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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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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步光没再看他,让侍者换大酒碗,敬赵乾泱喝了一碗,赵乾泱那老狐狸自己用小酒杯,面上还装模作样地劝她少喝一些,紧接着却又找了个由头,祝她早日嫁得如意郎君。上回被老狐狸阴了,赵步光当然还记得,赵乾泱暧昧的眼神来回扫她和赵乾德,显然意有所指。
也不知道赵步光是吃多了酒脸红,还是被赵乾泱的“早生贵子”的调侃说得脸红,只不过很快摇晃着身子往赵乾德的方向倒了过去。
扶住醉得睡过去的赵步光,赵乾德抱起她,赵乾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席。
把赵步光抱到自己屋里,在窗边的矮榻上放下,赵乾德把窗户推开一些,他知道赵步光喜欢吹风,新鲜的空气带着清新的味道。
给她擦净了脸和手,醒酒汤来时,赵步光刚喝了一口,就吐得他满身都是,赵乾德也不动,小半勺小半勺地喂给她。
赵步光惺忪的眼睛半闭着,眉头难受地蹙着,喝完醒酒汤,吃了块梅子,才稍觉得好受一些。
赵乾德换过衣服过来,赵步光已经呼呼大睡起来,软绵绵的身子侧卧着。屋子里没有浴桶,也没有那日他为了避免别人看见,让下人拿来的屏风,置放浴桶的地方现在摆了两大盆松。
赵步光紧闭的眼睛蓦然睁开了,赵乾德以为她醒了,忙问:“怎样了?头痛不痛?”
旋即她又闭上了眼,赵乾德才反应过来,这醉鬼大概暂时不会醒了。赵乾德在榻头发呆一样地坐了半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他脱了靴,轻手轻脚坐到榻上,让蜷着身缩成一团的赵步光躺到他胸膛上,赵步光打了个嗝儿,但很快找到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本来蓬松歪斜的发髻中插着的玉簪被赵乾德拔了出来,他想了想,干脆将赵步光的头发散开,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中理顺。
赵步光睡得正熟,起初大概做的梦不好,眉头一直不肯松开,赵乾德手指贴着她的眉心,一而再,再而三,终于抚平额心的皱褶,之后不知道赵步光梦见了什么,神情香甜,像偷吃了什么好吃的。
赵乾德也高兴起来,将她的手握着,靠在榻头小盹了一会儿。
黄昏裹挟着醉人的红晕染透赵步光的脸,面容松动,她按着突突直跳疼痛欲炸的额角,没起身就听见耳朵里沉稳有力的心跳。
发觉自己就靠在赵乾德的胸前,赵步光没有立即起身,她抬头盯着赵乾德被夕阳染红的脸,几乎她一动,赵乾德就醒来了。
他握着她的一束头发,迷茫片刻,发觉已经是傍晚,急着要起身,被赵步光一把按了回去。
赵乾德也就安顺地躺着,两手圈着赵步光,以免她滚下去。
“出云阁的姑娘们,是不是都像今天睿王请来的那么漂亮?”赵步光问。
赵乾德愣了一瞬,眼底涌起喜悦的笑,“差不多,有比她还要漂亮的。”
赵步光拿头去顶赵乾德,赵乾德猝不及防下巴被顶得红了一块,手垂到赵步光的额头上一下下揉,忙问:“痛不痛?”
赵步光强抑住龇牙咧嘴的表情。
“不痛!”干巴巴的声音。
“我看一下。”赵乾德非得抬起赵步光的头,看见她额心红了一块,他以温热的掌心揉散那块红印,仍不放心地吹气,小心地问:“还痛吗?”
乍然见到赵步光眼中泪光闪烁,她吸了吸鼻子,硬是把涌起的泪意逼了回去,捶了赵乾德一下,“痛!”
赵乾德手足无措的时候,才被赵步光猛然一把抱住了,她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见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这心在为她而激动。赵步光左右摇头,在赵乾德的衣服上瞎蹭,半天才肯抬起红通通的眼,瘪着嘴说:“我要回去了!”她说着就松开赵乾德跳下地,越着急穿鞋子越穿不好,赵乾德蹲下去,给她穿鞋,手掌不经意地碰她的脚踝,穿好之后,才小心把她双足放到地上。
赵步光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我脚很大吗?”为赵乾永选妃的时候,宫里选的都是三寸金莲。
“没有我的大。”赵乾德说着伸出了脚。
赵步光失笑,拍了拍他的脑门,也不生气了。赵乾德替她整理好仪容,才送她出门,赵步光强忍着没有回头看,反正见面的机会还多着,等见过了赵乾德的娘,她就是他的老婆了。越想赵步光越是忍不住笑,上了马车忽然觉得,好像她都矫情了。不就是个漂亮姑娘吗?正出云阁那么多漂亮姑娘,谁有她这么好看的——大脚啊!
