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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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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剑挪开,拉她坐在腿上,却见她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一抬眸,晶莹闪烁。他有些慌,抚上她的脸颊连声问怎么了,她摇摇头,眼角甩出两串冰珠。
“日子好像变得不同了。”
“从今以后有了本宫,自然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病好之后就要上朝了,兰宁习惯早起,每天上朝之前都要练一回剑,只不过练剑的对象从樊图远变成了云霆。
“倒是本宫小看你了,几日没来,功夫见涨。”
兰宁不知从哪弄来把双剑,配合一套新招式,左右开弓打了云霆个措手不及,平时两招就败下阵来,今天倒是坚持了许久。
“哼,今日我不跟你过上十招,你就别想上朝。”她说罢又挥剑缠了上来。
云霆瞳孔微缩,爱极了她这娇泼的模样,扬袖打落她手中双剑,把她卷入怀中。
“就依你了,本宫正好不想去。”
兰宁怎么也挣脱不开,忿忿道:“你且看着,明日我还有新招对付你。”
云霆被她的表情逗乐了:“那敢情好,说明将军一心扑在本宫身上,本宫乐意得很。”
两人正蜜里调油地闹着,在将军府外等候许久的谢询进来了,躬身叫了句殿下,示意他时辰到了,该去上朝了。
兰宁见云霆眼角微沉,忙道:“你快去吧,我同你开玩笑呢,不然一会儿我也晚了,这个月俸禄又要扣光了。”
“扣光便扣光吧,本宫养得起。”云霆把玩着她软嫩的柔荑,半天没有挪步的意思。
兰宁说不过他,又不好当着人面如此亲近,干脆抽出手把他往外推。云霆知她急了,也不再同她闹,带着谢询出了将军府,先一步往宫里去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去换上朝服,扭过身看见岳梦鸢斜倚在廊柱旁,口里啧啧有声。
“你说你们这是图什么,一个一大早从宫里跑出来练剑,然后再往回赶去上朝,另一个明明也要去,却非得一前一后分开走避嫌,唉……”
这话说得她心里一沉。
且不说玉佩的事才刚刚过去,就算没有这个插曲,以她的身份,前路注定不会平坦。
“有收获就会有牺牲,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可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兰宁捏了捏岳梦鸢的脸,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先受不了了,嗯?岳嬷嬷?”
“哎唷哎唷轻点儿,好嘛,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去上朝了。”兰宁笑着松开手,转身回屋梳妆了。
辰时,朝议正式开始。
因为湛州一战中雷震车的出现,朝廷开始密切关注北戎的一举一动,所以最近朝议的话题基本全跟它有关。
可即便对外党派之间也会有不同意见,明枪暗箭满天飞是常事,兰宁一贯不喜欢掺和这些,在大殿上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能混到结束最好,被人点了名就站出来应付两句,宁愿被人嗤之以鼻也不愿出什么风头。
有了多余的心思自然就会关注到别的事上,比如说云霆。
在朝上,他完全就像以前她接触到的一样,冷峻沉着,锐不可挡,言辞一针见血,见解独到,总能让别人哑口无言。
她有时也会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眸光没有焦距地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上官觅的身上。
朝上正为是否攻打北戎的问题两极分化严重,左都御史霍辛与云霖在湛州一事时就意见相左,此时争得更加厉害。
“父皇,儿臣以为应当乘胜追击,趁北戎内乱未定之时一举攻破北方防线,若苦守观望,恐怕会错失良机。”
“臣反对,去年西北大旱,年前江南水涝,皇上推行的休养生息之策方进行到一半,元气未复,此时大规模起兵必重开军税,恐引起黎民反抗乃至暴动。”
皇帝轻叩着扶手上的龙头,未置一词。
上官觅不慌不忙地开口道:“父皇,儿臣请奏。”
“准。”
“天灾难控,战机却可控,因不可控之事限制可控之事,实愚也。一旦外患平定,则有更多精力应付旱涝之患,何况治灾是个漫长的过程,我们退缩,北戎却不会因此就不来攻打我们,难道我朝武治多年,还要看上天的旨意去决定何时攻打北戎吗?”
