曾是搏击长空的雄鹰,满腔报国之志,在岁月和苦难里磨平棱角,变成她见到的这个,为了自保必须思虑周全,不能随意冒险,每走一步都要计算好是否有再次失去一切的风险。他本不必对赵乾永低头,也不必寄于赵乾泱处处受他掣肘,要不是先帝一念之差,薛太后推波助澜,赵乾德也许仍然是个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大将。
“有一次凯旋归来,我谢过了父皇的恩赏,让人在中安东郊依山傍水之地,为战死沙场的烈士们立下衣冠冢。拜访阵亡士兵的家中,他们有的家有老父,有的家有寡母,有的新妇刚过门,有的幼子才走路。朝廷封赏活下来的将士,却安抚不了英魂,更保证不了他们的家能永远富足平安。”
赵步光紧握着赵乾德的手,小指摩挲他的手背。
“前些年大秦打得都是扩张之战,不是为了自卫,而是为了扩张大秦的领土。疆域打开之后,一大批人必须离乡背井,更多的是士兵,就地扎根,与外族通婚。后来国库难以负担,才勉强维持现在的疆界。”
“北狄荣膺王死后,好像他的儿子们不像他一样愿意维持和平。”赵步光担忧地说,“你会再去打仗吗?”
“只要没有人来欺压大秦的子民,我不会再上战场。”赵乾德为了让赵步光安心,紧紧握着她的手,在她额头蹭了蹭。赵步光欲言又止,她想问如果有呢,有人攻破大秦的城池,他会再出征吗?一瞬之间,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蠢。
要是家国破碎,不要说赵乾德这种,本身肩负家国命运的皇族,就算是商贩乞丐,也会拿起锄头镰刀冲上战场。
好在如今的大秦很太平,太平之下,人才能各安其责,安宁幸福地过自家的小日子。
“不说这个了!”赵步光神采奕奕地坐好,两只手拢住赵乾德的右手,手指无意识碰着他掌心冷硬的茧,笑得眉眼弯弯,“除夕之前,不少王公贵族会去朱塔寺祭祀祈福,我记得,你本来也要在腊月回中安述职,述职完了之后,随大流去朱塔寺拜拜总没有错。”
赵步光一根手指贴着赵乾德的嘴唇,没让他说话,得意地说:“我自然有办法溜出来,妆扮成个小厮也好、丫鬟也好、侍卫也好,总之,你要是不愿意让我见你娘,到时候我回避就是了。”私心里赵步光有些紧张,静贵妃在薛太后的描述里,完全是一个一笑倾人城的美人,在赵乾德的记忆里,又有悲惨的遭遇,这个传奇的女人是她的婆婆,不紧张也不可能。
赵乾德湿润温热的呼吸贴着她的手指,赵步光的脸以光速发红,像被什么电到了似的跳起身来,嚷嚷道:“姜庶呢?他最近给你吃的药方有没有问题啊,本宫要检查检查。”
手被赵乾德抓了住,他轻而易举找到她的嘴唇,凝视着她因为尴尬和紧张微红的脸,含住还在嘟囔“干什么”的嘴唇,赵步光始终不敢抬起眼睛看他,抵在赵乾德胸前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小真,谢谢你。”赵乾德贴着她的耳朵,把她抱在身前。
赵步光则仍把头埋到脖子,小声嘀咕,“这是长线投资,你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看SCI睡得很晚……今天又看SCI看到中午才起床……
第二更还是八点哈【跪着了
☆、一一八
十月中旬,赵乾永率领群臣,出中安登山敬告先祖,为大秦国运祈福。女眷没有随行,宫里有太后、皇后、贵妃和一大群女人,赵步光仍然不敢大意,她知道赵乾德要潜入宫中与她见面不是很难,除了魏武,赵乾德埋在宫中的暗线应该还有不少。
但正如赵乾德能把人埋入宫中,这些暗棋在先帝还没驾崩时就存在,赵乾永在宫里的眼线更多,这后宫都是他的,要安排几个人留意后宫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小处固然不能事事都注意到,但赵乾德只要进宫,就多一丝风险,那些等着抓她小辫子的嫔妃,尤其是澹台素,就算不找赵乾德的岔子,说不得也要给永寿公主的名誉抹两把泥。
拿了赵乾永的手谕,赵步光可以随时出宫,赵乾永走之前那个晚上,让她陪她看看月亮。
