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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结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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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力行和彭梓媛属于早睡早起醒,用生命奋斗的那类人。池凛是晚睡早起,不浪费一分一秒。

    而楼觅睡觉时间不固定,能睡就是福。有时候大家起了她才刚睡下。有时候大家睡了她才刚起。

    因为楼觅职业的特殊性,就算4个人同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一周下来见不着面全靠微信交流也是常有的事情。

    周末,楼力行和彭梓媛都还要去公司,帮池凛点好了早餐,池凛一个人在餐桌吃饭看书的时候,发现桌角下横躺着一个药瓶。

    拾起来里面沙沙响,感觉已经吃掉大半瓶了。

    怎么落在这儿了?

    绿色的药罐子,池凛认识它。

    楼觅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扎得相当随意,眼睛有点肿明显没睡好,半眯着,从拐角往客厅走的时候,被客厅忽然而至太灿烂阳光晒得一晃眼,很不舒服地别过头去。

    池凛立即让系统先生将客厅的窗户变成了墨绿色,将阳光全都挡在外面。

    “你还好么。”池凛说,“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出来。”

    楼觅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放心上,继续在客厅里溜达。

    溜达到电视柜前,和电视柜面面相觑半天,什么也没做,往卧室走。

    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仿佛在痛苦地思考着,往周身看了一圈,皱起的眉头还紧拧着。

    池凛拿着药罐走向她:“你是在找这个吗?”

    在看到药罐的瞬间,楼觅眼神陡然一变。

    没等池凛再开口,她迅速上前,直接将池凛堵在墙上,一把捏住了池凛的胳膊,将药罐夺了过来。

    池凛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情不自禁地缩肩膀,能活动的那只手臂挡在胸前,这是非常典型的防御姿势。

    如果楼觅下一步再有什么粗暴的举动,她很可能直接将楼觅推开。

    楼觅一只手将池凛的手腕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着药罐撑在墙上,这个动作将池凛圈在她双臂的范围内。

    蕴含着危险的表情在看清了池凛的脸之后,慢慢松卸了下来。

    “抱歉……”楼觅发现药罐因为自己紧张一握,被握得凹下去一块,“吓着你了。”

    池凛知道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摇摇头,温和道:“我没事。”

    楼觅额头上一层冷汗,勉强笑笑,看着还握着池凛手腕的不礼貌举动,想要放开,但身子僵硬得几乎动不了。

    池凛当然发现了她的异常,撤下防御的动作,捏她的胳膊和肩膀,帮她按摩肌肉和穴位。

    池凛的指尖所按之处,僵硬感慢慢减缓,感觉血液又开始流通了。

    “你过来,坐这儿。”

    池凛带着她坐到客厅沙发上,帮她倒了一杯温水,拧开药罐的盖子,问她:

    “现在吃?”

    楼觅点点头。

    按照瓶身上的提示,池凛倒了两颗出来,让她配水服用。

    两颗药加一杯温水喝下去,楼觅闭上眼休息了片刻,总算彻底缓了过来。

    再睁开眼,池凛依旧坐在她身边没走,手里多了一杯再次倒满的温水。

    “再喝点?”

    楼觅将水杯接过来:“多谢了。别怕,我有点神经衰弱罢了,不是神经病。”

    池凛:“我也没怕。”

    楼觅暗暗看了眼她被捏红的手腕,更加过意不去:

    “疼吗?我看看。”

    池凛晃了晃手臂,笑道:“放心,没断。你还没那么大力气。”

    楼觅苦笑道:“能一把捏断你手腕,得多猛啊我……”

    池凛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觉得有些事还是要问:

    “你在吃神经元兴奋剂?”