霍辛被个小女娃如此抢白,顿时恼怒:“哼!任你巧舌如簧也是妇人之见,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
上官觅也不生气,笑一笑道:“霍大人不愧是三朝老臣,思想依旧停在女子不能为官之时。”
“你!”
兰宁瞅着霍辛气白了脸的样子实在是想笑,一回眸,正好看见上官觅冲云霖使了个小动作,狡黠而甜蜜。
她有些愣住,脑海慢慢浮现出一个问题——云霆会不会也希望她像上官觅这样,支持并推动他的一切政论?
下了朝,上官觅叫住了她。
“兰将军,自从祭天之后总也没能同你说上话,听他们说你捉了一只灵狐,我向来喜欢小动物,可否去你府中一看?这样冬猎时的赌约我也输得心服口服了。”
她言辞直白,爽朗大方,兰宁素来喜欢这种性子的人,便一口答应了。她十分高兴,怕行走不便还特意回去换了套便装,兰宁不想进后宫,就在外边等着她。
他夫妇二人居住的殿前有一个庭园,栽了许多藤萝,在这回暖的春光之下开得尤为茂盛,稀疏的嫩叶间缀满了紫穗,层层叠叠迎风摇曳,不时飘来清香。
兰宁不觉往里走深了些,枝蔓蜿蜒着遮住了她的身影。
不远处走来两个宫娥,提着两篮子重物,经过这里恰好见到一座石凳,就坐下来歇了歇。
“哎,你听说了没,谢姑娘好像要搬到宫外去住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上次夜宴闹成那样,脸都丢光了,要我我也没法住下去了。”
兰宁微微一僵,终于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了。
“说来也怪可怜的,家里只剩她一人了,可怎么过?”
“你就别操心别人了,谢家富可敌国,出去了她还能过得比现在差么?”
“话是这么说……我倒不明白了,有钱的表妹不喜欢,镇南王的郡主也不喜欢,这五殿下的心思到底放在哪儿呢?”
“莫不是跟他一起上湛州的那个女将军?听说一路护送她回来,说不好就发生什么了呢……”
握着紫藤花的手紧了又紧,终究还是没迈开脚步。
“别瞎扯了,放着这么多条件好的贵女不要,喜欢那个孤傲冷僻的庶女?除非他呀……”那宫娥突然压低了声音,“不想争皇位了。”
“嘘。”另外一个宫娥连忙捂她的嘴,“人家手里握着兵权呢,怎么不算优势?”
“那镇南王手里还握着八万亲兵呢,娶了玉致郡主不全是他的啦?”
“你说的也对……还是别说了,反正也弄不懂,万一被人听到咱俩就完了。”
那宫娥被她说得有些后怕,瞅了瞅四周没人,赶紧拉着她走了。
兰宁从花丛后走出来,有些自嘲地弯起了嘴角,虽然是事实,可被人这么当面说出来还真是难堪呢。
上官觅来的时候,兰宁正坐在石凳上发呆。
“不好意思兰将军,让你等了这么久。”她满怀歉意地拉过她的手,却发现一片冰凉。
兰宁眸光有些朦胧,“没关系,我们出宫吧。”
到了将军府,上官觅一下子就爱上这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偏偏它还不怕生,使劲往人家身上蹭,惹得岳梦鸢心理十分不平衡,暗骂它没良心。
“兰将军,平日它吃什么?下次我带一些来。”
“它吃参。”
上官觅笑了,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不愧是个灵物,放心吧,宫里什么都多,下次我拿个七八捆来,让它吃个饱。”
幻宝像是听得懂一样,愈发粘着她。
兰宁亦浅笑着,看向幻宝的眼神却仿佛洞穿了它,落到了不知名的某处,“那自然好,它吃得多,我都快要不起它了。”
上官觅举起它左瞧右瞧,轻轻点了下它的鼻头,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吃呀,都快变成个小胖子了!”