赵步光从裙下伸出脚,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鞋子,赵乾德为她穿过许多次鞋,在她面前,他总是乐意把自己放到低一点的位置上去,赵步光吸吸鼻子,贴着车窗看见外面的青灰色街道不停向后滑行,就像这时光,也快速滑动着,滑向他们成亲的那一天。赵乾德的母亲真是个福星,似乎得知她的下落之后,一切就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太后的刁难,赵乾泱最近似乎也安分了不少。
赵步光极为珍惜这种平静,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祈愿一切都会变好的同时,也没忘了从醉后把不住嘴的顾霖幕那里套到的话。
“微臣实在不该,听从皇后的命令,有违医道,将来必有报应!”喝醉了的顾霖幕满脸褶子里都夹着酒意,顾安之更是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最后赵步光让魏武找了两个羽林卫靠谱的兄弟,把顾霖幕师徒二人送回顾宅。
自那以后,赵步光一直有意回避和闻人欢见面,赵乾永祭祖要七天,第五天里,闻人欢已派人来三催四请,赵步光都托着自己身子虚弱,正在静养,避而不见。
这一天刚回宫的赵步光,却在长乐宫,撞见了皇后凤辇,躲也躲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经控制不住女主的自恋了……
☆、一一九
看见长乐宫大门的瞬间,宝光璀璨的凤辇也映入眼帘,即使是皇后的便服,也比一般妃嫔的朝服更隆重。
凤穿牡丹,流云腾雾,四目一相对,闻人欢和善地向赵步光笑了笑。
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而且欢天喜地地迎上去。
闻人欢拉着赵步光的手,上下看了看她,欣慰道:“看来永寿身子大好了。”
赵步光嘿嘿笑。
两人携着手一面往里走,赵步光一面听闻人欢说话:“近月来听闻母后免永寿去请安,前两日请你过来用膳赏菊,回报的侍女都说你病着,皇嫂等不及来看看你。”她灵活的眼珠上下扫了赵步光一圈,“今日出宫了?”
“皇兄叫我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小皇叔,一家人多走动走动才好。”赵步光微笑着说。
“没大没小的。”闻人欢刮了下赵步光的鼻子,赵步光几乎愣了住,已经许久不曾见闻人欢放开胸怀笑一笑,这么一笑恰似刚绽放的玉兰,高贵素雅。
想到顾霖幕那晚醉后说的话,是闻人欢自己下令让他开出了催生的药,本已见稳固的胎,被闻人欢断送,那孩子也许会有的第一次呼吸,吃的第一口奶,都因为并不成功的诡计而永远不能再得。
冷不丁赵步光抽出手,闻人欢低头看她的手,视线移上她的脸,“怎么了?”
赵步光忙摇头,“没,刚才心口有点发闷。”假意按住胸前,赵步光却不再碰闻人欢的胳膊了。
“要紧吗?春如。”闻人欢让春如去请太医,亲自扶着赵步光入内,让她在坐榻上休息,担忧地望着她:“两日前,我找负责为你请脉的顾安之问过话,待会儿我倒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照看你的身子,师徒倒是一个德性,半罐水叮咚响。”
赵步光忙牵着闻人欢的衣袖摇了摇:“可能今日出宫玩累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皇嫂不必担心。”
“还是等太医来了看看再说。”
赵步光“嗯”了声,垂下头,闻人欢找过顾安之问话,顾安之是个没什么心眼的,想必问什么说什么,很有可能闻人欢已经知道她查过顾霖幕。好在顾安之是个一杯倒,那天很早就醉了,可能完全没听见顾霖幕说了什么。
果不其然,顾安之来号脉之后,说赵步光没有什么大碍,闻人欢状似无意提及顾霖幕的病情。
“你师傅顾大人为保住本宫府中胎儿尽心竭力,虽然……”闻人欢声音顿了顿,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难言的哀伤浮现在脸上,“但本宫知道顾大人早已尽力而为,皇上现在只有一个孩子了,对皇嗣很是在意,等再有嫔妃怀孕时,本宫会向皇上提议,让顾大人为贵人安胎,只要他办好这一件差事……”