    “哟,这么复杂的英文单词都能看懂了?挺有进步啊。”

    “……我用手机查的。”

    “哦,我想太多了。”

    “手机还跟我说,这药物会有副作用,有可能会加速神经细胞的死亡。”池凛虽然对“神经细胞”这类现代专属名词不太了解,但她大致能了解,这是跟脑子有关的事儿,有副作用肯定非常不好。更何况还有“死亡”这两个字,有点吓人。

    楼觅依旧用轻松的语气说:“是药三分毒,你怎么只看毒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好处你也睁眼看看。”

    她向来都如此,除了凶人的时候之外,基本上都是这调调。

    池凛一个对现代医学毫无头绪的人,不确定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继续较真下去,估计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所以你刚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是在找它?”池凛干脆换个话题。

    “对,就找它。”楼觅将药罐子打开看看,检查一下里面的药丸有没有被她大力一握握碎的。

    楼觅分明在那儿转了两圈,但不是在找东西的样子,眼睛没有往四周看,而是在思索,思索自己要做什么。

    “别多想,我健康得很。那俩呢?”

    池凛知道她指的是楼力行和彭梓媛:“他们一早就走了,说要去公司一趟。”

    “难得周末,想要出门约个会什么的还找什么借口。干嘛还要在咱们面前遮遮掩掩,不嫌累。”

    楼觅说完之后看向池凛:“所以,你还介意么?”

    池凛知道她这个“介意”指的是什么,原主是很介意彭梓媛再结婚的。

    不过是借用了原主的身体,迟早要还回去,不好代替她对敏感关系发言,只能选择沉默。

    楼觅见她不开口,也不再问。

    还以为池凛最近一系列的改变是因为已经想明白了。

    其实每个人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的事吧。

    随便吃了点早饭回房,楼觅的桌上很乱,光是巨大的显示器和各种游戏键盘、全息游戏相关配件、战术图纸和手写板就堆了大半个桌子。

    无论桌子如何杂乱,有一个角落始终整洁,且一尘不染。

    这个角落里有两个相框,一张照片是她高中时期的全家福。那时的楼觅和现在池凛一个年纪,这是她妈妈去世之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即便已经病入膏肓,面容憔悴,但照片里依旧笑得特别灿烂。

    她和楼力行分别站在妈妈的左右两边,就像守护着她的卫士。

    可惜的是,最后用尽全力没能守护住她。

    另一张照片是两年前九天战队第一次拿到《再战江湖》总冠军时的领奖现场。

    满场飘着彩带,欢呼声似乎还在耳边,楼觅站在最中间捧着奖杯,浮屠满脸眼泪哭得像个傻子,谢不虞站她旁边一边安抚她一边嘲笑,小V手里拿着香槟对着主持人喷一头,而阿宝则站在最角落,向楼觅的方向看。

    无论是妈妈还是九天战队,都是楼觅最在意的东西。

    如今,她全都失去了。

    楼觅坐在椅子上,微微出神。

    神经元兴奋剂,顾名思义,能够刺激神经元,让大脑在短暂亢奋,无论反应能力还是其他能力,在短时间内得到飞速的提高。

    它不算是违禁药物,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楼觅吃这药吃了半年,发现除了有本身宣传的作用之外,还能够让她健忘的症状缓解一些。

    每次服药后,她会记忆起多年以前发生过的一点小事。本以为这些小事早就消失了,吃了药之后才知道,原来它一直都在脑海中,只是自己遗忘了。

    遗忘的感觉让她恐慌。

    柏医生给她制定的第二个疗程结束之后,头疼的问题有缓解,但健忘的程度更严重了。

    今早醒来,她确定自己想要找某个东西,那东西应该在客厅,只是从卧室出来走了两步,一个模糊的念头插…入脑海中,再去想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就连那模糊的念头也一并想不起。

    昨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俱乐部回到家的。

    这件事她没办法跟柏医生说,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私自服用了兴奋药物的原因导致健忘更甚。