还真别说,幻宝先前两月都没什么变化,最近不知是不是进入了生长期,体型猛涨,每次趴在兰宁腿上睡觉,过一会儿腿就麻了,于是云霆每次来都给它扔到一边去,它怕得死死的,也不敢扑回来,后来见到云霆就躲远了。
上官觅抱着它玩了一阵累了,两人就坐到了后院的凉亭,晨雾沏来一壶碧螺春,在春日暖阳的照射下翻滚着喜人的碧色。
纤纤素手将茶盏推至对面,“没什么好茶,王妃将就些喝。”
“别这么说。”上官觅四处打量着院子,“你不知我多羡慕你有个独门独院,种花栽树或是练功舞剑,都可随心而动。”
“王妃不也是吗,那一簇紫藤开得甚好,我今儿都被迷了眼。”
上官觅悠悠叹道:“岂可类比……”
兰宁静默地坐在这庭院之中,心却像行走在广褒无垠的沙漠,一片干涸的寂寥。
世道本是如此,有向往万里碧霄的游鱼,亦有钟爱深海浪涛的山鹰,你羡慕我的自由,又怎知我有多期待能够像你一样,光明正大地与他并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辛寒宫。
云霆正与李懋、谢询等人讨论北戎内乱情况,天袭营统领简天青到了,他是简家现任家主的嫡孙,也是云霆的表兄。
他夹着一摞卷宗走进来行了礼,然后安静地立于一旁,并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倒是云霆,没过多时便有了结束之意,那二人知趣,纷纷告退。
人走干净之后简天青递上了东西,云霆一一细翻过去,闪起疑惑之色。
“就这些?”
“殿下,所有关于湛州女刺客梅蕊的资料全都在这了。”
“普通村落,平凡人家……这些都很正常,问题就出在这消失一年中。”
“是的,这一年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去了哪,做了什么,再出现,就是在湛州了。”
云霆手指叩打着桌面,脸庞覆上一层阴霾,“说明这个组织建立没多久,就是这一年多的事。”
他得好好问问兰宁,一年前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殿下。”简天青垂首犹豫道,“天袭营的闪卫是不是从将军府挪回来?臣怕万一被人发现,殿下会有麻烦。”
“发现正好。”云霆眼都未抬,“本宫就娶了她。”
“……那万一她要嫡妻之位呢?”
问完之后他发现云霆少见地笑了,仿佛在笑他看不穿。
“本宫只怕她不要。”
门外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声音。
“殿下,皇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云霆到延寿宫的时候没见着人就直接走了进去,刚到厅外就听见皇太后训教简妃。
“霭儿那孩子太过骄纵,身为皇家公主怎么也得矜持着点,闹脾气闹到现在,成何体统!你若再不识教便送到哀家这来,哀家亲自来管!”
“女大不由娘,我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她就是死性不改,您说我还能怎样?”
皇太后听她这调调又要发火,正巧碰上云霆进来,话收了回去,简妃知道救星来了,心里松了口气。
“孙儿拜见皇祖母和母妃。”
“免了免了,坐这来。”
“是。”
皇太后捻着佛珠左看右看,道:“霆儿最近瘦了,可是政务太忙?”
“还好,谢皇祖母关心。”
哪是什么政务?分明就是那个磨人的小妖精,一天几趟往将军府跑,不瘦才怪。
他这眼角带笑的样子落入皇太后眼底,心中有了计较,却不深问,只道不知是什么人能让这个向来淡漠的孙子喜形于色。
“过些日子就该祭祖了,因为之前江南受灾且太庙又远在弘州的前都城,你父皇的意思是低调为之,哀家寻思东陵也供奉着香火,去那里祭拜一番也可,你可愿意随哀家去?”
他敛眸道:“孙儿愿意。”
“那好,你这几日便回去准备着吧。”
简妃连忙插嘴:“母后,霆儿一个人也没个伺候的,就让惜乐跟他一起去吧。”
“也行吧,几个年轻人路上也有个伴儿。”
几个?
云霆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问道:“皇祖母,不知还有谁同去?”
“还有霄儿和兰丫头。”
他眼里骤然迸出一抹亮色却又很快沉进了阗黑里——皇祖母说的是兰婧,不是兰宁。
嘴上恭谨地答着话,心里却已经在反复思量最快要多久能回来。
从延寿宫出来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奔到了将军府。
“你家小姐呢?”