闻人欢没有把话说完,顾安之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喜道:“师傅正需要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要是能一展身手,证明他的医术,师傅的病自然不药而愈。”
闻人欢微笑着颔首,觉得顾安之憨实,顾安之也为她出过几个方子,她心里很清楚,顾安之大有青出于蓝之势,但心思太过单纯,不能为她所用,因此,只要略使手腕,便能笼络住顾家叔侄。
顾安之走后不久,闻人欢便起身告辞,让赵步光好好休息,离开后还让宫人送来不少药材。
赵步光手里捏着一根百年老人参想事情,朝月不敢出声打扰,但没一会儿,赵步光指甲无意识掐到人参里去了,朝月才出声提醒她。
赵步光低头一看,抱歉地扯出一个淡笑,“东西都收好罢,嫂嫂们都知道本宫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本宫要是开药铺,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从浣濯局放出来之后,那些尖着眼观望的嫔妃都看出来赵乾永对永寿公主的宠爱一如既往,联想到公主入狱之后,她们中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求情,纷纷送来补品表示歉意。
事实上赵步光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明哲保身的道理她作为个现代人也很清楚,要是一个单位里哪个老板的心腹忽然陷入资金挪用,其他员工也不会出来说什么。
“公主本来这辈子就吃穿不愁呀。”心直口快的红蕉抱起药盒,对朝月眨眨眼。
朝月在她前额揉了一下,“多做事,少说话。”
赵步光无聊地长叹了一声,“别,你们还是多说话,不然长乐宫安静得像个鬼屋似的。”
红蕉得意地挺腰拿药盒撞朝月,“听见没?奴婢遵旨!”
两日里都翠到长乐宫和厨娘学过几道造型可爱、做法简单的点心,赵步光的香囊也快要完工了,薛太后找赵步光去延寿宫用过一次晚膳。赵步光去时正遇上澹台素离开,匆匆一面赵步光就感觉澹台素对她的态度稍有转变,前阵子一见到她就想吃了她的戾气淡去很多。也许心经抄得多,心境也会不一样,落在薛太后手里,谁都能被折腾出大家闺秀的样子。
赵乾永回宫是在午后,嫔妃都去迎接,太后没去,公主也没去,没有人向长乐宫报信。
每日午后,赵步光要睡小半个时辰,这一天也一样。
醒来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坐着,她也没看清,头疼得厉害,便闭上眼睛,叫道:“朝月,给我点水。”
很快,水来了,有人扶着赵步光坐起身喝水。赵步光就着那人的手啜了几口,才睁开眼睛,就看见那手指修长得很,不如女子的纤细,才发觉扶着她的是赵乾永,登时坐直身。
“皇、皇兄,你回来了?”
赵乾永把水杯放回去,从一旁坐榻上拿起赵步光绣香囊的小篮子,他说:“合欢花绣得不错,这次可别说绣得不好又给剪掉。”
赵步光干巴巴地笑,“不会,不会。”
“虽然合欢低贱,不好带在身上,不过……”赵乾永抬起头看向赵步光,“这个给我。”
完全不容拒绝的语气,赵步光只好勉强答应。
赵乾永显得很累,没和赵步光说几句,就在一边榻上斜靠着闭目养神。
赵步光让人服侍着收拾好仪容,转回来与他说话,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寝殿内从赵乾永进来,就弥漫着一股寺庙中的香味,赵乾永竟然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过来了。
想起那块被赵乾永贴身收藏的玉牌,赵步光暗叹气,摇了摇头,走出殿外悄声吩咐人去请都翠过来,给赵乾永盖上一袭薄被,轻手轻脚地散开赵乾永的头发,她用手随意梳理开,就离开寝殿。
本该已熟睡的赵乾永张开眼,翻了个身,才真的睡去。
随着北狄内乱,和亲之事暂时被搁置,眨眼入冬,天寒地冻。北狄人不擅在冬季作战,他们的猎物只能勉强撑过冬天,大秦军人暂时都可以松一口气。腊月初,各地正五品以上官员进中安城述职。
一时间中安人满为患,无论大小客栈,均是日日客满。