    可如果不用兴奋药物,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飞速滑向阿尔茨海默症的深渊。

    毕竟从四年前开始,全息游戏综合征已经和家族病史、甲状腺疾病、头部外伤和病毒感染等,一起列入了阿尔茨海默症的发病的重要因素之中。

    众所周知全息游戏有多依赖大脑神经元,楼觅从16岁开始一直到去年,每天在全息游戏里的时间比在现实里的时间要多得多。

    要不是被全系游戏综合征折磨得太痛苦,楼觅可能还会继续这样的生活。

    去年海外出现了三例全息电竞职业选手罹患阿尔茨海默症的事件,三位都是女性,平均年龄24岁,全都是在即将进入到职业生涯尾期的时候生的病。

    阿尔茨海默症因为全息电竞职业化的崛起,变成了一种年轻人也逃不了的疾病。

    今年春天,那三名女性中年龄最大的26岁俄罗斯女性去世。

    某著名医学期刊上发布的一篇论文里提到过,或许全息电竞职业选手会重新定义阿尔茨海默症。

    楼觅知道,她很可能是其中之一。

    她不想忘记属于她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她忘记了热爱的事业,甚至忘记了妈妈,忘记了自己,又有谁来帮她记得?

    楼觅没上游戏,也没去俱乐部。

    兴奋药物没吃,随手丢到一旁,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楼觅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是亮的。

    看了眼时间,原来她整整睡了一天,此时是周一早上6点50分。

    她头有些微微发痛,测试了一下PT指数,4。9。

    楼觅忍不住自嘲,PT指数4。9,超过普通疼痛感数倍,在她感觉都已经是微痛感了,看来她已经相当习惯头痛这件事。

    车自个儿去保养了,外面下着雨,长时间的睡眠让她有点儿昏沉,并不太想动弹,发个微信给岚姐,说她明天再去俱乐部好了。

    微信刚发出去打算今天一整天懒在家里看看电影刷刷剧,轻松地度过。

    楼力行的“亲笔信”特别是时候发了过来,让她今天下午去接池凛放学,带她去爷爷奶奶家一趟,他们四个人在爷爷奶奶家汇合。

    楼觅:“咱们能改天去么?”

    楼力行:“爷爷能改天生日么?”

    楼觅:“……”

    原来今天是爷爷生日,她完全不记得。

    不行,得把手机里的备忘录用起来了,不光记录,还得设置闹铃来提醒。

    别的事忘记做不要紧,爷爷的生日绝对不能忘。

    她和爷爷奶奶的感情特别好,小学的时候学校就在爷爷奶奶家小区对面,每天中午她都跑到爷爷奶奶吃饭。

    那时候爷爷奶奶刚退休,每天闲着没事就琢磨着给孙女做点儿顺口的,特别疼爱她。

    她活到25岁每个生日爷爷奶奶都记得,她可不能当白眼狼。

    楼觅:“怎么不早说爷爷生日!我都没准备礼物!”

    楼力行:“我宝贝觅觅这么忙,偶尔记不住点儿事很正常。没关系,礼物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放在衣帽间里,你和小凛的都有。晚上去接小凛下课的时候带去就行。”

    这么贴心的爸上哪儿找啊。

    楼觅决定近期平和心态,好好疼爱楼力行。

    想到晚上的事楼觅有点儿振奋,去浴缸里泡了大半天,听了好久没听的音乐,用电视屏幕点播了电影看,白天在家这段时间没用任何全息娱乐方式,让大脑好好放松放松。

    算好池凛放学的时间,抱了礼物,楼觅打出租车去接池凛。

    拖了一会儿的课,到6点半的时候池凛才被放走。

    收拾东西之时她发现手机有微信,楼觅说她的出租车在学校东边的出租车停靠点,让池凛能溜的时候就出来。

    彭梓媛跟她说过今晚去给老人家过生日的事了。楼觅的微信是45分钟前发的,她不会等了这么久吧。

    池凛迅速收拾东西要走。

    林小鸷见她看了微信之后很明显地加快收拾的速度,好奇道:“今晚有约?”

