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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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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风中隐约有不满的声音,“什么顾家女儿?……地薄三尺,天高六丈,什么钱都想挣。简直不给人活路啊!”
顾琼留心看了,应是一户姓王的,跟他家有些拐弯的亲戚关系。本是亲朋,为了即将到来的保安费,居然连顾家也恨上了。
他皱眉,李恒十分混蛋。
他对长生道,“走,咱们赶紧进城。”
顾皎的病反复了一次,整个年三十和年初一都在汤药中度过。幸好李恒叫了崔妈妈来,帮着海婆一起给府中的人发过年的红包,分各样年货,安排年后各种琐碎的事情,也算是囫囵过去了。
她只窝在床上休息,等着魏先生切脉看病,眼睛却颇有意味地盯着他。
魏先生不怕人看,只专心手上的事情。
“先生,我这病要好,其实也简单。”她道。
李恒在旁边多嘴,“切脉的时候,少说话。”
“不碍。”魏先生放开手,已是完事了,“夫人,请讲。”
顾皎看看李恒,再看看魏先生,只一个字,“钱。”
魏先生哈哈一笑,摸摸胡子去外间写新的药方。李恒也扯了扯嘴角,跟着出去。
什么玩意?俩臭男人当她在说笑话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出钱。就算现在是古代落后社会,但钱给够了,自然会有诸般堪比现代社会的享受。
魏明那老狐狸可恶至极,媳妇娶进门,媒人丢过墙,连基本的礼仪也不讲了。
顾皎闷闷不乐,很不开心。
李恒拿了药房进内间,见她丧气地坐床头,好歹安慰了一句,“日子还长。”
顾皎冷哼一声,“想看个灯,结果灯楼没了,确实日子还长。”
他很罕见地好脾气,接了一句,“总能看到的。”
顾皎咬牙,魏明的路走不通,就不信李恒和顾青山也不行了。
年初二那天,顾皎起了个大早。
“不必着急,你二哥来也该是晌午了。”李恒道。
顾皎可不觉得,顾琼是个心大的急性子,肯定等不到晌午。再兼了烧楼和收过路费的事情传扬出去,他该是一肚子火地跑过来。只不晓得顾青山是怎么个看法,这次回娘家,必须得和他单独聊聊。
“先收拾好,崔妈妈送过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魏先生管府中内外事务,包括钱;崔妈妈管内院的人事和库房,包括人情送礼。顾皎本以为回门礼意思意思就行了,没想到居然送了十几个大箱笼过来。各样腌肉、冻肉、板鸭、板鹅、药材、香料,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琳琅满目。甚至,崔妈妈还特别来交待,说送了些万州的特产来,让带回去给老爷和夫人尝尝味道。
如此多的东西,将几个丫头惊得要死。
杨丫儿带着含烟一起收拾,累了个把时辰,还没弄好。对了,含烟在火烧楼的次日便回将军府了。按照她的说法,“城里流言纷纷,一说将军被火烧了,又说土匪把夫人掳走了,还说将军追出去将人斩杀了。我听得害怕,赶紧回来看看。”
海婆对含烟的表现很满意,终于对她笑了笑,也给她派活儿了。
顾皎站在窗边看含烟搬东西,问旁边看书的李恒,“延之,是你让崔妈妈和先生准备这么多的?”
“没有。”他摇头。
“他们自己弄的?”她笑嘻嘻,“是不是魏先生心里过不去,特别在回门礼上厚了好几分补偿我?”
小恩小惠,怎么能买她心平气和?
“你想多了。”李恒翻一页书。
“真没有?”她凑近了他看,“还是你觉得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不过,李恒也知,这句话说出口,今日必然不开心。
“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她玩弄着衣角。
李恒抬眼,看她一下,‘哦’了一声。
“既然先生说收人家谢礼和过路费是为了养你的部队和帮忙修堤坝,就该直接将一部分钱入我这边的账才好。你说对不对?”她瞧着他,试探道,“你去找先生说,还是我去?”
“给你?”他笑一下,“事情不能这么做吧?”