初雪时候,宫中举办盛宴赏雪,筵席安排在梅园,红白二色的梅花傲骨霜寒,吐露淡淡幽香的嫩蕊。
中途赵步光即借着身体不适离席,侍女红蕉向皇后禀报,赵乾永看了她一眼,等红蕉离去,赵乾永侧过头询问闻人欢。
闻人欢侧身略低头回话:“永寿曾经受过重伤,在浣濯局呆了差不多半个月,天寒她身子受不住,臣妾已准她回去休息了。”
赵乾永坐直身,若无其事地观看瑾嫔安排的歌舞,不少位份较低的嫔妃会在这样的宴会上表演,以求皇帝青眼。赵乾永必须从开席坐到结束,只不过他让人将清酒换作劲头略强的醇酒,与闻人欢对饮。
向来爱凑热闹的澹台素安静陪在薛太后身边,与薛太后说笑,一反往日一定要和闻人欢争个长短,甚至没有多向主位看两眼。
中途赵乾永离开席位,走去与薛太后说话,顺手将狐裘解下,系在衣着单薄的澹台素身上。
澹台素眼眶发红,下巴却不肯低下,微笑着谢赏,直至赵乾永走开,她才抬起通红的眼睛看他,手指将狐裘抓得很紧。
薛太后看了她一眼,瞬息间澹台素恢复了平静,转过脸去看表演,陪着薛太后说话。
回到长乐宫,侍女接过银红的毛麾过去拍打烘干,朝月一早得了吩咐,已给赵步光准备了避雪的衣物和雪杖。
今年中安初雪来得晚,是一场大雪,赵步光把脑袋缩在一圈毛领子里,左右看袖子,扯直抹平,对朝月道:“安排两个人在梅园盯着,要是宴会快结束了,或是皇上往这里来,你就亲自跑一趟。”
赵步光戴好了帽子,抬起头让朝月替她系好披风。
自从和薛太后单独到章钰台会面之后,赵步光再没有来过,现在是午后,大雪大风吹动她的兜帽,赵步光把披风紧紧拢着,顶着风雪前行,章钰台的红色大门在雪花里显露出来,她稍觉得轻松了些,身体前倾着吃力地走去。
冻僵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门扉,就被人一把拽入怀中。
赵乾德展开自己的披风,将风雪满身的赵步光裹着,抓着她的右手,沉声道:“上来。”随后就蹲下在台阶前,赵步光趴到他的背上。
赵乾德一边走,一边听见赵步光不满地咕哝:“这么远都是我自己走过来的,哪里就走不得了。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来了嘛,进宫很危险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那个替身什么时候才进中安城,他是不是在半路被人拐了……”
“地滑,你是在宫里,要是摔着了,回去不好说。过些天,等他来了,让你看看我们,免得你认错人。”
听着赵乾德的沉稳的嗓音,赵步光哪里是真的抱怨他背她,她心里甜着呢!不过是矫情,而这个人乐意宠着她矫情。
“我才不会认错!谁认错了也不是我!”
嘀咕着,赵步光盯着赵乾德冻得通红的耳朵看了半晌,大着胆子伏低身,呼吸一下下激得他的耳廓已不能再红。
穿过隧洞,快到屋前了,赵步光目光发愣,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赵乾德像一头大狗一样猛然甩头,头上沾的雪花和已融化的水甩了赵步光一脸。
放下赵步光,她看见赵乾德脸通红,本来想斥他的话都收了回去,甜滋滋地牵住他的手,拉着他进了屋。
灰扑扑的章钰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收拾过了,屋子里干净整洁,桌上插了两枝红梅,满屋子清寒幽香。
赵步光推开窗,这里的屋檐向外伸出不短距离,大雪纷纷扬扬,令天地都干净得不染杂质。
赵步光高兴地回头,赵乾德从食盒里取出一只小炉子,一些酒菜,四小碟点心放在一只大的青花盘子里。煮了梅子的酒缓慢溢出暖香,微红的颜色看着十分鲜润。
两人对饮着,直至赵步光有些醺然,赵乾德拿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少喝一点,不要喝醉了。”
赵步光盯着手上的杯子傻笑,“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乾德笑起来。
“不在酒呀!”赵步光忽然大叫道,软绵绵的身子扑到赵乾德身上,赵乾德连忙抱住她,摇摇头抱她躺上床,脱去湿了的鞋袜,将窗户掩上。
有点醉的赵步光勾住赵乾德的脖子,眼睛里像绽放着千万星光,她半闭上眼睛,噘起嘴,“快亲我!”
