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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二三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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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司空赐了些好酒,特意拿出孝敬阿姊!”任先笑嘻嘻地从案下拿出一坛酒,“还记得多年前你偷偷问我和阿览要过酒喝!”
我笑着接过酒坛,放于身边的地上,“不提还好,当年那酒有多难喝你知道吗?不过,究竟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任先正色道:“阿姊,你和二公子果真像当年司空和丁夫人那样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让甄姬来阿翁的丧仪是夫人的主意,司空事后也责备夫人说她这次顾虑不周,对我们家失了礼数。二公子事先完全不知情,绝不是他刻意相欺。”
“我知道!”我轻轻点头。
任先一愣,“那究竟是为何?明明从小到大,你和二公子从无矛盾。”
这个确实没错,无论从哪方面讲,从小到大,他都对我非常好,好到让我差点忘记了会有甄氏的存在,虽然我对这一段历史不了解,但说来惭愧,看过不少小说。关于甄氏的书真的看过不少,大多讲的都是一门曹家三父子及三国众英豪都特别爱她,为她要死要活的。。。。。。虽然实际情况上来看好像没那么夸张,至少曹丕对甄氏是真爱,在我看来大概是盖章的事了。
“你放心,司空绝对不会因此事怪罪家里的。”我答非所问。我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对曹操气度的肯定。
“阿姊,我并非此意。只是,未免可惜了你和二公子从小到大的情分。再者。。。。。。”任先顿了一顿,又道,“虽说如今妇人再嫁是常事,当年汉武帝的母亲王夫人都是二嫁之身。但阿姊先前嫁的是曹家公子就又另当别论了。当年丁夫人的娘家便不敢将她许嫁他人。若是不回去,阿姊日后怕是也要注定被困在这府里,孤寂度日了!”
“恩!”我点头,这个问题我当然也想过,无所谓啦!反正我本来就没准备再嫁,反正我本来就除了这里,再无地可去。只要给我一席之地,纺织,刺绣什么的,大概能够自给自足一辈子的。
任先站起来,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包袱,踌躇了半日,终于将它扔到桌案之上,“阿姊,你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我一面好奇地发问,一面解开包袱,因年数长久而充斥的尘灰扑面而来,皱眉掩鼻挥走了空气中的尘土,低头一看,里面是些小女孩的衣服和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牍。一面抬头狐疑地看了任先一眼,一面随手拿起木牍,用手拭去了覆盖在上面的尘土,慢慢地读着上面显露出来的隶书字样:
“郭照,汉中平元年三月初十,祖籍安平广宗,南郡太守郭永次女,母董氏,姊昱,兄浮,兄都。弟成。”翻过来看反面,印着当地的官印。 这大概是个汉朝的“户籍证明”之类的东西。
郭照,这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是的,这是我曾经叫了二十多年的本名,自来了这里以后,都快忘了。原来,这里竟也有同名同姓的人。
“郭照,应该是阿姊本来的名字,这个包袱是从当年那个将阿姊扔在病坊的妇人身上找到的。”任先又坐回到案前坐下,开口解释道。
“所以呢?”我皱眉问他,“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个的?”
原来郭照竟也是“我”在这里的名字。只是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既然任先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原本也不知道的,是你同二公子成婚前夕,他交托给我保管,又千叮万嘱不能让你看见,去年攻邺的时候我怕被阿母乱翻翻到,便特意从许都带来邺城。” 他摇头道。
我越听越糊涂,疑问地看着他问道:“那他又是怎么拿到的,交给你作什么?”
“既然有那妇人的画像,找个人对曹家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二公子大概很早便知道了吧!他同我说过,那妇人是郭家的仆妇,郭太守夫妇早亡,她见家道中落,便想着拐带小女郎卖人为婢,因为怕在当地有人认识,便一路来到许都。想来阿姊小时候信任那个妇人,只道是她奉你母亲遗命带你寻亲,也不生疑。谁知到了许都,你得了重病,眼看将要不治,那妇人便将你丢在病坊,想着由你自生自灭。”任先话说到此,颇为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又道:“至于二公子成婚之前不将此物交予你,想来阿姊聪慧,也知道缘由的,成婚之后为何也不提此事,这我便不知道了。”
不知道世上尚有亲人,没有户籍证明,我在许都便寸步难行。那个时候曹丕年龄小,经历宛城一事,曹昂灵前被骂,董贵人被杀这些事情,大概是比较依赖我这个姐姐的吧。所以他明明知道了也不说,让我除了留下来,没有其他余路可走。
这的确太像他会干的事了。。。。。。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低头抚摸着木牍上的字,因为不熟悉他们的建安之前的纪年,便问任先,“中平元年出生,那我比你们大多少岁来着?”
