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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二三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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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作什么?”我转头笑掀开侧边车帘,观赏着车外风景。如今正是午间,日头悬挂半空,邺城的郊外似乎没有战争扰乱的痕迹,偶尔还有打猎砍柴的农夫和送饭的妇女路过,百姓们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子。
“阿楷啊,你伯母在教你成语呢,你可该学会了什么叫‘口是心非’!”一旁孙敏的笑声飘入我耳中。我只不理她,一味地看着外面。
这时候车外马夫“吁”了一声,马车骤然停了下来,我和孙敏不由地向前一冲,曹楷呜呜地哭了起来,护子心切的孙敏一面将孩子横放于膝上细心安抚,一面掀开前帘,不满地责问马夫:“怎么回事?”
“是二公子三公子他们出城前来迎接司空和夫人。”那马夫低头回道。
我伸出半个身子从侧帘向马车外面飞望,却只能瞧见前面一辆辆马车和停在原地的士兵,只好无奈回身。又听一旁孙敏扑哧一笑,“有人不是说不想的吗?”
“我是想看看我阿翁和弟弟们来了没有?好久没见到他们了。怕是长高了不少。”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才继续辗转前行,想是曹丕曹彰在前面和曹操卞夫人等见过面了,叙过父子之礼了。
待抵达邺城之际,我侧身卷帘而望,想要看清楚这个陌生的地方,很奇怪,战后似乎恢复的很快,城中男女老少,提儿挈女的百姓们在一旁夹道欢迎着曹操。
也许当年袁绍回去邺城的时候,大家也是这么欢呼的,邺城易主,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该怎么活却还是怎么活,并无多大区别。
忽然,一匹红棕色的马挡住了视线,接着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俯下身来,侧趴在马背上,淡淡地笑着。心跳有一瞬间的暂停,一时间我似乎连怎样呼吸都快忘记了,曹丕竟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面前。他的面色似乎不大好,脸也好像瘦削了些,是生病了吗?还是战场上受过伤?
我一个激动,掀帘而出,脚下布履一滑,摇摇晃晃地站在车辕之上,赶马的车夫一惊,急忙喝了一声,又一勒马缰,马车这才稳稳当当地停住。
“谁让你这样出来的?”曹丕停马在车旁,愠怒地一勒手中缰绳。
这是九个月没有见面,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怔住了,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蓝衣少年,不禁有些狐疑,他,还是我认识了八年的那个曹丕吗?
四周的百姓一片窃窃私语,“这女子是谁。。。。。。”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东汉末年,对于普通女子来说也许抛头露面,直当当的站在车辕之上算不上什么,可对于曹司空的儿媳妇来说,这大概是一种惊世骇俗的行为。我假作淡定地想要转身回车,曹丕却伸出了手臂,“过来!”
“这里是街上!”我低头望了望周围,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刚才是有多么丢脸了。
“你还知道这里是街上,刚才多危险知道吗?”他挑眉反问,又轻声道,“放心,父亲他们都回府了!”
我一咬牙,将手递给他,他用力一拉,我跨上马匹,便顺顺当当的坐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搂着他的腰不敢放手。
“子文呢?”这时孙敏抱着孩子探出头来,寻找曹彰。
“跟父亲他们先回府了,你一会儿就能见着了!”曹丕同孙敏说完话,也顾不得街上众人的引颈侧目与窃窃私语,手握马缰调整方向策马前行。
我靠在他的背上,鼻子一酸,想说的话只便成了六个字,“子桓,好久不见!”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高大了呢。。。。。。我从来都觉得,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嗯!”他一只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手覆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淡淡地道了一个字。
“你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大好,是受过伤还是生病了?”我偷偷在他后襟上蹭掉了点一时没忍住的泪水。
“好端端地咒我作什么?”他侧头嗔怪。
不知道为什么,长时间不见,我忽然变得不大会说话而已;“真的没什么事吗?”