赵乾德先是指腹摩挲她的嘴唇,粗糙的茧子摩擦着柔软的唇瓣,揉弄,赵步光睁着眼看他,微微勾起嘴角。
赵乾德先吻那弯翘的嘴角,再轻碰她的嘴唇,像是小动物一样地一下一下浅浅亲她,兴许二人都喝了酒,赵乾德呼吸也有些发烫,他一手撑在赵步光颈侧,不想压到她,另一只手,却负在背后,姿势十分怪异。
就在赵步光微微启开唇时,赵乾德陡然起身。
赵步光满脸不解,她眼睁睁看着赵乾德正人君子起来,坐得端端正正,脑子里迷迷糊糊,像是一坛子温水,她自己是只青蛙,在里头有点难受,却还能游动。
赵步光向里让了让,腼腆地看他。
微亮的屋子里,她懒看的眼神,无力的姿态,他抱她时怀里的馨香,都让他情动。赵乾德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一次,赵步光中了药,但那时她渴求的样子,痛苦又欢愉的神情,总让他无数次觉得怜惜又愧疚。
终于,赵乾德脱了靴子,在她旁边躺下,任凭赵步光握着他的手指把玩。赵步光喝了酒嗓音发哑,时不时说上一两句不要紧的闲话,她的话很多,絮絮叨叨念了一下午,她很高兴。
到了傍晚,赵乾德扶她起来,给她挽起头发,从隔壁戏子化妆的屋子里,取来胭脂和眉笔,替她画出两道弯弯的眉,抹上淡淡的胭脂,示意她看镜子里的自己。
赵步光佯怒道:“给多少姑娘画过才有这样的手艺?”
赵乾德结巴道:“我、我没给别人画过。”看赵步光不搭理他,自顾自低身去系鞋袜,赵乾德急得走来走去。
赵步光收拾妥当,要走了,赵乾德才想起来,猛一拍脑门,支支吾吾地说:“给你带了样东西……”
赵步光心里很想要,但有觉得赵乾德着急的模样很好玩,就说:“今儿不想要了,下次再拿来吧。”
赵乾德正在掏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只得送她出去,雪已停了,赵步光没回头看,脚步很快。
赵乾德复摸了摸带来的首饰,转身收拾屋里的东西,也很快离开章钰台。
作者有话要说: 又看SCI睡晚了……起晚了……狗没……………………
☆、一二〇
回到长乐宫,赵步光脱去沾着酒气的潮湿衣衫,耸着鼻子闻了闻,丢在一边。先泡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才听朝月说,赵乾永召见。
赵步光一面拿了把大梳子梳理头发,一面问她:“皇兄什么时候来的?”
“和公主前后脚。”
赵步光放下心,那赵乾永应该没有留意到她跑去章钰台,让朝月服侍着穿戴整理好,湿头发用一些花簪随意卡在脑后,红蕉展开一张大毛巾,给赵步光擦头发。
半干时王祥福来传话,自查过画像之后,赵步光察觉到王祥福对她态度比从前多了些恭谨,王祥福落后半步,陪赵步光过去用膳。
路上,赵步光边走边说:“上次让王公公找的画,不用找了。”
王祥福松了口气,但还是说:“虽然不好找,但老奴仔细搜寻,也许能找出几幅来。”
赵步光瞥了他一眼,王公公额上凝出汗珠,旋即见赵步光笑眯眯地压低声音说:“本来是见那些画好看,不瞒公公,本宫在模仿它的手法。现在要跟着师傅学武,要跟着医师学简单的医理,还要给皇兄绣香囊,本宫忙得都没空和本宫的哈巴儿玩了。而且,本宫觉得,画画这事实在不大适合本宫,宫里这么多画师,本宫还是乖乖坐着,让他们来画好了。”
王祥福连连点头称是。
陪赵乾永用过晚膳,欧迪被放了出来,赵步光让她在玉矶池边随便跑着玩,她每次跑一圈过来,就能得到一小块火腿肉。
“下午去哪了?”背后传来赵乾永的声音,赵步光手一歪,埋怨地扭头瞪他,“狗食都快被你吓掉了,你是属猫的呀!”
赵乾永接过碟子,逗弄欧迪。
赵步光本想糊弄过去,没想到赵乾永又问了一遍,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喜欢宫里宴会,四处逛了逛。”
赵乾永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点了点头。
沉默的时候,两个人也不觉得尴尬,赵步光习惯了赵乾永的不爱说话和心思深沉,晃着脚看着湖面薄薄的一层白冰出神,忽然笑了出声,她想起赵乾德跳下水去给她捡鞋子,冲出水面时的狼狈模样,又想起在章钰台,她抓着赵乾德非要他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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