“回殿下,在书房作画呢。”
云霆推开书房的门,桌旁那人正垂着螓首轻描慢绘,露出细长的粉颈和优美的锁骨,听到声音微微掀了掀眼帘,见是他来了又垂下,这一动一静的风姿煞是诱人。
“本宫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见到本宫都不出声了。”
“嘘,别把我的鸟儿吓跑了。”
云霆走近一看,一幅月下紫荆只剩个画眉鸟没添上翅膀了,于是握住她的手道:“本宫来助它一‘臂’之力。”
他随意两笔,一只翅膀便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兰宁看了两眼,干脆把狼毫往他手里一塞,道:“微臣今日又迟了,这月的俸禄是没着落了,不如殿下题句诗烙个印,微臣也好变卖了养家糊口。”
他二话不说落下几行字,然后把笔一扔,从背后搂过她,在耳边威胁道:“敢卖了本宫要你好看。”
兰宁定睛一看,上面两行龙飞凤舞的小字:妻画连理,夫添比翼——云霆。
“不知羞!”她笑骂。
云霆心情甚好,牵着她坐在椅子上,道:“今晚在这用膳。”
兰宁叫来朝露吩咐着,说到一半又回头问他:“殿下喜欢吃什么?”
“本宫不挑食,只挑人。”
“那殿下就看着微臣吧,微臣府里就不备晚膳了。”
朝露在旁偷笑着拆兰宁的台:“奴婢准备去了。”
兰宁晚上素来吃得少,有时忙忘了吃也是常有的事,今晚云霆在这,厨娘免不了要使出浑身解数,虽然菜的数量不多,却个个别致。
日落西山之后,厅内燃起了木骨纱灯,晨雾放下酒菜,又把纱帘挨个松了才出去,剩下他们二人,灯火影绰,箸碟横斜,还有隐约的笑声,倒真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享受着难得的一刻。
“托殿下的福,微臣今日刚知道家中厨娘还会做桂玉松仁和鲜鲫碧涧羹。”
她这半吃味半娇嗔的口吻让他十分心喜,道:“这厨娘是个通透的,以后本宫辟府独住,倒不用再找了。”
听出他话里之意,兰宁横了他一眼,那神态竟有种说不出的冷媚,教他看得心头一颤。
“微臣何时说要嫁殿下了?”
“那你想嫁谁?”他眯起了眼。
“乡野村夫,贩夫走卒,只要是能满足微臣的要求皆可。”
云霆扔下银箸把她勾到面前,问道:“你的要求是什么?”
兰宁不语,拉着他的手走到了凉亭下,半靠着摇椅,遥望天上一轮圆月,陷入了沉思。
“从前每年中秋爹都会跟娘见一面,也是这样的光景,月下对望,却像隔了千山万水。那时我总以为他们在吵架,也总不明白为何吵了这么多年还不能互相谅解,如今自己陷入其中,才明白情这东西,他人怎知冷暖。”
春夜犹凉,云霆伸出手将她裹紧了些,声音多了几分严肃:“本宫与你不会像他们一样。”
她轻笑,眼波流转着淡淡的凉意,道:“幼时我钟爱隔壁家的少年郎,后来娘亲去世,少年郎也娶了二姐,我两手皆空,竟起了投江之意,现在想想当真幼稚得可笑,这世间谁没了谁不能活?若有朝一日你我殊途,好聚好散便是,至少眼下极乐无穷,已不后悔。”
他蓦地沉下脸庞,薄唇重重地压上,辗转吮吸,用力极大,似在宣泄怒火。兰宁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柔弱无骨地偎着他,任他攻城掠地,毫不反抗。
云霆忽然就停了下来,看着她清湛如星的双眸,既心疼又无奈。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妖精。”
玉手覆在他胸膛,冰凉的触感透过衣衫传到了心脏,“那殿下可有良心?”
云霆握住她的手来回搓弄,道:“以后不许再喊殿下。”
“那喊什么?”
“随你罢。”
兰宁眸子转了两下,道:“那便如谢姑娘一般唤你霆哥吧。”
云霆笑了,道:“吃味了?”
兰宁眼神飘向别处,闲闲道:“不吃味,只是今后这称呼只能我一人用,若我听到别人喊,殿下就永远是‘殿下’了。”
云霆乐极,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还说不是吃味。”
她撇过头去不理他。
“好了,别闹了,本宫有正事跟你说。”
“什么?”