“我与二公子同年,阿姊比我们大三岁!”他又替我分析如今的情况,“虽说阿姊祖籍是安平广宗,但郭永既是任职南郡太守,想来是要举家迁往南郡的。南郡份属荆州,在荆州牧刘表名下,刘表自成一方势力,亦是司空的心腹大患。如今的南郡太守叫蔡瑁,是刘表的内弟,只不知木牍上所说的郭永现居何职。”
也就是说,即便是找到南郡,也未必能找到这木牍上的这些人,但再怎么也得试一试,虽然对我来说可能没多少意义,但对郭家的人来说“我”毕竟是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虽说那个叫郭照的女孩早已消失在建安元年的许都病坊,留下来的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同名同姓的郭照,但总比让人家留一辈子的遗憾的好!
更重要的是,能离开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大概会是一件好事。而且,任先将这些交给我,大概也是希望我离开吧!
“你如今将此物交给我,是想让我离开邺城吗?”
“是!”任先看着我,“阿姊自叫郭照,有木牍为证。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当初与曹家二公子成亲的‘任元’其人,阿母也是此意,既然有自家亲属在外头,姊姊就应当做回自己。”
原以为他们会怪我任性沉不住气,没想到,竟都还这般为我着想、这,大概就是亲人的感觉吧,“阿先,姊姊谢谢你,有你这个弟弟,真的很安心。”
“姐弟之间,说什么谢谢?”任先摇头,又不解道,“只是不明白,为何阿姊同二公子皆像无事人一般,二公子整日打猎,阿姊陪阿母说话,皆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呀!” 当年曹操和丁夫人离异,曹操不也是正常南征北战,随后就把卞夫人扶了正,丁夫人不也是安贫乐道正常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谁离了谁活不下去”这种事情啊!难道我还非得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才算正常吗?
对曹丕而言,大概,就更算不上什么事了吧。
任先摇头道:“从小到大,我和小弟就从来就没懂过你们二位。”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都快到及冠取字成婚的年龄了。”我站起身来,顺手拎起地上的酒坛,“酒我带走了,去寻亲的事情让我考虑周全之后再议。”
“阿姊。。。。。。”任先忽然伸手唤住了我。
“怎么了?”我转身疑问。
他撇过头去,“无论你姓甚名谁,将来身在何方,永远都是阿翁阿母的女儿,我和任览的亲姊姊。”
“我知道了。”笑了笑,并无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 '魏书曰:父永,官至南郡太守,谥敬侯。母姓董氏,即堂阳君,生三男二女:长男浮,高唐令,次女昱,次即后,后弟都,弟成。后以汉中平元年三月乙卯生
文德郭皇后,安平广宗人也。祖世长吏。。。。。。早失二亲,丧乱流离
魏收《魏书》:(游)雅制昭皇太后碑文,论后名字之美,比谕前魏之甄后。奇刺发其非,遂闻于上。诏下司徒检对碑史事,乃郭后,雅有屈焉。”
(北魏制高照容碑文的时候,发现高照容妹子名字像阿甄,后来发现不是像阿甄是像阿郭,因为阿郭的姐姐叫郭昱,所以基本能确定阿郭叫郭照。)
另,关于之前阿郭会琵琶的梗。其实是因为查资料的时候无意看到这一段关于阿郭和曹叡的小故事,特意加进去的,由于作者本人对琵琶一窍不通,所以之前在古曲和考级曲目上《高山》《流水》大概有误。。。
南朝王僧虔《技录》:“魏文德皇后雅善琵琶。明帝尝引后衣乞为音乐,时杨阜在侧,问帝曰:‘太后,陛下嫡母,君礼岂在邪?’帝愧然缩手,后乃出。倾之,帝谓阜曰:‘吾知卿敬节,然诚因吾心虑不平,今从卿言,不得茫茫湘水,见伊人焉?’此言后之音律高妙。
(大概意思是曹叡牵着阿郭的衣服请阿郭为他弹琵琶,被大臣吐槽阿郭是嫡母,礼仪在哪里?曹睿回答,我实在是心虑不平,如今听了你的话,再也不能够隔着茫茫江水,找到像(母后那样音律高妙)的人了。。。。翻译略渣。。。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译法)
☆、南郡寻亲路(修文)