“那该怎么办?”她半是好奇,半是打探。
李恒又不吭声了,继续看书。
顾皎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又来了。李恒虽然是陪她养病,照顾吃喝和换衣裳挺得力的,但话少得不行。寒暄两三句,好不好吃,吃什么,哪儿去,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可稍微问点儿有干系的问题,他就装聋作哑,既不回答,也不拒绝,全靠她自己恢复情绪。
她生闷气吧,显得自己小气;不和他计较吧,自己憋得慌;再继续和他掰扯,显得她的生活重心只他一人。因此,她转身出正房门,去回廊下找含烟和杨丫儿说话。
李恒却在后面慢悠悠来了一句话,“出去透口气也得,但一刻钟后须回来。先生交待过,你不能吹凉风。”
“知道了。”
顾皎便出去和丫头说话,杨丫儿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小心地问,“夫人,将军跟咱们回庄上住多久?”
“好几天吧。”她盯着一箱熏得金黄的鸭肉吞口水,想吃得要死。可惜海婆死活交待,说这玩意烟熏出来的,上火,病没好之前绝对不可以吃。她随口道,“爹娘那边住几天,再搬去爹给我的那个小庄上住看看。先生也跟着去,他对修河堤有想法,得把那片河滩过一遍。”
“我们要去小庄上住?”含烟问。
顾皎点头,“等回爹娘那儿了,海婆带你们几个先去小庄,把房舍收拾出来。弄得清爽点儿,我要住着好的话,指不定会经常去。”
后期种田和各类技术工作,需要踏踏实实地驻扎下来。
杨丫儿又问得更轻了,“夫人,将军没发脾气吧?”
顾皎看她们一眼,见她们忐忑那样,笑一下后压低嗓音,“是不是他这几天呆家里,把你们给闷坏了?”
可不是么。李恒在,还打着照顾夫人的名义,丫头们哪儿敢放肆?说话得放轻些,走路最好没声音,眼睛和耳朵必须更灵活,不能漏掉将军的任何吩咐。也不能闲着,得找活儿干,神经随时绷得紧紧的。心理压力之大,比伺候几个顾皎还要累。
她这么一问,杨丫儿和含烟就低头笑起来,怎么也不肯回答了。
顾皎便道,“放心,过了这几天,他肯定呆不住的。等他出去了,咱们就可以松快许多,对不对?”
一阵悄悄话,说得大家都咯咯笑起来,只房中的李恒气得发笑。
这些女人真当他是死人,耳朵聋的吗?说得那么大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那个顾皎,当他的面说那些甜言蜜语,背过身却那样嫌弃?
李恒用力将书本合上,待要起身说点什么,院门却被敲响了。
崔妈妈在外面道,“夫人,小舅爷来接你了。”
第30章 回家的路
“皎皎; 你又瘦了。”
顾琼看见顾皎的第一句话。
他抓着她肩膀,从头看到脚,心疼得要死。
“下巴尖了; 肩膀也窄了; 皮肤白得吓人,风都能把你吹走的吧?”他急吼吼地,瞪着李恒问; “皎皎,你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李恒完全视小舅子于无物; 冲他点点头; “进府歇歇; 吃了午饭再启程。”
“不必了。”顾琼很有骨气道; “趁着天色好; 咱们赶紧回庄上。午饭在路上凑合吃点干粮; 晚食回家吃好的。皎皎; 咱们马上走!”
顾皎觉得吧,这缺心眼的二哥不是来给妹子撑腰的,是来找打仗的。问题是; 他那小胳膊小腿,连周志坚都打不过,能打得过李恒?她清了清嗓子; 道; “你不累?”
“不累。”顾琼头昂得高高的; “我很早就出门了,在路上歇了三回。对了,你知道不?”
“什么?”
顾琼故作神秘地将顾琼拉旁边,压低声音道,“龙牙那儿,在修关口呢。派了好些兵丁和民夫,清理落石和路面积雪,又要开凿洞窟。听说,过路来往的商队都要收钱。”
动作这么快?顾皎侧头看一眼李恒,怎么没听说呢?最重要的是,大过年居然能找到干活的民夫?魏明这死老头未免也太强了点儿吧?还是说,人家早就算好了?