“过几日本宫要随皇太后前去东陵祭祖,你在家安分点,别给本宫闹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你何时见我招惹过别人?”
他叹了口气:“本宫怕别人来招惹你。”
照眼前这形势看来,黑衣人定会卷土重来,闪卫的事还未跟她说,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想给他添麻烦,说不准等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撤了闪卫。
还是瞒着她罢。
“宁儿,你再好好想想,这一年多来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她颦眉思索了半晌,确定是真的没有,摇头道:“这一年我大半时间都在韶关,接触的人非常少,若有什么特别的我定会印象深刻。”
抬起头,云霆神色淡然却拧着眉,盯着她的额头走了神,活似当日她生病时他脸上的样子,丝丝甜蜜流入心田,兰宁捧起他的脸,喂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你就放心去吧,这几日除了上朝我哪也不去便是。”
“好,有什么缺的就去找谢询,本宫已交代好了。”
“是,殿下,妾身省的。”她拉长了语调娇娇软软地唤着,显然是暗喻云霆把她当成了豢养的金丝雀。
他失笑:“有哪个滕妾从不问本宫要东西要名分的?”
“那妾身就要一个。”她随意瞄了眼,小指勾了勾他腕间的鎏金墨玉珠,“就这个吧,殿下可愿割爱?”
云霆甚少见她戴饰,巴不得她看顺眼了什么给她买来,这下倒是省事,顺手摘下套在她纤细的玉臂上,稍微收紧绳子,戴上刚好。
“别说这珠子,该给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本宫一样不会少。”
作者有话要说: 好开心挤上了黑八仙~多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话说终于开始甜宠之路了,之后大家有什么期待可以留言告诉我~
☆、第五十六章
过了五日,云霆出发去祭祖,兰宁同文武百官一起站在城楼上,目送那明黄华盖和五彩宝车离开,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兰婧和谢惜乐。她转着手上的珠子,冰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随着涌动的人潮出来,回到了将军府。
没想到云霆刚走谢询就跟了来。
“谢大人,太常寺寺丞不用跟着去祭祖么?”
“兰将军,这只是挂职,我还是五殿下的幕僚。”
“那你也不用一时三刻都守在这,我会武功,能保护好自己。”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既然殿下交代了,我还是要恪尽职守。”
兰宁有些头疼。
将军府门外也不知是哪个不识时务的在闹腾,活像进了打铁铺,东西叮咣摔得满天飞,男女声交织在一起,嘈杂又模糊,仿佛夏日的蝉鸣,不停循环。
“朝露,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丫鬟颠颠跑了出去,不消半刻又跑回来,道:“小姐,是秦公子和鸢小姐在吵架。”
兰宁的头更疼了,顾不上跟谢询扯嘴皮子,抽身往大门前走去。
秦梓阁来的时候岳梦鸢刚好提着一堆肥料进门,看见他二话不说先浇了他一身,然后才问他来干什么。或许是秦梓阁答得不讨巧,她能招呼的全都招呼上去了,地上一片狼藉,外头围了一小圈人,看得滋滋有味。
“你有完没完?知不知道烦人多少钱一斤?”
“岳姑娘你别这样,我就说两句话还不行吗?”
“两句话?”岳梦鸢怪叫,又扔出一把铲子,“半个字也不行!”
秦梓阁正狼狈地躲闪着,突然见到门后多了个影子,喜道:“宁儿!”
兰宁漠然地看着眼前这景象,冷声吩咐道:“让他进来,朝露,把门关上。”
岳梦鸢不服气,两步跳到她面前说:“阿宁,理他干嘛啊?”
兰宁拍了拍她身上的土,把她往回推,声音软了几分:“你先回屋去换件衣裳,我同他说两句。”
“那好吧。”岳梦鸢嘟着嘴走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也少了些灼人的目光,骄阳晒得身上发烫,可秦梓阁只要一看她的眼,就又跌回了数九寒冬,嘴巴似乎都冻僵,不知该发出什么音节。
“有话快说吧,我还要跟鸢儿打理药圃。”
“我……我很担心你,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如果秦公子不来会更好。”
秦梓阁一噎,不死心地说:“我听婧儿说你连续遭到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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