“军中有华佗,能有什么事?”他大概是觉得我的担心太过多余,夹紧马背,更加快速的骑马前进。
“去哪里啊?”我闭眼死拽着他的衣服。
“回家!”又道:“以后别穿这件衣裳。”
我低头瞧了瞧,我身上穿的正好是伏皇后所赠的那件以青色纹饰为边缘的淡紫碎花深衣。颇为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当年董贵人死的时候,就是这同样款式的衣服,我记得清楚,伏氏大约是存心想寒碜我。”曹丕对于我们在许都发生的事倒是很了解。
皇后,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绕了一圈,原是想要通过我警示曹丕当年的事。虽然这衣服伏皇后给我的时候确定是崭新的,但一想到是董贵人同款,我也起了几分鸡皮疙瘩了。
攻下了邺城,尚未来得及营造新居,曹操干脆一面派人扩建邺城,一面直接入住了袁氏府邸,改头换面,又变成了“司空府”,好在袁绍府邸比起许都的司空府来,只大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 丁亡,后请□□殡葬,许之,乃葬许城南(说到底大约也是曹操对丁氏有情义,不然卞夫人大概也不会那么请。)
关于曹操住袁绍府邸:出自曹丕《典论。内诫》:上定冀州屯邺,舍绍之第。余亲涉其庭,登其堂,游其阁,寝其房。栋宇未堕,陛除自若,忽然而他姓处之。。。。。(话说曹二丕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堂而皇之地进入袁绍家的内院,住他的房间的)
下一章,万众期待的甄姬妹子出场。。。
鼓掌期待。。。。。。
☆、河北甄氏女(修文)
也许,是日子过得实在安逸,以至于我忘记了“自己”大概是个炮灰这个历史事实。
当我还沉浸在再见他的喜悦,笑语盈盈弟同他一起迈进在这里所住的庭院,远远地瞧见一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个少妇,恭恭敬敬地跪在主厅的门外一侧。
下意识地想过去看看,却是后面曹丕环着我的肩膀,由她结结实实地拜了下来,“贱妾甄宓拜见主母!”
八月份攻破邺城,现在十月份,两个月。。。。。。好吧,如果是真爱的话,一见钟情也是有的。
对于他们这个年代来说,这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像曹彰比曹丕年纪小,姬妾却多到了可以让人挑着“以妾换马”的地步了。
手臂不露声色地从他手肘抽离,扯出一抹笑容回头看他,怪责道:“有好事,也不写信告知一下?”
嗯,这绝对是封建社会作为正室,教科书般的正确表现。我也不抬头去看他表情,直接走过去扶那甄氏起来。
拉着她的手将她打量了一番,却见她二十多岁的模样,身着一袭以淡绿色纹饰为边缘的粉色深衣,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脸上不施粉黛,却难掩倾城之色。所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大概也不过如此吧。若我是男子,见了这样的美人恐怕早间是连床都是舍不得下的!
甄氏旁边那位看上去颇为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一直在旁扶着美人。“这位是?”我不禁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正是家姑刘氏!”甄宓莞尔一笑,“贱妾本是袁熙执帚,蒙夫主不弃见纳。”
原来那是袁绍的妻子刘氏,不是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吗?看着倒还可以。不过竟然还是古代版的“带着婆婆嫁”,曹丕那家伙是真陷入爱河了吧,不行,让我笑一会儿先,这事太好笑了!
“进去说话!”曹丕却似乎不大高兴,也没看我们一眼,便背手进了主厅。
“主母远道而来,定然与将军有话要谈,贱妾便不打扰了。”甄宓说完便一个欠身,同刘氏一同转进了左侧的屋子。
我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气,晌午的日光闪烁而明亮,天气;真好。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官配就是官配,别妄想凭着一己之力改变世界,什么穿越女会逆袭,能开挂,都是骗人的!
然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进了这个庭院的主屋大厅,大概是曹丕已然叫人整理过了的缘故,厅里的陈设倒是与在许都时候无异。书房,内室的方向也大约在差不多的位置。
“过来!”他坐在主案之前,神色颇为严峻的对我招手道。
多日舟车劳顿,我已然有些疲惫不堪,再加上昨日在马车里得知今日会到邺城的消息,几乎一宿没睡着,实在没有那个力气再去应承他,“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能以后再说吗?”
“生气了?”半询问地抬头看我。
“为何要生气啊?”我摇摇头,不明所以。又强忍着疲惫,到主案一侧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情?”