赵步光隐约知道,赵乾永对她这副身子原本的主人,有一点情愫。但帝王之爱有多长久,她不敢恭维,毕竟赵乾永曾对闵妹茗也一副会为了她杀了天下人的样,最后天下人活得不好好的么。
人有时候就是脑子一热,就像大学课堂上说的,激情犯罪。
然而激情犯罪本质上是犯罪,赵步光的观点从来不跟从小日本,她觉得这不是减刑借口。因此赵乾永拿她挡刺客那晚上,所有可能萌生的稚嫩叶芽就被剔干净了。他们是伙伴,可以彼此陪伴,在深宫中有个可以说真话的人,认识自己简直是赵乾永的幸运。如果没有赵乾永的权势和强硬手腕,自己应该也死了不少回,认识赵乾永也是赵步光的幸运。但再要她回应赵乾永什么,就不大可能了。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赵步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没办法,人年纪越大,胆子越小,现在想起自己在古代第一次真的直面死亡那瞬,赵步光还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她的手指头离开完好无损的脖子,透过马车帘子缝隙往外瞥了一眼,有一座像听风楼一样气派,装潢鲜艳的楼阁建筑。
赵步光拍了拍车厢,让马车放缓速度,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问车夫:“这是哪儿啊?看着挺气派的。”
车夫是她宫里的小太监望喜,望喜红着脸,“是歌舞坊,叫出云阁。”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她来过一次,歌舞坊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流苏串玉,顶盖镶着金制的八宝图章。绿衫子小婢扶着个轻纱覆面的小姐上车,车帘没有立刻放下,她向那小姐做手势,赵步光心道,可惜,那身姿着实集中了软妹的一切属性,她都有点好奇面纱下是怎样一张绝艳的脸。
竟是个哑巴。
望喜也看得脸红红,赵步光拍了拍他的脸,“口水都流出来了!”
望喜着急地举袖擦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公主却已缩回车里,望喜重新赶车上路。
出云阁是赵乾德母亲留下的情报机构,那些歌女舞女抚琴反弹琵琶的女子,能在大臣的宴会和私下的会面中听到不少信息,再说,软玉温香在怀,又有几个喝醉了的男人把持得住,说不得遇上酒品差的,连内裤什么颜色都得交代出去。
意外的是,赵步光在睿王府上,又看见了那名出云阁的女子,她已经摘下了面纱,一身杏红衣裙,裙上缀着细细一圈圆润匀称的珍珠,虽然珍珠都不很大,但要串成这样一圈螺纹样从她的腰一直垂到脚边,也得上千颗。
“皇叔!”赵步光笑眯眯地迎上去。
赵乾泱与赵乾德都在堂内,还有几个他的姬妾,院里不少树叶都黄了,落得一地金黄。又有各色菊花相映成趣。
赵乾泱的一名宠姬逗弄着鹦鹉,那鹦鹉时不时喳喳乱叫,心情好才说一两句好话。
赵步光与赵乾德同案,眼睛却瞥那琵琶女,琵琶女摘了面纱,比起她的琴音,脸就稍微有些逊色了。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柔弱娇怯的风韵,很少有男人见了这样的女子,会不想保护她一生一世。
干坐着听曲子不是赵步光喜欢的事,她喝了两杯酒,嘈嘈切切的琵琶声像立体环绕音效放出来似的。
赵乾德手在她身后不露痕迹地握了握她的腰。
赵步光斜眼瞟他:你管我!
赵乾德微不可见地摇头:再喝你就醉了。
赵步光没再看他,让侍者换大酒碗,敬赵乾泱喝了一碗,赵乾泱那老狐狸自己用小酒杯,面上还装模作样地劝她少喝一些,紧接着却又找了个由头,祝她早日嫁得如意郎君。上回被老狐狸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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