    池凛:“嗯,给老人家过生日去。”

    林小鸷挨过来,在她身边说:“记得不要插太多蜡烛哦,不然会引起火灾。”

    池凛对这小孩不正经的脑筋很佩服,总是能想到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但,说这种话干嘛靠得这么近。

    忙着收拾东西的池凛没发觉,一道来自斜后方的炙热目光粘在她俩身上很久了。

    魏灼凝看着林小鸷和池凛两人又在说悄悄话,本来还在整理错题集的心思立马全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想到数学老师还要将昨天考试50分以下的人留堂继续训,她就觉得人生无望。

    连池凛都考到60分了,她才30出头……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魏灼凝感觉到了恐慌。

    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池凛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她撑着伞艰难地在雨中行走,风还特大。

    好不容易到了楼觅说的出租车停靠点,结果那儿停了许多车,估计都是被叫来等着乘客的。

    大雨拍在车玻璃上砰砰响,水流自上而下淌个不停,所有车窗都很难看到里面的情景,根本不知道楼觅坐的是哪辆车。

    应该说一下车牌号才是啊……

    池凛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想拿手机发微信再问一下,强风一卷差点把池凛整个人带离地,伞都给吹翻面了。

    林小鸷坐到魏灼凝空着的邻座时,本来想好了一肚子的话逗她,谁知魏灼凝一抬头,一双发红的眼睛里明显有眼泪。

    看见坐过来的居然是林小鸷,她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林小鸷轻轻咬指节。

    这是她的习惯,只要兴奋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这么做。

    魏灼凝已经将头低得很低了,林小鸷还是看到她被沾湿的睫毛。

    逗弄得有点过火了,都把小傻兔子气哭了。

    “你怎么还不走。”魏灼凝说话的时候也没抬头,语气生硬地说,“难道你也考了50分以下?”

    “139分,全班最高,年段前十。”林小鸷介绍道。

    魏灼凝:“……原来是来嘲笑我的。”

    林小鸷双臂交叉铺在桌上,侧脸枕了上去,从这个高度正好能专心致志地观赏魏灼凝含泪又倔强的双眼。

    “干嘛,不许看!”魏灼凝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林小鸷一点都不怕她发火。

    魏灼凝就是只纸老虎,她太懂了。

    “没想嘲笑你,真的。”

    魏灼凝别开脸,心想,莫非她是来帮我补课的?她是这么好的人吗?

    魏灼凝还没开始感动,就听林小鸷说:

    “我就想欣赏欣赏,被我欺负到哭的你,是什么样子。”

    风雨交加,池凛赶紧调整伞面的方向,想让风把伞再吹回来。

    整个过程相当狼狈,池凛觉得自个儿肯定会被雨吹得一塌糊涂,没想到头顶移过来一把特别大的伞。

    将她牢牢地护住的同时,一只修长的胳膊从她身后穿过来,帮着她一块儿顺利合上了伞。

    池凛感觉到后背贴上了两片柔软的事物,熟悉的香水味也穿过了雨水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被她接收。

    回头仰视,楼觅散着棕色的长发,几丝头发被风卷起贴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口罩还戴着,不过被拉到了下巴上,露出了整张脸。

    楼觅护着她的动作,很像一个拥抱。

    “还以为你没带伞呢,接你去了。”楼觅给她开车门,让她先进去。

    池凛被她塞到车里,伞也被她拿了去。

    楼觅一只手撑着伞绕到驾驶位,一只手把池凛的伞合了起来。

    关上车门,风雨被挡在外头,楼觅的头发尖往下滴水。

    “你被淋着了。”

    “又不会死。你看看车后面的两个礼物,都是我爸准备的,一个你的一个我的。今晚我爷爷过生日,空手去不太好,你挑一个。”

    “我都行……”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大的是渔具,小的是戏曲演出门票,门票就说是你买的了啊,我爷爷最喜欢听戏了。”

    “嗯,好。”

    楼觅设置好了目的地之后看了眼池凛,今天依旧是个可爱的素颜高中生模样,但是脸这么红怎么回事。

    楼觅:“不会吹了风淋雨,这么快就生病了吧?脸发红了都。”

    池凛:“车里有点闷闷的……”

    她当然不会说因为刚才的接触,让她想到了微信里曾经存着的“大眯眯”这昵称其实名副其实。

    池凛心思还飘着,楼觅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还行,应该没发烧。不舒服说啊。”

    池凛:“好……”

    楼觅的手离开之后,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池凛转头看向窗外,一路再也没转回来过。

第 27 章

    林小鸷有点点后悔。

    都怪魏灼凝平时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生人勿进的样子; 让林小鸷十分想看她掉眼泪是什么模样。