“关于甄氏;你怎么看?”他将双手十指交叉放于案上,侧身。
原来想问的竟然是这个?我歪着头,凝神分析,“父亲攻下邺城,至此平定冀州,即便袁氏还有余部在外,也不足为惧。袁家妇人多数在此地,想必此次破城有功者都有份得之,你们几个兄弟自然是要最好的。她这般貌美,子桓你对她一见倾心,也。。。。。。”
话还不曾说完,却听见他似乎毫无波澜的声音飘起:“为何,这般冷静?”
“不然呢,应该要如何?”我这人一向都是惯于冷静的,至少穿越到这里之后一向如此。难道要我表演哭天喊地吗?这不是我的风格。
曹丕没有回答,只是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想要看透我心中所想,“有时候,太过懂事也会让人不高兴。”
所以,男人很奇怪,一方面希望女人要“懂事”,要“理解”,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你“太懂事”,所以最好的方案是要表示出“虽然我心里很难过很伤心,但是你喜欢的女人我也会喜欢,对于这件事情表示十二万分理解”这种态度来;是吗?
然而我的演技吧,还没有修炼到那种程度。
“二兄二嫂,我们来看看你们住的地方。”孙敏带着江南腔的声音特别好认,我循声望去,见曹彰和孙敏,阿苏扶着曹氏从院子口向里走来,又有几个仆人搬着从许都带来的大大小小的物件进来。
我与曹丕默契地放下适才的讨论,以恩爱夫妻的姿态迎了出去。
“小弟有事要与二兄相商,正好阿敏也要来找阿嫂,便一同过来了。”曹彰笑着拍拍曹丕的肩膀。曹丕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便带着曹彰去了书房谈事。
我去阿苏的另一侧扶着曹氏,一面招呼孙敏,“我们去内室说话。”一面又吩咐院里婢女去他们书房沏上茶水。
“这里的摆设和你们在许都的内室大同小异?”一到里面,孙敏便四处张望着,又道:“看来还是二兄念旧。不像子文,见到他们袁府觉着什么都是好的!”
我扶着曹氏在一旁木榻上坐着,又问孙敏,“怎么不带孩子过来?”
“由乳母照看着,没事!”孙敏又神秘兮兮地凑过身来,“听说河北第一美人如今在你家?适才子文还同我抱怨,要不是二兄抢先进入袁府,抢了头功,这甄氏还不一定是谁得呢!”
你们夫妻的聊天内容好奇葩。。。。。。将甄氏说得像战利品一样?
我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只斜坐在曹氏身后替她捏着肩,不料曹氏也转身问我,“那个甄氏,是否果真如传言中那般美貌?”
我点头客观评价道,“想来当年形容武帝李夫人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如今用在甄氏身上,最恰当不过了。”
“我虽还不曾见到。”孙敏在一旁点头,“但听子文说他当时第一眼见到甄氏,腿都酥了,没曾想却被二兄捷足先登了。他适才还和我抱怨,只得了些袁家的庸脂俗粉。”
你家子文真实在!
“袁家的女子可非一般人”曹氏提醒她。
孙敏却展颜欢笑,不以为意,“纵然她们曾经养尊处优,不可一世,可如今袁家既然输了,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适才初次同她们见面,我便讲了子文当年‘爱妾换马’的事情训诫。也该她们明白自己的身份。”随即她又皱眉露出担心的神情,“倒是二嫂这里可得小心着甄氏,先不说她那所谓倾国倾城之貌,单就她嫁到邺城七,八年的,如今袁熙未死,就肯委身于破邺之人,便不简单的!我私下想着同样的事情若是碰到我身上,定然会在城破之际以身殉城,一死干净,再如何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子文的事来。”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又怎好以己度人?阿敏你是将门虎女,自是比旁人有勇气些的。”我们都不清楚甄氏的经历,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心路历程,不大好去评价她的选择。
“二嫂,我还没见过甄氏,不如让她来奉个茶吧!”孙敏蜷着腿坐在木榻另一侧,饶有兴趣的看我。
吃饱了撑的,我无奈给她个白眼儿。曹氏也道:“甄氏之前好歹是袁熙的妻室,在家时想必也是娇生惯养,何苦作践她?”