建安十年五月某日,晌午,做好了一切准备,将户籍木牍,钱财,衣物,食物,路线地图的绢布,当年华佗那瓶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麻沸散等等东西都装于一个包袱。
纵然对于那些木牍上写着的“郭照”的亲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纵然我从来不曾一个人出过远门,更何况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大汉;纵然,有太多的纵然,我还是决定离开邺城。
曹氏一直在里屋的床沿坐着,在拜别了任峻的灵位之后,我转而进屋同她辞行。
“你过来。”她低声唤我。我膝行到她跟前,她伸手便是“啪,啪!”两记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我不敢动弹,任由眼泪流下来。
欠他们夫妻二人的我怕是这辈子还不了了,她无非是想让我不要那么自责内疚。若是我连这都不能理解,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我是个再自私不过的人,再不离开邺城,换个心境,我怕自己早晚会疯掉!
“从此以后,你自姓郭,同任家再无瓜葛”曹氏含泪道,“以后横死在外也好,飞黄腾达也罢,与任家毫无关系。若是被我知道再以任家名义行事,天涯海角,无论是生是死,皆不会放过你!”
“是!”我低头答应道,“郭照知道了!阿母养育之恩,郭照只能来世再报。”以前总觉得“来世再报”这种话是一种空话,可现在,我真的希望人是有来世的。
屋外辞别任先任览,拜托他们以后更加孝侍母亲,将姊姊的那份孝心也带上。我是带着不再回邺城的决心离开的。
汉代,造船航海技术已然接近成熟,站在宽大客船的甲板上遥望,邺城的渡头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热闹。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有强抹着眼泪送行的母子;有依依不舍的夫妻;也有高高兴兴全家出行游玩的家族。那一瞬间才发现,其实从来到邺城到此时离开,我根本来不及好好欣赏过这座城。sk
眼看就要扬帆起航,船客们依次进入船舱,船工们一面收钱,一面检查船客的户籍木牍。偏偏就有两个华衣年轻男子出手阔绰,又说自己是行路商人,半路遭了窃贼,偷走了木牍,怎么也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我正巧排在他们后面,瞧见他们多塞给了船工几串五铢钱,船工不动声色地收下钱,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原来还能这样。。。。。。果然还是我以前太幼稚。问题是,见过穿绫罗绸缎的商人吗?算了,管他们是谁呢,只要不是劫船的强盗便好。
大概是穿越到东汉之后就没“出过远门”的缘故,我总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反而心里慌慌的。一面跟着前面的人走,一面被后面的人挤,慢吞吞地的移进船舱,只听前面那两中的人青衣男子伸手捶了蓝衣男子一下,开口道:“二兄,我们明明已然投奔到了乌桓,你却非得为了个妇人冒险再回邺城,如今亲眼见到物是人非,可高兴?”
那蓝衣男子并不答话,只一味的向船舱里挤。
船舱内的设施很简便,只留了几个案桌,摆了些果品食物供船客休息,男女百姓们自发的分成两堆,坐在船的两边地上。
当然这船并非是“直达”南郡的,但是离开邺城的民间客船每天只有这么一艘,总是每到一个渡头便下去一些人,或是到达目的地或是转乘马车转坐其他船只,到了晚上,船也不停,大家只靠着船沿休息。
我是个心思重的人,孤身在外本就会多留些心眼,不会轻易熟睡,再加上船里呼噜声不绝于耳,就更睡不着了,只闭着眼睛休息。
大概是以为所有人都熟睡的缘故,白天的那两个青年人又在船舱的另一边聊起天来。
“二兄,这次虽然没能亲眼见到阿母,但好歹从旁人口中知道阿母还活着,也该放心了。还有你那娇妻,先前和你说还不信,现在可是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她跟了小曹贼,肚子都那么大了。如今可是不用投鼠忌器,可以放下心来去乌桓那里对付曹贼,为父报仇了。”这是白天开口的那个人的声音。
“显甫,不准这般说你阿嫂!你阿嫂,定然是为人所迫,我不怪她就是!”