因顾皎没给反应,顾琼低头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也在鸣不平,道,“来的时候碰上王家人了,叽叽咕咕非常不满。说闲话呢,嫌李恒刮地皮太过,很不开心。”
刮地皮的始作甬者,顾皎。
她顾左右而言它,“二哥,还是去见见魏先生吧。”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魏先生和崔妈妈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串抬箱笼的丫头和仆妇。
顾琼好歹知道礼节,规规矩矩冲先生行礼,带了顾青山的问好。
只一个,他坚持马上出发。
小舅爷态度坚决,魏明也不是在小事情上计较的人,立刻便同意了。魏明随行,崔妈妈和几个偏将看门户。
箱笼上马车,随行的人员搬行李,顾皎自然被安排上车。崔妈妈因要留守,另交了个包袱托运,自然是带给亲儿子周志坚的。
“夫人,里面放了三个手炉。半道上若还觉得冷,咱们再加。”海婆这次提前准备了许多,连马车的地板上都铺了厚厚一层地衣。
顾皎点头,比较满意这次居然换了大车。出嫁的时候,那轿子外观虽然漂亮,但里面空间着实狭小,怎么都舒服;看灯楼那夜,坐的也是马车,但配置比较简易,颠得也挺厉害的。今次的马车,轮辐密实,轿厢宽大,虽然没有花俏的装饰,但一看就是好木头做的。
“崔妈妈安排的。”海婆道,“听说是将军日常使的。”
提起将军,李恒就从那头走过来的,白电被侍从牵去别的地方了。
他来,海婆便退开。
“你不骑马?”顾皎问。
李恒点头,“和你一道坐车。”
坐车?顾皎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改性了?
他示意她将手扶上来,助她上车。他紧跟着也上去,两人分坐车两边。里面果然十分宽敞,最里侧一排置物的小柜子,两侧则是铺了皮毛的座位,很暖和。
李恒将车门关好,这才回答她的疑惑,“顾琼实在太缠人了。”
果然,一阵马蹄声,然后车壁被拍得山响。顾琼在外面叫,“妹夫,咱们骑马比赛。”
妹夫?大概,也只有顾琼这样的棒槌敢追着李恒喊妹夫。
顾皎嘴角抽了抽,无措地看着李恒。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拉开旁边的小抽屉,翻出一般书来看,恍若未闻。
她只得半推开车门,道,“二哥,你做什么?”
顾琼探头进来,“难得有空,一起跑会儿马呀。听说你那匹白电速度飞快,我想试试看。”
李恒抖了抖书,“白电累了,要休息。”
“换别的马也行,我可以让你一个身位。”
还没完没了了。
顾皎只得道,“二哥,将军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小舅哥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顾琼眯起眼睛,“皎皎,二哥是为你好。”
她叹口气,“灯楼爆燃那夜,将军被困火中,后来又去追土匪,受了点伤。”
顾琼是不肯信的,他疑惑地看着李恒,“受伤?所以不能骑马了?”
“魏先生骑技过人,你可以找他试试。”李恒开口,将人支走了。
顾琼半信半疑,但顾皎开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咕哝了一句‘命大’,终于出去了。
李恒垂眸,继续看书。
顾皎蹭过去,“延之,看的什么书?”
“乡野杂谈。”他把封皮给她看一眼,果然。
她问,“你还看这样书呢?”
“有什么问题?”
她想当然道,“不该是兵书什么的吗?”
李恒笑一下,道,“那是小时候的作业。”
MB,真不知他是在讲老实龙门阵,还是在显摆。
“魏先生教课呢?上次你说先生师从许慎,学了几年,什么时候出师的呢?”她没话找话地问。
“先生十三四岁的时候去的,学了七八年才回。”
“好厉害。”顾皎真心称赞了。自己从三岁进幼儿园,到二十五岁,还没拿到本专业的毕业证书。魏明就不一样了,拜师七八年,学会了三门课业,且全是精通。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人和人的智商是有差别的。
李恒看她一眼,“谄媚太过,便成了谎言。”
聊天就聊天,怎么可侮辱人格?顾皎皱了皱鼻子,道,“延之,你好像对我特别不满意。你说说看,我哪里做得不对吗?还是你心怀愧疚,因此看我哪儿都不顺眼。”
李恒发现选择坐车真是一个错误,顾皎病着的时候可怜极了,身体稍微好点便化身为话唠和烦人精。他合上书本,塞回抽屉,打主意下车。
可惜蹉跎了蛮长的时间,车驾开始启程,车轮也缓缓动了起来。
此刻再下车,恐怕顾皎脸上不好看。
他沉吟一下,道,“人所思所言,均发乎于心。你对魏先生不满多过尊敬,可不是口不对心?可不是谎言?”