    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魏灼凝避无可避; 林小鸷还不满足; 还要继续戳几下。

    也是有点无辜,林小鸷自认为最后戳的这几下不痛不痒啊,“想欣赏欣赏被我欺负到哭的你”这种话很宠很甜好不好,怎么一送出去傻兔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开了闸的洪水让一向没正形的林小鸷慌了起来; 看周围其他被留堂的同学似乎在往她们这儿看。

    要不是占着角落地形太过偏僻的保护,魏灼凝脑袋又低到不能再低,估计林小鸷把魏灼凝惹哭这事儿早就传遍整间教室了。

    林小鸷立即找纸给魏灼凝擦眼泪。

    魏灼凝将她撇开:“我自己有纸。”

    嗓子都哑了,声线里明显带着颤音,魏灼凝还在强壮镇定。

    自己给自己抹眼泪,下手还挺狠,不知道在恨该死的前同桌还是在恨自己,一下下特用力,眼皮都要擦破了。

    “你看看你这孩子; 对自己这么狠干嘛。”林小鸷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帮她轻轻地将脸上还留着的眼泪一点点沾走。

    魏灼凝没想到这个坏心眼居然还有温柔的一面。

    “所以你到底来干嘛的。”魏灼凝没好气地再问一次。

    的确是来看你哭哭的样子啊——林小鸷心里这样想; 却也不好直接说出口,拿出甜度百分百的笑容,抬起手微微拱成一个弧形,捂在魏灼凝的耳朵边,和她说悄悄话:

    “我担心你; 想留下来陪你。”

    魏灼凝听完之后往回缩,装忙:

    “有什么好担心,就是被训而已。我才不用陪,你先走吧。”

    说话的时候数学老师来了,扫了一眼想要确定一下该留堂的有没有都在。

    居然看到了林小鸷。

    “你怎么还在呢?”

    林小鸷:“报告老师,魏同学这次考试发挥失常,作为班长我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生活和学习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和困惑。老师,我能留下来陪陪她么?”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数学老师还很欣慰,“有你这么关心同班同学的班长,是六班的福气。”

    林小鸷的目的轻松达成,魏灼凝低声嘟囔:

    “老师实在太偏心了。如果换个差生要留下来,他肯定说是来捣乱的,立马轰走。”

    “当好学生就是方便。”林小鸷看着她笑,“所以,你要不要也当好学生?”

    魏灼凝摇摇头:“我没办法,当不了。”

    林小鸷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你自己没办法,但现在,有我。”

    ……

    六班被留下了13个人,是全年级考了50分以下最多的班级。

    数学老师不会骂人,但是苦口婆心的水平很高。

    讲解错题只用了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给大家大灌鸡汤。

    天已经彻底黑了才放人,魏灼凝都快饿变形了。

    “晚上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林小鸷背着书包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玩她的头发。

    魏灼凝的头发不长不短,有段时间没有修剪了看上去有点乱。

    刘海盖过眼睛,发量多特蓬松,加上她的头发有一点自然卷,走起路来头发一颠一颠的,林小鸷以前就老嘲笑她脑袋上像顶着一盆花。

    “别弄!”魏灼凝愤然转身,“干嘛要你请客。”

    “今天把你弄哭了,我赔罪。”

    “不许再说这件事!”魏灼凝有点急,“而且我又不是因为你才哭的。”

    “难道是因为别人?”林小鸷眼神黯淡下去,“原来是我误会了,是我自作多情。”

    即便知道这位前同桌坏主意多得很,狡猾得能让千年的狐狸都甘拜下风,但看她此时的样子,魏灼凝还真有点分辨不清她到底是真的在难过还是又在做样子。

    “干嘛这样说……”魏灼凝双手拉着书包带继续往前走,手指不自觉地抠来抠去,有点紧张,“我是在气自己。”

    林小鸷腿长,三两步就跟上来了:“气自己什么?”

    “气自己,情绪总是被带着走……”

    魏灼凝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特意避开了和林小鸷的对视,但是林小鸷完全能想象她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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