“这怎么是作践?主母有客,做婢妾的端茶奉水不是常理?”孙敏反问。
“好不容易来这儿,你们怎么光提甄氏了?”我打岔问曹氏,“阿母,可曾见过阿翁和阿先阿览他们了?”
“见到了,他们两兄弟出息,这次攻城也立了功。司空将离这里较近的袁绍旧部的宅子赏给他们居住,还准备在忙完了四公子的婚事后,为他们也选个名门淑女呢。”曹氏很是高兴地拍我的手。
“这是好事呀!阿翁阿母也能跟着享福了。”我由衷地为他们高兴,又问道,“曹植也要成婚了吗,是哪家的女郎?”
“阿植今年一十三岁,也差不多了。当年我和子文成婚的时候子文才不过十二岁。”曹氏还没说话,孙敏倒开口了。
曹氏说道:“是袁绍旧部,如今在司空麾下的名士崔琰之侄女崔筠,倒没见过什么模样,不过既是名门出身,想来也是大家风范的。”
我却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曹植十三岁,曹丕十八岁,甄氏二十三岁,所以被我们现代人所津津乐道的“洛神之恋”,究竟存不存在呢?
看,我就是这样,说放下就能放下,如今已经可以像个局外人一样冷静看戏了!接下来“剧情”会怎么发展呢?好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二丕在邺城和阿甄的故事的各类记载。
《三国志》:建安中,袁绍为中子熙纳之。熙出为幽州,后留养姑。(大概意思是袁熙外出为官,甄氏在邺城供养婆婆)文帝纳后于邺,有宠
《魏略》:熙出在幽州,后留侍姑。及邺城破,绍妻及后共坐皇堂上。文帝入绍舍,见绍妻及后,后怖,以头伏姑膝上,绍妻两手自搏。文帝谓曰:“刘夫人云何如此?令新妇举头!”姑乃捧后令仰,文帝就视,见其颜色非凡,称叹之。□□闻其意,遂为迎取。
《世语》:□□下邺,文帝先入袁尚府,有妇人被发垢面,垂涕立绍妻刘后,文帝问之,刘答“是熙妻”,顾揽发髻,以巾拭面,姿貌绝伦。既过,刘谓后“不忧死矣”!遂见纳,有宠。
反正差不多就是一个故事,二丕对阿甄一见钟情。。。。(这个看脸的世界)
我喜欢黑女一男一,所以放心,阿甄依旧会是各类传说中那样善良美好万众瞩目万人敬仰的存在。。。但是由于第一人称,女主看阿甄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的,请不要跟着女主的思路走,记住一万遍,阿甄是个善良的好妹子。。。。
但是,有一点,个人觉得确实是阿甄的黑点:在袁熙还活着的情况下,阿甄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跟了二丕的?
关于任氏,历史上其实真的是个谜。。。就那么一句话,还是个炮灰。。。
☆、记一次冷战(修文)
建安九年,帮助曹操取得官渡之战胜利的谋士许攸因狂傲自大被诛。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曹家人面前混得开真的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喜欢的时候,可以各种逾矩毫无顾忌;不喜欢的时候,说错一句话都能引来杀身之祸。听说当初许攸来投之时,曹操为了见许攸,连鞋子都没穿,跛着脚就跑出去了,而现如今邺城攻下了,说杀也就杀了。当然许攸自己也是有那么点问题的。
十月下旬,十三岁的曹植取字子建,娶妻崔氏。也许是攻下邺城,心里高兴的缘故,曹操与众将趁此机大肆饮宴,不料任峻却喝得太多,当场栽倒在地上,待回到曹操新赐给任家兄弟的新宅之后便至此卧床不起,请了华佗医治,连华佗也直摇头,说是多年征战,病体衰弱,如今又饮酒过多,酒毒入髓。。。。。。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着当年的事情,当年我当街喊一声“大人”,接着便真的成为了他们家的养女,宛城之战他父亲般的保护,多年来的相处,这些年我几乎真的成了“任家的女儿”。
在得到曹操首肯后,我常去任家新宅与曹氏一起陪任峻说话,尽已嫁女儿的孝心,虽然知道机会十分的渺茫,还是会盼着有一日能发生奇迹。任峻本就是曹操的堂妹夫,曹操又向来对他亲近信任,只要有空,或是亲自前来安慰,或是派亲近儿子前来抚慰,总不忘记。
这日,华佗提着药箱离开任家,我追到廊下,“果真没有希望了吗?”