顾皎被点穿,略有点不自在,内心却又有些倔强。她道,“我喜欢夸人,知道为什么吗?”
李恒看着她,她指了指他狭长的眼睛,“那是因为我眼睛长得好,只看见别人的好处,看不见坏处。若不然,我天天对魏先生和崔妈妈说你不好,且全是实话,你开心吗?”
“你不止眼睛生得好,嘴巴也挺会说的。”他笑一下,不和她计较。
她瞧他低头的样子,睫毛挡住了眼波,鼻梁和口唇显得尤其漂亮。情不自禁地,她道,“你刚也说得对,我确实有时候会说谎。”
李恒新鲜地看着她,居然如此爽快地承认了?
她撑着下巴,认真看到他眼睛里,“延之,刚我说对魏先生和崔妈妈说你不好,这句话不对。其实,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你的不好。你打架厉害,又会谋略,演技也挺好的,读书好像也很不错,写字也比我会写。还有,你长得特别好看——”
李恒将书敲在她头上,道,“能闭嘴吗?”
顾皎略有点委屈地抬手挡住被他敲打的地方,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耳朵有些发红。
原来将军大人也顶不住土味情话的哇。
她笑了,干脆蹭得更近,“延之,你要嫌我话多,那给我讲故事吧。我保证不插嘴,你就讲你打仗的事情,好不好?”
李恒这才放下书,清了清嗓子,“就讲讲和卢士信结拜的事情吧。”
顾琼和魏先生跑了一程,他的马已经奔波过大半个上午,十分疲累,因此落后了。魏先生建议他换个马再来,他不太乐意,借口担心顾皎,拍马去了车边。
不想,刚一走近,便听见李恒不紧不慢的声音。
“……士信要顽劣些,先生布置的功课从来无法按时完成。他认为天天被打戒尺不是个办法,必须将一起上课的拖下水才行。便约了我,义父的三子朱志杰并小女儿朱襄,再有志坚一起,要结拜。不求同生,但求祸福同行,生死不改。喝了酒后第一桩,便是如何解决他的功课。朱志杰擅临摹和书法,朱襄做文章是一把好手,他便拖着二人,次次都说还是不是兄弟了?”
顾琼皱眉,说的是些什么呢?既无感情色彩,又无情绪波动,这般干巴巴的内容,顾皎也能听得下去?
“他只得逞了第一次,志杰帮忙写了两页大字,朱襄做了一篇文章给他;第二次的时候先生便觉得不对了,当堂命他背诵文章。他背不出来,只好去外面站着。先生戒尺打人从不留情面,且偏打他善用的左手。因此,有小半月他是不能正常执筷的。”
顾皎笑了两声,直说有趣。
顾琼咕哝了一声,怎么妹妹嫁人后好相处了许多?以前他去呱噪她,给她说笑话,她听的时候十分安静,但嘴角总有几分讥诮。等他讲完后,她便指着门,“完了吗?可以滚出去了。”
更奇怪的是,李恒居然会跟她讲那么多话?顾琼抓了抓头,十分之想不通。
魏先生在旁边似乎洞悉了他的苦恼,讲了一句,“咱们将军对夫人,一片赤诚之心哪。”
骗鬼去吧。
顾琼打马前行,一路过龙牙关口。
车马喧喧,人声赫赫,除了中间休息的时候用了些点心做午食外,未曾停歇。
当能看见顾家庄的时候,顾琼兴奋地叫了两声。
李恒终于出了车,哨声叫来白电后上马。他冲顾琼道,“这会儿可以和你跑马了。”
顾琼感觉被当成小孩子戏耍,气冲冲道,“不必。”
然,顾青山已经带了几个下人出庄迎接,在路边翘首期盼。
顾皎推开车窗,呼吸着冰爽的空气,满眼都是山影和雪痕,顾青山更是殷切地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隐下了那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她对着顾青山笑得十分真诚,并且诚心诚意地叫了一声,“爹”
爹呀,你女儿可回来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聊聊,后面那大生意要怎么做呢?你亲生的那个女儿,死还是活?若是死了,许我去上香祭拜一番;若是活的——
活的呀,这事就难办了。
第31章 过关
新姑爷回门; 乃是一桩大事。
更何况这姑爷身份不一般,不仅管了龙口城,还是青州王的义子。