我眉毛微微一动,心里大概知道这两人是谁了。
袁熙现在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还想着冒险回邺城确定刘氏和甄宓的安危,某种意义上来所,倒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了。
不过,怎么说呢,曹丕这孩子吧,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强人所难。话说得难听些,即便甄宓和曹丕不是两情相悦,那也差不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再换句话说,正如孙敏所说的那个意思,要是甄氏果真不愿意,即便没有赴死的勇气,哪怕城破之际在自己俏脸上划上几刀毁个小容没准还能混个贞洁烈女当呢,是不是?
好了啦,我承认,可能是我真对甄宓存有偏见。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巧,怎么就偏偏在船上遇上袁熙袁谭两兄弟了,幸好互相不认识。我前夫是他的前妻,这算是什么关系?
哦,我是郭照。与他们所有人没有任何关系的郭照。。。。。。
天亮了,船轻轻地停留在岸边,又有一批人上来,一个衣着鲜亮地年轻女子想要上船却被船工拦着,那女子拔下自己头上的珠钗,开口求道:“小女子姓吴,欲去乌桓投奔亲戚,不料盘缠被贼人偷去了,又与家中婢女仆从失散,如今身上没有钱财,只有身上戴的这些首饰,求求你们让我上去吧!”
凶神恶煞的船工丝毫不为所动,“我们这里只收五铢钱,谁知道你这些首饰是真是假,又或是哪里偷盗来的赃物,如何能收?”
船上众人皆骂骂咧咧,询问何时扬帆起行,我伸头望了一眼,那吴氏的首饰确实是真金白银做的,看上去价值不菲。船工真是没眼力劲儿,刚想回头找包袱拿钱去打个圆场,却见袁熙先我一步走了上去,从腰边解下钱袋,递给吴氏,“女郎的这些东西皆是稀罕物,我买下了。”
不是做英雄去施舍,而是用买首饰地方式解围,袁熙倒似是个不错。再仔细一打量他,剑目星眉,风姿飒爽,若是邺城还姓袁,他与甄宓大约会是很好的一对。
“多谢!”那女子将手中珠钗交予袁熙,又从他手中接过钱袋,询问了船工价钱,只从中拿出船钱交予船工,将钱袋递回给袁熙,“不过是些小东西,值不了那么多钱。钱袋,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船工收了钱,自高兴地下令,让人掌舵开船不必说。
在船启程摇晃之际,袁熙又将钱袋递予那姓吴的女子,“若是女郎的这些珠钗,只怕这些还不够呢,若非落难,想来你也是不肯卖的。”
“先生倒是识货。”吴氏笑着推过去,“便当是谢先生解围了,令正得了这些珠钗想来也是会高兴的。”
令正一般用于尊称别人的正室嫡妻。
袁熙摇头苦笑,良久才讷讷道:“内子。。。。。。已有她另外的生活。”
我正看得起劲,却是一阵狂风吹来,船左右摇晃了起来。我急忙扶着船沿,稳了稳重心,再一抬头,袁熙伸出手扶着在船上左右摇晃吴氏的臂膀,又局促不安地松开,“在下逾矩了。”
“多谢先生相救。”吴氏脸色一红,只道。
吴氏要去乌桓,袁熙也去乌桓。这两人,也许有戏。我在脑补了十万字之后又觉得可惜不再顺路,看不到下情发展。
天一亮我就在停靠的渡口下了船,同袁家兄弟没有一丝哪怕是路人般的交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很好。
去饭庄吃饭,去客舍投宿,转乘另一艘客船,辗转了几日,不知不觉竟又到了当年的南阳附近。由渡头去城里饭庄,诸葛亮夫妇二人居住的茅庐是必经之路。我见他家木门紧闭,也不知道建安二年还“躬耕于南阳”的诸葛亮有没有被“三顾茅庐”了?