“这般说吧,若是能平安度过今年,兴许能平安无忧!”华佗抚须摇头,这话虽然说的好听些,但言下之意便是任峻大概撑不过建安九年了。
我心下一慌,却也只能暂定心神,“此事缓着些告诉家母与舍弟。”
“老夫明白!”华佗又随口问了句,“二公子风寒好些了吧?”
我一愣,原来那日看他脸色不好,并非是错觉,果真是大病初愈,又问华佗,“他是什么时候病的?”
“你竟不知道?”华佗略为惊讶又带些责怪的皱眉看我,“就在攻城之后,差不多十多天都不见好转呢!多亏了有甄氏在旁贴身服侍,才得以痊愈。”
自来邺城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就变得很奇怪。我上哪里去知道?原本,我与他之间,是不存在秘密的。“这样啊,还真亏了甄氏在,还真得好好谢她。”我随口回答华佗。
来邺城以后,我一直努力在寻求好的相处方式,可还是有些无从适应。
这日,我同曹丕共乘一车从任家回司空府。月光借着镂空的竹帘照进车内,使得冷寂的车舆有了几丝亮色。
“外舅的事你不必担心,华佗医术高超,不见得就没有办法!”他打破了沉默。
我很是无力地靠坐在竹帘边上,感受着竹帘的冰凉,讷讷道:“此次偏是华佗说撑不了这一年了。。。。。”
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真的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大哭一场,大喊几声“我要回家”,然后瞬间回到我的大学宿舍中,发现这么些年的生活只是一场神经搭错的梦。
曹丕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明明我就在这里,为何你从来学不会尝试着依靠一下?”
“华佗都治不好的病,子桓你能医治?”我看向他,反问。
曹丕双眉紧皱,“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多年来,你是否真正的将我放在心上过?为何不问一句我同甄氏究竟如何?”
从小到大,基本上他有什么心事,都是找我聊的,而只要我力所能及,都会去引导开解他;他也一直在我身边,以至于我长久以来习惯了他的依赖。可是甄氏出现了,她漂亮美好善解人意,又是历史宿命,青梅竹马不敌天降部队,人家一见钟情了,人家共谱美丽爱情神话了,我无话可说。可为什么现在到头来却是他问的那一句“可否真正的将我放在心上?”
该问这话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合着就因为这里是东汉末年,男尊女卑,天经地义。他是曹操的儿子,而我只是从病坊中捡回来的孤女,连身份都是因为别人给的才存在的。他可以心里没我的存在,我却一定要把他放在心尖上是不是?
好,既然一定要这样。我如他所愿好了。开口一字一句地问他:“子桓,你,很喜欢她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生气,会难过吗?”他没有正面回答,却急促地反问一句,似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也模棱两可地笑道:“子桓喜欢的人,我也会喜欢的。”
我已经非常尽量的在向“封建社会合格的传统正室”靠拢了,不吵不闹,不问不妒。这个回答应该没什么错处吧?
他却似乎不满意,眉头紧皱着问我,“我们当初,为何会成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抬头直视。这话问的奇怪,不是“父母之命”,难不成我们还是“自由恋爱”?
“所以,如若当初定下的婚事不是我,你也会欣然接受?”曹丕狠狠拽着我的手臂,厉声询问。
我一愣,随即点头,“是。”
这真是实话,正因为是他,我还揪心了好一阵子官配的问题。事实证明,还真不是白揪心的。
马车依旧在迅速前行,他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却再不发一语,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天上的弯月皎洁明亮,月色却又清又冷,淡淡的照在地上,我们才不言不语一前一后地踏进院子,见那袁绍的夫人,甄宓的前婆婆刘氏正同院子中的婢女们聚成一堆说话。我正纳闷着,那刘氏笑吟吟地迎上曹丕:“恭喜二公子,阿宓有孕了。今儿晌午,您和少君外出之后,阿宓正吃着午膳,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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