顾家庄中门大开; 略叫得上名姓的人都在两边等着。
温夫人站前院门口; 眼巴巴地看着。
人影瞳瞳,果真来了。
几根串着千响鞭炮的竹竿撑起来,两三个叔伯兄弟拿着火; 点燃了鞭炮串的□□芯子。那些撑竹竿的少年绕着车马队转圈,泥头和纸屑飞了满地,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炸得天地震颤。
当马蹄声来; 有几个小子一路大呼小叫地; “新娘子回来了; 新娘子回来了。”
一众人从中门进顾家大宅子; 丫头和随从们被安排去后院休息、吃饭。前院的酒席也准备着开了; 新搭出来的灶间炉火旺盛; 各种饭菜酒肉的香气飘出几里地。
李恒和魏明是贵客,自然不必去外面被众人观赏,而是第一时间引到了正院正书房。
她左右看; 这书房和魏明的风格又不同。门窗严谨,家具陈设厚重,因避风而贴了厚厚的窗户纸; 搞得房间里面十分昏暗。虽还未到傍晚; 但已经需要点灯了。明明是个十分宽敞的房间; 但硬生生填得满满当当,令人站在其中无所适从。
温夫人带着顾琼和丫头进来,泡茶,端茶,然后同顾青山坐在中堂的位置。
“给爹娘敬茶。”顾琼冲李恒道。
顾青山对魏先生拱拱手,扶着温夫人上了首座。
顾琼有些耀武扬威地看着李恒,将茶递给他。李恒颇平静地接了过来,递给顾皎。顾皎捧着,他又接了顾琼给的第二杯。两人站齐整了,走到顾青山夫妻面前。
小丫头在地上放了俩软蒲团,魏明则一脸欣慰地摸下巴。
“爹,娘,喝茶。”
顾皎跟着李恒的节奏跪下,丝毫不扭捏。
顾青山和温夫人接了茶水,也是笑得十分宽慰,眼睛里的亮光前所未有。
茶水一饮而尽,顺利拿到两个厚厚的红封。顾皎盘算着,李恒的膝盖务必矜贵,顾青山要当得未来皇帝的一拜,绝对不能这时候小气了呀。
她胡思乱想着,结果起得稍猛了些,就站不住。
李恒伸手,将她牢牢地扣住,对顾青山道,“她还在病中,发热反复。”
温夫人马上站起来,拉着她手,去摸她额头,“果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既然病了,就不必这些繁文缛节,自去屋子里歇着。”
顾琼也跟着说了一句,“我就是这么说的哎,她还不听。”
顾皎哪儿能去歇呀,赶紧把正事办了。她道,“爹娘辛苦将我养大,我没将养好,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对。可好久没看到爹和娘,有许多话想说。二哥,回家给父母敬茶是正事,且能因长辈体恤便失礼?”
起码,要顾青山明确给安排个单独见面的时间吧。
顾青山果然听明白了,他温声道,“叙旧情也不急于一时。你们风尘仆仆地来,路上又是风又是雪,不如先回房洗漱。晚上吃回门宴,见见近亲旧邻。待明日放晴了,咱们再聊,可好?”
顾皎挺满意的,点头道,“好。”
魏明便说,“将军今次来,一则是陪夫人回门,二则是巡游平地,查探那些滩涂,再拜会一下其它几户人家。小半月应是忙不完,夫人尽可和家人共享天伦。”
不急于一时。
顾琼一大早便不顺气,这会儿左右看顾皎都不对劲。他奇怪道,“皎皎,你自出嫁那天就变得好奇怪了。何曾这样老古板了?”
此话一出,不说顾皎的心被拧起来,连顾青山和温夫人都有点僵了。她瞥一眼顾青山,嘴角都抽起来了;再看一下李恒,他只静默地站着,脸上有种沉静的表情,似乎不在意;至于魏明,还摸着下巴呢,但眼睛却开始瞟过来,明显上心了。
MD,魏明就是个乱天下的贼子,若被他抓住什么把柄,简直要死。
顾皎努力保持平静,用要怒不怒的语气冲顾琼,“二哥哥,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我今日才家来,和爹娘还没说上什么话,你就挑我毛病?”
幸而顾青山有心理准备,也偏头道,“顾琼,今天是你妹妹的好日子,客人也还在外面等着,你少给我惹事。”
顾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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