刚想侧身低头继续赶路,迎面却见诸葛亮黄月英似是买菜归来,诸葛亮依旧是儒生打扮,只是比八年前多了几分成熟,黄月英也只是布裙荆钗,看来这卧龙依旧还只是卧龙呢。他们夫妻二人倒是同八年前一样恩爱。
眼看就要与他们擦肩而过,却被黄月英侧身拉住:“你是不是八年前那个穿着盔甲的女郎,可还记得?”
不过是八年前的一面之缘,我能认出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名气,而黄月英竟然能认识我,倒是让我佩服她过人的记忆力。我颇为尴尬地笑笑,算是打招呼,装作有急事的样子向前走。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去要个“剧透”!
黄月英似是轻声说了一句:“夫君这次像是看错了。”
“事情远还没有结束。”隐隐又听见后面诸葛亮的声音。
我不由地停下脚步,实在忍不住又折了回去,“诸葛先生有话不妨说个明白。”
诸葛亮摇头对我道:“如今说起来,‘命中注定’四个字女郎可能不信。但事情却是如此,即便是逃避,也争不过天。”
这个世上有些成语一直都是相矛盾的,比如有人说“命中注定”,又有人认为“人定胜天”。
“也许吧!那先生适才所言事情没有结束又是何意?”其实我没有听懂他的话。
“以为缘分结束了吗?有时候是另外的开始!原本有一女子自小便被断定‘贵不可言’,她的命相在寻常相师看来是要母仪天下的。可命中注定,由于女郎你的存在,她的‘贵不可言’只能在身后!”
没听明白。。。。。。天下三分我能明白,但别人能不能“母仪天下”,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我疑惑,黄月英上前拍着我的肩膀,轻声道:“我夫君的话向来便没有不准的,将来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只是你如今却是去哪里?”
“南郡。听说我有家人在那里。”我低头将身上的包袱往肩上拢了一拢。
黄月英又打量疑问道: “你一个人?”
“是的,我一个人。”轻声笑笑,并无多话。
很快,我便明白了黄月英的意思。一个人,到南郡,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大约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可能一个年轻女子赶路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时常被人怀疑是大户人家的逃婢,或是什么女犯,几乎每走到一个地方都得被盘查几番。好在一路上不曾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乘船,住店,吃饭都是在人群众多的地方,晚上又有宵禁规定,不许出门,这让我一路上胆子大了不少,到底也算平安地到了荆州南郡。
又一路走走停停下去将南郡一个个县城的守将,各地的府衙都问了一遍,“您可知许久之前的南郡太守郭永的家人现居何处?”答案皆是大同小异:不知道!不认识!没听说过!没这个人。。。。。。
人走茶凉,也是人间常事,人们只知道如今的南郡太守是刘表内弟蔡瑁,又有谁会晓得名不见经传的郭永呢?
到了南郡的江陵县。若是这里再找不到,怕是就要渡江去江东了。
“这位老者,”我估摸了下检查木牍的守城老将的年龄,想他大概会知道前任或者说前几任太守,那个名叫郭永的人。开口问他道:“请问您可知许久之前的南郡太守郭永的家人现居何处?”
那守城老将看了我的户籍木牍,确认无误后,叹气道:“郭太守因事革职,自夫妻二人十几年前去世后,更是家道中落,郭家支离破碎。听说他的长女一家如今在江陵县某街后小巷闭门过活。”
长女,应该是指木牍上的“郭昱”,“我”的姐姐吧?
“老者可知我阿姊现在何处?”我又问道。
“总之似未到南边去,我也不晓得具体在何处,你自绕路去人多的地方问问。”那守将指着远处道。
我再三道谢之后,接过木牍塞进包袱之中,便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原来人多的地方指得是集市,汉代的集市由官府专人看管,店铺、摊贩按经营商品种类分别排列,十分整洁,而这里便是江陵县最大的集市。但凡是在这里生活的百姓,总得来这里。
我问了好些店铺商家,皆不知道木牍上所说的“郭昱”其人,这么个找法似乎无异于大海捞针,还好确定是在南郡的江陵县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了。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先寻个客舍投宿,日后再慢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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